秦毅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他想杀人!
想杀害他落到现在这个田地的何睦,想杀他那个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父亲,更想杀无能懦弱的自己,甚至是正趴在他身上的伊一,想杀他能看到能杀死的所有人。
他好恨!恨他经历的一切,恨这贼老天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事情……
“吱”
秦毅等人所在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得到苏木指示的何睦推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衣衫半漏的苏木站在玻璃屏风旁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跑了过来。
“木木你……”
“吻我……”不等何睦把话说完,全身赤裸的苏木忽然转过身,一把搂住了何睦的腰,水汪汪的大眼睛决绝的望了秦毅一眼后,便在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上哪怕一眼。
“木木……”秦毅心头一片火热,且不说这段时间来,他一直没有真的跟女人销魂过,就说昨天晚上和刚才他被伊一那曼妙的身躯撩拨起的邪火,就让何睦下面硬得跟爆炸似的,只是他虽然想跟苏木好好地搞上几次,可现在当着秦毅的面,他心里总是觉得不怎么对劲儿。
“怎么了?你不想吻我?”见何睦似乎有些迟疑,苏木的脸蛋上闪过一丝不耐。
“当然不是了亲爱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又怎么会不想吻你呢,只不过……只不过在这儿……在这儿好像不大合适吧,要不然……要不然你跟我去我卧室那边怎么样?”
“就在这儿!我就是要让这个姓秦的负心汉好好看一看,我苏木也不是没人喜欢没人爱,离开了他我照样能活得很好。”
“绵绵!”秦毅拼命挣扎着,全身上下肌肉奋起,捆住他手脚的红色绳索被他拉的笔直,拴着绳索嵌在地面上的钢环也被他扯着微微晃动。
“不要啊绵绵!”
“绵绵?”何睦皱了皱眉头,不知道秦毅嘴里喊的这个绵绵到底是谁。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是喜欢我么?”
“我……”看着苏木那娇嗔地模样,何睦心里一荡,反手搂住了苏木的腰,把自己的脸慢慢贴了上去。
“姓何的你敢,你今天要是敢碰她一下,我早晚弄死你!”秦毅出离的愤怒了,红着眼睛挣扎着咆哮着,那一身的腾腾杀气,倒真把何睦给吓了一跳。
“秦大队长您好大的官威啊,就允许你自己在这儿跟女下属鬼混可以,何医生他亲我一下都不行么?你是我什么人?你又凭什么管我的事。”
苏木这么一说,何睦也慢慢回过了神,想到自己刚才的畏缩,自觉在心爱的人面前丢了面子,没好气地骂道:“姓秦的你未免也太狂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吃着碗里的竟然还看着锅里的,呸!”
说完也不在理会秦毅地咒骂,直接搂进了苏木的细腰,和她热情地拥吻到了一块儿,一双大手不断地在苏木光滑赤裸的东西上来回逡巡。
“啊!何睦你这个畜生!放开她,放开她!”
秦毅奋力地挣扎着,可那帮助他手脚的绳索实在是太紧太坚固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略微的挺动几下腰背。
这不动还好,一动起来,插在伊一肉屄里那根直挺挺硬邦邦地大鸡巴,顿时一阵乱钻。
“嗯……”一声声呻吟从伊一嘴里传出,因为过于兴奋而暂时昏厥的伊一,竟然在这个时候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秦队你……嗯……啊……”
刚刚恢复意识,伊一似乎还有些迷茫,不过肉屄里那根到处乱顶乱撞地大鸡巴很快就让她两颊生晕眼神迷离,轻声呻吟了起来。
“哼……”苏木冷哼一声,用手慢慢地开始去解何睦腰间地皮带,将何睦的裤子连带着里面地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呼……”何睦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当着情敌秦毅的面被苏木脱掉外裤和内裤,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更多的还是刺激,极其强烈的刺激,那是一种来自胜利者占有者的喜悦。
无论如何,这场争夺苏木的战争,现在看起来是他赢了,作为一个胜利者,还有什么比当着失败者的面享受胜利果实,来的更有面子的事么?
然而秦毅的呼吸,却比何睦要来的更加急促,虽然他的鸡巴仍插在伊一的肉屄里,可是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苏木的一举一动,两只眼睛一片血红,闪烁着疯狂和危险的光芒。
“啊……秦队……别……别看他们了……我想要你……爱我好么……”似乎是感觉到了秦毅心底的愤怒和悲哀,此时的伊一语调格外的温柔,配合上她白花花丰腴有致的身材,青春娇媚的容颜,别有一番抚慰人心的力量。
当她再一次将唇贴上秦毅的嘴,开始用舌头跟秦毅的舌头勾连时,怒悲交加欲恨缠身的秦毅,终于对她的挑逗做出了回应。
而这时,何睦也将他下面那根东西,对准了苏木的小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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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声叹息
H市玉佛寺内,一间清幽的禅房内,道僧一尘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饱经风霜看尽沧桑的眼睛,这样的一双眼眸本不应该出现在像道僧一尘这样一个尚不足二十岁的青年身上,就是他那刚刚过世不久的师傅,玉佛寺上任主持永妙法师的眼眸,也远不如一尘现在的目光深邃枯寂。
仿佛在这双眼眸中的世界,并不是一个活生生地世界,这双眼眸中看到的一切都是层层虚妄滚滚浮沉。
数日未见,道僧一尘依旧是那一副亦僧亦道的古怪穿着,除了眉心正中原来那一抹嫣红的佛印不见了之外,整体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配上那一双似乎看穿世事的眼眸后,却让他整个人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好比现在,他明明坐在禅房之中,却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忽视他的存在,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更准确的说是他好像往那儿一坐,就跟整间禅房融为了一体。
按道理说,玉佛寺前任主持永妙法师新逝,整间玉佛寺都沉浸在一片悲戚的氛围当中,更是有很多事务纠缠到了一块儿。
道僧一尘作为永妙法师的钦点传人,玉佛寺的新任主持,就算不站出来挑起大梁,也多少该露个面跟玉佛寺里其他几个主事碰碰面才对。
可偏偏那日道僧一尘带回了永妙法师的死讯后,就直接找了间僻静的禅房开始闭关了,别说对全寺上上下下所有人一概不见了,就连他师父永妙法师往生的仪式,他这个做徒弟的竟然都没有露下面。
连日来玉佛寺上上下下对此早有微词,只是苦于道僧一尘现在的身份,外加往日的威风,这才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三道四。
时间一长,全寺上下竟然很奇怪地忘却了道僧一尘的存在,明明对方是玉佛寺的主持,明明寺中大小事务都等着他去处理,但却实实在在的忽略了他。
直到今天,直到刚才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全寺上下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几个僧头着急忙慌地聚集到了一块儿,商量了几句话后,便一窝蜂的朝着道僧一尘闭关的那间禅房走去。
等到主事的僧人差不多来齐了,推选出一个代表准备敲门的时候。
禅房的大门却先一步洞开,一身灰白道袍的一尘就这么一步一步从房里走了出来。
“一尘……”领头的僧人,这些天早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正不知道朝什么地方去发,看到一尘仍穿着原来那件破道袍,大剌剌地跟个没事人似的从禅房里走出来,顿时心头怒气,张嘴就准备呵斥。
哪知道只是看了一眼一尘那深邃地眼眸,已经吐到嘴边的话竟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到最后还是一个最年轻的僧头,冲着道僧一尘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说道:“方丈,这几日寺中多事……”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尘挥手打断。
“这些事容后再说,现在我有些急事需要出寺一趟,若是一切顺遂半日可归。”
说到这儿忽然顿了顿,眼神看向H市西面某个方向。
“若是此行有所不测,就派人去五台山清凉寺请我师叔永乐法师前来主持大局……”
“方丈你这是?”
道僧一尘刚刚出关,就说出这么一番没头没尾的话来,让在场僧侣无不是云山雾绕不明真意,可道僧一尘却没有时间来跟他们过多解释。
丢下了一句话后,便一挥道袍几个纵跃消失在了众僧的视线当中。
当他额头上的佛印,被永妙法师接触的那一刻,他便料到了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的会是这么快,快到他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想到他即将面对的那个人,一想到这几百年来发生的那些事,他那古井般的双眸中,竟然也荡漾起了一丝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