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秘异!与神争,永存不朽─再生人传奇之章(1)

长生不死─人类长久来的梦想。

生、老、病、死,人之大事。

生、离、死、别更为活者心中永远之阴魇。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耳熟能详。

看得破,便得安乐;溺其中,劬劳终身。

可这轮回总有人固执,非违天理,罔常纲。

岂可拂拗乎?

不服?

天意即便逆转,终不至尔身。

秦始皇羸政求不老之术,遣方士徐福率数百童男女,乘木舟赴海外觅仙丹灵药,未果,却缔成倭人国始祖。

皇帝夜御多名妃子,虚耗龙体,但为长拥江山,保百年业─聘国师、筑醮炼金丹。

国事不见建树,重金属喂肚不少,壮年一命呜呼者众。

可叹!

国库损殒,百姓饿馑,国君只顾己身,天命早告折夭,何不修身以待来世?

夭寿不贰,精神长存天地间。

彭祖耄耋高龄八百馀岁,除靠荫福庇佑,亦有其养生之道。

人体衰退乃属自然,数十年未变,非妖即魔。

虽科学家发现老化基因,声称可延长人类寿命,但总难敌死神召唤、黑白无常之拘魂索。

人老心不老,保持年轻的境界,有颗稚纯之心,当是老年人之最高涵养。

正值青壮年的朋友,亦当即时掌握青春,勿浪掷、图享乐,失去的,不再复返!

莫等老大徒伤悲。

神话传说之佛、神、仙、狐皆是与天地同长生,卑微短促的人类呢?

但愿能。

毕竟,“山海经”、“镜花缘”所描述之国度,寓言而已。

人命几何?

譬如朝露。

不堪一击,脆弱。

朝闻道,夕可死也。

不论生程长短,活得精采绚丽,慢慢玩味,别只如烟火般,不持久。

人生价值何在?

若真有不死再生人,请他们记录、见证全人类兴亡的历史回圈吧!周而复始的循环……

故事就此开启……

这是最混乱的时代,也是最清明的时代。科技的奇迹,授予人类更新生活品质,堕落了本身与自然界的良性互动。

西元二○○一年十月。

美国纽约市。

二十世纪的罪恶如形随形黏住不放。

她的艺术气息,举世景仰;她的前卫先进,先驱马首;她的黑秽暗污,人人掩鼻。

历届市长誓言扫黑除毒,总有毒枭耀武扬威,挑战公权力。

警匪枪战,日日上演。

布鲁克林区的恶名,维持不坠。

由二十世纪后期迄今,洗钱、贩毒、卖淫、劫虐,报载络绎不绝,诸罪恶遵运不悖。

“先生,要不要找位小姐爽一下啊?”一名形貌琐劣之褐发中年男子向某位路经身旁的英挺青年拉客道。

青年未理搭讪,“抱歉,我不感兴趣。我有急事待办。”他欲侧行离去。

“哼,你认为你走得掉吗?不进去玩乐?行!留下过路费,里头有一票兄弟、娼妓要养呢!”中年男人唾口痰,揉灭烟蒂。

他一作手势,七、八个彪壮大汉跨门步出。

青年的块头虽属高槐,但来人的数目多了些,眼下亏恐吃定罗。

带头的皮条客佞笑道:“乖乖把钱掏出来,或许可免一顿好打。想逞英雄,你就等着进医院吧!”年轻人望视对手,个个浓眉凶煞,臂膀布满刺青,皆非善类。

他肩头耸顶:“要抢劫?用不着那么多人吧!以众暴寡,人多势强没错,未必会嬴……”目光雄炯,透吐杀机。

“你这小子!看来不教训你一番不行!给我上!”头儿下令。

八个汉子亮出折叠刀、长刀、手枪、双节棍,蜂拥冲来。

年轻男人身形一躲,居然消失。

“去哪啦?快把他揪出来!”数人上下前后索寻。

铁拳忽倏贯出,击凹其一面颊,那人闷唔一声,口吐鲜血,牙关折落,晕昏摆瘫。

“杀掉他!”青年踪跃,飞腿抄扫,踢分一名看场保镳之枪械,转身,连环勾,鼻梁顺道裂断,捂面倒地不起。

敌手二柄短刀插过,年轻人漠笑,侧闪,手肘下压,挡掉无赖握兵。

“哇呀!”剧痛自腕关节传发,二客身体前倾,重心已失。

青年因势利导,小臂平撞送出,打中两恶面门,眼、鼻、口着招,血流满脸,地面打滚哀嚎。

馀四名眼观情景,唯诺退缩。

带领中年人喝道:“不过普通防身术而已,怕什么?快打倒他!”

“哦……,是!”四人一道向前,持双节棍者身先阵前。

棍截挥飘,抖如雪花。

青年看清态势,不避反迎。

手心接住棍体,攻击人暗惊:“啊?怎么可能?”年轻男子一把抢过武器,自旋洒射,铁炼绕脖,口出咿唔,“哇呜……”布鲁斯李(即李小龙)之招牌呼声。

“跟我耍双节棍?截拳道可是我本家底子之一。”青年不再多语,发招击袭!

举臂棍扬,一人下颔遭扫,重身丢出,跌进路边之垃圾堆中,吓逃一群觅食野猫。

剩下三刀齐上。

棍龙翻滚,控棍人形影跳窜,逼于三客体一公尺内乍停。

棍风拂光三恶之器械,再回防,刮离他们的重心,纷中击落马,陪同前人入垃圾中拾荒。

混乱场面收妥停稳。

青年摔下双节棍,走向那个指挥行凶之作俑者。

“你……别过来!我……我……可要报警啊!”

“报警?你干的又非光明正大的勾当,警方会先拿你治罪吧?”他抓捏中年男人的矮胖躯柱。

“你们这帮人渣的所作所为,我看得很不顺眼。逼良为娼,复用毒品控制她们,稍有不从,拷打轮奸。只会欺侮弱质女性,为何不与我们这些男人斗斗?”年轻人酷严说着。

“哦……唔……”矮小男人齿排颤咯,无言以对。

“下次若再被我看遇到你在此拉客,你的下场将不止于此!”青年合掌,拳团猛殴中年人小腹。他“哇!”声惨吼,嘴冒白沫,身干软结。

俊美男子抛甩无用的废物,弧飞九公尺远。

他检环周围,确无遗漏,大踏步离开。

他步回光明闹区,“唉!都二、三百年了,这些人类习性难改!不脱弱肉强食的动物吃食圈。中古时代,文明黯沌不清,征战互伐,倒情有可原。如今道德文物昌明,已非昔比。可是野蛮猴子穿上衣裳,终究是只猿猩!中国成语中,有所谓“沐猴而冠”,指的便是当下景况罗。”

“嘿!克劳休斯!你跑哪去了?害人家等半天呢!”白嫩玉手拍扑男子的肩头。

“哦?琳达,抱歉,途中碰了点麻烦。耽搁些时间,对不起啊!”他一心致上悔意。

“真是的。你老爱抄近路,这附近治安一向很差,人家会担心你耶。”甜艳少女叮咛道。

“你愈来愈像我女朋友了!还真关心我啊!”克劳休斯笑说。

琳达的俏颊飞燥,“哼,才不稀罕当你的女朋友呢。约你看电影,敢迟到?幸亏入场券早买好了,不然哪,看人家怎么罚你。”

“大小姐,饶命啊!”他苦求着。

“电影散场完的宵夜及购物,嘻嘻……,让你破费罗。算是小小的警告。”英武的青年松了口气。

要是这位娇娃动气为红颜,他今夜没得好过哦。

克劳休斯·尚雷莫,他的正确年纪,没错,是二百三十二岁。

生于十八世纪末叶近代欧洲之法国乡间,近雷诺的小镇。

农业淳朴之社会,一切与世无争。

他好动、乐观、开朗、洒脱,十足的乡村男孩。

十一岁这年溽夏,他的生命由于一件事情,全部改观。

使他变作一名异类,与常人显然相距奇钜。

“克劳休斯,天气那么热,我们去玩水好不好?”邻居玩伴召他出游。

水性极佳的克劳休斯二话不提,瞒着忙于农事的父母,三五成群溜至湖边嬉水。

水质清纯晶剔,鱼聚憩戏,好不自在。

“人都来了,下湖游它一回,怎样?”孩子王提议。

“可是,湖水很深哦。”反对票投放。胆大的克劳休斯站出列,“我来试试看!如果不适合的话,我们换个地点玩。”

无人异议。

克劳休斯留件小短裤遮身,到岸头,估算可跳进的深度,准据抓准,跳水姿势跃下。

冰澈的水温,他被水浪拥抱,爱上了湖之柔和。

泳上一段距离,“嗯!清凉的温度,感觉真舒服!”他伸手往陆上的同伴作手势,示意要他们也参与。

此刻,怪现象产生,湖里有双无形怪手扶持他的脚踝,将克劳休斯往底部拉去。

挥手转换挣扎。

男孩高声往湖岸呼救,其他玩伙之本事都不及他,只能干瞪眼。

较灵机的孩童向另一名叫道:“汤姆斯!快回去向大人求援啊!快去!”

“好!我马上去!”克劳休斯觉得蓝穹云朵好远,伙伴的人声淡隐。

人,沈潜。

手,空荡荡的,抓不到。

光线,由空间成为束状,以下,透不通。

气泡,鼻翼释溢。

黑,无尽的涡漩吸食他弱小的童躯……

胸口苦闷,水灌进肺片。

无法浮出换气,“啊!我就这样死掉了吗?真不甘心哪……爸、妈……”小克劳休斯的意识逐渐模糊。

“克劳休斯……,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吧?打开你的两眼,不要怕。”苍老的男音。

男童张睁二眼,黑黝黝之静芜。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我又在哪里啊?”他发话问向寂孤。

在水里说话?

小小的克劳休斯突感奇特。

他可以呼吸啦。

“很好,你适调过来了。果真天赋奇禀。”男音又现。

“老伯伯,您躲在暗处,我怎么知道您是好人、还是坏蛋呢?”老者发挥笑声:“好个聪明的孩子,我这便现身吧。”男孩目前烈光烁绽,他急赶闭眸。

芒辉较淡,男童才开眼。

白发苍雪的老翁立于水中。

“您是?……”

“小朋友,我是掌管本湖的精灵,已经观察你很久。你的身份极其特殊,是上天遴选出来的不死再生人。”男孩满脑疑问。

“不死再生的意思,在于你的体质暗蕴着永生不灭、青春长驻之资优。而且每隔逢百年,你的形貌及性别会转化成异性。”克劳休斯诧然:“我会变为女生?”

“没错。譬如到二十一世纪,你就是个男人。不过,你的特性还没得到启迪,我的责任,便是开动你的再生能量;让你执行恒常运行的任务,对抵相同存居的邪恶势力。”

克劳休斯不懂。

“嗯,你仍小,所以尚不明了我的话。这是你的宿命,一种负担,或是享受、折磨。也罢,你去慢慢体验吧。来,孩子。”老人手一指,男孩的身体自行移挪至他面前。

精灵点住男童的额头,黄绿星辰嵌襄入首,克劳休斯唯觉一道强盛之暖流笼覆全身。

老者收回手臂,“完成。小朋友,你看一下双手手背。”男孩如言出手,左右各一楔形文字刻镂中央。

“这是……?”

“神之印记。是上苍对你的祝福及请托,你将长为神的战士。”

男童还想了解明白。

湖精枯手一摆,“孩子,你回去吧!我也只能说明到此程度。其馀的,待你亲自实践吧!”克劳休斯突焉晕昏,不省人事。

“克劳休斯?克劳休斯?你醒醒啊!”母亲的哭喊。

“哦……”朦惘间,网膜上映照慈母的容颜。

“妈?……”男孩意念晰白复清。

“你总算活过来了!”男童的父亲放心说道。

“当我们捞上你时,本以为了无生气。但你妈却心有一念,直觉你仍活着,硬要我们急救。你小命挺硬的,真格福大!不过,等你体力复原,我得好好责罚你才行!”克劳休斯理屈,母子二人同哭。

之后,男孩本当噩梦初苏,而手背的记纹倒又令其耿耿于怀。

历经五年,他发现自己的体质迥异凡人─他即使受再重之创伤,几秒钟内定可愈合如初,不见疤痕;加上他的体能就超胜同伴,而各种才华及智能之升级更让克劳休斯莫名其妙。

家境虽不富裕,他的杰出事迹和本领也传达于法国王室之耳目。

克劳休斯长成一位优雅健硕的伟秀英才,深得镇上少女喜爱。

贵族云集,豪奢的巴黎大门为这名年轻小伙子敞放。

克劳休斯首以平民身份破格进入法国皇家近卫队,他的武士生涯开展。

此时,全国人民为路易王朝之蛮横专制而怨声载道,争抗叛乱风起云涌,庸懦之法王下令镇压,克劳休斯不愿拿剑尖及枪管对准自己同胞,数度违命,被捕入巴底斯监狱,身系牢笼。

严刑拷问,仍不屈从。

西元一七八九年,震惊骇世的法国大革命爆发。

巴底斯监狱攻陷,重刑政治犯均获得自由。

国王及玛丽王后问罪于砍头台,悬颅示众。

法兰西第一共和建立。

其后又经二次流血革命政变,法国之民主制度终告确构。

代价惨痛。

克劳休斯皆曾为三度革命奉献心力,五次几乎命绝,凭把不死之奇迹复活,韧性增加斗志。

战火蹂躏家园,家破人亡。

归乡,年轻汉子四肢跪拜于断瓦残墟间,原存的温馨欢笑化作凄沧。

连父母临终一面亦无缘再悭。

他仰空啕嚎,声泪俱下:“不!不!法国将兴,而我的家庭却完全离散!为什么?为什么?……不……!纵有不死之身,失去最爱的家人,要来何用?”克劳休斯本欲持剑穿刺咽喉,幽冥中,渺杳的声响唤道:“年轻人,我告诉过你─你背负重要使命,是超越时空之役斗,你无可躲藏。神指定你为 而战,你须坦率迎对。站起来!”

伤悲恸忍的青年立身。

“擦干泪水!尔后,你丧失为命运啜泣的权利;相反地,你要去打倒它!嘲弄它!将人心的恶毒及暗涩以你手中的刀予以刈灭!唯有恒常存生的战士方能对敌至始永在的奸邪罪孽!克劳休斯,我在十数年前没对你这么说,乃怕增重你的负荷。现在,你尝尽了不少楚痛,应能深切领体话中含意才对。”年轻男子默然垂首,无语,沈郁。

“听着!再生人注定犹如转轮悠行四海之中。你的形相不改,倘长驻一地,必遭他人称奇,视为巫妖!驱除追赶,令你走投无路!故,你得游方诸国,广博见闻外,也可结交与汝同类者。”克劳休斯精神振奋,“您的意思……,有人跟我一样,也身成不死再生人?”

“是的。如大不列颠、希腊、义大利、西班牙、遥远东方的古中国等国,皆隐没不少神的使士或宿仇。你要发现他们,或结盟交友,遇背天理者,则伐杀之。但,应抱撼有一点─你将无子嗣绕膝。”

“也罢。那……老先生,再生人不是不毁之身吗?”

“唯有再生人才能消诛同种。即以“十式斩”将其肉身分等四块,直横各一刀,头股贯切、腰拦断涅。还有一类人也可办到。”湖灵解说着。

“请问是哪类人?”

“闻传中之“龙行忍者”,共计六名。六人手把之武士刀为圣物神器,无可逃避者。”

“忍者?”克劳休斯半信半疑。老人蔼笑:“你倒不必虑挂这点。二百馀年后,自有一段际遇巧会。”

青年敬畏道:“多谢精灵长者之指化。后辈受教甚多!”

“不用言谢。再过几寒暑,十九世纪到来。百年末期,你会变体为少女,容面、形态改头换面。务期做好准备!男女先性差异颇大。”

“啊?我险点忘了。当女性?怎么做呢?”

“莫慌。在法国西郊,亦有一名再生人,名叫柯恩达·鲁曼。他也是与你相似遭境,二人凑一块,互相照应。我想,你要是名女孩,当生为艳丽女郎,好逑者多,铁定不假。”老人微笑。

男子真一头冷汗……

克劳休斯告别湖精,往西方行去。

挥切忆网,迈开跨进。

饱尝风霜,他总见碰第二位同路人。

十九世纪初,当时,民族思潮、军国主义意识逐步抬头。

各国王室为自保、扩拓版图,讲霸权、建陆军,强调陆权之重要。

随后,工业革命已带动经济逐渐制度化,富者越富、贫者赤贫。

中产阶级崛发,财富除由衰微贵族散尽,削剥薪资、苛加工时,工作环境劣等,童工、职业灾病问题四处。

蒸汽机之发明,为人们行动、开矿之俾益颇大。

高温的水气竟敢推鼓硕巨的齿轮、装具,铁路、汽车之雏型已具。

而军火之研发亦争先恐后,杀伤力更强的填药枪、铁炮制成。

船舰也不需再看天航向,以汽机为源,行程愈远愈速。

陆权的时代过去,海疆拓沃之旗帜扬升。

海权挂帅,各欧洲国家征出殖民。

大英帝国之版图宏深,号称“日不落国”,势力遍及东亚、北美及非洲。

克劳休斯及友人柯恩达搭渡船越英吉利海峡至伦敦,恰巧赶上移民新大陆浪峰。

北美洲之原住民为印地安人,崇敬自然、诗讴天地、视土地为祥母。

部落聚居,采酋长制。

此于当时自视奇高、自觉进化开明之白种人眼内,不过野生未开化之种族。

于是,偷拐抢骗、豪取强夺,由印地安人的土地片段窃据、积少累多。

终于爆发激烈冲突,白人、土着相彼屠杀灭族,冤冤报复,仇恨日渐。

“这是崭新世界,或许可在此安身立命吧?”克劳休斯、柯恩斯的共同心愿。

独立战争正酣,他们为求生存,不得不投靠军旅,与英军抗衡。

苦仗结完,美利坚合众国宣布独立,开国元勋们皆受到尊崇礼遇,贵为总理、顾问者,大有人在。

九死一生,二位再生人踩踏烈士的血径踽旅。

往后西部淘金潮,又方兴未艾,他们赶护牛、羊及马车,权充警卫,衔衔绚妙之魔羽,穷人、梦想家的冒险天堂。

时来运转。

两人于金山果真探挖出丰富金矿,跃登首富,一夕成名。

他们各奔前程。

数十年,独领风骚。

某晨,觉魂惊涛,克劳休斯发现生理异情。

身躯柔软娇蚀、曲线诱惑勾勒,不似往日威俊。

他于试衣镜前揽照,尖啼失声:“呀!……”连嗓调也幻易为少女。

镜中女孩不出十八岁芳龄,姿色瑰妙、媚眸春光,趐乳丰圆,玉腿间之肉槌消匿,由凸改内凹─完整的女子胴体。

克劳休斯……他……,不,“她”顿间噤默……

再生人更名为“巴蕾莎”,诳称她是原身之孙女,祖父失踪不明。

于那时户籍登注紊乱的时代,倒能蒙混过关,财产继承无虞。

巴蕾莎花费半年时光,聘请家庭教师,才将作男人之习性废除─像外八字走路法、表情、措止、用语、思考模式不可男性化、配戴女用服饰。

少女就被魔鬼般训练,名片“窈窕淑女”之改造术,速成,变法成功。

其实,于身体易转为女孩后,男性再生人的心理状况亦随之调剂,三月内便是艳娃一名!

艳婉柔顺的富家女,西部沙尘中之明珠,掩藏不住的玉辉光润。

才华、貌美、香甜、钱财并兼的巴蕾莎,金山一带公子哥儿寤寐追寻之良伴。

狂热……

她自然眼高于顶,非权门不嫁。

少女还真挑个新成政经财阀之长子─费宾·舒克,两人坠入爱河,旋即结亲。

婚事热闹风光,无需话表。

只不过,新婚是晚……,新娘巴蕾莎她……怯场……。

性欲,人之大望。

男女有别。

巴蕾莎虽形女体,而灵魂内犹附克劳休斯之性格─男子的爽直放莽、女郎的驯顺拘束,对女孩来说激击突撞十分。

“怎么办嘛!……好怕哦!新郎何时会进来嘛?……主动好呢?不主动好呢?哎呀……,举棋不定哪……”隐含个性却打气道:“怕什么?就一根大柱子往自己的肉洞里塞,有什么大不了的?”阴柔一方反辩:“谁说的!听婆婆说,那类痛会长难忘怀的。那有你说得容易啊?”天使、魔鬼之驳争,少女芳心纷烦。

抗抵仍进用。

男主角不缺席。

他意兴醺陶,启门乱步走来。

脚程颠簸,摇摆左右。

新嫁娘起身,“费宾,看看你,喝成这样!”她体贴地扶搂他坐下。

新郎打酒嗝,“巴蕾娜,你人真好!我没爱错人……”音调晃荡,晕船。

“来!再陪我喝一杯,我的小公主!……”

“你还喝呀?满嘴酒味不说,你一旦醉倒了,待会我们怎么……”巴蕾莎红着玉颜,羞喜加集。

“哦!对……,我们要就寝!是啊……,该好好亲热!……”胡口漫天。

真是的!

甜颊彤丹甚烈,快躺平的费宾屡打少女主意?

巴蕾莎倒杯浓红茶,托张新郎下颚,缓柔地喂他饮尽。

过好一会,男子的目神稍见清晰,咬字俐着多了:“巴蕾莎,谢谢你的茶水。感觉好受些。”

“你的酒量并不佳,不要硬撑嘛!”他傻笑道:“娶了位美娇娘,父母满意,我一开心,好友们又抢着敬酒,两三下就控制不住了。”女孩抚摩他的胸膛,“还好你归人家管,不然哪,你会挨骂的。”

“好了,费宾,我们都累了,该早点睡罗。”她挽住他的臂弯,到床边,二人坐定。

新人对望,蜜意油生。

“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哪?”女孩难以为情,美首降低。

“我的好妻子,讨迎你,我一定日日行履夫妻之义务,拥你、恋你入骨……”绅士的皮衣步步褪流,重长登徒客之胆识。

巴蕾莎愈形窘迫,香腮的火热骤旺。

新娘掐捏心上人的大腿,“早知道你打从追我开始,就没长好心眼的话,才不嫁给你呢!”

“小笨瓜,”他在少女玉耳耳垂畔慢喷吐气,搔痒逗挑,“你那么冰慧兰质,那会不了解我的挚爱?我可以玩弄你的人,绝不玩弄你的心。”

“花言巧语,天花乱坠。专门骗取无知女子的同情,大情圣……”巴蕾莎拧把男人的右颊,玩笑道。

“人都快被你“玩”了,心便是依贴于你罗。”

春宵一刻值千金。

精打细算的年轻男子筹得紧,双手按附女孩的妙肩,“小美人,你的“初夜权”,做丈夫的……不客气地收下啦!”

“唔?……”巴蕾莎眨巴亮丽的大眼睛,凝视费宾的容貌,放大,焦距失序。

她忽明唇瓣遭侵犯,男人二唇微触樱花片。

初时懦颤,见女方未严拒,幅员展延,由点开面。

小夫妇的体热相传,来不及理会的异样,少女关闭娇目,自动搂围男子。

处子之香,略掺乳味。

首吻的摸索,情焰的引火石。

费宾掘寻他怀内之珍奇瑰宝,待撷取的绮艳女体,未经雕毁之惊世杰作。

新郎吻亲新娘的颈,舌尖舔挑,以温火慢炖,看能烧出何种好菜肴?

“巴蕾莎,我们解放一切现实的枷锁,齐力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小天地。就你跟我……”方试春欲的少女,为一波波挺进澜溅的快感搅皱平静的湖境,淫心,如蜂窠尽出之工蜂,瞧捕花园,奋勇抢滩。

“嗯……!人家快不行了啦……,好热哟……”她嗲甜呻吟道。

“会闷哪?那好,我就帮你……,嘿嘿嘿……”彻头彻尾侠义风,男人竟逐件扯脱新娘的白纱礼服。

“不要嘛……!小坏蛋,只晓得做这种事……。你再毛手毛脚,人家不跟你好了。”少女浪啼着,玉容含满肉感。

“巴蕾莎,我偏不听,你敢“咬”我吗?”

“就得看人家想“咬”什么地方罗。”女孩也不守份啦。

巴蕾莎想找倚靠,她将媚躯和缓仰倒。

裸身大半的少女,无邪的浪漫,瞳镜映粼新郎的庞貌,蒙娜丽莎式之倩啼。

“你在笑什么?”费宾不由好奇问着。

“嘻,人家笑你啊!一付贼头贼脑的模样,好色的坏胚子。”男子可不赞同:“啧,此言差矣。你如此姣好的身材,包裹于大蓬裙内着实可惜。你没看到我们那些累上年纪的女长辈、亲戚,体型个个走样臃痴,我连举枪致敬都有问题,兴头全失。”

“你不怕我以后跟她们看齐?”

“哦,小宝贝,我料你不会。你这么爱美,注重仪态姿色,盈翦飘芳,不会甘愿当只槛栏内之母种猪的。”男人阴笑,手掌揉挤女孩的娇乳。

巴蕾莎款摆腰肢,麻辣刺痛的感受自乳尖送来,不经一事、不助一智,她开荤罗。

“舒服吧?男人与女人本就是互补协和的─你腿间的洞得拿我的大肉棍来填;我不大壮满的胸肌,你这对骄傲雄伟的乳团正好补偿遗缺。比上不足,比下有馀。你说,难道不是神的布思排列吗?”

新娘受此歪理逗得咯吟不住,“好不正经!分明在欺侮人家嘛!”费宾不许女孩再分枝节,俊嘴立机吮含她的乳首。

“唉咿……”奏效。

手臂往下攀岩,溜顺女子柳腰,万分留意地拉退她的外裙。

巴蕾莎的意志载浮载沈,她知了新郎的举动─鲸裙卸地,衬裤眼下不保。

“嗯……,不要……”糊胧的语言,痛失坚定立场,半推半愿间,失身前的贞节钟锤。

左手顶高耸矗的球脂,他吐绽舌尖,于珠颗周围公转,忠烈的速调,定时的冲情。

“哦!……哦!……哦!……”巴蕾莎掘析自己,未晓的神秘,多重的人性,钻,潜意识,纾脱数十年的锢禁。

她是女人,需面对认清原始的渴求─男人!

男人是她掌控的玩具。

但,似乎不是。

性的真实面,她所欲剖解的,女人之观点量能、女人之肉体维度、女人之欲情浅深。

衬裤挣离,她想,最坦白的己身,返璞归真了。

男人的俏眼瞿圆,“哗!真是具雪凝粉扑的莹娉女体啊!”唾液,自动增泌,嘴角稍抽,跨间的大玩意登时吹起床号,叭韵萦空。

巴蕾莎再涩羞,也会问上一句:“咦,你裤子里的隆起是什么啊?山丘上的独行树吗?”费宾的眼角泄溢秽淫之气,“只要正常的男人,一目睹到你毫无遮留的甜妩玉躯,皆滋诱此反应。”女孩不懂,真纯。

新郎的手脚加快,上衫、裤子、领结,二一添作五,繁花英洒,他也成了条肉虫,专啖美色。

他压叠新娘的赤精胴体,“今夜,你是我的;以后,我的财富,都归于你。”巴蕾莎玉宛着:“人家能奉献予你什么呢?”男子大笑:“你娇滴滴、香喷喷的少女身体……”费宾又俯临她的脯乳,分兵至女孩的小腹下缘,企逼分娇娘紧夹的大腿。

两人的床笫酣战,击响震天鼓号,云露混沾……

新娘保守,新郎躁进,有的搅和。巴蕾莎蒙上妙仁,还不知该怎样酬应正咬啃她嫩肉的郎君呢!……

窗外的黑,远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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