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肚子饿了。
即使西里尔不是感应者,也看得出来她饿坏了。
“你该不会是肚子饿了吧……?”
“是啊,饿扁了!”
这几乎等同于乞讨的恳求,实在有失体统,不该被称赞。
不过,不能把兽人的空腹感与常人相提并论。
对兽人来说,没吃饭似乎比贝尔塔婆婆的责骂还难受。
西里尔有点同情她。
“大姐,你没钱吗……?”
“对……咱身无分文。老公(老大)叫咱在旅店等他,可是到了早上他还没回来,咱饿到忍不住了……”
“这样啊~好可怜哦……大姐,你没有工作吗……?”
“工作……?咱现在就是在工作啊。他都不让咱吃饭,咱还是在工作哦。咱很了不起吧?”
“嗯嗯,我觉得很了不起……你做什么工作呢?”
“小姐,那种事情不重要啦。让、让咱吃一口就好啦……”
“真拿你没办法~”
西里尔把吃到一半的面包拿给女子。
结果女子把西里尔的面包整个塞进嘴里。
“啊,你明明说只吃一口……!”
西里尔被女人的厚脸皮吓到,出声抗议。
“嗯~嗯?”
女人鼓起脸颊,难得的美貌都泡汤了。
即使如此,她仍用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面包。
看来她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吃光。
她看向西里尔的眼神,像是在说“我赢了”,看起来好蠢。
乍看之下,她的长相似乎很聪明,但很遗憾,内在似乎不是这样。
真是夸张的外表诈骗。
“笨蛋。这里有个笨蛋哦……”
西里尔直接说出感想。
“噗……抱歉~咱的嘴巴太大……全部吃掉了……噗哈哈哈!”
女人得意地笑了。
“没关系~我会买别的吃……”
“咦……你还有钱吗……?”
西里尔放弃被吃掉的面包,走向串烧摊。
就算吃再多,还是会变成牛奶,所以西里尔的食欲停不下来。
“大叔,我要很多蔬菜,还有甜辣酱……”
“好!很多蔬菜,甜辣酱是吧!”
“我……不喜欢那种绿色的蔬菜。真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肉。然后酱汁,黑色的比较好吃……”
“我要吃的东西,为什么跟大姐的喜好有关……?”
“咦……?这个嘛,因为……小姐要吃的,所以跟咱的喜好不一样吧~”
女子失望地垂下肩膀。
“大叔,再追加一串……全部都要肉,鱼酱酱料的。”
“好哦~!”
西里尔和女人在串烧店的地板上坐下,大口咬下烤得香喷喷的串烧。
“谢谢你~小姐,你真善良~咱叫丽迪,别看咱长得这么可爱,但咱对自己的拳头很有自信。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说哦,咱绝对会帮你的……”
“……不,丽迪小姐,你看起来很强哦。”
“小姐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米娜。”
“你在做什么工作……?”
“家教。可是,我现在没有工作。我正在学习魔法,为了自己。”
西里尔为了表示自己正在学习,从背包里拿出魔法史的书给她看。
“哦~米娜,你不是有小宝宝吗?不工作的话,不会很辛苦吗……?”
“啊?为什么提到小宝宝……”
“啊~因为咱是兽人,所以鼻子很灵。我闻到米娜身上有母乳的味道。”
丽迪的嗅觉,嗅到了西里尔漏出的奶味。
“奶、奶……不、不不、不是啦!”
西里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向丽迪辩解。
“我、我……又没有生小孩,也不是妈妈。所以就算有漏出来……也、也也、也不是母乳啦~~~~!”
“咦,是这样吗……?”
丽迪看到西里尔突然起身,连忙护住串烧。
要是串烧被西里尔挥动的手打落,那就糟了。
不对,就算打落,她也绝对会捡起来吃。
“噫~~!”
“咦咦!什么什么……?你突然怎么了?”
“不不不不,不行~~!”
被丽迪说是母乳,让西里尔的脑中浮现昨晚的记忆。
给一群男人喂奶,还乐在其中……
扮妈妈游戏,非常开心。
可是,这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最高机密。
虽然迟早会习惯母性的心理活动,但现在还是太羞耻了。
“啊呜……”
西里尔一慌张,乳汁就抢先一步流了出来。
西里尔害羞到想大喊『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回去了。丽迪小姐,请慢慢享用!”
说完,西里尔转身背对丽迪。
“啊……?”
“那么,我先告辞了!”
“咦咦——你要走了吗……真是的,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丽迪愣在原地,目送西里尔离去的背影。
“算了,不管了……”
她集中精神吃串烧。
“呼哇——脑袋……脑袋变得好奇怪哟——!”
西里尔害羞到扭动身体,在大街上奔跑。
……
克劳德.基尔休束手无策。
他在荒废的西区到处寻找,却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即使踏进民宅,映入眼帘的也只有遭到破坏的家具和居民腐烂的遗体。
频繁袭击的毒虫们,将房屋的地板染得一片血红。
肉更是臭到不值得食用。
“怎么会这样……不管去哪里,金库都是空的,值钱的东西都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平安无事的区域有严密的看守,根本进不去。真是白跑一趟……”
克劳德花了一整晚调查,等到隔天确认,发现西区被划分成必须防守的重要区域,以及遭到舍弃的区域。
而且,在防卫线巡逻的,是侍奉阿希埃尔的仆人。
侍奉阿希埃尔的仆人,是隶属于佩利亚纳正教会的危险战斗集团。
是一群经过秘药强化体能的狂信者,是不惜殉教的死士。
即使他们隐藏身份,克劳德还是能透过气息察觉。
甚至能嗅出秘药混杂在汗水中的味道。
即使同为佩利亚纳正教会的信徒,侍奉阿希埃尔的仆人仍视教典奉仕者为异端。
尤其是克劳德这种怪物,一旦被发现,就会遭到他们围殴至死。
托比亚斯.柯尼沃斯祭司施加在克劳德身上的束缚效果,不允许他反抗佩利亚纳正教会。
“啧……要是没有神圣术式束缚,我早就宰了那些家伙……”
克劳德只能放弃,收集还能卖钱的垃圾。
“这样下去,我没办法让丽迪那家伙接受。身为领袖的面子挂不住。失去丹尼斯之后,又发生这种事……!”
西区的教堂遭到袭击,对克劳德而言是意料之外的事。
负责管理教区的多米尼克祭司和加米尔助祭的失踪,是教典侍奉者的组织也想知道的情报吧。
但是克劳德不打算向托比亚斯.柯尼沃斯祭司报告。
长年陪伴在身边的搭档之死,改变了克劳德。
克劳德已经懒得伪装自己了。
“伊尔堡就像烧焦的平底锅一样火热。可是托比亚斯那家伙却什么也不说明。”
佩利亚纳正教会正在伊尔堡镇展开行动。
正在进行克劳德被蒙在鼓里的某个计划。
“因为我是弃子吗……?还是托比亚斯也不知道佩利亚纳正教会的企图……?不管怎么说,我都太悲惨了。我的立场不就是最底层的看门狗吗!”
克劳德脸上的讽刺笑容消失了。
“回顾我的人生,我才发现我的人生糟透了。我没有任何值得自豪的成就,只能对那些想杀了我的人点头哈腰,苟且偷生。”
克劳德捡起掉落在废墟中的乐器。
他拍掉上面的灰尘,发现那是一把看起来很高级的里赛亚琴。
或许是幸运地逃过破坏,这把琴没有任何损伤。
“唉——我吐出累积在心中的怨气后,竟然突然找到这么有价值的东西。这股令人厌恶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已经不行了,没有信心能迎接明天了——”
克劳德眯起眼睛。
他的表情变得跟狂暴的尸食鬼一样。
“虽然很不甘心,但神圣术式的束缚太强大了。佩利亚纳正教会那些家伙甚至不允许我向他们吐口水。我落到这种地步,不管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杀了托比亚斯——不管等多久,复仇的机会都不会降临。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我不断忍耐,最后得到的却是奴隶的地位……哈,真是笑死人了……可恶!”
克劳德殴打着木板封住的窗户。
“我受够了——”
木板飞散,户外的耀眼阳光照了进来。
“最后……我想尽情地大闹一场——”
天空晴朗无云。
“嗨,丹尼斯……如果跟西里尔厮杀一场,应该会痛快一点吧……?”
……
罗尔夫接受西里尔的治疗后,奇迹似地完全复活了。
被威胁必须砍断的左脚,睡了一晚就痊愈了。
之所以花了一段时间才回到职场,是因为上半身受到的割伤。
这些伤口也在西里尔给的十枚小银币下,在痊愈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受伤无法动弹的期间,罗尔夫的肌力不断衰退。
如果花太多时间恢复体力,保镖的工作就会消失。
因为娼馆会雇用其他保镖。
这次是勉强赶上。
正因为罗尔夫本来已经半放弃了,所以他的喜悦更强烈。
“真是的,赫尔米娜大人真是的。这份恩情,我一定要好好报答……”
罗尔夫这么想,总之先道谢,走进入口屋的玄关。
“哈啰——!”
罗尔夫看向餐厅的桌子,瞬间僵住。
“………………!”
半裸的女人抱着大锅子,默默“咻咻!”地榨着奶。
女人看向罗尔夫。
半裸的女人,毫无疑问是赫尔米娜。
“…………”
“咦,罗尔夫?”西里尔歪着头。
应该把入口的锁关上的。
为什么没有锁门就丢着不管呢?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嘿嘿嘿!”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脑袋陷入混乱,不知为何露出谄媚的笑容。
思绪无法集中,无法正确对应事态。
只有手有节奏地挤着奶。
咻咻……咻咻!
“…………”
“…………”
两人暂时无言地凝视彼此。
咻咻……咻咻!
“………呜!”
看着在入口的餐厅里躬着背挤奶的赫尔米娜,罗尔夫的意识转移了。
从理性,到情欲。
从前来道谢的保镖,到侵犯妹妹的废柴哥哥。
“唔哦哦哦……!你在做什么啊——罗尔夫先生……”
“别吵……翘起屁股。”
“呀!嗯嗯……”
真是岂有此理。
西里尔被按在桌子上,裙子被掀起来从背后贯穿。
真是感谢不尽。
“呜……!我知道妹妹躲着你的理由了……”
西里尔的声音带着刺。
正在挤奶的西里尔心情非常不好。
“赫尔米娜,你别说这种话。老哥就是这种人!”
罗尔夫激烈地动着腰,如此断言。
“我觉得只有罗尔夫会这样想哦。而且我又不是妮娜……!”
“不,我已经不在乎妮娜了。赫尔米娜是我的妹妹……”
“很困扰耶……!”
被罗尔夫侵犯的西里尔如此抗议。
因为写在纸条上的恶作剧,罗尔夫似乎决定要玩弄赫尔米娜。
“唔,要出来了。要射在外面吗?”
“在里面……尽量射在深处……”
就连这种时候,西里尔也讨厌浪费。
西里尔有着令人看不下去的浪费癖,总是追求大赚一笔,但本性却很穷酸。
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既是人类也是怪物(禽兽)。
西里尔怀抱着各种混沌(混沌)。
“哦——西区这么乱啊。因为之前窝在妖精ニンフ之馆里的笨蛋,眼睛已经瞎了。说不定是西区的毒瘾者流窜过来的……”
罗尔夫从西里尔口中得知最近的情势,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我刺得很深,一般应该会停止动作。但考虑到结果,想要避免流血应该是个糟糕的决定吧……”
“看来得用砍头的气势才行,不然恐怕不行。我想,他们恐怕几乎不会感到恐惧或疼痛。”
“唉——这么一来,要击退他们又不弄脏妓院,最干脆的方法就是拿木棍痛扁他们一顿了……打到他们脖子断掉为止……”
“啊啊——那样或许不错!”
西里尔用力点头。
“那不是剑士的工作……”
“可是,这毫无疑问是保镖的工作哦。”
“才不是咧……!”
罗尔夫喝着西里尔泡的茶,不满地回答。
“你不喜欢保镖的工作吗?”
“毕竟我姑且是以剑士为目标的男人啊——”
“可是,被救的米歇尔大姐很感谢罗尔夫先生哦。她也很担心你……”
“你知道吗,赫尔米娜……我在旅馆倒下的时候,只有你来探望我。你治疗了我,还给我生活费……只有你在关心我。”
“…………”
西里尔无言以对,陷入沉默。
气氛实在让他无法说出“我只是想做『粘菌』的实验”。
十枚小银币,单纯是实验的谢礼。
“好了……再做一次,就回去工作吧……”
“……我坚决拒绝。”
“我可没问你。”
罗尔夫是个粗野的男人,连爱情与情欲都分不清楚。
所以他相信只要和赫尔米娜交合,就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
罗尔夫就像疼爱妹妹妮娜一样,想和赫尔米娜交合。
身为感应者的察知能力,告诉西里尔这件事。
“我讨厌纠缠不休又粗暴的哥哥!”
“事到如今,你不用害羞了啦……”
西里尔的拒绝,无法打动罗尔夫的心。
西里尔甩开罗尔夫的拥抱,却被罗尔夫按在墙上,又被从背后侵犯。
腰部位置比罗尔夫低的西里尔,站着被罗尔夫从根部往上顶,为了逃离过深的插入而踮起脚尖。
“等、等一下……等一下……嗯!”
“好软,好湿……好舒服的穴。”
“笨蛋……很痛耶……”
简直就像被刺穿一样。
“是吗?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很享受呢。”
“真是的!”
“你很喜欢被强迫吧?”
白天的西里尔,在各方面都弱化。
光是粗暴地插入,就让她失去忍耐力。
“噫、噫、噫——!”
“你很喜欢吧……我要再插进去一点哦。”
“不行——!”
每次被顶到,爱液就会溢出,让大腿内侧变得湿湿粘粘,括约肌也不断痉挛。
西里尔站着遭到连续抽插。
“罗尔夫、罗尔夫……不行……要坏掉了。住手……”
“你看,你想去吧?那就去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去了,又要去了。”
西里尔的哀求声,对罗尔夫来说只是悦耳的音色。
就像小猫在央求爱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