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簌簌的许愿树下。
乐君信左臂勒住贺宁脖子,右手掐起他下巴,黑眸锁定追出来的梵音:“认。”
梵音仰起小脸,细细端详贺宁这张脸。
时隔三年,贺宁五官更为成熟,大概是英俊的。
只是苍白阴鸷。
仿佛长年生活在暗处。
梵音从背包翻出一支钢笔,面露嫌恶,用笔尖戳他脖子上的疤痕。
戳不掉。
“你是贺宁。”
梵音想扔掉钢笔,记起价格,在乐君信裤子上蹭两下,又放回包里。
乐君信:“……”
梵音继续审问贺宁,“这三年,你为什么费尽心思装死?昨天故意在我眼前晃,把我和乐君信引到这座小岛,就为凌晨枪杀我?你只开一枪,是想杀我吧?”
贺宁盯住梵音初初长开、明艳动人的小脸,突然勾唇,“你被开苞……啊!”
话没说完,腹部快被乐君信的手肘顶碎。
贺宁黏湿的目光,令梵音反胃。
当年种种,顷刻间涌上脑海。
梵音白了脸色,踉跄着后退两步。
梵音的脆弱,直接激怒乐君信。
他恨梵心撒谎。
恨贺宁心安理得活了三年!
更恨自己蠢!
他从未想过,贺宁会假死。
左臂勒紧贺宁脖子,乐君信用尽全力。
瞥见贺宁渐渐脸色泛青,梵音连忙抽离过去,走近乐君信,软软小手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别杀人。哥哥,他不值得。”
少女甜软温柔的嗓音,瞬间拉回他的理智。
是。
他终于能站在梵音身边。
黑眸湿漉漉看着梵音,乐君信破天荒显出可怜,“梵音,你喜欢我吗?”
梵音愣了愣。
她揣测他想听的答案,“喜欢。”
乐君信却知道,她撒谎。
他冷声贺宁梵音,“后退。”
梵音心虚,乖乖照做。
乐君信将贺宁钉在粗壮的树干,一拳一拳,精准落在要害。
俨然把贺宁当成抗揍的沙袋。
贺宁吐出一口血,突然笑得邪佞,“乐君信,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她喜欢你吗?哦,你终于……啊!操了她!怎么样,这么漂亮的处女……干得很爽吧?你应该跟我一样,当年就操!更嫩,更紧……”
乐君信团起领带塞进贺宁血糊糊的脏嘴。
“你他妈强奸未遂,还差点死,别他妈天天意淫梵音!你差点毁了她一生,你还引以为傲?”
乐君信屈膝顶贺宁腹部,“我做什么,我心甘情愿。我因为蠢,被你和梵心玩得团团转,我认。但我才三十岁,我努力活一百岁,我还有七十年陪我爱的人。”
乔知行终于赶来。
“乐总,”他提醒,“不能再打了。”
眼底猩红消弭,乐君信恢复理智,将奄奄一息的贺宁扔给乔知行,“绑好,送给梵心。”
闻言,贺宁短暂地掀起眼皮。
乔知行拿出手铐,铐牢自己和贺宁。
乔知行先带贺宁下山。
夜色已深。
放下秘密的乐君信,真正轻松地走向梵音:“要休息,还是下山陪我玩野战?”
梵音:“……你被梵心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