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尚清先前害怕两人坐在车内尴尬,连了车载蓝牙一直在放些节奏欢快的音乐,此刻那些动次打次的节奏竟成了两人偷偷亲热的最好掩护。
未免岑有鹭挨冻,尚清将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结果岑有鹭没看出什么变化,反而是他被热得不行,小腹硬邦邦的不停烘着热气。
岑有鹭指尖刚触碰上去,像是摸到烈日下被晒得滚烫的棉被。
她的动作轻飘飘的,搔在悸动的肌肤上,轻而易举留下一阵电流似的酥麻。
尚清没忍住颤抖了一下,嘴里泄出一点呻吟。
“唔……”
他猛地收声,警惕地朝司机那边瞄了几眼,压低声音道:“重一点,太痒了。”
于是岑有鹭手指大张,按压着在尚清腹肌上描摹了一圈,细腻又坚硬,是与梦境中如出一辙的手感。
薄薄的皮肤还时不时随着她的指尖抓挠而发出无法自抑的、细细的颤抖,仿似岑有鹭隔空在他胃中抓住了一只濒死的蝴蝶。
太痒了。
不仅被岑有鹭抚摸到的地方发痒,他的手心也痒,总觉得空落落的有些无所适从,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隐秘地咆哮着渴望。
他不是什么擅长忍耐的人,于是尚清一把抽出岑有鹭在他衣服底下作乱的手,将人往怀里扯。
岑有鹭人聪明,什么都学得快,就是总也学不会接吻的时候换气。
被亲迷糊的时候总会黏黏糊糊地漏些气音,有时候尚清一个人回想起那些动静都能给自己想硬。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此刻更想吻住岑有鹭。
但此刻车内还有第三人在场,吝啬的尚清并不情愿哪怕漏一丝明珠的余辉给旁人。
他将上衣拉链拉开,一把将岑有鹭裹进去,严严实实地捂好,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珍藏起来不给别人看见。
身下的人肉坐垫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外加上岑有鹭本来穿得也有些厚实,一张小脸汗涔涔红彤彤的被尚清衣服上的链齿戳着,实在是谈不上舒服。
于是岑有鹭扭动两下,想从他腿上蹭下去。
为了这次野营,她穿的是布料柔软富有弹性的运动裤,裹在饱满挺翘的臀上,非常柔顺地顺着她原本的曲线流淌,不像那种硬挺的牛仔裤。
这样肉感十足的两瓣臀压在尚清同样柔软的休闲裤上摩擦,不消几秒,原本只是被摸腹肌摸得略有反应的性器立刻彻底抬头,隔着几层布料,存在感十足地散发出不怀好意的热气。
“嘶……别乱动!待会儿收不了场了。”尚清忍得额头青筋绷起。
他重重在岑有鹭臀上捏了一把,感受着丰腴的脂肪从指尖流泻而出的触感,勉强过了把手瘾。
岑有鹭伸手捂住嘴,被尚清捏得也轻轻颤抖起来,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从底部渗出些蒙蒙的雨雾。
“滴,xx地图提醒您,即将到达目的地。”
中控台的导航开始闪烁,司机看了眼最终位置,哼着歌将方向盘打死,顺滑地驶入车库。
高耸的树林在眼前飞速倒退,树色被雨雾洗得更深。窗外景色多看一眼视线都能被冻住,车内气氛却不受影响地继续升温。
岑有鹭故意扭臀,用大腿夹住尚清勃起的鸡巴来来回回蹭了两下,然后在尚清喘着粗气受不了地伸手来抓她按在自己胯上之前迅速弹开,坐到后排另一端去。
她左右晃了晃食指,笑得恶劣,“收不了场的可只有你一个人。”
现在岑有鹭衣着整齐,脸虽然红,却像是被车里空调闷出来的颜色,不容易叫人想歪。
反观尚清,衣衫凌乱,胯间色情又显眼地凸起一大包,眼尾红红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刚被糟蹋过的模样。
尚清被她招得牙痒,利落地一把脱下冲锋衣盖在腿上,眼神里凝了钩子似的瞪着岑有鹭。
司机停好车位,识趣地先行下车,把空间留给两位。
岑有鹭惹了人之后立刻变怂,被他看得心虚,反手摸索着扣住车把手。
“你干什么,我跳车了啊。”
“我干什么?”尚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按在胯上的手开始缓慢地来回摩擦起来,“我在解决你惹出来的问题。”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岑有鹭,喉结不断滚动,眼神逐渐迷离,从脖根处往上开始潮汐泛起一阵阵的红,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
冲锋衣布料硬挺,皱皱巴巴地被他不断撸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地反映出他动作的频率。
看上去,他这是拿自己当成下酒菜了。
向来只有她玩别人的,可没有岑有鹭乖乖被别人玩的份。
于是她倒打一耙,“哎呀,你变态!”
然后迅速将车门拉开一条仅够通行的小缝,火烧屁股般从车里跳下去,将上好的男色锁在车内,哒哒哒地跑远。
人都走了,再暧昧的动作都是多余。
尚清松开按在胯上的手,长舒一口气,将冲锋衣仍在一旁的座椅上,大剌剌地岔开腿透风。
任由腿间的勃起指着空气,他闭上眼缓缓嗅着岑有鹭残余在车内的气息,静静等待性器自己消下去。
板寸文治宇似乎嘴确实严,除了昨天一时激动,没忍住向他与尚清的共同好友分享了这一机密之外,在场受邀的其他人谁都没告诉。
再加上两人在车上胡闹一通,搞得尚清在岑有鹭到场之后半小时才出现,压根儿就不像有关联的样子。
所以众人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不对付”上。
先到场的岑有鹭已经坐进女孩子堆里,和身边文治宇的女朋友聊起来了。
那个女生叫彭薇薇,带着眼镜,个子小小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岑有鹭在月考红榜上经常看见她的名字,两人名次缠缠绵绵,没少作为竞争对手出现在各自班主任口中。
若是放在武侠小说里,也称得上一句“神交已久”。
瞧见尚清穿着单薄的一件卫衣低头撩开门帘走进来,彭薇薇给岑有鹭递了串口蘑安抚她,同时用一种不赞同的眼光射向文治宇。
大概意思就是:你怎么能把他们两个同时叫来?
而知道真相的文治宇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串他以为是女朋友烤给自己的口蘑被岑有鹭嗷呜一口吞下,想为自己辩驳还不能开口。
在车上坐久了脖子有些僵,尚清一边揉着后脖颈,一边扫视场上一圈,眼睛定在岑有鹭身上,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不爽起来。
原本气氛和谐的众人纷纷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觑他,生怕他说出类似“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话让人难做。
然而实际上,尚清心里想的是:
岑有鹭两边怎么都坐了人,那我坐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