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奴隶拍卖会

陌星,奴隶交易中心。

几个出口都人来人往,有衣冠楚楚的买家,有穿制服或工装的工作人员。地下车库也不时有批量运送奴隶的车辆进出。

这是这个偏远星球上最大的奴隶交易场所,与航空港相距不到20公里,属于主星管辖范围内。

陌星离主星太远,资源也不是很丰富。

主星在这里设立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直属辖区,称为中心区。

其他区域由五个大家族分别统治,他们只要按时按量向主星缴纳税金,主星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干涉。

如果几个家族之间出现战争,主星也不会参与,而中心区会是中立区域。

相对主星和其余很多殖民星来说,陌星的自然环境十分糟糕,这使得陌星成为一个很合适的重犯流放地。

无论多么穷凶极恶的犯人被流放到陌星,在航空港事务厅的办公室除去束缚的镣铐,签了交接文件就可以自由离开。

但是他们往往还没走出中心城就成为奴隶贩子的目标,最终的结局就是成为陌星众多奴隶的一员,在这个荒远的星球结束他们的一生。

是的,不管其他星球实行的是什么制度,陌星盛行奴隶制。

奴隶的来源最主要是原本的奴隶所生的孩子,此外就是主星和其他殖民星流放的犯人,还有本地部分罪犯。

而一些偷渡客运气不好的话也会成为奴隶贩子的目标。

这些在自己原来的星球上因为各种原因混不下去的人受人蛊惑偷渡到这里,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么样的命运。

除了外来者,陌星人本身就被各家族按自己的规则区分阶级——有权贵、平民,有自由的底层奴籍百姓,也有无自由的私属奴隶。

各大家族内部使用的奴隶几乎都是信得过的家生奴。

所以奴隶交易中心里贩卖的奴隶去向大部分是工厂、矿井、农场等需要纯体力劳工的场所,或者各种色情娱乐场所。

各大家族是不会到中心城购买奴隶的,只除了风家的人偶尔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风家大总管付海琛和内宅人事主管辛永廉正坐在环着展示台的二楼VIP包厢里,一起看着嵌在墙壁上的一排屏幕。

屏幕上按一定速度滚动播放今天即将拍卖的奴隶资料。

等到拍卖开始,这一排屏幕会分别从近景远景以及各个角度展示正在拍卖的奴隶,如果需要亲自查体,可以按下他们手上遥控器左上角的一个黄色按键提交申请。

拍卖开始之前展示的资料包括奴隶几个角度的面部和赤裸的全身照片,奴隶的姓名,性别,年龄,来源,以及详细的身体各部分数据。

付海琛和辛永廉看的都是男性奴隶,看完一轮之后已经用遥控器的预选功能圈定了几个。

他们有明确的标准,圈预选时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全都是年轻的,高的,身材好、看上去有点肌肉不瘦弱的。

这样的标准不算低,从日常交易中不太容易找到,只有拍卖会上才有。

景川就是其中之一。

拍卖台四周的幕布尚未揭开,他和其他奴隶正被工作人员固定在台上。

一部分奴隶双手铐在背后分别关在后侧一排狭窄的站笼里;一部分用连接项圈的链子锁在金属柱上;一部分双手拉高,锁着手腕吊在从高空金属横柱垂下来的铁链上,只有前脚掌着地。

最后是一批经过长时间系统训练的优质奴隶姿势规范地跪在最前列。

他们上身挺直,目光下垂,双手背在身后交互抓着小臂,两腿分开比肩膀宽,方便穿梭的蜂型摄影仪拍摄他们的性器官——这些从小训练好的奴隶长相身材都属上乘,最后的归宿不是成为娱乐场所的头牌就是权贵豢养的玩物,一般都能拍出不错的价格。

景川被吊着。

他是来自殖民星澜星的流放者,被奴隶贩子抓住不到一个月,没有经过训练。

他曾经试图逃走,但没有成功。

之后就没再轻举妄动,也无法轻举妄动。

因为被抓回去之后直到送上拍卖台前,奴隶贩子就没有再给他站起来过。

他被塞在一个小笼子里关了五六天,只能蜷缩着身体,吃喝拉撒都在里边。

今天被运到交易中心前才被拎出去用水管粗鲁地冲洗干净。

被判流放之前他是个自由人,是一个合法的雇佣兵。

22岁的他还很年轻,接受过的也只是体能、军械知识,各种环境的作战能力等训练,而非特工们会接触到的包括性虐方面的全面系统训练。

他有人类正常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短短二十来天,他的世界翻天覆地。

他被扒光衣服,按低头颅。

不同的手在他被束缚的身体上抚摸,挑拣物品似的掂量他的性器,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入肛门,抠挖肠壁,捅刺前列腺。

他不被当成人。

他的质问直接被无视。

在其他星球上归属为犯罪的行为在这里变得堂而皇之。

当他们不想让他说话,就会给他戴上口枷。

金属杆压着舌头横在牙齿之间,不会让他无法吞咽口水而过于干渴,又能阻止他清晰地说话和大声叫嚷。

他成为待售的牲畜。

束住手腕的是硬质皮铐,边缘对皮肤的伤害比金属镣铐小一些,但拍卖会开始前就吊了半个多小时,手腕火辣辣的疼。

景川估计那里已经磨破皮了。

长时间只用前脚掌站立,足部骨骼,腿部肌肉都开始疼痛。

旁边吊着的人已经开始发出呻吟,身体摇摇欲坠。

景川努力放慢呼吸,维持着垫脚姿势。

身上渗出了一层汗液。

上午10点,随着幕布被电动控制器拉开,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强烈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往台上照射。

过强的光线让景川的眼睛出现畏光从而看不清台下的人。

但他听到了主持人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随后台下传来一片掌声。

拍卖的顺序从后往前。先是关在站笼里那一批,接着是锁在金属柱上的,再接下来是吊着的,最后才是跪在前面那批。

出现在半空中的巨大光屏会把正在拍卖的奴隶身体各个角度细节都清晰地显示出来。

在台子上往复穿梭的蜂型摄影仪能拍到客人想看的任何身体部位。

在正式竞拍之前,有需求的客人可以在申请之后到台上由工作人员陪同亲手检查奴隶。

因为购买之后奴隶的用途不同,客人的“检查”方法也各不相同。

有些奴隶被要求舔吸硕大的假阳,有些被揪扯着乳头和性器亵玩,还有些奴隶的屁眼被专门的探测棒插入,检测他们肛门、直肠的松紧和深度以及敏感度。

奴隶们不时发出或低或高的呻吟声。

上来的客人不少,景川的面前也站了几个。

他外在条件不错,剑眉星目,脸庞轮廓清晰,两手高高吊着,垫着脚站立,四肢被拉长,身体结实但并不粗壮笨重,恰到好处的肌肉有着流畅优美的线条。

尽管遭受了二十来天的囚禁和虐待,头发凌乱,面色憔悴,但整体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在他两块胸肌上摸了几下,拧住一只乳头用力碾了碾。

他咬紧牙忍住了没吭声,但那尖锐的痛使他从鼻腔里喷出粗重的气息。

这个人又用戴了手套的手拨弄他的性器。

橡胶手套在性器上冰凉的触碰使他打了个寒颤,无法压下去的屈辱感在心底里升腾翻滚。

他的手指收紧,攥成拳头,恨不得把这个人,把这些人都砸烂。

但他不能,只有忍耐。

他闭上了眼睛,当自己是个死物。

那只手在他屁股上“啪啪啪”地拍打了几下,手指探到肛门,不由分说捅进去半截。

今天被冲洗之后有人给他灌了肠,往里面挤了一管润滑液。但手指的侵入还是令他绷紧了肌肉,也本能缩紧了肛口。

“这么紧,没有开发过?”粗噶的声音里有不满意的意思。

“这是刚到没多久的流放犯,性子有点烈,适合有兴趣亲自调教的客人。”工作人员解释说。

络腮胡子显然更喜欢调教好的奴隶,他转身走开了。

又有别的人掰开他的两瓣屁股,一根涂了润滑液的金属棒往他屁眼里捅去。他终于忍不住扭动起来,骂道:“滚开!”

下颌立刻被掐住,口枷很快勒进嘴里——他们做这些事情实在是熟练得不得了。

“唔……”

屁股里的金属棒不算粗,但一直在深入。他感觉自己被串了起来。

金属棒停下来后,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直肠里炸开。他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根本无法叫出来。

——那棒子在他身体里放电!

电流持续了大约三十秒,停下来后有人弹了弹他因为电击而勃起的阴茎,评估货物似的说:“屌倒是挺大。”

景川身上的汗更多了,说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

被抓住之后的二十来天里,他对自己逃不出去之后的命运是有所预估的,但是当时更多地像是一个俘虏,而今他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作为一个被拍卖的奴隶有可能会面临什么。

“付先生,辛先生,您二位对这个奴隶也有兴趣吗?”他有些昏沉地听到工作人员彬彬有礼的声音。

“能用鞭子试试吗?我要耐打的,其他都不重要。”

“可以,但是按照规定检查阶段的鞭打只能由工作人员进行。”

“嗯,抽几鞭我看看。”

“好的,付先生。”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景川被送到交易会前的经历的第一小节。有空的时候就写几百字,不看也没影响

彩蛋内容:

(1)

走出航空港大门,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也看不到监视的人,景川觉得很惊讶。

如果流放犯在陌星上如此自由,那流放到这里根本不算什么重刑。

因此他还是很警惕的。

第一波奴隶贩子围过来的时候,他很快就察觉了。

十点钟方向,两点钟方向分别有两拨人,毫不掩饰眼里的贪婪目光向他走过来。

一个被手铐脚镣束缚了很长时间的流放犯,即使看起来身体结实并不羸弱,他们也没有放在眼里。毕竟他们有六个人,还带着武器。

他们根本想不到第一个出手的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重重掼到地上,肩膀受到重击,哎哟哟叫着爬不起来。

剩下的人拿出了刀具和棍棒。

但是景川丝毫不惧。他曾经徒手摧毁过一整个恐怖团伙。

很快,六个人都被他打倒。

他拿捏着力度,没有打死人。应该也不会残。

毕竟他新来乍到,还不清楚这里的法律,不想惹出大事。

周围围观的人不多,但他总觉得从各个方向都有蛇一样冰冷贪婪的视线从隐藏的角落投射过来。

“厉害!”一个旁观的人对他竖起大拇指。

他警觉地看着这个人,没有说话,往人少的方向走。

那个人却跟上来,热络地问他:“新来的?还没有地方住吧?需要找工作吗?”

工作?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需要生存。于是他停下来,等着那个人走过来。

那个人热情地说:“我是做中介的,你找到工作之后要给我中介费的。”

景川点点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收取酬劳的热忱反而让他放心。

那个人继续自我介绍:“我姓江,你贵姓?”他伸出手,是个握手的意思。

景川没有握他的手,只是戒备地看着他:“什么工作?”

那个人一点也不尴尬地把手收回去,说:“体力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可以。具体做什么?在哪里?酬劳多少?”

景川一边问,一边有异样的感觉。雇佣兵的直觉使他猛地转身,一抓一摔,将一个向他偷袭的人压在地上。

就在这时,他的后腰一麻,整个身体都痉挛僵硬起来。他艰难回头,那个自称姓江的正把一根电棒戳在他腰上。

“做奴隶。酬劳是0。”姓江的咧开嘴,露出发黄的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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