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主人,您的私奴想请您使用他(几乎全章剧情)

侍奴进来之前,风嬴朔回头端详景川的屁股,说:“要不先给你擦点药?”

景川龇牙咧嘴:“别,肿了,裤子脱下来就穿不回去了。”

风嬴朔笑了:“那就光着屁股。”

说是这么说,他也没真要景川脱,让侍奴牵了链子跟着他出去了。

主楼太大,景川屁股疼,走得十分痛苦,对风嬴朔腹诽不止。

非要揍他一顿的话,在哪里不能揍?直接到了监押处再揍不行么?揍完要审谁就直接审了,省了这来回走的,他还得被铐着锁着。

到了一楼门厅,渊寒迎上来问:“今晚就审?”显然是刚收到消息过来的。

景川这才知道风嬴朔原本没打算今夜处理这事的。

回想了一下先前揍他时那个狠劲,他估摸着他这位主子原先大概情绪不太好,担心审讯的时候不够冷静吧。

这么一想,他又担心起来了。闫大洪是杀手,不至于让风嬴朔这么生气,原因必然是卜瑞青。

这卜瑞青到底是干了啥?

景川身上的锁具在门厅解除了,他揉了揉屁股。

肿胀的臀肉被裤子紧紧兜着,几乎要撑裂了。

刺痛感很明显,肯定破皮了。

他只希望不要有血渗透裤子。

风嬴朔大步往外走,说:“通知张子昂没有?”

渊寒答:“已经让他直接过去了。”

代步车就停在大门外,几个人和随侍的侍奴及侍卫上了车,直接开到主宅监押处。

审讯室里,门外押进来的果然是卜瑞青。他身上的穿着是侍奴的制服,嘴里横着口枷,双手铐在背后,脚上也戴着镣铐。

风嬴朔坐主位,没有其他审讯官。渊寒和景川都在他背后站着,此外就只有四个侍卫。审讯室里的人少得有点令人意外。

风嬴朔坐定了说:“你就只盯着鲲拓,大概不知道这小子混到东园草坪想刺杀我吧?”

景川一愣,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看向正被押着走进来卜瑞青。

卜瑞青身上看不到有伤,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懑和不甘。

被按在地上跪下后也不肯低头,恶狠狠瞪着风嬴朔。

风嬴朔指节无意识敲着桌子不说话,低头对着微端不知道在看什么。

景川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猜到他的表情定然很冷淡。

只要能够控制住,风嬴朔是不会轻易把情绪表露出来的。

张子昂前后脚也到了。他在卜瑞青旁边跪下行礼。卜瑞青转头看向张子昂,又转回去冲风嬴朔瞪着眼发出听不懂的叫声。

风嬴朔没理会他,却对张子昂说:“张医生,想不到你的化妆技术还不错,我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是程开诺。”

“唔唔……”卜瑞青又叫了起来,同时挣扎着要站起来,两边的侍卫立刻按住他。

由于口枷的限制,他的发音没法清晰,景川从几个勉强猜得到意思的字词里推测他想表达的是:所有的事情跟张子昂没关系。

谁知道张子昂还谦虚了,叩头下去说:“临时抱佛脚,只是半桶水罢了,家主过奖了。”

卜瑞青被强压着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一双眼睛几乎要睁裂了。风嬴朔和张子昂依旧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讲话。

“那个微缩炸弹我记得你是埋在他胸骨下面了?”

“是的,他说越接近心脏越好,爆炸的时候别让他半死不活地受罪。”

这一来一回的问答令景川和卜瑞青两个人都震惊了。

景川是不知道卜瑞青竟然在身体里植入了炸弹,而卜瑞青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张子昂过来这里根本不是和他一起被审讯。

张子昂分明跟风嬴朔是一伙的。

他顿时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含混的骂声。

无奈侍卫力气大,两个摁着他,他根本动弹不得。

风嬴朔仍然用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撑着额头,说:“把你接走的那些人怎么跟你说的?混进内宅接近我,然后趁机刺杀我?然后你发现每次见我都被捆着,别说偷偷携带武器,连动都动不了,他们就劝你跟我同归于尽是吧?”

“唔呜……”

“口枷拿掉吧。”

摁着卜瑞青的其中一个侍卫取掉了他嘴里的口枷。

卜瑞青怒骂道:“你别以为你赢了,不过是因为控制器失灵,但是随时还能爆炸。虽然是微缩炸弹,炸死这屋子里全部的人没问题!”

风嬴朔摇头叹气:“张子昂,他这样的去读书还有可能毕业吗?”

张子昂不确定地说:“努力一点应该可以吧。”

“你个王八蛋,你不是我爸妈最喜欢的学生吗?他们跟你相处的时间比跟我还长!你他妈跟这个人一伙!”卜瑞青气得满脸通红。

风嬴朔说:“你既然知道他跟我是一伙了,怎么会觉得他假装配合你,趁着给你治伤的时候为你植入的炸弹还能炸?”

“……”

卜瑞青愕然惊呆在原地,也不挣扎了,整个人笼罩着悲哀绝望。

“那里面,只有定位器。”风嬴朔的话击倒了卜瑞青。

景川有点同情他。

十八九岁的年纪,父母双亡,被蒙骗着做了奴隶,三天两头挨揍。

身体植入“炸弹”,以为可以跟仇人同归于尽,结果以为的同伙跟仇人是一伙的。

等他之后彻底明白这一切都源自于被人欺骗,打击得有多大。

“你父母忌日那天,跟你接触的那个人叫杜炳春,他是我对头的人。往远了推,一年多以前在我的人找过你之后把你骗走的人十有八九也跟杜炳春有关。我记得忌日的前一天晚上我揍得你挺狠,就是希望你第二天能老老实实待在内宅,没想到你那么有毅力,硬撑着提交了申请出去了。看来那些人给你洗脑很成功啊。”风嬴朔语气刻薄,目光锐利。

景川想起来了,那一天他的确在七号楼刚好遇到卜瑞青被搀扶出来。

他自己那天也被揍了一顿,第二天在床上趴了一天。

“张子昂,程医生和岑医生的事,由你来告诉他吧。”

张子昂再次叩头下去:“是。”

随后他转向卜瑞青,稍微停了一下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天,我在场。”

凶手潜进程瑞的实验室的时候张子昂正在最里边的一个培养室记录数据,意识到外面不对劲时,隔着听到了程瑞的大声怒骂。

程瑞一向斯文好脾气,再生气也不大声说话。

从他此刻的音量和骂声里提到的字眼,张子昂明白了那是在告诉他外面危险,暗示他不要出来。

而他也的确吓坏了,抖抖索索躲到一个柜子里,悄悄拨了报警电话。

但警察来时,外面已经一片寂静,程瑞夫妇都已经死了。

“老师他们刚刚解决了家主药物的副作用,手术方案还在研究,进展很顺利。这些都没对外透露过,但我作为助理全程参与,对此非常清楚。我不知道杀死他们究竟对谁有利,但对家主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家主下令动的手。”

卜瑞青喃喃道:“不可能,大家都知道他那时候还没明确成为继承人,又身患重病,药物副作用严重,根本治不好。所以他才迁怒我爸妈……”

“我那里还有老师的工作日志,有手写的,也有部分他们自己录制的录像。家主本来打算把你安顿好之后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看,但是你很快就消失了。”张子昂说,“政治的东西我不了解,所以外面是怎样的传言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家主如果杀了老师,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当时的新药还没有经过足够的实验,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继续调整。杀了老师,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卜瑞青抬头去看风嬴朔,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坐在那里。

“为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之后没有告诉我?”

面对他指控一般的问话,风嬴朔冷哼一声尖刻地说:“有些事情不让你自己去接触一下你不会印象深刻。随便一个人说句什么你就信。怎么,现在又直接相信了他?”风嬴朔指向张子昂,“他刚才跟你说的有可能都是我命令的,他说的日志有可能都是编的。你现在就听他说了几句话你就信了?你脑子里的筋是直的吗?装的都是泥浆吗?”

他越说越大声,最后甚至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卜瑞青跪立在地急促喘息。他看看风嬴朔又看看张子昂,反复几轮之后,他声音干涩地说:“请主人允许我与张医生详谈。”

风嬴朔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一拍桌子站起来:“张子昂你留下,还有你,你,你们几个也留下。”他指的是除了渊寒、景川之外的侍卫。

走出审讯室大门,外头别的侍卫立即跟紧过来。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凉意沁人,魅蓝星也已经垂至天际。

在监押处门外的台阶下,风嬴朔让景川回12号楼区。

景川当着渊寒和其他侍奴侍卫的面跪下了,说:“主人,我还有事想跟您回禀。”长腿老阿.姨证理

当时风嬴朔站在他面前,停了一会儿,声音才从他头顶飘下来。

“说。”

“在这里不方便。”他低着头,目光停在风嬴朔的皮鞋上。

那上面没有明显的污渍,但沾了一小块路边草叶上露水的水渍。

风嬴朔沉默着的时候,他鬼使神差伏低身体,埋头下去,伸出舌头舔去了那点水渍。

舌尖沾到了冰凉的湿意,鼻腔里嗅到皮革、湿润泥土和草叶清香的味道,他脑子里才轰一下炸开,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带着些微鼻音的轻笑,他顿时感到脸上发烧,抬起来也不是,不抬也不是。只听风嬴朔说:“那去七号楼吧。”

他如释重负直起上半身。

风嬴朔忽然又说:“算了,去主楼吧。”

“主人?”渊寒似乎不赞同,但看了眼风嬴朔的表情,就没继续说什么。

于是代步车驶回一号楼区,景川又戴上锁具进了主楼。

这次只上到六楼。风嬴朔让侍奴牵景川去洗澡。

那是间奴隶专用的浴室,内外清洁用具齐全。侍奴把他的链条锁在墙上的环扣上,打开手铐让他自己洗,告诉他洗好之后按铃即可。

屁股肿得厉害,脱裤子都成了艰难且痛苦的事。少量渗出的血和淋巴液已经黏住布料,幸而时间还不算久,撕下来时没有损伤更多皮肤。

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最后擦干身体把润滑液挤进肛门里时,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着一张脸。也能感觉到心跳得很快。

按铃之后侍奴进来把他的双手铐在前面,链条从墙上解下来。他问有没有浴袍或者别的衣服。侍奴回答他:“主人说不用穿了。”

“哦。”

不穿就不穿,穿了反正也要脱。

景川坦然让侍奴牵着经过一段走道进了另一个房间。

一百多平米的房间宽敞奢华,米黄主色,全屋铺了牙色厚地毯。

一整面墙被几个非落地的大窗子分割,尽头是一个圆形落地窗阳台,陈设着一套全木休闲桌椅。

此外还有不同的巧妙隔断、沙发茶几休闲区等等。

景川一走进去,褐色皮质与木质的大床,明茶色的寝具第一时间就映入了景川的眼帘,他当即愣住了。

风嬴朔带他到任何房间——哪怕是刑房、调教室他都不会惊讶,唯独这间。

看格局和装修,以及即使有空气设备持续运行,景川依然能闻到的、隐隐约约的、那么一丝丝熟悉的香水味和风嬴朔特有的气味,他能肯定,这不是客房,而是风嬴朔的卧室。

此时风嬴朔披散着半干的头发,穿着浴袍坐在房间一角矮几旁一张单人扶手椅上,身边没有侍奴。

而牵着景川过来的那一个也没进来,在外面把门掩上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禀告我?”风嬴朔坐姿慵懒随意,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脸,连声音都懒洋洋的。

景川赤足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过去,在胸前摇荡的链条发出细碎的金属的声音。

他跪在离风嬴朔很近的地方,视线大胆地从风嬴朔浴袍领口里的肌肤往上,直到与他对视。

“我想禀告的事,就是……”景川说,“主人,您的私奴想请您使用他。”

他赤裸的身体藏不住昂扬的欲望。

但他今晚从风嬴朔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很深很深的复杂情绪,那种情绪像是悔恨、悲怆、孤独、愤怒……它们在那双眸子最底层燃成无色无形的火。

这火,明明比欲望带着更强烈的渴望。

使得景川头脑发热地想要陪在风嬴朔身边。

一整晚。

他被铐住的手扶在风嬴朔膝盖上,慢慢站起来。他的脸一点点靠近风嬴朔,而对方并没有拒绝。

等到他靠得足够近,风嬴朔双唇便微微张开了。

景川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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