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雪初晴,一场将要持续一周时间的,关于纳米机器人在医疗领域的应用及发展的大型交流会在城大医疗中心礼堂举行了开幕式,到场的不仅仅有风家家主,医学领域人士,相关部门的重要人员,还有其他家族派来做交流的代表。
风家在安保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以场馆为中心方圆几十公里都筛了一遍,场馆周围派出了大量警察。
岗哨巡逻分布间隔非常密,普通行人都不允许靠近。
新闻媒体没有提过黑桃三,但各家族的情报部门都知道风家家主上次遭遇的刺杀事件与黑桃三有关。
风家家主在主席台上讲了话,与几个重要人物握手交谈,随后就经由特别通道离开场馆。
看起来一切顺利。
但家主的座驾在距离医疗中心不到五公里的地方遭到了袭击。
车子用了最好的防弹材料,但袭击者使用的枪弹穿透力远超普通子弹。
车子因为轮胎被击穿而侧翻,能量仓被打爆起火。
一块放大了半个房间的光屏上,正播放着不知道怎么拍到的实时画面。这时候特警还在路上,媒体也都还没赶到。
一个男人在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专注地看着画面上起火的车子,变幻的光线在他脸上流转,怪异如同鬼魅。
能量仓随时会爆炸,车子里的人不想被炸死就不得不出来。
风赢朔穿着之前活动现场那套衣服,长发已经散乱,有点狼狈地从翻倒的车子里爬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子弹就打了过来。
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不动了,身体下面迅速洇出一大摊血液。
光屏前那张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不愧是黑桃三!”男人眼神兴奋地继续盯着像是第一视角拍摄的,不时摇晃颠簸的画面,“小杂种,这次总该死透了吧。”
画面虽然不稳定并且清晰度也不够,但能看到子弹“嗖嗖”飞过,也能听到混乱的声音。有叫喊声、车子的声音、枪声、还有杂沓的脚步声……
警察赶到了。
拍摄画面的人迅速后退。
晃得厉害的画面里,风家家主风赢朔仍然趴在地上,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画面最后变成全黑。
光屏前的男人心情愉快地按下遥控把窗帘打开。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子,将他略有点苍白的脸照得纤毫毕现。
正是易容后改姓邱的风家老二风赢辉。
他把微端的信息窗也用虚拟光屏调出来,走到窗前一边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雪后风景一边等待好消息,嘴里忍不住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这是他在风家地界上的一处秘密住所,以往他大多时候是在雷家领地,这次觉得黑桃三的行动不会再有闪失,实在迫不及待想即刻知道结果,于是潜回了风家。
他甚至要求黑桃三那三兄弟都在衣领别上微型摄像头,为他直接传输现场画面。
就在刚才,他也如愿看到风赢朔倒在了血泊里,看那个样子已经断气了。
身为继承人的时候,他等了十几年,等来风赢朔的横插一脚;后来本想炸死老五,被风赢朔和老五联手摆了一道,反而将自己炸成重伤,还炸断了一条胳膊;侥幸逃出一条命之后,蛰伏了几年,一边治疗伤病,恢复身体,一边慢慢重建关系网,寻找机会。
现在终于弄死了风赢朔。
等他做手术把易容时做的仿生皮肤取下来,由雷家护送回去,家主之位将唾手可得。
背后突然有点轻微响动,他回过头去,立刻僵在了原地。
一把枪正正抵在他的额头。
金属枪口冰凉坚硬,带着死亡气息。
连同持枪的人在内,房间里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进来了三个人。
既然已经惊动了他,其中一个打了个手势,开着一道缝的门口直接被推开,外面又进来五六个人,都拿着枪。
“你、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人说:“二爷,我们奉家主之命将您送回风家。”
叫他二爷,语气却一点恭敬也没有。
风赢辉大笑起来:“原来是风赢朔的人。你们来晚了,他已经死了,我回去之后就是你们新的主子。现在跪下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条命。”
之前说话的人很不耐烦,冷笑着说:“等你坐上那个位置再说。带走。”
立刻有人上来铐住他。枪口指着,他也不敢挣扎,只咬着牙威胁道:“你们等着重刑加身,不得好死!”
另一个人往他嘴里塞上布团,一直用力往里怼,哪怕他被塞得反呕也毫不留情,直到整个口腔被堵得严严实实。
……………………
此刻在另一个房间,同样有人在光屏前看着刺杀现场画面。只是,这个画面是另一个视角。
翻车、起火、子弹呼啸、重击、全黑掉……
“死了?”
光屏前一个人问。
“应该不会。”
“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啊。”
“不用担心他,他演技很好,只是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光屏上重新有了画面,不过好像加上了一层红色滤镜。
“这血浆也太稠了。”刚才说话的人抱怨。
另一个人有些担忧地问:“真的是假的血浆,不是他受伤吗?”
正说着,画面动了起来。明显是带着摄像头的人在飞快奔跑,步伐稳定,速度极快。旁边还有些警察打扮的人。
很快追上了一个人,一条腿从画面下方飞踢起来,踹在前面那个人的后腰。警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好了,我相信他真的没受伤。”
“这事终于可以了结了。”说话的人把身旁的另一个人往自己身边一揽,手从他衣服下面伸进去。
衣服上鼓起手的形状,像个什么小动物一路往上爬到那个人的胸口,然后张嘴重重一咬。
“呜……疼……风赢朔,别闹。”
“大局已定,我和我爱妃嬉戏一会儿,不会耽误事。”
风家家主压住他的“爱妃”景川,一边掐着对方乳头一边和他接吻。
开幕式上,风赢朔从会场内离开时,在休息室停留了几分钟。而从休息室里出来,上了家主专属座驾的那个“风赢朔”已经不是本人了。
真正的风赢朔从秘密通道离开并返回主宅,和景川观看了替身的全程实时转播。
两个人吻到呼吸急促才勉强分开,风赢朔还恋恋不舍地揪了揪乳头。
景川隔着衣服摸了摸被弄疼了的那边胸脯,风赢朔已经接通了某个人的通讯,询问了几句,又吩咐了几句。
说完之后回头对景川说:“多亏你那几个朋友查到的线索,黑桃三的第三人刚刚被击毙了。”
“另外两个呢?”
“应该问题不大,等会应该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警察的网络、暗卫的网络、景川借助彪哥这几个常年混迹在灰色地带的雇佣兵的信息网络,加上风赢朔故意放出的一些诱敌假信息,这一次终于把风赢辉和他雇佣的黑桃三一网打尽。
当初景川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直接开诚布公地告诉风赢朔他有来自别的渠道的消息。
他考虑再三,又做了点试探,发现风赢朔并不反对他的适当插手,于是隐掉彪哥他们的一些情况,挑有用的信息跟风赢朔讨论了,最终制定了诱敌围剿,多线出击的计划。
假冒风赢朔的,是渊鹤。景川不得不服这个人,真是演什么像什么。不近距离接触,就连景川都差点分辨不出来哪个风赢朔是真的。
……………………
行动用了两天时间收尾,那之后总算能放松下来了。
风赢朔憋了几天,把景川弄去一号楼区主楼调教室好好抽了顿鞭子,再把他吊起来操。
完事之后回他卧室洗了个澡,把人手腕跟脚腕锁在一起,又操了一次。
操完了往景川屁股里塞了个肛塞,说是免得他夹不住,让精液流出来弄脏他卧室。
没多久又把人铐了双手压在床上啃他奶子玩,咬得两块微微隆起的乳肉上全是牙印。景川也射了好几次,累得不想动,只能由着他啃。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交叠着抱在一起,小腹上糊着景川某次高潮射出来的精液,黏不拉几的。
“唔……”景川闭着眼,感觉着乳头被牙齿闭合下来,贴着乳钉一下一下地咬,总觉得会被咬掉,呼吸根本没办法平缓。
戴着手铐的手臂圈住风赢朔的脖子,手指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实在想把他脑袋直接拽起来。
但……不得不说,没有太用力咬下去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有快感的。
那种又怕又舒服的感觉,真是让他纠结得不行。
“渊鹤下次又要扮演谁?”他忽然想起这个人。任务结束之后,渊鹤又没踪影了。景川已经对他产生了好奇心。
“不扮演谁了。”风赢朔发音含糊地说,“把我那个无法无天的逃奴抓回来,他立了大功,我答应他调岗了。要不是这次的行动比较凶险,他的把握最大的话,他早就干别的去了。”
景川忽略关于逃奴那句,好奇地问:“调去干嘛了?”
“做江意的监管。”
“啊?”要不是风赢朔还压在他身上,景川能当场跳起来,“你刚才说,这是你答应他的,那就是他自己提的咯?”
“是啊。”风赢朔说完,不满他的乱动,用了点力气咬下去,逼得景川呜呜叫了起来。
“江……江意他直的……他是不是想对江意做什么?”
风赢朔略微撑起身子,说:“谁告诉你江意是直的?”
景川:“……?他不是……不是不喜欢那个?”
风赢朔嗤笑:“他不喜欢被人操屁眼嘛,那也不等于是直的。”
他把景川的手臂拉下来,把他的腿分开,握着景川屁股里那个肛塞的底部缓慢抽插,每次都技巧性地戳到那个禁不住挑逗的敏感点,问:“江意不喜欢,那爱妃喜欢吗?”
景川的括约肌被反复撑开,腺体又被反复戳弄,熟悉的快感像涨潮的浪,很快就一波波涌上来。
“喜欢……”他望着风赢朔,主动拿两条长腿勾住他的腰,一下下地蹭。
“真是……真是个妖妃……”风赢朔“啵”一声拔出肛塞,把自己已然硬了的阴茎深深插进去。
穴口是才被操过没多久的,里边还残留着之前的精液,滑滑腻腻,一点阻碍也没有。松紧顺滑都是最为恰到好处的程度。
风赢朔插到最深处,正要开始活塞运动,景川又勾住他脖子把他压得贴上自己胸膛,说:“先别动,别动,抱抱我。”
风赢朔虽然不解,还是把手臂伸到他后背,紧紧抱住了他。
“我其实……挺后怕的。”景川感受着风赢朔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暖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拥抱,感受着他身体的一部分进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相连。
“最后那场,我还在笼子里的时候,你跟我说,我自由了。紧接着我就在光屏上看到了黑桃三。”
“黑桃三?”
“对,其中一个耳朵上打了好几个环的,他到现场来了。肯定是因为后面几场浮世夜都的宣传太多了,他们从某个渠道知道了我是你的私奴,可能还知道了你也到了现场。我当时血都凉了,真怕他就在观众席上开枪。”
风赢朔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声音与之前相比冷得像挂了冰渣。
他说:“所以你是因为看到黑桃三,才说要留下来的?”
景川愣住了。
风赢朔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像蕴含着暴怒雷电的黑云。
“那只是原因之一……”他试图解释。但实在有点心虚。
风赢朔拉下景川的手,又把他的腿从自己腰上拿下去,从他身体里出来。
“风赢朔。”景川撑起身体,叫了他一声。
风赢朔没理会他,拿了条毛巾草草擦了擦小腹和性器,把睡袍披上。
景川又叫了他一声。
风赢朔转过身来,系上睡袍带子,冷冷看着景川:“我身为风家家主,你觉得我身边除了你没人能用了是吧?”
他之前不吭声,景川心里发慌,如今他说话了,景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说,我的确在追查黑桃三的时候出了力。
可类似那句身边并非只有他一个可用的话,风赢朔和他说过不止一次。
他隐约知道风赢朔愿意与自己并肩,但并不希望自己总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去操心他的事。
景川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越在意越容易担心。
他明明知道风赢朔身为家主,并且是一位还不错的家主,身边有无数忠心耿耿、能力出众的人才可用,可他就是觉得不够妥当,一定要亲身去守护才可以安心。
他也知道,风赢朔这次生气,除了他那句话里表达的意思之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他是因为担心风赢朔的安全,所以才留下来,而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他。
“风赢朔……”他又喃喃地叫了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又怎么会担心?真要追究根源,难道不还是因为喜欢,因为在意吗?
“老子用得着你保护?”风赢朔阴沉地看着他,“用得着你牺牲自我留在你不喜欢的地方,保护你不认同的人?”
“不是这样的……”
“滚蛋!”风赢朔怒气冲冲地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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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滚,景川就被打包滚上了星际飞船。
当天就撵出去,换了车子换飞机,飞机落地又再换车,停都不停地一直被押送到陌星中心区。
没有澜星直航,就坐中转航班。
押送的四个人一路跟着盯着,不给他任何跑路的机会。
“我不会跑的。”景川无奈地对他们说,“不用盯得这么辛苦。”
那几个人讪讪地说:“有命在身,不敢松懈。”
景川就不再说什么了。
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就要他滚蛋,一开始他是懵了的。
直到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风家主宅的建筑越离越远,一号楼区那幢21层的主楼也隐没在路的尽头,他忽然明白了——
那个人是真的生气了,但撵得那么急,不是因为恼怒,不是为了惩罚,只是怕他自己后悔吧?
从当初让景川活着从第七个笼子里出来,亲口告诉他,你自由了开始,那个风赢朔就已经与过去不同了。
那是认真思考过他们的关系,愿意并乐于给予景川尊重和自由的风赢朔。
这样的风赢朔也有他不宣于口的自尊心。因为担心他而留下,他不要。
也不能再多看一眼,多想一刻钟。否则他会暴怒,会伤害他,会禁锢他。
本来就是愿意放他走的,那就赶紧滚吧,不要再留在他视线范围内。
无论在别人眼里是什么状况,回过神来的景川却清清楚楚地明白风赢朔是怎么想的。
在他心底里,许多个不同的面拼成的风赢朔,表现得再怎样别扭,他都能懂。
酸涩郁窒的潮气充斥着鼻腔到胸腔,逼得他只能连连眨眼,才不至于失态。
澜星到陌星离得虽然远,好歹还有星际飞船能来往。
直航二十多天,非直航一个多月,无论按地球母星的时间,还是按陌星或是澜星的时间,都差不了太多。
等我回来啊,风赢朔。
景川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别扭怪黑着一张脸,气哼哼地说:“谁给你的脸?想回就回?我允许你回了吗?”
忽然觉得那家伙有点可爱……
……………………
名义上押解景川的四个人跟了全程,从陌星辗转几个殖民星直到澜星。
“辛苦几位了。”景川在星际航空港与他们道别。他真心觉得他们挺辛苦的,询问他们是否休息几天再返程。
其中一个说:“景川大人,我们会停留一天,跟几位同僚会合,然后一起回去。”
“同僚?”景川一愣。
“是以前押解流放犯过来,顺便在这边进行一些调查工作的暗卫。”那人老老实实回答。
景川心里一动:“什么犯人会流放到澜星?”
和澜星相比,陌星的自然环境恶劣得多,要流放犯人的话,直接丢到远离聚居地的沙漠边缘,或者其他一些荒凉贫瘠的地方都可以,怎么会千远万远地“流放”到澜星?
那人回答道:“是主人的弃奴上官云清。”
景川难以置信地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人低声告诫先前那人:“这事能说吗?”
“主人没吩咐过不能说啊。”那人挠了挠头,“而且上官现在已经用新的身份成为澜星的人了,主人都说以后不用再监视他了。”
景川明白了,风赢朔撵人撵得太急,恐怕很多事情没顾得上对手下交代清楚。
景川曾经指责他,明知道上官身为奴隶没有反抗能力,后来又被他设局才有了最后那次背叛,不该将他丢到笼子里虐杀。
当时风赢朔让渊寒去与黑鹄交涉,停止了那场虐杀秀。
景川以为之后上官就被直接处死了,没想到风赢朔居然把他送到了澜星。
这个别扭怪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还有调查工作……那是在查什么?”景川问是问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数。
当初风赢朔给他看的那份包括他在内的奴隶资料,他那一部分极尽详实,那不是单单从星际联盟的网络上能获得的。
所以,是流放犯人顺便过来调查,还是想派人过来调查,心血来潮把人“流放”过来了?
果然,之前回答他的人说:“是关于景川大人的调查。主人说了,这份调查报告本来也准备要带回去了的,既然景川大人回来了,就直接交给景川大人。请景川大人先不要与澜星故人接触,和我们待在酒店,拿到调查报告之后,我们离开,景川大人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好。”景川没有反对。
以他对风赢朔的了解,风赢朔既然放他回来,就不会做其他小动作。
说给他调查报告,就一定是给他调查报告。
而他回来的目的之一,也正是想弄明白当初让他背锅获罪流放的人都有谁。
他用风赢朔给他办理的新的身份——陌星风家自由属民的身份,也是乘坐星际飞船时使用的身份办理了酒店入住。
第二天他收到了一份非常详细的调查报告,比他当初在风家看到的信息量多了数十倍。
距离太过遥远,信息传达不易。这一份,本来是要由暗卫们直接带回去的。
与风家的侍卫和暗卫们告别后,景川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调查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他独自坐在酒店阳台发呆。
晨曦渐亮,他叫了客房服务,要了一瓶酒,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透过玻璃杯中的酒液,看向初升的朝阳。
……………………
一幢海边别墅,夜色中繁星密布,海浪温柔地冲刷沙滩。
二楼一个房间落地窗的窗帘开着,里边仿贝壳形状的豪华大床上,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交媾。
落地窗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只手拉着攀爬索,一只手用切割刀在落地窗锁具旁边轻巧地划了一个圆。
拿掉那块比拳头大一点的圆形玻璃后,那个人伸手进来打开了窗子。
在床上的男人惊恐地坐起来时,精准地一枪击中他的脑袋。
脑浆飞溅开来。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声音甚至不比那个女人的尖叫更大声。
行凶者蒙着脸,潇洒地按下攀爬索的开关,快速往上升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类似的案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三起,死的都是澜星某国某个政党的重要人物,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效线索。
有人猜测是有竞争关系的另一政党所为,也有人认为是栽赃。
但是某个公寓里住着的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浏览这些新闻时,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联想和直觉。
他不是个相信直觉的人,这一次也不例外。然而他还是不能完全安心,经常半夜醒来。
某个深夜,他醒了之后就没再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然后,再一次翻向外侧时,他看到了床前那个熟悉的人影。
人影在微弱的光线里显得很淡,边缘仿佛是融在黑暗里的,不像真实的存在。但他知道,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是他回来了。
他的养子景川回来了。
他慢慢坐起来,借助身体的遮挡,右手从枕头下摸出了枪。
“是你吗?阿川。”他问。
“是我。”人影回答他,又叫了他一声,“爸爸。”
语调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但,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他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天光很暗,男人还是能够清楚估摸出自己儿子的身形、站姿、手上的枪、脸上平静到接近空白的表情。
他抢先出手。
角度很刁钻,身体挡住了一部分右手。
而景川的眼睛有伤,视野有一个非常小的盲区。
这世上,除了早年做出诊断的医生和景川本人,只有他知道。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他的手指还没扣下扳机,屋子里就响起一声装了消音器的枪声,手腕随即传来一阵剧痛。
他大叫一声,手指直接不听使唤地松开了枪。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捂着被子弹打穿,已经几乎完全断开的手腕,惊惧地看着他的儿子像个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脚踏上前,踩住了他掉在地上的枪。
开过枪的枪口飘出淡淡的硝烟味,抬了起来,对着他的脑袋。
“你都知道了。”男人知道大势已去,但仍忍着痛不肯发出更多呻吟,硬撑着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要么我死,要么我去背锅,要么我提供一个合适人选。你这么年轻,总能撑下去的。你看,你现在不就安全回来了吗?”
景川不动,也不说话。
男人继续说:“我知道你能回来的。那笔钱够我们退休了。你以前说喜欢老家,那我们回乡下去,种几棵果树,没事去钓钓鱼,像以前一样。”
景川上前半步,枪口几乎直接怼在男人的额头。
他用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来核实风赢朔暗卫交给他的调查报告,然后做了周密的计划,一个一个杀掉了当初利用他背锅将暗杀事件除掉政斗外衣的主事人。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养大他的父亲。
那个把他捡回去养育成人,教导他,训练他的男人放弃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这颗子弹的出膛。
室内仿佛被施加了时间静止的法术,持枪的人,等死的人都一动不动。
但两个人的脑海里都无法控制地闪现出无数的过往画面。
那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去的记忆。
几秒钟之后,景川捡起男人的枪,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一步。
“你的手腕已经碎了,就算换上仿生骨骼,也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力量和控制力。”景川说,“我们的恩怨,就这样吧。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
——“澜星也有这样一颗‘太阳’,照在河面上,整条河都闪闪发光。”
——“我的家乡,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有大小错落的山,有蜿蜒流淌的河。我跟我养父到城区生活之后,有空还是会到郊外河边去露营,钓鱼,游泳……”
景川拖了张躺椅放在门口,躺在上面半眯着眼晒太阳。
晒得有点热,他衬衣扣子只系了两颗,领子往下开着深深的V口,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
远处是起伏的山峦,稍近是一条河。
不大,也不算太深,水流在这里拐弯,因此流得较为缓慢。
阳光照在河面上,闪闪发光。
这是他小时候的住处。亲生父母亡故后只在村庄的边缘留下了三间破落的小房子。长大后他用赚到的钱稍稍修葺过,偶尔会回来住一段时间。
恩仇了结之后他又回来了,每天懒洋洋地晒太阳,觉得自己像一块能量耗干了的电池,拿太阳光来充电。
他想,等哪一天充满了电,就离开这里,离开澜星,去到那个偏远的,社会制度落后的小星球,找一个别别扭扭的家伙,到他那里白吃白住一辈子好了。
反正那家伙是个大奴隶主,有钱有房,再怎么不公平对待,也得管吃管住吧?
太阳晒得暖融融的,他打了个哈欠,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行人从小路尽头走过来。
其中一个身高腿长,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有点像他准备将来去投靠了白吃白住一辈子的家伙……
看来是睡着了。他想,都开始做梦了。
远远的,那个人好像也看到了他,抬起手阻止身边那群人的跟随,自己慢慢走了过来。
他在躺椅前停下来,一只脚拨开景川的两条腿,单膝跪在他两腿间的躺椅上,俯身下去。
扎成一束的长发从肩头滑下来,垂在景川胸膛,痒痒的。
景川睁开眼,说:“原来不是做梦啊?”
“你一点也不惊讶?”
景川笑了:“你的暗卫查得那么细,我老家在哪里当然也查了。而且,我才不相信你的暗卫全都调回去了。”
风赢朔没否认,他说:“我听说你预订了下个月从澜星直航陌星的星际飞船。”
“我的钱只够买一张票,你的要自己买。”其实这钱还是押送他回来的暗卫离开前给他的,因为他原本的身份还是个流放犯,在澜星的账户是不能用了的。
风赢朔不说话,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拉开景川的衬衫,看到那两颗小肉粒上还戴着离开时穿在上面的乳钉,呆了一呆,低头就咬。
“哎!”景川叫着推他,却没怎么用力。风赢朔就得寸进尺地又掐又啃。景川终于还是受不了地揪住他领子,把他的头扯上来,亲了上去。
一开始两个人亲得都很凶,野兽似的,又蛮又狠,好像要生吞了对方。
后来才慢慢缓了下来,这才好好感受彼此唇瓣的柔软,津液的甜蜜,感受思念和重逢的滋味,感受那份安心和喜悦。
初夏的风从山川那边来,吹过河面,带来了凉爽又温柔的气息,又从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边轻轻吹拂而过……
好像顺便带走了呢喃的絮语,又好像带走一两声紊乱的呼吸和愉悦满足的叹息……
番外——我就蹭蹭(渊寒,魏伍)
魏伍忧愁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总觉得最近脸上开始有细纹了。特别是眉间,川字都已经有了雏形了。
他还没满26岁啊……
他唉声叹气。
微端忽然闪起呼吸灯,信息声是渊寒专属那个。
他点开,当头就是一句:“魏哥。”
哥你个大头鬼!
魏伍怒从心头起,按住语音键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发送。这才顺了气去看后面的内容——
“你今天是不是休息?我跟主人请了假,带你去按摩怎么样?”
咦?
魏伍太少出门了,上次唠叨说训诫处调教过那么多按摩手法精湛的奴宠,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找人按摩?
结果半推半就地被渊寒带到一个温泉山庄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天。
于是火气全消,赶紧回消息:“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吗?”
过了老半天那边才回复:“被骂抑郁了,不想去了。”隔着聊天窗口上的文字,魏伍都仿佛看到渊寒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其实他总是这样,被魏伍说了吼了就做出一种委屈样,但魏伍也没见他真跟自己生过气。
不过刚才语音骂得有点狠,还是得哄哄。
“别啊,魏哥带你去啊,小寒乖哈。”魏伍调出虚拟键盘噼里啪啦飞快打字——语音就算了,这条发语音他能把自己恶心死。
他一个从小就专门训练去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琐碎事务的人,应付小奴隶还是主子,或是主宅各部门的人,及有供求关系的各种商家机构都游刃有余,不是社恐,交际能力一流,休假期间自己去泡个温泉按个摩当然也不是问题。
只是一脱离工作,他就觉得独自去外边做这些事好像很别扭。
再说了,主宅不是还有商业区么?
不过,虽然大部分种类的休闲娱乐场所在七号楼区都有,但魏伍还是得承认,主宅商业区里供应懒得出远门的侍卫侍奴们的那些小不伶仃的场所跟外面高端的真是没法比。
渊寒有时候是很讨厌,但是作为同伴还是不错的,事事安排妥帖,一点也不用他操心。
他一个天天操心惯了的人可以完完全全不带脑,光这一点,就足够他身心放松了。
渊寒这次果然也没死咬着不放,魏伍说两句软话就揭过了。
去的还是以前他俩去过的那个温泉山庄,在顺都城郊,依山而建,占地近十万平方米,拥有整个风家领地唯一的天然温泉。
除此之外,其他场所打的温泉招牌都是花大量资金以科技手段模拟的温泉环境。
渊寒定了个小院,里边有室内私汤,院内还有能容纳四到五人的独立池子。
春暖乍寒的天气,魏伍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就泡进院子里那个蒸腾着雾气的池子里,后颈仰靠着边缘的石台,忍不住舒服得哼唧起来。
他身上没什么赘肉,但肌肉也不多,身材比较单薄,皮肤偏白,被热热的水一泡就变粉了。
脸上也跟着红润润的,湿头发打着缕贴在额边,没了一贯老气横秋的严谨衣着,看着竟还多添了几分少年气。
渊寒随后出来,手上端了个托盘,放了一壶茶和茶杯。
“这地方我觉得可以常来。”魏伍享受了一会儿浑身舒爽的松弛感,连声音都变得懒洋洋的。
渊寒把托盘放在旁边,解开浴巾光着进了池子,跟魏伍隔着两个人的位置,说:“你要愿意就常来呗,我开了卡。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忙了,你应该也比从前闲了吧?”
那确实。
说到这个,魏伍往渊寒那边挪了点,压低声音说:“那个景川是不是会用蛊?跑了那么久了,主人也没让训诫处去买新的三等奴,调教出来那些奴宠也不用……”他正是因此才比从前闲空了点。
他声音低低,神情鬼鬼祟祟,渊寒看着觉得好笑。
这里没有第三人在场,也没有监控监听的玩意,再怎么说主子八卦也没人知道,哪用得着这么紧张。
不过,魏伍怕他听不清而往他这边靠近,这倒是不错。
于是他也压低了声音——甚至比魏伍更低,说:“下蛊这种事,连狼族都不信了,你怎么还信?主人不就是……了么。”
“什么?”魏伍听不清,又靠过去一点。
“我说,主人不就是恋爱被甩了么?”
“瞎说!”魏伍惊讶地瞪圆了眼,“主人要什么人没有?怎么可能真对谁动心?你还记不记得上官?当初主人带他回来的时候,多少人说主人专情于他,结果呢?”
渊寒无奈地望望天:“你这个生活管家怎么当的?八卦是挺八卦,怎么就看不透呢?”
“我看不透?我有什么看不透?”魏伍忧心忡忡,“要我说那个景川肯定有问题。他会不会暗地里搞什么事,把主人弄得……”
“啊?”
魏伍再靠过去一点,几乎挨着渊寒了,“不会把主人弄得不能那啥了吧?你平常委婉劝劝主人啊,别讳疾忌医,早治早好啊。”
“魏哥。”渊寒忍无可忍。
“别叫我哥。”
“你人情世故都懂,怎么碰到感情这种事就特别不开窍呢?”
魏伍不服气:“我怎么不懂?你知道经我手安排过多少床奴?他们怎么调教出来的我都一清二楚,训诫处那边调教奴宠的时候还经常问我意见!”
渊寒失笑:“魏哥这么懂,那你知不知道有人暗恋你?”
“!”魏伍眼睛更圆了,整个人都惊呆了,但眼神中又情不自禁燃起了那么一点控制不住的八卦小火苗,问,“谁?我好像也没发现谁对我特别殷勤啊,逢年过节的也没人给我送过什么特别的礼物。”
渊寒叹了一口气,在池水里“哗啦”一下站起来,两腿一迈,一左一右分开在魏伍腿的两边。
魏伍愕然抬头,看到两条长腿,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往上,是胯间沉甸甸的阴囊和已经勃起,斜斜竖着的粗大阴茎。
平日里渊寒大多穿着深色西服,身形挺拔,一派利落。
这两次泡温泉,魏伍本来也没好意思看人家裸体,加上水汽腾腾的,还真没特别注意到这家伙脱了衣服身上这肌肉一块一块的。
这时候居高临下亮着鸟在自己面前一站,气势有点……既吓人,又说不出的暧昧啊……
魏伍喉结滑动了一下,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把氧气都泵出去了似的,只觉得喉咙莫名有点发干,呼吸也不太顺畅。
心想,暧昧个屁,明昧得不能更明昧了。
他还真没对渊寒往这方面想过。
别说渊寒,他对谁都没想过。
他每天陷在各种大小琐事里,想象不出来跟谁有亲密关系,一起分享高兴的事,吐槽糟心的事。
在焦头烂额的工作之余,与其跟谁维持什么关系,还不如打打小游戏来得简单轻松。
而且,他见过形形色色的性奴,看过训诫处调教师的调教计划和日志,对性已经有点麻木了。有时候手冲,脑海里也想象不到什么画面。
可这个时候,渊寒跪坐在他大腿上,伸手解开了他围在下身的浴巾。还微微俯身,麦色肌肤湿漉漉地靠近了魏伍。
“不是暗恋,是明着的了,主子都看出来了,就你不知道。”他声音有点哑,好像缺水一样。
魏伍被吓到似的地往后靠,恨不得嵌到池壁里去。渊寒只比他高半个头,但身材健硕得多。逼得近了,连体温都热烘烘的好像带着威胁性。
“魏哥很讨厌我?”
“那倒、倒也不是……”魏伍真是脑袋嗡嗡响,从来没想过这一茬,话都说不利索了,吭哧吭哧的。
虽然他总说渊寒讨厌,但其实的确不是真心讨厌。
这人又帮他打游戏,又带他出来消遣放松,又经常给他探主子意思……魏伍脑子里飞快把渊寒的优缺点列了一遍,发现确确实实优点很多。
“那魏哥能接受我吗?”
“不、不……别……唔……”
渊寒的手往他胯下摸去,一把握住了腿间那团东西。
“不是,渊寒……你……唔唔嗯……”可怜魏伍26年来还从来没动过情,每隔一段时间随便手冲一下泻一回精,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激动人心的快感,纯粹当成跟尿尿一样的普通生理需求。
这时被别人的手握住,感触竟然完全不同,一下子半硬起来。
渊寒的手大且有力,有薄薄的茧,在温热的水里拢住了他那根阴茎搓动。
从没体验过的快感从那根东西电流似的蹿了起来。
魏伍想躲又没处躲。
也舍不得躲。
渊寒靠过去,鼻息喷在他颈侧,说:“我就蹭蹭……行不行啊?魏哥?”
魏伍命根子被人抓着,一跳一跳地勃动,嗯嗯啊啊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那只手掌就稍稍放宽了一点,随后,另外一根火热的肉棒贴着他的挤进手掌里。
意识到那是渊寒的性器,魏伍头发都炸了起来。有明知如此仍然爆发出来的震惊,有羞窘,也有强烈的快感……新鲜的感受排山倒海。
而那根阴茎挨着他的开始了抽插的动作。
他怔怔地坐着,后背抵着池壁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
迷蒙的白气里,渊寒骑坐在他大腿上,结实强韧的腰胯在水里挺动,带得水声哗哗的。
胸膛一前一后摇晃,胸肌厚厚的,水珠一颗颗从上面滑落。
小小的、红润的乳粒挺立着,随着身体的动作而颤动,十分色情。
魏伍的大脑还懵着,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被快感裹挟。
身体热得很,有种发高烧的错觉。
温泉里泡久了本来就有点晕,这时就更觉得天旋地转。
只有肉体的快感异常清晰,在手掌的包裹和另一根阴茎的摩擦下一波接一波,浪似的涌上来。
他俩差不多同时高潮的时候,渊寒凑过去,在他唇瓣上贴了贴。
很轻很轻,轻到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吻。像蝴蝶不经意地落下来一秒钟,又轻盈飞走。
渊寒说:“魏哥,跟我在一起好不?”
魏伍竟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一种从不曾在渊寒身上留意过的小心翼翼。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是比泡了温泉,又在渊寒手里射出来之后那种不好意思的红脸更加的红。
怎么这样……
难道自己也对他有什么吗?
总不可能是因为对方帮自己手冲了一次,觉得很爽就喜欢上人家吧?
身体的反应怎么能算数?
那么多调教出来的奴宠都有一副敏感的身体,主人使用他们,他们也都能高潮,难不成他们也能因为这个而爱上主人?
况且,渊寒这家伙看起来很有经验,说不定在外面玩得很花……
魏伍十分纠结。
忽然反应过来在那个不能算是吻的吻之后,渊寒一直没出声。
水雾中魏伍去看他的脸,意外看到那家伙惴惴的眼神,两手垂在腿侧的水里,好像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这么一个平时干练能干,还老是开他玩笑的家伙,这时竟然像个毛头小子,惶惶不安的,仿佛在等一个判决。
魏伍突然想笑。
跟渊寒斗嘴,一向是他吃瘪比较多,现在这是倒过来了啊。
“所以你把我叫哥是个什么情趣啊?”魏伍忍着笑先审一审自己一直不太想得通的事。
“让着你啊。”渊寒嘟囔着说。
魏伍噎了噎,没好气地说:“谁教你的,叫哥就是让啊?把我叫老了我就高兴了?叫我哥?让我?那你让我上啊?”
魏伍后来对天发誓,他真的只是习惯了噼里啪啦怼渊寒。
并不是——至少在那一刻,并不是想上渊寒。
谁知道他话音没落,那个还光溜溜骑在他大腿上,蔫不拉几的渊寒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应他:“可以啊!”
说完了马上站起来,还伸手去拉魏伍:“到房间里去。”
“呃……啊?我……我不是……我那是……”
人却已经被渊寒拽出了池子,裹上了旁边的干浴巾,推着往房间里走了……
游戏通关了就玩我呗,我可比游戏好玩(魏伍,渊寒)
魏伍难得休息,睡了个懒觉,半躺半靠在床头,把微端里的小游戏打开,愕然发现常玩的那个已经通关了。
明明还有三十多关的啊。
他当即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吼一声:“渊寒!”
声音洪亮,震天动地,简直连屋顶都要抖三抖。
没一会儿,渊寒腰上系着条围裙跑过来:“怎么了魏哥?”
“别叫我魏哥!你什么时候把我游戏都打通关了?”
“你不老是过不去么?我有空的时候就登你账号顺手给你过了。”
“……你知不知道玩游戏的意义?”
“不就是过关?”
“……是挑战和成功过关的乐趣啊笨蛋!还有就是消磨时间。你有空的时候‘顺手’全给我通关了,那我有空的时候玩什么?”
渊寒征询地说:“或者魏哥也可以玩我?我可比游戏好玩多了。”
魏伍:“……”
渊寒双手撑在床上凑过去眨眨眼:“来嘛,魏哥。”
魏伍嗷一声扑上前,把渊寒的脖子压在自己胳膊肘底下就去扒他裤子:“我倒要看看你比不比我的小游戏好玩!”
几分钟后,渊寒光溜溜蹲在地上,两腿分得很开,屁股底下是个盆。
魏伍坐床沿上抱着手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第一关剩余时间还有五分钟,屁股里三个‘蛋’你再不快点生出来,挑战就失败了啊。”
渊寒满脸憋得通红,拼命用力。终于,盆里响起“咚”的一声,一颗鸽蛋大小的白色硅胶从他屁股里掉出来。
“还有两颗。”魏伍凶巴巴地说。
他可是经常需要跟训诫处沟通交流的,训诫处调教性奴的手段,他不知道见了多少。
过去训练的时候,他就是往家用管事方向培养的,有一段时间也需要学点调教奴隶的基础。
反倒是渊寒,从小受的训练是处理文件和格斗,某些方面的事,最多是偶尔在主子身边稍稍见识到一点,对于魏伍来说,根本还算是张白纸。
他此时用深蹲的姿势继续下第二个“蛋”,脸上红得好像都要起火了,跟平常撩拨魏伍的时候那种没皮没脸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种反差让魏伍实在太喜欢了,脸上虽然故意装出一种戏弄的样子,视线却早就忍不住在渊寒那身饱满结实的肌肉上到处流连。
啧啧,那鼓鼓的胸肌。
啧啧,那长长的腿部肌肉线条。
啧啧,那又粗又翘的鸡巴!
魏伍为什么要翘二郎腿,当然是为了挡住自己胯下那个鼓起来的大帐篷嘛。
本来还想着得让渊寒至少过个三五关的,魏伍自己先忍不住了。况且家里也没多少道具,以后倒是可以多备一些。
等渊寒把三个硅胶球都排出来,魏伍就已经觉得唧唧要爆炸了,想要做了。
那个藏在紧实臀缝间的穴口早已经润滑过扩张过,又塞了三个硅胶球再排出来过,魏伍插入进去,渊寒也没有明显不适。
他自己抱着腿,腰下垫着垫子,方便魏伍操他。
奈何魏伍气力不足,进出了几十下就累了,还得渊寒体贴地跟他换个位置,坐在他身上自己动。
两条结实大腿就在魏伍腰胯两侧,带动渊寒的身体一起一伏,每次都能坐到根部,又起到只剩龟头在他体内的高度。
厚实的胸肌在他身体起落时也跟着摇晃,而下面那根粗长得不像话的鸡巴也一甩一甩地打在魏伍的小腹上。
鸡巴被紧紧裹缠摩擦的快感和视觉上的享受让魏伍爽得不行,渊寒还不时发出低沉隐忍的喘音,更是令魏伍欲望燃烧,没多久就射在渊寒屁股里。
渊寒身体俯压下来,紧紧抱着魏伍。
他还在喘粗气,心脏跳得咚咚咚地响。
魏伍的鸡巴也还在他身体里没出去,时不时还抽动一下,排出剩余的精液。
魏伍感觉到两个人的小腹之间还夹着硬硬的东西,知道渊寒还没射。
“魏哥,帮帮我。”渊寒的脸埋在他颈窝,闷声闷气地说。
魏伍推他:“那你起来。”
这人有时候就是傻不愣登的,骑乘姿势的时候自己不会去找自己的前列腺,只会又快又猛地上上下下,一心只顾及魏伍的感受,好像慢一点会被魏伍嫌弃似的。
他坐起来,魏伍跪坐在他两腿间,双手握着他鸡巴帮他手冲。
诚然魏伍的手活还行,但渊寒反应的强烈程度总是会让魏伍惊讶。
每次帮他撸,他都闭着眼仰着脖子,小腹肌肉绷得紧紧的,喘出很享受的声音。
“我的手带电?”魏伍调侃。
“是,快电死我了。”
渊寒揽过他脖子亲吻。
舌头一点也不老实,直接伸到魏伍嘴巴里乱戳乱顶。
嘴巴还用力吸吮魏伍的嘴唇和舌头。
魏伍又疼又麻又爽,想推开他又不想推,就一边撸着手里的肉棒一边继续那个吻。
吻了半天,分开的时候嘴唇一直发麻,魏伍就猜到肯定像以前好多次一样,又被他亲肿了。
明天怎么见人?
魏伍一下子恼火起来,停下手上的动作。
渊寒果然受不了,“啊”了一声,声音沙哑地求他:“别停啊魏哥。”
“哼。”魏伍故意冷笑一声,“你不是让我玩你么?我想怎么玩还用你教?”
渊寒无奈,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往后靠去,眼巴巴看着他。
魏伍停是停了,两个手掌仍然拢着那根鸡巴,明显感觉它像单独的一个活物,在他手里微微跳动。
他松开手,往右手掌心里加了点润滑液。
渊寒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一脸欲求不满加无知地望着他。
魏伍跨坐到渊寒大腿上,用掌心裹住那个饱满圆润的大龟头开始旋转摩擦。
渊寒几乎要跳起来,啊啊啊啊地大叫不止。
“别动啊。”
渊寒那两条粗胳膊肌肉一跳一跳的,手攥着拳头,魏伍有点怕他失控了给自己一拳。
但渊寒两手硬是没抬起来,只是腹部抽搐,上半身反复撑起来一点又倒下去,两条腿也抽筋似的绷得发硬。
再看渊寒额头,已经渗出一层汗来了。
刺激太过直接和强烈,渊寒简直受不了。但很快要射的时候,魏伍坏笑着停下来了。
“魏哥,魏哥,这么玩,我会死的。”他看到魏伍那表情,就知道还没够。
“早着呢,等着。”魏伍起身,翻箱倒柜找了几根绳子,把渊寒上半身和脚踝捆了个结实。
一边捆还一边说:“不是你自己说的,你比游戏好玩的吗?”
渊寒真是有苦难言,又没法反驳,况且看到魏伍兴致盎然的样子,也不想拒绝,只能任由着魏伍折腾他。
龟头责和边控,魏伍实战经验只有接受训练时期跟同伴互相练习的几次,但现在对渊寒做起来居然十分得心应手。
毕竟对于渊寒的承受力和敏感度,他已经相当熟悉了。
没几轮,渊寒就被他弄得简直要崩溃。
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喊叫的声音都带哭腔了,鼻涕眼泪也出来了。
那副样子狼狈不堪,好像被欺负坏了。
魏伍又心疼又爽又意犹未尽,终于让他射了之后还忍不住在他不应期多撸了几下,逼得他叫出更加可怜的声音。
“真可爱啊……”魏伍拿纸巾把他脸上呼噜呼噜地擦干净之后,忍不住亲他。
并且夸他:“真的比游戏好玩。我以后还可以玩吗?”
渊寒的声音都哑了,但还是马上回答他:“可以啊,但是,这个游戏我不会让你通关的。”
魏伍吃吃地笑起来:“那我岂不是要玩一辈子?”
“那就玩一辈子呗。”
两个人又亲在一起。
一股焦焦的味道忽然飘了过来。
渊寒猛地弹起来:“糟了!锅里煮着汤!绳子!绳子解开!”魏伍手忙脚乱解开他。
他来不及穿衣服,随手把围裙捡起来胡乱往腰上一围就光着屁股往外跑。
明显能看出脚步有点虚浮打飘,但毕竟腿长,三两步就跑出了卧室。
没多久,魏伍听到叮铃哐啷锅盖掉地上的声音,呲啦呲啦的声音,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声音……
判牡靥苫厝ァ?
反正渊寒会处理好的。
某方面特别不禁逗的,像白纸一样的男人,在其他方面可是非常利落能干的。
理想型!是自己的理想型!
魏伍如是评价。
来陪我睡觉(魏伍,渊寒)
魏伍的工作极其琐碎。
说好听点是管家,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操心。
从主子的衣食住行,到内宅的草坪树木,他哪怕不用自己处理,也需要过一眼看不看合规。
那个脑子就像台光脑,事情分门别类存着,几乎每天都要高速运转。
后来他和渊寒经过主子同意,住到一块儿之后,他自己的生活琐事就全交给渊寒了。
以他的职位是配了侍奴伺候的,但很多事侍奴还是得问过他。有了渊寒,他在休息的时候才是真正躺平了。
他的口味、爱好等等,渊寒基本都知道。
有些事,渊寒自己就做了;有些事,侍奴决定不了,问渊寒也可以。
总之能甩手就甩手,能躺着绝不坐着。
两人在主宅有套房子,平常每天忙完了就在那儿住。在外面另外有套房子,休假的时候住。
有一天,事情太多,魏伍忙得像个陀螺,晚上回去了直接往床上一躺就不动了。渊寒来叫他吃饭,他说之前随便吃了点,没胃口,不想吃了。
“那去洗个澡再睡,会比较舒服。”渊寒摸摸他的脸,把他眉宇间浅浅的川字纹抹平。
“不想动。”魏伍翻个身,脸埋进枕头。
“走走走,我帮你洗好不好?”渊寒说着问句,却直接把魏伍抱了起来。
他比魏伍高,力气又大,抱得轻松又小心,魏伍没什么不适,也就不抗拒,舒舒服服被他抱进浴室,脱光了放进提前放好水的浴缸里。
渊寒搂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间,有薄茧的粗暴大手把他上上下下反复抚摸揉搓。
热水泡得魏伍脸色红扑扑的,这仔仔细细的“搓洗”让他身体内部也热了起来,腿间的性器在水里鼓胀着硬了。
渊寒也不怀好意,洗那里洗得格外仔细,摸了又摸,揉了又揉。
“想做。”魏伍终于忍不住侧头呢喃似的说。声音在水汽里黏黏糊糊的,就像在撒娇。
渊寒偏头在他颈上轻咬一口:“那就做。”
可等到两人洗完擦干了,渊寒把魏伍光溜溜抱回床上,回头刚拿了套子,转身一看,他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着了。
渊寒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不忍心弄醒他,只得叹了口气,放下套子。
天还早,渊寒给魏伍盖了条毯子,自己裹了件长睡袍到客厅看电影。
看的是普通电影,胯下的帐篷却还是竖了很长时间。电影快结束时,才勉强软了点。
但欲望并没有完全偃旗息鼓,只是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渊寒回了卧室,脱了睡袍,掀开毯子,光着身子睡到魏伍身边。
但没敢抱他,怕自己忍不住。
结果翻来翻去,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都是睡前看的电影里两个主角在大团圆结局时的热吻。只不过那两个角色的脸换成了他和魏伍。
梦境没完没了,发展成春梦。
梦里两个人欲求不满地抱在一起,干柴烈火的,急切地相互抚摸。肌肤和肌肤相贴的温度,彼此摩擦的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都令他沉醉。
想抱紧魏伍,想和他身体交缠。
即使在做梦,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勃起了。
他梦到他们在做爱,不知道谁进入了谁的身体里,只知道鸡巴舒服得不得了,好像被吸住了一样。
等等……
他蓦地睁开眼,明确感觉到自己的鸡巴正被吸吮舔舐。往旁边一摸,空的。而毯子高高隆起,腿被压着,是滑溜溜的皮肤的触感。
“魏哥……”渊寒坐起来,哑声叫道。
回答他的是吚吚呜呜模糊不清的几个音,他依稀分辨出是“别叫我哥。”同时,还有些“啵滋啵滋”的暧昧水声。
他把手伸进毯子里,在自己腿间摸到了魏伍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魏伍第一次含住他下面。
渊寒脑袋里一片空白,当即把毯子一把掀掉,夜灯微弱的光下,就见魏伍正伏在他腿上,嘴巴被他的鸡巴撑得大大的。
毯子没了,魏伍似乎吓一跳,抬起头来看他,原本在他嘴里那小半截鸡巴“啵”一下出来了,硕大龟头沾着口水,湿淋淋的。
这一下给了渊寒过大的刺激,鸡巴都弹了弹。
他本能地用手把魏伍的脑袋往下按。
“再舔舔,再舔舔……”
魏伍顺着他的力又低头去含那根显得有点狰狞的肉棒,慢慢往深处吞。
关于口交,他是学过点皮毛的,但没怎么练过,干呕不止,眼泪都涌出来了。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快感像滔天巨浪,将渊寒高高抛起。
可魏伍那个可怜样儿,又将他重重地扔下来。
他摸了摸魏伍的脸,指尖在他吸着自己肉棒的唇上轻抚,两手抬起他的脸,再抓着他胳膊把他拽上来。
自己一个翻身,俯在他身上,眼睛里燃烧着欲望。
“套子。”魏伍说。
渊寒把昨晚丢在床头柜的套子拿来,撕开包装。魏伍接了过去,摸索着往渊寒鸡巴上套。
“我不想动。”
“好。”渊寒接手把戴了一半的套子扯掉。
“哎,你……”
“这个是你的尺寸。”渊寒长臂伸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摸出另外一盒套子。
魏伍:“……”
渊寒又拿了润滑液,揽住魏伍的腰往上抬,往他下面的口涂抹。
一摸,就发现湿湿软软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
他试探地伸进一个指节,括约肌乖顺地容纳了它,里边温热湿滑。
果然是做好了事前准备的。
他们自从在一起,要么是互相手冲,要么是魏伍在上面。
渊寒悄悄备了自己尺寸的套子,却从来没提过。
这时手指被那温暖的肠道吸着,心里也瞬间鼓胀着燥热起来。
多放了一根手指进去,渊寒就发现魏伍连扩张都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哪里还能再忍,当即撤出手指,戴上套子,扶着粗大的鸡巴把龟头抵上那圈湿漉漉的皱褶。
他先试着轻戳了几下,魏伍就嗯嗯地小声叫起来,小细腰还一扭一扭的。渊寒头皮都麻了,一用力,灼热的龟头就挤进去一小半。
“哦哦……”魏伍眉头拧了起来,叫声也不一样了。
“疼吗?”渊寒一下子慌了,“扑哧”一下拔出来。这反而带来强烈刺激。
“呃啊……不疼,你……你进来……”魏伍反弓起腰。显得那腰更加纤瘦单薄,好像用力一勒就能勒折了似的。
渊寒额头上出了汗,把魏伍两腿分得更开,把毯子揉巴揉巴往他屁股地下垫,再一次试着往里进。
这次一鼓作气把龟头整个顶进去,魏伍还是嗯嗯地低声叫,脸上红得像要滴血。
渊寒停了一下,又用力挺胯,把鸡巴再送进去一小截。
“唔……好胀……”魏伍猫似的叫,但没推他。渊寒憋不住,压着魏伍腿根,把一整根都插了进去。
破开肠壁强行填满的感觉十分明显,渊寒浑身都舒服得打颤。他跪在魏伍两腿之间,本能地慢慢开始动起来。
魏伍事前准备做得很充分,渊寒进出没有觉得太艰涩。反复十几下之后,魏伍像是也放松下来了,他才开始加快速度。
魏伍的叫声顿时跟着大起来。
依旧皱着眉,但渊寒已经能分辨出那不纯然是因为难受。
他抓着魏伍膝盖把他下半身拉高,缓缓进出,细细碾磨,听着魏伍那叫声里情欲愈来愈浓,欢愉越来越多。
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碰撞出“啪啪啪”的声音。
魏伍的性器也颤巍巍立着,在小腹上甩动,他自己握住,跟着渊寒的节奏套弄起来。马眼流出的液体很多,充当了润滑。
身体里那根肉棒太粗太长,冠状头部饱满硬挺。
就算渊寒没刻意去针对前列腺,每一次进出也仍然会重重地从那里摩擦而过。
每擦过一次,就像火柴头摩擦磷面,轻易就擦出火花,燃烧起来。
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高潮,射完了还是渊寒清理。魏伍看看时间,把毯子扯上来盖住自己,咕哝道:“还能睡个回笼觉。”
渊寒倒是精神奕奕,觉得可以去跑个步,举会儿铁。
但魏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打着呵欠又用那种黏黏糊糊的声音说:“来陪我睡回笼觉。”他就挪不动步了,躺上去抱住了魏伍。
听着怀里人的呼吸越来越缓慢悠长,他也渐渐睡了过去。
番外——各自的幸福(风风,川川,江意,渊鹤)
“唔……”
随着喉咙里闷闷的哼声,锁链琅琅地响。被大字型吊在刑架上的景川扭得像条鱼。
吊的方式跟他在奴隶交易中心被展示和贩卖时差不多,手腕高举,用皮革束带束缚着吊起,脚尖点地,着力点只有前脚掌那一小块。
风赢朔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拿着鞭子在他后面抽。
背上、屁股上、大小腿上密密麻麻爬着鞭痕。
屁股是重点照顾对象,红痕纵横交错,已经叠了三层。
已经抽打了一段时间了。
抽个几下,风赢朔就拿鞭梢去轻抚他身体。
漆黑坚韧的鞭梢在渗出汗水的肌肤上滑动刮擦,景川也同样忍不住扭动起来。
身体看起来伤痕累累,性器却昂扬兴奋,阴茎硬邦邦往小腹上竖起,已经流了不少腺液。
鞭梢沿着背脊凹线往下移动。景川肿胀的臀肉绷了绷,嘴里溢出沙哑的一句:“主人……”
他挨打的时候,如果开始反复叫“主人”,就是忍不住了。
要么疼得忍不住了,要么欲望已经攀升得太高,忍不住想挨操了。
很多时候是二者皆有。
风赢朔的鞭梢滑到臀缝中间,收了回去,有力的手臂扬起鞭子,又快又狠地抽在景川屁股上。
“啪!啪!啪!”狠厉连贯,毫无喘息时间,是他一贯的风格。
疼痛使得景川无法控制地激烈扭动,却无法躲开毒蛇一般的鞭子。
室内响起连续不断的痛叫声和链条碰撞的声音,还有破碎的、重复的“主人……主人……”
那个斑驳的屁股又肿了一圈,不少地方有细微的破皮,鲜红的血点连成了一片,风赢朔才丢开鞭子,按动开关把链条降下来。
景川站不住,软软地趴在地上。
风赢朔把他的姿势摆好——塌腰,撅臀,分腿。
那家伙还在哼哼唧唧地叫:“主人……”
风赢朔跪在他身后开始操他。
阴茎插入的过程他还啊啊啊地一直叫,插到最深处停下来时,则是仰着脖子满足的一声“嗯……”既沙哑又悠长,有种奇特的媚气。
风赢朔的手从后面摸他性器,那根尺寸不小的肉棒仍然坚挺高昂,完全没有因为最后那阵连续的狠抽而软下来。
风赢朔呼吸沉沉的,灼热得像发烧,被肠道裹着的阴茎胀得厉害。
但他还不肯动,只停留在景川体内,手揉搓着景川。
景川忍耐不住,一直往后耸屁股。
“动一下,主人,操我啊……”
完全放开了的景川在风赢朔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通红的肿屁股扭着往后顶。风赢朔又揉搓了一会儿,才箍住他胯骨大力抽插。
最契合的身体交合带来水乳交融、头皮发麻的快感。
好像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成为一体,又好像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景川哼叫的声音与风赢朔抽插的节奏一致,手腕还束缚着,蜷着手指,好像连握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射了之后都懒得动,挪到沙发上瘫着。
这么懒散不是风赢朔的性格。
他平常无论做什么事,做完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地毯、沙发、床单什么的脏了,马上就叫人来更换打扫。
他对如今这种懒散状态的评价是:“果然近墨者黑。”
类似的小抱怨已经好几次了,但这人总是一边咕哝一边很惬意地跟景川窝着、躺着、瘫着,间或摸摸蹭蹭。
景川觉得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一种别扭的撒娇。
何况风赢朔毕竟是风赢朔,懒洋洋的时光也就享受那么片刻,很快就起身了。
“恃宠而骄”的景川则还要再赖上一会儿才肯动弹。
……………………
“川哥,你怎么了?”
主宅商业区,魅蓝酒吧。
景川穿着宽松的衣裤,只用一小半屁股坐着,身体歪歪斜斜。坐在他对面的江意侧头去看椅子腿,问:“椅子不舒服?叫人换一张吧?”
“没有没有。”景川扯出个笑容慢慢把身体坐直。
屁股有种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厚重钝感,但神经仍然尽职尽责地将尖锐的痛感清晰地传导给大脑。
江意和程开诺回主宅清账的前一天,风赢朔几乎把他的屁股揍开花了。
虽然揍完之后的性爱很爽,但屁股的肿痛是不会在一晚上就消除掉的。
景川非常怀疑那家伙是故意为之。
坐对面的程开诺把玩着杯子意味深长地说:“小意,你真是我们三个里最幸福的一个了。”
这话意思是他是挨揍最少的了。
但江意听不懂,分辨说:“川哥不幸福吗?你看主人自从收他做私奴,别的床奴都是摆设了。就连后来买的三等奴和放在玫瑰园的床奴都没碰过。”
景川自己当然明白那些都是当初风赢朔为了让风赢辉觉得他这个逃奴对于风赢朔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使他慢慢放弃在伊拉纳搜寻景川,从而有意制造的假象。
但江意一个月才回主宅一次,居然也知道,看来这家伙不止是个小话唠,还是个小八卦。
“说到这个……”景川想起件事,眼睛瞟了瞟坐在隔壁桌的三个监管,“你那个新换的监管……好不好说话?”
那桌除了全晖、林小林之外,有一个生面孔。
那是没有易容的渊鹤。
他个子比全晖和林小林高得多,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显得手长脚长的。
他不喝酒,也不喝饮料,面前只放了一杯白开水,喝掉了一小半,虽然在和同桌的两个人说话,视线却是不时飘向他们这边的。
“渊鹤啊……还挺好说话的。”江意说着端起杯子就灌了一大口,明显心虚,但好像也并不讨厌渊鹤的样子。
景川有点好奇。
从前渊鹤扮做鲲拓的时候,景川就觉得他对江意有点什么。
后来他申请去做江意的监管,那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在景川印象里,江意的长相几乎可以说是漂亮精致的那种,但他是个直男。
景川原本想着,要是渊鹤做了什么让江意反感抗拒的事,他就算挨罚也得想办法让风赢朔把渊鹤调走。
没想到江意竟是这样的反应,甚至颧骨上还有突然冒出可疑的红晕。
“渊鹤挺多才多艺的,他还会演戏!”江意说,“我前两个月第一次接了剧本,他跟我对戏,还教我演戏呢。讲得可好了,比教表演的老师讲的好得多!每次有我的戏,导演都夸我!主人特意换他做我的监管,肯定就是为了让他帮我的。”
景川嘴角抽了抽。
江意和程开诺不知道内情,景川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渊鹤的演技不去做演员拿影帝奖实在是可惜了。
江意倒是越说越兴奋:“他真的好会教,示范的时候演得也可好了,一个眼神我就被代入进去了。我明天问问主人能不能让他也出道做艺人,他演技那么好,长得又帅,他去演戏肯定能红!”
景川心想,人家享受的表演乐趣跟你不同。但他面上笑着附和:“那你问问看。不过渊鹤自己是什么想法?”
“他啊?哎呀,他傻不拉叽的,说不想红,不喜欢演电影。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
“他要是不愿意,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吧。”
程开诺问:“他一个监管还会演戏啊?还比表演老师都会教,他怎么教的啊?”
这话一问,小话唠居然结巴起来了,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教我揣摩角色想法呗。然后逼我反复尝试呗。做得好了有奖励,老是练不会的话……咳咳,我们再要几支酒好不?”
程开诺本来也不是真的关心江意怎么学表演的,很快转换了话题,开始抱怨考试太难,老师太凶。
江意的住处。
“明天的戏都对完了,全部都在三次之内就过了,我厉不厉害?”江意把自己扔进沙发,随手拿了个抱枕。
“厉害!进步越来越大!”渊鹤一边收拾茶几上的剧本一边微笑着说。
“那,我要奖励……”江意的声音有点黏糊了,说完就把半张脸都埋进抱枕里。
“好。”渊鹤直起身,嘴角带着笑意走过去。
江意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然后他怀里的抱枕被抽走丢到一旁。
渊鹤高高的身影覆了上来。他本能地仰起头,微张开唇,迎接一个温柔的亲吻。
胯下也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拢住揉搓起来。渊鹤手上的动作看似随意,其实颇有技巧。江意很快就开始急促地轻喘。
嘴唇分开了。渊鹤单膝跪下去,把江意的家居裤连同内裤一起扯下去。
江意的性器很漂亮,颜色偏浅,是可爱的肉粉色。这时半硬着,被渊鹤的舌头从根部一直舔到顶端。
“唔啊……”江意仰着脖子,喉结快速地滑动,小腹绷紧,腰部往上挺了挺。
漂亮的小江意就完全硬了起来。
继续被反复舔了好几次之后,直接被渊鹤含进了嘴里。
“啊啊啊……渊鹤……好舒服……”江意本能地抓住渊鹤的头发,把他脑袋往下压。
渊鹤一点也不为难地把那根阴茎往喉咙深处吞咽。
喉管抽搐了几下,就完全吞进去了。
江意的囊袋和阴毛直接贴在渊鹤那张英俊的脸上。
江意低头看着,胯下的血直充脑门,像烟花的引线快速燃尽,瞬间就要炸开来了。
在训诫处的时候,江意曾经被按照性奴的标准调教了几个月,用假阳具练习口交是重要的调教内容之一。
他每天都练得好难受。
但他问渊鹤的时候,渊鹤却说不难受,很愿意为他做。
这么说的时候,渊鹤的眼睛黑白分明,亮亮的,目光坚定又温柔,还有些埋得很深的东西。江意说不出确切的意思,却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在渊鹤喉咙里射了精,还不肯出来,抱着渊鹤的脑袋不让他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手。
渊鹤吐出他半软的性器,一边舔去他龟头上残余的一点精液,一边从下而上微笑着抬头看他。
从江意的角度,渊鹤这样子实在是色气到让人受不了。
渊鹤又多舔了两下,把手里伸进江意裤子里,一左一右抓着一团臀肉,笑着说:“明天拍戏的时候也要好好演。”
江意点头:“嗯。”
屁股上的手有一只摸到了他臀缝,沿着臀缝往下,在穴口轻轻按了按。
“要是表现不好,就要受罚了哦。”
江意身体微微颤抖,红着脸应:“嗯。”
“乖。去洗澡睡觉吧。”
……………………
夜深人静,某处住宅。
程开诺还在做题。
身后“砰”的响了一声。
他回头看到是他的监管林小林打瞌睡把额头嗑在桌子上了。
程开诺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不用陪我的,赶紧去睡吧。”说着,也不管林小林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什么,就转头继续与书本题目奋战去了。
风家主宅,一号楼区。
景川正跨坐在风赢朔身上不断起伏身体。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两块胸肌红通通的,是不久之前刚被皮拍子打过留下的痕迹。
红肿的乳头立在上头,乳环上坠着小铃铛,叮叮叮地响个不停……
时隔两年多,景川、江意和程开诺这三个同一天来到风家的人仍然保持着联系。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却的的确确每个人都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走向各自的幸福……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