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曲径通幽

溪槐县衙。

吕锡通高坐上位,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属官、新任县学教谕彭怜,眼中充满玩味之意。

“大人相召,不知有何指教?”彭怜态度恭谨,算是给足了吕锡通面子。

吕锡通随和一笑,轻声问道:“彭大人,听说昨日你去大牢,打听了高家小妾的事?”

彭怜一愣,心说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已经算是足够小心了,却还是被有心人听去了。

“下官只是好奇,多问了两句罢了,还请大人恕罪!”

“不罪不罪!就是随便问问,又能是什么罪过?”吕锡通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不过呢,高家这事儿,挺复杂的,牵扯的也多,彭大人还是莫要打听的好。”

彭怜见他说话暧昧,似乎意有所指,心中暗自狐疑,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将那高文垣与薛姨娘握在了手里?

“高家二爷在户部为官,虽说官职不大,却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家大爷还是本县贤达,昔年也是中过举人的,”吕锡通收了彭怜好处,如今对他态度格外亲近,叮嘱说道:“高老太爷七十有三,这般年纪去了,高家上下俱都痛心不已,本官虽也有心放她一码,奈何……奈何啊!”

彭怜连忙点头,也笑着说道:“大人明镜高悬,自然不会冤枉了她,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下官对大人所判实是深以为然。”

“这就好!这就好!你是机灵的,在教谕任上干个几年,到时不见得不能再上一个台阶,以你这般年纪,好生历练,将来平步青云也是可期,你我同县为官,到时也要相互照应才是!”

彭怜听出了他话中言外之意,若是自己不予配合,大概便要受吕锡通打压,考功录上写上几笔,自己只怕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他心中毫不在乎,却不想打草惊蛇,只是赔笑说道:“还要大人多多提拔才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彭怜这才告辞出来,回到县学住所,与练倾城说道:“如今看来,指着吕锡通为冷姑娘翻案是不能了,为夫回省城一趟,去见见知州大人再说!”

他与知府李正龙不甚熟悉,与知州江涴那是通家之好,因着柳芙蓉的关系相识,又有白玉箫在枕边吹风,江涴对彭怜格外看重,若是找他,这事或许还有希望。

“相公多加小心,高家既然如此泰然自若,只怕早已上下打点通透,不到最后关头,相公莫要拿出证词才是。”

彭怜轻轻点头,练倾城所言极是,若是江涴也收了高家好处,自己冒然全盘托出,只怕反而不美。

他换了衣服悄悄翻墙出去,在城中买了匹马,直奔云州城而来。

天色将晚,彭怜来到知州江涴住所,与江涴在书房相见。

“你怎么这么有空突然回来看我?不是刚刚赴任么?”江涴端坐书案后面,手中擎着一卷古书,自然受了彭怜一拜。

彭怜能以举人身份选任教谕,江涴居功至伟,可以说不是他一力促成,只靠秦王晏修背后推动,还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上任。

彭怜恭谨说道:“下官到溪槐任职,一切倒还顺利,只是有一桩事,下官不知该如何处置,特此专程回来,请大人指点。”

江涴抬抬眼皮,“说说看。”

彭怜说道:“近日溪槐县出了一桩命案,高家太爷暴毙家中,据说是新纳小妾所为,这小妾母亲县衙喊冤,被县令乱棍打了出来……”

“这案子老夫知道,高家强抢民女,那女子节烈不从,失手伤人致死倒也合情合理,”江涴放下书卷,玩味看着彭怜问道:“你说这事,有什么想法?”

“下官觉得,此事只怕另有蹊跷……”

江涴一摆手,“莫说没有什么蹊跷,便是有,又能如何?”

彭怜一愣,却听江涴问道:“你与高家有仇?还是与那吕锡通不睦?你赴任不到一月,便是有些龃龉,也不至于这么与他作对吧?”

“下官只是觉得,若是那女子果然无辜却蒙冤而死,大人治下如此黑白颠倒、草菅人命,岂不有损大人威严?”

江涴失笑一声,“可笑之至!吕锡通虽然无能,这案却断的干脆利落,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那女子如何无辜?退一步说,老夫自己尚做不到明察秋毫,下面一众官吏,冤屈几个庶人百姓又算得什么?”

“想扯老夫的虎皮做大旗,总也该对老夫实言相告!先不说这案子翻案有几成把握,我且问你,这案子推翻了,于你有何好处?”

彭怜无奈摇头说道:“下官只是路见不平,并无任何利害牵涉其中。”

江涴叹气说道:“便是你贪图那女子美色,老夫也算你师出有名,这般古道热肠,却是所为何来?世间不公之事千千万万,你一个九品芝麻官,管得过来么?”

“世间不公事别的不去管他,下官既然遇见了便不能不管,还请大人明察!”

“这案子已经报送刑部,等批文下来,就是铁案如山!”江涴见他犟劲上来,无奈说道:“高家二爷京里为官,管着各州的钱款拨付,别看官职不高,权力可是不小,上上下下巴结他的人怕是比宰相大人都多!便是老夫也要与他和和气气,你一个九品闲散芝麻绿豆官,吃了哪门子的药管这种闲事?”

“你我之间相识虽短,彼此倒是投缘,老夫也不瞒你,那高家大爷送来一张五千两银票,只为买老夫不细察案情经过,由此上报朝廷,你且算算,他这般使力,背后若是无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高家这些年鱼肉乡里,老夫早有耳闻,但却无可奈何,非是不敢,而是不能,”江涴无奈叹息,“于老夫而言,只能做到不与高家同流合污,不收这五千两银子,已是老夫极致了。”

看着江涴肉痛的样子,彭怜心中也是有些佩服,江涴为人算是深得中庸之道,贪财有度,好色不淫,为官一任崇尚无为而治,倒是与自己颇为相似,若非因此,两人也不会相识不久便这般彼此信任。

“如今巡按大人魏博言却在安州,若是马快,一日一夜便能到了……”江涴仿若不经意说起,随即拿起桌上书卷再不言语。

彭怜心领神会,江涴此言,便是让自己借魏博言之手对付高家,他知道自己出任这溪槐教谕,魏博言是打过招呼的,自然以为自己与魏博言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彭怜也不说破,官场众人讲究个讳莫如深,他也学了起来,拜别江涴正要离去,却听身后江涴说道:“夫人与我说了几次,说你跟老夫搭上线后就不认她这个姨娘了,一会儿去后宅走走,省得老夫为难!”

彭怜赶忙答应,转入知州府衙后院,来到白玉箫房中。

白玉箫正在弹琴,彭怜便在一旁偷听,等里面一曲弹完,这才推门而入,行了参拜之礼,笑着说道:“姨娘倒是好情致,只是甥儿听了半天,为何琴弦未断?”

白玉箫见是他来,心中喜不自胜,只是碍着丫鬟在旁,故作矜持笑道:“怜儿怎么突然来了?这琴弦可没那么轻易就断,要遇到知音在旁才行……”

她话里有话,彭怜自然心知肚明,等白玉箫吩咐丫鬟去取糕点茶水,他才一跃过去,抱住妇人亲热起来。

“好相公……怎么突然回来了……”白玉箫放心被他轻薄,知道彭怜耳力卓着,丫鬟回来之前总能提早发觉,是以并不担心。

彭怜简略说了为冷香闻伸冤一事,白玉箫娇嗔说道:“相公定是相中了冷香闻姿色,否则何以如此在意此时?”

彭怜狠狠打了她肉臀一记,笑着骂道:“你当谁都是你一般呢?那冷香闻关在囚室,我连她面容都没见过,如此冤枉好人,可要小心为夫惩戒于你!”

“好夫君!奴错了……求你怜惜……”白玉箫娇滴滴软在情郎怀里,在彭怜耳边轻轻吹气说道:“相公今夜可能过来?只是老爷如今总在房里住着,一切多有不便……”

彭怜笑着问道:“如今已经过去半月,你这肚子还没动静么?莫要乱来动了胎气才是!”

“人家一见你,心里便忍不住嘛!”白玉箫风情无限,撒娇说道:“这月月事还没来,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怀上了相公的孩子……”

两人缱绻片刻,彭怜听见丫鬟脚步声响,赶忙各自分开整理衣衫,等丫鬟进来,又与白玉箫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辞出来。

彭怜趁夜返回家中,与众位妻妾见了,少不了一番亲热,等到半夜时分,又来看望柳芙蓉。

家中诸女都有了身孕,如今彭怜将白玉箫也种了子息,身边众女,只剩下柳芙蓉还堪一用,夜里不便出门,他正好来与柳芙蓉相见,一解相思之苦。

柳芙蓉见到情郎来到,自然喜出望外,也不叫醒采蘩,只自己一人解衣承欢,细细服侍彭怜。

两人早已情意甚笃,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柳芙蓉又领着个小妾的名分,自然对彭怜更加曲意逢迎。

一番云雨,两人拥着说话,柳芙蓉问起彭怜为何归来,彭怜说了其中因由,自然惹得柳芙蓉又是崇慕又是担心。

“相公可要小心,高家这般高门大户,不知豢养多少鹰犬,若是有意为难相公,即便相公身负神功不怕,也要考虑这一家老小才是……”柳芙蓉伏在丈夫胯间,含住阳根细细舔弄,不忘叮嘱彭怜。

彭怜双手枕在脑后,点点头说道:“为夫省得!我不在时,那边你也要常去走动,家中诸事,芙蓉儿也要多帮烟儿雪儿分忧。”

“奴明白的,”柳芙蓉娇媚点头,笑着说道:“前日才去的,还在奴自己的房里睡了一觉才走呢!”

彭宅里有柳芙蓉专门一间房子,与岳溪菱和练倾城在同一个院子里,如今两人都不在家,倒是只剩下岳溪菱自己在院子里住着。

“家中一切可好?”

柳芙蓉知道彭怜所问乃是岳家,便笑道:“你舅舅与那几个小妾每日里蜜里调油,一切自然顺遂,奴也不与他见面,只是每日经营家里诸事,倒也乐得自在。倒有一样,前些日子,湖萍捎回信来,说是与海棠住在一起,过几日她二人一起回来过年。”

岳家四女,长女岳池莲三女岳溪菱,还有二女岳湖萍与四女岳海棠,早就听说二姨母要回乡了,却一直没见人来,如今听柳芙蓉一说,原来竟是在四姨母岳海棠家里。

“其中因由,奴也并不清楚,只待她们姐妹来时便知分晓,”柳芙蓉说罢情由,嫣然一笑说道:“等她们姐妹到了,相公不妨将其也收入房里,岳家四姐妹,正好都做了相公禁脔!”

“就你知道做媒!”彭怜扯起妇人,在她臀上拍了一记,“这些到时再说,不必急于一时。”

彭怜此时不是从前,再也不会故作矜持装什么正人君子,想到两位姨娘,他自己也是心里火热。

他如今知道了淫乱母亲姨母之乐,再也心无顾忌。

柳芙蓉笑道:“这两个家里也都是生的女儿呢!倒是再母女同收,相公艳福不浅!”

自打柳芙蓉变幻身份嫁入彭家做妾,便再也不似从前一般容易拈酸呷醋,每每与众女争欢,也是点到为止,只为让彭怜开心,并不似从前一般相由心生。

彭怜不知何故,只是更加疼爱妇人,此时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怜爱问道:“舅舅晋官一事如何了?之前去见江涴,倒是没问此事。”

“总要等明年开春之后才有一定的,有相公的关系,白玉箫很是卖力,大概这次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

“树廷表哥调任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柳芙蓉无奈苦笑,摇头说道:“树廷在外省任职,江涴这里倒还好说,这般跨省调任,需要吏部批准,奴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使不到京里去呀!”

彭怜点点头,“这次我去安州找那蒋明聪,不如让他帮着打点一番,他在京里多年,多多少少该认识些京官。”

柳芙蓉眼中一亮:“如此自然甚好!一会儿奴为相公准备些银票,也好打点上下使用!”

彭怜握住她滑腻腻臀瓣用力一捏,捏的妇人媚叫不已,这才笑道:“树廷是我表兄,他是你的儿子,我便也要视如己出,如此亲上加亲,当父亲的给自己儿子办事,还要你掏什么钱!”

柳芙蓉娇嗔不已,扭身撒娇道:“相公坏!树廷知道被你如此占了便宜,怕不是得气成什么样子呢!”

“我肏了他的娘亲,难道不是他的父亲?”彭怜勾住美妇下颌,得意问道:“小淫妇!叫声好听的!”

柳芙蓉知他何意,娇滴滴媚声叫道:“好哥哥!好夫君!好爹爹!”

她媚意天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风流,不是被岳元祐骄纵出来跋扈性格,怕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绝代尤物,只是如今她性子已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凌厉,只有在彭怜面前才如此乖巧驯服,除此之外,世间再无人能得她这般曲意逢迎。

彭怜被她叫得心猿意马,下身阳物挺挺而起,他也毫不忍耐,翻过身来便将妇人压在身下,轻车熟路肏弄起来。

柳芙蓉喜爱至极,双手伸出抱住丈夫腰部,帮着他尽力深入自己身子,口中娇滴滴媚声浪叫,都是彭怜最爱的称呼。

“爹……亲爹……亲夫君……大鸡巴夫君……入死奴了……奴也好想为夫君生孩子……好爹爹……”柳芙蓉美得无以复加,臻首左右摇摆,须臾间便丢了一次。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一股热浪袭来,默契十足抽出阳根,一股滚烫激流便劲射而出,将那床帏都淋湿了一块。

彭怜回头看了一眼,笑着逗趣柳芙蓉说道:“芙蓉儿轻着些,看再把墙冲倒了!”

“相公!”柳芙蓉娇嗔一句,伸出双臂抱住彭怜脖颈,娇滴滴撒娇说道:“奴日间有时想起相公,下面都会流出水来,有时要换好几件裙子……”

“芙蓉儿这般骚媚,亏得是遇见为夫,不然的话,世间哪个男子能满足得了你?”

“奴三生有幸遇见夫君,从此心里再无别人!好夫君!求你怜悯疼爱!”

柳芙蓉敞开双腿,露出粉嫩腻滑美穴,她一手分开两瓣蜜唇,露出刚被丈夫阳根敞开的洞口,娇滴滴说道:“好相公!求你享用芙蓉儿的骚穴!”

彭怜情动至极,扶着阳根顶入柳芙蓉阴中,直接抵在妇人花心之上,搓揉一二,便将阳龟送入花房。

他如今技巧娴熟,早非当日可比,又学会了这一招直捣黄龙,便是柳芙蓉与练倾城这般天生媚骨,也抵不住这一抽一送。

如是片刻,柳芙蓉又丢一回,泄的头晕眼花,连浪叫都没了力气。

彭怜心中爱极她骚媚风流,便想试她极限,又如是几次,直将柳芙蓉美得头目森然畅快欲死,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彭怜不敢过火,连忙哺了不少真元给她,片刻后柳芙蓉恢复神智,这才软绵绵说道:“好相公……奴差点被你玩死了……”

彭怜笑道:“为夫要肏你一生一世,哪里容你这么轻易死去?”

“嗯……”柳芙蓉乖巧点头,竟是同意彭怜所言,“奴也要被相公肏一辈子,不想就此死去……”

两人深情款款,彼此唇舌相交、情话绵绵,柳芙蓉身躯重新火热,她心中一动,附在情郎耳边低声道:“好相公……青霓那里……你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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