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吕明亮。”
苏南一听就怔住了。
吕明亮？
他就是吕明亮？
“夜来香”的老板？！
米小白的亲生父亲？！！
抢走源代码的贼？！！！
过了半晌，苏南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慢慢走到男人近前，盯着他那双深邃且略带忧郁的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就是吕明亮？！！”
“是我。”对方点点头，拍怕身边沙发示意苏南坐下。
苏南没动地方，声音颤抖着继续问道，“夜来香……呃……你是老板？”
“是我。”吕明亮显得很放松，一丁点做贼心虚的样子也没有。他微笑点头，还上下不断打量着苏南，像是老丈人看女婿。
苏南盯着他，胸中火气开始噌噌往上冒。
偷了别人东西，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坦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脸皮这么厚他是怎么做到的！
苏南眉头越拧越紧，拔高嗓门问道，“你来干什么？杀我是吗？”他说着撩起T恤露出爬满伤口的肚皮说，“来呀！动手啊！”
“你别激动，”亮哥嘴角微勾，摇了摇头，又倒了杯酒站起身递给苏南说，“我听说主导开发『爱视讯』的苏仙童来了，所以，特来敬你一杯的。”
苏南想都没想拍开酒杯说，“你少来这套！源代码都拿到了，还跟我假惺惺的干什么！”
吕明亮放下酒杯，无奈一笑，拍拍苏南的肩膀说，“苏南，我知道源码外泄你心里很不爽，但我要告诉你，那源码是我三天前花大价钱买来的。”
“买的？”苏南一听就懵了，“在哪儿买的？”
“暗网啊，”吕明亮回答说，“花了标价的十倍价钱。”
“十倍？”苏南眼珠子都弹出来了。
一个比特币现在要卖十几万人民币，五比特币就是个不小的价钱了，还十倍？那可是五十个比特币，五六百万……
却见吕明亮笑了笑说，“因为我不希望他再卖给别人。”
苏南立刻在对方话语中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赶忙问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让他知道了我是谁，这就够了。”
亮哥把酒杯重新递到苏南面前说，“他很清楚，无论是谁，也不管藏在哪个网，我想找的人就一定能找到。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也没开始销售了吧？”
苏南想起暗网的那个帖子，直到今天上午还一直处于待售状态，似乎是间接印证了吕明亮的说法。
苏南表面强装镇定，但心里却是在不停嘀咕：
知道你是谁又怎样？你一个做成人直播的很了不起吗？要不要那么唬人啊？
吕明亮再一次微笑着把酒杯递到苏南身前，很坚持的样子。
苏南对这俊朗男人的抵触之情比之前稍稍减少了一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苏南还要感谢这个吕明亮出手阻止了暗网上源码的销售。
但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多少，犹豫着接过酒杯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系统很棒！所以，我不想看到别的直播平台用上相同的技术，这很难理解吗？”吕明亮扬起眉头反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这一切不是你干的？”苏南问。
“你是说在网上卖你的代码？”吕明亮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问，“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南脑袋卡住了。
的确，如果吕明亮不希望竞争对手都用上“爱视讯”技术，那他没理由把源码公开在网上。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并购买了源代码，并且威逼利诱对方停止了源码销售。
也正因如此，公司那边才没有报警抓他。
“我知道，你被你们公司踢出来了是吧？”吕明亮朝苏南举举酒杯说，“来我这儿吧，我给你十倍薪水外加提成……”
“——不可能！”苏南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拍，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
就算没被投入大牢，就算公司有保密协议限制他离职后不得从事相关行业，他也可以做其他类型的软件，哪怕是从零开始他也无所谓。
他行事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加入一个地下成人直播平台？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吕明亮倒是不心急，一脸笑意地说，“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随便问，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合作愉快，你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对吧？”
苏南猛地想起一个重大问题，盯着吕明亮的眼睛问道，“我就想知道，小白……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是不是你安排她接近我的？”
“呃？”吕明亮明显一愣神，皱着眉头问，“小白？……你是说……米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