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泽村家的下午&好想吃“芒果”

餐厅

头顶的多层水晶吊灯只开了最外侧的微光橘色灯,名贵的餐前白葡萄酒被盛放在放了大半冰块的冰桶里,小提琴的声音清澈悠扬,再配上窗外的丝丝细雨之声和餐桌上的点点烛火,如此场景无论是问任何一个人想必都会竖起大拇指给出绝佳的评价吧。

只不过……

“啊……为什么是我在拉琴……?”

拉过一曲《爱尔兰的恋人》后,神楽瞧着餐桌上大快朵颐的那三位女士直翻白眼。

这曲子本来是他原创的钢琴曲,但精通乐理的他也轻松将其改成了多种乐器都能演奏的曲谱,而神楽也不是只会钢琴一种乐器,只是钢琴的成就最高而已。

餐桌首位那里平时不会放椅子,因为那是老爹的座位,而次首位的椅子上也空着,那是神楽的座位,倒是旁边坐着一位执事服的小百合在欢欢喜喜地拿筷子吃切好的剔骨兔腿肉。

她一个纯粹的日本人,终究还是喜欢在私下里用筷子恰饭。

小百合对面是穹,穹的身侧即原本是神楽对面的位置坐着英梨梨。

“欸——,因为这里只有神楽你会奏乐吧?”

小百合抬起头来左手掩唇地小口咀嚼着,吃完后才回答了神楽的话。

“真是,真不知道哪里来的笨蛋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英梨梨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神气地挺着胸摆弄着面前刀叉。

“喂喂喂……你倒是给我尊重一下你老哥的劳动成果啊!”

神楽抄起琴弓挥了挥,他远远闭上了左眼瞄着英梨梨的脑袋,很想冲上去给她头上敲几下子的。

“嘛……伴着奏乐用晚餐确实很不错,谢谢你,小百合太太。”

穹也轻晃着小脑袋愉快地揶揄道。

“瞧你说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嗯……”小百合轻轻一拍手又眯着眼笑道:“那神楽,再来一曲《夏》吧~”

“我肚子已经在咕咕叫啦!”

“真是残念啊~”英梨梨轻哼了一声,扭过头来斜眼瞄着他另有所指地摇头晃脑道:“那位‘爱尔兰的恋人’不在这里,啧呵呵~”

“……”

神楽干脆扭过了头,懒得理会她。

由于早坂需要接受“培训”,因此她被暂停了神楽贴身侍女的工作,这项工作由神楽的母亲小百合亲自代劳,只不过早坂爱的女仆装她穿着不合适,就穿了身早坂爱扮演史密斯·A·哈沙卡时的执事服。

感觉那裤子都要被老妈的屁股给撑裂了。

“神楽,快点快点,女士们都说很想要的时候绅士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还不快赶紧动起来满足我们三个,神楽你是个男人吧?”

“噗——,咳咳咳咳……”

英梨梨一听小百合拍着手如此催促就直接喷了口柠檬水,接着又呛着咳嗽,还是穹用餐巾帮她在擦。

“小百合你这句话某种意义上也太糟糕了吧……”

神楽小声地碎碎念了一句,准备拉琴。

“嘛,总而言之,和姐姐一起吃饭总好比看那个人偶女的脸色。”英梨梨接过餐布好好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又朝小百合喜笑颜开地歪了歪头说:“对吧姐姐?”

“不要背后说小爱的坏话喔~”

“呃……好吧。”

“另外,”神楽刚要拉琴就又停了下来,用一股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英梨梨和小百合问:“小百合,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你又让英梨梨叫你‘姐姐’了?叫妈妈不是挺好吗?”

“神楽你已经不是能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了吧,就叫名字不就挺好?”

“就是!”英梨梨也撅着嘴巴附和,又炫耀似的仰起了下巴说:“你都已经是个大男人了,还一口一个‘妈妈’不觉得幼稚吗?”

“那不叫‘妈妈’叫‘母上大人’或者‘母亲’不也挺好么,为什么我就非得直呼其名啊?!”

神楽很有些崩溃,恨不得拉出一个《Lost river》来表达一下自己崩溃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母上大人’,神楽老哥你是动漫看太多了吗?还是还没过中二期?”

英梨梨笑得擦起了眼泪。

“……”神楽翻了翻白眼,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她轻轻擦拭了一下红唇,端正了身子双手十指相扣贴在下颌处微笑道:“其实也是想要让你有一种‘这个家未来的主人’的感觉,或者怎么说呢,感受一下你爸爸平时的感觉?”

“所以你们三位就把我这位‘一家之主’给晾在这里饭都不给吃只准给你们奏乐?”

“噗——”英梨梨一听就有些忍俊不禁,穹无言地只是微笑,小百合倒是丝毫不慌,只翻了翻手说:“神楽,有一技之长能取悦女性,这对于作为男性的你来说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喔。”

“取……取悦……?”

英梨梨红着脸呆呆地重复起了这个词,想必是作为本子画家的她又脑补出了一些糟糕的东西。

“好好好,我很自豪。”

“那要不要我再叫你一声‘亲爱的’,你会不会更舒服一点?你瞧,平时我就是这么称呼你爸爸的。”

“可别了!”神楽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哆嗦,挥舞着琴弓行了行礼,把琴弓给搭在了小提琴上说:“那么,有请三位女士欣赏下一曲《夏》。”

最终,在《夏》这首曲子奏完之后,神楽得以放下小提琴坐回座位上吃饭。

“嘎吱——”穹向后退开,略微欠了欠身说:“多谢款待。”

“这就不吃了吗?再来点儿啊?!”

神楽指着她剩下的接近三分之二的兔腿说。

“更想吃零食……”

说着,穹就头也不回地直接拎起了她旁边空座椅上放着的黑兔布偶,抱在怀里悄然离开。

“啧啧啧,你瞧瞧神楽老哥,你刚一坐下就把穹给挤走了,还不赶紧想想你哪里得罪了她,赶紧道歉去!”

穹走后,英梨梨在桌下踢了神楽一脚。

“别说了别说了!”神楽双手抱头地抓狂道:“我也没惹到她啊……”

“这兔腿很美味来着,小穹剩下那么多真是浪费呀……”

小百合也很有些遗憾地托着腮摇起了头。

她倒是都吃了个干净,还把餐前酒当餐后酒在喝,刚刚又有神楽的配乐,一时间逍遥自得,看得神楽都有些羡慕了。

“别管她了,她整个就一个零食肚子。”英梨梨翘着腿晃了晃脚,随意地朝门的方向挥了一下手道:“我只希望她那瘦柴棒一样的身子别饿出病来。”

“小穹剩下的那部分给我吃吧,”

神楽用叉子扎着尝了尝兔腿的味道,立刻朝穹的空座位那边伸过了手,英梨梨见状立刻摆出了一副嫌弃的模样,阴沉沉地瞪着他问:

“我说你啊……你分明是哪里惹到她了吧?还吃她剩下的东西……?那她不会更生气么?”

——哪有你这么无厘头的操作?

吃女孩子吃剩下的东西岂不是让她很膈应么?

一般关系不好的女生听到之后都会吐了吧?!

真是比偷偷吹她吹过的竖笛还恶劣!

你不是想间接KISS,你是想吃她的口水呀!

英梨梨在心中疯狂吐槽。

“至少不浪费吧?快给我拿来。”

“神楽说得对,还是尽量不要浪费为好,我吃不下了,英梨梨你就搭把手把那枚盘子递给神楽吧,男孩子长身体,要多吃一些。”

“唔……”英梨梨想了想,干脆直接把自己面前那和穹吃了差不多的兔腿肉盘子递给了神楽,又把穹的盘子摆在了自个儿面前说:“吃吧,至少我不嫌弃你。”

“我能说我嫌弃么?”

神楽嬉皮笑脸地眨眼。

“盘子拍你脸了嗷。”

英梨梨顿时沉下了脸,那模样真是要杀人。

“咳咳,开个玩笑嘛。”

神楽结过了英梨梨的盘子,心中念叨着“真是穷胸极恶”的同时规矩地按照顺序恰起了晚饭。

要是平时和早坂一起坐那就无所谓了,但今天被老妈盯着,神楽真是压力山大。

餐后,神楽与小百合一起回到了房间,他先去洗漱,而后是小百合,尽管他有系统的协助和清洁术其实不洗也问题不大,但谁又能拒绝在学校晃浪了一天回到家舒舒服服淋个浴再泡个热热呼呼的澡呢。

反正神楽是无法拒绝。

“呼……还好没来。”

神楽赤裸着身子走出浴室,拿大白毛巾擦起了脑袋,他所庆幸的是小百合还好没有太尽职地直接跑到浴室来说要给他擦背,尽管这事儿早坂爱也很少会干了,只有神楽有要求的时候她才会进来。

毕竟他跟早坂两人都老大不小了嘛,浴室里光着身子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

洗漱完毕吹干头发,神楽立马就被小百合给按进了琴房,开始了学琴时候每天的惯例练习,而她则在这个时候刚好去洗澡泡澡,等神楽回到房间时也只能看见桌上摆放着的银质托盘与一瓶快要变成常温的“ino water”。

“这执事真是不专业啊……”

神楽很是怀念早坂在的日子,可惜。

拧开瓶盖美美地灌了几口,神楽走到床边,随意地脱下衣服扔在床边的靠背椅上拉开床帘就睡……咦,那是什么?

神楽见床上用白色的缎带环绕出了一个心形,那其中还放着一张硬纸一样的东西。

他拿过那张硬纸一瞧发现那是张自制的贺卡,打开后一眼就可以看到左侧小百合的Q版自画像,右侧则用如血一般鲜红的哥特式艺术字字体写道:

【给神楽:

晚上不要偷偷去找小爱喔,晚安,我爱你,祝你好梦。

妈妈谨上。】

“这完全就是恐吓信吧……小百合你一点都不可爱!!”

神楽不寒而栗地起了鸡皮疙瘩,他随手将缎带和贺卡都放在了床头柜上,拉开被子钻进去就准备睡觉。

尽管神楽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叫“替身人偶”的东西,但……省省吧,早坂那边估计被监视着呢,大不了就是不能做爱而已,忍一个月肉棒也不会爆炸。

但闭上眼没多久神楽就立刻翻起了身,倒不是他想着要去找早坂,而是有件事情他差点儿忘了干了。

神楽拿过手机,解锁后点进联系人,找到老爹,直接拨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九点五十,老爹应该还没睡。

果然没多久,老爹就接通了电话。

“是我,晚上好啊神楽,今天过得开心么?”

“还行……晚上好老爸,我有件事想问你。”

神楽把声音压得很低,毕竟妈妈的房间就跟他隔着一道门。

“哦豁,说吧,爸爸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面的莱纳德·斯宾塞用打趣的口吻说。

“你和妈妈……关系不好么?”

“唔……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大人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地用好不好来形容,不过……哎——,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了。”

斯宾塞长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有些落寞。

“你出轨了对吧?”

神楽等待了几秒,由自己直接问了出来。

“……小百合是个对丈夫要求很严格的女人,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过去我们十分恩爱,只是……算了。”

“那……穹该不会是……?”

神楽想到了小百合今天那个凄惨的笑,立刻追问。

“是我的私生女,也是你妹妹,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我和你母亲还有穹本人,你是谁跟你说的?”

“这重要么?”

“确实也不重要,但你最好也别告诉别人,总而言之哪怕是为了你和英梨梨,我跟你母亲绝不会离婚,这你放心好了,在平时我们也会表现得十分恩爱,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抱歉。”

“穹是你女儿你居然让他当佣人……?”

神楽心脏猛地跳了一拍,一想到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就尴尬得难受,毕竟他之前还总琢磨着把穹像是搞早坂那样搞上床呢。

原来是……妹妹啊,这老爹怎么跟段正淳似的。

“她名义上的父母都因为车祸去世了,要把她交给芬兰或者日本的亲戚抚养我不太放心,而且小百合也很喜欢她,就勉强放在了家里,私生女一事曝光对你和英梨梨都不太好,穹也只是名义上的侍女而已,除了房间规格,我给她一切都按照英梨梨的标准来的,小百合也是。”

“呼……怪不得你和妈妈每年给穹买的礼物都比早坂的要高一档。”

神楽心里暗道:原来穹自己知道啊……那她向来很没礼貌这件事也就完全没必要计较了,妹妹嘛,总不能真的用侍女的标准来要求她。

“你呢,将来也会犯和我一样的错误么?”

“我……”

神楽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

“你要娶椎名真白为妻,不说了,代我替你母亲问好,还有别的事么?”

“首先我不想娶她,另外,我还有两个问题。”

“你必须娶她……但你先问问题吧,我从来不对儿女说谎。”

“老爸,你曾经爱过穹的母亲么?还有,现在你依旧爱着妈妈么?”

“你的两个问题,我的回答都是YES,而且我也爱着你和英梨梨,还有穹,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说句为自己辩解的话吧,除了你母亲和穹的妈妈,我再也没跟什么人睡过觉……那么,神楽,改天见。”

说完,老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神楽也盯着通话结束的画面,久久无言。

他打开LINE,找到和穹的聊天框,点进去说了句:一直以来……不好意思。

但一直没弹已读,神楽觉得穹可能要么把他给屏蔽了要么懒得看他的消息,干脆也就扔开了手机躺下睡觉。

周四早上七点。

神楽的闹钟准时将他叫了醒来。

“……?”

他摸索着都不用睁眼就直接关了闹钟,下意识地躺平仰起了脸,伸出舌尖prpr……

咦?早坂的每日小穴问候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神楽猛地翻身起来,只见床边的小百合正把床帘给拉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在微笑着瞧着他。

“呃……早上好啊小百合。”神楽舔了舔嘴唇,很有些尴尬地挠着头问:“你看着我多久了?”

“嗯——,大约十五分钟,我在想神楽少爷你把闹钟订到了几点。”

“七点……”

“但是你平时不都是七点五十左右才出来吃早饭的吗?洗漱换衣服会用那么久?”

小百合一脸“我看穿了一切”的优雅笑容,双手一拍贴在了脸侧。

“啊这……”神楽赶紧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我平时醒了之后有赖床十五分钟的习惯。”

其实平时都是早坂爱六点五十会准时过来看着他,然后五十五分关掉闹钟,快到七点时蹲跨在他脸上,用私处叫他起床,而这十七八分钟就是神楽与早坂来一发“早安69问候”的时间,这既能提神醒脑又能让晨勃给基本消退下去,实在是一举两得。

而等神楽有了“清洁术”之后,他干脆就略过了早上的洗漱,用省出来的时间可以和早坂美美地来上一发了。

唯一遗憾的是仅仅来了一次顺带帮早坂“斩赤龙”之后她就被母亲送去了培训,神楽也不得不跟母亲小百合亲密共处一个月才行。

“赖床十分钟是为了等早上的BOKI自然消退吗?”

“别一本正经地对正在晨勃中的儿子说这种话行吗……拜托求你了。”

神楽用一种快要死了一样的语气说着,说真的,他现在很想弄一枚小白旗打出来挥一挥。

早坂的白内裤也行。

论有个口无遮拦的前工口画家宅女老妈的恐怖之处。

起床洗漱,神楽拉了拉睡袍遮掩着那要从睡袍缝隙里顶出的肉棒,尴尬地往浴室里走,小百合快步走去帮神楽打开了浴室门,又做出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说:“神楽少爷你昨天晚上有打手冲吗?”

“这是执事该问的事情么……”

“但是这是妈妈该问的。”

“你到底是执事还是妈妈呀?!”

“执事妈妈——,啊~,这一听就很涩晴是吧?”

小百合交叉着把双手贴在那贫瘠的胸口,陶醉地红着脸缩了缩腿自顾自地抚胸道。

“为什么我觉得女仆妈妈更涩晴一点……”

“果然比起执事服来说女仆装更棒是吧?更棒——,更棒!!”

小百合说的时候反复把那个“棒”字给咬得很重。

“别一本正经地强调‘棒’了啊啊啊啊——!!”

“啊哈哈哈哈~”小百合掩唇愉悦地嬉笑着,又拍着神楽的后背说:“听到‘棒’啊‘穴’啊之类的词会脸红尴尬,果然神楽你也还是个青春期的孩子呢。”

“……”

神楽干脆双手捂住了耳朵,逃似的跑进了浴室好好地冲了个澡。

早饭时间也和平时大同小异,只是早坂没在餐桌上出现,神楽睡得很饱都不用呼出系统签到,但他还是有些没精打采。

自早坂生理结束休息结束后,神楽又一天没舔到早坂那美味的小穴,也没人帮自己早上输出一发……啊——,真是憋得慌。

“老哥你那眼神像是要死了一样,你没事吧?”

英梨梨见神楽没精神,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没事……”

“完蛋,我看这是严重的人偶女戒断症,差不多已经是晚期了吧?”

“英梨梨,一针见血。”

穹也应声附和道。

“好了你们两位,不要说小爱的坏话,她现在正在接受培训呢。”

小百合轻轻拍了拍手。

“早……小爱她不上课了么?”

神楽赶忙扭头问母亲。

“课还是会上的,但我叮嘱她在学校里要与你保持起码三米的距离来着。”

“……好的好的。”

神楽嘴巴一抽,他还能说什么呢?

“话说回来妈妈,人……早坂她到底怎么了?”

“只是在身为侍女方面专业性懈怠了许多,因此我就请了一位专家来给小爱做一份为期一个月的培训,嘛,当然也有可能视情况加长。”

说着,小百合的左手搭上了神楽的右腿,一边轻画着圈圈一边跟他对视着眨眼。

意思是——神楽你懂的吧?

神楽当然懂,懂透了都。

坐上车子,今天的穹好像比昨天还要更不爽,弄得神楽很有些“战战兢兢”,他用眼神询问英梨梨是怎么回事,英梨梨装作没看见,还故意晃悠着颈子说:“建议在座的某个人不要再随便吃女孩子吃剩下的东西了……那已经能堪称是某种意义上的轻犯罪了吧?”

“日本这个国家界定轻犯罪还真是够宽泛的。”

“那可不。”英梨梨故意用胳膊肘打了一下神楽,只用右眼瞄着他问:“喂,你怎么突然叫人偶女是‘小爱’了,原先不一直是一口一个早坂的么?”

“妈妈命令我那么叫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呀。”

神楽苦涩地摊手解释道。

“啊啦是这样嘛……”司机奈央小姐也会心地笑了,但紧接着她便别有用意地指出道:“小爱最近一直挺累的来着,还好太太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呢。”

“某些人就是爱摆臭架子爱使唤人么~”

英梨梨立刻追加附和。

“好好好,我干什么都是错的,行了吧?我眯一会儿,别吵吵我。”

神楽带着几分火气闭上了眼,靠在了车座右手边。

最靠左侧的穹也闭上了眼轻声道:“晚安。”

“喂……穹你到底是哪国人?”

英梨梨小声吐槽。

“芬兰……”

“没问你国籍!”

“我甚至还过着芬兰时间……好了晚安英梨梨,你也睡会儿吧。”

“哎……”

英梨梨扶额叹气,左右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靠在穹肩上睡了。

这车子上四个人愣是没一个日本国籍的。

早坂奈央和她女儿早坂爱都是爱尔兰籍,神楽和英梨梨是英籍,穹是芬兰籍,不过相对的,他们也都有日本的永久居留权。

甚至就连这车也是从英国运过来的车,挂着“外”字牌。

刚一下车,神楽就见三浦优美子又提着包在校门口等着他,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三浦就盯住他了,神楽感觉有些不太奇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打招呼道:“早啊三浦同学。”

“哦,早……”三浦堵住了要绕开她走进校园里的神楽,双手抱胸质问道:“怎么回事,没精打采的?”

——果然是“叫住之窗”的后遗症么?还是说昨天下午的事情太尴尬了,他回去之后该不会幻想着我那里打了好多次手冲??

他打没打我不知道……我可是连着自慰了好多次……真丢脸。

“我想吃小穴……”

神楽一看是三浦,干脆就直白地说了出来,宛如向一个知心姐姐要糖果一样。

他现在其实有些想要欺负人的恶作剧心思。

“哈——?芒果?”三浦一听就表现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脸色,她挑了挑眉歪着头问:“你家不可能吃不起芒果啊……而且现在也刚好新鲜的芒果都上市了。”

神楽觉得这是三浦听错了,可能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品学兼优”的钢琴王子刚一来到学校就对同班的女同学说“我想吃小穴”呢,而且要要说也不能那么说,该说是“我想舔小穴”才对,舔和吃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动词。

怪也就怪在日语中“小穴”与芒果的发音实在是太像,有时候听错也情有可原。

芒果写作“マンゴー”读作“Mango—”,小穴写作“マンコ”,读作“manko”,可以说不认真听的话很容易听错。

“啊,你说得对……多谢你的建议,今天放学我就去伽梅田咖啡店点一杯芒果沙冰。”

神楽见她听错,也就干脆借驴下坡。

“嗯!这就对了!”

三浦见神楽打起了几分精神,欣慰地直点头。

她刚一转身神楽就长叹了口气。

得,三浦压根就没听出来。

但三浦却……

“神楽说他想吃小穴……他想吃小穴……他跟我说他想吃小穴呜呜呜呜呜??!”

三浦强忍着脸红握紧了拳头,僵硬地在神楽身边行走着,心里不停地碎碎念。

她身为一介对这种词汇极其敏感的JK,听不出来才有鬼,而且说到“吃小穴”,尽管用词不算太规范,但三浦也依旧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之所以表现得像是“听错了”那也只不过是不想在校门前跟神楽讨论这种话题而已。

自己也就算了,搞坏了他的名声怎么行?

因此三浦在听到的瞬间就决定假装听错蒙混过关,还好,让她给混过去了。

两人并肩走向教学楼,三浦又用力咳嗽了一声问:“那什么,说起来……好像快要到‘职场见习’了吧?泽村你也该决定好分组了对吧?”

“分组……不,我不参加这次职场见习。”

“诶……?嘛,你不参加应该也没事吧,反正学校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回见!”

说着,三浦轻松一笑,加快步伐先跑上了楼。

其实她已经心跳加速害羞得不行了,想要赶紧跟神楽保持一点儿距离,否则她真的觉得自己会破功装不下去。

神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回到教室坐下就托上了腮,琢磨着早坂爱的小穴在叹气,结果往左边一瞄,诶,三浦明明先走一步怎么更晚进教室?

刚想着,一名头发上泛着灰色的眼镜少女晃悠着走到了神楽身边,她双手绞在背后压住了裙摆,微微欠身如沐春风地笑道:“早上好泽村同学。”

“哦……早啊,我记得你是……海老名,嗯,姬菜同学?”

除了第一天之外他基本没跟这位姑娘搭过话,但姑且是交换过联系方式,神楽还记得她的名字。

“Bingo~”姬菜朝他眨了眨眼,又把双手拿到了面前,贴在小腹上鞠了一躬道:“昨天优美子给你添麻烦了。”

“啊啊,没有的事,被锁进仓库那是不可抗力。”

“总之,没事就好,那就再见~”

姬菜摆摆手离去,只留下了一阵清风。

神楽继续托腮叹气,而后肩又被比企谷给拍了一把,他说:“昨天真是对不住……没及时报告老师。”

“没事。”

神楽随意地摆了摆手,头都没回。

“你这怎么都不是没事的样子吧……怎么了,那个炎之女王在仓库里吓唬你了不成?”比企谷凑到了神楽耳边小声嘀咕道:“看你这么没精打采的,该不会是给你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吧?”

“没有……话说你们怎么都看出来我没精神?”

“不,简直一目了然好吧!你那双眼跟死了一样!”

比企谷甚至想说一句:比我发功时还厉害!

“与其说是看出来你没精神,不如说是泽村同学你想要被别人看出来你没精神吧~”加藤惠从比企谷身侧绕了出来,她稳稳当当地把书包放在了神楽前面她自己的桌上,拉开椅子回头朝神楽微笑道:“泽村同学,早安。”

“早安……”

神楽摸了摸心脏摇着头琢磨道:我这真是如英梨梨所言,患上了早坂爱戒断症啊。

想想看,早坂从二号下午来生理开始一直四五天没能prpr,而后周六一天是做了个痛快没错,但之后她就因为红肿和疼痛进入了休息,刚来了一次就被老妈给截了胡,神楽最近真是在疯狂戒断。

哪有一个正常男人尝到肉味之后还能戒了的,疯了吧。

“所以,你是怎么了?除了做噩梦被关进仓库里之外。”

加藤惠侧身坐在椅子上,只用余光看他。

“没什么,被我家母亲大人坑了一手而已,一点儿家事,不过多谢关心。”

神楽简略地如实回答。

他倒也不可能直接对加藤惠说一句“我想吃小穴”,他又没疯。

“这样啊,道谢就不用了……只是……令堂听上去很是严格呢。”

“还行……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比较说一不二。”

“嗯,这大家家里都一样啦,泽村同学还是早点儿打起精神为好。”

“一直精神满满,偶尔也让我懈怠一下吧,谁没点儿惰性?”

“不是‘偶尔’吧?泽村同学你在一般高中生的标准下看上去就已经是懈怠得不行了,毕竟你瞧,你连作业都没做过。”

“啊,小加藤你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神楽干脆趴在了桌子上,朝加藤惠挥着手表示“求放过”。

“难道这就是泽村同学你被J班踢出来的理由?”

“我是自己申请调班的……”

“这样啊……那,祝你早点儿打起精神呢。”

说完,加藤惠就转了过去。

神楽打量了几眼穿校服的加藤惠的背影,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很难把那个周日遇见的电影女主角般的她跟现在的她画上等号。

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儿……学校里看上去完全看不出什么突出的地方。

终于,三浦甩了甩略微湿润的手回到了教室。

她先瞄了神楽一眼,神楽也刚好打量到了她,三浦把双手给藏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扔下了书包。

刚刚听到神楽对她说“我想吃小穴”,从昨晚就异常兴奋的三浦忍无可忍地跑到了厕所去自慰了一趟才回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比神楽来得还慢。

上了两三节课神楽才发现教室里一直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老师点名点了好几次,直到班主任桐须老师的课都开始上了那位“大佬”才终于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她背后留着一头舒长到接近臀部的青蓝色长发,看样子十分自然,不像是染过的,和学校里部分“辣妹”一样,她也找了条棕色的上衣系在了腰间耷拉在裙摆上,显得很有些“吊儿郎当”,但仪容收拾得倒是很干净,腿上不知道是脱毛还是刮毛,总之迎着阳光走的时候感觉腿面都在反光,很是养眼。

至于她的脸神楽印象不太大,只记得她隐约好像是有一颗泪痣,再说名字,那就更记不得了。

“川崎同学……请问你以为现在是几点了?”

桐须老师捏着讲义头爆青筋地挡住了她。

“我要回座位,拜托你别挡路行么?”

这位叫川崎的女生鸟都不鸟老师,直接绕开她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悠悠闲闲地就坐了下去,托腮看向了窗外。

眼看老师和她要掐起架来,神楽干脆把视线放在了笔记本上,琢磨起了新的曲子。

神楽基本上一直到下午放学都没什么精神,直到放学铃打响,他想着要去见自己“未来的老婆”时才精神了些,收拾起来速度都快了几分。

今天不轮到他值日,三浦优美子也没瞪他,神楽便快快收拾了直接准备出门。

他还正装书呢,突然左边耳朵就被拧了一下,尽管疼倒是不那么疼,但也把神楽给吓得够呛,他一把捂住了左耳扭头看了过去。

“贵安……怎么?看到可爱的美少女学姐,你不会说话了么?”

穿着身校服的樱岛麻衣双手抱胸地站在了神楽身侧,拿右手食指一下下敲着左手上臂,那模样好像是在闹别扭。

当然,除了神楽之外没人注意到她。

“呃……樱岛学姐你这是……?”

神楽悄声靠近过去嘀咕道。

“你现在要去哪儿?过来稍微陪我一下。”

说着,樱岛麻衣就先帮神楽抓起了他的挎包,挂在身上就要走。

“呃?诶——?!”

神楽赶紧追了过去。

结果追了一路神楽才发现樱岛学姐的目的地竟然就是侍奉部,那他还追个毛啊,殊途同归了好吧!

“敲门吧,我有东西想要给你看。”

樱岛麻衣把挎包还给了神楽。

神楽强忍住说“我本来也要来这里”的欲望,轻声敲了两下。

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着急,难道是害怕神楽溜了不成?

“请进。”

不多久,雪之下那一听就让人感觉到凉意的声音就从门那边传了过来。

神楽推门而入,樱岛麻衣也随后跟上,他一进来瞧着这无比熟悉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的房间,随手关门,前行了几步把书包给放在了他一直坐着的那张破沙发角落里。

“辛苦了。”

神楽主动开口。

“你也是……”雪之下抬起头,轻轻晃了晃流海便意外地看向了樱岛麻衣说:“樱岛……学姐?”

“欸,是我,你好。”

说着,樱岛麻衣捋了捋她裙摆后摆,自然地坐在了神楽右手边稍远处。

“???”

神楽满头冒着问号,但下一秒雪之下就朝他不满地看了过来说:“泽村君,既然有客人来,你倒是别进来之后一字不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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