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联邦所属·曼彻斯特平原·赛特城
神的登场没有天使的舞乐作为伴奏,亦没有圣光和祥云作为陪衬。
祂只是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这末日一般的景色中,出现在了盖亚事务所精锐组的面前,出现在了无尽的异星怪物的头顶,出现在了异星神的面前,以一个响指为盖亚事务所化解了所有攻击,以那与生俱来的伟大能力展示了无上的神威。
祂不像提亚马特那般身蒙柔光,只是以一个纤弱少女的形象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但祂的出现事实上已经被日月星辰所铭记,已经教草木山河所跪拜,不消多日,盖亚大陆的所有存在都会感觉到因为祂的莅临而带来的异样,但大概永远都不知道祂们经历了真神降世的奇迹。
赛特城的上空,依旧被颜色让人作呕的魔云笼盖着,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仿佛连天空都被血与火浸透烧却,天地之间,空零的存在霎为突兀,也极富有统治力,祂来了,所以祂就该是这方天地间唯一的主人公。
萨索斯那张丑陋的巨脸因为自己的魔法被瞬间抹消而错愕了一下,随后它看到了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小个子。
“这个气息,这个气息……你该不会是……你是!!”异星神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度,此刻它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刚刚与盖亚事务所沟通时的那番从容和宽厚,大概现在的才是它本来的声音:呕哑嘲哳,如同地狱深处的嘶鸣。
“怎么了,萨索斯。”空零向前一步,小皮鞋踩在光芒构成的平台上嗒嗒作响:“见到孤很意外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个世界的神明只是一个看到自己的生灵被屠杀都不敢出手的胆小鬼而已,你为什么胆敢站在我的面前?”听上去萨索斯已经陷入了疯狂,在一声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咆哮中,无数澎湃的魔力在那十只手中间凝结着,宙斯后退了一步——此时的战斗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他轻轻地用手臂护着赫拉的小小身体,想要尽可能地离这场战斗远一些。
这一次的魔力量比上一次的法术还要恐怖。
即使只是被波及到,都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在魔力的洪流之中,空零举起了左手,在宙斯的记忆里,祂的左手可以毁灭一切。
“徒劳之举。”
少女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左手打了个响指。
几乎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一样,在响指声过后,刚刚还如同海啸一般澎湃的魔力反应全部消失。
“你根本算不上是萨索斯。”比宙斯矮小得多的少女,迎着那无比巨大的邪神向前迈了一步,在光芒组成的平台之上,连元素都会为祂鞋跟的轻踏而悦动:“你是萨索斯的卑贱虚像,一个虚妄的影子,谁给了你勇气站在孤的面前大呼小叫?”
“该死的!!为什么!”萨索斯癫狂的叫喊着,它那干枯可怕的巨手有着让宙斯都瞠目结舌的速度,只用了一秒钟不到,就完成了举起并砸向空零的动作。
空零的身体在萨索斯的面前是那么的娇小,那纤细的身体比萨索斯的手腕看上去羸弱得太多,和那狰狞怪异的拳头相比更是显得如同一只布娃娃一样渺小可怜,在这红与橙叠加在一起的末日图景中,在异星飞兽环绕着巨大丑陋身影飞行的宏伟混沌光景前,空零举起了左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刻意要把人们对于身材和力量关系的刻板印象粉碎一般,空零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将那只巨大的手臂弹开,萨索斯那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就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事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般,向后栽倒了过去。
它费尽力气才稳住身形,重新以扭曲的五官面对空零那纤细的身体。
空零站在那里,放下了举起来的手臂。又向前一步:
“生灵存续各有其命数所在,所以此前孤没有来。但你的存在与孤的存在都是对彼此世界生灵的颠覆,所以孤现在站在这里。你既然是萨索斯的一部分,居然会不懂得这个道理,真可笑,还可悲。”
白发的少女以右手指向虚无之处,然后就好像是原本就存在于此处一般,从空零的右手边出现了五头大小起码在五十米以上的金鳞巨龙。
它们发出嘹亮的龙吟,飞向了被触手缠住的提亚马特,尖锐的利爪只是触碰到缠绕住提亚马特的触手,就将那些肮脏的事物化为齑粉,最终一头金龙驮着提亚马特来到了空零的面前。
“主……”提亚马特挣扎着想要起身跪拜,但最终却因为身上已经不剩任何力气而作罢。
“免礼了,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空零看了提亚马特一眼,然后又回看向了萨索斯。再次举起了左手:
“死。”
只有一个字,空零只说了一个字。
不是威胁,不是战吼,而是一个命令。
作为盖亚大陆当之无愧的无上之神,想要以自己的权能控制和抹杀萨索斯的投影,简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空零的左手掌握着湮灭的能力,这不是魔法,而是神所独有的权能,没人感觉得到魔力的波动,也没有人感受得到生命凋亡前夕的压迫感。
对于萨索斯来讲也是一样,异星神的投影在空零出手之后本能地用手臂护住身体防御,随后它就感受到了一股凉风穿透了自己的手臂。
萨索斯的手臂在下一个瞬间变成了飞灰,化为了齑粉,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而消散。
邪神投影尖叫着用自己的身体体验了守护神真正的力量,就连站在空零背后的盖亚事务所都感受到了无比强横可怕的威能。
至于身处狂暴力量源头位置的空零,则如同刚刚摘下了一朵花一样淡然。
“死。”空零用左手指着萨索斯,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萨索斯没有坐以待毙,不必过多聚集魔力的魔法一个个地轰向看上去毫无防备的空零,触手也开始张牙舞爪地扑向看上去形单影只的娇小少女。
而当空零说完那个“死”字之后,就有一股清风从她的面前吹过,清风所过之处,触手消弭为碎屑飞灰,魔法分解为最基本的元素粒子。
只要空零不想,那么这盖亚大陆的天上地下便唯祂独尊,没有任何事物有资格伤害祂,甚至和祂对视的资格都没有。
“你真的以为你赢了!!!?”被卸掉所有攻击能力的萨索斯此时只剩下从卷云中探出的巨大透露和还没能钻出云洞的躯干与双腿。
此刻,这位异星神正在以极具挑衅味道的话语大肆叫嚣着:
“你赢了吗??你没有!护星之龙,你的懦弱和畏缩注定了你会一败涂地,作为更强大的神明,我允许你暂时享受胜利的味道,但是你等着吧,你最终会溺毙在自己的体液之中,我要这个世界熊熊燃烧!!”
空零摇了摇头,不再只用指尖对着萨索斯,而是伸出了整只手掌对着异星神的投影,然后对着虚空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顷刻间,那巨大的身体就被无形的力量碾得粉碎。
赫拉和宙斯同时吞了一口口水——在这一天,盖亚事务所精锐组最勇敢的这五个人,直面异星之神的这五个人,得到了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一笔报酬,他们得以被神所保护,得以见识神的力量。
赛特城上空那郁结了接近一周的阴云与随着萨索斯到来而形成的红云在萨索斯的投影宣告一命呜呼的一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此刻的曼彻斯特平原正值一场盛大的落日,西垂的云彩被夕阳点燃上火烧般的红霞,仿佛一对儿巨大的翅膀正被收回地平线的彼端,星星在天空中闪烁,鸟儿主动飞向了空零,只为向这位阔别已久的主宰奉上殷勤。
空零的表情没有变得轻松,或者说没有变得更严肃?
祂好像一直都是这一幅古井无波的表情,黄金一般的眸子流转着光芒,此刻的祂正俯瞰着仍然在曼彻斯特平原上张牙舞爪着的异星军团,又看了一眼宙斯。
“做得好,与孤久别重逢的孩子们。”祂这么说着,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祂的背后展开了由光芒构成的巨大龙翼,这里用构成这个词是因为,那对儿翅膀看上去有点像是一根根华丽的光线构成的翅膀简笔画。
但话虽如此,这个可怕的翼展——空零双翼末端之间的距离,轻而易举地笼罩了赛特城。
随后,在赫拉惊愕的注视中,这对儿翅膀开始闪烁出更强烈的光芒,空零轻轻地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的一枚可爱虎牙。
祂吸气,然后呼气。
左手指着象征自然之静谧的苍天,画了一个圆。
然后,整个曼彻斯特平原的异星士兵都化为了无形的飞灰。
没有任何魔法的光芒,也没有任何夸张的阵势,发生在宙斯他们面前的动作,只有这位空零展开了龙翼并用左手画了一个圈而已。
“主上……”提亚马特虚弱地从黄金龙的背上滚落下来,跪在了空零的脚边:“给您添麻烦了。”
“无妨,孤也有很久没有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了。”空零的目光似乎望穿了山川与平原:
“亿万生灵欢笑,亿万生灵号哭,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空零的心情似乎很好,而阿波罗则在此刻向前一步,对空零说道:
“这座城死了两万人。”
“我知道。”空零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若早些来,他们一个都不必死。”阿波罗的声音里饱含怒意——作为和守城士兵并肩作战的人,他目睹了太多士兵的壮烈牺牲。
“嗯。”空零没有点头,只是用简短的声音作为回答。
“萨索斯说它还会来。”这次是宙斯提出了质疑:“若您一直在,我们就不必大规模的流血。”
壮烈的夕阳如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盛大光芒中,空零的身形变成了一个看不清具体容貌的纤细轮廓。在宙斯呆滞的目光中,空零摇了摇头。
夕阳的光芒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烈,强光让阿波罗手里的熄日都黯然失色。
“无上之神啊!”宙斯被日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但依旧在呼喊:“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打算管我们的死活!”
强光之中,空零那绝美的面庞中透出了悲戚之色。
光芒平息,曼彻斯特平原风景秀丽。残阳如血,赛特城内外静谧安宁。
空零,提亚马特,以及空零召唤出的金鳞巨龙已然没了踪影。就好像从来都未曾存在过。
连宙斯和阿波罗的呼喊声都归于平静,几位冒险者在被夕阳的炽烈光芒吞没的那一瞬间顿时无可抗拒的失去了意识,被盛大光芒吞没的他们躺在由赫斯提亚创造的平台上,而这个平台随着主人意识的消散而缓缓坠地,成了供这几位冒险者能够酣睡休息的床。
直到星空与静夜彻底占据了天空,明月高悬于穹顶,几位冒险者才悠悠转醒。
他们茫然地看着彼此,似乎都做了一场同样的梦,梦里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对他们用哀叹的语气诉说了一句非常简短的话语:
“神不是不救,神希望你们自救。”
“刚刚怎么了……”悠然醒来的阿波罗撑着赛特城满目疮痍的地面起身,挠着头看着也是刚刚醒来的宙斯,宙斯则看向了趴在自己肚子上刚刚醒来的赫拉,所有人的眼中都写满了茫然。
盖亚事务所精锐组的脑子里很混沌,他们共同的印象是在赛特城浴血奋战,为市民争得撤退的时间,然后遭遇了异星的大魔头萨索斯,并且在一个自称神之使徒的有翼族的帮助下获得了战斗的胜利,可是……
“谁是第一个倒下的软蛋啊?”阿波罗扫了一圈:“不会是我吧,我总记得我还砍了那家伙的一只手下来。”
“不重要了。”宙斯揉了揉因为疲惫而疼痛的脑袋:“至少我们成功的把敌人逼回了原本的世界。”
在盖亚事务所精锐组的记忆中确实是这样的——他们都经历了一场足以被铭刻入史诗的战斗,与一个强大到堪称变态的有翼族一起抵抗那个拥有恐怖力量的敌人。
最终艰难地取得了胜利,而每个人也都战至力竭倒下,至于空零降世的情节,则被那能够肆意改写生灵命运的神之手给悄悄模糊成了根本无从溯源的记忆。
“提亚马特呢?”赫拉嘟哝了一句——她对提亚马特魔法的强大念念不忘。
“应该是在解决了问题之后就走了吧。”宙斯叹了一口气,太难了,太艰难了,即使是神的使徒在刚刚的战斗中也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勉强配合着精锐组的努力取得胜利,而他们面对的还只是那个家伙在另外一个世界向盖亚大陆的投影。
高壮的男人扶着赫拉站了起来,看着被残垣断壁铺满的赛特城——曾经繁华洁净的城市已经彻底的在敌人的进攻下覆灭,干涸的血迹在石块与颓坯的墙壁上留下红到发黑的印记,无声地提示着过去四天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的惨烈,一场战争突如其来的发生,又突如其来的划上休止符。
他们胜利了吗?
宙斯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大获全胜,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打赢这一仗,太多的士兵在大好的年纪死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入侵中,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亲情与友情的温暖,也没法再看一眼这美好的世界,那可是两万条鲜活的生命啊……
再耀眼的胜利也无法扭转赛特城有两万士兵牺牲的事实。
宙斯沉痛地想着:哪怕是那么强大的家伙也不能提前拯救赛特城的士兵。
能够拯救人类甚至其他种族的只有……
“休整一下之后就和其他精锐组汇合吧。”宙斯抬头看向那无尽的苍穹,在心中感叹着能够看到璀璨的星河与清冷的皓月究竟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天赐的正义感和多年以来走南闯北拯救世界的工作让他理所应当的考虑盖亚大陆的未来。
这个危机解决了,可只是暂时的,那个叫萨索斯的家伙已经明确表达过他们还会来的事实。
要去找擎天之柱顶端的那个家伙吗?
提亚马特似乎有提到过那是无上之神,但即使情况到了这么惨烈的地步,神也未曾看向这里一眼,真的可以指望在历史上都未曾留下名字的神吗。
“神不是不救,神希望你们自救。”宙斯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在揣摩这话里的意思,半晌之后,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阿波罗和波塞冬说:
“那个叫伊莱欧的精灵说过这些家伙是从空间裂缝的对面过来的吧,我们未来的工作就是调查这些裂缝,同时把异星人的事情告诉每个种族。”
“知道了。”阿波罗和波塞冬点了点头,随后宙斯又豪气干云的举起了拳头以示庆祝,倒不是庆祝胜利,而是庆祝他们又一次在灾难面前凭借着团结和信任活了下来。
盖亚事务所缔造的传说从此又多了一个。
而在这片他们曾经战斗过的赛特城领空中,两种根本无法被盖亚世界生灵所理解的元素正在互相纠缠,那是空零的创造之力和湮灭之力,在毁灭了萨索斯之后,这份权能的余威仍然在。
而属于这个世界的也战斗才刚刚开始。
人类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辉煌街区101号·隆巴顿的宅邸
安洁莉卡不知道这一切究竟要多久才能结束,但是让她欣慰的事情是,她所经历的一切终于不再是纯粹的折磨了,剧痛已经随着无休止的抽插而逐渐麻木。
此刻的少女只能感觉到身体里那巨硕坚硬的事物正以强烈的饱胀感与摩擦感主张着它的存在。
这是隆巴顿在她身上发泄出的第三发,事实上在第二发精液射进安洁莉卡的体内时,这个文文弱弱的少女就已经完全被抵抗疼痛和奋力挣扎的行为掏空了所有体力,此刻只能无助地任凭隆巴顿摆布,精液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被隆巴顿粗壮巨大的肉棒在膣穴中涂匀,成了缓解疼痛的润滑液。
第二次插入的时候还有着膣穴内部的伤口被再次拉扯的疼痛,到现在安洁莉卡已经能够忍耐这种感觉了,但疲惫和不适依旧侵蚀着她。
少女被撞得花枝乱颤,只能用挣扎的声音无奈的讨饶:
“哈啊……哈……饶了我……隆巴顿将军……两次还不够吗……为什么会这么……”
胖将军的体力完全与他的外表不符——对于武将的不了解也让安洁莉卡小看了这位纵横沙场无数年的将军的性能力。
事实上隆巴顿并不是胖,他只是过分的强壮。
那厚实的脂肪能够为隆巴顿最大程度的抵挡冲击,而在那小麦色的隆起将军肚下藏着的是坚硬虬结的肌肉。
隆巴顿将军作为一位拉弓射箭的好手,拥有着王国一等一的身体素质。
所以自然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运动感到任何疲惫。
禁欲太久的胖将军即使不被媚药所影响,也无法抵抗安洁莉卡这美妙的处女娇躯所散发出的致命魅力,更不用提媚药对于身体的影响仍旧强大的当下了。
那纤滑细腻的洁白肌肤、如春笋一般的椒乳、纤细顺滑的腰肢和这双纤细的长腿、以及那饱含知性的面容,正是让隆巴顿的性欲无尽膨胀的助燃剂,也成了安洁莉卡受苦的根源。
“安洁莉卡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安洁莉卡殿下……”
隆巴顿一边这般呢喃着,一边将安洁莉卡那娇嫩的躯体给抓起来,将这位少女按在墙角,逼迫安洁莉卡以一字马的姿势站立,将少女的一条纤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露出那还挂有残存落红的股间。
然后就如同要把安洁莉卡给镶嵌在墙壁里一样将肉棒势大力沉地塞进安洁莉卡那已经有些红肿了的小穴。
“呃啊啊…”因为下体的胀痛以及体力的枯竭而难以站立的安洁莉卡为下身被扩张的感觉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悲鸣。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被强暴了多久,只知道这会儿的隆巴顿依旧对她保持着极大的欲望。
这让安洁莉卡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控制媚药的药量。
但隆巴顿没有给她后悔的时间,在肉棒整根没入少女的阴道之后,隆巴顿又开始了癫狂的撞击。
“呜…已经…已经射了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动得这么快啊啊啊…轻点儿…求你了轻点儿…不要再这么用力的插我了呜呜呜呜…”
少女的悲鸣声中,带有猩红色血丝的爱液混杂着白浊的精液顺着安洁莉卡那颤抖着的支撑腿流下,将少女大腿内侧的丝袜糟蹋得一塌糊涂,而不断的抽插也将安洁莉卡膣穴内的精液全都捣成了白色的泡沫。
而少女的悲鸣声已经因为过量的疲惫而含混不堪,成了对下体又一次横遭扩张的本能反馈。
事到如今,安洁莉卡不得不全盘接受了自己的处女被老将军夺走的事实。
她的眼泪早就在最开始的强暴中流干了,她记得自己刚被隆巴顿插入并且开始抽插撞击的时候哭成了泪人,尖叫声几乎一刻不停,但隆巴顿依旧碾压着她的身体将肉棒一次次插进她的身体最深处。
安洁莉卡已经分不清自己下体传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可能是疼痛?
也可能是快乐?
她不知道,她读过很多书,书里也有描述性爱的文字段落,可书里从没告诉过她性交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整条甬道都被什么东西弄得麻痹了一般,只剩下那狭窄的膣穴被不断摩擦的感觉无比清晰。
她无助的扶着墙壁,时不时腾出手扶一把自己被撞得歪下鼻梁的眼镜。
眼前隆巴顿那张胖脸依旧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理智,肥胖身体的每一次晃动都会伴随着子宫被撞击的一声异响。
感觉快要从身体内部被拆散架掉了啊…
安洁莉卡在心中想着,与此同时也能够感觉到阴道里那麻木之外的感觉在体内缓慢的升腾。
在隆巴顿第二次开始征伐她那纤弱的娇躯的时候,安洁莉卡就能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的阴道内流下来并濡湿了自己的长袜,那会儿的她知道自己大概撑过了最痛最折磨的那段时间,至少自己的膣内已经不再干涩。
等到时间进一步在双人床嘎吱嘎吱的摇晃声中推移了很久之后,性交的主旋律最终还是追上了这具纯洁的身体,那娇嫩的甬道上沿随着隆巴顿坚持不懈的抽插逐渐暴露出了一处神秘又敏感的地带,只要隆巴顿的龟头从那里刮过,安洁莉卡就会感觉到更强烈的麻痹感并为此猛地哆嗦一下。
直到隆巴顿在上一次射精之前的最后冲刺为止,那麻痹感还不算特别清晰,可到了这个阶段,隆巴顿对那个位置的刺激已经能够清晰地挑拨起少女体内对性爱的响应了。
这让安洁莉卡感到了慌张,快感甚至比疼痛还要让她害怕,喝止的声音中染上了甜腻的味道,安洁莉卡险些没能认出自己的声音:
“嘎呜!!不要老是摩擦那个位置…等…将军呜呜呜呜!!”
而即使是在被媚药支配的状态下,隆巴顿也记住了安洁莉卡膣内的敏感点,在如今的交媾中,他特意调整着插入的角度,不断用冠状沟和龟头的边缘刮蹭那让安洁莉卡全身痉挛的地带。
对敏感带的反复刺激让安洁莉卡感觉腰肢发酸,膝盖发软,本来就因为单腿站立而疲惫的纤腿这会儿更是如同面条一样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可隆巴顿那壮硕肥胖的身体却严丝合缝地抵着她的娇躯,让她没法瘫软在地上,一次次仿佛要将阴道从体内拔出一般的抽插幅度向少女无声地展示着征服与蹂躏的决心,连绵不绝的撞击声中逐渐多了爱液被搅拌的淫靡声音,少女体内的爱液分泌得越来越多,等到最后,安洁莉卡的呻吟声已经无法压抑:
“咕……啊啊啊……脑子……脑子要被撞得奇怪了……呼……谁来救救……我……好累……呜……”
安洁莉卡无助地呻吟着,那种麻痹感开始在安洁莉卡的大脑中占据越来越鲜明的地位,隆巴顿的抽插越来越狂躁,不只是蹂躏少女这条狭窄的甬道,隐藏在少女阴道尽头的神圣器官也未能逃离被当做发泄工具的宿命:粉嫩的子宫颈被巨硕的阳具翻来覆去的撞击,几乎到了要被隆巴顿的狂暴动作给挤扁的程度,刚开始的时候安洁莉卡几乎为这种感觉疼到昏厥,到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来自内脏的钝痛。
“哈啊……隆巴顿……你自己知道你犯了多重的罪吗……咕呜呜……你强奸了身为王祖代言人的我,过不了几天……不只是你……事情……哈啊……事情要是暴露了……你的儿子和刚出生的孙子……全都会被处以极刑……你这种行为……是……叛国……呜啊啊啊不要撞这么用力呜呜呜!!!”
“老臣知罪……老臣知罪……”
从隆巴顿将安洁莉卡扔在床上到现在已经过了数个小时,胖将军的理性终于逐渐恢复,但是身体仍旧不受控制,打桩机一般的肉棒依旧搓刮着内里的嫩肉以索取至上的快乐,一次次狂暴的抽插将安洁莉卡穴内的各种体液翻搅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坚硬如铁的肉棒将少女自阴道口到子宫肉壁上的所有皱褶全都展开,而在拔出之后这条爱液泛滥的桃源又会立刻恢复到千沟百壑的状态,这无疑在鼓励着隆巴顿以最为大开大合的姿态征服这具魅力十足的肉体,安洁莉卡的哀嚎与呻吟是此刻隆巴顿春情的最佳催化剂。
哈啊啊……这样的……真的没法忍耐……好累……好想逃跑……但为什么…这种奇怪的舒适又是什么…
安洁莉卡的心中无数次地发出这样的声音,过于暴力的性交让少女的所有反抗都成为了对隆巴顿侵犯动作的迎合。
在肉体无数次撞击的过程中,安洁莉卡的乳头不自主的挺立起来,阴蒂也悄悄地从包皮中探出了头,敏感点在阴道壁中被逐渐暴露,这无疑让安洁莉卡在想要抗拒的心态下品尝到了更多的快感。
对于这个初经人事的处女来说,这样的感觉无疑是致命的,时间的流逝让安洁莉卡品尝到的麻痹逐渐展露出了刺激的意味,隆巴顿不知疲倦的疏通也终于教会了少女在剧痛中适应并接纳快感。
刚开始的时候安洁莉卡还想要抗拒这种快乐,不想在第一次的性事中就尝到这种令她畏惧的感觉,不想让自己在强奸中还产生快感,但她越是有意回避,快乐的感触就越是明显,到最后甚至左右了安洁莉卡的动作,让她不自觉地将手搭在将军的肩膀上。
胖将军一边抽插着安洁莉卡逐渐变得敏感的膣穴一边用手掌感受少女身体的其他部分。
粗糙的大手又一次笼上了安洁莉卡皮肤娇嫩的乳房——这只乳房上已经出现了不止一道手指形状的淤青,如今那粉嫩的乳头更是被不知疲倦地揉搓着,在坚硬的状态下被捏扁,或是被指尖拨弄到弯曲,这样的感觉也终于为安洁莉卡带来了快感。
或者说从最开始的时候就能让安洁莉卡感到舒适,只是那个时候安洁莉卡的羞耻与恐惧让她本人忽略了敏感处被玩弄的刺激。
随着现在恐惧感的消退,快乐开始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
“不……呜啊啊啊……我要……嘎哦哦……好奇怪……我怎么……这个感觉呜……”
当快感终于变得无法忽视且开始占据安洁莉卡的大脑,少女的呻吟中终于染上了娇媚的气息,她的喘息开始变得更加急促,而隆巴顿也为安洁莉卡的状态变化而欣喜若狂。
他将安洁莉卡直接抱了起来,强壮的身体抱起安洁莉卡简直如同抱一个婴儿一般轻松。
他将安洁莉卡搂在怀里,肉棒仍旧插在安洁莉卡的身体里,由于重力的原因,那根肉棒在安洁莉卡的穴内插得更深,也让安洁莉卡发出了一声声情难自持的哀鸣。
隆巴顿乘胜追击,用双手捏着安洁莉卡软绵绵的臀瓣,将安洁莉卡当成了一个大号的布娃娃抱在怀里上下摇晃,巨大的肉棒每次插进安洁莉卡的深处都会让安洁莉卡发出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
“呜啊啊啊啊这个姿势好……好奇怪咿咿咿咿咿咿咿!!!”
安洁莉卡自然无法抵御这种姿势带来的奇怪感觉:她必须紧紧地抱着隆巴顿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摔到地面,这就意味着安洁莉卡必须将自己饱满的乳房送到隆巴顿的嘴边,任凭隆巴顿舔舐吮吸。
而这种随时会掉落的危险感却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安洁莉卡的敏感度,因为对危险的规避让安洁莉卡不得不更努力地吸附住隆巴顿的躯体,不仅是那两条长腿盘了住隆巴顿的腰,双臂搂住隆巴顿的脖子,连下腹都在不由自主地收缩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脱离肉棒的支撑。
如此看来,我们伟大的人王代言人似乎有比较明显的恐高症状。
被抱起来蹂躏的安洁莉卡甚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离自己忽远忽近的地板。
而闭上眼睛的动作恰恰成了少女被跌入快乐深渊的最后一个推手:闭上双眼之后对于自己身体的感受更加鲜明,这份感觉帮助着安洁莉卡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隆巴顿的肉棒是如何刮蹭自己的膣肉,如何摩擦自己的敏感点,如何撞击自己的子宫颈以及如何撑大自己的阴道并掏出爱液。
这也让安洁莉卡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确实是在和其他人进行性爱,身体被扩张的感觉在适应了之后转化成了一种有些奇妙的感触——有东西在她体内肆虐着,以强硬和暴力征服开垦着她那之前从未有人进入过的体内。
尤其是那坚硬巨大的肉棒带有的几乎要将她从内部融化一般的炽热温度,更是让安洁莉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男性在生殖意味上的强大与绝对的主导地位,也开始因为这样的感知而体味到更多刻骨铭心的舒适。
音色美妙的喉咙开始发出更多婉转的娇吟,快感开始鲜明,她的身体也在隆巴顿的控制下,如同随时会被暴风吞没的小舟一般起起伏伏:
“呜啊啊啊啊……有……有什么东西要……不对劲……将军……先暂停……我要……我想上……上厕所啊啊啊…”
安洁莉卡曾经自慰过,也知道自慰到高潮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能分辨出高潮在来临前会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提示。
但这一次的情况似乎与以前的高潮完全不同,她的身体不仅有着强烈的麻痹感,还伴随着某种耻辱又刺激的体验在股间呼之欲出的感觉,这给了安洁莉卡一种自己即将漏尿的错觉。
身为高贵的王室,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失禁,这会儿她强提起已经枯竭的体力,在呻吟中拼命地劝阻着这位将军。
而隆巴顿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安洁莉卡?
他那胖胖的身体直接伏了下去,将安洁莉卡重新压在了床上,一边享受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少女不肯离去的抱拥,一边以更大的马力鞭挞安洁莉卡那刚刚开始食髓知味的阴道,理智的恢复让隆巴顿开始更加好整以暇地为公主带去快乐,抽插的角度开始特意上调,舔舐公主乳头的动作变得更加有技巧,这一切都让公主克制不住那种让她的理智近乎溃散的快乐,在一次次的抽插中,公主的身体终于再也无法忍耐——
“等……呜呜呜呜我我我我尿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小小的身体即刻绷紧,两只娇小玲珑的丝足也猛地绷直,脚尖僵硬地下压着,那紧窄的小穴在反复收缩了几次之后突然给隆巴顿的肉壁施加了极强的压迫力,直接将隆巴顿的肉棒勒紧到再也没有一丝能够活动的空隙,更大量的爱液几乎是以决堤的态势从少女的蜜穴中蔓延出来,直接将安洁莉卡的臀瓣给濡湿,少女的眼神发直,嘴巴轻轻地张着,一直在保持着尖叫的姿态,却再没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在刚刚的呻吟将肺部的空气全都排干净之后,少女也没能从这极剧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以至于短暂地忘记了呼吸。
那饱满的臀部时不时地会颤抖个一两下,然后重新恢复到紧绷的状态,少女拼命反弓着身体,仿佛要将自己拗断,这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十多秒之后,经历了人生最激烈高潮的安洁莉卡才喘着粗气重新活过来,恢复了呼吸的她拼命地大口喘息,
对于安洁莉卡来说,刚刚那十多秒只是一瞬间,或者说是永恒。
她的意识被快感刺激得变成了一片空白,大脑中什么都没有思考,也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是不停地被自下体直刺大脑的快乐蹂躏着,直到高潮的最大快乐慢慢消退,安洁莉卡才回忆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忘记了呼吸。
“哈啊……哈……不行了……哈……真的……太激烈了……啊……”
艰难喘息着的安洁莉卡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儿一样疯狂地汲取着氧气,那对儿玲珑的酥乳上下起伏着,皮肤中透露着情欲的玫瑰色,俏脸红到仿佛要挤出血来,这一切都让此刻的安洁莉卡看上去更加诱人也更加可爱,这让隆巴顿的欲火燃烧到了极致,狂暴的抽插再一次开始,隆巴顿的欲火仍旧在沸腾,但理智也逐渐明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一边向安洁莉卡忏悔一边继续蹂躏安洁莉卡的身体——这与安洁莉卡梦境中的场景简直完全一致。
但隆巴顿对于一切都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只知道此刻身下少女的身体已经变得更加适合做爱,抽插带来的快感更为鲜明,所以活塞运动一刻不停。
而对于安洁莉卡来说,刚刚高潮过的膣穴此刻则更为敏感,每一次抽插都给安洁莉卡带来比刚刚更为强烈的快乐,电流一般的刺激和下体的酥麻感让少女又一次以纤细的小手抓紧了床单——上次抓住床单是为痛苦的发泄,而这一次抓住床单是对极致快乐的响应。
安洁莉卡不住地求饶,不停地告知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的事实,但这阻止不了隆巴顿,这个房间里弥漫着安洁莉卡爱液的味道与隆巴顿的汗味和精液味。
在安洁莉卡声嘶力竭的尖叫中,隆巴顿在少女的体内又发泄了两次,而这两次几乎让安洁莉卡试过了所有的体位,甚至连女上位都让被快感给冲昏头脑的安洁莉卡给尝试过了。
安洁莉卡的高潮从第一次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那之后,安洁莉卡的爱液几乎洒遍了隆巴顿大床上的每一个角落,也洒满了地板与椅子,这个少女恐怕流干了所有的体液。
隆巴顿的欲望虽然炽烈,但总有燃烧到尽头的时刻。
等到他那硕大膨胀着的精囊都因为射精过度而萎缩下去,肉棒也终于不再坚硬如铁的时候,安洁莉卡早就已经瘫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被快感刺激到空洞的双眼隔着歪扭的眼镜看着天花板,白嫩的肌肤上满是淤青和血痕,半裸的身体时不时因为刚刚快感的余韵而颤抖,娇喘微微的少女保持着刚刚被抽插时摆出的姿势,拿不出任何移动的力气,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咕……哈啊……哈……”
而对于彻底清醒过来的隆巴顿来说,眼下的情况简直与灭顶之灾无异。
连续做了四五次的他依旧有着丰沛的力量,虽然双脚稍微有点发软,但是丝毫不影响日常生活,对于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来说,这种程度的疲惫根本比不上以前急行军的十分之一,只是对于隆巴顿来说,现在根本不是疲惫不疲惫的问题。
他犯了大错了,他闯了弥天大祸了。
一直以来都奉行着克己奉公的原则,为不让家族背负污名而不懈奋斗着的隆巴顿。
不贪财,不结党,不营私,一心只想为奥卡姆效忠,结果到了政治生涯快要步入尾声的年纪,却栽在了色欲上。
他强奸了不朽人王奥卡姆的亲孙女,王政的代行者安洁莉卡!
只是强奸这个罪名就已经够让这个家族抹上无法洗净的污点了,更不用说他强奸的人有着如此高贵的血统。
随着媚药的效果逐渐衰退,隆巴顿逐渐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哪怕自己当场自杀也无法抹去自己的罪恶,最起码自己的儿子会从王立骑士团被除名,然后永世冠以强奸犯之子的恶名苟活,他的父母也会从农庄中被直接抓出来关押,他的孙女才刚刚出生没两年,也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如果情况再糟糕一点,整个隆巴顿家族都会因为他的愚蠢淫行而覆灭。
恐惧和后悔攥紧了这位将军的神经,让他浑身颤抖,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安洁莉卡的身边,连磕了三个响头:
“罪臣万死难辞其咎!”
“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安洁莉卡殿下,罪臣知错了,罪臣知错了!”
隆巴顿对着瘫软无力的安洁莉卡连叩了三个响头,一声响过一声,而安洁莉卡此刻也被复杂的情绪刺激得流下泪来——被强硬夺走处女的痛苦,经历了不可抗拒之暴力的恐惧,忍耐了剧痛与快感两个极端感触的鞭挞,承受了太多这具纤细脆弱的肉体无法承受的冲击,以及这一切都是由自己亲手造就的不甘,都化作了溢出安洁莉卡眼角的泪水。
而安洁莉卡自然知道隆巴顿的为人,两年的政务处理让她摸透了这位将军的性格:隆巴顿不仅对奥卡姆极为忠诚,同时也把自己的家族看做同等重要的事物,而眼下,这个男人即将亲手摧毁他重视的一切。
“西塞·隆巴顿。”安洁莉卡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念出了隆巴顿将军的全名。
“罪臣在,罪臣在!”隆巴顿将军继续磕着自己的头,等他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鲜血爬满了这张有些苍老的胖脸,他的额头被撞破了,但他却全然不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将军在此刻展露出了最深刻的恐惧,他听候着安洁莉卡的发落,就好像数年前等待奥卡姆向他下令一般。
“你想保护你的名声和家族吗?”安洁莉卡依旧没能从床上爬起来,但呼吸已经逐渐喘匀,声音也回到了早朝时的威严和冷淡。
“给罪臣……一个机会……”隆巴顿吞了一口口水。
魔族首都尼米亚斯 魔王寝宫
AO握着魔杖,睥睨着瘫软在墙下的男人,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审问一个罪人的样子——自己的胸部还露在外面,勃起的乳头就像是两粒野樱桃一样红彤彤的,皮肤上兴奋的红晕还没褪去,娇小玲珑的乳房也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更不用说那泥泞不堪的股间,脱了一半的连裤袜与不断流出精液的肛门了。
被不断征伐的肛门还留着刚刚被疏通的余韵,这个男人确实有着一根很了不得的生殖器,也非常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如果不是对魔力极其敏感的AO察觉到了自己的魔力在被抽插肛门时被不断吸收的话,恐怕最后的魔王会默许9号想要夺走自己处女的行为吧。
刚刚的前戏和肛交中,她见识到了一个对性交足够熟练的雄性究竟在性事中会占据什么样的优势和主动权,她险些就被这个男人给支配了——就好像自己的内心在本能地索求着快乐,魔王险些在刚刚的交媾中交出自己的全部。
万幸在最后的关头对于纯洁的珍视让她清醒了过来,想到这里,魔王AO长出了一口气。
魔力被吸收的感觉事实上是非常难受的,在刚刚9号对她肛门的不断进攻中,魔王确定自己起码被抽走了四分之一的魔力,而魔王的魔力含量与盖亚事务所的赫拉旗鼓相当,即使是总魔力的四分之一也有着极大的体量,一般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魔力,况且即使拿走她的魔力也没有任何作用,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有阴谋的味道。魔王在心里思衬着的同时皱起了眉头,红色的眸子散发着愤怒又危险的光芒——她最厌恶阴谋诡计。
AO看着这个男人。
不管自己的股间是不是还脏兮兮的,也不理会自己的肛门是不是还会随着她的动作而挤出精液,只是干脆地将裤袜提好后又把睡衣重新穿好,简单地恢复到了可以和人交谈的着装之后慢慢地走下了床——她的动作很慢,其中的原因,大概有一半是因为缓慢的接近对方会带来更强的压迫感,另一半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事实上刚刚的高潮带来的疲惫已经让她现在连站着都有些勉强,但魔王还是撑住了,强大的意志力让她看上去就和刚刚的几个小时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将款式有些可爱的拖鞋穿在脚上,魔王AO走向了被她的魔法击飞,瘫在墙根处的9号。
“为什么要从我这里偷魔力?”AO用魔杖指着9号,而9号从晕眩感中缓和了好久才重新恢复意识。
“………”恢复了意识的9号立刻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他失败了,他的计划没有成功,魔王只是假装被他支配和征服而已,这让他感到沮丧——真该死啊,该说不愧是不死的魔王AO啊,即使高潮到那种程度了,居然还能保持理智和敏锐。
“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么?”AO的魔杖开始闪烁出奇妙的光彩,就好像是正在凝聚什么恐怖的魔法。
“你可以直接杀了我哦。”9号笑了笑:“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不会任何魔法,对魔王大人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
“你说得对。”魔王也回报了一个虚弱的笑。
魔王拥有的魔力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她只需要轻轻挥动一下魔杖,保护着魔王玉体的魔力屏障就会转为手的形状,借此扼住9号的咽喉直接把9号提起来。
窒息让9号下意识地在半空中蹬着双腿,就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扼住喉咙的力气实在是太强,以至于9号不需要几秒钟就感到了一阵缺氧的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
而在这种眩晕感之中,魔王的声音在魔力的增幅下依旧无比的清晰。
“我现在亲自处理你,是我对你刚刚努力侍奉我的嘉奖,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并且懂得回报王的仁慈,将你的一切目的全盘托出。”
“我什么都……不知道……”挣扎着的9号展露出了相当程度的骨气,作为一个愿意将世界推下火坑的男人,他有着自己的坚持,他不允许自己的大业在这里轻松地划上句号。
这个男人坚信着只要自己的计划还是一个秘密,就会有另外的人接替他的工作,重新肩负起将这个世界拽进深渊的使命。
只要他不说,魔族就永远不会防备可能到来的异星袭击。
所以9号忍下来了。
大概刚刚的那几个小时对魔王的玩弄给了他对魔王的错误估计,魔王主动献媚的姿态和任凭他摆布的软弱让9号理所当然的认为魔王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雌性,他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决心不把任何信息交给这位伟大的不死之魔王。
“如果你坚持你的答案的话也无所谓,但过一阵子受苦时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魔王又挥舞了一下她手中的魔杖,9号颈部的压力骤然放松,壮硕的赤裸男人重新掉回了地上,而9号的性格也倔强无比,在被魔王放下的一瞬间,死的决心就已经铭刻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他深处舌头,上下颚一齐用力,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呵呵……”
AO的速度快到根本不像是高潮了五六次的虚弱女人,一记带有淡雅清香的踢击被魔王那黑丝纤腿流畅飘逸的完成,纤细的足尖顿时塞进了9号的齿间,当然魔王不会允许这个家伙再次伤害她高贵的身体,那让人心驰神往的脚掌上已经包裹了大量的魔力,就好像是穿上了秘银打造的战靴一般坚不可摧,9号的牙齿顿时被实质化般坚硬的魔力屏障所阻挡,自杀的意图理所当然的失败。
“在不说出点什么之前,你是死不了的。”AO说完之后,提起了魔力,大喊了一声:
“来人!”
魔王寝宫的门立刻就被推开了,五个凹凸有致,身着女仆装,额头长角的美少女拿着武器齐刷刷地冲了进来,这些是魔王禁卫军的成员,同时也是负责训练魔王所用“食材”的训练师。
会在魔王需要的时候为魔王做成一切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调查、暗杀、训练、起居、王政代言和休闲娱乐。
“魔王大人。”为首的那个女孩儿见到魔王安然无恙,首先向AO行了跪拜礼。
“你们都跪下。”
AO的脚还插在9号的嘴里,声音冷得像是极北之地一样,她的话说完,匆忙冲进来的禁卫军也立刻跪了下去,等待着承受魔王的怒火,她们知道事情非比寻常,魔王的脸上明显写着怒意。
而这些禁卫军的判断也准确无误,在这五个美少女全都摆出五体投地的姿态跪好之后,魔王挥了挥魔杖,用魔力限制住9号的口腔与四肢,再把脚抽了出来,狠狠地对着负责9号的训练师踢了一脚。
“好茜拉,我本来最信任你。可你亲手训练出的家伙今晚可是准备把我的魔力抽干啊,用他那根丑陋的生殖器。”
被AO踢了一脚的少女战战兢兢的恢复了跪姿,她此刻如履薄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需要听魔王说的这一句话,她就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了——这种事情是她的失职,她没有做好背景调查,放任一个蟊贼去触碰和玩弄魔王的玉体。
偷窃魔力这种事情,无疑是对魔王威严的最大亵渎。
“你们都学过魔法,应该都知道由于本源魔力的不同,大部分魔力元素没办法在其他人的身体里被作为法术的燃料而使用。”AO在房间里踱步着:“而这个男人在通过插入生殖器的动作来吸收我的魔力,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当做一种性事必备的调情,但后来我发现这个家伙只要把那玩意儿插进我的身体里就会不断地吸收我的魔力,他想把我吸干。”
“您……您的意思是……”被踢了一脚的这个禁卫军成员叫茜拉,长得端庄冷冽,一头黑色的长发:“这个男人他……”
“他是带着目的来和我交合的,达成目的的手段是我的魔力,但他要达成什么目的却是我不知道的。”魔王的眸子流转着白色的光芒:
“把他的目的给我查出来,在他全盘托出之前,我要他活着。”AO向她的禁卫军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是!”五位禁卫军成员同时向这位至高无上的魔王大人行了叩拜礼,此后,她们共同起身,用魔法束缚住了9号的四肢,像是搬运一头牲畜一样,将赤身裸体的9号运出了魔王的寝宫。
“茜拉。”等禁卫军里那位负责9号的女性即将离开寝宫的时候,AO叫住了她。
那黑发的少女转身,无论从表情和穿着来看她都像是一位将军类型的冷冽美人,但若是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绝对会让不知情的人大跌眼镜——这位名为茜拉的少女是魔族中相当稀少的种类,名为魅魔,能够将男性的精液甚至自身的性快感转化为饱腹感或是力量。
“疼吗?”AO看上去有点别扭,好像有点后悔对茜拉动粗但又有点怒意未消:“给你放一天假期,你去找个男人补充补充?”
“啊…”茜拉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您不必关心我,这是我的失职…茜拉万死难辞其咎,我会尽快把他的嘴巴撬开,请您息怒…”
“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建议召男人进魔王寝宫。”想到这里,魔王又有些恼怒:“算了,去办事吧。”
“茜拉告退…”魅魔茜拉战战兢兢的退后了两步——换做平时,她是全魔族唯一一个有胆子和AO开黄腔的人,但这会儿她心里清楚,魔王真的很生气,所以她也不敢随便挑战不可能。
所以她在恭敬地行礼之后便立刻退出了魔王的寝宫。
寝宫里又一次恢复了宁静,没有她的呻吟也没有男人沉重的喘息。
在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魔王才重新放任那种虚弱的感觉重新将自己吞没,她累得够呛,明天还有要处理的政务,今晚也要早点休息才行。
这么想着的魔王红着脸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袜之中,轻轻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小穴——阴唇上的爱液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差不多干了,只剩下那股雌性的味道与精液的味道随着她撑开裤袜的动作扑鼻而来,这让AO大人立刻羞红了脸,强忍着双腿发软的感觉,冲进了浴室。
人类王都不朽的朗基努斯·元素之庭
这里尽是一些可怕的老家伙。薇薇安在心里思衬着,走进了这个被称为人类魔法力量顶点的大庭院。
这里的家伙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曾经是名镇一方的少年天才,在青年时代创造过无数不朽的传说,但当他们老了之后,都会来到这里。
这个被称为元素之庭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至少薇薇安就是这么认为的。
元素之庭里现在有十二个魔法师,水准最低的也能评定为圣殿级。
而这十二个老家伙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讨论他们的魔法理论,琢磨着怎么能够触碰到永生的门槛,怎么让自己用魔法做到更多的事情,怎么参透这个世界的本质。
元素之庭风景还不错,人类的国王每年都会拨出相当一部分的经费用来维护元素之庭的环境和魔法器具,同时要伺候这些魔法师们最好的饮食起居,因为保不齐哪天哪位大法师突然就有了通天的本事或者发现了什么颠覆世界的秘密,从而让人类的地位在大陆上变得更加崇高。
没有人敢怠慢这些老家伙,因为他们也确实有着把王都炸个底朝天的本事,不过为了防止这些法师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进入元素之庭的法师都会签一个链接生命的协议。
为了能够参阅这里的典籍,享受这里的资源,大多数魔法师也都甘愿签下这份协议,如果他们做出对人类不利的事情的话,会立刻被溶解掉这些法师的本源魔力,让他们哪怕不死也会变成没有一丝魔法使用能力的普通人。
而鉴于这里魔法师的强大与掌握学识的渊博,元素之庭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进入。
除了在元素之庭的花名册上登记过的人之外,哪怕是王廷七卫都无法接近这个绿草如茵的庄园。
至于薇薇安为什么可以出入这里——她自己的爷爷曾经也是元素之庭的一员,只是实在和元素之庭研究魔法的思路不相容最后才脱离出去重回占星师行业,而在薇薇安小的时候,她的爷爷就经常带着薇薇安来到这个地方,薇薇安·弗朗西斯这个名字,早在十多年就前印在了元素之庭的花名册上。
当然,薇薇安的爷爷脱离这里的代价其实也很惨重。
薇薇安的整个家族都为此背上了沉重的负债,这负债的金额高到即使到了薇薇安这一代也完全没有还清的可能,而薇薇安的居所——星轨之塔,不出意外的话也会在几年之后被没收,奥卡姆一向不怎么重视占星师,认为占星术什么的只不过是取悦小孩子的把戏。
大臣们之间甚至有传言说“正是因为想要表达对占星师预言的不满,奥卡姆才没有对赛特城用兵。”
所以说薇薇安想要扶持安洁莉卡上位的背后其实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免除家族的负债,在她的有生之年保留住祖辈留下的星轨之塔和属于他们家族的占星师名号。
至少不让家族世袭罔替的占星师职位断在自己手里。
指望奥卡姆在二百多岁的年纪里重拾对占星师的重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倒不如孤注一掷帮助安洁莉卡上位,而今天她来到元素之庭,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帮助安洁莉卡的方法。
薇薇安穿过大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看着左右两侧郁郁青青的草地与培育了上百年已经高大粗壮到突破极限的大橡树,蝴蝶在飞行,不知名的鸟儿在歌唱,有一两个老头子在攀谈着,这里看上去风景很不错,横在鹅卵石大道中央的喷泉,中间有一个威武站立着的雕像,那是人类传说中的一位英雄。
薇薇安在雕像前面瞻仰了好一会儿,那个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开口对薇薇安说话。
在传说中,这位英雄将一位实力恐怖的魔王赶出了人间。
这位英雄的名字虽然已经历史的洪流中被遗忘,但他的故事一直被人类的各种诗人以及文学家传唱,即便魔王形象已经改换了无数次,他的丰功伟绩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愈发历久弥新。
即使是我这样被评为靠美貌与狡诈在王廷左右逢源的占星师,也是有做过化身成为传奇魔法师拯救人类甚至整个世界的梦啊。
占星师这么想着,长叹了一口气,向着那个皇宫一般的建筑中走去。
眼前这个拥有黄色的建筑颜色与圆顶设计的公馆式建筑让人想到神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但这对薇薇安来说不重要,她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寻一剂药。
在第一次长谈的那个晚上之后,安洁莉卡又和薇薇安谈了一次。
两人依旧是在星轨之塔的阳台用着极其拐弯抹角的语气互相交流。
这导致了交流的效率奇低无比,但好在最后薇薇安还是大概听懂了安洁莉卡要表达的意思——在安洁莉卡故意提出的关于两性亲密交合的羞耻话题中,薇薇安读出了奥卡姆那卑劣又肮脏的长寿秘诀。
她知道了突然不再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莉莉娅到底去了哪里,也知道了安洁莉卡不久之后也将惨遭毒手。
如此看来,相比于过去那些人篡夺王位的过程而言,安洁莉卡的成王之路真的再简单不过了。
薇薇安在心里琢磨着安洁莉卡在那天晚上向她透露的信息,同时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看上去这位未来的女王对占星师的信任非比寻常,这两个人是颠覆王权的共犯,只要薇薇安能够全力帮助安洁莉卡登上王位,别说星轨之塔和占星师的职位能够保住,说不定连负债都可以一并免除,这简直是再光明不过的前景了。
眼下的事情就是要帮助安洁莉卡做掉奥卡姆,至少这一点要确保,要帮助安洁莉卡走出那一步,必须一路走到黑。
这么想着的薇薇安走到了元素之庭的内部,里面的光线有些黯淡,这个建筑有两层,供这十二位魔法师居住,同时也有着数不清的炼金实验室以及收藏典籍的图书室。
走廊中有着由魔法制成的小型雕像,雕刻的是盖亚大陆上各个种族的形象和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兽,闪烁的幽蓝色光芒能够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而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似乎也和大理石地板的花纹相互嵌合成了什么复杂法阵的模样,薇薇安的魔法造诣并不深所以完全看不懂,只觉得有些复杂的美。
她要找的人是她爷爷的朋友,一位炼金与魔偶方面的顶尖专家。
名字是阿德勒,全名薇薇安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个老头子比薇薇安的爷爷年轻了十岁左右的样子。
薇薇安的脑子里有一星半点的关于那个老家伙的记忆,不太确定那个老头是否愿意见她一面——薇薇安能进入元素之庭,全都是因为她在魔法师协会的一定管理权和爷爷曾经就职于元素之庭的身份,真论魔法造诣和学术贡献,她完全不配打扰这群老怪物的研究。
壮着胆子试一试吧。
薇薇安一边在走廊里按照门牌号寻找着一边在心里打着鼓——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一些传家宝作为筹码贡献出去了,但很可能仍然不够换到她想要的东西。
蓝紫色卷发的美少女占星术士敲响了阿德勒那镶嵌有绿宝石的门扉,而门则在一声“请进”之后自动打开,阿德勒站在一口坩埚前面,年岁的增长让他看上去越来越像是一只秃鹫,他变得枯瘦如柴,眼窝深陷,头发也完全掉光,此刻正阴郁地看着他的那口坩埚,坩埚里绿色的药剂上,漂浮着不知名动物的骨骼。
“阿德勒爷爷。”薇薇安鞠了一躬,声音有点发抖:“薇薇安来探望您了。”
“哦,是我的好薇薇安。”阿德勒放下了手里的巨大搅拌棒——他这个年纪居然还拿得动那么大的搅拌棒——仔细地观瞧着薇薇安的脸蛋:“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二十年吗?还是十五年?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抹着鼻涕穿着开裆裤到处跑。”
羞耻的回忆让薇薇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阿德勒爷爷,我都二十四岁啦……”
“那就是二十年没见了。”阿德勒嘟哝着,又开始摆弄他手边的一个烧瓶:“我听说你成功从达达利亚那个小家伙手里接过了星轨之塔,祝贺你啊,这么年轻就做了首席占星师。”
“家父是因为生病早逝才给了薇薇安继承如此殊荣的机会。”薇薇安平静地回答着——她是那种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是却在政治圈左右逢源的那一类,这与她的从容镇定脱不开关系,有人会用“高塔之狐”的代号来私下议论薇薇安,这个外号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薇薇安在众臣心目中的地位。
阿德勒继续摆弄着他调配的药剂,薇薇安上前一步,凑到阿德勒的面前:“阿德勒爷爷,这是在调什么药啊?”
“唉,小薇薇安,你知道这个没什么用。”阿德勒稍微有点不耐烦,元素之庭的老家伙们都被繁复的魔法知识搞得有些神经质了,谁都摸不透这群家伙的脾气。
“别这么冷淡嘛,阿德勒爷爷。”薇薇安讪笑了一下:“薇薇安来找爷爷求一剂药,不知道阿德勒爷爷有没有呢?”
“什么药?”阿德勒抬起了头看薇薇安,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能杀人的药。”薇薇安开门见山——她心里知道对于阿德勒这只老狐狸来说,拐弯抹角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杀什么人?”
“男人。”
“杀人的毒千千万万,为何来我这里寻药?”
“您能研制的药一定是更特殊的药。”
“呵呵,你想那个男人怎么死?”
“死于床笫之事。”
“那种药,我有。”阿德勒露出了如同发现猎物的鹰一般的笑容。
“您会开什么价格呢?”薇薇安推了推眼镜,准备聆听一个天文数字级别的报价。
“你能给我什么?”阿德勒依旧是在笑:“弗朗西斯家族还欠着王家和元素之庭一笔巨款吧。”
“只要您愿意,我愿意把弗朗西斯家族的传家宝星眼水晶球和荧惑手杖奉送给您。”薇薇安一咬牙一跺脚。报出了自己能抛出的最大筹码。
“那种东西对我来讲没有什么用。”阿德勒摇了摇头,继续摆弄药瓶:“我九十七岁了,这种玩意儿提前个三十年还能让我兴奋一下。”
“那您想要什么?阿德勒爷爷?”薇薇安的口气公事公办,而阿德勒的眼神则开始变得复杂。
他打量着薇薇安,语气缓慢但是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奉献肉体,怎么样?”阿德勒打量着占星师薇薇安·弗朗西斯的身体:那是一具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娇美肉体,二十四岁的薇薇安正值蜜桃成熟的年纪,饱满的身体无处不散发着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活力与魅意,自天鹅般的颈部向下延伸的,代表着女性特有的玲珑曲线,在胸部描绘了让人垂涎欲滴的弧线后却又在腰部自然而然的收拢,饱满的臀部与纤长的双腿搭配的恰到好处,从紫色的法师袍中透出的黑丝长腿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让足以人大饱眼福,踩在脚下的高跟鞋将小腿的曲线收紧,这两条美腿在鞋子的衬托下更显凝练饱满,更不用提那顺滑柔和的蓝紫色齐腰卷发点缀出的光洁美肤与精雕细琢的五官,那遗传自母亲的淡紫色眸子此刻露出的错愕与慌乱更是让阿德勒感到了数十年来如同死灰一般的肉欲再次燃烧。
在薇薇安刚进房间的时候,阿德勒就已经产生了那奇妙的欲望。
占星术这种玄妙的魔法让薇薇安的周身平添了神秘莫测的气质,事实上在薇薇安不出言调戏其他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笼罩在一种似有似无的玄妙雾霭中。
她戴着眼镜,但她并不近视,只是因为眼镜会让她的视线看上去更加柔和,摘掉眼镜之后,这位占星师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只游离于尘世之外的狐狸。
薇薇安倏地愣住了,她没想到阿德勒给出的报价居然是这个,甚至还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阿德勒说的“奉献肉体”是什么意思。
大脑短暂的宕机之后,薇薇安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您是……认真的吗?”薇薇安打量着眼前这个魔药学与炼金术的顶尖大师。
她在大臣之间虽然总是会对外显露出“不知检点”的特征,但事实上她却从来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个男朋友,对于占星术的痴迷和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弗朗西斯家族的债务都让这位少女无暇他顾,现如今阿德勒的要求则让这个少女羞耻到了极点——这老头都九十岁了,居然还会有性欲??
“小薇薇安,你想从我这拿走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东西。”阿德勒把手里的药瓶放下,以极其阴毒的眼神看了薇薇安一眼:“在性事中杀人,同时自己又不会死,你知道那是多复杂的药吗?”
“我……”薇薇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阿德勒。即使精明如她,此刻也难免语塞。
“决定了就来找我,拒绝的话就请回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我曾经见过你的,小薇薇安,另外也别想什么花花肠子,我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阿德勒留下这句话之后,推开了这个房间的另一扇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只留下薇薇安在刚刚冷却的坩埚前面发愣。
我该这么做吗?或者说我应该为这种事情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将肉体展露在一个比自己大上几十岁的老年人的淫猥目光中吗?这一切值得吗?
值得吗?值得吗?
薇薇安攥紧了拳头,想了想自己家族的负债,想了想自己和安洁莉卡一次次的对话:从安洁莉卡的话语中,薇薇安推测出那位少女可能是想要通过奉献肉体的方法将王国第一将军隆巴顿绑上贼船,同时怂恿隆巴顿借赛特城方向战火的延烧而进宫逼迫奥卡姆发兵,但那样的行为就已经与造反无异,只要安洁莉卡能成功策反隆巴顿将军,隆巴顿在王立骑士团做总团长的儿子就也会被一并裹挟。
如此看来,从隆巴顿那里下手做突破口是一个妙招,但是夺得王权的路上显然要大量流血。
万一王立骑士团的神光营都解决不了奥卡姆和王廷七卫呢?
安洁莉卡有失败的可能,即使星辰指示出了安洁莉卡即将登堂入殿的结局,但薇薇安不得不考虑失败的可能。
在一切开始之前,唯一与安洁莉卡有过交流的就只有薇薇安。
倒不如说正是薇薇安怂恿了安洁莉卡篡夺王位。
如果安洁莉卡输了的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安洁莉卡没能抵得住奥卡姆的魔法拷问,供出了薇薇安,那么毫无疑问的,她这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会死得非常惨。
薇薇安吞了一口口水,想了想自己的父亲对她的期许,想了想自己那从小到大一直居住着的星轨之塔,想了想弗朗西斯家族绵延六代的王都占星师之职,她在过去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这些东西断然不能毁她的手中,如今保护这些事物的机会就在眼前,薇薇安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她仅有的机会。
换个角度去想,做到这一步的薇薇安从决定邀请安洁莉卡到星轨之塔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做吧。薇薇安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关系的,薇薇安,这老头九十岁了,那玩意儿恐怕都萎缩到插不破你的处女膜,不会有事的,薇薇安,最多是恶心一点,被摸摸胸舔舔私处,或者用手口胸给那个老头子侍奉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做得到的,薇薇安。
薇薇安这么想着,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想让自己显得更漂亮一些,随后她沉下了心,一咬牙一跺脚,走向了刚刚阿德勒进入的那个房间。
人往往缺的就是一瞬间的勇敢。
薇薇安这么想着,推开了那扇门,在里面等待的,是悠闲地喝着茶水的阿德勒,而这个房间则相当广阔,像是一个议事厅,地板是大理石的,绘有魔法阵的图案,墙壁上开了扇大窗,这会儿正好能看见阳光投射在地板上的几个僵硬的生物轮廓上。
“你来了。”阿德勒看着薇薇安的脸,挥了挥他手里的法杖,一块人头大小的金属立方体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而阿德勒则一边挥舞着法杖一边对薇薇安说着:
“你肯定是觉得我老了,所以根本没办法对你怎么样才过来了,对吧。”
薇薇安沉默不语。
“我确实没法做什么了,身体的老化我没办法,但是我的魔法能替我做到很多事情。”随着阿德勒的法杖挥舞,那个立方体开始延展,变形——这玩意儿应该就是阿德勒作为顶级人偶师的秘密武器,看上去不是非常大的样子,但是却能变形成原来数倍的大小,如今在薇薇安瞠目结舌的注视中,那个立方体变成了一把椅子。
椅子看上去坐着不会怎么舒服,因为都是由金属制成的,从下部延伸出了无数的机械探针和勾爪,这玩意儿暗藏的玄机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至少那为双腿留出的凹槽就有着一幅可疑的样子。
“你现在还有回去的机会,薇薇安。”阿德勒继续挥舞着法杖,在这个大厅中间的那些生物于是开始轻轻地颤动,而薇薇安看着这些东西,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绝对不是做点心理建设就能安然度过的,但是……
做吧,薇薇安,你要挽救弗朗西斯家族,你要为保住父辈的名声而努力,没人能救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你只要奉献肉体,而有人要因此没命。
“我会照办。”薇薇安解开了自己的法师袍,轻轻地丢在一边。
长袍下的肉体被一件设计精巧的晚礼裙包裹着,深蓝色的晚礼裙用的湛蓝与浅蓝的搭配掩映出了一种动态感,低胸的领口能够看得到让人浮想联翩的乳沟,晚礼裙的叉开在膝盖处,从裙摆的开叉中伸出的黑丝长腿弧线饱满,大片裸露的后背肌肤则更能撩拨男性的肉欲。
“这件礼裙需要脱吗……”薇薇安红着脸问阿德勒,紧张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坐上去就可以了。”阿德勒又挥舞了一次法杖,这次这个大厅中间的那些轮廓也开始向薇薇安移动,等到距离近了一些之后,薇薇安才看出那些东西的真容:矮小丑陋,尖嘴猴腮的矮小哥布林,高大肥胖,褐色皮肤的食人魔,以及和伊莱欧在斗兽场时遇到的敌人同样容貌,只是体格缩小了一倍的黑色魔猪。
我会面对什么……
薇薇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逃跑的欲望无比的强烈。
但正如刚刚所说:人往往缺的就是一瞬间的勇敢。
已经下定决心帮助安洁莉卡登上王位的薇薇安屏住呼吸,闭着眼睛摔坐在了那把金属椅子上。
椅子离阿德勒四五步远,质地没有看上去那么坚硬,坐起来似乎刚合适,少女将自己的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后背贴着靠背,被黑丝包裹的长腿则自然而然的嵌进了椅子底端的凹槽上。
下一秒,五枚金属的镣铐就从薇薇安身体与椅子的贴合处伸了出来,分别锁住了薇薇安的手腕与小腿,以及纤细的腰肢。
“那就开始吧。”阿德勒露出了人类在欲望得到满足时都会露出的笑意,这笑意在这个秃鹫一般的老人脸上,显得那么的可怖又阴沉。
薇薇安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人类联邦所属·曼彻斯特平原·霍桑山谷
森林环绕着的温泉中,伊莱欧与千草命相互抱拥,相互亲吻。
在这个瞬间,两位少女跨越了维持近百年的友人关系,来到了更加高尚,神秘又甜美的爱人关系之中。
生离死别的事实让伊莱欧摒弃了羞怯与梦境的虚幻感,全情投入到了这场情感推进到极致而自然导出的结局。
冰凉的舌头与温暖的舌头互相舔舐交媾着,千草命与伊莱欧都下意识地吞下彼此的唾液,在刚刚的时间里,两位少女互相探寻着过去一百年中从未探索过的,彼此身体的深处,甜蜜的沟壑被手指所探入,伊莱欧喜悦的泪水随着下半身被温柔的挑逗而再次溢出眼眶。
被千草命温柔送入手指的感觉与之前一个月里所经历的一切性爱天差地别,没有厌恶,没有剧痛,没有抗拒,只有对访客的欢迎和肉体的欢欣。
而探入对方身体的感觉也是新奇的,美妙的,那软嫩膣肉贴合着手指的感觉是如此的让人着迷,即使这躯体之前仍没有一丝温度,在温泉的浸泡下也重新变得温热且充满青春的活力,这给了伊莱欧一种千草依旧鲜明地活在她身边,一切都并非梦境的美好错觉。
友人——现在是爱人——为伊莱欧的手指而发出的美妙呼声也如此的让伊莱欧陶醉痴迷,那一声声的娇啼让伊莱欧也随之动情,两人都在互动的升温中抛却了羞耻,在接吻的间隙,曼妙的呻吟愈发响亮妩媚。
伊莱欧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撩拨着友人的乳头,而那蓓蕾反馈的感触也让魔剑士不禁更加全心全意地亲吻千草命,好能感受着那冰凉的香舌带有的软糯与柔情。
淫靡的液体很快就涌出了两位少女的身体,与炽热的温泉融为一体之后,便让人无法分清使伊莱欧和千草命股间湿润的究竟是大自然的馈赠还是两位少女爱意的勃发。
只是那蜜肉的滑腻却无法骗人,伊莱欧一边为自身被玩弄的感觉而蜷紧脚趾,一边感受着自己的手指愈发顺畅地在千草体内抽送的感觉。
两具绝美的肉体纠缠在一起,轻轻地移动便能切身体会到对方的肉体究竟有多么的顺滑,乳头有多么硬挺。
她们耳鬓厮磨,她们互诉衷肠,她们表达着分别的不舍与对往昔的追忆。
她们在一次次对彼此肉体的试探与玩弄中积累着真正性爱的欢愉,伊莱欧的下体的蜜汁早就泛滥成灾了,而千草也完全是一样的状态,双方都在温柔又带着坏心眼的玩弄中探寻着彼此的敏感之处,就这么互相摩擦着,互相念诵着对方的名字,将温柔与冰冷的呼吸在唇分之后送到彼此的耳畔与颈间。
“千草,千草……”
除了呼唤这个名字之外,伊莱欧什么都说不出。
除了抚慰她的身体之外,伊莱欧什么动作都无法完成,在一次次的抚慰与玩弄造成的快感累积中,两位少女发出忘情的媚叫登上绝顶。
高潮带来的极致刺激与幸福让伊莱欧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肉体也因此而变得僵硬,但身体越是僵硬痉挛,伊莱欧就越是把千草命抱得更紧。
她是如此眷恋友人的娇躯,越是与千草缠绵,就越是对这种感觉念念不忘,她想抱得更紧,想再亲吻千草一次,想再次将千草送上高潮,想要和她这样欢爱着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可梦在这个瞬间醒了。
伊莱欧坐在霍桑山谷的天然温泉中,炽热的温泉水浸泡着自己略有些发红的躯体,山间的清风拂过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就像是一具死尸一样坐着,双手维持着拥抱的动作,看上去滑稽到可笑。
“啊……”
伊莱欧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干瘪的音节。
然后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弃守了眼眶的阵地,完成了一次规模极大的叛逃。
没有千草命,没有格兰沃斯大森林,什么都没有,她狼藉一身,她茕茕孑立,独身浸泡在炽热的温泉中。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黏腻,也大概意识到了了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但那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伊莱欧一时间竟然无法接受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的事实。
她错愕地看着周遭的景色,看着环抱着这个温泉的树木,仿佛自己的唇舌之间还留着千草亲吻与舔舐的痕迹,仿佛自己的手指上还弥留着千草体内的柔软和紧致。
仿佛她从未消失,可她已经消失,仿佛她一直都在,可她已魂归天外。
巨大的落差感瞬间击溃了伊莱欧的理智,伊莱欧的崩溃从内向外,大脑都有些晕眩,梦境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让她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悲哀和无助,同时发出不成调子的哀嚎。
恢复了力量的她又可以在无数危险的局势前镇定自若,又可以纵横驰骋在盖亚大陆之上,可如今的她却又如此的无力。
她无力到只能像是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拍打着泉水,发出不像样的哭喊。
她一边丑陋地喊叫着,一边以赤裸的姿态爬出温泉,搜寻着友人的身影。
梦境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真实,以至于到现在伊莱欧的意识都没能完全从格兰沃斯大森林中挣脱出来,依旧相信着千草仍然能以魂灵的身份存在于她的身边,但最终双眼所捕捉到的尽是一片又一片静谧的森林和光秃的石头。
她离开了我,她离开了我,她走了,我是孤身一人了。
她的心中确认了这个事实。随后伊莱欧瘫软在地上,没有任何力气,甚至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千草她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此刻的伊莱欧,是多么希望她的友人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又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回到过去,把千草从那个地宫里救出来,但是最终她什么都做不到。
如狂风暴雨般哭泣到窒息,然后又在悲哀中从失神里挣脱出来,转而又投入更大的悲哀之中。
伊莱欧的父母与亲人早就死在了几百年前人类对森林的进攻中,教导自己的师长死在了和兽人的战斗中,时过境迁,伊莱欧已经无法去责怪兽人和人类,因为双方都参与了战争,但千草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当自我无法消化那种规模恐怖的悲伤与痛苦时,伊莱欧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些超越生灵的事物。
比如提亚马特,比如超越了提亚马特之上,只存在于提亚马特口中的神。
无上之神……吗?
如果你真的存在,施舍我一点神的慈悲如何?
绝望的伊莱欧在心里一次次地默念着无上之神,被悲伤击溃的她急病乱投医,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信仰过的月神早就被她在无形之中抛弃。
然后她感觉到了一股风。一股不自然的风。
没法被树林所阻挡的一股清风刮过了伊莱欧的躯体,伊莱欧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这股风。然后发现了风中的魔力含量浓厚到让她几乎要窒息。
“什……什么?”伊莱欧错愕地看向了那股风吹来的方向,那个方向显然是赛特城。
精灵登上高处,想要看看赛特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世界上存在能够用自己的魔法波及这么远距离生命的存在,提亚马特的杀伤力已经让她惊掉了下巴,而这股风中蕴含的魔力,若是不细细感受的话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若是用意念探知,便会明白就连提亚马特那几乎毁天灭地的魔法在这个魔力的主人面前也如同蝼蚁一般。
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希形。
跑到高处的伊莱欧极目远眺,很轻松地看到了赛特城方向的天空:那是仿佛被泼洒上了鲜血一般的红,其中蕴含着太阳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橙。
有什么事情在赛特城发生了。
而且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事件。
伊莱欧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没有余力再去管什么异星敌人了,也不想去关心世界的生死存亡,她只想让千草回到自己的身边。
不,等一下。如果那个魔力代表的是……提亚马特口中的神明呢?
万一神明可以救千草呢?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伊莱欧迅速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冲向了赛特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