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发出叫喊,黛青是身体的痛苦连带着精神上的愉悦,那里太窄了,自从他成年到现在都没有人在进入过,封闭许久的窄小通道被一个又粗又热又硬的东西一下子填满,那感觉好像身体被撕裂,灵魂上被通了个大洞,疼得他差点萎了,但心里却十分开心,这个人是石朔风,这个重新占据他最隐蔽身体的人是石朔风……石朔风则是纯被刺激的,实在是太紧了……就像是被强塞进一个超小型安全套里一样,虽然也有弹性……但还是太小了,这他妈要是铁的真能给他割下来一层肉……“啊……动吧……”黛青忍疼道。
石朔风看他疼的弯下了后背,伸出双臂圈住他小声安慰,并不急着挺动,而是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倒在床上,然后一个翻身,将黛青压在身下。
黛青还在咬牙抵御疼痛,还有疼痛带给他的一波波黑色回忆,他忽然想起了那晚的许多细节,比如身下青草的味道,远处操场边路灯的光照,耳边的呼吸声,还有好几只沾着泥土的鞋子,一双将袖子撸到肘关节的胳膊抓住他的手腕,强制他上举双臂,还有几双手在扒他裤子的时候还不忘在大腿根拧几把,被撞的上下颠动时,连头上的天空都是晃动的……这些细节黛青第二天就不记得了,偶尔以噩梦的形式再现,但今天,现在,这个有特殊意义的时刻,它们又出现了。
“黛青……黛青?”石朔风趴在黛青身上,看他不知怎么双眼失神,像是透过他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赶忙拍打他的脸颊叫喊他。
黛青的目光逐渐聚焦,瞳孔出现小小的亮光,他眨了眨眼,重新望向石朔风。
“黛青?”石朔风再次看向他,知道是回魂儿了。
黛青垂下眼皮,做向下观察状,掩饰道:“你怎么不动了?”
“我等你不疼了再动,”石朔风亲了亲黛青的脸颊:“疼得厉害么?你刚才那一下出了好多汗,要不我出来?”黛青没理他,身体抽搐了一下,等再次与石朔风对视时,已经有泪水涌了出来。
这种绝望的无助感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想感受了……石朔风第一次看见黛青哭,笨手笨脚的给他擦眼泪,旧的眼泪擦掉了,新的眼泪越过他的拇指滴落在床单上,一股接着一股,不停地流。
石朔风慌了,刚要离身,黛青一把抓住他,颤声道:“动。”石朔风看着他,没有疑问和迟疑,双手穿过黛青的腋下抓住他的肩膀,开始重重的顶撞。
黛青咬着嘴唇,眼泪不断地从他眼角滑落,随着撞击甩在床单,石朔风的手上。
那个细弱紧致的甬道越是紧缠收缩,石朔风越是奋勇冲刺,几个用力的来回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宽松,黛青急促的呼吸被大声的呻吟代替,原本掐着他胳膊的手臂松下来,垂到了脑袋两侧,彻底投降。
疼痛很快消散,快感几乎是喷涌而出,沿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闪着劈啪作响的蓝色火花在全身游走,黑暗的回忆被照的忽明忽暗,越来越远,那些逼真的嗅觉和触觉也在淡化。
渐渐地,黛青叫的越来越大声,昭示着他的身心,彻底被眼前的这个人占据。
黛青的泪水依旧不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石朔风看,看画一样,像是要把他死死地印在脑子里,石朔风也同样看着他,不同的是,他在捕捉黛青脸上细微的变化。
他很痛苦,在向自己求救,也许是刚才那么强烈的刺激,激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这么多年了,石朔风第一次见他哭,哭的这么无助伤心,自己都没心思再做下去了,但他看的出来,黛青需要这场性爱,这是让他忘掉伤疤的唯一方式。
“啊……啊……不行了……”黛青的身体被顶撞的剧烈耸动,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大量涌出的液体沾湿,肉体相撞的声音和肉穴泥泞的水声让他意识飘忽不定,奋力的冲刺几乎是他说不出话。
“别……还……还有……啊啊……嗯啊……还……”黛青挣扎着要说话,可他的喉头跟他的穴口一样红肿起来。
“还……还有事情……”黛青咬牙说完:“标记……标记我……就现在……”
“啊?”石朔风愣了一刻,紧接着狂喜涌上心头:“怎么做?”黛青将头扭向一边,想露出自己的后颈,石朔风看见他的鬓发都被泪水浸湿了。
“别……别停啊!”黛青在努力扭动身体时还不忘督促石朔风。
“哎呀早知道这样就后入了,这多麻烦啊,”石朔风帮他抬起一边的肩膀,同时胯下还不停。
“啊!!啊……”身体略微折叠的黛青更加敏感,只是浅浅的戳刺就让他惊叫连连,同时龟头发麻发酸,他快不行了。
“咬……咬这里,”黛青指着颈后的一块小疤。
石朔风看到时心里咯噔一声,那块小疤他见过,见过无数次,不该是现在这个样的,应该更淡,颜色更浅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就像是被人……黛青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支撑着,等了半天石朔风没动:“看到了吗?咬下去啊。”
“怎么咬?”石朔风的声音明显少了刚才的兴奋,变得冷静了很多。
黛青不疑有他,继续指导:“用你的管牙,咬……下去,刺破皮肤,牙……牙尖对准,然……然后舌尖用力顶管牙的牙根。”石朔风咽了口口水,他有些不忍心,试试探探的亮了下牙齿,竟然发觉自己牙根在隐隐做痒。
“啊……快……快咬……”黛青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挺立的茎身充血通红,马眼已有银丝留出,滴落在自己的肚脐上。
正在他想要再次出言敦促时,后颈忽然一热一疼,是石朔风终于咬上来。
黛青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疼痛后,紧随而至的是种辣辣的液体被注入后颈,顺着血管向四面八方传递,同时,他胸前和肩胛骨缝的信息素腺体也有了感知,温度迅速升高,以至于紧挨着皮肤的床单都变凉了一样。
周围彻底安静了,在这种特别安静的时候,黛青听见了自己血管中血液奔腾的声音,还有那辣辣的alpha生物剂的声音,听起来像火苗燃烧。
烧毁旧的,重生新的,这正是黛青所渴望,是他和石朔风的新纪元,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他妈的来了。
石朔风咬了很久,直到舌头顶的酸疼,觉得自己什么都顶不出来后,才将管牙拔了出来。
黛青的后颈没流太多血,alpha生物剂有止血功能,他保持着侧头的姿势,脱力的躺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石朔风擦了擦他的眼角,那里已经没有泪水。
石朔风低下头,小声在黛青耳边说:“我射了~ ”黛青笑的颤了一下,有气无力道:“我也是……”
“我咬上你的时候就不行了,一个没管住就全射进去了,”石朔风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不肯大声点说。
“我也是……”黛青依旧。
“宝贝儿我爱你,咱们这算结婚了吧,你永远属于我了吧?”石朔风问。
“是……”
“没人能把你抢走了对不对?”
“对……”
“以后再发情,就都不用躲躲藏藏了?”
“嗯……”
“我们能有孩子了?”
“能……”
石朔风闭上眼睛,他眼睛干涩,鼻子酸疼,深吸口气,强压下胸口的闷热感,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黛青缓缓回过头,眼睛通红的像只兔子,他疲惫又满足的看着石朔风,轻轻道:“真的,不是做梦,你是alpha,我是omega,咱们这辈子,永远,彻底,绑在一起了。”石朔风频频点头,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了句很破坏气氛的话:“我……我本打算吻你的,可我……”
“怎么了?”
石朔风笑的有些尴尬:“我……拔不出来了……那好像……变的很奇怪……”
“嗯?”黛青疑问,他向下伸手去摸二人的结合处。
“你看……有点怪……”石朔风感觉到黛青小手冰凉。
“成结,没事,”黛青很平静。
“什么意思……?”石朔风第一次听。
“就是射完以后,alpha的阴经会成结,固定在道口,以确保精液能全部留在里面。”
“哇……”石朔风试着将臀部抽出去,但纹丝不动:“好结实……那……什么时候能出来?”
“大概……半个多小时吧,”黛青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还开起了玩笑:“怎么,想去厕所?”
“哪需要那么复杂,”石朔风不屑的一甩头:“要想撒尿直接尿,还去厕所?这不有现成的接着吗。”黛青抬手在石朔风后背狠掐一把,本以为石朔风会嬉皮笑脸,没想到他竟然疼的呲牙咧嘴。
“浮夸,”黛青评价。
“什么浮夸!你摸摸我后背!”
黛青依言摸过去,触手之处竟有好几道伤口:“你什么时候……”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石朔风瞪眼:“抓死我了……”黛青笑着拍他的脸:“还装不装病?”
石朔风想了想,没接他的话:“咱们成家去吧,去一个好地方,不再冒险,换个工作,找个安全稳定的,然后,成家怎么样。”
“行啊,去哪?”黛青伸长双臂圈上石朔风的脖子:“可你现在这个身体……”
“给我几天,”石朔风认真道:“给我几天,我就能回复的和原来一样。”
“你果然是在假装!!!”黛青大声道。
“还不是你老这么凶……”石朔风辩解:“好容易伺候我一阵儿我当然要好好体会,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
“好好说话不许唱!”黛青板着脸捂住石朔风的嘴。
石朔风小小的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宝贝儿,明天开始咱们行动吧,”石朔风忽然说:“我好好复健,你去联系下红骸,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找个公证,证明你身为红骸遗产继承,或是领导者的东西,然后咱们去雾海大陆,怎么样?”黛青想了想:“去雾海?”
“你不想?”
黛青摇摇头:“我去哪都可以,反正你去哪,我去哪。”
“好,”石朔风低头在黛青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坚定道:“那咱们就努力,尽快的,悄悄地走,再也不回来。”黛青闭上眼,彻底放松后的身体异常疲惫,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就在他快要睡着前,终于挣扎的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