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化妆

“妹子……你先别……”

“不,哥,我要你……”

玉巧柔美一笑,伸手便要扯下衣裳,小赤脚见状赶忙叫住玉巧,语气焦急地说到:“妹子,有人呢。”

“没事,我出去。”石锁嘿嘿一笑,“咻”地吹了声口哨。

玉巧正要翻身跨在小赤脚身上,那小郎中却“嗷”地一声惨叫,玉巧大惊,却听小赤脚道:“妹子,我腿都要断了……你要把我整死吗?”

“啊呀!”玉巧忙下炕,不住地对着小赤脚道歉。

“没啥……就是我……浑身疼哩……”小赤脚痛苦到。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郎中!”玉巧焦急,忙要披上棉袍出门。

“我……我就是方圆五十里内最好的郎中哩……”小赤脚翻了个身,叹息到:“哎……命是捡回来了……”

“妹子……”小赤脚拉住玉巧的手,缓缓到:“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之前说过的,算数哩……”

玉巧闻言大喜,却仍明知故问到:“哥,你说得啥算数哩?”

小赤脚见石锁在一旁熬粥,便示意玉巧贴耳上前,悄声到:“等我好了,狠狠把妹子的小嫩屄操娱着了。”

说话间粥已熬好,石锁盛了碗又稠又香的苞米糊粥,又往里面放了一小勺红糖,轻轻托起小赤脚的脑袋,一边轻轻吹着粥气,一边把半凝的粥块泡在下面,与粥糊一起拌了拌,又吹了吹,放在嘴边试了试,才将一勺粥喂到小赤脚嘴里。

或许是小赤脚天生命硬,喝了小半碗,便有了精神,一整碗下肚,喘气都有了气力,却仍只靠在枕头上,轻轻地呼吸着。

“兄弟,干娘她……”小赤脚抬眼盯着石锁,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嗯……多亏了你……你那天走后,又过了十多天,娘就害喜了。”石锁说着,脸上满是为人父的自豪,可小赤脚听了这消息,脸上却不见有多喜悦。

“兄弟,你选的,我不劝你了,只是你得保重,我……”

小赤脚肚子里有了食,屋内暖热,更兼太过虚弱,没等话说完便昏睡过去。

几天之后的夜里自槐下村外来了一大队日本兵,扬言要缉拿“疤面飞虎”,狼狗的叫声塞满了整个村子,连保长和村长都被带到婊子宫里审讯,瘦猥的哈巴大喊大叫,连哈娜都暴跳如雷,严令小老二封锁村子,又急求加派士兵,把槐下村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带着周围的五六个村子,一道里糟了殃。

那苇塘村是冯家地界,就连哈娜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染指,便派了几个便衣装作过路村民,于其中明察暗访,却终是查不出什么。

如此折腾了许久,却也只是无用功,但那婊子宫大有不抓到人就不罢手的意思,就连奉天城里死了个大汉奸,炸了个军火库,兵员吃紧之时,也不见周围的士兵回调。

于是人们又好起信儿,四处里钻哒,问起事情的原委来,还是槐下村的村长酒后松了口,把事情始末一一说了出来:

原是那杂种娘们儿哈娜起早,眼还没挣,便觉脸上有水往下滴,等到回过神理会时,睁眼便见那房梁上绑着两颗鬼子头,直直地瞪着两双死眼地往下看,那娘们儿一见便吓破了胆,等到喊得嗓子都哑了,才见其中一颗人头里叼着件血书,署名赫然是“疤面飞虎”。

那飞虎平日里便在山林里找婊子宫的不自在,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提了人头,就如同把屎拉在人家锅里,还要放炮仗吓人似的。

由是便下定决心,彻底拔除这根心头刺,便布下天罗地网,撒出去许久,却连半只虾米都没捞到,反倒闹个人困马乏,空折腾人。

“还有,你们谁要是看见小赤脚,报告行踪,赏一块大洋。”村长一面又喝了杯酒,一面醉醺醺地说到。

恶鬼发赏,自然是没什么好事,那催命钱有良心的自然不会去讨,小赤脚行医这几年救了很多人,乡亲们感念小赤脚的功德,暗地里相约保密。

不过自那天小赤脚来槐下村之后众人便再没见过小赤脚,想是一直在槐下村了?

可翻遍全村,到底没找着人,又因眼下哈娜通缉得紧,又去集中兵力搜捕疤面玉虎,如此折腾,庄稼下不了地,又将是个难熬的年份了,乡亲们惹不起,便三三两两地出奔外村去了。

小赤脚自然不在槐下村,几乎没人知道他现在正藏在苇塘村,自然,仍藏在冯家,就是明目张胆地宣布小赤脚就在苇塘村冯家,那婊子宫也不敢到冯家要人。

那晚后半夜里石锁见小赤脚经得起折腾,便同玉巧乘夜色行山路,直走到天光微亮才回到苇塘村,这是因山路安全,不招人耳目。

石锁送二人回了冯府,便沿着村大路,向西走到槐乃村,自此好似日里化了般捉不见踪影。

那郎中自此便在冯府休养,冯老夫人一听事情原委,气得好悬动了胎气,便吩咐下人顿顿给小赤脚烹饪山珍海味,非得亲自看着小赤脚尽数吃下,那家母方才满意。

过了半个月,小赤脚便能下地行动,只是碍着几处要紧的伤,故行动依然不便,仍旧做不得重活。

“去!你个老冯家的大宝贝还用亲自干活!这不是磕掺俺呢?”冯老夫人一面笑骂,一面同大云大香两人凑一起,三个人,六只奶,六个红翘的奶头,滋滋溜溜地冲小赤脚嘴里喷奶。

小赤脚当初让哈巴打得只剩一口气,能恢复得这么快,一赖冯府的饮食调养,二则仗冯府三个身份高贵的熟妇整日用奶水给小赤脚进补,小赤脚早上一醒,身边围着的六只大奶便凑过来,左一口右一口地喂小赤脚吃奶,晚上睡觉时,必趴在两团乳肉间,身上盖住两团乳肉,口中还要含两只奶头,方才睡去。

就连擦审时都是四人一道,先由冯老夫人带着大云大香呲得小赤脚满身奶水,随后便一起上去,六只大乳擦遍小赤脚全身,泡上一会儿,方才用清水洗净。

一妻两妾三位熟妇的伺候,外加如花似玉的玉巧时时前来探望,小赤脚直爽得好像上了天似的惬意,就是钻进云彩眼儿里,也没有钻进媳妇儿们的屄眼儿里娱着。

只是一旦想起那侵占丁香,殴打自己的哈巴,小赤脚心里便翻涌出从没有过的恨意和怨怒。

本就天性善良的小赤脚作为赤脚郎中行医数年,积年累月,更时时与人为善,处处行人方便,莫说动怒,就是与别人大声说话也是不常有的。

自那次陷入险地之后,小赤脚方才觉人善被人欺,以德报德虽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那哈巴今天能玷污丁香,明天或许就是玉巧,冯老夫人,那些自己所爱的人,或许终有一天会遭哈巴毒手。

或是被欺压后的愤怒,或是从珍惜中生出的恐惧,那平日里善良为本的郎中今番也狠下心,决意斩草除根地报复哈巴,不,连那婊子宫,都要一口气端了。

不过一如是想,小赤脚心里倒有些害怕起来,不是害怕婊子宫的权威,而是对自己能有如此恶念而恐惧,他毕竟还是个老实孩子。

“我看你就是憨,傻,呆子!人家把你欺负成那样,你还不还手?你是不是爷们儿呀?”玉巧说着说着,自己倒生起气来,把手上的刺绣一扔,微恼地训起小赤脚来。

“我说也是,你是冯家人,人家今天敢欺负你,明天就敢欺负冯家,难道你我就等着他欺负吗?”冯老夫人一面摸着肚子,一面愤愤到。

“我等平日里虽与那‘婊子宫’相安无事,可表面无事,却有暗地里争执,再说我亦看不上那婊子宫一伙儿,确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冯善保理了理算盘,齐了齐账,悠悠道。

“如此却应智取,亦要从长计议。”小赤脚思忖半晌,严肃地说到。

“唔……”玉巧见小赤脚怂了,当即怒到:“你说你长个挺大的鸡巴,咋就一点儿男子气概没有呢?你就是个怂包!我看你以后也别穿你这身男人衣裳了,干脆穿上裙子裹个小脚,直接当个娘们儿得了!”

小赤脚正本正思忖对策,耳边却听玉巧破口大骂,那小汉子本不在乎,可听见“娘们”两字,小赤脚竟忽地灵光一现,眉头一皱,眼珠转了几转,当下便计上心来。

“乳儿,叔,妹子,俺有招了!”小赤脚喜上眉梢,众人见小赤脚一脸欢喜,便一齐凑上来,三双眼睛一齐相对,倒把小赤脚弄得不好意思了。

“哎呀……”小赤脚一拧哒,差点从马扎上摔了个大马趴下去。

“啥招?我看直接一把火烧了婊子宫,你我就上梁山得了,到时候让俺奶奶做大寨主,俺爹做二寨主,我就是三寨主,赤脚哥就做个压寨夫人,我……哎哟!你这手是铁打的?敲人恁地疼哩!”

小赤脚等玉巧缓过疼,又把门关严实,方才悄声同众人商议,大家伙儿一听这计策,都道妙极,比起强攻之法,这智取之道确是绝了。

“只是太闹玄了,不是很妥当哩……我看还是算了吧,日后从长计议才是……”冯老夫人不忍小赤脚孤身犯险,此时竟有些退缩,那大小姐倒踌躇满志,见奶奶犹疑,便拍胸脯打包票到:

“这驴马肏的冤家是奶奶的宝贝疙瘩,也是俺的心头肉儿,俺定保他无虞,赤脚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便跟着走就是了。”

“这孩子,净胡闹。”冯老夫人嗔怪到。

“此番虽是犯险,不过兵行险招,往往能出奇制胜,计谋成,可一劳永逸,哪怕出了差池,我也能保他全身而退,俺觉得成。”冯善保沉吟半晌,缓缓开口到。

“那也不行!”冯老夫人不由分说,径直把小赤脚拽进怀里紧紧搂住:“他出个馊主意,你们就瞎起哄呀,不成不成,要是真有点差池,你叫我怎么办?我和大云大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是,善保你肯定能对孩子好,可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亲爹!”

“乳儿,不至于呀。”小赤脚笑劝到:“你要是真爱我,这回应该也信我才对,有干爹和玉巧保着,肯定没事儿哩!”

“你个傻子,我宁愿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也不要你逞一时之智勇犯险。”冯老夫人嗔怪到。

“乳儿,你该信我才是,刚开始就想着不行,做起来就一定不行,你该给我个机会才是。”小赤脚搂过冯老夫人,轻轻亲了口冯老夫人愈发显少兴的老俏脸,冯老夫人见小赤脚如此坚决,便也不好出言相抵。

“那你可记住,这一大家子人不能没有你,我和孩子也不能,你这回闹悬儿可要加小心,瞅着不行就赶紧撩,懂不?”

“那是必须的。”小赤脚柔声应到。

至此又过了半个多月,槐下村及周围仍鸡犬不宁,村里的大土狗早些时候大了肚子,生下的都是日本狼狗的串儿,大姑娘小媳妇早早地逃到别的村去,十个屋子里倒有七八个是没了人的,槐下村的地也都荒了,想来今年收不上粮食,又要闹出几条人命,不过在这样一个世道,能多活一天也很不错。

兵多了自然要有人管,驻扎在此的军队不是小数目,能调动的军官人数却有限,只能从奉天城里本就不多的军官中再抽调一两个轮番调岗,自然要住在婊子宫里,二臣本就是没脊梁的,招待那些军官,自然尽心尽力。

每个有些级别地位的军官都能在婊子宫里不限量地饮酒,无论是东洋料理还是本地特产,都是可以随便吃到的,婊子宫里的侍女,无论是本地人还是东洋人,都尽供军官们享用,如果都不满意,婊子宫的主人哈娜也会亲自出面,榨得那不明就里的军官站都站不起来之后离开。

那些经历过哈娜的军官不仅不觉风流,反倒像害了噩梦般怕她,有些不开眼的头几次来还能同哈娜操两三回,再来就只碰侍女了,到最后竟连女人都碰不了,只是喝酒暴食。

清酒美食,养得那群调岗的军官脑满肠肥,再经哈娜一榨,连拿枪都要没力气,更别提带兵了。

故自那些军官来了后,连兵索性都一起乱了,兵营里不时一两个士兵失踪,过了好几天才在山沟里找到尸首,这样下去别说抓人,就连这群来了的兵,再过一两个月都要全耗没了。

不过军官该招待还是招待,人情世故到哪里都是如此,这群军官能不能带兵,抓不抓得到人已在其次,关键在于能结识这群人,在奉天便好办事,甚至是在东洋,也能凭着关系,拉起一片方便的人脉。

招待人自然要用到人,可婊子宫里大半都是女仆,那群军官不规矩,别说本地人,连跟着哈娜从东洋来的日本女仆都找借口离开不少,偌大个婊子宫如今倒缺使唤下人,于是便放出招聘女仆的消息,已经过了些日子,却始终不见人来。

这天下午快掌灯前儿总算来了个十几岁上下的小姑娘,一头齐耳短发,穿着领用料颇考究,却打着一两个补丁的和服,脚下穿着木屐,小碎步一踏一踏地很是规矩,趁着守夜人挂灯笼的档口,凑上前柔柔地打了个招呼:

“大叔您好,请问是这里招侍女吗?(日)”

那女孩一口地道的京都日语,那守夜老头儿却听不懂地瞪大眼睛,兀自打量半晌,方才进屋去喊执事,又过了半晌,自屋里出来一个粗布和服的老妪,操着口老态龙钟的大阪腔同那女孩简单问了几句,方才把那女孩儿带进门去。

那婊子宫足有五进,光是家仆所住的院子便有两进,那婊子宫的执事住在第三进,并会客招待,亦在那里,后两进则是哈娜的住处,那哈巴早年也同母亲一块儿住,近几年搬了出去,自此以后,就算是被哈娜带进婊子宫过夜的男人,同哈娜做完事,也只能在三进的客房里睡下,没哪个男人再能住到里二进了。

那引路的老妪自门房挑了个灯笼,头前缓缓引女孩走在院里,那婊子宫原是个王爷府,自哈娜谋夺家产后,一发改成了矮檐窄门,清瘦单薄的东洋式,稍微高一点的人不注意,都要叫房梁磕个大包。

那老妪看体型便知是东洋人,上了年纪,佝偻着身子,好像个矮墩墩缓缓前进的树桩,只伸出枯槁的树枝挑着杆清幽的灯笼。

婊子宫里很逼仄,却透出股渗人的空感,几个侍女弯腰走过,一发地低眉顺眼,却错落有致,只看高矮,便能分清哪个是东洋,哪个是本地。

“小姑娘,你是京都人?(日)”

那老妪声音虽老却格外清晰,听起来便像个经历过很多的人,同天底下任何老人一样,沧桑而疲倦。

“我的妈妈是京都人。(日)”少女柔声柔气,听上去像是刚来月子不久,连和男人说话都脸红的怀春女孩。

“哦……来这里几年了?(日)”老妪引着少女转了个弯,走到二进院子里。

“我自出生便在这里,这样算的话,应该是十四年吧。(日)”少女轻轻道。

“唔……”老妪沉吟半晌,又问到:“你的父亲也是日本人吗?(日)”

“不,他是个汉人。(日)”少女恭敬到。

“哦……”

老妪沉吟一会,便枯寂地不作声了,二人无声无息地穿过二进,又在三进里走了一会儿。

那老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干枯地堆出褶皱,微微眯着眼,好像很困,眼睛却很精神,映着灯笼的光,亮亮地闪着。

老妪引少女进到一处东洋式大屋前,恭敬地道了声“人来”,耳听得那屋中轻到听不见地应了一声,便轻轻拉开扉,恭敬地鞠了一躬,引少女进门后便跪坐在门口的长廊下。

那屋里是东洋布局,中间的大起居室内没有椅子软榻,只有一张榻榻米上摆着坐垫和茶几,屋东以滑门隔着两间室,屋西似乎还有很多间不同的室,屋外看得清,屋里却说不明白,房间的四角燃着高脚油灯,映得屋内昏黄一片,茶几边坐着一个略有年纪的妇人,一旁跪坐一个和那少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那妇人穿着粉色的丝质和服,和服上绣着樱花,淡雅却有些冗杂,头上梳着日本女性的传统头型,规矩而古板,只是脑后插得簪子倒像个名贵物件,烛光里五彩斑斓的,除此之外,那妇人的穿着便很是规矩了。

那妇人素颜朝天,黄白色的肌肤,牛油涂脂般在烛火里闪着光泽,眼睛不大不小,却总是冷艳地打量着四周,威严却透出股仗势的刻意,小琼鼻,红嘴唇薄得显得有些刁刻,三十左右的年纪,脸上却透着股老辣和势利,从面相上看,她无疑是漂亮的,也无疑是冷艳的,刻薄的,不过作为一个家的守门之人,却也是适合的。

虽然那妇人面相里透着刻薄,但身子却无疑是丰饶无比的,一对奶子在和服里装着,却能把宽大的和服撑得满满当当,那和服的束腰被妇人严格地勒着,更显得那奶子好像一对玉瓜般缀在胸前;一轮大屁股随着跪坐压在小腿上,令那妇人必须时不时调整坐姿以免坐麻了腿。

那妇人见少女入见,便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微一颔首,那身边的侍女便张口同那老妪道:

“退下吧,这没你的事了。(日)”

那老妪起身,对着少女微微点了点头,看来那执事对少女还算满意,眼下叫老妇退去,便是不用把少女送走的意思了。

老妪关上扉,径自退去,那少女见老妪退去便跪在玄关下,恭敬地低下头。

“哦,还算有规矩,你是日本人吧。(日)”那执事似乎很满意别人对自己低三下四的模样,见那少女跪拜,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并不能算是个纯粹的日本人。(日)”那少女恭敬到。

“哦?”女执事眉毛一挑,随即轻轻皱在一起:“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是汉人吗?(日)”

“我生在中国,没回过故乡,因此不能算是日本人。(日)”那少女此话一出,那执事的眉毛便松了松,柔声同少女说到:“并不能这样说,我们的身体里都留着一种血液,你和我是一样的。(日)”

“那么,你会说汉话吗?”那女执事再说话,竟是毫无违和感的关东话。

“只会一点关东话。”那少女见执事说了关东话,便也用关东话答到。

“嗯……”那女执事点了点头,便叫少女起身,仔细地打量一番后又叫少女转身,复又打量一阵,便缓缓到:“就是瘦了点,矮了点,不过你还很年轻。(日)”

那执事慢慢抿了口茶又叫少女到身前坐下,又轻轻把住少女的下巴,仔细端详一阵到:“你很漂亮,只是有些像男人……(日)”

那少女听罢,身子竟不易被察觉地一颤,却又听那执事笑到:“和我一样。(日)”

执事微微笑了笑,便吩咐身旁小姑娘到:“你去给她拿身合适的衣服。(日)”

小姑娘出去,半晌拿来一套蓝色粗麻布和服,执事见衣服拿来,竟突然暴起,一双大手比男人的还要有力,霎时便把少女的衣服扯烂,赤裸裸地暴露在面前,那少女下意识捂住前胸下体,却被执事呵令拿开双手,那少女不从,执事便粗暴地拉开少女双手,把少女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眼前。

“你的下面为何长得如此奇怪?(日)”执事厉声质问,却见那少女止不住地流泪到:“我……我是石女……(日)”

“哦……”那执事态度稍有缓和,却仍警告少女到:“从今往后你便是下人,是没资格穿丝衣的,你刚进宅不懂规矩,下次我便要上家法。(日)”

“是……是……(日)”少女柔弱无助地应到。

“你明天去扫地,后天去厨房,大后天去劈柴倒水,下周一要服侍客人,之后再去扫地,先干一个月,我再决定怎么用你。(日)”

那执事下完令,便叫身边侍从赶那少女出屋,又把少女领到下人住处,那住处本是一间五六人住的通铺,但如今只有少女一人住,那少女安顿毕,便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

少女第二天便开始按照执事的吩咐劳作,忙到傍晚才有些许闲暇,便在婊子宫里四处走动起来,走到二进里时,又遇到当初引自己前来的老妪,坐在阶上发呆,便凑上前搭话。

那老妪见是少女,嘴角微微一笑,便热情地招呼她同自己一齐坐下,对着夕阳,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

“老人家,您来这里多久了?(日)”

“我是原尻家少爷的奶妈,跟着花子小姐一起来的这里,花子小姐来了多久,我就来了多久。(日)”

“哦……在这里呆得还习惯吗?(日)”

“还好,花子小姐对我很好,只是犬斋少爷……唉……(日)”

“犬斋?(日)”

“就是花子小姐的儿子。(日)”

那哈巴本就不是个人名儿,日语里又取了个类似“狗剩”一样的名字,那少女憋着笑,又问到:

“花子小姐是个怎样的人?(日)”

老妪叹了口气,长长地说到:“她是个很好的人,只不过,一生都充满了被胁迫的无奈罢了……(日)”

“哦?可外面的人都在骂花子小姐呀……(日)”那少女好奇到。

“这便是我说的,被胁迫的无奈就是了。(日)”那老妪叹了口气,接着说到:“你以后有机会,可以去侍候花子小姐,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如今你要被樱子,哦,就是那个执事驱使,千万留神小心,她如果对你不好,你不要反抗,否则会有很可怕的后果。(日)”

老妪站起身,轻轻敲了敲酸麻的后背,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那执事没把少女安排着同本地侍女一起劳作,扫地时只用把执事的院子扫了,去厨房,也只是伺候执事的小灶,劈柴倒水,够执事之用,也就是够了,服侍客人,因是石女,也不必被破身,只在宴席上服侍,就是真服侍而已。

周而复始,就这样快过了半个月左右,活计倒不累,只是经常要遭那执事刻薄刁难。

“喂!只挑那么多水是不行的!(日)”

“懒猪!只挑了这么几担柴,不许吃早饭!(日)”

“做不好就去宴席上用你的屁股!再这样下去,我也包庇不了你了。(日)”

那执事让少女做轻活可不是出于好心,只因那少女还算有点颜色,会说汉语也会说日语,执事把少女留在身边也是为了考察少女,如果那少女实在机敏过人,就发到婊子宫开在奉天的窑子里当个卖屁眼儿的中等妓女,绝不能给她机会在婊子宫里往上爬;稍微有点聪明,便好生安抚,给点好处,就势安插到哈娜身边,伺机把哈娜整倒,换上自己经营婊子宫偌大一个摊子;如果她实在老实,再让她去干重活,就是在这里干活,和外头那群饭都吃不饱的本地姑娘比,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婊子宫的活儿多了去,她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大不了用过这节骨眼之后赶出去就是了。

这天午饭前后,那执事又唤少女到近前,却不是要派活儿,只是唤少女近前陪坐,那侍候执事的少女不知怎的害了腹痛,治了许久不见好,索性放了她几天假。

那屋中只有执事和少女,隔着茶几相对而坐,执事倒了杯茶,示意少女也给自己倒一杯,一盏茶毕,那执事打开折扇,一边雍容地扇着,一边从容不迫到:

“你……来这里也干了快半个月了吧……(日)”

“是的,已经干了十多天了。(日)”那少女恭敬地答着,却战栗地把茶杯碰倒了,那执事眉头一皱,嘴里却笑到:“你来了这么久,还会很紧张吗?难道……你不适应这里?(日)”

“没有,我来的这段日子里大家都很照顾我,您对我也很好,我还以为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万望您多包容。(日)”

少女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茶杯,又讨好地拿过执事的茶杯仔细擦了擦,一面又恭恭敬敬地为执事倒了杯茶,小心地跪坐到一边。

“哈哈……”那女将皮笑肉不笑,把那盏茶得意地一饮而尽,话语里满是傲慢地说到:“你也太拘谨了些,再这样下去可是和大家相处不好的(日)”

“是,执事大人。(日)”那少女地下头,谦卑地说到。

“你还是叫我樱子吧。(日)”那执事见少女惊诧地抬起头,又接着补充到:“井上樱子,我和你不太一样,我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朝鲜人,我幼年时在日本长大,五年前才随花子夫人来到中国。(日)”

那名为井上樱子的女执事口中的“花子夫人”自然是哈娜,见少女依旧紧张地低着头,樱子便又道:“如果你觉得难为情,可以叫我樱子夫人,对了,你有名字吗?(日)”

“我……我叫‘菊田季子’,您叫我季子就行。(日)”那少女恭谨到。

“哦……菊田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姓。(日)”樱子双眼泛起一股贪婪而渴望的光,又说到:“据说京都有个菊田家在军界很有人脉,季子不会就是菊田家的女儿吧。”

“我……我不知道。(日)”樱子见少女如此回答,不禁有些扫兴,便又道:“季子,你在我身边很辛苦吧?(日)”

“没,没有……(日)”少女卑微道。

“可你工作得很不积极呀,我派给你的工作,你怎么只是做完而已,从来不多做些呢?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的错呢?”樱子略有不耐烦地训斥到。

“是……是……(日)”那少女吓得哭腔都出来了,樱子却仍不依不饶到:“你这么不努力,以后是会呆不下去的,现在这么乱,你来这里干活,有的是人要抢着来呢……大家对你的意见也很大呀,再这么下去,我也会很困扰呀……(日)”

“请您惩罚我!(日)”那少女连忙伏下身子哀声到。

“诶~说到底你还是个好女孩,我不会惩罚你的。(日)”樱子装模作样到:“可你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这样吧,我会把你安排到更好的地方,保证你会更舒心的。(日)”

那刁毒执事正待再说,脑袋却不知怎的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就觉得四肢发热,心跳得格外地快,连喘气都冒烟儿。

那股不适感愈发地重,樱子便只得令少女再倒一盏茶压压火。

可不知怎的,这茶竟越喝越心焦,到最后竟喝得浑身燥热,连身子都一发软而无力,便只能暂且趟下,让身子贴着榻榻米来缓和燥热之气,火热的身子一挨上冰凉的地板,顿觉十分受用。

樱子缓了半晌,又觉得如此还不过瘾,竟撩开和服下摆,把一双饱满光鲜的玉腿贴在地上。

东洋女人穿和服向来不穿内裤,樱子把大腿整个露出来时,也把鲍鱼般吐着水的东洋屄也露了出来,紧一下慢一下地蹭起地板来。

那东洋屄又粉又嫩,耻丘上大片的毛儿被梳得柔顺油亮,一边被东洋屄水儿泡着,一边因不住地挨蹭乱得丝丝绺绺,黏腻地糊着微白的浆,好像挂了层稀奶油一般。

樱子感觉自己好像猛然害了热,浑身上下地烧,迷糊中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再下人面前失了态,可不知怎么的,自己的双腿好像不再挺自己使唤似的蹭,一双手怎么也握不紧,更使不上力气。

那少女起身出屋,锁上院门前又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又进屋关严了屋门。

那屋子里如今只剩樱子和少女两人,樱子正想感激少女识破了自己的困窘,前来解救自己,没想到那少女竟不理睬自己的命令,站在自己面前缓缓脱起衣裳来。

“你……你要干什么?(日)”樱子说完话便觉着一阵眩晕,趴在地上缓了好久仍觉眼冒金星。

“当然是照顾照顾樱子夫人了……”那少女竟说起关东话来,见樱子一脸诧异,便又笑着用日语补充到:“怎么?您不是听过我说关东话吗?您也听得懂吧?(日)”

“你……你究竟是谁?(日)”樱子强撑着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就咕咚一声跌到地上,再想爬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了。

“目前这么个状况,俺建议您用关东土话和我说。”那少女声音不再柔美,听起来更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见少女走到樱子面前,只用一只光脚便把樱子的和服上襟剥粽子一样剥开,一对紧紧裹在和服里的奶子润里透白,涨鼓得连浅青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辨,那“少女”用脚丫踩了踩樱子的奶子,只是轻轻往上一放,那奶子便显出凹痕,就像踩在羊皮水袋上一般又软又滑。

那少女情不自禁地轻轻“哦”了一声,便把脚伸进衣襟伸出,五根脚趾一齐抓住奶头和乳肉,粗暴地扯了起来。

“啊……哦……”那樱子情不自禁,轻声呻吟起来,说来稀罕,这东洋贱货今年三十二岁,却依旧是个未通人事的处女,还没被男人干过屄眼儿,叫那小脚一勾弄,就动情地叫了起来,那小脚好像一只咬得人心动无比的小怪物,好似有魔力一般,轻轻一咬,竟能让一向傲慢势利的熟处女心甘情愿滴被一个来路不明之人玩弄。

樱子拼尽最后的理智,紧紧抓住“少女”的脚脖子,用地道的关东话质问到:

“你……你绝对不是个女的……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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