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松寨

这是黄师宓几天来第一次听到的好消息,穆桂英终于又被擒获了,现在正在和他近在咫尺的静心寺中,不由喜上眉梢,对大金环道:“这次你的师弟立了大功,待本相回朝,必定在南王面前保奏,为你二人加官进爵。”

大金环喜道:“多谢丞相厚爱!”

黄师宓已是等不及要去寺院,道:“快快前面领路!”

大队人马进了恭城,直往静心寺而去。

穆桂英往柱子上蹭了好几次,但却始终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固定起来,用不了多时,便又开始慢慢下滑,直到木棍一次又一次地捅进她的小穴,感觉到疼痛时,才又竭力往上蹭几下。

“穆桂英,你的大腿可真有劲啊!夹着这么粗的柱子,不感觉累吗?”王禅师在一边无情地调侃着。

穆桂英的四肢已是酸痛难忍,几乎已经使不出什么劲来。

忽然,她身体一松,又顺着柱子滑落下来,木棍再次狠狠地顶进了她的小穴。

木棍虽是圆头,但坚硬无比。

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下子传来,让穆桂英忍不住张口惨叫起来。

即使疼痛难忍,穆桂英已是无力再往柱子上蹭,她感觉自己的小穴承受的力道已经越来越大,痛苦也是成倍增长。

她感觉用不了多久,这根木棍就会从她喉咙里穿出来一般。

忽然,她一声尖叫,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小穴里喷涌出来,将整个木棍都染成了红色。

石鉴在旁见了,也是大惊失色,他对王禅师大骂:“秃驴,你有本事放了老子,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王禅师对他只是不理。

石鉴又骂个不停:“不光让你不得好死,还要掘了你家祖坟,将你父母骸骨扬灰!”

骂声甚是恶毒,连王禅师听了,也不由变了脸色。

他转头喝道:“你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真不知好歹!”

石鉴口不饶人:“莫以为我不敢,只凭你这秃驴,能奈我何?黄师宓不久将至,我和穆元帅如何死法,定是要他说了算。你私自将她弄死,黄师宓必将你问罪!你便是一条狗都不如的奴才,只作摇尾乞怜状!”

王禅师大怒,骂道:“找死!”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对着石鉴的胸口就是一脚。

石鉴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待他一脚踢来,便双腿往地上一蹬。

他这一蹬,加上王禅师的一脚,已让他连人带椅一齐飞了出去。

“哗啦”一声,人和椅子同时撞在墙上,椅子顿时被撞碎,石鉴也被撞得浑身疼痛。

椅子碎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自然也是松了。

石鉴顾不得疼痛,赶紧挣脱绳子。

王禅师一脚踢出,已是后悔不迭。

他见石鉴挣脱了束缚,赶紧冲上前来打他。

石鉴早已将一条凳腿握在手里,待王禅师趋近,猛得抡起胳膊,将凳腿劈头盖脸地朝他打了出去。

王禅师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脑门,一声闷哼,倒地昏死过去。

石鉴急忙穿好提上裤子。

这时,房中的几名小和尚,见他打倒了师父,都提刀赶了上来,要和石鉴拼命。

石鉴斗不过侬智尚,但对付这些小和尚却是绰绰有余,只见他挥舞凳腿,没几下,就把这些小和尚也一并打晕过去。

此时,那条木棍已经深深得捅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中,鲜血正如泉涌一般从肉洞里往外流出。

石鉴不敢耽误,忙从地上拾起一柄钢刀,一手托起穆桂英的身体,一手用刀将她手脚上的绳子砍断。

“啊!”穆桂英惨叫着滚在地上,重获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捂住胯下,但鲜血依然在她的指缝间流个不停。

“元帅!你没事吧?”石鉴将穆桂英扶起,问道。

穆桂英勉强支起身子,脸色却已煞白。

她咬着牙点点头,道:“无妨……”

“黄师宓已经进城,我们需赶紧离开此地!”石鉴道,“若是等他一到,围了寺院,我们想走也走不脱了。”

穆桂英扯过被王禅师扒下后扔在地上的衣服,赶紧披上身上。

可是下体依然流血不止,她撕了下裳,将碎布条揉成一团,塞在裤裆之间。

两人从地上拾了些兵器,又从王禅师和小和尚身上搜了些银子和铜钱,揣在怀里。

穆桂英恨王禅师对自己不敬,拿了钢刀,手起刀落,将他杀死。

由石鉴扶着穆桂英,一起出了厢房。

房外的空地上,那些被大金环留下来看守寺院的僮兵,正将坐骑在木桩上绑好,捧了干草给马喂食。

忽见两人出来,不由大惊。

石鉴眼疾手快,跳将上去,刷刷刷几刀,就把那些僮兵全部砍翻在地。

那些僮兵还来不及取出兵器,就已去见了阎王。

石鉴道:“此处动静颇大,怕是已经惊动了寺庙里的人。快走!”

两人各自上了一匹快马,砍断绳索,从寺院的后门冲突而出。

“不好!穆桂英和宋军奸细跑了!”两人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嚷。

穆桂英对石鉴道:“黄师宓老贼从南门进来,我们去不了南门,不如从北门而出!想必此时守门的僮军,还不知道我们逃脱的消息,或可一搏!”

静心寺离恭城北门不远,两人奔跑一会,便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士兵见黑夜中跑来两人,喝问:“站住!”

穆桂英和石鉴只是不理,双腿一夹马背,那快马便停也不停,直撞过去。

那些僮兵怕被两人的马儿撞倒,纷纷躲闪。

两人跃马出了恭城,不敢停歇,朝着灌阳而去。

黄师宓和大金环还没到寺院,就有一名小和尚失魂落魄地来报:“丞相,师伯,不好了!穆桂英和宋军奸细杀了师父,出北城而去!”

黄师宓大惊,道:“所有人马,皆出城去追!”

大金环一听师弟身亡,更是悲伤。

得了丞相的命令,便带了人马,也不会寺院,径直从北门而出,去追赶穆桂英。

早已出城的穆桂英,忍住下体的剧痛,回过头来,只见恭城一片灯火通明。

一支数不清人数的马队,打着火把,像起火的江水一般从城内涌出,紧跟在他们后面。

慌乱中,两人不敢走小道,怕迷失了方向,只朝大路官道向北而行。

直到天色蒙亮,两人竟见到了一座雄伟的城墙。

原来,他们害怕被追兵赶上,竟一夜狂奔两百余里,已到了灌阳城下。

两人向后望望,已是不见了追兵踪迹,这才停了下来。

石鉴翻身从马上下来,跪在穆桂英面前,愧疚道:“元帅,小人在禅院多有不敬,自知死罪,请元帅责罚!”

穆桂英依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轻声道:“休要再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怪罪石鉴,在那样的情况下,两人都是被迫的。

纵然此事有悖伦常,但石鉴却三番两次救过自己的命,却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石鉴却依旧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对元帅的不敬,已让他再无脸面去面对穆桂英,道:“元帅,此去二十里地,即是黑松寨。据武士所言,寨中有余靖将军所留的二十名斥候,元帅可带此腰牌,遣用他们。”说罢,起身摘下腰牌,递给穆桂英。

待穆桂英接了腰牌,忽然,他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道:“小人愧对元帅,唯有以死谢罪!小人便将元帅护送至此。”说罢就要自刎。

穆桂英见状大惊,急忙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我皆属不得已而为之。虽羞于见人,但罪不至死……”穆桂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为石鉴开脱,如果不开脱,石鉴又要自刎,若是开脱了,便是默认了两人的不伦关系。

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恶人直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现在石鉴仅有一次之过,便以死谢罪,也是忒无情了一些。

她情急之下,竟头一晕,倒了下去。

石鉴急忙弃了兵刃,上去扶她。

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满手竟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不好!元帅若得不到医治,早晚会流血致死!”他急忙将穆桂英扶上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马,扶着她绕过灌阳,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

只是要进到寨中,需过十几道关卡。

寨门前,有一名土匪模样的汉子守着。

“什么人?”那汉子大声将石鉴喝止。

石鉴赶紧将腰牌丢给那汉子,道:“我乃余将军帐下勇士,奉命入桂州营救穆元帅。”他又指着穆桂英道:“你们认识她吗?她就是平南大元帅!”

那汉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听说穆桂英亲临,更是不敢怠慢,忙道:“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禀过寨主。”

不一会儿,黑松寨寨门大开,只见一儒生模样的汉子,带着人马从山上匆匆下来,见了两人,跪下稽首道:“卑职陈曙,见过穆元帅!”

此时穆桂英已幽幽醒转,见了陈曙,道:“不必多礼!本帅身后追兵无数,不知将军这黑松寨能否让本帅暂避。”陈曙原是穆桂英属下将领,曾一道征讨西夏,英勇善战,功勋卓越,被提拔成偏师将军。

后因广西大乱,又随余靖南下,此时相见,自是认得。

陈曙道:“这黑松寨虽仅有二十余人,但人人都是顶好的高手,况入寨道路难行,南军一时半刻,也是攻不下来的。我等冒充匪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寨内粮草丰盈,只待大军南下接应。元帅尽可放心安歇。”

石鉴道:“元帅伤势沉重,需赶紧医治,不知大人寨内可有医官?”

陈曙道:“可让卑职的夫人为元帅料理!”他赶紧备了马车,请穆桂英和石鉴上车,到寨内而去。

进了黑松寨,陈曙赶紧叫过夫人,给穆元帅诊治伤势,又派人给两人招待酒水。

陈夫人将穆桂英请到内室,让她在自己的闺床上睡下,跪地恭敬地问道:“不知元帅何处受伤,能让贱妾一睹否?”

“这……”穆桂英伤在看不得,也说不出口的地方,不由为难起来。

但好在陈曙细心,让夫人为她诊治,同为女人,让穆桂英少了几分羞怯。

她忍住羞耻,脱下裤子。

陈夫人见穆桂英的下裳几乎已被鲜血浸透,已是吃惊,又见她脱下裤子,发现这血竟是从两腿间的小穴里流出来的,更是愕然。

她羞得不敢擡头去看,只叫婢女去准备热水,为元帅清洗下身。

陈夫人既不敢看,又需尽快察明伤情,问道:“不知元帅被何物所伤?”

“我……这……”穆桂英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对方,难道如实说被一根粗大的木头所伤吗?

那么这不是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在敌营中的丑事了吗?

陈夫人见她不肯说,便道:“若是被硬物所致,贱妾便以伤药医治,若是……是房事所致,便以补药调理……”她话未说完,已是满脸通红。

穆桂英已是羞到极点,这样被人问话,比被敌人强暴还令她难受,她低声道:“那便以伤药医治罢……”

这时,有人在门口敲门。

陈夫人赶紧起身,在穆桂英的腿上盖上一层毯子,问道:“何人?”

门外婢女道:“夫人,热水送来了!”

陈夫人赶紧开门,将水盆接过,又将门死锁,回到床边。

她将毛巾蘸了些热水,替穆桂英擦拭起腿上的血迹。

穆桂英很是羞耻和紧张,急忙起身道:“让我自己来罢……”

陈夫人赶紧将她按下,道:“元帅休要乱动,若是气血涌流,到时伤口增大,便难医治了。”

穆桂英只得无奈地又躺了回去,可是让一个陌生女人为自己擦腿,让她很不适应。

双手只是紧紧地抓着毯子,不肯放松。

陈夫人将穆桂英的双腿擦拭几遍之后,腿上已无了血迹,只是阴道里依然流血不止。

陈夫人扯了些纱布,在纱布里裹上草药,将草药卷成圆筒状,就要往穆桂英的小穴里塞去。

“啊!你,你干什么?”穆桂英惊得又要坐起来。

陈夫人道:“元帅,依贱妾所见,你下体流血不止,乃是内阴破裂所致。这些草药需敷至内阴,方能立竿见影……”

“这,唔唔……”穆桂英羞耻地闭上眼,打开双腿,任她去塞。

陈夫人也很是紧张,塞了几次才终于将药囊塞了进去,道:“元帅,此药需敷一天,方可痊愈。一日之内,不可取出。”

穆桂英闭着眼点了点头。

陈夫人替她盖好被子,道:“元帅请睡一下吧!”

没有了暴露身体的屈辱,穆桂英便安下心来,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黄昏。一睁开眼,便看见陈夫人守在一旁。

陈夫人见她苏醒,道:“夫君已在黑松厅备下宴请,为元帅和那位大人接风洗尘。元帅连日奔波劳累,不如去吃些东西。”

穆桂英警觉地问道:“僮军可曾追来?”

陈夫人摇头道:“不曾追来!”

穆桂英稍稍感觉安心了些,又疑心地问道:“僮军追我追得甚紧,为何竟不追来此处?”

陈夫人道:“倒是有探子来报,称黄师宓一早领着数百人到了灌阳。只因昨日夜里,全州的杨排风已与余、孙二将军会合,亦于今日清晨已举大军南下,兵临兴安,荆湖南路已遍布宋军。前些日子灌阳守将花尔能已派兵闭死了通往全州的道路,今闻宋军大举,怕灌阳有失,又将士兵调遣回城,撤了所有布防。黄师宓在灌阳不敢轻举妄动,龟缩于城内。”

“什么?”穆桂英起身,大喜,问道,“你说杨排风已带兵南下?”

陈夫人点头道:“严关以南的僮军,也都拥入桂州、灌阳二城,死守待援。”

“不行!”穆桂英双脚落地,道,“本帅要去兴安!”一日没有回到军中,穆桂英一日便不能安心。

可是她刚一激动,下体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由捂着肚子蜷起了身。

陈夫人急忙扶她重新躺下,道:“元帅体虚,当休息一晚,再去军中不迟。”

穆桂英叹息一声,也无他法。

只是受陈夫人如此照料,心中甚是感动,拉着她的手道:“我虽身为元帅,不意沦落至此。今幸蒙夫人照顾,才得以活命。若不嫌弃,当以姐妹相称?”

陈夫人赶紧下拜,道:“元帅乃是万金之躯,尊贵之至,我等贱妾,怎敢于元帅互称姐妹?”

穆桂英叹道:“你也看到了,本帅落入敌手,何谈尊贵?只要妹妹不嫌弃,姐妹又有何妨?”

陈夫人感激涕零,道:“那多谢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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