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被人从椅子上解了下来,她整个人就像一团肉球,咕咚一下子,滚落到地,再也站立不起来。
四肢已被捆绑麻木的她,几乎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即便连腰身也是又酸又软,使不出半点劲道。
杨金花亦是如此,身子一沾地,正如被浆糊紧紧地黏胶在一起,又像是地面上忽然伸出一条苍白的手臂来,将她死死地抓住不放。
“元帅,小姐……”一旁的杨排风见了,想要上前去扶。
不料,她的步子刚刚迈开,身后便有一名叛军,拿着枪杆,狠狠地扫在了她的膝弯上。
杨排风顿时觉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杨排风虽然不像穆桂英母女那般,被人绑在合欢椅上纹丝不能动弹,但她的双手也被反剪到了身后,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那眼狠狠地瞪着那位打她的士兵。
“妈的,你居然敢瞪老子!”杨排风的眼神犀利,如同一把利刃,能瞬间撕开对方的胸膛,将他的心脏从胸腔里剜出来。
那叛军看得头皮发毛,只好用愤怒来掩饰心中的恐惧,大喝道,“贱人,你以为这里是天波府么?呸!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丫鬟!到了这里,更是可耻的阶下之囚!”
穆桂英母女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已经有几名僮兵上前,在她们的脖子上戴了一个皮质项圈。
紧接着,他们又走到杨排风跟前,在她的玉颈上,也戴了同样一件玩意。
侬夏卿见了,哈哈大笑,对阿侬道:“娅王,从邕州一路原来辛苦,为夫已在寨子里为你们母子设下了接风洗尘的盛宴,快快到里头请坐!”
一听到侬夏卿在阿侬面前自称为夫,侬智高的面色便又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不过,此时此刻,他虽然贵为南天子,却也寄人篱下,不好发作。
承了侬夏卿的邀请,他便携着自己的母亲和几位兄弟,一道进入大寨之中。
特磨道的侬夏卿,多少也受过大宋和交趾的册封,从名分上来讲,也算名正言顺。
因此,这大寨之中的宴厅,设得既高大,又宽敞。
虽是偌大的寨子,但底下却有许多干栏支撑,将寨子顶到半空,使其看起来就像悬浮的一般。
人脚一踏上去,地板与地板之间互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
特磨道在整个广南,也算得上是鱼米丰沛,又兼其紧连大理,互市通商,富庶非常。
在宴厅里设下的酒菜,丰盛异常,让经历了颠沛流离之苦的阿侬母子等人,忍不住地直咽口水。
穆桂英母女此时已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在僮兵的搀扶下,已勉强能支撑得起身子来。
在一帮贼人的驱赶之下,她们与杨排风一道,也一瘸一拐地进了宴厅,便列成一排,齐齐地跪在宴桌的一侧。
侬夏卿邀请侬智高坐到上首,侬智高却自忖天子身份,到了此处,已是一文不值,便竭力推诿。
侬夏卿坚持不过,只好自己坐了上去,但还是令人搬来一把
凳子,让侬智高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们一个是南国九五之尊,一个是特磨的地头蛇,在两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系。
维系这种关系的人,便是阿侬,但侬夏卿和侬智高谁也不愿轻易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至少,目前还不能!
“来来来,我以为大家备下了今春刚刚开坛的三花新酒,诸位不必客气,但饮无妨!”侬夏卿招呼着众人道。
那些个残兵败将们,已是许多没有享用过如此美食,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侬夏卿饮了几杯,又将目光转到了宴桌一旁的穆桂英等人身上,笑道:“真是万万料想不到,这大宋元帅母女二人,居然有朝一日,会赤身裸体地伺候于桌前!”
一听侬夏卿这话,穆桂英等人更觉羞愧,俏脸低垂,不敢露面。
唯有那杨排风,性如烈火,岂能受此折辱,大喝一声:“狗贼,休要猖狂!”说到气处,便将右腿一擡,一只脚已踏在了地面上,要冲上去与那侬夏卿拼命。
这几名宋军女将,对僮人来说,只要有一口气尚存,便是极尽危险。
看守她们的士卒,自然不敢松懈。
只见杨排风还没站直了身子,便有几名汉子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头,又将她死死地压到了地上去。
杨排风虽然力大无穷,可身陷敌营,屡遭凌辱,已消磨了她大半膂力,此时要她孤零零地对抗几名健壮如虎的大汉,又如何是他们的敌手?
顿时被按到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既然她们如此不老实,那便给她们点苦头吃吃!”侬夏卿啜了一口酒道。
僮兵马上会意,到寨子外头寻来了一根一巴掌宽,两丈余长的铁条。
铁条的中间,镂着几个圆形的小孔,整齐排列。
他们将这根铁条铺陈在三位女将的跟前,一手拿着铁锤,一手拿着钉子,将钉子从铁条的小孔之中,用力地砸入下头的木板之中。
铁钉一锲入木板,便连带着整根铁条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
这时,穆桂英等人才看清,在铁条之上,还戴着几根铁链。
铁链与铁链之间,相距不过五六尺。
几名僮兵上前,分别扯住三位女将脖子上的项圈,用力地往下一压。
女将本就跪倒的身子,顿时被一股巨力拉了下去,面部几乎贴到了地面。
僮兵有拿起铁条上的链子,与她们的项圈紧紧地锁到一起。
链子不过四五寸长短,当穆桂英等人的项圈与铁链相连,她们的上身便再也直不起来。
跪在地上的姿势,高高地往后撅起了屁股。
侬夏卿似乎对女将们这样的姿势十分满意,对阿侬等人道:“她们这个样子,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了吧?”
“还是酋长治人有方!”侬平、侬亮不失时机地谄媚道。
这兄弟二人,本就是侬夏卿的部下,在侬智高占据邕州称王之后,便被派遣过去,协助南天子夺取天下。
此时重回特磨,最高兴的人,便莫过于他们二人了。
酒过三巡,不少人已经有了醉意。
肚子空空,喝下去着许多新酒,虽然足以让他们果腹,但酒性也很快便上了头。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闲聊着,有调侃穆桂英母女的,有庆幸自己能够活着到特磨的,更有甚者,大肆说侃起与宋军交战的事情。
阿侬道:“侬酋长,这次老身出兵昆仑,虽然遭逢惨败,但也有一桩喜事!”
“哦?是何喜事,你倒是说说看?”侬夏卿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心里也在暗暗发愁。
特磨小地,宋军若真是不顾一切,越过横山寨西进,这弹丸之地,怕也是不保。
这时听到喜事二字,愁眉稍展。
“哈哈!说来惭愧,老身的第三个儿子,不久之前,已与天波府的大小姐成了婚!”
“智光?”侬夏卿又惊又喜,“没错……智光也是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了!只是……这婚配之人,为何会是杨家的大小姐呢?难道……”
侬智光站起来道:“她们母女,如今皆已是我大南国的俘虏,本王能看得上杨家小姐,便是她的福气!且不论她愿不愿意,本王想要她们如何,她们便得乖乖地如何。若有半个不字,便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侬夏卿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对阿侬道:“如此说来,你与这宋军元帅穆桂英,倒还成了亲家?”
阿侬道:“确是如此。只是……这穆桂英要是当初乖乖投降,老身便也不致为难于她,锦衣玉食,自当奉上。却可恨,这婆娘蛊惑了智英,使得那蠢丫头死心塌地地跟着宋军的白脸小将去了。老身不得已,这才手刃了那贱人……”
阿侬的意思,也是再明确不过。
这笔账,还是只能算在穆桂英的头上。
如果要找狄青,那无异于天方夜谭,但这个仇,总要寻个地方发泄。
“哎呀!”侬夏卿一拍大腿,“既是娅王的亲家,便也是我侬某人的亲家。不知亲家驾临,实在失礼!智光,快斟上一壶酒,给你的亲家送去品尝!”
侬智光倒也听话,在银壶里满满地斟上了酒,送到了穆桂英面前。
一路之上,僮人俱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至于她们几个女囚,遭遇便更加凄惨了。
除了杨金花偶尔还有些干粮可以吃,穆桂英与杨排风二人,已是几天没见过食物了,只靠男人射在她们嘴里的精液,勉强度日。
自进了这宴厅,酒香肉香,满庭俱是美味,早已惹得她们垂涎欲滴。
那杨金花已在暗地里对穆桂英道,母帅,女儿好饿……
穆桂英只能悲惨地摇摇头,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此时,侬智光把一壶新酒送到她们面前,对她们来说,自然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
她们即便是被压得低低的脸面,此时也禁不住地往前昂了起来,如久旱遇甘霖一般,渴望至极。
大丈夫铁骨铮铮,却一饿难当,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可怜的弱女子?
“丈母娘,想喝上一杯吗?”侬智光端着酒壶,在穆桂英面前嘻嘻地笑着道,“女婿听说,你在大宋军中,酒量可是首屈一指的。只是可惜了,女婿已是见不到你豪气吞河山的场面了。不过,今日我等抵达特磨,也算是一桩喜事,没有酒喝,岂不无趣?”
穆桂英知道侬智光是在调侃自己,便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侬智光叹了口气,把酒壶里的酒倒出来,倒在自己另一个手上的杯子里,送到杨金花面前:“金花,既然你娘不想喝,那你便替她喝了这杯吧?”
杨金花想与穆桂英那般,拒绝这般羞辱,但身体却忍不住地朝前扑了出去。
不过,她的脖子上有铁链连着,只扑过去一两寸的距离,便感觉项上一阵紧扼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拼命地干咳起来。
“哟!原来你这么想喝?”侬智光大笑,“可这种事,你还得问过你的母帅,若是吃了我的酒,岂不是丢了你们堂堂上国的颜面?”
“娘……”杨金花已是饿得两眼昏花,不自禁地朝着穆桂英恳求起来。
“我们……我们喝!”穆桂英不忍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罪,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这不就对了么?”侬智光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但还是遵守承诺,把酒送到了杨金花的嘴边,喂她喝了一杯。
接着,他又倒满了一杯,递到杨排风面前。
杨排风也是又饥又渴,哪里还顾得上那种名义上的失节,张嘴便饮了下去。
最后,侬智光走到穆桂英的跟前,道:“丈母娘,现在轮到你了!”一边说,一边把第三次斟满的酒杯,送到了穆桂英的嘴边。
穆桂英修长的脖子往前一探。
不料,侬智光手中的酒杯却紧忙地往后一缩,又问:“想喝吗?”
穆桂英只得点点头。
“渴吗?”
穆桂英还是点点头。
在无数次欲望和理智的交锋中,欲望总是能占据上风。
在这个过程中,最终受苦的,还是她的身体。
长此以往,穆桂英已渐渐地麻木起来,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侬智光突然怪笑一声,长身站了起来:“这么饥渴,想必很想吃下这杯酒吧?不过,本王觉得,你的屁眼应该比你的喉咙更饥渴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杯刚刚斟满的新酒,倒在了穆桂英高高撅起来的屁股上。
不过,他仍不罢休,走到穆桂英的身后,又道:“一杯怎么够?不如把一整壶都给你吧!”
话音刚落,侬智光便举起了手中的银壶,用那像天鹅颈一样,又细又长,有着完美弧线的漏嘴,朝着穆桂英的肛门里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呜!”穆桂英忽然感到后庭一阵冰凉。
这股冰凉的滋味,不仅来自于银壶,更来自于那早已冷却的新酒。
半透明的,带着乳白色的酒液,汩汩地灌进穆桂英的肛门里,壶体内部咕咚咕咚地响个不停。
穆桂英在屁眼遭到侵犯之时,出于本能地后庭一紧,肛门便死死地挤压起来,那些被灌进去的醇厚液体,很快便又被挤了出来,夹着黄褐色的粪水,在她的屁股上直流。
已是狼藉的下半身,此时变得更加不堪,那些本已干涸的精液,一遇到水,又化了开来,变成一块一块的糊状,黏在双腿上,很是难看。
“哈哈哈……”南国众将俱是大笑起来,“三王殿下果真有法子,不让穆元帅的嘴里吃酒,却让她的屁眼吃酒!”
被壶嘴塞在肛门里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穆桂英的屁股痛苦地扭动起来,就像一条趴在地上,不停地向主人摇晃尾巴的狗。
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众将笑得更欢。
侬智光对自己的杰作很是得意,忽然松开了壶柄。
那长长的壶嘴插在穆桂英的肛门里,却由于痛苦,反将那壶嘴牢牢地夹了起来。
在屁股上忽然多出一把银壶的穆桂英,样子看上去十分古怪,更惹得那些看戏的人,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母狗,骂个不停。
当酒水灌进穆桂英身体里的时候,在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寒意中,她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此时,众人一笑一骂,她就算不是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得出自己究竟是如何一副不堪的模样。
她冲着侬智光大叫:“你,你快把这东西拿走!”
侬智光怪笑着,不仅没有理会穆桂英,反而坐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与众人一道,观看着穆桂英下作的模样。
穆桂英既不能让那银壶长时间地留在自己体内,更不能让那么多人看自己的笑话,因此她只能想办法自己取下这银壶来。
但她的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就连直起腰杆都是万难,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扭动屁股,把那阴户从肛门里甩脱出去。
穆桂英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不得不使劲地摇晃起屁股。
只见她用力地晃动了几下,果真把那阴户从屁眼里甩了下来。
挣脱了羞辱,却让穆桂英感觉到自己更加不堪。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所有调笑和辱骂,在此时听起来,俱是如远方的滚雷一般,让她有些茫然。
很快,她发现自己被淹没在敌人的凌辱之中,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起来,身体也软软地朝着侧边倾倒下去。
“吾儿智光,干得好!”侬夏卿大声道,“想不到刚来特磨,便给老夫带来了如此一场好戏,让你的丈母娘像母狗一般摇头晃脑!”
“多谢父亲夸奖!”侬智光垂首道。
侬智光不是天子,所以对家里的那桩丑事,并非十分介意。
与侬智高不同,他反而更倾向于投奔特磨,至少在这里,能让他有个安全的栖身之地。
“不过,老夫也为娅王和天子准备了一场好戏,”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自己的位置,招呼众人一起出了大厅。
他看了一眼仍被锁在地上的穆桂英三人,对士兵们吩咐道,“快将她们的锁链松了,亲家远道而来,自然也当与老夫一道,去欣赏那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