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完三个老婆,我顺道约了曹嘉勇去楼下我们常去的高定西装店抽雪茄喝点小酒。
坐在我柔软的雪茄椅里闭目养神,刚刚爽到脚趾抽筋的体验让我一言不发,贵宾室四周和威士忌一样成色的古朴墙裙包裹,墨绿色带着苕纹壁纸优雅。
“你约我出来到是说一句话啊。”曹嘉勇抖着腿坐立不安。
我知道他想聊什么,风花雪月他一定不想聊了,就像国学大师季羡林年轻时的谏言,“我就像趁着年轻多日两个女人”,再风花雪月也敌不过女人。
我瞥了一眼四周,从怀里掏出声波屏蔽器打开。
“你和你妈好上了?”
曹嘉勇认得我这个小玩意,他兴奋地舔着嘴唇,点头,“好上了,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小兄弟,药真灵验。”
“动作挺快。”我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能体会你的感觉了,妈的,前几晚我都是一言不发,霸王硬上弓,弄着弄着,我妈就同意了。”
曹嘉勇闭上眼睛陶醉,“现在就像把妈娶了当媳妇一样,白天贤妻良母,晚上……我妈和我搭配简直就是如狼似虎搭配泰迪,太般配了。”
我可不想知道曹嘉勇和他母亲乱伦的细节,但由衷地祝福他,也理解他,当我和姨妈干柴烈火点着时,我也想大声呼告全世界,冲破伦理桎梏,显得这份感情天底下独一无二。
随即我又问到庄美琪,庄大老板心思缜密,曹嘉勇瞒不过她。
“她啊——”曹嘉勇冷笑一声,忽然又猛拍大腿,“小爷我一并纳入后宫了。”
“啊?”我张大嘴巴,这种只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居然也能在朋友身上看到。
曹嘉勇得意洋洋,手背掩嘴小声说,“我和美琪准备领证结婚,我妈也同意。”
“那她知道你和你妈?”我吃惊地问。
“她都住进我家了,有什么不知不知道的?她是小老婆,我妈是大老婆。”曹嘉勇下巴都快扬到天花板了。
“没有不和谐?”我眯起眼睛。
“美琪相通了,我妈也一直让我找媳妇给曹家续香火,没有大问题,我现在的目标是,那个,你懂的。”
“恭喜曹董,坐享齐人之福。”
我作揖道喜,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古朗,刚刚我让郭泳娴挂出了一两个千万的做空单子,他们知道了。
我呷了一小口威士忌,接通电话。
“李科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古公子来兴师问罪啦。”我朝曹嘉勇挤眉弄眼,我语气轻挑一点都不把古朗放在眼里。
“李科长您真的误会了,鲁傲春他要横插一手不是我和家里人的意思,我也看得出来您跟他不对付,要不这样,鲁傲春他得的那份钱从我这出,李科长……”
我立马打断他,“什么钱?古公子说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你有社么事麻烦带上你爹妈亲自来找我就好了。”
古朗被我顶了个大张嘴,“是我脑袋短路,怎么在电话里给您说这些。”
“唉,古公子可别给我甩黑锅啊,我看你是打错电话了。”
我可不想让古朗录音抓住把柄,“就这样,挂了,改天你们一家四口有空,咱们景源县聚一聚。”
“谁啊?”
曹嘉勇还没等我回答,又开始炫耀他现在的日常生活,大老婆伺候一三五,小老婆伺候二四六,俩婆媳好像背着她达成了默契,虽然只字不提床笫之欢,但曹嘉勇还是讲得津津有味。
“小爷这辈子也算功德圆满了。”
曹嘉勇整理着领带,“中翰,我辛亏听了你的,没有放弃,我妈对我也是临门一脚,不过啊,我想请教一下,我问你,你可别生气。”
“你问吧。”我吸了一口古巴雪茄。
“你妈妈和辛妮,跟你一起……做过没有?”曹嘉勇声音很轻问得很小心,生怕冒犯到我。
我很不乐意回答这些问题,但还打算告诉他,于是我轻轻摇头。
“哦。那问你,就没什么参考价值了。”曹嘉勇略微失望。
“但是我和依琳,还有言言一起跟她做过。”我山回路转的一句话又让曹嘉勇这个泄了气的皮球挺直了腰杆。
“其实,我们家等级森严着呢,我妈可不想放下架子乱来,但是她经常和她的战友一起和我乱来。”我笑了笑。
“就是那个白人MLIF?还有楚慧妈妈?”
我瞪了曹嘉勇一眼,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给你个建议,要么趁醉酒一网打尽,要么……”我卖起关子,“这种事情不是你看色情电影,别人女人拼什么跟一起伺候你?又不是妓女。”
“那处了趁人之危,还有什么办法吗?”
我思索着我为数不多的多人运动,总结着原因,“第一,你妈和庄美琪不能只是表面和睦,你要多增进她们间的感情。”
“我有意无意都在做,还有呢?”曹嘉勇点头。
“要奖励,你妈不是一直要你有一番作为吗?你也在公司搞点名堂出来,让你妈奖励你。”
“那美琪那边呢?我妈倒是好说。”
“这最重要的来了,你听好,一定要庄美琪对你妈妈服服帖帖,让你妈像多生了个女儿,而且你也要听你妈的话,你们这三角关系,就是一个三角形,落了地,总要有一方强势,你强势,你妈就弱势,家长地位就没了,你弱势,庄美琪还会觉得你跟她是一个权力等级,一方面更孝敬你妈,一方面更爱你,你妈看了也高兴,良性循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到时候顺水推舟。”
曹嘉勇若有所思地点头,“很有道理,很有道理,不愧是斗垮朱九同的男人,李少爷您这权斗心思,在下佩服,佩服啊。”
打发了曹嘉勇,刚安静没一会,这家伙又开始感慨。
“中翰,自从我和我妈确认关系,我就有一种人生完满的感觉,不知道你有没有,说不清楚是圆了我的梦想,还是怎么,我感觉现在我做什么事想法都特别清晰,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
我不是心理医生,但了解一点粗浅的精神分析。虽然打心底我认为这套是神棍玄学,但我它的确在我身上起了作用,于是,我掉起书袋子。
“你这叫成功的实现了俄狄浦斯情结,弑父娶母。”
我见曹嘉勇脸红,我也不太好意思,“正常人,谁他妈见了自己亲妈漂亮身材好就想和她上床,这是癔症,你必须承认,你有这种病,就像个诅咒,曹嘉勇。”
曹嘉勇眼神闪烁,潺潺地说,“你说的太直白了,太庸俗了,兄弟。”
我克制住羞耻,继续用冷峻的语气分析,“精神分析在人的原初,婴儿时期,婴儿的世界只有母亲,无意识里也只在天天想怎么讨好这个二元关系,这是无意识必然构成的秩序,所以有恋母情节这是人之常情,是普遍的,但你我和普遍不一样的是,更纯粹的接纳了这个种子。”
曹嘉勇微微颔首,但还是不敢看我。
“种子生根发芽,俄狄浦斯情结里的父之名,也就是乱伦禁令这个包袱也会越来越让你难受,而你无意识得出讨好这个二元关系,只有一个像俄狄浦斯诅咒,弑父娶母。”
曹嘉勇深吸一口气,“嗯,这二元关系里多了父亲,就有母情欲望之所在的父亲,和父之名,婴儿欲望成为母情欲望的对象,对我来说,我爹在我没醒世就蹬腿了,这个父亲是一种象征,母情遵守的一种规则,别说了,你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我当了自己的爹,妈的,小爷的人生自己做主。”
我和曹嘉勇碰杯,闭上了嘴,无意识是脑科学都论证存在的玩意,它把欲望伪装成愿望,刨析它就像打开程序后台看代码,是自己都不想多看两眼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