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赶往洪门的总堂口,车子开了一路,大洋马就给我口交了一路。
车子稳稳停下,她还不忘媚眼如丝地张大嘴给我看她收刮来的白精,咕嘟咕嘟全部吞进肚子后,才温柔地把大鸡巴塞回我的内裤。
“首长们,我去跟进樊五姨的线索,洪门上一任的白纸扇和樊五姨说表兄妹,他那里一定有线索,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来和你们汇合。”我嘴巴上叫着首长,但不自觉地发号施令。
“中翰,你自己要有判断,如果情报没有价值……”姨妈叮嘱。
“妈,我知道。”我打开车门跳下车,刚想摔伤车门,心里又灵光一现,于是俯下身在车窗半开玩笑地说起俏皮话,“妈,你们肚子上的鸾花显示那粉色的卵子是不是受精的意思?这次不管结果怎样,你们可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啊,我可好不容易做了当爹的思想准备。”
姨妈和薇拉姐纷纷苦笑着瞪我,那表情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被情郎欺负调戏。
关上车门,我故作潇洒地扬起外套穿在身上,留给母上大人们背影。
洪门的总堂口在没有集会时总是那般安静,我快步穿过不满冷色灯光的走廊,刚一进会议室就撞见戴着老花镜,拨弄算盘算账的樊大爷。
“哎哟,少爷来啦?是来看鲁傲春那小子的吧,放心他七经八脉都被封住了,银针三个小时一换,逃不了。”樊大爷颤颤巍巍地起身迎我。
扶樊大爷的手让他坐下,这个老人慈眉善目,和他同为表兄妹的樊五姨则生得市侩奸相。
“有您这鬼们十八金针在,我放一万个心,这次来不是为看他。”我望向走廊,“黑社会”都是夜行动物,白天的堂口一般都没有什么人。
“樊爷爷,您先答应我,我给你讲的话不要告诉其他人,就算是芝珑您也要保密。”
樊老爷子慢慢睁大眼睛,用力点头,“少爷尽管讲,我这把老骨头至少是李家勋奴,打死我我也不说的。”
坐在芝珑的龙头交椅上,我拿起茶具给自己斟了一杯普洱茶,一五一十地把“何铁军”交手,自己又中了夺舍的邪门歪法的事情全盘托出。
现在的我没有丝毫畏惧,回溯自己命悬一线我一点都不焦虑,虽然不知道哪里有了长进,但知道在鬼门关边自己长大了少。
樊老爷子听到一半,焦急地起身跺脚,痛心疾首地扭着白眉毛,“少爷!都说樊家护主不周,这个樊青虹!我这就去找她!她有法子医,即便没法子她也有另外一半世界轴心。”
我心里颇为感动,笑了笑起身轻轻捏着樊老爷子的肩膀让他坐下,我从小到大也没有爷爷奶奶,这种忘年的隔辈亲让我对这个南极仙翁似的老头格外亲切。
“樊爷爷不必了,她肯定不会同意交出另一半的。”我给老太爷捶肩,“现在最现实的办法是找到五姨藏东西的地方,你和她兄妹一场,一定有什么线索。”
樊老太爷叹了口气,“少爷,她虽然是我表妹,但过了这么多年,早已形同陌路,更何况当时她和我侄儿那件事东窗事发,我也没有伸出援手,她是记恨我的。”
见我咂舌,樊老太爷赶忙坐起来想朝我下跪,还好我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胳膊,要不然一个八旬老头给我磕头我仅剩不多的“寿命”非得让他折煞光。
“少爷,不说老朽袒护,我现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唉,樊爷爷不用在意,我什么都没说,也没往那头想。”我顿了顿,“您医术高明,这……缺德道人,合欢宗的夺舍,有没破解之法啊?”
樊老太爷挠了挠头,“少爷,缺德道人在老朽年轻的时候有过耳闻,鬼谷秘书分巫医两篇,老朽研习不精——不过按理来说真龙说百毒不侵……但不论如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咱们也不能放松。”
我心里也有如此侥幸,但奈何专攻脑神经科学的白首长告诫,如此权威不信也得信。
“对了!少爷您稍等。”
樊老太爷突然从椅子上蹦起身,佝偻着身子小跑出会议室,不一会拿回来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在桌子上摊开,我低头一看,那本书每一页都用毛笔画着简陋的画儿,画里头的东西好像机械又像不知名的家具,好像一本《天工开物》。
“樊青虹不就想找她儿子吗?头发长见识短,当年她背离师门,没得鬼谷之术的真传,活该。”樊老太爷把手指含来含,飞快翻页,最后停在了一页画着轮盘书面上。
“这是?”我仔细端详,那轮盘很像寺庙里画着的六道轮回,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鬼在上头叼着轮盘,轮盘上写着天干地支和无数精细的方位。
“这本书是鬼谷门的奇物志,鬼谷门祖师酷爱收集天下奇物,咱们鬼谷门换现在的说法就是一个研究博物学的学阀。”樊老太爷焦急地说,“只要有能找到她儿子转世的东西,就能交换世界轴心,寄生在少爷您身上的缺德道人,自然说无所遁形。”
“等等,您说这轮回是真的?”
“真龙的唯一性是延伸在空间和时间上的唯一,咱们用这条命题推导,这轮回转世就自然说真的,肯定是真的——只要找到这个六道轮,就能找到樊青虹的儿子!”
“时间和空间”,樊老爷子用着逻格斯地词,神神叨叨既像讲哲学又像在讲物理。
现在的我即便被告诉天上有玉皇大帝也不会惊讶,替樊老太爷斟了一杯茶后,我耐下心。
“藏人选活佛,就是用的这个玩意,现在这东西在全国佛教协会,我估摸着他们兴许都不相信这东西真的有一句,全当是一个仪式法器了。”
“在佛教协会?会不会他们保存的是赝品的?”我深吸一口气。
“千真万确,东西还说老朽亲自交还的,藏传佛教那帮喇嘛当宝贝供起来不说,大概率也没人去偷这玩意。”
樊老太爷高兴地手舞足蹈,他认定事情已经迎刃而解,我则半信半疑,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这个老头子居然一通电话就让全国佛教学会的人乖乖地答应把“六道轮”送到这个黑社会堂口来。
虽然我很吃惊樊老爷子的江湖地位,但眼面前的轮回转世更让我无暇顾及。
普洱一杯一杯下肚,我小心翼翼地问,“樊爷爷,这世上真有轮回?”
“那当然啦,老朽就是研究这个的。”樊老爷子用力点头,“少爷您就放一万个心,您是真龙命格,一定会逢凶化吉。”
我苦笑出声,“您怎么这么笃定,我是说轮回转世,有没有科学依据?”
樊老爷子神神秘秘地望了望走廊,小声说,“少爷,既然那些科学家可以用经验把两件事用因果关联起来,老朽这研究也是按这么处理,为什么还需要他科学来当依据?如果他科学要刨根问底,那他们研究的问题也统统是不可证伪嘛。”
靠在太师椅上,我戏谑地扬扬下巴,“樊爷爷,那您给我展示个实例如何?也当是让我吃一颗定心丸。”
樊老爷子挠着红扑扑的脸颇有些难堪,“这不太好,因果是一种业力,虽然源头上说不清,但这是一种智慧设计论,或者人择理论,轮回转世的本质目的是把业力归零,人承受不了这么多业力,如果贸然去回忆前世,就是破坏这种规则。”
他的话倒是有那么些像真的,如果我上辈子真是那个为国捐躯的共和国英雄,姨妈不告诉我真相,甚至刻意隐瞒,那她的动机就很合理了,况且……依她贞烈的性格,要爱上“另一个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恋上姨妈,打心底说就是因为她的姿势,在那荷尔蒙无法安放的年纪偏偏有这么一位俏佳人陪伴身边,而她比我大两轮,是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年轻的暗恋,就放下身段,委身于一个小男人,更何况,这个小男人是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即便有心思也是幻想。
“刚刚还说不可证伪,说这么多,您这就是不可证伪。”我叹了口气。
樊老爷子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急得抓耳挠腮,半晌起身小跑出会议室,“少爷您等一下。”
过了一会他捧着一只铸铁的保险箱,年过八旬的老人把这一百来斤的玩意抱在怀里就像抱一颗白菜似的轻松。
我喝着茶,看着老爷子从保险箱里鼓捣出一颗胶囊。
“找到了,找到了,这颗药能让少爷您回忆到一些前世的片段。”樊老爷子笑眯眯地递给我,“老朽年轻的时候经常吃这玩意取乐,就像现在的小年轻吃摇头丸。”
我哭笑不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少爷又不是肉体凡胎,吃一颗不打紧,它只是让您体验前世回忆,并不是合拢前世的意识,所以您看到的回忆就像旁观者一样。”樊老爷子哈哈一笑,“当然啦,滥用这种药会让人失心疯,老朽就因为吃多了这药,疯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