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慈善晚宴(2)

拿到了尤金提供的厚厚一叠情报,我让情报员小冯整理上墙,新帝国运动的组织脉络清晰展开。

“组长,我建议从这个叫谢尔盖的家伙入手,他是整个新帝国运动的财务,一定能抖出不少黑料。”情报员小徐用笔敲了敲白板。

“咱们又不是来帮新西伯利亚市扫黑除恶,不用浪费时间。”我看着一封贴在组织网络边的晚宴邀请函出神。

“但他能找到利益输送啊,咱们不就能锁定他们的保护伞是谁了吗?”小徐急忙解释。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下了结论,官当得这么大,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捞金的可能性不大,从动机分析,八成是意识形态或者是为了政治利益。

“你说的也对,按你的思路赶紧去部署监听,人手可以从王队长拿要,他们能遂行这种任务。”我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可能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整理完情报已经天黑,关上房门,我一屁股嵌在沙发上,脑袋里还思索着那位“保护伞”的动机,一个左翼工团国家的政要,一步步爬起来,他要是个极右民族主义者,那不得是恶鬼进庙听了几十年金刚经。

俄罗斯要从工团国建国放长线布局,这个可能性简直约等于零。

如果是为政治利益,如今外敌在前,全工团国上下铁板一片,任何内部斗争都不如外部矛盾大,要想给如今主政的工团书记使绊子,还能组织到一大帮同谋,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小子璧端着咖啡轻手轻脚来到为跟前,悄悄地把被子放在我面前后,抱着托盘不敢打扰我。

“若若,给你布置给任务,帮我查一下最高委员会的那几个人,有没有民布背景的?亲俄言论的?泛斯拉夫主义的?这些都是开源情报,上网也好,翻旧报纸也行。”我喝了口咖啡,拉着子璧的小手让她坐下。

若若在我对面扶了扶金丝眼镜,“不用了,我早就做过功课,答案是没有。”

“从那帮人上大学的时候就没有?”我的挑刺换来了若若的白眼。

“没有。”若若抢过我手中的咖啡喝了起来。

“怪哉,怪哉……这群妖魔鬼怪能扎这么深,还不得有一条埋得很深的根吗?”我闭目眼神,大手像抚摸猫咪一样爱抚着小子璧的小脑袋。

“或许是后来被腐化呢?”若若问。

我继续思考,子璧潺潺地小声问,“哥哥为什么说妖魔鬼怪会扎这么深呢?”把子璧从“打手”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情报员也挺好,我会亲囊相授。

我刚想开口解释,若若就抓住话头。

“因为开战前,有人故意泄漏了南线的黑军的战役机动防御计划,其实初期南线俄军的战果的主要原因就是提前了解到这个,并不是外界传言的收买官员。”

“果然做过功课啊。”我竖起大拇指,起身踱步到白板前,扯掉那封我一直盯着的晚宴邀请函,上头的西里尔字母拼写着一家基金会的名字,是一场慈善晚宴。

“新闻上说得这场晚宴很隆重,很多企业家和工团国的文工团明星都会参加。”若若提醒,“包括新帝国运动现在洗白上岸的民团团长,叫罗季翁伊万诺夫伊万诺维奇的家伙。”我的行事风格小心谨慎,下手前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但此次机会恰巧就在今晚,犹豫再三权衡利弊后,我还是决定用伪装身份赴宴,毕竟我找不出任何风险。

“晚礼服带了没?”我上下打量若若,她个头一米五七,即便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也是小鸟依人,如若不穿晚礼服,还没进门就会被当未成年拦住。

“当然带了。”若若两眼放光。

得到我的首肯,若若叫来了三位情报员,他们麻利地操作仿生皮肤3D打印机,给我和若若量身定制了两幅“人皮面具”,又用激光打印机给我俩伪造了两本假护照,时间充足,通过KT的远景基金会,我又搞到了两张邀请函。

回到三楼主人房,我和若若各自换上行头,出了衣帽间再次打量,若若已经穿上了一袭黑色拽地的高定晚礼服,上半身束身,高领的蕾丝绕颈,无肩带设计,连着绸缎般的黑色纱料,托举起胸前那两团饱满巨乳,质地如纱般轻薄的料子上黄金细链点缀,在巨乳下小腹上还有一条S形状的透明纱网,玲珑性感的肚脐和平坦的柔腰朦胧可见。

下半身则是连体的单边开叉裙,一条笔直浑圆的美腿上黑丝长筒袜泛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光芒,脚下一双露趾高跟鞋展示着优雅婀娜的小脚丫,猩红的指甲油在黑丝的朦胧里仿佛宝石,金丝绑带绕着纤细的小腿,衬得黑丝美腿更加性感。

若若得意地缓步上前,替我整理蝴蝶结。

“真漂亮。”

“有多漂亮?”若若问,湛蓝的眸子含情脉脉。

我拉着黑丝长手套里的柔荑把小仙女用华尔兹转了个身,戴上假发的若若青丝飞舞,挎在香肩上的黑色小坤宝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低头一看,赫然发现了一枚包装完整的冈本001,于是坏笑着撩拨,“漂亮到,我现在就想把那枚001用了。”换做是小君被发现“自带粮草”肯定支支吾吾地尴尬,凯瑟琳则一定是羞红脸逃离现场,但若若不一样,她直面欲望,坦率地老成,十五岁的少女却有着四十岁熟女那般杯水主义的酷劲让我着迷。

“用来干嘛?吹气球啊?”若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黑色的金边菱形耳坠晃荡,俏皮地垫起脚尖捏着我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甜甜一笑,抓起套子就想撕开,“哥最喜欢吹气球了,这冈本质量好,能吹好大,哥给你看看。”若若扑哧一笑,粉拳锤在我胸口,我搂住她的小腰打情骂俏一番才下了楼。

尤金所说半个小时的送车服务并非夸海口,一辆宾利车被王队长从远离安全屋的市区开了回来。

此次行动,我带上了两位情报员做技术支援,他们负责黑入晚宴周围的信号基站,把会场里所有手机通话和数据传输全部拦截,五名特种作战操作员负责警戒,小子璧穿好夜行衣在外围接应。

我和若若则化妆进入会场,接近罗季翁,在通过人力或者技术情报的手段顺藤摸瓜。

KT集团的远景基金会成为了掩护我们的画皮,宾利车驶入干部疗养院,沿着白雪皑皑的山坡公路,来到了晚宴举办的地点,一座在小山山顶送礼的苏联时代大型建筑。

若若挽着我的手,踩着红地毯漫步,冲天的蓝色射灯照亮我们面前这座有着太空设计风格的建筑,它像是一座混凝土修建的火箭发射基地,建筑线条硬朗毫无雕饰,光看它的外形像极了一座纪念碑。

我卖弄着肚子里的丁点墨水给若若讲解苏联时期的未来主义建筑,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妇,五官少了完美的灵气,但说话还是少女的娇滴滴,好在她胸脯货真价实的巨乳能够瞒天过海。

给门口的门童出示了邀请函,我们顺利进入会场,扑面而来的暖气让我全身舒展,服务生热情地替我们收走外套,金碧辉煌的室内就是一座用来集会的礼堂,张望一圈衣着体面的男男女女手捧香槟杯聚成小团交谈。

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琴前鸣奏曲悠扬,我们随意找着一对慈眉善目的老夫妇聊天。

“荷兰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一直都想去看郁金香和风车。”交换名片后,我说起毫无营养的场面话,眼神搜寻着人群中的目标。

“是嘛,下次到阿姆斯特丹可以到我家做客。”老头微笑,“这西伯利亚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吴先生,依您所见,这场战争明年会结束吗?您们KT一定中断了和俄国的生意往来吧。”

“难说,您知道在俄罗斯,这场战争被叫做什么吗?”我瞥了一眼周围,三三两聚拢了想要巴结这位老人的宾客,仔细一看他纽扣和领撑有着象征荷兰王室的金狮家徽。

“噢?他们把这场战争叫什么?”老人的老伴好奇地问。

“叫乡巴佬战争,或者叫老人战争。”我用英语侃侃而谈,“俄罗斯的人口城市化率很高,据我观察,俄军内的基层军官和士兵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相比较城市里的俄族依然歌舞升平,年前人丝毫不关心这场战争,作为宣传机器的电视台只能吸引老年人对战争支持,但他们可上不了前线。”老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您的观点很有趣,也就是说在这场战争的话语空间里,有两个不相交的二元割裂,俄罗斯就是依靠这个才能持续战争。”

“俄罗斯是寡头政治,年轻人的政治力量都是在野的政治,只有切切实实动摇到有话语权的人嘴里的蛋糕,这场战争才有望结束。”我猜测着老人真实的身份。

“那通过西伯利亚工团国的军事胜利呢?”一位留着小胡子,俄式口音浓烈的男人打断我问,他表情严肃并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很想搬出军事指参的专业知识反驳,但说透彻可能会漏出马脚,“这方面我就不太懂了。”

“阁下期冀敌人内部崩溃的想法太过于悲观。”小胡子男人笑着摇头。

“巧了,这方面,我勉强算专家。”

忽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伦敦腔,慵懒优雅,每一发音都像是充满美的花体字。

我和若若惊得瞪大眼睛,转身一看,一位金发碧眼的艳熟妇站在我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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