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百姓这段时日可谓一日数惊,突然之间得到消息鞑子破关南下,一路劫掠,各家各户立时人人自危,如果鞑子攻克平凉,或者西侵延、庆,则西安府六州三十一县皆在鞑子兵锋之下,关中父老可又要遭难了。
也不怨百姓多想,弘治爷那会儿号称名臣无数,可在边事上实在让百姓揪心,曾收复哈密的马文升可谓能臣了,他当兵部尚书那会子,因裁减京营及边军布粮赏赉,以致上下易心。
鞑兵寇边,中外骚然,甚至传出童谣:天上有扫星,地下有达兵,若走须杀马文升。
可见当时兵事何等败坏。
如今坐龙廷的是少年天子,据坊间传闻是个挺不靠谱的,把先帝爷留下的老臣大多驱出朝堂,重用阉宦佞臣,这在戏本上妥妥是个昏君啊,平日看那些老爷相公们谈起朝政痛心疾首的模样,升斗小民们也觉得忧心忡忡,对这场在家门前开打的战事心中更加没底。
结果竟大出意料,先是鞑子在定边和下马关等处受阻,转而向西,西安府的老少爷们总算安心了一半,随后又听说宁夏镇边军渡河,收复清水营,将西进的鞑子们也撵了回去,破边的鞑子带着劫掠的牛羊男妇仓皇北窜,在铁柱泉驻马歇息时,又被驻扎在花马池的才总制领军突袭,所掠生口大多被夺回,此番鞑子入关偷鸡不成,反损兵折将,关中百姓闻之无不喜笑颜开,真是天佑皇明,皇爷爷有道明君,洪福齐天,刘公公不愧是乡党老陕,嫽得太!
心忧已去,百姓们日子还得照常过,商户也要打开门做生意,长安自古帝王都,而今虽说帝都不再,可也人烟辏集,店肆林立,车马骈驰而过,行人摩肩擦踵,繁华非常。
“要说这府城还是比兴平家里热闹,南北百货样式俱全,看着哪个都想买,老沈,你说呢?”
街上横着膀子过来一行人,当先的少年年岁不大,头顶黑色缎帽,一身银红撒花大袄,迈步间可见衣摆内露出撒花绫绸裤,足蹬镶边云头鞋,干冷的天气,手里偏还摇着一把洒金折扇,摇头晃脑,不伦不类。
少年身后跟着五六个汉子,都是身着锦衣,体格健壮,看着不像家奴,倒有几分神似护院,这些人也都没闲着,手中大包小包,拎着各色物件,看光景也都是街上才买的。
其中一个汉子闻言陪笑,“公子说的是,这西安府城自是百业兴盛,不过相比起来,京师繁华更胜,待入了京,小人定随公子逛个尽兴。”
“京城的事等进了京再说,长安城还没逛够呢。”少年不以为意地摇着扇子,兴致勃勃进了一间绸缎庄。
呸!
要不是有刘公公在,爷一巴掌呼死你这小兔崽子,汉子与手下几人对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进去。
这些人正是丁寿留下护送刘景祥的锦衣卫,领头的沈姓汉子不消说,便是东司房办事百户沈彬了。
沈百户这段时日可是遭了活罪,刘景祥与长女彩凤性子谦和,还好伺候,可那二丫头刘青鸾和刘二汉这姐弟两个,简直是魔王附体,一对混账玩意。
本来一家子祖先也拜过了,趁早回京把人往刘瑾手里一交,沈彬这趟差事就算大功告成,偏偏刘青鸾鼓动着老爹非要在府城多逗留些日子,美其名曰为刘公公准备些土产,刘二汉更是在旁边上蹿下跳添油加醋,心疼子女的刘景祥便应了下来,谁知这一停歇便是小半个月。
说是准备土仪,刘青鸾却成天拉着一干锦衣卫们在驿馆里比武练手,这班人一来怕伤了刘瑾家眷,不敢下狠手,再则刘二丫头的剑法也确实精妙,应对不易,这一天天下来,众人被收拾得遍体鳞伤,那刘家丫头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每次赢了还要在大家脑袋上弹几个脑奔儿,且乐此不疲,大家都是昂藏七尺男儿,谁能受得了这般糟践,索性都避得远远的,整日跟着刘二汉在街上闲逛。
刘二汉倒是没有其二姐喜欢舞刀弄枪的暴力倾向,可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走在街上看见什么都想买,当然这钱都是由跟随他的锦衣卫来付,可花了钱也别想落下什么好,照旧被呼来喝去的当奴婢使唤,以往跟随卫帅时总是打赏不断,现在倒好,却他娘贴回去了,众人心中窝火可想而知。
如果仅是如此,沈彬等人也权能忍受,谁教人家胎投得好,有个司礼监掌印的叔叔呢,谁知这毛还没长全的小子,还是个属兔子的,街上但凡见到有姿色的女子便上前调戏几句,事闹大了便让锦衣卫过去收拾,这里可是西安府,省城驻地,三司大小官员云集,官眷自也不会少了,就在前日,这小子在庙会上拦住一个漂亮少妇,口花花了没几句,便被十几个家丁给围了,沈彬等人照例上前亮明身份,非但没解围,又堵上一圈军兵,敢情这妇人是西安知府马炳然的爱妾吴氏。
调戏官眷,这可不是小过,何况对方还是上府黄堂,品级不低,正当自知理亏的沈彬心中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时,闻讯而来的马炳然主动和解,宣称不过误会,不必挂在心上,言谈间还请沈大百户一定向丁缇帅转达他马知府的仰慕之情及真挚友谊,也是从马炳然那里,沈彬才知晓自家大人在宁夏直接将巡抚刘宪下了大狱,而且那位巡抚大人还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狱中,沈彬即便没亲眼得见,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刘宪的死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自家卫帅有这般的魄力和手腕,那可是堂堂封疆大吏啊,再看马炳然热络神情下的畏缩忌惮,沈彬晓得,这陕西官场怕是对锦衣卫避之若浼了。
无论如何,调戏知府大人小妾的事算是支应过去了,即便撞了一回南墙,刘二汉也没半点收敛,继续在街上招摇,对这个惹祸精,沈彬等人尽管心头忿忿,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哈哈,小娘子,咱们还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才进铺面,沈彬便见那小崽子又拦着一个身着青缎夹袄的女子,举动轻薄。
又来了!
自己堂堂锦衣百户,如今竟沦落到给人帮闲,心底叹了口气,沈彬昧着良心上前,“这位小娘子,我家公子乃是……宋姑娘!”
待看清眼前女子的清秀面容,沈彬瞠目结舌,面前人竟是单身入京告御状的宋巧姣。
“沈大人,是你!”宋巧姣与沈彬等人同行千里,也算熟稔,立即期盼道:“丁大人可在?”
宋巧姣本意是丁寿在此,可制止这纨绔登徒子的无理行径,却被刘二汉会错了意。
“别痴心妄想了,你那相好不在这里,还是乖乖陪公子爷我乐呵吧。”
“公子慎言,休要污了奴家清白。”宋巧姣玉面涨红,说不清是羞是怒。
“好,不说话,来,且让本公子抱抱。”刘二汉将折扇往后衣领一插,张开双臂便要去抱。
宋巧姣被刘二汉的轻薄行径吓得失声惊呼,连退几步。
“何方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行止不端!”随着一声呼喝,一名锦袍青年大步闯进铺子。
一见来人,宋巧姣喜不自禁,“官人救我!”
来人正是宋巧姣的未婚夫婿傅鹏,一场牢狱之灾结束,他守孝之期已满,按照丁寿吩咐,郿县县令李镒开始催促筹办三人婚事,此番到西安便是采办婚庆之物,适才他去银匠铺定几个首饰样式,由宋巧姣来选衣料,怎料这一碰面,便赶上一个纨绔少年欲对未婚妻行非礼之事。
傅鹏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你是何人?咦,沈大人也在!”
郿县审案,沈彬在丁寿身边奔走,傅鹏也见过几面,知晓这位是京中来的锦衣卫,待看沈彬也只是这少年随从时,不禁心头一跳,直觉对方来头不小。
“傅公子,久违了。”见了熟人,沈彬也觉尴尬,向双方介绍了彼此身份,干笑道:“今日刘公子多喝了几杯,发生些许误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听闻少年是权倾朝野的刘太监侄子,傅鹏这口气也只能咽下,连说无妨,打算息事宁人,不想这刘二汉却不肯轻松过去。
“既然大家相熟,便由本公子作东,大家一起喝上几杯,尊夫人嘛……”刘二汉目光淫邪,“便把盏相陪吧。”
说着话,刘二汉又向宋巧姣扑去,宋巧姣缩在店角无处可躲,傅鹏又一时不知所措,眼看便要被刘二汉揽在怀里,幸好被沈彬上前止住。
“刘公子,宋姑娘非是常人,且已名花有主,便放过她一遭吧。”
“名花有主?他丁寿能抱得,为何我便抱不得!”
刘二汉把眼睛一翻,气哼哼道,他对东岳祠挨打的事耿耿于怀,这些时日他们姐弟把沈彬折腾得够呛,已然消了不少气,可宋巧姣的出现,又让他忆起了那日往事,这个小娘皮,当初我不过想牵个小手,她便又躲又逃的,可被丁寿搂在怀里也未见她说半个‘不’字,真真欺人太甚。
“刘公子,宋姑娘入京告状,曾暂住卫帅府上,与丁大人一家甚为相得,您这一来,卫帅面上许不好看。”
“有叔叔老人家在,他能把我怎么样!”刘二汉扯着嗓子嚷道,话说得硬气,却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他心里也确实打鼓,当日知道他的身份后,那姓丁的好似也没太在意揍他的事,刘二汉一时也吃不准丁寿在刘瑾面前到底有多大面子。
看穿了这小子外强中干的表现,沈彬心中冷笑,面上却点头称是,“公子说的是,可宋姑娘毕竟是在太后与皇上面前都挂了名的人物,真要闹出什么事来,刘公公面上也不好看,公子爷是孝顺人,当不会让长辈为难。”
思忖再三,刘二汉狠狠一跺脚,认了这个台阶,“好,便看在二叔面上,放他们一遭。”
走至傅鹏面前,刘二汉戏谑一笑,“其实本公子也没那个好胃口,把人的刷锅水当块宝……”
看着甩袖而去的刘二汉,沈彬向宋巧姣歉意一笑,施了一礼,又冲傅鹏略一拱手,带人追了出去。
宋巧姣惊魂稍定,抚着高耸酥胸来在傅鹏身前,“幸得官人来得及时……”
不见傅鹏回话,宋巧姣心觉有异,转首看去,只见自家未婚夫婿脸色铁青,望之可怖。
宋巧姣一转念便知其故,连声解释:“夫君,休听那纨绔浪子之言,妾与丁大人清清白白,绝无苟且……”
宋巧姣说得什么,傅鹏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只是握紧拳头,心中反复念叨着两个字:“丁——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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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丁寿揉着鼻子,暗道又是那个混账在骂二爷。
“缇帅,可是身体有恙?”笑容可掬的三边总制才宽关切问道。
“啊,没……没什么,小子失礼,教部堂见笑了。”丁寿欠身作答。
才宽哈哈大笑,“缇帅说哪里话,堂堂大金吾身临箭矢,惩贪除弊,才得各军合围,此番大捷,缇帅厥功甚伟,老夫已上表朝廷,为缇帅请功。”
一回花马营,才宽便拉着丁寿摆酒庆贺,老爷子盛情难却,丁寿也不好推诿,不过二爷好歹还要些脸面,不会贪功独有。
“部堂之言丁某愧不敢当,此战若非部堂运筹帷幄,攻敌七寸,难有如此战果,论功部堂当居首位。”
才宽摆手笑道:“老夫枯坐营中,大军环绕,怎比缇帅摧锋破敌,一路凶险,缇帅休要自谦。”
“非是小子自谦,若非周彦章阵断戎机及一众将士拼力死战,丁某怎能安然抵达宁夏镇城,众人之功万不可没。”丁寿不失时机地为周尚文等人请功。
“缇帅宽心,论功行赏,报功之时自少不得他们。”
才宽手指轻敲桌案,似笑非笑,“还有一功,可算缇帅独占。”
“哦?愿闻其详。”还有这事呢,丁寿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虏营驻地柳条川,可是缇帅冒险探得,旁人皆无缘分润。”
“那个啊,那是因为……”丁寿好悬没把司马潇的事说出来,好歹想起那男人婆对大明官员有种天然敌视,还是少惹麻烦为妙,“那件事并无大用,算不得什么功劳。”
“虏骑行踪不定,等闲夜不收出塞也难探得其营地所在,缇帅一朝便探得土默特五帐所在,怎说无功!”才宽捻须微笑。
丁寿心中一动,“部堂可是要出塞捣巢?”
当年三边总制王越率五千轻骑两日夜奔袭八百里,捣毁鞑子老巢红盐池,缴获驼马无数,将各部留营男女老弱一扫而光,以致当时的鞑靼小王子满都鲁和太师癿加思兰见到部中惨状时相顾痛哭,立即带残部北渡黄河,此后近二十年不敢再居河套,莫不是才老儿也动了这个心思。
才宽喟然长叹,“如今陕西疲敝,粮饷不济,以十数万大军出塞‘搜套’之况已不敢想,可河套千里防线,虏骑来去如风,想打便打,可任意选择薄弱处破关而入,若想一劳永逸,唯有效仿当年王襄敏捣巢之举……”
“部堂如有此念,丁某愿效犬马之力。”
才宽微微讶异,“轻骑出塞,其凶险比之边内御虏远甚,缇帅身份尊贵,何必轻身涉险?”
“鞑虏寇边殃民,生灵涂炭,若能驱逐套虏,还三边百姓安宁,纵有千难万险,丁某何妨一试!”丁寿豪气干云。
才宽略作沉吟,颔首道:“好,倘若时机成熟,老夫当与缇帅携手杀敌,共谋复套。”
“时机?”丁寿奇道。
“时机……”才宽点头,“鞑虏新败,元气未伤,倘若重兵仍在大帐,我等并无可乘之机。”
“不过此次入边无功而返,想来鞑虏也要另寻他法熬过寒冬,届时机会便到了……”才宽眉头舒展,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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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昏沉沉的脑袋,丁寿出了中军大帐,才老儿一大把年纪,却量如江海,千杯不倒,最可恨的是即便放倒了他,第二天起来人家照常办公,跟没事似的,让丁二很没成就感。
醒了醒脑子,丁寿才想起要去做什么,行至半路,刚好遇上了正主。
“敢问萧兄,映葭那里……”
“丁兄,白姑娘走了。”萧别情直截了当道。
“走了?去哪啦?”丁寿一脸懵懂,“她不是帮着小慕容疗伤么?”
“是,据白姑娘说慕容姑娘的伤势已然痊愈,她无留此的必要,故而告辞。”萧别情道。
“你怎生不劝她留下!”丁寿脱口喝道。
看萧离一脸的无奈神情,丁寿也明白了,白丫头和她那老子一个臭脾气,油盐不进,能听人劝就怪了。
“小弟一时失言,萧兄勿恼。”缓过味儿来,丁寿开始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萧离连道言重,丁寿又问:“小慕容的伤势果真无恙了?”
我哪知道啊,别情公子有苦难诉,自己的住处被改成诊所后,他还没进去过一次呢。
“丁兄,蒸熏疗伤有别他法,在下贸然擅入,恐有不便。”萧别情一脸窘迫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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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密不透风的厚重夹板毡帘,丁寿才一步入,便觉一股热浪滚滚袭来,帐内水气缭绕,裹着浓浓药草香味,熏人欲醉,瞬间身上冬衣已然湿透。
丁寿解下外袍,缓缓步入,只见数丈方圆的寝帐内遍布新鲜药草,在数个盛满沸水的木桶热气蒸腾下,烟雾氤氲,彷如幻境。
慕容白侧卧在一张铺满药草的台面上,单手支颐,星眸微阖,如海棠春睡,全身上下散发着一层柔和光晕。
丁寿蹑步近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直天足,骨肉匀称,白里透红,两条圆润修长的白嫩玉腿半伸半屈,略略蜷缩并拢,紧致的大腿间不见一丝缝隙,美中不足者,高高隆起的山丘上掩了一条布巾,将那腿根的销魂洞口与挺翘美臀遮个干净,让他扼腕不已。
性感的椭圆香脐嵌在赤裸白嫩的紧实蛮腰上,浅深适度,一只玉臂环在胸前,挡住了大半柔玉香峰,仅露出半截微微颤抖的凝脂乳丘,堆积出一道深深沟壑。
一双锁骨精秀紧致,连着天鹅般的修长颈项,直到那张未着脂粉、被水汽熏蒸得薄薄汗湿的丰润面颊,一头被水汽沾染湿润的秀发披散挂在裸露肩头,整个人如芙蓉出水,妩媚娇柔。
才饮过酒的丁寿不由口干舌燥起来,稳稳心神,探手向那只遮挡视线的雪白皓腕伸去。
手臂移动,惊觉有变的慕容白睁开美目,“是你!她呢?”
“映葭走了,”丁寿一边把脉查看伤势,看着她略微苍白的朱唇,关切道:“伤势无碍了吧?”
“好多了。”慕容白随口答道,突觉男人眼神有异,顺着他直勾勾的目光向下一看,只见自己一对汗光熠熠的丰满乳丘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呀——”慕容白一声惊呼,抽回手腕,双臂环抱,将整个身子背了过去,“你快些离开!”
丁寿未动,反而欣赏着眼前曲线曼妙的光洁玉背,嘻嘻笑道:“哪里去?你体内真气还未理顺,如今映葭不在,除了太师叔还有谁能帮你推宫过血。”
“说得好听,心里到头还不是想着那些脏事,告诉你,休想!”慕容白琼鼻紧皱,她太知丁寿为人了,平日无故还要挑摸几下,如今裸裎相对,他能忍住不占便宜除非日出西山。
“小慕容,怎么这么说长辈……”丁寿搔搔鼻子,貌极委屈,“你便这么信不过我?”
“你说呢?”慕容白嗔目反问。
丁寿好不郁闷,“这样吧,太师叔保证:只管疗伤,未得小慕容允诺,绝不越雷池一步。”
“不然呢?”慕容白一脸提防。
“不然……不然我改口管你叫‘师娘’如何?”关键时刻二爷绝对拉的下脸。
‘噗哧’一乐,慕容白佯嗔道:“满嘴胡吣!”
尽管心存疑虑,慕容白终究在丁寿的花言巧语下乖乖伏卧,将粉嫩玉背朝向了男子,两条白生生的丰润大腿却夹得死紧,看来终究是放不下心。
看着眼前婀娜娇躯,光洁如玉的粉嫩香肌,一双丰腴白腻的乳峰在木板挤压下溢出大半肉球,圆润紧致的香臀上虽盖着轻薄布巾,却早已湿透,两瓣翘臀间清晰勾勒出一条细缝,丁寿不再废话,三两下除去衣物,蹁腿跨上了玉人腰间。
“你……脱衣服作甚?”肌肤碰触,玉面冲下的慕容白清晰觉察到男人的赤裸身躯。
“这一身汗腻,不除了衣服我如何行功。”丁寿理所当然道。
“强词夺理,告诉你,你要是敢越界,从此就得改口……哎——”慕容白正心心念念算计丁寿该怎么称呼自己,白皙肩头传来的两股暖流让她不禁发出一声舒服娇吟。
“如何?”丁寿按着慕容白肩井穴,将两道天魔真气随着推拿按摩源源输入。
“还……可以……唔……”随着真气导入,慕容白觉得体内紊乱气息渐渐疏导归入丹田,更重要的是在那巧妙的手法下,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这些时日她只闷在帐中药熏水蒸,周身酸乏,经丁寿这一番手段,顿感松快许多。
丁寿也确实卖了力气,一双大手推、拿、摩、按、点、摇、抖、搓,不断变幻手法,手劲由轻而重,先为之按捏,再帮她拍打,由圆滚精致的肩头,沿着白玉无瑕的光滑玉背,直至腰眼美人浅窝,掌心在若有若无的脊骨上按了数下,攀上了挺拔玉股,并自然而然的将那方布巾扯了下去,丝毫不见赘肉的挺翘圆臀顿时展现眼前。
美目迷离,正自享受的慕容白觉到下体微凉,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终究懒得睁开,只是柔媚的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丁寿不答,将身子略略后移,跨在那双紧致大腿上,两手在坚实挺翘的臀瓣上轻轻抓捏,但觉入手滑腻紧绷,弹性十足。
臀尖环跳穴上传来的真气热流,让慕容白细长圆润的秀腿微微颤抖,再也并拢不齐,臀峰间已清晰可见桃源洞口的丛丛耻发,小慕容但觉胸前乳丘悠悠涨起,顶端两粒凸起也随之硬挺变大。
“别……别弄下面了……”慕容白原本苍白的嘴唇上多了几分娇艳血色,声音却羞涩难当,有酸痒难忍之意,再由他胡弄下去,自己怕是真要忍不住了。
“也好。”二爷有求必应,弃了满月般的圆臀,重新骑了上去,略显粗糙的手掌在挺秀锁骨上轻轻摩搓了数下,便抻起了慕容白的雪白藕臂。
“嗯——”闭目享受着筋骨拉伸带来的松畅快感,慕容白却没想自己胸前浑圆乳丘也随着身子微微颤动,一对娇嫩乳头好似樱桃般点缀在粉红乳晕之巅。
丁寿嘴角微扬,探手握住胸前一只碗型奶峰,玉腻鲜滑,挺拔高耸,慕容白娇躯一震,只觉胸前胀感缓解不少,便蹙着眉间儿,没有说什么。
当下丁寿自不客气,大手交替在两个白玉似的乳房上揉捏辗转,丰腴乳肉将手掌塞得满满,不时由指缝间溢出。
慕容白被他逗弄得全身火烫难耐,乳房上传来阵阵说不尽的舒畅快意,一对亭亭玉乳,满是香汗水汽,闪着柔媚的朦胧光泽,男人指掌与那乳肉交融时‘滋滋’作响,更是扰得她意乱情迷,私处郁郁葱葱的一片黑色丛林间,已然亮晶晶,水滴滴,便是鲜红肉缝儿,也是褶褶密密间,春潮滚滚。
小慕容春情难抑,丁寿也未好到哪去,胯下之物早已怒指苍穹,不过因跪坐姿势,一时不至露丑,此时体会着少女结实饱满的高耸玉峰,指尖搓揉着硬翘激凸的鲜红乳蒂,他的粗巨毒龙也缓缓抵在了丰润圆臀上。
“你……嗯……你不守诺……”慕容白呢喃低语,口鼻间不觉发出呜咽娇喘。
“谁说的。”丁寿邪邪一笑,将整个娇躯都翻了过来,“背面按完了,该前面了。”
慕容白嘤咛一声,两条浑圆玉腿自然绞在一起,腿根间山丘上的茂密黑林,早已被汗水蒸汽沾染得湿黏黏的,一片滑腻。
硕大阳根借着汗腻不断摩擦三角区湿润肥腻的两片贝肉,几根长长的卷曲毛发缠绕在紫红菇头上,轻微剐蹭数下略解欲火,挺住!
丁寿喘了口气,暗中给自己打气。
裹着慕容白身上香汗,丁寿一双大手再度在少女娇嫩白皙的胴体上了来回游走,从高耸双峰到紧实小腹,从修长笔直的圆润双腿,再到胯下浆汁流淌的鲜红肉缝,掌指之间不断变幻手法,将慕容白浑身毛孔都激发大张,挂满了水珠汗液。
慕容白芙蓉玉面红润得仿佛火烧一般,红唇微张,鼻翼轻忽,‘啊’的一声轻呼,绷紧的玉腿一松,一股暖流自花心向蜜穴处奔涌而出,穴口的几丛毛发上又添了些湿润淫露。
就着这个机会,丁寿伸出两根手指撩开茂密毛发,挖入了肥美蛤肉包裹的紧窄肉壁之内。
“你……你怎么弄那里……啊——”慕容白只是扭动柳腰雪臀,似拒还迎。
“要按自然按全啊,怎能少了此处。”
感受腔道带来的阵阵收缩,丁寿淫笑道,指尖沾满蜜穴内分泌春露,连抠带挖,并由指尖发出丝丝缕缕的天魔真气,刺激摩擦慕容白阴道内的嫩壁褶皱。
从那蜜穴里传来阵阵酸楚快意,让慕容白情潮汹涌,唤起了她体内的无穷欲望,原本想要吊着男人胃口,待他向自己苦苦求告后才给些甜头的小算盘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脑中只是希望体内的手指能更深入一些,竟然不顾羞耻主动岔开双腿,配合丁寿的手指动作扭动娇躯。
“啊……不行……里面痒……手指不行……快……换……插进来……”慕容白穴壁连番抽搐,美目流离,欲求不满地浪声呼叫,不由忆起了破瓜那夜的癫狂放纵,想着若是换成那根硬挺巨物深入体内,当能比这两根手指更加畅快舒服。
“换什么?插哪里?小慕容,你不说清楚,太师叔不知如何做呀。”
丁寿把玩着慕容白那对雪白巨乳,将她身上晶莹水珠均匀涂抹在赤裸玉体上,并拢的中指与无名指微微曲起,享受两片肥美蛤肉包裹下的湿润腻滑。
“就是……用你那根……那根……”欲火湮灭了神智,慕容白近乎嘶哑的嗓音喊道:“那根鸡巴插我的小穴。”
“哦,原来如此。”丁寿仿佛恍然大悟,抽出湿淋淋的两根手指,将自己那胀大的快要爆开的粗硬阳物厮磨着她胯间的肥嫩贝肉,强忍着不破关而入,微微喘息道:“如此一来,太师叔岂不是要称呼小慕容‘师娘’了,不妥不妥……”
“是我让你插进来的,不算,我叫你师父……不,师爷爷!”慕容白近乎哭腔般哀求,穴内的空虚让她好像全身都没了着落,犹如万蚁噬心,说不出的酸痒难受。
“那……哎哟!”丁寿还想再拿乔几句,此后吃定了这个小徒孙,不想慕容白被他一番调情激起了心底欲望,再不能忍耐,竟然反客为主,将他直接扑倒,将胯间肉缝对准了怒涨毒龙,咬紧银牙,整个娇躯猛地一下便沉了下去。
“啊——”慕容白喉间滚出一声悠长婉转的哀鸣,她处子之身才破不久,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又再遇丁寿这等巨物,这下又坐得急了,紧实窄小的蜜穴实在难以容纳,痛得她螓首昂扬,俏脸涨红,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滴答落下。
丁寿也不想慕容白会有此主动大胆,只觉紫红菇头酥酥痒痒被层层叠叠的嫩肉裹夹吸吮,直入少女体内深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再想自己适才也废了不少力气,不妨就由她折腾,看看小慕容功夫如何,自己只管闭目享受就是。
未想没等到后续动作,反而胸口一凉,睁眼见慕容白正哭得梨花带雨,骑在自己腰间发呆。
“小慕容,怎么了?”丁寿诧道。
“太他娘的疼了!”慕容白抹了一把眼泪道。
冷不丁听小慕容爆了一句粗口,还是这么个理由,躺在下面的丁寿不由莞尔。
“笑什么!还不都是你害得!”慕容白又羞又恼。
含笑将赤裸娇躯揽在怀中,丁寿也不多言,只是咬着慕容白圆润小巧的耳珠,双手在她胸腹腰胁等敏感处撩拨逗弄,不多时便让小慕容娇喘咻咻,但觉自己蜜穴处包裹的那根粗烫巨物,将腔道内壁的每一层肉褶都烫平舒展,剧痛酸痒之间,又有说不尽的满足快感。
又在丁寿指点下,慕容白骑在男人胯间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玉股,用鲜肥蜜穴,套弄起腔内阳物。
她与丁寿十指紧扣,借着掌上的支撑,用力将屁股擡高,微微将紫红肉龟退到蜜穴浅处,再在丁寿眼神示意中向下一伏,又连根吞没,紧实臀肉就着淫汁汗液“啪”的一下沉在男人大腿根处。
男女欢爱人之天性,往复数次便已掌握了其中诀窍,慕容白乐此不疲,也不用男人帮扶,主动地上下快速套动,伴随着密集的肉体撞击声,她的娇呼荡叫此起彼伏。
丁寿也是累了半晌,此时自己的肉棒菇头,在那紧窄穴内被层层美肉细密裹夹含吮,慢慢沉降套弄,受用非常,再打量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小徒孙,一对挺拔嫩乳随着她身子的摇晃起伏,荡出阵阵惊乳浪,那圆滚滚的香脐下面,一条细细黑线连着耻丘上的茂密毛发,根根漆黑透亮,那岔开骑坐在自己腰跨侧的两条白皙长腿间,风流小穴清晰可见,肥嫩嫩翻凸出来相思红豆,红艳艳的诱人怜爱,两条翻出的阴唇蛤肉,夹裹着自己的粗壮器物进进出出,将内里深红色的肉壁也不断戳进翻出,一滴滴白色沫汁随着性器交合,黏挂在黑亮毛发中,更添淫靡。
丁寿被眼前景象和美穴套弄刺激得肉棒猛涨,一时兴起,不由腰身向上猛地一挺。
“哎呦——”已掌握深浅套弄的慕容白,被这冷不丁的一下深入,顶得俏目翻白,轻声呼痛。
“你干嘛?”慕容白哀怨嗔怪。
“帮你啊,怕累到我的小慕容。”丁寿略微喘息道。
“不用你帮。”慕容白轻哼一声,扶住男人腰腹,玉臀快速起落,眨眼间便是数十下套弄,果然将丁寿刺激得闭目轻哼。
这般动作起伏极为耗力,便是慕容白自幼习武,不多时也汗流浃背,一声娇吟,动作缓了下来,丁寿却正在兴头,连声催促,手臂还轻轻一挥,拍打在慕容白滑腻翘臀上,打得结实臀肉好一番波动。
痛楚之下,慕容白穴心不禁收紧,发出一声荡悠悠的呻吟,夹得丁寿舒服闷哼。
“快,快。”丁寿兴致一起,可顾不得怜香惜玉,又是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滑腻臀肉酥软痛涨,又是狠狠一夹。
“噢——”
“啊——”
丁寿的舒畅哼叫与慕容白的娇糯痛呼合成一体,连绵起伏,慕容白哀怨地瞟了这狠心小子一眼,在脆生的巴掌声中,奋起余力,任由紧绷股肌被打得胡乱弹动,香臀儿抛起落下,狠狠夹吮着恼人物件。
如此又坚持了百十来下,慕容白累得几乎要吐出白沫来,腰胯间酸软一团,小穴里阴精淫水一股接着一股的突突外冒,也不知泄了几次身子,那雪白玉股被大手拍得通红,麻麻地失了知觉,只凭着本能擡耸玉臀,终于在一阵语无伦次的淫声浪语中,畅畅快快又宣泄了一次。
她无力地将汗津津的身子伏卧在男人胸膛上,吁吁娇喘,整个魂儿都似飞出了躯体,指尖儿也懒得再动上一动。
丁寿本意放松,也未严守精关,只觉菇头在娇躯的套弄耸动下快感越来越烈,马眼也越来越涨,几乎再来一阵便要喷薄而出,突然身上玉人儿这一罢工,他哪里还忍耐得住,把臂箍住柔媚结实的少女胴体,让紧实俏臀紧紧套住阳物,腰身又向上连续挺动了数百下。
“哎……不成了……快停……啊呀……穿透了……”下体又是一阵麻痒酸畅,慕容白不堪征伐,连声哀告。
一番急耸后,丁寿猛地向上一顶,硕大阳根破体而入,腔道肉壁内的细小褶皱似乎都被他这一顶抻开平展,菇头直抵花心,深陷那一团柔软嫩肉包围之中,他‘啊’的一声虎吼,全身绷紧,精浆立时突突喷射而出,全灌在慕容白子宫深处。
“啊——”,好似岩浆般的热流烫得慕容白花心一阵痉挛,雪白身子轻轻颤抖,糊里糊涂地又丢了一回。
“你坏死了,说是帮人疗伤,不还是帮上了床……”慕容白软语娇嗔,不解气地在男人米粒大的乳尖上啮了一口。
感受着胸前麻酥酥的快感,丁寿嘻嘻坏笑,“小慕容真是冤枉我了,太师叔适才可是费了不少心血帮你增添功力,不信你运功试试看。”
默运真气,慕容白果然感觉原本紊乱驳杂的真气都已理顺,内力非但未损,且比未伤时还厚实了几分,她自不知丁寿适才在深入阴关时用天精魔道将从王九儿处采到的部分真气转入了她的体内,真当这个好色的太师叔为自己劳神费力,不觉心中感动。
“你为了我耗损内力,可觉有恙?”慕容白眨动杏眼,轻声问道。
“为了我家小慕容,些许内力能值几何。”丁寿从容笑道,反正左手进右手出,二爷还有添头,心疼个屁。
“师……司马潇若是有你这般待我好,也不枉我跟随她一场。”提起那翻脸无情的师父,慕容白面色一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丁寿顿时想起那个难打发的男人婆,自己舌灿莲花终于没由得她在宁夏大打出手,反以石沟墩仗义援手的那笔账要挟她又欠了一次人情,自己总算可以消停一阵了,不过回想那男人婆的健美身段夹裹起来还真是有劲儿,还有那对硬邦邦的奶子摸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嘿嘿……
心中所想终归虚幻,可这表现出来就在实处了,慕容白感到还在体内的那根东西又逐渐涨大变硬,柳眉不由一蹙,“你……你还没够么?”
丁寿可不敢说是想着别的女人来了兴致,怪笑道:“有小慕容在,怎么也不会够……”
“你别……哎呀!”慕容白还待拒绝,丁寿已然耸动起来。
“我现在有伤,身子乏的得厉害,弄不得,待调养好……好好陪你便是。”慕容白娇喘几声,苦苦哀求。
丁寿也知她这般伤势初愈,确实不该过度纵欲,若真被奸出个好歹来心中也是不忍,可自己宝贝又委屈不得,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而今不弄倒也可以,只是嘛……”坏笑声中,丁寿咬着耳朵叮咛了几句。
“便知你没那个好心肠。”慕容白瞥了丁寿一个飞眼,身子微动,将阳物滑出体外,握住那根物件轻轻撸动了几下。
“不是用手……”丁寿提醒道。
轻哼一声,慕容白美目翻了个白眼,将肉柱上秽迹抹净,张开樱唇,先是怯生生温柔地在菇头顶端轻啄了一口,那恼人物件便摇动了几下似是在打招呼。
慕容白狠狠心,埋下头,吐出丁香雀舌开始自下而上,舔弄吞吐起巨大阳物来。
“对,便是如此,再深些,别用牙齿碰到……嘶——”丁寿不时指导几下口技,享受少女雀舌妙处。
慕容白倒也聪明好学,几次点拨便丢了少女的羞涩紧张,将湿漉漉的长发别在耳后,红扑扑的香腮高高鼓起,小舌头裹着马眼来回舔拨挑弄,口津香唾不时从唇角滴落,更添了几分妩媚诱惑,逗得丁寿腰身打颤。
吐出口中之物,慕容白娇喘几下,两手继续把玩套动,粉面潮光地笑道:“太师叔,白儿这般服侍你,你给什么好处呀?”
丁寿闭目只管享用少女服侍,眼也不睁地随口答道:“金银珠宝,四海方物,小慕容想要什么,太师叔便给你寻什么。”
“都是些俗物,谁稀罕!”慕容白又吞裹了数下,乜着媚眼道:“我要你传授师门奇功,免得再被人欺负。”
“有太师叔在,谁能欺负你。”丁寿按着螓首,体会少女咽喉的紧紧压迫。
‘咕’的一声吐出挂满银丝的阳物,慕容白捂着酥胸大喘了几口气,不服气道:“还说没有,那白映葭不就一招把我的剑削断了!”
“她是仗着神兵利器,真动起手来未必是你的对手。”
“真的?你怎么知道?”慕容白没有继续含吮,质疑问道。
“千真万确,她的匕首就是我送的嘛。”暴露在空气中的阳物涨得发痛,丁寿极端不适,拍着慕容白后脑,催促示意,“来,快接着吸啊!”
“是你!!”得到答案的慕容白变了脸色,眼中寒光一闪,张大檀口便伏了下去。
“诶——,小慕容,这不是甘蔗,不能用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