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普通的行馆门外,正排起一条长长地队伍,队伍中大多数是衣衫娄烂的穷苦百姓,甚至有不少是身患顽疾,或是腿脚不利索,不得不搀扶着拐杖之人,大多数路过的行人都捂着鼻子扭头走开,对那群俨然有序的穷苦百姓避之则吉。
而在这在排队苦候之人,则是一心要找那位被百姓们口耳相传称为在世菩萨的女大夫,她居无定所,到处游历,不过每到一座县城,至少会逗留三天以上,而且在逗留期间,她则会开粥铺,立医堂,救助那些吃不饱的穷苦人家,同时替人断症治疗,并且不需要用药,仅仅是被她看过症后,往往便能痊愈,甚至传闻有瘸腿多年的瘸子都被她治好,健步如飞地离开。
俗话说以讹传讹,可是这女神医就连诊金都不会收取,只要能治的,她都一律不收分文。
有人还说没钱买药,得过她的馈赠,只是很多人都将信将疑,毕竟天底下哪有这般亏本的郎中,就算再菩萨心肠,家大业大的大夫,也经不起这种无止境地倒贴救人。
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一位,她所立之功德,能让不少受其恩泽的百姓饿着肚子,也心甘情愿地为她在家中竖起一个生牌供奉,只求女菩萨长命百岁,多福多寿。
一个拴着一根木拐杖的瘦弱男子步履匍匐,一拐一拐地走入医堂中,只见在那堂中有一个小屋,有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对他说道:“大叔,看症去那小屋里吧,我师傅在里面。”
男子闻言道了声谢,然后走到垂着一块布帘的小屋前,揭开那布帘后,有张木凳子在眼前,木凳子后面是一位复着一张白纱面巾的女子,不过却非在小屋里,而是隔着一块木板间隔,那位声名鹊起的女大夫坐在木板后面,在那木板上挂着一张纱帘,让人看不真切。
男子艰难地坐在木凳之上,已是粗喘着大气,显然来到这里已经让他身心疲惫。
只听在纱帘后的那位女大夫嗓音响起道:“这位兄台,看你腿脚不利索,可是想要治腿?”
那嗓音清冷中带有一丝的妩媚,让男子稍稍出了神,直到女大夫又唤了几声后,男子才歉意道:“大夫,不,神医,我这右腿瘸了三年了,看了很多的名医,都说这腿没得治,为了治这腿,我把大半辈子的银子都花光了,却没有什么效果,求神医帮帮我。”
瘸腿男子说道伤心处,在呼吸中夹着些许抽泣声。那位女大夫说道:“兄台莫急,你且伸出手来,我替你把把脉。”
男子自然照做,那粗糙的大手穿过了纱帘伸进去后,两根触感微凉的女子玉指探在手腕上开始把脉,男子为了治腿,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了半辈子的银子都花出去了,至今还是单身寡汉,被一个光是听着声音已能让全身骨头轻几两的女子把手搭在他手上,一股说不出的情愫油然而生。
片刻过后,听到纱帘后那嗓音再次响起:“兄台,你这腿行走不利索,是否一到梅雨天气便更加麻痹无力,连走都走不了?”
男子闻言应道:“是的,而且不止是梅雨天气,就是刮风下雨的日子,也会没有力气,只能拴拐杖走了。”
女大夫道:“其实你这腿原本只是受了冲撞,气血不通,理应多休息些时日,再定期搓些药酒便无大碍。”
男子急道:“神医,我这腿还能治好吗?”
女大夫说道:“不过是经脉有些受损,加上里面有血块凝固堵住了,压着部分经脉,可你如今的情况,应是胡乱服药,反而让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了。要是再过两年,怕是整条腿都要废了。”
男子急忙求道:“大夫救救我这腿吧,虽然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但我愿意做牛做马,求大夫,不,求神医帮我!”
对面的女子轻叹一声后道:“腿我可以帮你治好,并且不需分文,但是你这腿除了我有法子帮你疏通经脉,后面还需要定时服药,直至完全恢复,但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今后此生,要多行善,不做为非作歹之事,若是让我知道你干出坏事,那我能救你一腿,也有本事拿过去,甚至能再废了你另一条腿,你可答应?”
男子先是懵然,随后狂喜道:“答应,我都答应,神医,我……我没什么本事,绝不会干坏事的,以前我是个镖师,但是自从那趟压镖受了伤,这腿不利索后,就没了营生,但是你帮我治好这腿后,我可以再找份差事来做,然后攒点钱取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就是我这辈子的盼头了,你放心,我日后定会多行善事,路见不平,能帮则帮!你相信我!!”
女子轻笑道:“姑且信你一回吧,以后我再路过此地,会打听打听你的所作所为,且别让我失望,需知道,凡事皆有因果,你今日所种的因,就是你将来所得之果,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到,时候未到而已,罢了,多说无益,你且忍耐几分,我现在就帮你治疗,痛也要忍着。”
听闻对面的神医说毕,瘸子就感受到一股热流从手腕处传来,那热流在自己体内像是漫无目的的游走,所到之处,有种说不清的暖洋热感,直到那暖流从下腹流向下身时,却在那麻木的右腿上停滞不动,然后就感受到越来越热,如同置身火炉一般,瘸子瞬间便大汗淋漓,整个人冒出冷汗,那种炙热感仿佛要将他焚烧殆尽,可他也算是个硬骨头,愣是没叫出声来,紧咬牙齿强撑。
以前做镖师压镖,经常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瘸子知道,对面的那位女大夫,定是一位武功内力深不可测的高手,竟然能舍得以内力帮他这么一个凡夫俗子来疏通经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求医无数,花光的家底,所求的不过就是能用药石医治自己的顽疾,曾经有位收了他很多银子的大夫告诉过他,他这样的情况,除非是有身负内力的高手肯耗神帮他打通体内的经脉,这样才是根治,但这内力一来一回,可是要折损不少的,他这个小人物,就算能找着这些武林中人,可又如何能付得起代价去让那些高手们如此施为。
听说这神医治病可不会收诊金,瘸子今日带着不妨一试的心情来求医,却是直接有希望能彻底根治自己这腿病,无疑于让他重获新生。
所以瘸子如今已是强忍到牙关打颤,但仍旧不敢喊痛,就怕惹了对面的神医一个不高兴,就撒手不管。
瘸子强忍体内热疼的情况,纱帘后的女子尽收眼底,他那种煎熬也是她故意为之,就是想要看看这人性情如何,要是一开始便喊叫着大呼小叫,大多是个心性平平的软骨头,不值一提,而让她意外的是这人被自己控制的内力冲击体内的经脉多时,那种扩张经脉的痛感,便是一些已经洗髓开经,内力小成的武林中人也不一定熬得住,他却是咬着牙关硬是抗下来了,女子心中念道:“资质平平,可心性坚韧,也算能吃得住苦,嗯,可考虑招徕。”
瘸子如今如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整个人满体通红,头上冒出缕缕白气,面容扭曲痛苦至极,即将撑不下去,却感觉体内突然浑身舒泰,全身毛孔舒张,眼前瞬间清明,那焚体的炽热急速褪去,更是在耳边听到一声断弦般的响声,然后那条原本麻木的右腿突然来了劲,一下子蹬直,男子惊讶之馀,感受到那股暖流退散,从那手腕中不断流逝,直到不见分毫。
女神医已经撤掉把脉的玉手,对他说道:“经脉已经打通,你且站起来走几步试试。”
瘸子闻言站起来,双腿充满了力度,他惊喜道:“大夫,不,神医,真的,我这腿真的治好了。”
女神医劝道:“可别心急,你这腿刚疏通经脉,还需要回去静养几天,我开个药方给你,你回去服几剂药再算彻底好了。”
瘸子得偿所愿,如鸡琢般点头应是,只是接过纱帘后递出来的药方后,便面露难色,因为他现在囊中羞涩得不能再羞涩,即便那药方上的几味药并非什么名贵药材,可他还是头疼不已,这时候纱帘后又递出了一块沉甸甸的银子,那女神医道:“这锭银子就算借你的了,我还要在这医堂三天,你最后一天再过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不再瘸腿的瘸子急忙跪拜在地道:“神医的大恩大得,没齿难忘,我李顺愿为神医为牛为马,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神医尽管开口,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女神医道:“李顺?好,我记住了,你先回去,照我吩咐,修养三天后再过来吧。”
李顺起身抱拳道:“那我就此谢过!”
李顺临走时,回头对纱帘后女子问道:“你看我这性子,还未请教神医尊姓大名。”
一抹清冷嗓音响起:“姓凌,我也并非什么医术高明的神医,只是取了巧,想着将平生所学造福百姓而已。”
李顺再次错愕一下,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却愿意慷慨出手的神仙般女子打从心底中敬佩,抱拳告辞,转身后,开始在脑海中幻想如此菩萨心肠的心善女子,又该有何等倾国倾城的绝美仙颜,才能配得上啊!?
当男人离开后,守在外面的黝黑少年似乎并不惊讶,没有多言,只是随着男人后面步出医堂,准备唤下一位求医人进来。
想要得到师傅的医治看诊,却不是随便都能进来,师傅曾交代过,若是那种风寒之类的小毛病,可以言语诚恳地劝走,若是因为身无分文的,大可给点碎银当作施以援手,却不能无礼地赶人。
而她看诊只看有性命之虞,又或是疑难杂症,否则分身乏术。
而少年也离去后,在那纱帘后面,女子正作调息。
一位穿戴富贵的中年人微笑着走近,女子调息被打扰,眉头轻皱,缓缓睁开眼眸。
对那中年人不悦道:“严护法,现在是我的看诊时间,我们有言在先,你莫要打扰我。”
那被唤作严护法的,乃是共乐教的四位护法之一,其真实身份,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地方大员,是那陇右道中,手握三州军政大权的大人物,当女子得知其身份后,感叹这共乐教已在朝廷中渗透极深,决心定要挖出其所有秘密。
被讹传为神医的凌姓女子,赫然就是用了化名和易容的宁雨昔,只是即便是易容后,那股从骨子里散发的仙韵,加之无法掩盖的傲人身材,已经足够让世间男子神魂颠倒。
在宁雨昔带着在嵻山城收的小弟子张仲八离开京城后,已经成为共乐教圣女的她接到任务,要广传信徒三千,以两月为限,任务完成后,则有机会受到教主召见。
于是宁雨昔就动身前往共乐教安排的地方布道,不过她也非傀儡,只要能让人加入,布道方式却不限制。
所以她选择以行医救人之法,效果其佳。
宁雨昔来到此地秦州后,这位严护法早已久候多时,在接风宴上,对宁雨昔惊为天人的他变着法子不断劝酒,一众被唤来的骨干也是心思难痒,想着如何入手。
看穿那点小把戏的宁雨昔,也不顾忌,就在酒桌上摊开来说,按照教中规矩,只有每月的享乐日,才能毫无顾忌地行乐。
若是不按教规,她可以执行教规,以圣女的地位,是可以杀人的,当一众骨干以为她是开玩笑时,宁雨昔没有多言,一掌拍出,掌风之劲,纵然没有拍在任何人身上,却是让那两扇紧闭的大门轰然粉碎,吓得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最后还是严护法出来打了圆场,插科打诨一番让场面不至于太过尴尬,但那群骨干虽然心痒,却也不敢再动歪心思,见识过这位圣女大人不仅美色艳绝,这身手也不是开玩笑,要是她不点头,那就只能等日子到了才有机会染指啊。
而严护法却是丝毫不悚,因为论身份,圣女其实只算比护法高上半级,而论教中的影响力,更是天壤之别,再者护法与圣女交流可不受限制。
所以等酒宴散席后,严护法屏退了众人,就借着讨论教义的名头,缠着宁雨昔不让其休息。
对于这严护法打杀不得,宁雨昔也是被缠得不耐烦,无奈之下只能忍耐着不悦,用玉手替他发泄一番。
对于他那上下其手的猥亵肉体,宁雨昔知道避免不了,也就任其施为。
宁雨昔用手套弄肉棍帮他射出一发在手心后,便整理一番衣服回房中。
宁雨昔是和弟子同住一房,虽然身为共乐教圣女,与教中之人交配泄欲是必定之事,可是能避一时是一时,那知那严护法半夜又来敲门,宁雨昔不愿吵醒弟子,看着赶不走的这严护法,宁雨昔和他在门口纠缠了半天,讨价还价之下,那身轻薄如丝的睡袍被他扯开一个大口子,将那脸埋在能闷死人的巨乳中吸玩了半天,宁雨昔手法尽出地又让其连射两次,那热精都射到阴阜外面,才算把他打发走了。
不过随着严护法那得寸进尺的要求,宁雨昔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换来的是身体的逐步失守。
严护法那狗皮膏药一般的无赖劲,宁雨昔看见就头疼,迫不得已之下,唯有和他约法三章,白天日落之前,没事不要打扰她,日落之后,她会尽量配合严护法的要求,不过才相安无事了两天,严护法便又开始更进一步的试探。
今日趁着宁雨昔看诊之时,严护法便在后面候着想要找茬,终于等来了机会。
宁雨昔和李顺看诊的过程,严护法看在眼里,等那李顺走后,他便有了借口过来,倒是宁雨昔率先开口,言辞中的不满瞎子都能听出来,可严护法又非脸皮薄的人,他呵呵一笑道:“凌圣女,刚才我看你明明把那瘸子都治好了,却不对他宣讲教义,渡他进教,恐怕不妥吧?我这不就过来劝你几句嘛。”
说话时却丝毫不顾忌地在宁雨昔身上打量,脑海中尽是这几天一步一步攻陷这位国色美人身上部位的香艳画面。
那如剥壳鸡蛋般的滑嫩柔肌,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傲人的浑圆大奶惊鸿一瞥已是深深地印在脑海中,至今仍对那晚初次把头埋在这巨乳大奶间是丝滑软糯回味无穷。
宁雨昔冷冷道:“我自有打算,他现在瘸腿刚愈,心思都在兴奋之中,我让他三天后再过来,到时自会邀他入教,入我麾下,归我差遣,不用严护法提醒。”
严护法此时已经借故把手搭上宁雨昔的香肩之上,宁雨昔一扭肩膀,借着巧劲便让严护法失了重心,摔到跟前,严护法正要爬起,却被宁雨昔的鞋底按住,无法动弹。
严护法正要发作之时,却听到木板对面有人揭开帘子进来,是一把稚嫩的童声说道:“大夫,我肚子疼,你可以帮我看看吗?可是我没有铜钱的。”
原来是另一位看诊的病人,严护法眼珠子急转,想到了一些好玩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