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云雾缭绕虚幻思想,走出迷雾森林,回头看野人跳舞,是多么可笑。
皮埃尔堡收服的萨城有种魔法学徒满怀期待的去看法师决斗,却发现两个法师一个拿锤子,一个拿大剑开始PK,讲的就是一个思想滑坡,还是坡上撒着豆子和润滑油那种。
在忧原本的计划里至少要和穆罗梅茨一番斗智斗勇,以涉嫌支持教国分裂势力为缘由,加上新政之前众多腐败和压榨百姓的案件,从行政法律和民间道德双管齐下,一举剥夺对方军权,自治权,还有政治权利。
偌大势力瓦解总会有后遗症的,但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的话,多布雷尼亚会和平遣散,萨城的一切企业和资金调动也会被皮埃尔堡接手。
理想情况是把教国未来面临的损失降到最低。
可惜现实不随人愿……威尔玛丽娜的一番自白把矛盾转移,保留多布雷尼亚骑士团的纯洁性,让其成为穆罗梅茨的受害者和蒙蔽对象,让他们原本讨要自身权利的正当行为携带了复仇性质,与皮埃尔堡的使者一起走向使用暴力解决的路子。
尽管现在达成了目标,却是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对于世俗的谋略,忧能察觉到自己已经落入阴谋的味道。
忧不会怀疑威尔玛丽娜,准确的说……他更愿意相信是暗处的敌人技高一筹,连当时的威尔玛丽娜都计算其中。
娇艳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温暖中略显惬意,进入冬天后,好久没有如此暖和的天气了。
穆罗梅茨家族的要塞城堡是霍林斯在家族鼎盛时期建造,堪比皇宫的规模给人无比震撼,尤其是包裹其中的宽广内湖,让整个要塞看上区更像一个大型的自然保护区。
“我养好伤之后就去参加少年兵结社,当时有劳务派遣的,也有贵族护卫的,总之都能给家里讨口饭吃。也就是在那时遇见了奥利维亚,她很凶的,跟你完全没得比,拿着小皮鞭抽人,还会把我的玉米饼喂狗,看上去没有礼教,简直是路边的野蜜蜂,关键我被她蛰了之后,她反倒上瘾了,那时候我还在想莫非我长得太成熟,给了她父爱一般的感觉?嘿嘿,其实要不是为了钱我说不得天天打她的屁股……”
挣钱嘛,不寒碜~
蜜蜂总是会产出甘甜的蜜,奇妙的比喻加上忧清晰的自我认知,可以混个名号“蜂蜜忧子”了。
“奥利维亚要是知道我有这样的念头,非跳起来杀了我不可。”
忧的笑容很淡,眉梢微微翘起,让威尔玛丽娜感觉到一份对奥利维亚的暧昧和期待。
“蛰了?听上去像是是个小秘密。”
听爱人讲其他姐妹的亲密往事,一般人早就酸翻天了,威尔玛丽娜却眨着灵动的双眼,听的津津有味。
“说起来~额~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办了件蠢事,家族给她一处产业,她为了完成当月的五万金币指标,居然用自己的零花钱买自己家生产的产品,呵呵,到底年轻啊,她父亲大发雷霆,说着阿玛雷提娅能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愚蠢……”
两人走在白茫茫的花园中,耧斗菜和几种牡丹虽然被白纱覆盖,却都倔强的盛开着,它们像很多过冬花卉一样,都有股犟劲。
“很像一个有教养贵族的说辞,考虑到奥利维亚的年龄,她不像会是轻易服软的人,若不能好好教育只会适得其反。”
踩着薄薄的雪花,听着脚底下细细碎碎的声音,威尔玛丽娜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说的不错,她正在叛逆期,在家族会议上吼着她父亲在产业分配上的不合理,故意给她一个当地农民负担不起的失败计划,嘻嘻,那老家伙气的脸都绿了,之后嘛~就是我出场了,我几乎被做成西红柿炒蛋~”
威尔玛丽娜对嘴巴鼓鼓囊囊,在忧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忧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抱住,威尔玛丽娜顺势把俏脸埋进忧的大衣。
年轻气盛,过去的答案摆在眼前,绝不是什么一见钟情的剧情。
“我迷迷糊糊……不过床边的奥利维亚并没有向她父亲服软……只是不辞昼夜的照顾我,也就是在那时候,我感觉她心底和你一样,都是坚韧而善良的。”
“听上去不像孩子,倒像老夫老妻,忧~奥利维亚在一些方面可比我坚强多了,她只要认定一件事,做事就不计后果,我错过了很多,很多……所以我要在后面通通弥补给你。”
忧沉默一下,感觉自己聊天突出一个尬,好不容易独处,不聊点开心的怎么行?
自己的行为透出一种清澈的愚蠢。
难道我现在除了打炮什么都不会了吗?
忧立刻开动脑筋急转弯,苦苦思索。
多米尼克无量天尊真主阿拉帮我啊。
“有破绽,看招!”
没办法,只有使出杀手锏了,忧捧住怀中人的盈盈纤腰,猛的朝天上一抛,威尔玛丽娜也是少女体型,以忧现在的力量,给她来个举高高不成问题。
“忧~讨厌啦~又是突然袭击!”
正如他所料,苗条少女娇笑着就像一只兴奋的小麻雀飞向天空,随后又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在两手之中。
“比小时候高不高!再往上走半米!”
忧将威尔玛丽娜稳稳接住,又是用力一抛,威尔玛丽娜第二次腾空果然向上飘了半米。
“高!太高了!”
小时候抛起来能离手就不容易了,也就长大了才能让这个恶作剧更进一步,威尔玛丽娜在空中笑的花枝乱颤。
爱人的脸庞在面前忽近忽远,惊险刺激,搞得两人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
“再来翻个面!”
就当炒菜了,爆炒威尔玛丽娜!
“讨厌~不要啦!快住手~你个讨厌鬼!”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啊!”
忧耍着花样,一会儿是颠勺,一会儿是甩锅,威尔玛丽娜在他手中上下翻飞,风起蝶舞,而在忧以为终于缓解气氛的时候,威尔玛丽娜在半空猛的转身,忧一时不慎,紧紧抓住她胸前的两个大握把!
“哦卖糕!”“好痛!”
完蛋,事情大条了!
忧赶紧把威尔玛丽娜放下,多布雷尼亚骑士团的团长都喊疼了,忧快速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解开威尔玛丽娜身上高级皮草制成的白色皮袄。
刚打开,两人就同时“哇!”的一声,果然是人生的两个大波,两个红爪子配上蕾丝胸罩,在雪白娇乳上满满视觉冲击。
有位伟人说的好:团结就是力量,那双份的团结就是双份的力量。
看着威尔玛丽娜胸前的两个白里透红的团团,忧心脏跑起了火车,浑身血脉喷张,明明都已经上过好几次床了,面对它还是没一点定力。
“玛丽娜~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
淦呦!怎么结巴了。
少女脸上悄然划过一丝红晕,嗔道“忧~你想做就做嘛~我已经下过令,这里不会有人来,野战也是可以的。”
“我觉得你的灵魂合一之后还需要适应。”
“灵魂合一?”威尔玛丽娜笑的花枝烂颤,胸口一阵起伏,笑眯眯的解释道“看来忧还是不了解呢~黎姿沁的事情,可不是将灵魂分离制造另一重肉体那么简单。”
不是切割灵魂或造成的分身,也不是将自身存在易容的化身,而是平等流演的等流身。
“你知道,我其实根本没有魔法天赋。”
忧遮掩住少女胸前的大片春光,给她系上扣子。
作为一个至今连空间收纳魔法都学不会的魔渣,忧深知自己作为魔法使的上限在哪里。
啊?你说为啥忧还能这么强?不是有个词叫“力大砖飞”,他只是被妻子们储存了足够多的魔力。
“魔法师真正强大的在于内心,这条准则是基础中的基础,不然就只是个魔法使而已。”
威尔玛丽娜的才学无可质疑,她继续教导忧“打个比方,在使用火魔法的时候,忧会想什么?”
“这火是从哪来的?它燃烧的原理是什么。”
“嘻嘻,一瞬间的思考,你的迟疑会让效果天差万别,是火焰怎么会拒绝燃烧呢?”
少女眼中灵光一闪,肩头双翼黑炎之龙骤然成型,黑翼煽动,好像小小鹌鹑在二人身前嬉戏。
“忧,用你最擅长的魔法造一个出来,什么都行,但也不用太小。”
炎光熠熠,随着时代进步,很多魔法都走上耗能低,家用小型化的例子,但渺小不代表无力,纯粹不代表粗糙。
眼前黑炎龙根据施法的魔力量来看,不及忧惯用的制冰魔法。
但其施法速度之快,宛如炎龙在对话前就已存在,更休提炎龙鳞甲分明,如此“精巧”的魔法,不愧是出自多布雷尼亚之主的手笔。
忧能感觉到少女的教导之意,内心深处的好胜心渐渐升起,当下火行三昧,金炎熊熊,一人合抱粗细的蛇形火龙张牙舞爪。
“嘻嘻。”
威尔玛丽娜什么都没说,炎龙体型进一步缩小,竟然和蚊子一样。
忧见状,身前火龙也依葫芦画瓢,奈何本事不济,缩到手臂粗就不再变化,而且火龙周身忽明忽暗,先前灵动长躯也僵直不动。
他额间隐隐渗出细汗,维持的相当吃力,他需要用自己的想象力去构成火龙的每一部分,脑细胞也不知死了多少。
威尔玛丽娜的炎龙已经缩小成一粒不可闻的火星,恍若无物,但外观毫无变化,灵活依旧,不断在二人中间划出流星轨迹,还能在忧的眼睫毛里穿梭,尽显少女顽皮。
而后,几乎不可目视的小小存在,撞上了体积比它大千百万倍的巨龙,火龙爆散,炎龙尚存。
“忧,你刚才那条火龙变化了十七次,犄角上的纹路是螺旋纹呢,还是竖纹呢,鳞片是鱼鳞呢,还是鳄鱼皮呢?又或者混合起来。”
有时候,越是握拳,越是会造成拳头的颤抖。
少女指尖的小炎龙也变化十七次,但每次形状都是自成一体,形态稳固。
“都……都记不得了。”
忧因为撞击的魔力反噬跌坐在地,他心里门清,可在施法时还是不自觉的去想它,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想象的形状自相矛盾,空费魔力。
“哈哈哈,你把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它外观上了,越是分化,越是会造成你的力量短缺,你不可能顾及它的每一部分,导致它不堪一击。”
“真理是什么?真理就是大家都知道,但都不去做的事,力量也是如此。”
忧自问自答,而威尔玛丽娜忽然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道“忧,小时候我还不理解,但现在我能看清了,你拥有的不是智慧,而是机灵和小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