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接下来的两天或陪儿子在家做作业,或一家三口逛街逛公园。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

五月六号这天轮到我值班。

在办公室看了会报纸,感觉挺无聊,就给我那帮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来陪我打牌,他们一个个正在家憋得慌呢,见有了借口,马上高声说“老大我就来陪你”。

我知道他们说那么大声都是说给老婆或女朋友听的。

刚安排好一天的活动,没想到手机又响了,一看,是赵燕霞的。

“小霞,什么事呢?”

“哎,我今天休息,让我姐也调休了,想去商贸城看衣服,你有空陪我们吗?”这丫头连哥都不叫,是不是不认我这表哥?

莫非是嫌我年龄太大了?

想想也是,该叫我表叔才对呀,当初我怎么就没认她做侄女儿呢?

“噢,我这会儿正好值班呢。你们先去那儿,等会来人了我再给你电话吧。”

倒很想去陪她们,可那帮手下就快来了,不好反悔呀,怎么办呢?

正为难间,工会刘主席没事溜我这儿来了,这可是个老牌棍,见别人打牌就想参加进去,却又十打九输,是分行机关的老“书记”了。

一见他我就如见了救星,拉住他一直聊个不停。

一会儿那帮手下过来了,这刘主席非要参战,我只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让给他,我那帮手下当然意见不大,毕竟能稳稳地进钱不是坏事。

心神不定地看他们玩了两圈牌,找个借口回办公室给赵燕霞打电话,她们已经到了南河区的三江商贸城,听说我要过去,便说在商贸城门口等着我。

匆匆给小朱交代了一下,让他有事打我电话,便赶紧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商贸城而去。

到了商贸城的正门,没见人影,正疑惑间,听到“我们在这儿”的叫声,转身一看,两个丫头正在一个小书店门口向我招手呢。

走近她们,觉得眼前一亮,

赵燕霞穿一件短袖T恤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衬得她凸凹毕现,更要命的是她那T恤前的V字领口,一条白白的鸿沟将胸口挤成两边,沟边那饱满的风情刺得我两眼发昏,让我既不好意思过多流连却又不忍心冷落那美好的风景。

这丫头,才几天功夫就这样打扮,忘本呀,以后我得提醒一下她了。

再看赵玉环,今天也穿得时髦了些,也是一条牛仔裤,只是不那么紧身;上身粉红色T恤是圆领,让我领略不到内面的风情,不过裸露在外的白白的手臂显出了她皮肤的本色。

“人要衣装”这句话我这下可是真正感受到了。

上次见赵玉环时她穿的是工作服,那工作服比较大,衬得她越显瘦小,今天换上这一身,加上脸上的气色又好,倒显出一种女人娇弱的媚态。

陪她俩走了几圈,看她俩兴奋的表情,感觉是一个老爹陪两个女儿逛街似的,不免有点灰心,兴致没那么高了,脚步也没有那么利索了。

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店里,见她俩挑选的认真样,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事的,我就在店门口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

远远地看着赵玉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四个字:“娇小玲珑”。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可真是贴切。

想起那些献媚女人的词句:女人长得高大是为高挑,个子矮小称为娇小玲珑;女人的肩膀为香肩,脖子称为玉颈,手臂号为玉臂,连一双臭脚也说是玉足;女人流的口水叫香津,明明一身臭汗还美其名曰香汗淋漓,真由不得你不感叹中华文字之绝妙。

这些文字大都是古人发明的,看来我们的祖先研究科学不行,研究女人倒挺在行呀。

可是一想起中国古代四大发明,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人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了,倒让洋鬼子们学去后发扬光大反过来又欺负咱中国。

可见不是中国人研究科学的能力有问题,而是中国自古以来都不流行研究科学,只流行研究情色,就象如今科学家仍不吃香,吃香的除了政客就是歌星影星一般。

又想想比较熟悉的一些古代诗人词人,似乎大都是情色方面的行家,且每遇风流韵事,都会有感而发留诗留词以示纪念。

只是他们的写实之作,却常为今人所曲解,他们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掩嘴窃笑。

这些文人骚客中,若论风流,当首推宋朝的东坡先生。

这东坡先生可真是个花花肠子,有一首词写他少年之时路过别人家爬墙头看女人的感受:“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为何着恼?

肯定是看女人有了少年冲动无处发泄因而生恼了。

另一首词则形象地描述了他在老年之时仍恣意花丛之中的得意:“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看看,苏先生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做起少年之事: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

偏偏苏先生左右抱美还不满足,还有着泡上洋妞的宏大理想,所以该词最后写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时侯的东坡先生就能想到朝西北方向去能泡上洋妞,真是佩服。

比起同朝的东坡先生,李易安女士的记录就比教隐晦。

李女士的丈夫有点早泄,可那时的女人地位底,她不敢公开表示不满,只能在写词赋诗时发泄一下闷气。

记得新婚第二天李女士写了一首词,其中就说到这事儿:“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何为风骤?

何为雨疏?

何为海棠依旧?

那意思分明是说新婚之夜她丈夫急急忙忙行了房事,到第二天起床时她却还是个处女嘛。

唐代有个杜牧之,其才不在杜甫之下,可为人就差了很多。

人家杜甫整天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可牧之先生却喜欢大把银子去嫖妓而且有点变态。

曾有一首诗记录他等妓女提供特殊服务的情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还有一首诗写过嫖妓之后的假惺惺之态:“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干了女人后面还骂女人不知亡国之恨,岂非太过虚伪?

简直无耻之极。

牧之先生后来好象银子不多了,欠下许多青楼女子花酒帐,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可从他另一首诗中看出来:“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甫年轻时在长安偷看过杨贵妃的姐姐,对她们“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风姿垂涎不已,只怕晚上常想着和她们共赴鸳梦呢。

不过子美先生后期一直不得志,还弄得连茅屋都住不上,当然没心思去风流快活了。

太白先生是个例外。

印象中太白先生写女人的诗作很少,不知是不是太白先生喝酒太过淘空了身子对女人没了兴趣?

反正没听说太白先生结过婚。

我们的开国领袖也不枉称是超越秦皇汉武的当代风流人物,看看他给李进小姐写的性爱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这诗分明是男女在庐山之上脱衣脱裤欲行房事时有感而发的嘛。

…………

“哎,在笑什么呢?”

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正想到得意之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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