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礼有一整面墙的书。
最顶上的几层摆的是小学时九块钱一本的古早言情小说,粗糙的灰色纸面上有着小姑娘一笔一划写下的阅读心得。
迟珹翻阅过几本,坏心眼地在床上操她时将那些发自肺腑的阅读心得念出来逗她。
少年清亮的声线沾染情欲后变得暗哑,被女孩恼羞成怒捂了嘴,闷笑两声探出舌尖去舔舐柔软的掌心。
嘴上好声好气道歉哄着,腰胯却一个劲儿往深处顶,那点子歉意在他的进攻之下显得既虚伪又毫无诚意。
往下数四层,是各类文学名著。
其他几层都塞得满满当当,唯有这片区域很宽敞,一格最多装了四本。
鱼礼很少看这四层的书,偶尔会重读几本她特别喜欢的书,大部分时候这些书都是放着落灰。
这些书起先是随意地散落在各个书柜里,按书的大小来摆。如果要让鱼礼去找某一本书,可能要一本本看过去才能找见。
直到鱼礼和迟珹躲在书房做爱,这些书才被分门别类摆好,替鱼礼省掉了找书时间。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炎热的夏季凑到一起写作业,试卷摊在鱼礼那张小圆桌上,写着写着注意力就被少年手臂上的肌肉给勾走了。
想到上周末被他抱着操,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稍一下滑就被抓着臀肉往上擡,鸡巴狠狠入到最深处,刮过敏感点时的快感喷涌而出,溅湿了他的手臂。
鱼礼一想起那场景穴里就泛起痒意,难耐不安地调整坐姿,慢慢靠近正在做题的迟珹,刻意拉了下衣服领口露出带着吻痕的肌肤。
她软着声喊了下他的名字,迟珹睨了她一眼,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几圈,语气吊儿郎当,“想干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迟珹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哪会看不出她的目的。
可他这人就是坏,就是不乐意当解语花,就是要鱼礼主动说出自己扯下衣领撒娇的意图。
鱼礼在这方面一向不矫情,拉过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腿间。
要主动争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鱼礼从小就被父母这样告知,同时自己也在践行。
她说:“想要你操我。”
迟珹故作为难,“可你上次说这个月不会再做了。”
上次是两天前,迟珹出去打比赛。三四天没见面,刚到家就找了个借口让鱼礼吃完饭来他家。
两家住对门,鱼礼说要去找迟珹写作业,父母没什么反应,她那个倒霉弟弟倒开心得很,贡献出两包薯片让她带过去认真学习,学到多晚都行,他会帮忙打掩护。
只要姐姐一刻不在家,就能享受一刻的快乐,这是鱼元枫的人生格言。
鱼礼抱着两包薯片和几张试卷敲开迟家的门,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拉进去压在墙上亲。
她个子矮,抱在一起侧头贴在他胸前刚好能听见心跳声。这样的身高差并不适合接吻,迟珹得弯下腰,鱼礼得踮起脚仰着头。
这个吻太突然了鱼礼没来得及踮脚,仰着头艰难地迎合这个吻,想着应该吻不了多久就没抗拒,由着迟珹吻。
迟珹就着这个姿势吻了会也觉得不太舒服,手绕到她双膝后直接把人抱起,让她的腿环着自己的腰。
鱼礼被吓了一跳,薯片掉落在地,试卷保住拿在手里。
当晚作业自然是没做成,爱倒是做了个爽。
从玄关一直亲到浴室,衣服和试卷扔在地上,纯色内衣也掉在浴室门口,站在花洒下时鱼礼已经一丝不挂。
扶着浴室墙壁一次,靠在洗手台上一次,回房间路上被抱着一次还在房门口留下一滩水。
进了房间后做了几次鱼礼数不清了,只记得她哭着求饶往床下爬,被掐着腰往回拉。
还记得中途休息时迟珹喂她喝水,刚喝完最后一口就被分开腿舔穴,水分还没补充到位就又流失了。
送她回去前还把人摁在玄关,套用光了就把鸡巴贴在穴缝上蹭出来,打了一炮素的才把人放走。
鱼礼带着满满一包内裤精液回家的时候时针已走过十一,倒霉弟弟和鱼父在客厅看球赛,被她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
前一晚做太狠了,第二天鱼礼走路腿都打颤,嗓子也哑了。见到迟珹第一面就说这个月不做了,昨晚已经透支了。
如今鱼礼被自己的话堵住,神色有一瞬间尴尬,又很快变回那个不管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鱼礼,说自己反悔了这个月可以继续做。
迟珹的手已经开始顺着大腿摸进裤子里了,面上却还在装模作样道:“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书桌不大,两人靠的又近,近到鱼礼鼻尖都萦绕着迟珹身上的味道。
她是狗鼻子,香水喷在身上和喷在衣服上的细微不同鱼礼都能闻出来。
最好的朋友喜欢养花身上总是带着点花香,妈妈喜欢去寺庙礼佛身上的味道是檀香,闻着很安心,鱼礼小时候经常跑去抱着妈妈睡。
而迟珹,迟珹在做爱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像是被太阳晒过后的棉被,暖烘烘的,鱼礼总是喜欢将脸埋在他脖颈间闻他的味道。
其他的时候,他身上是清冽的薄荷味,夹杂着薰衣草洗涤剂的味道。
鱼礼喜欢前一种味道,对后一种味道则没什么感觉。她一跟迟珹见面就要踮起脚凑过去闻一闻,是太阳的味道就贴上去,是薄荷味就往后撤。
迟珹说她像条小狗,闻到主人身上有不喜欢的味道就会生气离开。
他说这话的时候鱼礼正坐在他身上扭腰,整个人埋进他胸前贪婪地嗅着太阳的味道,只听见了最后几个字。
“没有生气啊……”
被拉长的尾音,独属于鱼礼的慢吞吞的语调就这样含糊不清地从他胸前传出。说完还用发烫的脸颊蹭了蹭他,委委屈屈道:“你又污蔑我。”
迟珹笑了,胸膛的微震感让沉在欲海里的鱼礼很是不解,不解他在笑什么,也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跟着傻兮兮笑起来。
她笑了会就被堵住了嘴,两人黏糊糊亲成一团。
又是那股暖烘烘的味道,鱼礼想贴上去抱着闻,被迟珹挡了回去。
她也不恼,一声不吭坐回原位,只不过由坐在地板变成了坐在迟珹手上。
骨节分明的手曾多次进出过她的身体,花穴刚被触碰就溢出水,濡湿了内裤。
鱼礼坐着扭腰蹭了蹭,觉得内裤黏在身上不舒服,半跪着将内裤拉到膝盖上。
因为是懒得出门的宅女,鱼礼很少晒太阳,皮肤很白,腿根的皮肤更是白得刺眼。迟珹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视线正好对上鱼礼张开的双腿。
双腿分开时小穴也跟着微微张开,他尝过那处的味道,此刻忍得十分辛苦,硬得鸡巴都痛,恨不得爬过去张嘴含住她的逼。
但迟珹还是忍住了,他想看看鱼礼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的视线太过炽热,鱼礼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么一盯反而红了脸。
她往前膝行了几步,凑近了才发现迟珹的脸正好对着自己的胸下沿。鱼礼其实想直接走到他脸上,走到这一步变了主意。
鱼礼撩起上衣,她在家不爱穿内衣,白嫩嫩的胸乳就这样露了出来。
这对乳是迟珹揉出来的。
初尝禁果是在高一,摸乳吃奶却是从初中就开始了。
初中那会鱼礼父母总是出差,刚好是她发育的时间。
她发育晚,初潮来得也晚,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家里没人,鱼礼懵懵懂懂知道是例假,但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下意识敲开对门,呆愣愣地跟迟珹说自己来月经了。
夏季的傍晚晚风微凉,迟珹却跑了一身汗,从超市买了各种牌子的卫生巾,自己摸清使用方法后手把手教给鱼礼。
鱼礼躲在卫生间里,按照迟珹的方法换好,再出来时那份不安已消失不见,又是活蹦乱跳的鱼礼。
或许是从这一刻起,鱼礼才开始依赖自己这个长得帅脾气臭的竹马,连胸部涨痛都毫不忌讳地告诉他,好似忘记了迟珹是异性。
鱼礼挺胸往前,粉嫩的乳头已经硬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空调打得太低还是因为迟珹的呼吸就洒在胸前。
少年擡眼望着她,漂亮的丹凤眼里装着鱼礼,呼吸急促了几分。
鱼礼的注意力被他右边眉毛下缘那道很小很小的疤给吸引,想了一会才想起这道疤的来历。
大概是八岁还是九岁,鱼礼记不清了,总之是还在念小学的年纪。迟珹跟班里人打架,被书角砸出了这道疤。
打架的原因鱼礼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们并不是特别好的朋友。
鱼礼沉迷于自己的小小世界,对周遭事物视若无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怪小孩。
她成绩好,满分试卷比迟珹的玩具小车还要多,迟珹母亲老是在他耳边念叨鱼礼有多好,让他多跟鱼礼学学。
迟珹妈妈的话,迟珹听进去了。
他跟鱼礼学会了怎样做爱,学会了接吻时要怎样换气,用怎样的姿势能入得更深,吃奶要如何挑逗乳头,舔穴又要如何含吮阴蒂……这些,迟珹都是从鱼礼身上学到的。
鱼礼见迟珹一直没有动作,忍不住往前倾。乳尖压在他唇上,高挺的鼻梁陷入绵软乳肉里,被鱼礼的味道给包裹。
他探出舌去拨弄硬如石子的乳头,绕着乳晕打圈。又吸又吮,鱼礼很快就被快感弄软了腰,双手抱着他的头靠在他身上。
吐出水光潋滟的乳尖,转头去照顾另一侧被冷落的嫩乳。迟珹护着她的腰,一手顺着腰窝向上抚弄,摸到嶙峋的蝴蝶骨。
从骨缝里溢出的酥麻快感让鱼礼成了海面上漂浮的小舟,急需抓些什么来定心。
她的手落到迟珹肩上,指甲陷了进去,哼哼唧唧的像生病的小猫。
“迟珹…给我…”
鱼礼胡乱伸手去脱他的运动裤,迟珹没制止,她便越摸越深,很快就伸进内裤里碰到了他的性器。
在一开始的探索时期里,迟珹有牵着她的手撸过,也让她用脚踩过,最超过的一次是在那根本算不上乳沟的地方蹭弄,一会龟头压到乳尖,一会又顶到下巴,偶尔还会碰到柔软的唇。
后来他们做了之后,鱼礼就很少用穴以外的地方去触碰他的性器了。
他们的做爱流程大致是:先接吻,迟珹再从锁骨向下舔,把鱼礼的穴舔开后再用手扩张,最后才会操进去。
姿势和地点会有所变化,这套流程却很少改变过。
鱼礼不是没想过要不要给迟珹口交,礼尚往来嘛,含几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迟珹没让她口过,只说她下面都含不住还想用上面含,讽她白日做梦。
其实是迟珹觉得如果鱼礼给他含鸡巴的话,他肯定会控制不住压着她的头深喉。他怕伤到鱼礼,也怕鱼礼难受起来收不住牙齿把他给咬断。
毕竟鱼礼第一次给他手交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捏死。
鱼礼的手握住那滚烫的性器后,生疏地上下弄了会就抽了出来,抱着迟珹埋怨。
“干嘛呀…为什么不做…我好难受…”
迟珹也难受,把人往下拉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后,掰过她的脸接吻。
边吻边把人翻身摁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将碍事的衣物一件件扔在旁边。
他抓着鱼礼的小腿擡到自己肩上,埋进她双腿间含住她的逼。
舌头舔上来时,鱼礼立马就捂住嘴,怕声音太大泄出去被家里正在打游戏的倒霉弟弟听见。
整墙书柜印入眼帘,扭过头能看见摆在一旁的天文望远镜。这个书房是鱼礼的避难所,除了家人外迟珹是第一个被允许进入的外人。
而现在,她在她自己一手搭建的避难所里被竹马舔穴。
这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鱼礼快感加倍,一边咬住嘴唇一边伸手把迟珹埋在她腿根的脑袋按住。
耳朵到胸口都涨得通红,腰猛颤了一下,大股爱液就泄了出来,被迟珹尽数全收。
鱼礼也不管人家刚刚吃完她的逼,脸上还沾着爱液,探出湿漉漉的舌头就要接吻。
她急得要命,迟珹本想拿张纸擦脸再去亲她,被搂着脖子贴上来索吻。
边吻边分开腿操进去,做了快两个小时,夕阳照进房间里才停下来。
套是鱼礼上次在书房做爱时放在柜子里的,只有三个,用完后还没尽兴,在腿间蹭出来射了鱼礼一身。
书房一片狼藉,她的水流了一地,腿也抖得厉害。迟珹看着估计是用纸清理不好,套上衣服想出去把鱼元枫支开方便清理残局。
可这会鱼礼离不开他。她几乎是挂在了迟珹身上,埋首在他颈间嗅着味道,体力消耗太多几乎快要睡过去。
迟珹哄着她松手,跟她说只是去把鱼元枫支开。
鱼礼从桌上摸到自己的手机,给鱼元枫发了条消息,过不了多久就听见出门的动静。
“发个消息就好了。”鱼礼闷闷出声,懒散的语调里夹着困意。
迟珹抱着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的鱼礼去她房间,驾轻就熟地帮她洗澡换衣服,又把书房清理好,再次返回鱼礼房间时,前不久还黏着他不乐意松手的树懒已经呼呼大睡。
迟珹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被握住指尖,听见她不耐的闷哼。他趴在床边盯着看了好一会,凑上去亲她。
睡梦中的鱼礼很乖,察觉到有人亲自己后张开了唇,被领着接了一个轻柔的吻。
迟珹离开鱼礼房间的时候,鱼元枫正抱着购物袋进门,刚好瞧见他从自己姐姐房间里出来。
“迟哥,你跟我姐……”鱼元枫艰难地说出后面几个字:“你们在…谈恋爱?”
迟珹睨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路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她刚睡,别吵醒她。”
鱼礼和迟珹有没有在谈恋爱,不清楚。
他们没说过“我爱你”,青梅竹马的“我爱你”好像比寻常坠入爱河的人要难以启齿得多。
分不清是真爱还是从小相处所带来的习惯,分不清是爱情还是友情,到底是我喜欢你还是我习惯你,可能他们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弄懂。
九岁那年,迟珹因为后桌男生说了鱼礼一句坏话而打架,留下了一道疤。
起初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道疤,这个问题他花了九年才弄明白,因为他喜欢鱼礼。
轻柔的吻过后,鱼礼迷迷糊糊听见了有人在耳边说话。她哼了声,似应答,似疑惑。
要花很长时间就花吧,迟珹等得起。
只是。
“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