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宅院门口的妮芙丝才发觉天色已经快要变黑了。
……
之前,自己都做了什么来着?
哦,和混混们大吃了一顿,进行“大胃王”比赛打败了所有人,然后是作为消食散步和他们在街区上逛……
处理鸡毛蒜皮的治安情况,找走丢的小猫、化解邻里矛盾、抓了一对出轨的男女,按照风俗扒光了抽鞭子……
和混混们聊天获得了很多信息,推辞不过一起吃了晚饭,不过只喝了点汤……
还行。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精神上已经获得了满足。
在外面融入社会总比待在宅院里给那家伙玩弄要好。
想到伊比斯,少女稍稍慌张了一会,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这几天早出晚归,这时候应该还没到家呢。
再说了,自己已经得到了外出许可,也没有惹出什么祸来,根本不用担心。
她用怀里的钥匙打开外门,走过安静的院子来到大门前,握住门把一拉,然后为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咦!主、主人!你怎么回来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抱胸倚在墙边的伊比斯。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不希望我回来?”
“没有!我只是吓到了……”妮芙丝定了定神,不安地捏住了裙角,“我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稍微晚回来了一点……我很抱歉,主人。”
轻薄的夜色为青年笼上了阴沉的面纱,察觉出他的心情有些差,明明已经不觉得理亏的妮芙丝还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第一天出门自由活动就厮混到傍晚,这种行为好像是不太好……
出乎意料之外地,她没有听到斥责或批评,只有温和的嘱咐声。
“赶紧进来吃饭,把门锁上。”
留下这句话的伊比斯就转头进了宅院。
少女稍微发愣了一会儿,连忙关好大门跟上了男人的背影。
冒着热气的饭菜正摆在桌上,没有再多说话的伊比斯自顾自地落座了,直接拿起餐具开始进食。
妮芙丝也就正对着青年坐了下来。
这栋宅院里,能够上餐桌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剩下的奴隶们都会在居住区或厨房里吃饭——正常的人家都会在用餐时让仆人在旁服侍,不懂得这么多规矩的妮芙丝没有安排,不在意这种事的伊比斯也没说什么,因此每当用餐之时就是两人独处之刻。
妮芙丝低垂着头,看向桌面上还算丰盛的食物。
烤鹅与香肠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但她现在并没有享用的胃口,因此只能尴尬地干坐着。
一时间,餐厅内只剩下刀叉与餐盘撞击的清脆声。
终于发觉自己女奴的异样,埋头进食着的伊比斯便发出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吃烤鹅的么?”
“……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主人。”妮芙丝轻声解释道,“我现在身上脏,很需要洗个澡……我能去洗吗?”
“去吧。”
没有多余的话语,简单回应之后的伊比斯又低下了头。
妮芙丝这才隐约意识到了——青年并非在生什么闷气,而是满脑子都在思考着什么,所以无心来理会自己。
她没有再说话,悄然起身离开了座位,垫着脚步无声向着浴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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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整理了一遍烦扰的思绪,仍然没有抓住破局点的伊比斯叹了口气。
这几天来,他开始以信物戒指主人的身份联络起了各个产业的经营者,随后便发现了一件事——即使不需要自己的插手,这些盈利状况良好的产业也能继续维持下去,“查尔斯”这个神秘债权者的露面并不会带来立竿见影的变化。
变化。
青年在心中再度默念了这个词。
尽管不知道多少次在和老姐聊天时用它嘲笑了古板的老家伙们,但相对而言的另一种可能也从未被自己忽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变化,贸然行动但事与愿违的例子比比皆是,而这最容易发生在高估了自身能力的年轻人身上。
自己当然也是年轻人,因此决不能侥幸认为存在例外。
尤其是就商业水准而言,认为从未有什么经验的自己是不世奇才……
这样的妄想还是不要当真比较好。
那么,最优的选择似乎很明显了——放弃什么大刀阔斧行动过的念头,按部就班地让保持原样的产业积累利润,然后就可以请教老姐留下的看管赌场的德雷克,获得稳妥的扩张建议。
又省心,又简单,不是吗?
老姐并没有明确归期,她也不是会将无法完成的任务压在自己身上的无能领袖,因此这样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
想起那天晚上两人间的冲突,伊比斯总感觉有爪子在抓挠着自己的心脏。
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老姐亲口说出的或许会嫁给他人的可能性仍然让他感到苦楚。
为了不让那样的未来发生,自己就得做到最好。
循规蹈矩毫无意义,甚至按照老姐定下的步调行动也或许不够,那就必须要超出她对自己上限的预料来。
盘中的食物吃完了。伊比斯机械地将餐具放好,手指叩在桌面上随着复盘的灵感而有节奏地敲击起来。
成立一个商会怎么样?
迄今为止,这些名义上属于“查尔斯”的产业都处于各自独立经营的状态。
学习老姐的“绿藤商会”将他们组织起来的话,或许就能进一步提高效率——青年从餐桌上站起,开始踱步,脑筋也转得飞快,几日考察所见的各产业情况在他的意识中不断闪过,渐渐交织成了清晰的脉络。
能行,尽管这些只是围绕圣都布局的产业相对单薄,无法和触须广布的“绿藤商会”相比,但有一个绝对有利的条件——这些产业和老姐的“绿藤商会”经营范围并不重合。
那么,只要能够互通有无、共担成本、协调情报……
对了,可以将同类的商人拉进来形成规模……
不对,规划需要的资金有大量缺口,而且要用什么来吸引其他商人……
思维的线头断了。
伊比斯眨了眨眼,发觉自己已经踱步到了浴池之外。
即使隔着墙,他也仿佛能看见那个爱干净的姑娘烧起了热水,热腾腾的蒸汽将整个浴池烘得暖呼呼的——正好,那就洗个澡放松一下吧。
他脱下衣服,径直走入了浴池所在的房间。
果然,里头的空气已经氤氲得足够温暖潮湿了,浑身赤裸的半龙少女正刚刚准备下水,勾出的足尖点在泛起白沫的水面。
见到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稍被惊吓愣在了原地。
“主人?”
“你没去叫奴隶,自己一个人烧的水?”伊比斯瞬间就理解了状况,“行吧。正好我们一起洗。”
天色已经黑了,不过还有明亮的月光从窗户射入,映照出了她漂亮的脸蛋上的无奈表情。
“……你高兴就好,主人。”
龙女没再说什么,直接坐进了浴池之中。伊比斯也没有追究她对主人无礼的态度,跟着跳入水中坐在了正对着妮芙丝的位置上。
朦胧的月光中,热雾撩拂着少女泛银的发丝,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抹下淡淡的红晕。
她似乎很享受浸泡在热水中的体验,平日里炯然的竖眸都已眯成了一条线,修长的睫毛也随着呵气声轻轻抖动,散发出柔婉的媚光。
“看来我是选对了。玻璃虽然又贵又稀有,毕竟物有所值,这时候果然能营造出美好的氛围来。”
“……啊?”
没有转过脑筋来的妮芙丝呆呆地望了过来,似乎是并没有理解感叹中的意味。伊比斯只好换了个说法,用更为直白的语句抒发情怀。
“透过玻璃的月色,你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
少女的雪白秀发被月华披上了银光,棱角分明的坚韧五官也在月色中模糊得柔和下来。
颤动的粉唇、精巧的锁骨、水面下时隐时现的蓓蕾都显得诱人无比,而且,她被直球称赞后的反应更是可爱。
“呜……你买的这个,不过只是粗糙加工的钠钙玻璃而已。”
嘴上岔开了话题,爬上脸颊的绯红却暴露了她加速的心跳,“透光率低,杂质多,制造水平也没高到哪里去。原料配比可以重新优化,还要加入氧化铅……氧化铅是伴生矿,应该能容易找得到白铅矿……”
光顾着欣赏眼前的漂亮少女,疲惫地泡着澡的伊比斯一点也没把她的胡言乱语放到心里去——他几乎一整天都在为产业的事困扰,实在懒得去理会女奴那满是怪词难以弄懂的言语。
真好啊……
有养眼的女奴陪伴,可以放空大脑享受热水浴的惬意时光……
心情渐渐舒缓,躲开烦恼不再困扰之后,别的心思终于开始活跃了起来。
“过来帮我搓背。”
“诶?哦……知道了,主人。”
听见命令的妮芙丝迟钝了一下,便渡水来到了伊比斯身后。
这时,既视感使她恍惚记起,好像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对哦,别的先不提,有一句话她还记得很清楚呢。
“你不是说我搓背技术很烂吗,主人?”
“好像是这样来着。”
伊比斯也记起了初次与妮芙丝共浴的经历。
虽然她的搓背技术确实很烂,但那次自己倒是玩得很愉快。
说到玩,一股灵光从青年的脑中闪过,让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既然这样的话,就用邪道些的法门来弥补就行了。来,你把身体贴到我的背上来。”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理由,但妮芙丝还是乖巧地照着做了。
与男人的背部相贴合的瞬间,身前传来的体温让少女忍不住轻轻发颤。
随即,是接着传来的下一步指令。
“双手环过来抱住我。好,你就用这样的姿势为我搓背就行了。”
“这样搓背?要怎么——哦哦……”
领会了青年的意图,温良顺从的半龙少女点了点头,便开始用自己湿漉漉的肌肤为主人搓起背来。
环抱在青年胸前的双手是支点,放松下来的身躯整个倚靠在了他的背上,慢慢上下搓动起来。
“这姿势…有点奇怪……不好发力……”
妮芙丝并没有意识到,她用自己那初具雏形的小小软胸靠在男人背部摩擦的姿势有多么淫荡。
少女细嫩的肌肤几乎无法起到摩擦搓背的作用,只是在沿着青年粗糙的皮肤滑行。
胸口柔软的嫩肉被紧紧压实,只是让她觉得有些碍事。
然而,很快身体内传来的悸动让妮芙丝察觉了自身的变化。
随着娇嫩的乳首渐渐挺立,看似正常的“搓背”也开始出现了异样的体验:原本畅通无阻的来回搓动出现了不和谐的插曲,那是乳蒂擦过男人肌肤带来的电流般的刺激,使身体酥酥麻麻的同时让两颗蓓蕾更加发硬,形成了令人不安的正反馈。
而且,还有那家伙在一旁扇风点火的夸奖声更是让人烦躁。
“就是这样,对,不要停——”
“嗯……嗯啊……”
听着少女口中若有若无的轻喘,享用她嫩滑肌肤触感的伊比斯愈发感到心旷神怡。
从最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悉心推背,这就是自己调教成果的渐渐显现。
可惜,如果这姑娘的胸能再大一些软一些就更好了。
“胸前的豆豆硬起来了哦,淫乱女奴。”
“我……我有什么办法嘛……嗯…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嗯啊……”
唉,这就是气氛没到位啊。
要是妮芙丝笨一点的话,她就不会察觉自己的意图,如果她要再聪明些呢,也就不会说出口,而是换成更应景的淫语。
又好气又好笑的伊比斯摸起了少女环住自己的纤细小手,脸色却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战斗中磕碰到哪里划出来的小伤吧。妮芙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前因后果,断断续续地吐字。
“出…出去玩的时候…嗯啊……”
没等还在用胸部为自己搓背的妮芙丝把话说完,伊比斯自己也猜到了个大概。
某些家族的女奴会被养在宅子里一辈子不许出门,就为了让肌肤不被损伤保持娇嫩。
自己同意了妮芙丝出去活动,那就必然会出现各种意外。
想到这里,他又联想起了另一件事。
“先停一停,把你的脚伸过来让我看一下。”
“……哪只?”
“哪只都……两只都伸过来就行。”
以龙女现在的姿势,只有一种方式能把脚伸到伊比斯面前。
稍稍调整尾巴撑住池壁作为支点,提起身体的妮芙丝将大腿夹在了青年的腰间,使得两只白得通透的小巧脚丫交叉着出现在了伊比斯的视界中。
真是一对可爱的小脚,伊比斯忍不住感叹道,自己的女奴不仅身材像是没长开一样,就连足形也充满着稚气与灵性。
玉笋般的脚掌轻轻晃动拨弄水波,就像活物在嬉戏玩闹,使他忍不住捉起一只提出水面捏在掌中,伸指拨玩起了珠圆玉润的五颗玉珠。
“哈呀?!别、别这样捏啊……”
“我虽然同意放你出去活动,不过有件事忘了说——你以后每天回来都要用牛奶泡脚,还要把这层薄茧子给刮干净了。”
“诶,为什么?”
妮芙丝无法理解这家伙下达这种命令的意图。
茧子又不影响活动,而且牛奶泡脚又是什么回事,粮食是用来这么浪费的吗?
她的思绪立刻发散了出去,牛奶、蛋白质、皮肤……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这样——”
被按住的脚心触碰到了坚硬的某物,少女隐约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脸色也因为吃惊而刷地变白。
“你——脚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器官吗?”
“为什么不能是呢?好了,现在就来做一次试一试吧。来,乖乖把脚心拢起来……”
出于对自身三观的维护,妮芙丝本能地对青年提出的要求产生了反感。
但握住少女脚踝的手掌坚定无比,让她也忍不住产生了遐思——或许,真的是有这样的玩法的……
既然自己的义务是帮这家伙处理性欲,那么用手和用脚都没有两样……
对吧?
说服自己的过程出乎意料地快,随后就是理所当然的展开了妮芙丝将双脚缓缓靠在了那根熟悉的巨物之上,一左一右地向内夹拢,直到坚硬的触感被容纳在了弯弯的脚心中。
“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这种事当然猜的出来。
之前用小穴做过,用手做过,用嘴做过,现在只是用脚再做一次罢了,对,就是这样。
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设定的妮芙丝将四肢都环在青年身上,毫无羞耻心地用窄小的足穴套弄起了他已经勃起的肉棒。
“嗯……不错,学得很快嘛……”
由于是在水下,足交的动作无法太过激烈,少女只能用缓慢的蹭动来进行服侍。
饶是如此,享用着龙女足底软肉的伊比斯还是受到了足够新奇的刺激感。
黝黑的巨根在妮芙丝柔软的雪足之下愈发昂首怒放,然而受用无比的伊比斯却感到了些遗憾——这种被女奴从后抱住的姿势固然舒适,自己也没法做出其他动作。
而且,如果是个熟知男人心理的老练女奴还好,可现在自己身边的是啥也不懂的妮芙丝……
青年只能叹息了一声。
“你要多弄点花样啊,妮芙丝。”
“什么…花样?我不太懂……啊啊……主人,你直接…嗯……告诉我好了……”
此时的妮芙丝已经完全将娇小的身体挂在了伊比斯的身上。
无论是幼嫩微乳的胸部按摩,还是足心肉棒的亲密接触,都让已经被热水浴泡得浑身温热的她感到酥麻发软,只能将小脑袋倚在主人的肩头。
少女夹杂着色气喘息的黏糊疑问从唇中吐出,形成拂过了青年耳畔的湿润热风,让他颇为赞赏地连连点头。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你还可以换个服侍方法,试试改成一只脚蹭压的姿势……”
乖巧听话的妮芙丝听从了命令,提起右脚将脚心按在了狰狞的龟头之上。
她姑且知道自己的力量需要控制,因此只是小心地轻放缓动,让柔软的足肉贴在龟头上抚摸。
这却让伊比斯有些不满了起来。
“再用力点,再往下压一点,再摩擦得快一点……哦哦哦,对,就是这个力度——嘶……”
大概是忙碌了好几天没有泄欲过的原因,快感的阈值比想象中来的要更早。
蓄势待发的肉棒被吸附在了少女的脚缝凹陷处,将粘稠的精液尽情喷射而出。
乳白色的精华很快就随着脚掌的搅动消散在水波中,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浑浊的痕迹。
妮芙丝还在回味着水中淫戏的新奇经验,就发现被自己环抱住的伊比斯已经准备起身。伴随着哗啦的出水声,少女也松开手落了下来。
该是履行女奴职责的时候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身无片缕的妮芙丝便像条光滑的泥鳅一样钻入了伊比斯的怀抱。
迄今为止,她仍然对这个囚禁了自己的男人没有熟悉以上的好感。
但她已经习惯了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
少女闭上了双眼,微抬玉颈,讨好似地将小舌送入了虎口。
“唔……啾…啾呜……”
索吻,一定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在接下来的环节安心——一如既往的双唇相合,舌头相互舔舐、卷吸,交缠为粘稠绵密的湿吻。
不知不觉间,妮芙丝已经将这当成是进入状态的暗示。
与这家伙交换唾液,这样就能心安理得地沉浸在之后更加亲密的体液交融之中。
她忘我地环住伊比斯的脖子,踮起脚尖,感受着两人越来越同步的心跳。
亲吻的同时,青年的双手也从龙女的腰际向下游走,按在充满弹性的小屁股上揉捏起来。
尽管胀到发痛的肉棒催促着立刻将怀中这个娇俏可爱的大号萝莉就地正法,但他知道这是妮芙丝最为享受的时刻,因而也不介意将其稍稍延长。
“咕…咕啾——嗯……”
许久之后,双唇分离,淫靡的液丝垂下、拉断、消失在还有微热的浴池里。
月光下,少女湛蓝的竖瞳中已经浮动起了湿润的水光,娇小的身躯也火热得烫人。
然后,要怎么办呢?
是站在及腰的池水中将女奴抱起来疼爱,还是让她坐在池壁边掰开双腿,承受自己精华的灌注,亦或是,要不直接让她匍匐骑在身上自己扭腰呢?
伸手抚摸着妮芙丝已经如呼吸一般微张轻阖的桃源,同样也兴奋起来的伊比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把蝶茧放在哪里了?”
看看这件小道具还有没有活性,能不能用来助助兴——然后,白发少女的反应更是让他生出了玩心。
“啊……啊!我…呜……”想要说些什么蒙混过关,发觉为时已晚的妮芙丝不由得理屈词穷起来,“我…我下午的时候把它拿出来了……而且还丢在外面忘了拿回来……”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随便拿出来会有惩罚的吧。”
“呜……”
还不够。
就算下达了通牒,羞涩地偏过头去的妮芙丝显然也只是将这当成了和之前一样的情趣。
虽然找各种借口欺辱女奴也是乐事,但明确的规矩被违反就是另一回事,必须让她明白后果的严重性。
否则,若是今天将这随意应付过去了,以后再有严肃的任务交付给她,就会有被当做儿戏不认真对待的危险。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贵吗?把你买的那些奴隶捆起来乘上十倍,也比不上这么一小颗蝶茧的价值!”
这并不非用于恫吓的夸大。
阴影蝶本身是种极为稀有的生物,而且根本无法饲养存活,因此一颗成熟度恰当的蝶茧拥有极高的价值——不仅仅是作为床上的玩具,孵出的阴影蝶本身就有特殊而不可替代的用途。
作为曾经的“结社”中的成员,伊比斯对此是再明白不过了。
“我……我这就去找——”
伊比斯伸出手,拉住了神色慌张想要翻出浴池的妮芙丝,把她拽到了大理石砌成的池壁边。
“阴影蝶茧从加温唤醒开始,就必须一直在温暖的环境中待上一整天直到孵化。你把它扔在外面,这时候里面的蝴蝶早就死掉了。”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弥补过错……”
“这是温妮带来的,英卡纳家本来也不会在意这样一枚蝶茧的得失。”
伊比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即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不过,你还是得接受能留下深刻印象的惩罚,确保下次别再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明白了吗?”
能留下深刻印象的惩罚……
妮芙丝紧张的点了点头,意识到了青年认真的态度。
她从浴池中爬起,准备去拿更换的衣服,身后又响起了呵斥的声音。
“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不是去拷问室……咦?”
光着膀子的伊比斯仍然站在浴池中没有动。他叹了口气,示意妮芙丝走回来,拍了拍池边的地砖。
“就在这里。过来,站在这儿。”
龙女怯生生地回到了浴池边,脚心踩在了地砖的边缘。
她站着的高度非常微妙,刚好让私处毫无遮掩地正对着伊比斯的视线,使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忍不住垂下手去遮挡。
“还记得温妮教你的瑜伽动作吗?”
“啊……哦,都还记得住,主人。”
“背对着我,在浴池边沿上做横叉一字马。”
听到了明确的指令,妮芙丝却面色尴尬地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我不擅长做这个动作,腿压不下来……”
“就是知道你做不了,我才会把它作为惩罚。”
对于自家半龙女奴的身体素质,伊比斯已经完全掌握于心了。
诚然,她的力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看不出多少肌肉的身体里蕴含着惊人的力气。
然而,那似乎完全是她先天拥有的天赋,而非后天培养出来的特长——事实上,伊比斯几乎可以确定半龙少女根本没有进行过任何锻炼。
光就身体柔韧度而言,甚至都比不上作为男性的自己。
为了以后能玩出更多花样,总该要好好磨炼一下她。
“……我会尽力的,主人。”
妮芙丝咬了咬牙,转过身去深深呼吸。
早晨时温妮小姐的示范动作似乎就在眼前,尽管那时的跟随练习探明了自身的极限,这时候也必须再来一次贯彻到底了。
“唔…唔啊……呜……啊啊……”
漫长,而且艰难。
双手撑地岔开双腿的妮芙丝能够轻松地让臀部下降到离地不远的距离,但此后每下压一分都会受到身体激烈的反馈。
大腿内侧被撕裂、膝盖韧带在哀鸣,以及臀部后方难以忽视的疼痛感无不在阻止着大脑的一意孤行。
倘若无视身体的警告,也许胯部就会先在蛮力之下坏掉。
可以保持姿势休息一下再继续——这是温妮小姐教导的实用技巧。
只要稍微僵住停顿,就能用片刻喘息积蓄进一步下沉的动力。
随着身体一点点接近大理石地砖,已经满头是汗的妮芙丝能够感受到自己正在一点点接近目标。
只是,每次间歇的休息时间变得越来越长了。
起初只需要数秒来调整呼吸,接着就得将大脑置空一会儿才能继续。
到了最后,每一寸进步都如攀登高峰一般艰巨,必须要让濒临极限的身体暂停上片刻才行。
就在少女全神贯注地下腰之时,她的背后传来了青年不耐烦的声音。
“拖拖拉拉的,池水都快凉透了。来,我来帮你一步到位——”
“啊…等……哇啊啊啊啊啊——!!”
按在少女背部的双手发力,将岔开双腿的她直接按在了地砖上。
揠苗助长般的行为来带的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体验,而是几乎要将妮芙丝撕成两半的极致疼痛。
与她惨叫般哀嚎相对的,是身后伊比斯畅快的笑声。
“什么啊,你这不是做的很好吗?瞧,这横叉一字马的动作不是挺完美么。”
是不会察言观色鲁直,还是蓄意挖苦的嘲讽呢?
以这家伙的本性而言,毫无疑问必然是后者。
被强行压开双腿的妮芙丝痛苦得几乎要流出泪水,然而比起物理上的痛苦,心里涌现的被背叛感更让她感到屈辱。
“你是不是一直心安理得地觉得主人不会伤害你?”
伊比斯慢悠悠地点出了这股被背叛感的来源,“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实际上相当傲慢吗?明明从来都不像个正常女奴一样敬爱主人,又为什么会指望我会因为喜欢你而纵容你呢?”
听了这番话,因为痛苦而无法动弹的妮芙丝拼命挤出沙哑的嗓音为自己辩解。
“我……我从来…没有不敬爱主人……”
“谁知道你嘴上喊『主人』的时候,心底里是不是把我蔑称为『那家伙』呢。”
伊比斯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相信花言巧语,只有行动才能证明忠诚——来,继续你的惩罚,接下来把上半身趴下去。”
明明应该是亲昵温馨的共浴时刻,结果自己亲手将这气氛搅得无影无踪。
伊比斯并不后悔改变方针的决定。
抓住这个完美时机进行调教,可是比一时的温存更重要得多。
果然,哪怕受到了粗暴的对待,乖乖伏低身子的妮芙丝已经接受了“惩罚”的正当性,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忍受痛楚地遵循了指示。
她的腰腹韧性比腿部要好,因此轻松地就将上身趴伏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这样,少女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就完全显露在了伊比斯的视线之中。
说实话,青年喜欢更有肉感些的臀部,但眼前这两团圆润白嫩的臀瓣依然也有着诱人的风味,甚至可以作为贫瘠少女缺陷的代餐。
之间他就在接吻的时候充分享受过了这对嫩臀的美妙触感,但正面观赏少女身上唯一的窈窕曲线所在时,也难免会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啪!
“呜?!”
真棒,好嫩的臀部,就像自己女奴的长相那么嫩——伊比斯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现在贪恋着妮芙丝稚嫩肉体的自己算不算友人口中该被嘲笑的、因为无法与同龄女子交合而转向欺负小女孩的“萝莉控”……
那当然不算了!
这只是偶尔换换口味而已嘛!
再说,眼前这位半龙究竟算不算萝莉其实也很可疑啊。
青年伸手摸上了龙女那已经湿润的小穴。
向着花径的入口探入了食指,早已就绪的膣肉便紧紧夹来,吮咬着这根并不能满足空虚的棒状肉物。
稍稍使些技巧抠挖,保持一字马趴姿的妮芙丝便发出了甜美的娇喘。
“唔…唔啊……这种姿势…好奇怪……嗯啊啊啊……”
在少女体验过的所有体位中,这简直能和把尿姿势有着同样强度的羞耻感。
疼痛到已经麻木的双腿无法动弹,高高翘起的臀部毫无遮拦,碍事的尾巴也向上高举,其下湿润的秘部便正好呈现了朝向后方青年的献媚姿态,仿佛在邀约他挺身捅入。
要用这样的姿态交欢了吗?轻咬下唇的妮芙丝将脸贴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终于还是抛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坦然吐露了内心的渴望。
“嗯~ 嗯啊……哈啊啊……里…里面……主人,再往里面……”
“想要了?”
“啊……是,妮芙丝…啊啊……想要主人的肉棒……填满妮芙丝的小穴……”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和伊比斯做过了,蜜穴中早就已经瘙痒难耐。
何况,被蝶茧玩弄了一整个白天,积累的欲火虽然在之后的事故中被遗忘,此刻却再次爆发了出来。
即便龙女并非贪图享乐的性格,经历了数次“破窗”般的性爱之后,也就不再羞于这样低声下气地乞求伊比斯了。
作为对乞求的回应,伊比斯抽出了已经沾满晶莹粘液的食指,随后,握住了暂时懈怠后又重焕雄风的肉棒顶在穴口。
但他没有直接捅入,而是颇为残忍地把住肉棒,欲擒故纵地让已经泌出前液的肉棒靠着秘部滑动起来。
凸起的龟头一会儿浅浅沉入蜜穴,一会儿又故意滑出、黏在阴唇与媚肉上滑动,将小穴中渗出的透明蜜汁到处涂抹。
这非但没能满足少女的欲求,反而撩拨得她更加难熬,口中的呜咽声也带上了哭腔。
“咕……呜…呜啊…主人…嗯啊啊……进来…求你进来……”
伊比斯也很想就这样与妮芙丝合为一体。
但比起直接的肉欲,看她受苦的煎熬模样更是能够带来控制与占有的快感——这个女孩,不过也只是被肉欲所困扰的凡人而已罢了。
努力平抑着声调中的失控音,下体硬得快要爆炸的青年问出了问题。
“前天晚上,你趁我睡着时在床上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中有着早已洞悉了答案的戏谑,“不好好地回答的话,我就不会把你想要的肉棒送进来哦。”
“唔…呜……”
即使看不见少女的面容,伊比斯也猜得出,被点破了秘密的她现在再度到达了新的羞耻心的临界——然后,理所当然地在自己面前败北下来,暴露出一直以来被严肃与正经伪装的真实欲望。
“啊…呜……啊……”短暂而漫长的矜持过后,自暴自弃的白发龙女爆发出了哭喊,“——是自慰!妮芙丝,那天晚上在自慰……就在主人的床铺上,睡着的主人旁边用手指玩弄小穴……把小穴弄得黏黏糊糊、湿湿嗒嗒,液体喷得到处都是……然后…然后去了两次才睡着……”
“哦?那,你那时候,是在想着谁在自慰呢?”
“是……是主人!妮芙丝那天在想着主人的肉棒……被主人捅得乱七八糟……唔啊啊啊啊~ ”
作为诚实回答的奖励,被少女期待已久的巨物终于没入了她幼嫩的小穴之中。
姗姗来迟的宠爱立刻冲散了下肢的酸麻疼痛,膣穴内的每一处褶皱都仿佛因为满足而蠕动起来。
早已被爱液盈满的紧致蜜穴毫无痛苦地接纳了身后男人的巨硕肉棒,有如天衣无缝一般紧紧与其贴合,低伏在地砖上的妮芙丝也吐出了快美而放荡的媚叫。
“啊啊~ 哈啊…哈啊啊……小穴……好舒服~ 主人……”
没有比肆意的欢爱更能让大脑麻痹的了。
同样早已欲火焚身的伊比斯毫无保留地挺腰抽送,尽情享受着被少女嫩穴磨吮的漩涡般的快感。
以一字马姿态趴在池壁边的妮芙丝此刻正像个活脱脱的肉制精壶一样,毫无反抗地用嫩屄承接着来自主人的蛮横冲撞。
咬紧了黑硬肉棒的湿滑肉壁一阵阵地收缩着,张到极限的胯间也受到两颗硕大的卵囊一下下的拍打。
在青年全力全开的挺腰进攻之下,娇嫩的子宫口遭到反复撞击的少女爽得心花怒放,灵魂也像是要涣散了一般无力凝聚,只能两眼翻白地嘶声浪叫。
蜜汁飞溅的水花声与性器相撞的啪啪声奏成了一曲糜烂的乐章,回响在月光朦胧下的浴室之中。
“呀啊啊啊——小穴…小穴里面好开心……子宫被、被撞着啊啊啊……”
“你这个淫乱的女奴…就这么喜欢主人的肉棒吗——”
“喜欢!主人的肉棒…啊啊啊……最棒了……呀啊啊啊——!”
啪!
拍打在少女嫩臀上的掌掴用上了青年八分力量,使得白皙的雪臀上立刻显现出了鲜红的掌印。
正在奋力征伐的伊比斯立刻感受到了妮芙丝原本就紧致的小穴突然紧紧绞缩,温暖的肉壁从四面八方裹住了肉棒,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大量清澈的爱液浇灌在几乎要突入子宫中的狰狞龟头之上,沿着性器紧密结合的肉缝中泄流而出,外溢出来沿着池壁流淌而下。
“露出这种痴态,你还记得现在是惩罚时间吗?给我好好用身体记住了!”
发觉自己身前的女奴从受虐中获得了快感,不再客气的伊比斯继续重复拍击,大手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小巧的臀部上,激起一片片弹性十足的臀浪。
“呜啊啊……打屁股…好痛……哈啊~ 呀啊啊……妮芙丝记住了呀啊啊啊!”
少女湛蓝色的眼眸中早已经满是意乱情迷的神色。
下体内各处敏感点传来的一浪接一浪的愉悦信号早已经与各样的痛楚混杂浸透在了一起,无论是来自肌肉与韧带的撕裂感,还是一下下落在屁股上的大力掴掌,都变成了令人无法自拔的沉沦快感,只能让已经飘飘然的意识愈发兴奋,流淌着涎水的唇角漏出愈加高昂的啼叫。
两人激烈忘我的性爱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直到反复挺腰运动的伊比斯终于开始产生了体力下降的酸痛感。
身前,满是浆水的小穴已经被抽插得一塌糊涂,甚至连粉糜色的嫩肉都有些外翻了出来。
青年咬紧牙关,将单手扶住少女柳腰的姿势变为双手箍紧,挤出力气开始最后的冲刺。
早已经多次泄身的妮芙丝也感应到了他心中所想,痴媚的绝叫声中终于染上了屈服于欲望的色彩。
“噫呀啊啊啊——主人…请射在妮芙丝的子宫里面……妮芙丝…想要吃热热的精液……咿啊啊啊啊——”
“呼…呼…小淫娃…这么喜欢被中出…你就不怕怀孕吗……”
全部力量都在挺身疯狂抽送的伊比斯已经气喘吁吁了起来,但下一刻,从大号白发萝莉的樱桃小嘴中吐出的答案让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冲动——“妮芙丝…不会怀孕……哈啊啊~ 主人,快射进来…无论射多少精液,妮芙丝都不会怀孕的……嗯啊…嗯哈……哈啊啊啊啊——!!”
精关松动,顶着花心爆发的精潮瞬间就不可阻挡地注入了龙女的子宫之中。
同样也到达了高潮的妮芙丝放浪地绝叫着,失却力量瘫痪在地砖上。
感受到掌中的细腰在一抽一抽地痉挛着,心满意足的伊比斯长吁了一口气,将终于垂下头来的肉棒拔出,看着浊白色的混合黏液从少女有些红肿起来的蜜穴中缓缓流淌而下。
青年决定稍微休息一下,准备再战几回合。
他从已经完全冷下来的池水中爬出,开始擦干湿漉漉的身体——圣都有着母树的庇护,即使在冬日气温也舒适如春,但湿着身体就难免不会着凉。
将浴巾围在腰际之后,伊比斯才发现,自己的小女奴还保持着一字马的姿势,趴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
哦,对,她这姿势是自己强行压下去的,现在应该是双腿疼得起不来了吧。
“你记住教训了吗?”
“呜……我…我不会再忘掉主人说的话了……也不敢再乱丢主人给的东西了……好疼……地上也好冷啊……”
伊比斯走到妮芙丝的身边,拉住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从交欢的余韵中过去后,虚幻的灼热感也已与麻痹感一道消退,少女只觉得双腿疼得要命,连站立都需要凝聚意志,让不听指挥的双腿勉强立稳。
怕她再一次滑到,没什么办法的伊比斯便只好伸手按在少女的背部,轻轻Baij拍击。
心领神会的妮芙丝环住青年的脖颈,让他用一只手穿过腿弯将自己整个抱了起来。
“走吧,回房间里给你治一治。”
“可是,衣服……”
“睡觉还穿什么衣服?澡也洗完了,明天再换一件新的就是了。”
穿过走廊,回到寝室。
小心地将臂弯中的女奴放在柔软的床垫上,伊比斯来到床头熄灭的蜡烛前,打了个响指。
他的指间毫无征兆地就冒出了一朵火花,接续起了蜡烛的明光。
一旁,已经见识过这套把戏的妮芙丝有些见怪不怪了。
法术嘛,就是这样的。
她当然能注意到不知何时被伊比斯藏在掌心的羊毛线团——那就是点火用的“法术材料”吗?
心里作出了推测的妮芙丝没有说出疑问,安静地等着青年拿起了一小碟油脂回到了床边。
“拉扯伤和撕裂伤而已,不难治,用一点小法术就行了。”
他一边将油脂涂抹在少女的跨间、膝盖,一边轻声嘟囔起了明显不是精灵语或人类语的古怪音节。
很快,妮芙丝就感觉到被涂抹的部位开始发热、滚烫,忍不住发出了轻哼声。
“等一下就好了。用鹿油是会热一些,不过也好得更快一点。”
将剩下的油脂盖上放好,伸了个懒腰的伊比斯也吹灭蜡烛,爬上了床。
他勾了勾手,身边平躺下来的妮芙丝便靠了过来,将头倚在了青年的胸膛上——这是女奴的工作之一,作为主人睡觉时的抱枕,对此她早已熟练无比了。
治疗要等一会儿才会出现成效,现在就睡的话,好像也有些太早。
伊比斯轻轻蹭了蹭怀中少女的面颊,决定找些话题来聊会天——对了,她不是今天出去玩了么?
“你今天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说来给我听听看。”
“……这是自由活动的附加条款么?要把每日的行动都向你报告……”
“你觉得是,那就有这个条款。”伊比斯哑然失笑,“你要是不准备说,我也不会怎么样。”
确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妮芙丝沉吟了一会儿,开始将一天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计划、偶遇、斗殴……
旁听着的伊比斯不时点头,同时作出了补充信息的评论。
“——发放食物是农神收买信仰的举措。虽然很多亚神对此都有非议,但要禁止他这么做,已经聚集在外环的精灵会饿死不少,会损害理应庇护的母树的权威,因此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农神抢跑的行为。结果,外环人口越来越多,农神本身也渐渐成为了被聚焦的对象……哼。”
“——不少帮派后面都有其他家族的影子。明面上各个亚神无法独占圣都外环贫民的信仰,也不愿意治理这些没有乡野精灵好糊弄的城中刁民。但他们也不会介意家族去抛点残渣出来与环外内生的帮派组织接洽……不过,背景清白的『血尾帮』算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了。”
“——但你别觉得那些混混就是什么好人了,一面之词总是会有美化成分。比如,你刚刚说到他们平时会讨债是吗?你太幼稚了,不明白『讨债』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唉,你不信就算了,有空自己去见识吧。”
话题很快就讲完了,伊比斯也没做出什么总结性的评论,只是缓缓抚摸着少女的白发。
说来奇怪,他并不是喜欢高谈阔论的人,反而更擅长缄默着保守秘密。
这时候与妮芙丝聊了会天,心情居然愉快了起来。
原因,他大概也能想到。
自己没有除了老姐以外的交心对象,而就连老姐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很少能与自己独处。
用伪装身份所结交的“朋友”也不可能用来吐露真心。
唯有现在这种时候,才能毫无负担地与自己的女奴说些不要紧的话,用比她深厚的见解换来少女的尊敬——哪怕只是简单的“原来如此”,他也能从妮芙丝的声音中听出她渐渐靠近的信任情绪,从而得到满足。
搂住龙女瘦削的肩头,感受她缓缓平复的呼吸,心境安稳下来的伊比斯也渐渐感受到了困意。
突然,从怀中的妮芙丝口中,吐出了意想之外的询问。
“主人……你明天也要出去吗?”
“嗯。”
“我看你最近都很忙,今天回来的时候也很烦恼……能和我说说看吗,主人?”
“呼……你帮不上忙的。”
这姑娘,算是个连买菜都会被骗的傻白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商业的才能……
然而,抬起头来的妮芙丝眨动着闪亮的蓝眼,声音也有些坚定了起来。
“我想听,主人。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忙碌些什么,思考着怎样的问题……不可以吗?”
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
稍微调整睡姿后,青年简单地将想法说了出来——反正,这也是他晚上要思考的问题,用语言复述一遍的话,也能够将逻辑排列起来。
“老姐叫我经营一些产业,并对其进行扩张——不过,问题在于这些产业本身的积累不足,拿不出足够的钱来。倒是可以慢慢等到这些经营良好的产业盈利,但有没有更快的方案呢……如果要拉拢同业者成立商会的话,也找不到更多吸引其他商人的理由,那就要多准备些手段了……”
巧取豪夺,不外乎如是。
既然正规的商业扩张方式太过缓慢,下作的手段用起来也无妨。
陷入的思考的伊比斯没有在意妮芙丝的反应,却被她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也就是说,主人你现在需要一大笔钱,对吧。”
“……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你说的是有扩张的空间与势头,却缺少用于扩张的资金,那么就需要进行融资。”
“你要让我去借钱?”
尽管术语不同,伊比斯还是能听出她的意图,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想过这种方法。可放贷人会看得上什么样的抵押物呢?难道要把产业本身抵押出去来借钱进行扩张?”
那样要是出了问题岂不是还要把老姐交付的东西倒亏出去?
要知道,这枚戒指名下的许多产业就是这样来的。
伊比斯隐隐约约地抓到了什么,却又无法确信自己的灵感。
“商业的关键是现金流而非负债。只要利润能抵消利息,不管多高规模的负债都能维持下来。”
伊比斯默默咀嚼着这句话,没有出声打断。
“而且,比起整个抵押,也可以选择分割出售产业。关键在于资产——那些产业的所有权要与使用权分离。”
妮芙丝提出了建议,“卖掉产业的一部分,和买主承诺不干涉经营的基础上按照比例持续分配利润,这样就能快速扩大规模……切割所有权的股份制,这是最基础的融资方法。”
乍听之下是非常新奇的建议,仔细一想,类似的事情其实早已存在。
和借贷的方案比起来,这么做的风险会更小。
可是反过来想,不考虑其他因素的基础上,愿意借贷的人怎么都能拿到回报,而谁会购买不能干涉经营的“股份”呢?
不愿从事经营又渴望收益的人群……
有吗?
有。
那些目空一切的家族们擅长抢劫却不擅长遵守协议,更喜欢土地而不是商业,但是换成是失去土地、快要埋没的衰落家族呢?
这些家族的子弟没有扩大领地的希望,除了吃喝玩乐没有能用于经营的长处,人生目标就只是坐在积蓄上混吃等死,必然会渴望能够持续带来收益的许诺……
模糊的前路开始显现在眼前,原本渺茫的希望出现了转机,伊比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他将头低下,轻吻了怀中白发龙女的额头。
“呀……我、我都还没说完。”
妮芙丝还想继续说明,“股份制的特殊性在于拥有流动性的票证作为股份证明,能在交易者之间转让……然后股份制的公司需要对股份拥有者公开账册信息,允许股东让第三方查账,接受股份所有者开会选出……诶诶诶,主人——”
她没能解释完,就被伊比斯抱起放在了身上。
“不用再说了。你激发了我的灵感,所以我现在要好好地奖励你。”
“奖励?”她呆滞了一会儿,随即发现自己坐在了微妙的位置上,“咦,难道又要…呀啊啊~ 哈啊……主人,你也太荒淫了…嗯啊啊啊……”
煞风景的抱怨声很快就变为了娇喘,摇晃着小脑袋的妮芙丝很快将之前的灵感抛到了脑后——既然是数日以来难得的侍寝时刻,这样的睡前活动还要持续好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