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已经没有了哀嚎声,现在除了几十个跪在地上,匍匐在陈肇面前的白莲教徒,就只剩下那个被陈肇打断了腿的护院,陈肇走到那个护院面前,那个护院还以为陈肇要结果了他的性命,只得满脸绝望的看着陈肇一步步靠近,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哆嗦着嘴唇低声祷告着:“圣子饶命,圣子饶命……”

陈肇走到他面前,从医护包里面拿出抗生素和吗啡,一起注射给了这个护院,还用绷带绑了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

注射了吗啡的护院很快就丧失了痛觉感受,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腿居然不疼了。

“不疼了不代表你好了,圣父的力量只能让你暂时摆脱痛苦,未来你需要截肢,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在后院等待我的洗礼吧。”

陈肇对这个护院说道。

护院一听陈肇饶了他的命,不禁喜极而泣。

这个护院是第一个臣服于陈肇武力之下的人,留他一命并且救治他,有助于培养这帮白莲教徒的顺从度,树立一个这样的典型是有好处的。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所有人听我号令,收敛地上的尸体,堆在院子里,清理干净外面的血迹,做完这些工作之后,召集起来你们堂口所有的白莲教信徒在大院集合,等我做法超度,听我发表讲话。我如果发现谁逃跑了……”陈肇看了一眼那个领头女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几个男性堂主。

“你们几个领导人,就要接受我神圣的审判。”

陈肇说完,摘下墨镜,走到大院的院门前,对着那个逃离陈家的通房丫鬟露出了微笑。

刘月儿扶着大院的门框,惊讶的看着眼前几乎称得上奇幻场景的一幕,自己的少爷陈肇身穿一身奇怪的装束,手上举着一块铁制品,虽然脸上戴着两个黑色眼罩,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少爷,白莲教徒集体跪服在他的脚下,地上到处都是死人。

这一幕也太过于奇幻了吧?

经过了好长时间,刘月儿还没能接受现实,少爷单枪匹马杀到了白莲教分部来救自己了,她从没幻想过这一幕,她本以为自从自己决定离开陈家的那一刻起,她与那个温和少爷的缘分就会就会就此断绝,想要再见面恐怕已经是来世了,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少爷是白莲教的圣子?!

还施展神通,如白马王子一般来拯救自己了?!

出现在眼前的信息实在是太过超现实,让刘月儿一度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思念少爷,做了个真假难辨的梦。

“少爷……”刘月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跪在了陈肇面前。

“你呀,这一跪还真没冤枉你,你早就该跟我表明你的身份,我也好早作打算,哪用得着今天一般如此大动干戈?起来,带我去你的房间。”

陈肇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刘月儿也感觉到了少爷的不对劲,她赶紧扶着陈肇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紧紧关上房门。

陈肇一进门,顿时扶着门框剧烈的干呕起来,刘月儿吓坏了,还以为陈肇施展了神通导致了某种反噬,赶紧奔上前去抱住陈肇的手臂,面色焦急的问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月儿啊!”

陈肇干呕了好一阵,又喝了点刘月儿给他端来的水,总算舒服了一些。

“我没事了……我只是第一次杀人,看见那么多鲜血和脑浆,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应,很快就好了……”陈肇缓了一口气,那些只能在惊悚片和犯罪战争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实在是难以适应。

陈肇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扶着他的刘月儿,问道:“你看到我杀人了吗?你怕不怕我?”

刘月儿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的命都是少爷的,我为何要怕少爷?少爷就算是魔鬼,那我就是索命小鬼,永远跟着少爷作奸作恶。”

陈肇刮了刮刘月儿的鼻头,深情的对她说:“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担心你吗?你怕你的身世连累我,我懂的,我很感动,但是你不明白一件事情。”

刘月儿已经感动的红了眼眶,问道:“少爷,什么事情?”

“对你来说,我是可以抛弃性命的存在,对我来说,你也一样,所以我化作白莲教圣子来找你了。”

刘月儿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发了疯一样的抱着陈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承担,知道了吗?”

刘月儿张开嘴,却因为哽咽而说不出话,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点头。

等刘月儿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陈肇靠在她的耳边对她低声说道:“出去之后,面对那一帮白莲教的人,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把这帮人彻底震慑住。”

“怎么配合?”刘月儿顺势吻了陈肇的嘴角一下,微笑着低声问道。

“到时候你这样那样……”陈肇简单跟刘月儿吩咐了两句,她的小脑瓜显然是非常聪明的,马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陈肇领着刘月儿从房间里面出来,外面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院子里面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白莲教的信徒,人数比以前多了许多,显然是这几个香主以及那个女性堂主把附近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来了,那个断腿的护院也躺在担架上,院子的角落里面堆积着尸体,陈肇随手兑换了一个燃烧弹,拉了印信丢向尸体堆,尸体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这一手顿时又让白莲教众纳头便拜,止不住的磕起头来,能凭空召唤熊熊火焰的,不是仙人又是啥?

那个女性堂主的眼神中登时流露出了狂热的情绪,崇拜的看着陈肇。

“以圣父,圣徒,圣子之名。”

陈肇看着火化的尸体堆,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众人,然后发表了史称《圣主陈肇的第一次归化演讲》的发言。

“白莲教早已名存实亡了。”

这是陈肇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白莲教的信徒,信徒们都很疑惑,为什么说白莲教亡了?

现在连白莲教圣子都来了,怎么能说白莲教亡了?

陈肇继续说道:“你们谁敢说,你们是真正的白莲教信徒?你们在拜菩萨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的不是对菩萨的虔诚,而是在想菩萨保佑,让我生个儿子;你们在拜佛祖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的不是对佛祖的衷心,而是在想佛祖保佑,来年风调雨顺,来个大丰收。你们问一问自己的内心,你们拜的,从不是什么佛祖菩萨,而是你们内心的愿望罢了。”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搞笑,一个穿着特种部队作战服,提着冲锋枪的士兵打扮的人,正在对着一群明代农民讲教义,简直是满满的魔幻感。

“你们信白莲教,也并非白莲教能够解救你们的灵魂,安顿你们的心灵,我身为白莲教的圣子,正是背负着复兴白莲教的任务从天国天堂降临,白莲教因何而存在?白莲教因信徒真正虔诚的信仰而存在。”

“本圣子与圣女心灵相通,这是虔诚的信仰所致,今日于此,便给你们展示一下何为心灵相通。”

陈肇正式开始装神弄鬼,他拿出来一枚明朝的大明通宝,随手指了一个白莲教徒道:“你站起来,拿着。”

那个白莲教徒战战兢兢的想站来起来,却因为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那个本来对陈肇敌意最大的女堂主立刻对那个教徒喝道:“你这个废物!净在圣主面前出丑!”

随后,女堂主手脚并用的爬到陈肇身边,用哀求的语气说到:“圣主,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由我来做!”

陈肇看了一眼这个女堂主,他对这个女人还有有所戒备的,谁知道她的忠诚是不是伪装的?

不过她前后的态度转变也很好解释,这个女人应该是对白莲教最虔诚,信白莲教信的最真心的一个人,如今出现了一个白莲教的代言人……

陈肇,她对陈肇的忠心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陈肇一边握紧了腰间的枪,一边任由她爬到脚下,然后把那枚铜钱丢给她。

女人兴奋的接住铜钱,然后用狗看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陈肇,等他的下一步命令。

“月儿,你转过身去。”陈肇说道,刘月儿依言转过身。

“你叫什么名字?”陈肇低头俯视这女堂主,问道。

“婢子姓赵名禅语,谨听圣主圣言。”

“你拿着这枚钱币,对着我以及众位信徒展示通宝的一面,大家看过这一面之后,我会通过心灵相通之术告诉月儿是正面还是反面,她背对着大家,告诉你们答案。”

众人一听,顿时各个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和好奇的神色。

刘月儿已经背对众人站好,赵禅语展示了正面给众人,陈肇笑了笑,说道:“月儿,告诉他们。”

“少爷告诉我说,是正面。”刘月儿肯定的回答道。

众人顿时发出惊叹,赵禅语更是兴奋的满脸通红,又进行了几轮,刘月儿果不其然全部说对,众教徒顿时对圣子与圣女“心灵相通”的事实确信不疑。

其实这是陈肇早就跟刘月儿串通好了的把戏,陈肇把收音机给了刘月儿,自己手里则拿着窃听器,收音机上有耳机,刘月儿手上拿着耳机,如果陈肇看到了正面,就对着窃听器猛敲一下,耳机就会发出声音,这个声音是很微弱的,但是那种震动的感觉是很明显的,如果陈肇看到了背面,就对着窃听器猛敲两下,刘月儿就能收到两下震动。

“你们是否也有过疑问,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自然是通过心灵相通,找到了这个地方。诸位,只要你们对白莲教的至高神‘圣父’心怀虔诚,忠心的侍奉圣父,圣父终将将你们带上一艘名为诺亚方舟的大船,这条大船长十二公里,宽三公里,由钢铁铸成,在海中可以劈浪前行,升帆即可飞往天堂,这条船上名额有限,只能承载最忠诚的那一部分信徒,渡过人生苦海,抵达彼岸的天堂,那个天堂没有饥饿,没有残杀,没有痛苦,没有压迫,是终极理想之国,你们向往那个地方吗?”

陈肇循循善诱的说到。

白莲教徒们登时都大声喊着:“向往!”

诺亚方舟、天堂等神奇的词汇和概念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这些人确信自己走了大运,走上了通往最终幸福的道路。

“那么,从今天起,各位要听我号令,把本堂具体人数的资料,控制的土地范围,每个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一技之长,都详细的报备下来,你们应该都知道,在明朝,信仰白莲教几乎等同死罪,你们冒死信仰白莲教,圣父必然不会亏待了你们,都起来吧!”

白莲教教众们都站了起来,各个眼神火热的看向圣主。

“现在起,我将举行第一次渡化仪式,凡是被渡化的教众,从那一刻起将接受圣父的醒神之能,你的所做所见,都将被圣父看到,你的气运也会逐渐旺盛,经过一段时间的考核之后,圣父将告知我你是否有机会登上诺亚方舟,你们谁愿意来?”

教众们纷纷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愿意。

陈肇满意的看着他们,说道:“我身为圣子,对你们还不够了解,大家都愿意接受第一次渡化,但是名额却是有限,这样吧,赵禅语堂主,与那六位香主先来吧。”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赵禅语激动的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给陈肇跪下再磕几个响头,那几位香主也是相当的激动。

陈肇领着刘月儿先一步到房间里面去布置渡化场地,让教众们在门外等待。

“少爷真的有心灵相通的力量?”一进门,刘月儿就凑到陈肇耳边低声问道。

“你这个小傻瓜,哪有这么方便的能力?我是一路跟踪你坐的那辆马车过来的,来,月儿你把这个东西分别放到那边去,藏严实一点,好,就这样……”

陈肇让刘月儿布置的,就是那台收音机,这个收音机陈肇一开始就兑换了一个带有能够放置卡带功能的收音机,也具备录音机的功能,他兑换了一个磁带放了进去。

“月儿,你记住了,等我高喊‘天国之声!起!’的时候,你就按下这个按键,千万千万别按错了!对对对,就是这个,按下去之后,这个东西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你千万不要害怕……”

两个人布置了好一阵子,陈肇终于召唤赵禅语以及六位香主进门。

陈肇庄严的坐在大厅的正座上,六男一女一进门就立刻跪拜在地上。

“七位,抬起头来,接下来我将与白莲教圣父沟通,沟通成功之时,将会有天国之声传来,各位要用心聆听,然后我将代圣父赐予各位醒神之能,渡化仪式就结束了,今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来这里给你们讲解白莲教的教义,告诉你们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将被圣父看在眼中,望你们能够通过考核,登上最后的诺亚方舟。”

陈肇说完,那七个人都已经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陈肇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比了两个乱七八糟的手势,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念叨着:“万福阿拉蕾,感谢您对凡间的恩赐,让凡间充满神圣的爱,阿门,我祈求圣父的恩典,在今后宽恕您的信徒所犯下的罪孽,万福阿拉蕾,愿圣父与您同在,愿圣父的旨意行驶在世间,如同在天堂之国一般,以圣父、圣徒、圣子的名义,阿门。”

陈肇念叨这一段的时候差点没笑场,祷告文中的万福玛利亚被他恶搞成了万福阿拉蕾,偏偏跪在下面的七个信徒还极其虔诚,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荒诞。

“天国之声,起!”陈肇大喊道。

紧接着,整个大厅里面回荡起了大合唱的歌声:“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跪在地上的六男一女被这磅礴的万人合唱的声音吓得呆住了,这小小的房间里面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万个人?这分明就是来自天国的声音!

虽然完全听不懂在唱什么,也完全不懂那句“哈利路亚”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七个普通的白莲教信徒今生今世如何经历过如此魔幻而又神奇的现实?

就是做梦都梦不出来这样的场面。

陈肇缓步走到七人身边,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用手沾着其中的液体,一边点在每个人的太阳穴上,一边说道:“以圣父的名义,赐予此七位凡人醒神之能!”

没错,这个绿色的小瓶子以及其中浅绿色的油状液体,就是现代中在各种杂货店中标价两块五,童叟无欺,老少咸宜的风油精。

风油精点在太阳穴上,会有很强的刺激效果,风油精挥发的时候会带走热量,让人有清凉感,风油精的挥发物会进入眼睛,这不会对眼睛造成伤害,而且会刺激眼部神经,让人感觉异常清醒,很多高考应考生不知道用这一招应付过了多少困顿的夜晚。

果不其然,这七个人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某种奇特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们兴奋的看着对方,从对方眼神中确认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天国之声,停!”

大合唱停了,陈肇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那七人。

七人连忙磕头,陈肇道:“不忙磕头了,仪式是结束了,但是你们还没搞清楚咱们白莲教的基本礼仪,你们身为醒神者,对我这个圣子,要行举手礼,同时要立正站稳,立正的时候脚后跟碰脚后跟,要碰出声音来!”

陈肇站起身来,挺直腰板摆了一个另一个位面德国小胡子经典的姿势。

七个人练习了几次,很快学会,整齐划一的摆出了这个姿势,陈肇满意的点点头,很有那股铁十字的味道了。

“记住,这个行礼标准是醒神者专用的,其他教众不可乱用,普通教众依然要对圣子行跪拜礼,这个行礼是你们的特权,你们记住了?”

“记住了!”

“很好!很有精神!”陈肇又一次满意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然后,陈肇又规定了普通教徒对醒神者的礼节,要行鞠躬礼,普通教众之间要行作揖礼,等等,让这七个人全都记了下来。

“今天,教给你们的就是这么多,接下来的任务,我需要你们六位香主分别统领六部分白莲教徒,六位香主又由赵禅语堂主统领,你们七人都要向我汇报工作情况,这几日你们的工作,就是把礼节问题给众教众传播开来,让每一个教众习惯这些礼节,然后,就是统计人数以及每个人的职业技能,比如种田的劳力,就记录农夫,打铁的,就记录铁匠,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家庭状况,都要记录,为我们白莲教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记住,我们白莲教依然不被朝廷所容忍,所有的活动要秘密进行,传教活动暂时停止,未来我会教给你们如何传教,听懂了吗?!”

“听懂了!”

陈肇挥了挥手,仪式正式结束。

陈肇对于礼仪标准的严格要求,是有目的的,只要规范好了这些礼仪,就能够让这些白莲教众有自身的身份认同,每次行礼的时候,都能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就像武林中人见面相互抱拳行礼一样,也会有集体荣誉感和集体归属感,这是必须要做的工作。

陈肇这次的拯救通房丫鬟刘月儿的单人行动,以及将这批乌合之众整合起来,用神神叨叨的方式控制他们的思想以及灵魂的行动,成本是极其高昂的。

在侦查阶段就花出去600点性爱点数,然后又购买了一身现代化武器装备,合计将近1200点,加起来有1800多点,要知道这三年下来,陈肇手里面也就攒了18000的点数,一下子花出去了十分之一。

陈肇为什么不将白莲教斩草除根,直接以雷霆之力毁灭呢?

因为陈肇已经通过刘月儿事件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本质,以及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必要条件,这是两个根本性的问题。

在十六世纪的这篇封建土地上,这个时代的本质是什么?本质就是“天命富贵,败者食尘”。

在现代,经商失败了,血本无归没错,但是至少能保证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犯了罪,也能在监狱里面活着,但是这个时代,是真实的吃人的时代,失败了,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如今一个真实的事实已经摆在了陈肇面前,自己爱的女人,通房丫鬟刘月儿,是白莲教的圣女,如果这个事实一旦暴露,陈家必然家破人亡,陈肇毫不怀疑。

如何解决这个如此真实的问题?

无非三个解决途径,其一,与刘月儿彻底斩断一切瓜葛,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而且还要遭受白莲教这个神经病一般的宗教组织的不断骚扰,听他们的意思貌似也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整天提防着对方又往家里面放冷箭,陈肇断然做不出这种绝情而又恶心的事。

其二,彻底歼灭白莲教,把知情人都杀了,然后隐瞒刘月儿的身世一辈子。

在理论上是有可能成立的,但是何其之难,花销何其之大!

完全歼灭白莲教陈肇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四散逃命,他拿着冲锋枪追,就算追死百分之九十,又能怎样?

而且如此一场血腥屠杀,必然引起官府的注意,同样是下下之策。

其三,就是陈肇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控制白莲教,并且让白莲教为自己所用。

这其实是一个极其宏伟的计划,控制白莲教这个想法,也来由那两个根本性问题的第二个问题所启发,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准确来说,这个时代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性命无忧,除非做到明朝皇帝那个级别,就算是达到士大夫或者将军的顶级,保不保得住狗命还是要看皇帝的心情,哪天皇帝抽风了,听信了某个奸臣的谗言,给你贬个官,甚至治个罪,抄个家,历代历朝落得如此下场的名士名将不计其数,所以那个根本的问题来了,陈肇如果想要确保自己的生存,应该怎么做?

答案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势力,唯有此路,可以保证陈肇能正大光明,昂首挺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必因刘月儿的身份担惊受怕,不必因对方的尊贵身份而弯腰磕头。

陈肇预估了一下,如果能够建立起一个政权,这个政权拥有跨时代的军事力量,比如一支装备了98K步枪以及近代火炮的近代军队,具备初步的工业化雏形,就基本上能够从明朝控制的土地中割据出来,成为一方势力,并且与明朝形成对峙的局面,仅仅只需要能够完全防守明朝的进攻,陈肇就已经大获全胜,并且有信心创造全新的世界史!

理由很简单,在十六世纪,放眼全球,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比得上陈肇政权的科技发展速度!

提升了治下居民的识字率,普及了通识教育之后,整个国家攀科技的速度将会极其恐怖,可以想象,在本世纪,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抵挡陈肇的工业化的军事力量,他们的头顶上盘旋着陈肇的飞机,被跨视距的野战炮攻击,如何用刀剑和弓箭抵挡这样的军队?

这是一面倒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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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肇要做成这件事,最基本的保证就是能够兑换现代物品的山水先生,性爱点数对于陈肇来说太重要了,他必须无时无刻的赚取性爱点数才行。

陈肇搞定仪式问题之后,又让刘月儿领着他把白莲教的这个据点逛了一圈,大院里面还是有很多宗教相关的设施,比如有一个房间就是专门用来放佛像的,借此机会,陈肇与刘月儿进行了一番比较深入交谈。

“月儿,我知道你有不少问题想问我,现在问吧。”陈肇拉着刘月儿柔软的小手在院子里面散步。

“少爷真的是白莲教圣子吗?”刘月儿眨着眼睛问道。

陈肇笑道:“当然不是,我没有什么神力,也不是什么圣子,天国与诺亚方舟,这些东西都是捏造的,你也知道,我是在你的配合下才完成了各种仪式的,至于我手上的这个武器,以及那个能发出声音的盒子,在你看来确实挺神奇的,这些东西是科技造物,有时间我会慢慢教你这些东西的原理,未来人类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制造出来,哦对了,这个铁家伙名叫MP5,你在学会使用它之前可千万别乱碰它,它的杀伤力巨大,刚才在院子外面你也看到了,很危险,有可能伤到你自己的。”

刘月儿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道:“月儿想抱着少爷的胳膊,可以吗?”

陈肇哈哈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不呢?”

刘月儿立刻凑上来,双臂紧紧的环绕住陈肇的手臂,陈肇能感觉到她胸前的雄伟,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的嘴唇一下,道:“月儿又长大了一些。”

刘月儿反而贴的更紧了,让自己的胸紧紧的贴了上去:“给少爷长的,以后要喂少爷的孩子,不大点可不行。”

经历了这次事关生死的解救事件之后,陈肇和刘月儿之间那种身世上仅存的隔阂也消弭殆尽了,这种生命相连的感觉让两人都非常的充实,刘月儿越发的愿意用更加露骨的方式表达爱情。

“少爷,那些白莲教徒……少爷是不是想要?”刘月儿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怎么会?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把他们都杀干净?”陈肇奇怪的问道。

“因为少爷要收集本堂所有教徒的个人和家庭信息,难道不是彻底为了斩草除根?”

“月儿,你会错意了,我要借助这些白莲教徒的人力,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刘月儿吃了一惊,低声问道:“少爷是要……造反?”

“没错,就是要造反,怕了?”

刘月儿摇头道:“不怕,少爷要造反,月儿愿意上阵杀敌!”

陈肇看着刘月儿的眼睛,发现她眼神中竟然全是视死如归,陈肇知道刘月儿没有开玩笑,这也绝不是打嘴炮,是真的打算上战场帮自己。

“你这个傻丫头,你不怕死,少爷我可时刻挂着你呢,怎么舍得让你上战场?放心好了,只要我的计划一步步推进下去,就能创造一片你穷尽想象力也无法预想的世界,其实我们的最终目标根本不是造反,我们的目标在那里。”

陈肇透过窗户,看向天空。

刘月儿顺着陈肇的眼神望去,天空万里无云,什么也看不到。

“少爷,月儿愚笨,没看到少爷的目标。”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陈肇坚定的说到。

陈肇知道刘月儿依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也不需要更多的去解释,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够明白。

之后陈肇又问了刘月儿那几个白莲教头目的背景来头。

“那六个香主来头其实都不小,其中那个留着长胡子的叫胡庆,是石濑县丞,另外五个身份最低的也是一方地主,那个带着方帽的叫做李立文,在杭州府盐运司公干。”

陈肇惊讶道:“这几个头目居然有公职在身,他们这样的人也对白莲教趋之若鹜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确实,但是少爷可千万别小看了白莲教,如今的世人普遍缺乏信仰,他们这些人物高不成低不就,在官场上难以存进,又想为来生图个好命理,投一个好胎,自然少不了求仙拜佛,白莲教入教的门道稀缺,审核过程也很是严格,朝廷越是严打,世人反而越是觉得白莲教珍贵,元朝的时候,白莲教的信徒在朝廷里面都是有的,只不过当今朝廷严令禁止,朝廷上也许找不见白莲教徒了。”

刘月儿一解释,陈肇就懂了。

“不介绍介绍那个女人?”陈肇用下巴指了指赵禅语。

刘月儿嘻嘻低笑了一声,用撒娇的语气在陈肇耳边说道:“月儿肯定帮少爷介绍这个女人,不过少爷要答应月儿一个请求。”

“你这个小妖精,脑子里面又转悠着什么坏主意?”

“少爷想不想要她的身子?她也挺漂亮的,咱们再设计一个白莲教仪式,用少爷的大宝贝,让这个赵禅语彻底臣服于少爷。”

刘月儿缓缓的把小手摸到陈肇的裆下,她惊讶的发现陈肇下面的小兄弟已经硬了起来。

“月儿,这就是你的请求?”

陈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月儿,这感觉实在是有点奇妙,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讨论怎么拿下另一个女人的肉体,如果放在现代,肯定是陷阱和考验。

“对呀,怎么了?”刘月儿的脸庞越发娇艳欲滴,她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陈肇的裤裆,用手揉摸着陈肇的阴茎。

“不知道前几天是哪家的侍女吃了别的女人的醋。”

刘月儿笑嘻嘻的跪下来,解开衣衫的两个布扣,拉开领口,顺着肩膀褪下衣衫,露出了深深的白嫩乳沟,然后拉下陈肇的裤子,握住跳出来的肉棒,一边舔一边看着陈肇说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三妻四妾很正常,月儿知道少爷怜爱月儿就行了,不敢想独占少爷,而且最近少爷越来越厉害,芊芊和月儿已经要吃不消了。”

陈肇被刘月儿极其风骚的动作勾起了欲火,他抬手关上窗户,脱下了防弹衣和里面的衣服,道:“这件事情再议,先好好疼爱我的小侍女。”

陈肇一把把刘月儿抱起来,让她坐在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上,刘月儿娇喘着脱下裤子岔开双腿,陈肇往她下面摸了摸,已经十分湿润了。

“已经这么湿了?”陈肇附在刘月儿耳边低声道。

“刚才少爷牵起月儿手的时候,就湿了……”

陈肇扶着坚挺的阴茎,一挺身就插了进去,刘月儿低呼一声,赶忙把双手环绕在陈肇的脖子上保持平衡,陈肇立刻急不可耐的抽动了起来,阴道中很是温暖湿润,刘月儿也淫性大发,一下又一下的收缩着阴道索求着陈肇的性器。

“少爷,月儿好幸福,月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少爷对月儿得了怜爱,就是金山银山月儿也不换。”

两人一边性交,一边激烈的舌吻起来,刘月儿知道陈肇喜欢她的大奶子,便拉起陈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陈肇揉着她的胸部,刘月儿忘情的低吟道:“少爷,用力的捏月儿的奶头,月儿全身上下都是少爷的……”

两人一来一往,一冲一装,配合的亲密无间,刘月儿的小脚丫随着陈肇的抽查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她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

也许是刘月儿太过于积极主动,陈肇竟然很快感觉自己要射了,下面的吸力实在是太强烈了,陈肇越动越快,刘月儿知道少爷要射了,忙挺起纤腰,撅起小屁股迎上去,让陈肇的大龟头捣到自己阴道的最深处。

陈肇猛的往前一拱,把精液射进了刘月儿的玉体之中。

“少爷……”

做完一次,两人还在浓情之中,刘月儿半靠在陈肇怀里,轻轻抚摸着陈肇的腹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两人担心陈家人担心他们,便各自穿好衣服,手拉着手乘上马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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