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象出现一道道裂痕,一道炫目的白光闪烁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空灵幽邃的山谷。
翠色山峦之下,悬泉飞瀑,喧声如雷。
洪流垂直下泄,琼浆飞进,碧玉粉碎,阵阵雾气如轻烟薄云,置身瑶池仙境。
如此美轮美奂的景色,更衬得出那一道倩影的璀璨夺目,双蛾颦翠眉,素肤若凝脂,峰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一股湿意扑面而来。
雪色纱裙紧贴于软玉娇躯之上,身姿窈窕丰腴,隐隐春色透薄纱,衣领很低,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沟壑,饱满玉兔傲人怒挺。
白净小腹处,似有奇妙洞天,又似美人樱桃嘴,伴着呼吸一张一合。
薄纱盖住了那一抹丰润香臀,却又勾勒出圆挺匀称的诱人曲线,纱裙嵌入了中间,窄紧沟壑颇为显目,又衬得那两侧白臀浑圆饱满,两瓣臀肉宽过肩部,肥美紧致,恰似两颗熟得齁烂的水蜜桃。
黛眉间一丝清冷,伴着与生俱来的雍贵气质,出尘似仙,恍若神女下凡,令人不敢逼视,说不尽的高贵绝俗,明艳圣洁。
只可惜,如此美景却只有他清歌一人欣赏。
还有一位煞风景的鹤发老头。
那老头正一脸色眯眯地打量着他的神仙姐姐。
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正如他身旁的神仙姐姐,哪怕是无意识的举止都显得如此高雅尊贵,这是身居高位之人才具备的气质,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习出来的。
而不远处那鹤发老者的气质却处处透着矛盾,给人的第一印象虽是仙风道骨,和蔼慈祥的长辈,但骨子里的那股邪祟与猥琐却是无法骗过人的眼睛。
那老者的面前,摆着一幅棋盘。
棋盘之上,正是先前神仙姐姐于天穹之上下完的那一盘棋。
想来,方才就是他与神仙姐姐下棋了?
还未等清歌开口说话,身旁的神仙姐姐却是突然上前一步,款身行礼。“水月宗圣女方玲,见过前辈。”
我等着面前的老者作出回应,然而这个老者却始终不言,宛如实质的灼热视线扫视着我的身体各处。
我不自禁地蹙起黛眉,这股视线,与初入秘境之时所感受到的那股视线…是为同一人。
虽心下感到有些不悦,但面前的存在很可能已经镇守了龙脉上万年,不论是出于行径还是出于谨慎,称一句前辈,总是没有错的。
忽然,我感受到那股视线消失了,面前的老者陡然间气质一变,成为了一位气质温和的慈祥老头。
“仙子如此拘礼,倒是与你的棋风煞有出入。”老者笑眯眯地说道。
我微眯起眸子,暗道不愧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得出我的棋力并非出自我本身。
“仙子的棋风…像极了老夫曾经一位故人。”
故人?
莫非…他与无极是故友?
不过,眼前局势不明,万万不可被这老妖怪的话术牵着鼻子走。
于是,我佯作疲惫,语气略显慵懒地张开红唇:“前辈,晚辈可否起身?”殊不知这一丝慵懒展露出的女子妖娆风情,令老者眼底倏然而逝一抹觊觎。
老者摆了摆手。
“呵呵,瞧我这老糊涂的,仙子快快请起,老夫这杯茶可是等了你许久了。”老者的面前,摆放着一碗造型古朴的茶盏,里面冒着氤氲热气。
我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却发现他的眼神干净,并不似先前那般…兴许是我想多了?
“多谢前辈。”
在境界超过自己的强者面前,放出神识乃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然,无法放出神识,我便无法清晰地感知面前老者的真实修为。
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意先按兵不动,顺着他的意来。
于是,我迈起轻盈优雅的步伐,款步来到他的对面,盈盈坐在石凳上。“仙子棋力不凡,方才一局,下得老夫有些激动了。”
面前的老者脸上密布着皱纹,唯独一双漆黑幽邃的瞳孔深不可测,此刻洋溢着欣赏的目光与我对视。
我不动声色地淡漠道:“谢前辈谬赞。”
此言一出,面前的老者似乎更为满意了。
“嗯,不谦不卑,强者便应落落大方,不惧功名碎语,仙子气度也是一绝。”面对老者无休止的赞誉,我轻轻摇了摇头。
“在前辈面前,晚辈当不起‘仙子’之称。”
老者笑着抿了一口茶,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老夫虽行将就木,但这双眼睛还是中用的。”
“这世间有人追名逐利,有人赏花观剑,有人心性中庸,有人浸透邪魔谄媚之道,修了仙又如何?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即是江湖,自难独善其身,染尽红尘不自知,不过些俗人罢了,能从老夫嘴里得仙子一称者不过寥寥,你是其中一个。”
我心下冷笑一声。
装神弄鬼。
面上,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玉手掩面,轻笑一声。
我并不打算这么快回应于他。
他不知晓我此行目的,恐是认定了我与外边的一阳宗修士一样,是为贪图龙脉前来。是有意拖延时间,亦是在试探于我?
倘若他当真是斩道境强者,那么也不必与我来这些虚虚实实的。
是有什么限制了他,不能立刻对我出手?
“既如此,那么前辈认为…晚辈应是何许人物?”
我不动声色地用玉指敲了敲面前的茶盏,通过神识解析了茶水的构造,发现并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这才纤手轻举至红唇,姿态优雅地抿了抿茶水。
茶水入檀口,我后悔了提出这个问题。
茶香入口,带着滔天之势直冲天灵,不似寻常茶水那般涓涓细流,而是极为霸道地占据所有感官,荡气回肠,悠远无穷。
眼中恍若呈现了一幅史诗画卷。
画中一只孤鸿,只听风来,听风往,夜伏冢间,昼行街市,却以山河云风做知音,守心而翔,翱翔于九天云上,任红尘千帆过尽,唯有孤鸿之鸣,穿云入霄。
是不应存在于这世间的茶。
不…准确来说,是已然销声匿迹,存在于万年前的茶。
老者笑眯眯地说道:“仙子想必已经知道答案了。”
然而,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之下,面前容姿绝美的仙子却是轻蹙黛眉,神色冰冷中隐隐泛起一丝疏远。
“晚辈…不应为孤鸿。”
说道此处,我刻意停顿了一下,不放过老者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如若小女没猜错,这茶,应是前辈那位故人…喜爱的茶。”
老者顿时眯起眸子,目光犹如实质,妄图把我的身心都给看穿。
我不甘示弱,冷漠地直视他的双眼。
一旁的清歌早已听得冷汗直流。
这两个人无形之中散发着的威压何其强大?光是言语之间的试探与目光的交锋,已然令他双腿发软。
老者突然收回了视线,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提那个老顽固作甚?”
我笑了笑,也故作不在意道:“是前辈先行提起,小女随口一问罢了。”言至此处,面前的老者浑身气质陡然一变,我蹙起黛眉,不动声色地提起警惕。
这股气质,与初进秘境时所感受到的那股目光如出一辙。
老者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双幽邃的眼睛突然暴露出宛如实质的邪祟。“比起他,老夫更在意仙子的棋技。”
我眯起星眸,思绪飞速运转。
我可不会轻易相信,他引我来此处只是为了我的棋力。
“前辈还未告知小女名讳。”
老者倒是并没有隐瞒的意图,果断地说道:“老夫名墨澜。”
我颔首一笑,再度款身行礼:“墨前辈。”
一经款身,胸前被宫裙紧紧束缚着的饱满玉兔上下摇曳,沉甸甸地晃动出目眩神迷的乳浪,极低的衣领暴露出那片幽深香艳的乳沟,令人遐想连篇。
感受着老者的视线直勾勾地在我的胸脯上停留,我强忍着不悦,并不打算点破他,而是用雪臂横在胸前,挡住了外泄的春色。
下一刻,那股污浊而又邪祟的视线从我的胸脯之上移开,转而落在了我的脸蛋上。老者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
“虽不知方仙子为何来此,但老夫猜测,定不是为了觊觎龙脉而来。”我再度抿了一口茶,嫣红玉唇轻启:“前辈猜的没错。”
“可需老夫相助?只要是方仙子提出,老夫定会毫无保留,鼎力相助。”老者一脸正色道。
我用纤指敲动着石桌,细品墨澜的言下之意。
“前辈的意思是…今日若非本圣女来此,换做别人,前辈便不会这般客气了?”老者意味深远地笑了笑,说道:“方仙子是指外边那群废物?放心…他们再待上十年也找不到我们所在之地。”
“以方仙子的眼光…想必是不会把那群废物放在眼里的吧?”
“所以,仙子应是另有所图,或是…依靠外面那群废物,达成些什么?”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暗道不愧是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嗅觉如此敏锐。
不容小觑。
“墨前辈果真是慧眼如炬。”
墨澜再度咧开嘴角,看着那一嘴黝黑的牙,我莫名地感到瘆得慌,不由得将玉腿夹紧了一些。
我决意不再掩饰此行的目的,认真地说道:“小女确是有目的而来,不过,并无贪图龙脉的想法。”
老者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又露出一丝意味深远的笑意。
“就算仙子为了龙脉而来,老夫也不会拦着你。”
我幽幽轻叹了一声,抬起星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前辈莫要消遣小女了。”
“小女此行,无意叨扰前辈清净,不知前辈可否愿意借秘境阵法予小女一用?”言罢。
老者似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而是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茶,合眼似是在品味茶香,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盏。
“可以。”
得此回复,我不禁微眯起眸子,实际上并未有什么喜悦浮上心头。
修行之人,大多以利益为重,尤其是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岁的老妖怪,为了一丝薄利将人吃干抹净乃是最常见不过的事。
他此番轻易答应我,背后定是有所谋图。
于此,我刻意放出了一丝天极冰的本源之力。
为的便是警告他,倘若真的翻了脸,我也有全身而退的力量。
“那么,还请前辈开个条件吧。”我神色不变,淡漠道。
老者笑而不语,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蛋。
“老夫上了年纪,眼神有些不好使,不知仙子可否坐近一些?”
我拧了一下眉头,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个请求。
这个请求算不上什么条件,倘若我将其作为条件看待,未免显得我过于心胸狭隘。
我没经犹豫,当即便玉手掐指,连同石凳一同往前挪了几寸距离。
石桌…显得有些高了。
胸前沉甸甸的雪峰,坐落在了石桌之上,乳峰挤压为饼状,看得那老者目光愈发炽热。
我本能地收拢了腿。
不知为何,眼前的老者那股视线竟能引起淫劫的反应。
我连忙屏息凝神,强压下身体的异样。
不过…这老不死的目光,可真脏。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想要…掌掴在他那张脸上。
我本欲喝一口茶,却轻轻放下茶盏,冷漠道:“可问小女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值得前辈目光如炬?”
“自然是被方仙子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倒是没想到,他能一脸正色地说出这般油腔怪调来。
我见过精虫上脑的男人多是如此,只是没曾想过,一位活了上万年的老妖怪,竟也如此沉迷美色。
不过…这于我而言,倒是一个突破口。
我紧盯着他,身子却故意换了个豪放的姿势,修长笔直的玲珑玉腿交叠而坐,玉臂也随之移开,不再刻意遮挡胸前衣领之处泄露的春色,而是随意把玩着鬓间垂下的一缕发丝。
“还请前辈一述,本圣女有多美?”
老者将我的举止收入眼中,顿时呼吸一顿,眼里的炽热似乎愈发浓郁了一些。“方仙子的玉颜,自是老夫平生所见一绝。”
说罢,他的视线毫无顾虑地落在我的胸脯上,目光露骨且炙热,仿佛可以隔着衣物透视我这对傲挺饱满的雪峰。
“呵呵,论身姿,更是无可挑剔,可是叫老夫石心跃动,有些…把持不住了。”我心下微怒,冷笑一声道:“把持不住什么?”
老者搓了搓双手,方才那股仙风道骨的气质顿时消散无影,微眯起那双贼眼,显得有些猥琐。
“自然是想要…”
咔嚓!
一丝冷冽的寒霜骤然扩散,距离最近的石桌与茶盏顿时化作了一座冰雕。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强压下想要祭出天极冰本源的怒意。
虽内心已怒意滔天,面上我仍然不曾改色,更不会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给他。
“想要给你那根东西散散火?”我勾着唇,语气慵懒而又冷漠地说道。
老者眼睛一亮,神色中闪过一抹猴急与激动,似乎没有在意那一丝天极冰的气息。
“嘿嘿,没想到方仙子冰肌玉骨,清冷雍贵,实际却上道得很呢,太对了,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他身为镇守龙脉数万年的前辈的面子上,并不打算与他这么快就翻脸。
我不解地问道:“前辈活了如此之久,也算阅尽世间粉黛,为何如此执迷于本圣女的风采?”
老者作回忆状,随即露出一抹嫌弃的神色,连忙摆了摆手。
“老夫虽见得多,但比起方仙子来,还是不够看,太俗,太俗,差得远。”
“从方仙子初临秘境之时,老夫就已经对你深深地着迷上了,嘿嘿,方仙子可知?老夫尤为钟意像你这般乳球又圆又大,屁股还翘的女人。”
我不愿直视他那双邪祟的眼,玉手随意把玩着被冻成冰雕的茶盏。“是么?那么前辈可要失望了,本圣女…已有夫君了。”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向他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再者,本圣女的枕边人,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做的。”
此言一出,果不其然,墨澜脸色阴沉了些许。
我勾起唇角,心情大悦。
“倘若前辈执意继续消遣下去,本圣女倒不介意被你调戏一二,只是…接下来,可是要算作条件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老者突然浮现一丝厉色。
浑厚霸道的斩道境气息倏然扩散开来,直直向我扑来。
我不甘示弱,当下便冷哼一声,天极冰的本源之力重现世间,与老者的斩道威压相撞,空气中隐隐传出汹涌的爆裂声。
不过,境界之上的差距仍在,不过片刻,我的本源之力已然呈现颓势。
我还未曾抵达盲目自信的地步,实际上,手心中早就捏出了赤煌天尊的遁地玉符,一旦我的本源之力被击散,我便会毫不犹豫捏碎玉符。
老者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金丹境的修为,竟能抵挡住老夫的威压?”
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前辈应是在此地待得太久,以至于见识都腐朽了。”
“既然前辈并无谈判的诚意,那么本圣女也无留在此地的必要了。”我不由得轻叹一声,逃命玉符散发出灵力的光晕。
老者见状顿时有些急了,连忙说道:“仙子且慢,可否听老夫说几句?”听罢,我故作为难地看了他一眼,捏在玉手里的遁地玉符也停止了催动。
心下却不由得浮现一抹喜色。
老妖怪,果然上勾了。
老者倒吸一口冷气,首次认真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天极冰…若是老夫没看错,你的灵力当中还深藏着一丝极意。”老者勾起唇角,眼底浮现出一丝狂热。
“不愧是老夫钟意的女人,如此天资绰约,方仙子定是如今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我蹙起黛眉,没想到在认清局势后,他倒还是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
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银牙说道:“老东西,不妨给个痛快话。”
“要么本圣女就此离开,要么…给个条件,把秘境阵法借给本圣女三个时辰。”他的威压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斩道境,以我如今的境界不可能抵挡太久,眼下我已经颇为吃力,倘若他再不散去威压,我只能强行催动逃命玉符了。
而若是那样的话,这个针对一阳宗的计划便宣告失败了,今后恐怕也难以出现如此绝佳的机会了。
也就代表着,玄玉宫与一阳宗之间要正面开战,代价无法预估。
“方仙子何必如此着急?”
老者突然诡异一笑,大手一挥,面前的石桌已然变了个模样。
一幅崭新的棋盘出现在了石桌之上。
与此同时,他散发出的威压也收了回去。
“每一位来到此地的客人,不论修为,不论心性,皆需与老夫对弈棋局,你若胜过老夫三局,老夫便遵守承诺,将秘境阵法的控制权交予你。”
“方仙子,这个条件,可甚满意?”
我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条件,我早已猜到了。
不过我也没想通一件事,先前与我隔空对弈,他想必已然知晓了我的棋力,我继承了无极那个棋疯子的棋力,显然不是他可以匹敌的,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自讨苦吃?
我一边思索着他这勇气从何而来,一边轻启红唇:“倘若本圣女输了呢?”老者裂开一嘴黑牙,淫笑着说道:“方仙子每输一局,便脱下一件衣服,如何?”嘭!
冻成冰雕的茶盏顿时被玉手捏成了碎冰渣。
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开来。
“前辈为何要侮辱本圣女?”我冷漠地问道。
墨澜厚脸皮地笑了笑,眯起眸子一脸猥琐地打量着我。
“仙子气韵独特,论容姿,论心性,不落于震古烁今的大人物,至少在老夫的见识里,没有哪一位女子能与你匹敌。”
“老夫只是想要亲眼欣赏一番…如此绝艳的女人,衣裙之下该是何种美丽的风景。”墨澜看着眼前的仙子,那璀璨夺目的星眸,那出尘脱俗的圣洁,曲线优美丰腴的玲珑玉体,比他记忆里那些谪仙神女还要美上几分。
神秘,可望而不可及,足以令一切雄性生物垂涎三尺,陷入疯狂。眼前的老者一番言语,反倒是令我冷静了下来。
经过先前那番隔空对弈,我确定了眼前这个老妖怪的棋力如何。
倘若他不动一些小动作,我…不认为我会输。
还需将赌局向对我有利的方向引导一二。
我抬起螓首,意味深远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条件,恕小女无法接受。”
“除非…前辈愿立下道誓,对局当中勿要动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老者答应的很快。
“自然可以,规矩便是规矩,老夫岂是偷奸耍滑之人?对局一旦开始,老夫便自封修为。”
随即,老者又把矛头转向了我。
“老夫的诚意已到,只是好奇,仙子的诚意…”
我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颔首应下。
“本圣女向来守规矩明事理,自会立下道誓,同你一样,自封修为。”
“仙子就不怕输给老夫么?”老者笑眯眯地问道。
我向他眨了眨眼,反问道:“前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本圣女的身体了么?”
老者当着我的面舔舐了一番嘴唇,那幅猥琐的模样,着实令我有些反胃。“仙子的身体,老夫可是垂涎已久了。”
听到这番话,我没由来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得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一个样?
“那便说好了?前辈可莫要反悔,本圣女若是赢下三局,便将秘境阵法的控制权交予我。”
“若本圣女输了,也会遵守约定,脱下这些碍事的衣物,让前辈好好地看个够。”我冷冷地看着老者,在‘看个够’三个字上咬字尤为用力。
此话一出,一直守在旁边观摩的清歌不知为何,突然间情绪激动了起来,面露担忧与焦虑,欲言又止地上前一步。
老者一记冰冷的目光甩了过去。
“小家伙,这还不是你能接触到的层面,暂且好好睡一觉吧。”
说罢,一股无形中的威压径直朝着清歌扑去。
我蹙起黛眉,抬起雪臂,轻点玉指,将墨澜的威压拦在了半路上。
“前辈出手这般狠戾,当真是要让他睡一觉?”我紧盯着老者,冷冷地说道。
方才这股威压如若直面清歌,他怕是会直接爆体而亡,这可是斩道境的威压。
这个穷书生虽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但毕竟是经由我的默许带来的人,他是生是死皆由我来定夺,还轮不到旁人插手,老者这般毫无顾忌地对清歌出手,与打我的脸有何区别?
也罢,我早就看这个老色鬼不顺眼了。
“看来,前辈所谓的诚意,也只是一个笑话。”
本源之力出。
霎时间,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蔓延开来。
眼见情况不太妙,老者毫不犹豫地拱手赔礼。
“仙子息怒,方才是老夫行事不妥。”
“这样吧,作为赔礼,老夫自作主张,送仙子一条百丈龙脉。”
百丈龙脉,倒也算诚意十足,比不上他脚底下镇守着的万丈龙脉,但受福一片小型宗门算是绰绰有余。
退一步讲,他身为斩道境大能,却也能屈能伸,向我一个金丹期小辈赔礼是丝毫不带犹豫的。
不过我也并非愚笨之人,自是知晓这老色鬼到底图的什么,与之相比,我的计划若是成了,玄玉宫扎根玄天大陆一事可谓是事半功倍。
先前的试探,欲擒故纵,说到底还是为了占势,欲要让这老色鬼知道,我也并非只这一条路可走,仗着斩道境的修为在我面前蛮横施压是行不通的。
但归根结底,我还是希望计划可成,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所以,才会故意纵容他百般调戏我,不过是让他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我也非小肚鸡肠的女人,拧着黛眉忍一忍也就过了。
到了现在,眼前的老色鬼才终于服了软。
我一颗心也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