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夯实的驰道之上,豪奢马车徐缓驶向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琉璃山庄,头戴斗笠的车夫安静驾车前行。
直到距离山庄大门百米处,见有两名山庄护卫策马前来,车夫便徐徐勒紧缰绳,呼唤着拉车的两匹骏马停下。
两名护卫纵马飞驰而来,近前之时忽的勒住马头,训练有素的战马略微人立而起,一蹄后撤露出马背上的骑手。
两位护卫端正鞍座,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按在腰间配刀上,喝问道:“来者何人?”
乔装成车夫的高平没有答话,只是战战兢兢地低头弯腰俯下身子,露出身后的马车厢门。
当护卫凌厉目光落在厢门上时,装饰华贵纹绣浮美的门帘被一只臃肿大手掀起,一脸富态的黄富贵露出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位兄弟,我是安东城婉约阁黄富贵,今日是护送两名明妃觐见教主。”
当先的那名护卫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笑意,按着刀柄哼道:“新晋明妃?好啊,烦请明妃娘娘下车露个脸,让我们检查检查。”
“这……”黄富贵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后,连忙陪着笑容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正要走出车厢和两名护卫攀谈一二,却见对方齐齐把刀身拔出一截,寒光晃眼。
“你想干什么?”两名护卫虽是看到黄富贵手中的银票,却明知故问,凌厉眼神随即移向车厢,看样子是非要见上两位明妃不可。
就在这时候,车窗的帘布被一只苍老枯黄的手掀开,古行章冷漠的脸庞从后露出,冷眼看着两名护卫。
一见到古行章出现,两名护卫脸色骤变,慌忙滚鞍下马,俯身叩拜道:“拜见护法大人。”
古行章从鼻孔哼出一团气,缓缓说道:“怎么?连老夫的车也要检查?”
“不敢!不敢!”两名护卫战战兢兢道,“我……小人只是和黄老板开个玩笑。大人请安坐,小人这就回去通禀,开门迎接大人入庄。”
冷冷看了两个潜身缩首的护卫一眼,古行章慢慢放下窗帘,黄富贵皱了下眉头,把银票揣回兜里,跟着回到车内。
高平借着抬头的时候暗暗记住两个护卫的样貌,随即佝偻着身子呼喝骏马前进。
直到马车从身边经过,两名护卫才敢起身,手忙脚乱爬上马鞍,快马加鞭赶回去报信开门。
马车内,易容乔装后化名为林如林琴姐妹俩的安碧如与秦仙儿相视一笑,霓裳公主俏皮吐了吐香舌,轻声道:“师父,你瞧。若没有事先摆平了古老头,我们少不得要受一回轻薄呢。”
安碧如妩媚一笑,轻轻捏了捏秦仙儿的小手逗趣道:“怎么?仙儿你好像有些失望呢?”
“师父,你又拿徒儿寻开心。林郎不在,你就知道欺负仙儿。”
高贵美艳的霓裳公主玉颊绯红,此时就像个小姑娘腻进白莲圣母的怀里撒娇。
“师父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倒是你,常常与那外人一起欺负师父。”
安碧如眉宇含春地娇声道,字里行间意味颇为深长而旖旎。
秦仙儿羞涩一笑,玉颜春情媚得能滴出水来,那狐媚神色令安碧如看了也觉得意动芳心。
外面驾车的高平略微听到只言片语,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干瘪的耳根子略微发红,下体却有点发热,显然是想起了一些很美好而又很淫靡的回忆。
老公公的轻微动静可瞒不过车厢里的两位绝代佳人,端坐在主位上的师徒二人相视莞尔,美眸中尽是满满春水柔情,却也不再调戏高平,偏过螓首分别向两眼无神的古行章和黄富贵下达了命令后,才悄声商量起入庄后的计划。
须臾,高平驾驶着豪奢马车在两列护卫的护送下,徐徐驶入富丽堂皇的山庄大门,饶是以他久居皇城常伴君王左右的眼光看来,竟也对这山庄的格局和布置挑不出一星半点的毛病,可见这红莲教的背后势力会是多么令人咂舌。
按捺下心中惊诧,高平古井不波地催促骏马跟在两名护卫骑手之后,驾车驶过一段距离后,终于在另一座由青石垒块而成的山门前停了下来。
看到门前戒备森严的护卫,高平心知自己只能止步于此,于是停下车驾,佝偻着腰背回身打开车门,声音沙哑道:“老爷,到了。”
不等里面的黄富贵回话,高平就弯着身子走到地上,跪在车轮旁伏地迎候。
车门帘被两只白皙凝脂般的纤纤玉手轻轻托起,随即穿金戴银的黄富贵当先走了出来,忙不迭下车后,这个体态臃肿的胖子立刻回身朝着车门微低下脑袋,恭声说道:“恭请古护法。”
车帘被轻轻挂在旁边的银钩上,随即两位头戴帷帽身姿妖娆的明妃摇曳着水蛇纤腰盈盈走出车厢,然后联袂回身搀扶着最后走出来的老人古行章。
“拜见护法大人。”
古行章一出现,身边的护卫立刻下马叩拜行礼,可见此人在红莲教中地位极高。
这时候,青石山门后有一个小童绕了出来,趋步来到古行章身前跪地叩说道:
“请护法安。”
看似老态龙钟的古行章缓缓扫视了两边的护卫一眼,声音低沉道:“好。”
随即把目光落在小童身上,老人略微停顿一下,说道:“老夫携明妃觐见教主。”
小童不敢抬头,依旧伏地回道:“回禀护法,教主闭关参悟教义。”
古行章眼睑微动,须臾缓缓点头道:“既如此,老夫且与两位明妃住下,等待教主出关。”
然后他转向身旁的黄富贵,慢慢说道,“你且回去,待老夫见过教主,再行召见。”
“弟子遵命。”
黄富贵脸上闪过失望神色,却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低头应答。
古行章略微颔首,目光扫过一众护卫,慢慢抬手点向方才在驰道上拦车叩问的两个护卫,沉声道:“你二人,护送他回去。”
被点中的两个护卫脸色一僵,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忤逆古行章,只得低头应承道:“属下遵命。”
吩咐完这一切,古行章慢悠悠地对小童说道:“起来,带路吧。”
小童这才忙不迭站起来,仍是不敢抬头,只是小心谨慎对古行章说道:“护法大人与明妃娘娘请随我来。”
待到古行章与两位明妃走远了,黄富贵这才叹了口气,慢慢吞吞地爬上马车。
高平依然低着脑袋,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周围,默不作声地上了车,重新拉起缰绳,驾驶马车跟在两个面色不虞的护卫后头离开琉璃山庄。
按辔徐行地走出山庄,两名护卫苦着脸回头看了看慢慢关闭的山庄大门,心里十分烦闷,偶尔看向身后那辆豪奢马车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真他娘倒了霉。”
方才冲黄富贵问话的护卫往地上啐了一口,哼道,“这时候离开,晚上得在城里过夜了。娘的,本来今晚老子得了妃女垂怜赐福,这回算是坐蜡了。”
红莲妃女的姿色,虽比不过服侍教主护法的明妃娘娘,也远远好过一般青楼的花魁了。
自然的,所谓的妃女赐福也不乏香艳声色,着实令山庄内的教徒痴迷不已。
想来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让这么多江湖好手甘心为红莲教卖命。
一想到被妃女赐福的淫靡情景,护卫眼中淫光一闪即逝,却更觉郁闷,忍不住骂骂咧咧了好几句还觉不够,干脆抬手拔刀挥砍了几记,发泄心中烦闷。
“谁说不是!”另一个护卫也是满脸不忿,他虽没有同袍这么幸运,能攀上妃女垂怜赐福,但也担心古护法往后给自己小鞋穿,那可就不是少一两次妃女赐福的事那么简单了。
看同伴恼怒的挥着腰刀,那护卫继续啐道:“直娘贼,那个胖子刚才故意不说古护法在车里,存心让咱俩栽跟头。”
听他这么一说,挥刀的护卫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先是收刀回鞘,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说得对,老子估计那死胖子就是给咱们下套的。腌臜胖子,总有一天老子要跟他算这笔账。”
同伴回头看了看默默跟随的马车和那个身形佝偻的老迈车夫,沉声说道:
“兄弟,那胖子不是普通人,他是圣教在安东城的头目。”
“娘嘞,难不成咱们这亏白吃了?”护卫忿忿不平地握紧刀柄。
同伴嘴角掀起一丝冷笑道:“不,咱们干脆把事做绝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那车夫老头办了,再料理那个胖子,把他身上的油水榨干,咱们兄弟俩逍遥快活去。”
“你是说……”挥刀护卫眼中精光闪烁,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定。
同伴压低声音,蛊惑道:“兄弟,咱们加入圣教不就图的钱财和女人,做了这胖子,不就都有了。咱们甚至可以算准日子回山庄,到时候谎称送他到了地方就离开,后面的事谁能找上咱们。”
挥刀护卫眯着眼睛,手指不住摩挲着佩刀刀柄上的纹路,一时没有回答。
这时候,两名护卫身后突然传来车夫苍老的声音:“两位好汉,我家主人乏了,想去前面的小店休息,顺便请两位好汉喝上一杯水酒,不知尊意如何?”
两名护卫闻言一愣,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在驰道旁边果真有一处百姓搭建的简陋小店。
看到小店门口站着一个挥手招揽生意的小孩子,两名护卫相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好啊!”挥刀护卫顺水推舟道,“那我兄弟二人就多谢黄老板了。”
心生歹意的两名护卫策马先行,领着马车来到小店前,看到这小店除了那个揽客小孩外就剩一个跟车夫同样老迈昏聩的老头时,两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两人翻身下马,把坐骑栓在门口残破的木桩上,冲着小孩子吆喝道:“那娃娃,烫壶酒,店里有甚吃食都来点。”
小孩还没答话,两名护卫身后就响起驾车马夫略带沙哑的声音:“是了,都来点,请两位好汉,都在老朽账上。”
两名护卫嘿嘿笑着点头,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刚才还在马车上的老车夫怎么一下子到了自己身后?
心生警觉的二人刚要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啸掌风,那声势迅疾如电,两人的手刚刚摸着腰间刀柄,后颈就被印了一掌,一股寒气破体而入,登时令他们失去知觉。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名护卫,面目苍老但神色冷漠的高平淡淡说道:“小安子,去找两个身形一样的孩儿过来。”
“是,阿爹。”
乔装成寻常孩童的小安子乖巧点点头,立刻朝店后的小树林跑去。
高平这才抬眼看向那名慢吞吞迈腿走过店门朝自己躬身行礼的另一个老人,说道:“郭贤弟,这两个狗杂碎就归你了。”
“高大哥客气了,老朽受先皇和娘娘厚恩,死不敢忘。为娘娘和圣上分忧,是老朽的本分。”
同样看似老态龙钟的郭公公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两名护卫身上,阴冷说道,“今天有幸能略尽绵薄之力,还是对亏高大哥提携了。”
“嗯,看身子骨是两个好手,不知道能在老朽手上走过几回?”
郭公公说起话来病恹恹的,但字里行间的寒意却让人头皮发麻。
知晓此人乃是宫中用刑第一人的高平却不觉丝毫反感,反倒含笑点头,随即脸上笑意慢慢淡去,冷然道:“这两个东西刚刚冒犯了公主殿下和安夫人。贤弟看着办,把话掏出来即可,死活就不必管了。”
听到高平的第一句话,郭公公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脸上笑容也荡然无存,抿着干瘪嘴唇道:“老朽晓得了,高大哥先歇息。”
半炷香的时间后,小安子领着两个和方才那两名护卫相貌极似服装一致的人趋步走到默然端坐的高平跟前。
小安子躬身行礼道:“阿爹,两人全招了,已经处理干净。”
那两个乔装易容后的太监则是伏地叩拜道:“参见公公。”
“起来吧。”
高平淡淡一笑,朝三人摆摆手,接着说道,“都记清楚了?”
“是。”
两个太监低声说道,连声音语气都与那两名护卫如出一辙。
“嗯。你们回去后,先摸清山庄布局,再等合适时机与公主殿下和安夫人联系。然后就好好做你们的护卫,等咱家的消息。”
高平沉声说道,“记住,见机行事,决不能坏了公主殿下和安夫人的大事。”
“是。”
两个太监重重点头。
驰道旁乡野小店的事,自然不会有外人知晓。
而与此同时,化名林如和林琴的安碧如与秦仙儿正跟着古行章漫步在琉璃山庄的腹地,哪怕是以见惯了皇宫富丽和林府精致的霓裳公主与白莲圣母看来,琉璃山庄的内部布置也到了令她们惊讶的奢华程度。
整座山庄占地之广几如跑马圈地而成,庄内竟有“一山四水”的规制,显然是借鉴了皇家园林的规格布置,山上古木参天成林,水畔亭台楼榭叠双,端的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休憩圣地。
跟在小童和古行章身后趋步来到一处近水阁楼处,二女透过帽裙缝隙看到周围宁静秀美的景色,心里颇为满意,再看那水榭楼台雕梁画栋窗明槛净,显然是有人时时清洁打理。
留意间,二女见庭院内时而有飞鸟临窗,偶然有跳兔嬉戏,鲜花烂漫,草木生香,芳心自是愈发欢喜。
二女深知进了这琉璃山庄,免不了要与红莲教的高层乃至圣门主上虚以为蛇以及曲意逢迎,若是继续深入探查,自己的娇躯玉体自然逃不过夜夜交媾白日宣淫的戏码,但能有如此祥和雅致的休憩之处,她们至少心里也舒坦些。
再想到没准今晚就会在这等鸟鸣林幽、流觞曲水的隐世之境与各色各样的臭男人做些荒淫无度的浪荡事,二女的玉颜不禁浮起淡淡红霞,娇躯也有些发热发软,两双桃花狐狸眼媚得勾魂摄魄。
带路小童回身请安时,无意间瞥见二女掀起帽裙露出的些许倾国倾城容颜,顿时被姐妹俩的天人姿色所惊呆,半晌心头一热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口介绍道:
“两位娘娘在上,这里是山庄揽月阁,临近觞曲溪流,称得上山庄内最为优雅宁静的居所。”
飞快说完这些话,小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在安碧如和秦仙儿都是极为喜爱小孩子的,见小童如此模样,愈发觉得他可爱,恨不得捧在手里逗弄一番。
但此刻身在敌营,二女须得时时谨慎事事小心,故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帽裙后淡淡一笑,朝着小童微点螓首致意。
旁边的古行章不置可否地轻咳一声,慢慢说道:“老夫乏了,你退下吧。”
小童知道这是护法大人下的逐客令,他不敢有任何忤逆,连忙低头行礼,可转身时候却没来由想到这两位国色天香的娘娘今晚定然要服侍老态龙钟的护法大人,小童心里顿觉很不是滋味,好似胸口突然被塞进一块大石头,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时候,脑海里闪掠而过的红莲教义以及教中刑罚令小童身子一颤,略微踉跄了一小步,年纪尚小的他暗暗叹了口气,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耷拉着脑袋快步走开了。
瞥见小童狼狈离开的身影,帷帽之下的秦仙儿和安碧如芳心微颤,星眸中闪过一丝歉意,然后跟着古行章走进了雅致安静的揽月阁。
庭院的景致已经令霓裳公主和白莲圣母甚为满意,没曾想入内一见,阁楼内的装饰布置更令二女惊异不已。
当先入眼的是一张价值连城的大沉香雕螭案,上面设着一尺多高湛青琉璃绿古铜鼎,其上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左边是錾金蟒蛟彝,右侧是琉璃欢雀樽,对称摆着两盆璎珞柏,乃是世间难见的“婆娑宝璎珞,放浪玉壶天”。
遍铺于地的是最奢华的水青色波斯羊绒毯,上面摆着东西主位和两溜六张金丝楠木太师椅,每张椅子旁各有一对梅花式洋漆小茶几,上面整齐摆放熏香小鼎和匙箸香盒,椅子扶手搭着鹅绒软垫,前面各摆着一副精致脚踏。
正中央的对侧椅子后头,还悬着两幅对联,是紫檀木连牌錾金字迹描摹而成,一看竟是先皇帝师顾顺章的真迹。
厅堂四角各摆着四张方凳,上摆着小叶紫檀树桩盆景,居中东西主位的后头是一张红莲降世尊王图,笔力苍劲,画工杜绝,却难以辨识是出自哪位名家高人之手。
如果说揽月阁的庭院是雅致清幽,那楼里装潢则是极尽奢靡,然而豪奢中又有不落俗套的尊贵之气,饶是以秦仙儿和安碧如的眼光,竟也挑不出些许瑕疵。
能有如此财力和这等品味,红莲教背后的那名主上,究竟是什么人?
秦仙儿和安碧如对视一眼,星眸中同样是一抹诧异和疑惑,白莲圣母轻摇螓首,喃喃自语道:“纵然是敌非友,但那个自号圣主的家伙也着实令人惊叹。单从这房间布置来看,此人眼光品味超凡脱俗,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贵。”
“是啊。”
霓裳公主微微颔首,羞花玉颜上浮现一丝郑重神色,“这等大手笔,较之皇室也不遑多让呢。”
说话时,秦仙儿凤目流转将房内一应布置尽收眼底,总觉得隐隐约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之间却又无从捉摸。
早朝散后,大华皇帝赵铮在一众侍臣的跟从下返回暖阁歇息,如今他几近成年,母后肖青璇垂帘听政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到了今年更是提出如无国政大事,朝会皆由皇帝决断的懿旨。
朝堂上下皆知,这是太后娘娘意欲让皇帝亲政,苦心孤诣地慢慢引导陛下锻炼执政能力。
然而,这在旁人看来做梦都会笑醒的好事,却让赵铮暗地里十分苦闷。毕竟母后肖青璇不再垂帘听政的话,他见到母后的机会就更少了。
眼下,年轻的大华皇帝赵铮就带着这样一种郁郁不乐的心情回到了暖阁之中,不过令他欢喜的是,自己的弟弟林暄早已在暖阁里等候。
正在欣赏暖阁装潢的林暄回头看到大哥赵峥,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笑容:“大哥。”
“二弟,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可是给了哥哥一个惊喜。”
看到暖阁里嬉皮笑脸的林暄,赵铮再无半分朝堂上的威仪气度,挥手让侍臣们退下后,就大笑着和弟弟抱在一起。
“这不是怕影响大哥你的朝会嘛。”
林暄嘿嘿一笑,不着调地说道,“若是母后知道我坏了规矩,少不得又得打我板子。”
听到林暄说起儿时糗事,赵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须臾却轻轻叹息道:
“我倒是怀念儿时让母后教训的日子。”
赵铮脸上的失落一闪即逝,却还是被林暄准确捕捉到了,他剑眉微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转移话题道:“可别,哪回母后打你的时候,还不是把我也拖上一起教训的?你屁股肉厚,我的屁股可禁不起折腾。”
说完,林暄自己也忍不住捧腹起来,赵铮也几乎笑出眼泪,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见赵铮心情转好,林暄继续说道:“大哥,你这暖阁布置得真好啊,华而有实,贵而不俗,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你居然没看出来?”赵铮乐呵道,“这是熙弟布置的。”
“啊?是那小子,长本事了啊。”
林暄满脸意外。
“等你王府落成,就把他拉过去给你干活。”
赵铮转手就把弟弟萧熙卖了出去,随即又问道:“二弟,你今天进宫,可是还约了弟弟妹妹么一起耍闹?”
林暄摇摇头,笑道:“今天倒不是,妹妹们已经回金陵了,弟弟们也被母后和姨娘们安排了课业,正在用功呢。就我机灵,找个由头溜出来了。”
赵铮眼底里闪过一丝失落,面上依然笑道:“那正好,陪我在宫里转转。今天政务不多,我们俩好好聊聊。”
“今儿可能不行,我可是向夏姨娘逃了差事才从学堂逃出来的。”
林暄嬉笑道。
“好你个家伙,夏姨娘的事你也敢耍滑头,还不快些去办了?”赵铮一听,登时笑了起来。
从两人儿时起,他们就觉着夏雨寒姨娘非同一般,饶是在一众倾国倾城各有特点的姨娘之中,她也是独树一帜般的存在,不仅脑子里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有趣故事,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好玩发明,更是仅凭一己之力就造福了一方百姓,让整个高丽国为之倾倒的奇女子。
听赵铮这么说,林暄咧嘴笑着晃了晃脑袋,说道:“这不赶着过来看看你,我就要去忙活了嘛。”
“哦?来找我什么事?”赵铮笑着掰起手指头,开始一件件数落林暄的糗事,“打架你肯定不需要我帮手。诗词歌赋,凌弟肯定帮衬你。兵法推演,你自己就会了,何况还有翰弟从旁支招。难道是私房钱让母后或者姨娘们发现了?也不对,如今不是熙弟替你管着银钱吗?”
“得得得!哥你快成长舌妇了。”
林暄连忙捂着耳朵,埋怨道,“我特地过来可是为了你的事。”
“哈哈哈,说吧,啥事?”赵铮笑着拉开弟弟的手,随即板着脸说道,“事先声明哈,远征随军的事就免提了,母后已经交代过我了。”
林暄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哼道:“知道,我耳朵里都快被母后和姨娘们念叨出茧子了。”
顿了顿,林暄颇为不甘地吐了口浊气,这才说道:“是这样,母后说你今年生日要在宫里小聚,弟弟妹妹们想给你准备礼物,却不知道送什么好,这差事就落到我身上了。这不过来问问你有啥想要的?”
说到这儿,林暄眼珠子转了转,坏笑道:“事先声明哈,逛青楼的事免提了,母后……哎,哥,别打!别拿砚台!我开玩笑的。”
“臭小子,别以为你长壮实我就打不过你。”
赵铮笑骂着放下手里的砚台,虚踢了这个不着调的弟弟一脚,开怀说道,“你们能来我就开心了,让弟弟妹妹们不要破费了。”
“这哪行,今年可是你冠礼之年。”
林暄摇头道。
“切,我行冠礼,你不也是?咱俩生日同一天,你八成是自己想要礼物吧?”
兄弟连心,赵铮自然猜到林暄的小九九,“心心念念你那匹汗血宝马对吧?”
“嘿嘿,我这……”林暄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从小就希望能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可是玉伽姨娘答应了好几次,别说宝马了,马鬃毛他都没见着一根。
赵铮轻舒一口气,喃喃说道:“二弟,其实有件事我也正想和你说。咱俩今年的生日,我想一切从简,因为母后说她想在京城里办个抽奖仪式,以为我们庆生的名义。”
听到这话,林暄脸上的嬉笑神色慢慢褪去,认真听赵铮说道:“我曾提出让皇室内库出资,但母后说她和姨娘自有分寸,我想她们多半是要拿自己的银钱来用。”
“这几年国库消耗很大,母后和姨娘时常用自己的钱补贴府上用度,我不想再让她们破费。”
林暄抬起手,阻止赵铮继续说下去:“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唉,母后也是的,都不和我说一声。我们都已成年,怎能再让长辈破费,我回去后就与母后说说,这次的用度还是该我们兄弟自己出了。”
“嗯,好,等明日请安,我也再与母后商量。”
赵铮笑着说道,想起明日就能再见到母后肖青璇,他就满心欢喜,却是没察觉到林暄眼中闪掠而过的一丝异彩。
与长兄告别之后,林暄并没有着急去替夏姨娘跑腿,而是面色如常地回到林府,一路来到母后肖青璇所居住的凤栖苑,远远就看到秀荷姨娘在苑门口朝自己福礼请安。
原来,林暄还未进林府大门,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长秀荷早就接到侍女连番告知,得知晋王殿下径直来凤栖苑后,秀荷便返回正屋会客厅向肖小姐禀报。
正在听取高平汇报情况的肖青璇有些诧异,上午林暄明明跑出了府邸,怎么这么快就折返回来,而且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难不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闯祸了?
亦或是被谁欺负了?
虽然不相信天底下还能有人欺负得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但到底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肖小姐还是让秀荷先到苑门口等候领着林暄进来,又示意高平长话短说。
这时候,埋首在太后娘娘胸前吸吮乳汁的小安子怯生生抬起头,松开肖小姐娇嫩凸起的乳头,小脸蛋红彤彤地看着自家主子。
看到小安子可爱的表情,肖小姐轻轻摸了下他的脑袋,柔声道:“你继续吸本宫的奶水,今天宝宝吃饱了,本宫涨奶呢。”
小安子乖巧应了一声,又低头含住太后娘娘沾满口水的乳头,感激地吸吮起来。
感觉到乳汁从乳头不断被吸出,肖青璇发出一声嘤咛:“嗯……高公公,你的安排已是周全。只是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藏匿之深,手段之奇,渗透之广都远超寻常势力,你务必要保证仙儿和安师叔的安全。”
听高平将后续的事简要述说完,肖青璇郑重其事地嘱咐道,“至于朝中大员之事,本宫已有安排,高公公你且看好红莲教这一条线。”
“是,老奴遵命。”
身为太后娘娘的心腹,高平深知林府也有独立的暗查组织,其能力并不弱于自己的皇家谍网,眼下自己身负霓裳宫主和白莲圣母的安危,自然不应分心别事,于是将汇编好的情报册子呈送到秀月手中后,就躬身准备离开。
看到高平谨慎恭敬地将册子交给秀月,肖小姐玉颜上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倾国笑容,轻轻搂着小安子换了个坐姿,斜靠着软垫,妩媚柔声道:“高公公,以后私下无需与本宫如此生疏。”
一边说着,肖小姐一边伸出葱白玉指在自己另一只乳房上轻轻划着圈儿。
“啊,这……”高平愣了一下,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太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为好。
倒是旁边心思玲珑又一向心直口快的宫女长秀月嫣然娇笑道:“高公公,您也是娘娘的入幕之宾了,难道还不明白娘娘的心思?”
“是,老奴糊涂,老奴知罪。”
高平连忙躬身谢罪。
见高平这模样,肖青璇淡淡一笑,她明白高平虽然不止一次与自己欢爱,但到底心里对皇权的忠诚和敬畏还是根深蒂固,平常的言谈举止自然不敢放开。
若是旁人,肖青璇倒也不会过多理会,但对高平这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干将,她多少有些别样情愫,不过肖小姐也知道欲速不达,便莞尔温和道:“无妨,本宫也是一时戏言。公公起来吧。”
服侍太后娘娘多年,高平自然也明白肖小姐的心意,心中暗暗感动,摸了摸微润的眼睛。
见高公公如此神态,肖小姐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他懂了就点到即止,心中却不禁幻想着下一次听汇报时会是什么情景?
“最近宝宝越发不喜欢喝奶了……”肖小姐俏颜绯红,看着怀中乖巧吸吮的小安子,美眸中满是宠溺和喜爱。
随着小安子几大口地吞咽下奶水发出的咕噜声,肖青璇感觉涨奶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心中欢喜的她轻轻低头吻了吻小安子的脑袋。
小安子茫然抬起头,注视着微笑的太后娘娘,下意识又吸了一口,惹得肖小姐轻吟一声。
估摸着晋王殿下也该到门外了,小安子识趣地松开嘴,意犹未尽地替太后娘娘整理好宫装缎衫,趋步退下,站到高平的身后。
“老奴告退。”
高平朝小安子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父子二人低着头朝太后娘娘行了一礼,慢慢退出正房。
刚刚抬起身子,两名大小太监正好遇着刚被秀荷接进凤栖苑的晋王林暄。
“晋王殿下千岁!”高平连忙躬身行礼,十分恭敬,小安子也一躬到底。
“高公公请起,哈哈,可有好长时间没见着您老人家了。小安子,又长高了啊,最近吃什么营养了?”林暄三步并作两步搀扶住高平,又一手拉起小安子,热络笑道。
只是他的随口一问,却让小安子脸蛋胀红,好在林暄知道这小太监容易害羞,也没有往别处想,只是对高平说道:“公公的腰疼可好了些?前些日子依莲姨娘和夏姨娘发明了一种膏药,对腰疼有奇效,我那儿为您留了些,明儿着人送进宫里。”
高平顿觉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又有些湿润,连忙行礼感谢道:“老奴多谢殿下厚恩。”
林暄连忙扶着老公公的双手不让他跪下,若无其事地笑道:“公公这就是把暄儿当外人了,小时候我可没少把您当马骑着玩,您可别跟我客气。”
如果说先皇送了高平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那出云公主在内的林府众人可以说是给了高平一个家的感觉,这也是他如此死心塌地效忠太后效忠林家的原因。
此时听林暄如此言说,高平也是紧抿着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林暄开怀一笑,复又随口问道:“公公您来府里,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我能否帮上忙?”
高平心知林暄十分孝顺,但太后娘娘亲口嘱咐不能流传六耳,他便摇头笑道:
“老奴是按例来向娘娘禀报宫里月度之事。”
“哦,原来是这样,那公公您忙,有空再来叙话。”
林暄热络说道。
高平点点头,带着小安子转身离开,两人都没注意到林暄多看了自己几眼。
目送高平从苑门口离开后,林暄这才朝秀荷开口道:“许久不见,高公公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啊。”
秀荷不明白林暄为何这么说,只能附和道:“公公是宫中高手之一,自然有些根底。”
林暄笑笑没有回答,跟着秀荷走进正屋会客厅,见到不知为何换了一身宽大凤袍,正斜倚着软垫的肖青璇。
看到尊贵美丽的母后,林暄脸上洋溢着温暖阳光的笑容,径直走到肖小姐面前,躬身行礼道:“孩儿林暄,向母后请安。”
肖小姐本想训斥一下这个不务正业总是逃课的儿子,但一看他那像极了夫君林郎的脸庞,好不容易板起来的佯嗔表情立刻就烟消云散,换作满堂春生的嫣然慈爱。
心底里轻叹一声,肖小姐温柔地抬起柔荑轻轻招呼林暄近前,柔声道:“来,让母后看看你,又黑了,总逃课。”
“母后可冤枉孩儿了,今天真是夏姨娘让孩儿出门办事的。”
林暄赶忙又把夏姨娘搬出来当挡箭牌,飞快解释道,“夏姨娘发明了一种神奇的新玩意儿,说是能解百毒去千蛊。本来她想找安姨娘帮忙来着,可是安姨娘好像出门了,夏姨娘就找我过去,让我帮忙采买点东西。”
林暄虽然师从宁雨昔修行武艺,但也随安碧如修习过一点巫蛊之术的皮毛,他这么一说,夏雨寒找他也在情理之中。
早已派人问过雨寒妹妹的肖青璇自然知道二儿子没有欺瞒自己,但还是佯嗔着教训道:“你夏姨娘也没让你立刻就去,分明是你想借机逃课。”
知子莫若母,见母后猜中自己心思,林暄只得装傻地绕着后脑勺,这无赖模样真是和林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林暄这样耍赖,肖小姐也颇为哭笑不得,只得微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
林暄嬉皮笑脸地回道,也不等母后再唠叨自己,就郑重其事地说道,“母后,孩儿方才进宫拜见皇兄,听他说母后和姨娘们要为我们举办庆生抽奖,与民同乐?”
端坐主位软垫的肖青璇正轻抬玉手拿起一盏出自皇家汝窑的天清水色青瓷茶盏,咋听到林暄的话,脑海中闪掠过抽奖仪式的真实意图,芳心微微一颤,淡黄色茶水面上泛起点点涟漪,好在没有溅落出来。
迅速平复下心绪,恢复端庄从容的肖小姐微笑颔首,温柔而怜爱地说道:
“是的,这几日母后忙于事务,都来不及告知你。”
林暄不疑有他,很是欢喜而感恩道:“是孩儿些许小事,让母后劳心费神了。”
肖小姐轻抿一口香茗,招呼林暄近前后抚摸着二儿子的脑袋,怜爱说道:
“暄儿,你的事对于母后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了。”
林暄心里感动之情有如潮涌,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母后,这次的抽奖仪式,孩儿也想出一份力。”
看着自己的儿子能有这般想法,肖青璇心中自然感到欣慰和欢喜,但还是轻摇螓首道:“无妨,这一次是你和铮儿成年及冠的大礼,该让我们做长辈的好好安排才是。”
“那……仪式所需银钱就由我们出吧。”
林暄换了个方向找突破口。
见儿子如此热情主动,肖青璇掩嘴轻笑道:“傻孩子,你们的零花钱能用多少呢?好好存着吧,说不定你心心念念的汗血宝马,还得花钱向你玉伽姨娘买呢。”
林家谁不会强制管教孩子,但在钱财用度上却十分严格,所以肖青璇料算到儿子林暄纵然节省下些许银钱,数量定然也不多。
但孩子有这份心意和担当,她就感觉心满意足了。
凝视着母后无意间流露出的淡淡妩媚风情,纵使林暄城府颇深,也禁不住有些神摇志夺,好不容易收摄住激动的心神,他努力回想起母后方才说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道:“孩儿多谢母后,若有什么孩儿能帮上忙的,还望母后告知。”
“嗯。”
肖小姐怜爱地捏了捏林暄的脸颊,柔声道,“你放心,府上不日就会有大笔银钱进账了。”
乍听到这一句话,林暄心头一动,露出一张童真笑脸,若无其事地问道:
“方才进苑子时见到高公公呢,肯定是他带来了好消息。”
肖青璇所想的正是要在儿子们生日前将红莲教和背后圣门铲除干净,到时候抄没的银钱赃物,多半补充朝廷用度,小部分就拿出来让家人安安心心地欢聚一回。
思及此处,她闻言含笑道:“暄儿果然聪明,确实与高公公有关。”
略微停顿一下,肖小姐继续说道:“虽然暂时未能圆满,但也无需多久了。”
林暄兴奋地点点头,明亮大眼睛里满是欢喜和期待,却没发觉自己的母后那宽大凤袍下的娇躯不为人觉地颤抖一下,但玉颜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连一丝红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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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遍布着举世闻名的青山绿水,也有不少官宦豪奢之家得蒙圣上恩庇,得以在这些风景名胜之地觅得一处山清水秀之所,兴建亭台楼阁,作为休沐出游或是颐养天年之所。
在这一带世外桃源中,坐落于西郊卧佛山下的大华第一寺……相国寺,则是其中最为独特的存在。
传说上古时期有天女红螺降临此地,驱凶兽而御水火,开清泉而沃原田,教化万民,祈禳天恩,于是百姓自发卧佛山下立碑建寺,寺名红螺。
辗转千余年,列国纷争,红螺寺也日渐凋敝,庙宇损毁,后有佛教无名高僧途经此地,得红螺天女感召,入寺传授佛法,下山度化世人,兴建相国寺,香火再次大盛,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如今的相国寺已是声名鼎盛,实乃大兴大盛之际,京城周边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官吏豪绅都会慕名前去拜佛求签,更有无数佛教信众千里迢迢只为入寺随喜添香,以求得平安富贵,就连皇亲国戚乃至当朝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也曾驾临相国寺,为百姓祈福。
今日晌午将至,但相国寺中依然人头攒动川流不息,几个从邻近州县赶来的信徒气喘吁吁地走过千百级青石台阶,终于看到了那古香古色却又肃穆庄严的山寺大门。
几个人精疲力尽地喘了口气,正打开水囊封口打算喝上几口,抬头却看到另一条山道上正有一众宝相庄严的高僧引着一架由一整队骑兵以及二三十名家丁簇拥的马车徐徐驶入相国寺。
“这……这是哪家的贵人啊?”信徒自然知晓如此排场的定然是高门大户,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阿弥陀佛。”
山门前的迎客小沙弥口诵佛号,双掌合十平静说道,“施主有所不知,此乃大华大将军林大人府上诰命,一等国夫人。”
“哎呀,原来是这样。”
信徒们连连感叹道,“也只有拓土封疆的林将军府上,能当得上这样的阵仗啊。”
小沙弥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什么,正打算指引信徒进入山寺前去礼佛,忽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苍老庄严的佛号。
“阿弥陀佛,如惠师侄。”
法号如惠的小沙弥转身看到自己的师叔,相国寺戒律慧心高僧信步走来,他连忙合十行礼:“拜见慧心师叔。”
头发黑白参半面容严肃的慧心微微颔首,继续说道:“今日要为林府诰命前来还愿,须得你去。”
听到这句话,年纪轻轻的如惠身子轻轻一颤,心中闪过一丝欢喜,却及时醒悟,默诵真经降服心神,这才行礼道:“谨遵方丈法旨。”
说罢,如惠转身向几个信徒行礼告罪后,让旁边的同门帮忙接引,这才随同慧心高僧前往山寺腹地。
一路走来,如惠一直默念心经,没有半分失态神色,如此表现落在慧心高僧的眼中,自然令他很是满意。
一老一少快步走过山寺腹地,径直来到后山僧侣们修行之处,远远就看到一座座佛塔列成的塔林中间,坐落着一间朴实无华的厢房。
目光落在那间厢房之上,如惠的心脏险些漏跳一拍,脚步都变得略显轻浮。
领路的慧心高僧察觉到身后弟子的失态,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身为戒律院首座的他也曾亲身经历过这等考验,自然明白厢房内即将发生的事是何等淫靡而乱心,故而也不会苛责一个已经坚持到此地才露相的弟子。
“阿弥陀佛,如惠,进去吧。”
走到厢房门前,慧心高僧驻足回身,对已经脸红心跳的如惠说道。
“是。”
恭恭敬敬地朝慧心合十行礼后,如惠颤抖着双手按在木门上,迟疑片刻后轻轻推开。
随着厚重的厢房木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隙,缕缕檀香梵香之气徐徐溢出,清淡宜神,沁人心脾。
虽然厢房四周窗户紧闭,但墙边角落燃着长明不灭灯,烛火摇曳中仍能清晰看到房中的景象。
首先进入如惠视线中的,是正对着木门的一尊蓝田水苍玉观音坐像,如意坐姿,左手持玉净瓶,右手掐慈悲印。
几乎与人齐高的观音玉像乃是无价之宝,世间只有三尊,一尊在大华太后娘娘宫中,一尊在林府之内,还有一尊便是这间厢房内所供奉的。
说来三尊观音玉像乃是同源,都是出自皇家工匠宗师之手,这一尊是新相国寺礼成之时,虔诚礼佛的林府夫人郭君怡所赠,其后一直被供奉在此,专为萧夫人礼佛参拜。
观音玉像端端正正供奉在一张大紫檀香案上,两旁染着由东海龙涎香和天竺菩提梵香调和而成的熏香,香气萦绕而上,显得庄严肃穆。
香案前摆着一团八宝紫金红纹锦蒲团,一位身着鹅黄色华服裹身缎衫和葱绿浣花软烟襦裙的女人。
她的衣领以五彩丝线刺绣彩雀唤春图样,裙裾褶褶如同雪夜极光倾泻于地,沿着蒲团四周均匀挽迤。
三千如瀑青丝用藏青色绢带绾起,斜插一根黑檀蝴蝶簪,挽了个简单素雅的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削肩纤腰目视可见,丰乳玉臀有感自知,宽服素裙丝毫无法掩饰这位美艳少妇丰腴柔美的娇躯,肃穆凝重的禅房更是难以掩盖这位豪门贵妇端庄妩媚的气质。
从如惠的视角看去,贵妇双膝跪在蒲团上,双足垫于丰臀之下,只从素雅裙裾露出小巧秀丽的绣鞋尖,仪态颇为端庄虔诚。
如惠知道,眼前这位虔诚礼佛的贵妇人就是曾经的金陵萧夫人,如今的一等国夫人林府郭君怡,而她的左侧站立着的那名宝相庄严的相国寺主持方丈,则是自己的师父慧空大师。
察觉到房门被推开,诚心诵经的慧空方丈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慢慢走进屋内的小沙弥,慈眉善目地说道:“如惠,且进来。”
“弟子如惠拜见师父,诰命萧……林夫人。”
如惠双手合十,恭敬平静地说道,只是谈及萧夫人时有了些许踌躇,心里头更是百感交集,年轻的眼眶中隐隐浮现泪光。
“阿弥陀佛。”
慧空方丈口诵佛号,含笑说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如惠,郭檀越抱你上山时,她是萧夫人,你当可如此称呼,无需介怀。”
“方丈所言……嗯,甚是。”
蒲团之上,萧夫人依然端坐礼佛,声音温柔婉转,呼吸却有些急促,语调也有些颤抖,许是上山乘车颠簸所致,“如惠师父还是……唔,唤妾身萧夫人吧。”
“是,萧夫人。”
如惠这才低头行了一礼,借机抹掉眼角泪珠,随后端正持礼,面露感激地注视着这位把自己救下后送入相国寺的贵妇人。
这时候,房门被慧心大师从外面关上,禅房里只有两男一女默不作声,女子礼佛,男人肃立,气氛凝重中带着一丝旖旎。
慧空方丈淡淡看了如惠一眼,随后继续双掌合十口诵佛号。
只是他每念诵完一段佛经,老方丈的右脚就会轻轻踏一下脚下的木地板,每当这时候,端坐蒲团之上态度虔诚的萧夫人娇躯就会微微颤抖,禅房里也会隐约响起微不可闻的娇喘声。
除却慧空方丈和小沙弥如惠,禅房中能发出如此娇媚喘息的,也只有端坐礼佛的萧夫人了。
听到这隐隐约约的娇喘声,小沙弥如惠脸蛋慢慢红了起来,呼吸也有了些起伏,他赶紧默念般若心经,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萧夫人的身上,从螓首到玉颈,从香肩到纤腰,最后到那素裙遮掩下的丰臀玉足。
小沙弥难以自持地想象这衣裙之下令人血脉喷张的完美胴体,平日里宁心安神的佛经也渐渐不起作用。
随着慧空方丈念诵经文,脚踏木板,蒲团之上萧夫人的娇躯愈发颤抖得厉害,而那本来被压抑在檀口中的娇喘呻吟也终于按捺不住,从夫人紧抿的红润双唇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宛如绵绵白雪化作潺潺春水,涓流出青山绿涧。
“嗯……嗯……唔……唔……”女子娇喘连连,莺啼婉转,娇躯如鲜花轻颤。
“舍利子,乐依般若波罗蜜多者,谦持此咒曰……”高僧诵经不断,宝相庄严,身形似青松入定。
小沙弥在萧夫人身后,耳听得妩媚呻吟,目视见玉体摇曳,童稚小脸涨得通红,下体烦恼根已然充血勃起,将僧袍顶起一个帐篷。
终于在般若心经中卷最后一句吟诵完毕后,慧空方丈右脚重重踩踏地板,随之响起的是萧夫人从紧咬红唇的贝齿间发出的媚入骨髓的嘤咛,以及那如遭电击随后颓然瘫坐的娇躯。
耳闻目睹端庄温柔的萧夫人如此妩媚诱人的一幕,小沙弥如惠浑身剧颤,好在最后一刻,他绷紧全身咬紧牙关,以大毅力硬生生锁紧了精关,才没在娇吟灌耳娇躯摇曳的声色情景中失却佛元精种,只是龟头马眼溢出了些许先走汁,沾湿了僧袍下的底裤。
看到松了口气的小沙弥,慧空方丈微笑颔首,慢慢说道:“如惠,你能稳守佛元,甚好。此番萧夫人前来还愿,须得童贞僧人的佛元度化,稍后就由你为夫人舍大功德。”
“弟子谨遵方丈法旨。”
如惠紧抿着嘴唇保持镇定,但声音仍有些微微发颤,将内心的激动表露无遗。
慧空方丈也不在意弟子的失态,转而看向瘫坐蒲团娇喘的萧夫人,温和说道:
“夫人,般若心经中卷已念诵完成,夫人虔诚向佛,诚心祈祷,我佛必会护佑夫人及家人。”
“谢方丈为妾身诵经。”
萧夫人白雪凝脂的柔荑轻轻合十行礼,俏脸飘红地轻点着螓首,一滴晶莹香汗随之从秀丽下颌滴落在襦裙之上,眉宇含春的娇媚姿态好似刚刚经历了巫山云雨般妩媚诱人。
“阿弥陀佛。”
慧空方丈再次送念佛号,伸出一掌虚请道,“夫人请起,老衲再为您念诵下卷心经,祈佑夫人心愿得偿,子孙满堂。”
听到方丈的最后一句话,玉颜红潮稍褪的萧夫人再度泛起淡淡红霞,美眸流转间点点媚意有如春水流波,也不知道是被老僧人说中了什么羞人事。
如山黛眉轻轻一颤,秋水凝眸淡淡一瞥,萧夫人温柔地轻点一下螓首,却没有立刻站起身子,而是双手放在裙裾之上,轻轻捏着裙角缓缓向上提起。
看到萧夫人的举动,如惠连忙趋步上前,单膝跪地帮着萧夫人提起身后的裙摆。
“有劳师父了。”
察觉到身后的响动,萧夫人微偏螓首看向如惠,秀美温婉的嘴角掀起一丝淡淡笑意,温柔说道。
看到常在午夜梦回时见到的救命恩人那美丽温柔的脸庞,如惠身体一颤,连忙低下头回道:“举手之劳,夫人切莫挂心。”
萧夫人淡雅一笑,面向那尊蓝田玉观音像,眼神清澈虔诚而俏颜含春吐媚,双手继续向上提起裙裾。
随着两人的动作,长长的素雅裙摆慢慢抬起,紧紧盯着萧夫人下体的如惠,双眼也跟着越瞪越大,一边咽着唾沫一边呆若木鸡地看着裙裾下泄出的旖旎春光。
失去素裙的遮掩,暴露在如惠眼中的是一个光溜溜白嫩嫩,珠圆玉润有如羊脂玉般的丰腴美臀,整个肥美肉臀颜色有如去壳蛋白,形状好似挂空圆月,乍看之下就像是刚刚洗过的水蜜桃般光洁润丽,而分开的臀瓣中间那一道迷人的股沟中还有一朵害羞待放的粉嫩雏菊,淡褐色的后庭菊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微微开合,令人口舌生津阳具大动。
不消说,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就是萧夫人裙下不着一缕的玉臀春光。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萧夫人两瓣乳白臀肉沿着诱人的乳沟徐徐向两侧掰开,直至压扁在只穿着绣鞋的玉足之上,而秀美的玉足同样分开,足弓中间夹着两颗形似男人睾丸的黑色铜球,铜球上端还有一小截微微露出的黑色,多被隐匿在那两瓣粉嫩的阴阜软肉中,软肉的周围还有稀疏的卷曲黑亮的阴毛。
乌黑的铜球已经被晶莹粘稠的液体沾湿地水润发亮,连带着周围的阴毛也被黏在软肉上,那些略带一丝咸湿香气的液体正是从两颗铜球上方那一圈被黑色物体完全撑圆的肥美多汁的粉色肉圈中缓缓溢出。
随着萧夫人轻轻抬起玉臀,那黑色物体也缓缓离开粉色肉圈,原来在那对吸人眼球的臀瓣中间,是一根儿臂粗细的棒状物,尽根插入萧夫人臀沟尽处的那一抹粉嫩玉穴中。
不知有多长的假阳具将萧夫人紧窄的肉缝完全撑圆,连肥厚的阴唇也被挤向旁边,紧紧贴着玉腿胯部。
而那黝黑的假阳具根部,则是穿过有个缺口的蒲团固定在木地板上,原来方才随着慧空方丈每一次踩踏地板,内力传出的震动都会传递到这根假阳具上,随即通过深入屄穴阴道的棒身和龟头,直接震动萧夫人的花径,就好似有人用假阳具一下一下撞击着花径深处。
这是极其淫秽的画面,谁能想到诚心向佛的萧夫人在礼佛之时,下体蜜穴居然插着这么淫靡粗大的假阳具,而且还在旁边高僧的帮助下不断用阳具刺激自己的泥泞花径。
激动地看着眼前的淫靡春色,小沙弥如惠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他知道待会儿自己也可以享受眼前这具丰腴完美的肉体,也能像那根假阳具般尽根插入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梦中情人的萧夫人体内。
惟一的区别是,假阳具的插入只能让萧夫人呻吟着流出淫露,而自己则可以尽情抽插之后在她的玉体中留下佛元精种。
“如惠,替萧夫人整理好衣裳。”
沉浸在幻想中的如惠被慧空方丈的低语唤回神,他连忙提起萧夫人的裙裾将之轻轻塞入夫人腰间的丝绸系带中。
如此一来,端庄素雅的萧夫人保持着虔诚而淫靡的姿态,用风流穴含着一根假阳具跪坐在蒲团之上,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然彻底暴露出赤条条的下体春色。
“阿弥陀佛。”
慧空方丈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荒淫的美色,缓步走到萧夫人面前,挡在她和观音玉像之间,沉声说道,“夫人,请吧。”
玉颜飘红的萧夫人按捺下芳心春意,微微点了下螓首,轻抬玉手放在慧空方丈的僧袍上将其往两边轻轻拨开,露出里面同样赤裸的下体以及一根早已昂然勃起的紫红色粗长阳具。
饱含敬意地注视着眼前这根硬挺的粗长阳具以及那微微张开流出一滴先走汁的红胀龟头,萧夫人美眸荡波,春心漾起点点涟漪,心思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的自己一如眼下,在另一处专供女檀越礼佛的禅房中诵经拜佛,有所不同的是,当时的自己心绪烦乱,迷失在与林三的情感纠葛当中。
林三既闯入了萧夫人平静已久的生活,更撞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心房。对于这个既是家丁、又是恩人、更是女婿的男人,萧夫人情愫万千。
因此,当林三正是向她表白,请求萧夫人嫁给自己为妻时,这位风韵犹存的未亡人又惊又喜,却也犹豫担心。
特别是当萧夫人得知了玉德仙坊的存在并且听说了众位林家夫人包括自己的两个女儿也入坊成为仙子后,她更是踌躇不前。
于是,带着对林三的情,对女儿的爱,对亡夫的忠贞,对萧家的担当,诚心向佛萧夫人独自一人来到相国寺礼佛,希望能得到佛祖的开释与启迪。
也就是在那时候,萧夫人的自言自语被听力出众的慧空方丈无意间听到了。
由于担心萧夫人独自一人在禅房中待得太久,赶来查看的慧空方丈听到了萧夫人的窃窃私语,本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大宏愿,慧空方丈毫不避嫌地开解了陷入迷茫的萧夫人。
之后,心结得以解开的萧夫人如愿以偿嫁入林府,也心甘情愿为了林三入主玉德仙坊,成为壮大林府维系朝廷的玉兰仙子。
但谁都没想到的是,为了应对西洋宗教对大华境内的渗透,林三不得不拉拢佛教和道教两大本土宗教,而作为大华佛教魁首的相国寺方丈慧空大师,则接到了玉兰仙子萧夫人亲自送来的银牌。
一切意料之外,皆是情理之中。
那一夜,慧空方丈为众生再入凡尘,玉兰仙子为百姓演化观音。
“萧夫人。”
思绪翻涌中的萧夫人耳边响起慧空方丈的轻声呼唤,她恍然回神,略带一丝羞涩道:“妾身失态,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
慧空再诵佛号,平静道,“夫人尘缘未尽,自有诸业缠身,无需介怀。”
听到慧空的禅语,萧夫人芳心一动,微抬螓首温柔看向面容枯瘦却站定如松的方丈,美眸中闪烁粼粼春水波光,凝脂柔荑悄然握住高僧昂扬的阳具,柔声道:
“请方丈大师点化妾身,消解业力。”
“善哉。”
慧空方丈沉声一句,随即长舒一口气,却是猝不及防间,自己的肉棒龟头已经被萧夫人的红唇檀口紧紧包裹住。
萧夫人到底是风韵犹存的未亡之人,加上再嫁新夫入主仙坊,几年被翻红浪的云雨生活下来,已然是翩然风月技艺出众的美艳妇人。
此时她无需任何前戏,就直接将慧空方丈近乎尺长的阳具整根吞入口穴之中,来了个十成十的深喉口交,这等技巧即便许多勾栏娼妓也难以做到,但对端庄温婉的萧夫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她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蒲团上,两条不着片缕的美腿紧紧并拢夹住那根假阳具,那饱满圆翘的肉臀向着两颗黑色铜球深深坐下,棒状物将粉嫩湿润的肉缝儿撑得更圆,愈发像一个熟透开裂的水蜜桃。
萧夫人双手搭在慧空枯瘦的大腿两侧,慢慢耸动玉颈,那红润的朱唇,包裹着老僧人的肉棒大口的吞吐舔弄,随着她舔舐的速度加快,一些带着气泡的浓稠口水,慢慢从夫人红嫩的嘴角渗了出来,顺着雪白秀丽的下颌挂下来。
感受着夫人的娇嫩红唇紧紧箍住自己的阳具根部,温润唇瓣直接吻在胯部和睾丸之上,瑶鼻甚至抵住自己扭曲的阴毛轻轻摩挲,饶是慧空方丈已是得道高僧,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听到方丈的低语,萧夫人芳心一喜,自己这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仅能吸引董青山、李武陵、洛远那些年纪轻轻的持牌人,就连慧空方丈这样半生修佛的高僧都无法抗拒,身为女人的她如何不欢喜?
思及此处,萧夫人愈发卖力的舔弄起慧空的阳具,丁香小舌宛如一条灵蛇不停在口腔中游动,舔舐着棒身的每一寸表皮和每一条青筋。
而她的螓首更是开始上下左右的摇动,好像勾栏女子承欢之时摇动下体迎合男人阳具的抽插似的,螓首的摇摆带动口穴旋转,整个檀口犹如活物一般从四面八方紧紧裹住慧空的肉棒不住研磨,咽喉口和食道嫩肉也有节奏地收缩放松,宛如肉穴般包裹着深入其中的龟头和棒身,好似一只婴儿小手拢住方丈的龟头,慢慢旋转慢慢握紧。
随着萧夫人卖力的吞吐舔弄,宝相庄严般的慧空方丈,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好似不波古井突然因滴落的春雨泛起涟漪,老僧人长叹一声,合十双手慢慢分开,轻轻按在萧夫人的螓首青丝上,感受三千烦恼丝的爱欲情迷。
“夫人……夫人……”老僧人一声声低沉叹息。
“唔……唔……呕……咳咳……”贵妇人一次次深喉榨取。
感觉到萧夫人食道腔肉传来的强烈吸吮力,慧空方丈忍不住分开双腿,虚扎起马步但依然没用耸动下体,而是沉声道:“夫人,请用敝寺降魔杵。”
“嗯哼……”
听到这句话的萧夫人娇躯轻颤,抑制不住地从红唇和肉棒交合处挤出一声轻吟,微微闭合的美眸骤然睁开闪烁着淫靡的情欲光芒却又带着一丝丝胆怯,随即双眸慢慢合上,香腮却已红霞满布。
娇吟声落,萧夫人双手紧紧抓住慧空方丈干瘦的双腿,好似借此助力支撑住娇躯,随即在一老一少两个僧人的火热目光注视下,慢慢抬起自己的玉臀。
随着那水蜜桃般的肥美肉臀抬起,那根尽根插入萧夫人肉穴的黑色棒状物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那是一根两寸粗壮,周身爬满蟠龙的铜铸阳具。
随着肉臀越抬越高,从撑圆的软肉洞口露出的棒身也越来越长,直到那棱角分明的坚硬冠状沟从萧夫人的阴阜间露出一角时,其下的棒身已经有一尺长短,而那深藏在花径中把风流穴撑得鼓胀起来的龟头,却不知究竟有多大。
“嗯……哦……唔……唔……”
铜铸的龟头冠状沟慢慢刮蹭过阴道腔穴,更是随着自己抬起臀部的动作扯开柔弱的阴阜,正在专心吞吐阳具的萧夫人也受到刺激,发出声声娇媚呻吟。
就在如惠看着露出嫩穴口的龟头越来越大即将完全脱离阴阜时,慧空大师却轻诵一声佛号。
咋听到这声佛号,萧夫人娇躯一紧,可长年累月的配合下已经养成条件反射的她不由自主将自己的肉臀重重往下一沉,猛然压下的玉臀顿时带动嫩穴将连同大半龟头在内的整根铜铸假阳具全部吞入,阴阜软肉顿时紧紧贴合在铜铸睾丸上,而玉臀砸落在蒲团之上也荡漾起阵阵肉浪,晃得如惠头昏脑涨,下体冒汁。
瞬间吞没阳具而带出的淫水也从肉穴与棒身的交合处溢出,点点滴滴从铜球表面滑落,润湿了旁边的蒲团和下面的地板。
“唔……哼……”
骤然把整根儿臂粗细的尺长阳具吞入花径中,饶是萧夫人也有些吃力,娇躯绷紧颤动的同时却还得继续用力吸吮嘴里的阳具。
但是没等刺激消退,慧空方丈再一次念诵起般若心经的下卷,萧夫人只得抱紧高僧的双腿,把螓首深深迈入老僧人的双腿胯部中,随着佛经的一字一句开始飞快抬起落下自己的玉臀,用娇弱柔嫩的花径一次次吞吐那根铜铸蟠龙降魔杵。
在身前老僧身后沙弥的注视下,萧夫人婀娜地上下摇动丰腴成熟的娇躯,肥美臀部荡漾起阵阵雪白晃眼的性感肉浪,浅褐色菊花随着嫩穴每次吞吐降魔杵发出细微的噗嗤声而一开一合,周围花瓣状的褶皱有规律的收缩律动着,宛如一只妖艳美眸勾引着如惠的神志,浑身上下端庄气质逐渐隐去,充斥着一股骚媚入骨的韵味。
花径腔穴分泌的淫水在连续抽插刮蹭中随着玉臀嫩穴的上下起落溢出肉缝,流淌过铜球和蒲团,使得房间里有了一股略带清香的咸湿味道。
降魔杵上的蟠龙纹路不停刮蹭着萧夫人花径的每一处嫩肉和每一道褶皱,坚硬硕大的龟头更是一次次撞击在夫人娇嫩的花心上,而身前虚扎马步的慧空方丈则按住她的螓首,开始随着佛经的诵读一句一下地挺动下体,用胯部撞击萧夫人的香腮,用阳具抽插萧夫人的口穴,用龟头顶穿萧夫人的咽喉,更会在夫人沉下玉臀时,用力按下她的螓首娇躯,让夫人以更加迅猛的力道吞没整根铜铸阳具。
那情景就像是上古佛门罗汉在降服九天魔域的赤裸妖女。
如此悖德淫乱的一幕以及那鼻翼间飘过的淫水香气,令小沙弥如惠浑身血脉喷张,心潮澎湃,全身的热血宛如江湖入海般涌向下体。
手忙脚乱地脱掉身上僧袍底裤,如惠面色激动地站在原地,稚嫩童贞的肉棒坚硬地抬头挺起,粉色的龟头也完全顶开包皮露出全貌,强烈的膨胀感难受得几乎让他要张口叫嚷起来,口鼻中发出怒汉般的呼气声。
听到弟子抑制不住的沉重呼吸声,慧空方丈缓缓睁开双眼,颔首沉声道:
“如惠,近前来。”
“师父!”听到召唤的如惠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走到萧夫人身后,痴迷地看着萧夫人不断起落的肥美肉臀和因为降魔杵不停插入拔出而翻卷的软肉、流淌的淫水,最后看着慧空方丈,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恳求。
“如惠,萧夫人今日还愿纳元,你可插入夫人后庭玉道,为夫人灌注佛种,也斩却自身烦恼。”
慧空大师一边挺动下体阳具,一边面容庄严地说道,“夫人,请掰开玉臀,让如惠助你还愿。”
“嗯……哼……”
萧夫人把螓首用力往前一探,再一次将老僧人的粗长肉棒全部吞入檀口中,用食道腔肉包裹压榨了一会儿,才倏然后抬螓首,扑哧一声把慧空的阳具才红唇中扯了出来,还牵着一条长长的口水丝线连接着龟头和娇唇。
注视着眼前这沾满自己津液的火热阳具,萧夫人眼神里饱含着深情,轻轻吻了吻龟头马眼,这才转过螓首对身后的如惠柔声说道:“如惠师父,让你的童贞元阳交给君怡这样的蒲柳之姿,还……还是注入后庭肠道里,妾身实在是惭愧莫名。”
“不过妾身自小喜好洁净,就……就是后庭肠道也日日清洁,请师父……勿要担心。”
嘴上如是说着羞耻淫荡的话语,情动的萧夫人却将玉手绕至身后玉臀上,葱白十指抓住两瓣凝脂臀肉,毫不顾忌廉耻地将自己的臀瓣沿着股沟慢慢掰开,露出那朵浅褐色含苞待放的雏菊口,只见那窄小粉嫩的后庭花已经被肠液润湿,羞涩地开合着,向身后的小沙弥发出淫乱的邀请。
“不!”看到平日里端庄典雅的萧夫人自己掰开肉臀暴露出后庭菊口,如惠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欲念,急切地抱住萧夫人的玉臀,上身压在夫人玉背上,从后面不断亲吻夫人的玉颈和青丝,吸闻夫人身上的香气,下体的细长阳具更是顶在萧夫人的股沟中间上下磨蹭。
“夫人!夫人!如惠喜欢您!如惠愿意!如惠做梦都想把童贞给您!”如惠痴迷地吻着萧夫人的玉颈,双手搂着她的纤腰和胸脯,隔着衣裳感受夫人娇躯的柔软和丰腴,“只要是给夫人的,不管是射在哪里,不管要多少,如惠都愿意!如惠都给你!”
听到小沙弥的表白,看着这个自己救下的孩童如此迷恋自己的身子,萧夫人玉颜浮起一丝爱怜,主动回首献上自己的双唇,一边回应如惠的热吻一边更加用力把自己的臀肉朝两侧掰开,让小沙弥的火热肉棒深深陷入自己股沟中,然后才按住臀肉朝股沟压紧,用臀肉夹住如惠的阳具慢慢摩擦。
“哦……啊……好爽,夫人……夫人的屁股……好爽,把我的肉棒全夹住了。”
毫无半点交媾经验的如惠怎么能抵挡如此妖娆成熟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趴在萧夫人背上耸动起下体,两只脚不停的蹬着地板发出咚咚声响,就像一只发情的小公狗。
“阿弥陀佛。”
看到弟子这般急色,慧空方丈却不以为忤,沉声说道,“如惠,切莫浪费童贞佛元,时值晌午,阳气鼎盛,快些插入夫人后庭。”
“是!师父!”如惠恋恋不舍地松开萧夫人的红唇,屈膝蹲地将下体阳具对准萧夫人的后庭,在夫人热切而妩媚的目光注视下,慢慢用自己的粉红色龟头顶开窄小的后庭口。
“哦……好紧!好热!夫人,你夹得好紧啊!”龟头刚刚挤进萧夫人的后庭,如惠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的龟头刚进入一小截就被四面八方的嫩肉包裹住,好像有个软套子包裹住整个龟头,湿热的嫩肉好像一张张小嘴吻住龟头表皮,吻住冠状沟,吻住马眼,有节奏地一吸一吸,把黏稠的肠液涂满整个龟头。
更有一股莫名的吸力把阳具往里面吸拽,迫不及待要把后面的棒身也扯进肠道中。
绷紧身体的如惠勉力用双脚支撑住身体,想把硬挺的细长肉棒全部插入萧夫人的后庭肠穴中,然而屁穴实在太紧了,初经人事的他如何能抵挡这般强烈的榨取和包裹,堪堪把龟头和一小截棒身挤进后庭中,如惠就忍不住双腿颤抖,双手紧紧抓住萧夫人的胸脯靠着感受玉乳的丰满来分散源源不断从龟头阳具的快感和刺激。
“阿弥陀佛。”
眼看弟子坚持不住,关键时刻还是慧空方丈开口道,“夫人贵为我佛观音,还请演化布施之相,助我佛弟子一臂之力。”
“妾身晓得。”
萧夫人香腮浮起妖艳的绯红,美眸中春水潺潺,脸上媚态夺人心神,整个人的气质随着慧空方丈的念诵的佛经而悄然变化,端庄优雅之气尽褪,完全变成了一位用娇颜玉体魅惑众生啖精蚀髓的红粉佳人。
“如惠师父,且请忍耐。”
萧夫人微偏螓首在如惠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跟着轻轻吻了吻小沙弥头上的结疤,随即双手柔荑从后面抱住如惠的臀部,然后娇躯微微前倾让小沙弥靠在自己玉背上将他托举而起,紧紧并拢夹住降魔杵的双腿也慢慢分开,玉碗般的膝盖顶在柔软蒲团上,粉嫩玉白的后臀微微抬起,让降魔杵暂时抽出一小截的同时使得如惠的下体更有发力的空间。
感觉到萧夫人的玉手有力托住自己的屁股,如惠的脸蛋更加潮红,他正打算再度借力向上冲顶,却听到萧夫人柔声说道:“如惠师父,请抱紧妾身的胸腰,将双脚挂在妾身的腿胯上。”
不明所以的如惠下意识应了一声,照着萧夫人的指示搂住她的丰满乳房,竹竿似的双腿从夫人的腰部穿过缠绕在玉腿上,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母猴背着的小猴子般挂在萧夫人玉臀上。
“夫人,我……小僧弄好了。”
如惠怯生生说了句。
萧夫人妩媚一笑,刹那风情令小沙弥眼睛都直了,心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艳迷人的女子。
然而还未等如惠从萧夫人的展颜一笑中回神,他就感觉抓住自己的柔嫩玉手忽然紧握住自己的屁股肉,随即用力把自己的下身向上托举,就像按压面团般按向萧夫人自己的玉臀,而萧夫人的娇躯也同时用力往蒲团重重坐了下去,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嫩穴中还插着一根儿臂粗细周身蟠龙的降魔杵。
一瞬间,如惠的细长阳具就被萧夫人亲手托举着挤入她那紧窄湿热的后庭肠穴里,而那根可怕磨人的降魔杵也再一次被萧夫人尽根吞入嫩穴花径里。
“哦……”
“唔……”
在萧夫人用力举起如惠,重重下压自己臀部的同时,一大一小两声压抑到极点却又舒畅到极乐的呻吟同时响彻禅房。
如惠双眼圆睁,四肢就像八爪鱼紧紧缠住萧夫人的娇躯,瘦小的身体紧贴住这个丰腴贵妇不住颤抖着,忍不住隔着衣服咬住萧夫人的香肩,发泄着肠穴压迫肉棒而传来的强烈刺激。
而萧夫人也在降魔杵和孩童阳具的双重刺激下,攀上了新一轮的性爱高峰,抑制不住地仰起螓首伸长玉颈,檀口微张着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喘,在快感的刺激下不住收缩嫩穴和肠穴的腔肉,压榨插入自己体内的两根外来异物,似乎要把它们从蜜穴里挤出去,又好似要逼迫它们吐出浓稠腥臭的精汁填补自己的饥渴平复娇躯的欲望。
一男一女,一少年一贵妇,就这么绷紧身子靠着尽根插入肠穴的肉棒紧贴在一起,又靠着那根固定在地板上的粗长降魔杵僵立在蒲团上,宛如一尊绝美而淫秽的欢喜雕像。
谁也不知道夫人和孩童的交媾处经历着怎样的颤动和摩擦,谁也不知道贵妇和沙弥的性器官在宣泄着怎样的欢愉和体液。
“阿弥陀佛。”
许久,当深深交媾在一起的萧夫人和如惠停止轻微颤栗后,面上无悲无喜的慧空方丈才沉声念诵佛号,随即伸手抚摸着如惠的光头,慈祥颔首道:“善哉,善哉。”
如惠叹息一声,意犹未尽地吻了吻萧夫人的玉颈,这才壮着胆子说道:“夫人,师父,弟子忍住了。”
慧空方丈没有回答,只是默然点头,萧夫人则是眉宇含春地嫣然一笑,转过螓首向伸长脖子的如惠献上鼓励的一吻,柔声道:“恭喜如惠师父,童贞……斩却了。”
“夫人,谢谢您收了我的童贞。”
如惠深情地吻着萧夫人的香腮,“这是如惠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看出小沙弥眼中对自己的迷恋,萧夫人美眸中柔情似水,含情脉脉道:“傻孩子,你……”她本想开解如惠对自己的迷恋,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从眼前孩童的纯真目光中,她能看出他对自己的爱恋,从那深入自己后庭肠道的火热肉棒中,她更能感受到如惠对自己的痴迷和情欲。
“罢了,我既然成了佛门观音,以后有机会……多陪陪如惠参悟佛法便是。”
萧夫人心绪缱绻,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那个送自己入佛门的男人。
“林三,我知道你本无意让我牵涉进来,只是我与佛门有缘……唯有这么做,才能保我们一家平安。为了玉若玉霜,为了你,为了熙儿芷兰芷菡……佛祖保佑。”
脑海里闪过一张张亲人的笑脸,萧夫人芳心微颤,玉颜上的妩媚之色愈发妖艳诱人。
她轻轻转过螓首,抬头看着眼前的慧空方丈,香舌不由自主地舔过红唇,温顺地魅声道:“方丈大师,妾身为您服侍烦恼根。”
“阿弥陀佛,大善。”
低头看着萧夫人妩媚神色和妖娆姿态,饶是大彻大悟的慧空方丈难免刹那失神,深吸一口气颔首道,“有劳观音助老衲修行。”
萧夫人温婉一笑,轻启娇唇将老僧人硬挺火热的阳具含入檀口,朱唇包裹住紫红色龟头用力一嘬。
远胜方才的吸吮力和湿热感令慧空方丈枯瘦身子一抖,连忙伸手按住萧夫人的螓首,沉声挺动下体,把阳具一插到底,龟头马眼顶开咽喉软肉径直捅入萧夫人的食道里。
“唔……”
被慧空方丈突然深喉插入,萧夫人颤抖着娇躯发出一声嘤咛,双手依然紧紧托举着挂在玉臀下的如惠,螓首随着慧空的按动徐徐重复前探后缩的动作,温柔吞吐着老僧人的火热阳具。
“夫人,勿忘了降魔杵和如惠的烦恼根。”
慧空肃容闭目,享受着萧夫人的口舌服务,仍不忘提醒被自己肆意肏弄口穴的女子继续起落玉臀,压榨身下的降魔杵和孩童肉棒。
“唔……妾身……明……明白。”
萧夫人勉力从唇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回应,反手搂抱着小沙弥的屁股,好似背负幼崽的母猴般不住地上下晃动丰满臀部。
“嗯……嗯……唔……唔……哼哼……嗯哼……”
在世人面前端庄优雅的萧夫人,此刻却随着老僧人抽插檀口的频率,不住起落着自己的丰臀,用撑圆如杯口的嫩穴吞吐着座下的铜铸降魔杵,玉手更是托举着小沙弥的屁股,压迫对方的阳具在自己肠液四溢的后庭里进进出出。
伴随着每一声娇吟,慧空方丈的阳具都会顶过萧夫人的咽喉软肉,蟠龙降魔杵也会顶开刚要闭合的嫩穴腔肉冲顶在成熟的子宫颈口,而小沙弥如惠则是借助夫人的按压耸动自己的下体,用细长稚嫩的肉棒摩擦紧紧箍住自己的肠道嫩肉,感受肠穴的湿热和肠液的粘稠,享受着褶皱撩拨棒身的快感,体味腔肉包裹吸吮龟头的刺激。
“啊……好爽……师父!夫人!好爽啊!”初经人事的如惠宛如波涛中轻舟随着萧夫人玉臀的起起落落挺动着自己的腰部和胯下,如同做梦般在自己救命恩人的肠穴里肆意进进出出,用龟头的撞击述说着对萧夫人的爱恋,用肉棒的膨胀倾述着对蜜穴的痴迷。
“嗯……如惠师父……用力……妾……唔,妾身好……好舒服……嗯……”
回应如惠的是萧夫人断断续续媚入骨髓的呻吟,此时的她已不再是人前贵妇,而是肉身布施众生的红粉观音,纵然摇臀摆乳吞屌纳棍的她如何淫荡妖娆,身上却依然散发着虔诚端庄的气质和韵味,那春水流波的美眸中还带着淡淡的温婉和柔情,好似真的在用肉身玉体消解老少僧人体内的情欲业力。
娇媚的呻吟,温柔的夹裹,柔嫩的肌肤,诱人的体香,重重刺激叫第一次享受女人玉体的小沙弥如惠如何抵挡?
更何况性爱交媾的对象还是他一直爱慕迷恋的,如同熟透蜜桃般的萧夫人。
在如惠火热的目光注视下,这位端庄温婉的贵妇人正用娇艳红唇卖力舔吮着师父的阳具,而那双曾经抱着自己的柔荑则紧紧抓着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用力把自己的下体按向她的后庭,让自己细长硬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在她那湿热柔嫩如同暖壶肉套的肠穴里进进出出,随着节奏律动缩紧的肠穴腔肉不断用一道道褶皱厮磨自己的棒身,用全方位包裹的嫩肉吮吸他的龟头马眼,带着肠穴体温的肠液在腔肉的缩胀下不断涌向他的龟头,漫过马眼从微张的尿道口流入,与小沙弥的先走汁混合在一起,好似最强烈的春药勾引着阳具根部的两个胀满的肉球贡献出童贞佛元。
如此强烈的刺激和如此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如惠如登仙境,下体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萧夫人都只能把他的下体紧紧按在自己的玉臀下,让小沙弥小幅度的快速耸动,才不至于让如惠跌落下去。
然而这种激烈交媾也仅仅持续了片刻,如惠就忍不住大叫一声,感到腰眼发酸的小沙弥紧紧搂抱住这位贵妇人,瘦弱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夫人!我来了!我射了!啊!”
听到小沙弥的喊叫,萧夫人娇躯倏然绷紧,与此同时慧空大师则是用力按住萧夫人的螓首,把阳具尽根插入她的口穴之中,然后后退一步往地板跪坐下去。
受到慧空方丈的牵引,萧夫人也被迫向前倾泻娇躯想把跪坐的姿势改为趴卧的姿势,然而她的玉穴中仍然插着那根粗长的蟠龙降魔杵,要想趴下就必须把降魔杵拔出嫩穴。
正在这时候,肉棒早已被后庭玉道压榨到极限的如惠再也忍耐不住,由下往上用尽全力撞击萧夫人的肉臀,肉浪翻滚的刹那间,如惠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喊叫,身体开始剧烈打起摆子,一股股灼热的童贞精种在萧夫人柔弱娇嫩的肠穴里彻底爆发。
“啊……”
不知是被孩童精种的热度熨烫到,还是被小沙弥那直捣黄龙的肉棒顶撞到,萧夫人绷紧娇躯的同时向前猛然一倾,倏然缩紧的娇嫩玉穴居然紧紧箍住降魔杵上的蟠龙纹路,因为高潮快感而缩紧的腔穴嫩肉宛如一只只小手用力握住整根降魔杵,随着萧夫人娇躯前倾,居然把整根铜铸降魔杵从木地板上拔了起来。
看到萧夫人居然用肉穴将整根铜铸降魔杵从地板上拔起,慧空方丈赞叹一声,十指插入萧夫人青丝之中按住螓首,双膝跪地开始用力挺动下体,毫不顾忌身下女子能否忍受自己的阳具捣弄食道,肆意享受口穴的包裹和湿滑。
“呜呜……呜呜……唔……呕呕……”
萧夫人趴卧在蒲团之上,玉臀高高向后翘起,用丰腴臀肉托起正在自己肠道内持续灌注精种的如惠,藕臂柔荑则撑在地板上,指节微微弯曲发白,抵御着慧空方丈的深喉冲击,娇嫩的肉穴更是紧紧箍住沉重的降魔杵,忍受着腔穴嫩肉与蟠龙纹路的强烈厮磨,紧紧夹住这根可怕的假阳具。
“夫人!老衲来了!”如此抽插了萧夫人的口穴片刻,慧空方丈终于按捺不住腰眼的酸胀感,低低喝了一声。
“唔!嗯哼!嗯哼!”
听到方丈的话,萧夫人发出一声娇媚而饥渴的呻吟,娇躯三处蜜穴再度缩紧,口穴紧紧包裹住方丈不断跳动的阳具,嫩穴死死箍住慢慢下滑的降魔杵,肠穴则狠狠勒紧了刚刚射出最后一股精种的孩童肉棒。
仿佛佛祖静观三界,又好似观音垂怜众生,禅房里一时间安静得出奇,只有那趴卧蒲团之上的萧夫人玉体内传出咕嘟咕嘟的体液流淌声,以及她的身前身后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胯下那两对肉球鼓胀泵送精种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禅房里忽然想起一老一少两个僧人的叹息声,随即是女人娇媚的呻吟,最后则是一个沉闷的响动,好似什么铁块重物砸落在木板上。
看着身下娇躯微颤的萧夫人,感受着肉体贴合处传来的臀肉细微颤动,刚刚在夫人肠道内彻底射光精种的如惠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夫人的玉颈,恋恋不舍地从女人丰腴挺翘的玉臀上爬了下来,下体疲软的阳具也在肠液和精种的润滑下慢慢滑出后庭玉道,软绵绵地耷拉在小沙弥的胯下。
痴迷地把软软的细长阳具在萧夫人的股沟和臀瓣上磨蹭了几下,把龟头和棒身沾染的黏液涂抹在因为香汗而变得水润亮丽的臀肉上,看着闪烁光泽的玉臀,小沙弥如惠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这时候,刚刚把粗长阳具从萧夫人檀口红唇间拔出来的慧空方丈沉声道:
“如惠,今日缘尽,不可亵渎观音。”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如惠还是按捺住心中欲火和情愫,双掌合十低首道:
“弟子遵命。”
刚刚获得一丝自由的萧夫人轻咳几声,不顾蟠龙降魔杵的大龟头依然插在玉穴中撑开自己的阴阜软肉,勉强咽下檀口中反涌上来的精种后,她轻轻拭掉鬓间香汗,回首柔声道:“如惠师傅,改日妾身再与你……交流佛法。”
听到萧夫人的话,如惠欣喜抬头,脸上满是激动神色,看着温婉妩媚的萧夫人那香汗点点的熟美容颜,小沙弥重重点了点头,只觉如闻佛音。
慧空方丈并没有怪罪弟子的失态,反而含笑颔首道:“如惠,且为夫人封闭后庭,如此当可采纳佛元,方得圆满。”
“是!”如惠恍然大悟,不顾脚步轻浮小跑着到供桌上观音玉像的底座下取出一只八宝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好似佛珠的黄铜色圆球,似铜非铜,似骨非骨。
看到如惠捧着那枚佛骨舍利走向自己,萧夫人红润的俏颜愈发美艳,吃力地将降魔杵的龟头从下体玉穴中拔出摆在一旁。
羞怯地不敢去看那造型可怖沾满自己淫水的铜铸假阳具,萧夫人虔诚看着供桌上的观音玉像,柔荑轻抬慢慢解开自己的缎衫罗裙,将这些身外之物整齐摆放在另一边,这才赤裸着娇躯虔诚温顺地趴伏在蒲团上,高高翘起自己的丰腴玉臀,藕臂玉手绕至身后掰开两瓣臀肉,羞涩而坚定地说道:“如惠师父,请为妾身封闭后庭。”
“嗯。”
如惠痴迷地注视着萧夫人玉臀中间那朵刚刚榨取了自己童贞精种的浅褐色后庭花,看着那迷人的蜜穴微微开合,展示着肠道腔穴内红艳艳粉嫩嫩又糊满了白浊黏液的嫩肉,他的下体又隐隐有抬头之势。
但他到底修行佛法渐深,关键时刻还是收摄自身七情六欲,紧抿着嘴唇俯身伸手,将那枚镇寺之宝佛骨舍利轻轻抵在萧夫人的后庭口,缓缓摁入浅褐色菊花中。
“嗯……”感觉到温热的佛骨舍利被挤入后庭菊穴,萧夫人媚眼如丝地凝视着观音玉像,檀口中发出丝丝娇吟,后庭嫩肉逐渐放松,任由如惠的手指抵着舍利插入自己的菊穴肠道,沿着道道敏感褶皱不断前行,直到整根手指都插入后庭被温热的嫩肉包裹住,而那枚舍利也在接触到肠穴中的精种后散发出一股股温热暖流。
叹息着拔出手指,如惠默默回味着萧夫人后庭玉道中的湿热柔嫩,耳听得师父慧空方丈说道:“夫人,舍利可助你采纳童贞佛元,妙用无穷,更可屏障业力,不沾因果。”
“谢方丈大师,谢如惠师父。”
萧夫人缓缓抬起螓首,虔诚注视着观音玉像说道。
“善哉。”
慧空方丈颔首低吟,然后对小沙弥说道,“如惠,你先退下。”
“是,弟子告退。”
如惠灵台中莫名有一丝清明,最后看了赤裸体的萧夫人一眼,眼中的恋恋不舍愈发淡然,缓缓拉开一线房门,侧身走出禅房,然后平静地关上厚重木门。
看着慢慢闭合的木门,慧空方丈叹息一声,早在萧夫人抱着这孩童上山之时,他就感悟了二人间的因缘纠葛,想到萧夫人尚有一劫应在如惠身上,慧空方丈就暗自叹息。
“林施主,你气运已是盛极一时,子孙后代却还要占尽天下气运,却不知有多少人因你们……唉,缘起缘灭缘终尽。”
暂时按捺思绪,方丈大师看着萧夫人,缓缓说道:“夫人,此子曾立宏愿,以佛身换汝身,此乃缘定,你无需再介怀。”
萧夫人美眸中闪过一丝忧色,喃喃道:“大师,如惠他……您不是说他破了童身,就不能修佛么?”
“本该如此,然而他此生只修你的禅,方才欢喜之间,他却是明悟了。”
慧空方丈长叹一声,“夫人,如惠因你入佛门,为你参佛理,自当为你成佛。”
看到萧夫人忧心忡忡的神色,慧空方丈宽慰道:“夫人莫要忧心,如惠深具慧根,想来自有福缘。”
“谢大师开解。”
萧夫人虔诚信佛,自然明白求而不得的道理,轻叹一声温柔道,“妾身会时常前来,若是如惠师父还有需要,大师尽可言明。”
说着,萧夫人目光清幽地看了慧空方丈一眼,优雅温柔地展颜道:“若是方丈大师也有需要,妾身也不推辞。”
注意到萧夫人玉颜上尚未退怯的淡淡春意浓情,慧空方丈由衷感叹道:“无俗念,好观音。”
看着面色平静的慧空方丈,萧夫人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不由得回忆起成为佛门观音后肉身布施众僧,共参欢喜佛法的淫靡情景。
每每念起相国寺高僧们在床笫缠绵时表现出的强悍而娴熟的技巧,萧夫人体内就萌生出难以言状的情欲。
曾几何时,当林三在其他姊妹苑中过夜时,当自己在午夜梦回情难自持时,她就会请相国寺高僧入府为自己诵经念佛,在肉体交媾和佛经念诵中,萧夫人总能得到心灵的宁静和肉体的欢愉。
往日淫靡而难忘的回忆涌上心头,令刚刚落下情欲高峰的萧夫人再度感觉娇躯火热,好似有无数蚁虫在湿润的蜜穴中爬过,啃食着肉穴中的每一处敏感褶皱。
察觉到萧夫人的气质变化,慧空方丈淡淡看向蒲团上的赤裸贵妇,却见她施施然用柔荑撑着娇躯,后仰着躺在宽大的蒲团之上,抬高分开令人爱不释手的丰腴美腿,将下体蜜穴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丰满肉臀好似一颗蜜桃正好陷入蒲团中的缺口处。
陷入其中的贵妇人秋波流转,贝齿轻咬红唇,嘴角掀起一丝春情涟漪,柔荑缓缓抚摸过自己的玉颈、美乳、小腹直至那阴毛卷卷泥泞不堪的浅褐色肉缝,两只葱白玉指伸直挡在肉缝中间,轻轻拨弄阴阜软肉朝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鲜艳嫩穴口。
“方丈大师,您不日即将入宫宣讲佛法,可要好生表现,莫要让那西洋宗教得寸进尺。”
萧夫人轻轻撩拨自己的浅褐色阴唇,粉嫩穴口随着呼吸微微开合,仿佛情人小嘴朝面前的得道高僧发出难以抗拒的邀请。
慧空知道此行意义重大,西洋宗教日渐渗透大华,不仅对朝廷不利,更是侵蚀了佛门根基,他身为佛教魁首自有当仁不让之理。
面色平静地颔首行礼,慧空方丈缓缓说道:“请诸位夫人放心,老衲自当竭尽全力,还大华百姓一片清净自在天。”
“只是,老衲最近听闻,民间出现一伙名为红莲教的歪门邪道,许是曾经的白莲余孽,夫人和林大人不可不提防。”
慧空方丈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萧夫人。
“谢大师提醒,妾身回去就说与相公听。”
林三秘密离京的事,萧夫人自然不会告诉外人,哪怕是慧空方丈也不例外。
老僧人缓缓点头,此时的他距离蒲团只有一步之遥,仍是宝相庄严般说道:
“老衲及寺中同门亦会关注此事,若寻得蛛丝马迹,我佛门弟子自当为民除害。”
“如此,就让妾身再助大师一屄之力……”萧夫人秋波缱绻地轻吟道,“前日礼佛请愿后,妾身带回的佛元,府上姊妹……特别是妾身的女儿们都很喜欢,今日……还请大师不吝赐福。”
听到萧夫人的吴侬软语,慧空方丈再也按捺不住,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身上僧袍尽落,露出枯瘦身子,热切目光注视着蒲团上不着片缕的萧夫人,俯下身轻轻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