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日,中午苏衡直到中午才醒来,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昨夜究竟几时才睡。

身体上绵软一片,芸娘趴在自己身上,仍然在睡梦中。想起时间已晚,再不回去就被温寒玉发现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妇人,轻轻拨开两只柔软的手臂,坐起身来,正欲穿衣。动作很轻,但仍然有些扰到熟睡的妇人,揉了揉眼睛也坐起身来。

芸娘睡眼惺忪说道:“主人……”

苏衡回想起昨夜激烈的肉搏,不禁脸红:“我是芸娘主人……”

芸娘或是回忆起昨夜之事,脸蛋红扑扑的。苏衡连忙道歉:“芸娘,抱歉,昨夜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苏衡也回忆起昨夜的污言秽语,芸娘连连高潮后被肏尿。

“苏公子……主人,不要道歉,芸娘这一生都是主人的。昨夜的话是房中密话,其实芸娘也很……”

“也很开心……”

苏衡手指伸到芸娘股间,芸娘双腿微颤,双手捂着嘴巴,脸红得就要滴出水:“好像……都肿了……”

掰开女人双腿,只见两片唇瓣鲜红饱满,菊眼翻红肿胀。

“芸娘,我给你揉揉……”

“主人,芸娘服侍你沐浴罢,身上有些脏乱。”

苏衡看了看两人的身体,全是昨夜激战的痕迹,精浆和汗水早都干了,在身体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自是郎情意切,两人你侬我侬,最后芸娘就像是小媳妇一般服侍苏衡穿衣,送苏衡离开。

“芸娘,以后在外叫我苏公子罢,只有我二人独处时才叫……”

“芸娘明白。”

苏衡也不敢明目张胆从推开大门出去,跳到围墙上,见到无人才翻越围墙离开。

回到书院时,身后突然传来温寒玉的声音,苏衡顿时吓了一跳,就像是出去偷情一般,生怕被姨发现。

苏衡转过头来,见到温寒玉那温雅的面容,强忍淡定地说道:“呵呵,姨,你说天气可真好啊。”

温寒玉听了微仰颔首,远眺天空,然后回头来皱眉道:“衡儿,你看都何时了?姨今天喊你吃饭,见你没反应,打开房门才发现你已经出门了。今早儿去哪了?”

苏衡发现温寒玉的眼神中带有审视意味,心脏砰砰直跳,暗道:糟糕,不会被发现了罢。

“咳咳咳,没,没有,衡儿今早就是去了衙门看看……呵呵……姨,你一大早找我有何事吗?”

温寒玉撇了撇苏衡,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道:“找你何事?见你未起,喊你吃早餐,结果姨拍门拍了半天,都不教你出来……况且,这段时间,你天天大清晨出门,姨天天喊你,真是白费功夫……”

温寒玉的话总是令苏衡头皮发麻,背上直冒冷汗,讪讪笑道:“呵呵,姨对不起,衡儿忘记与提前说事……”

温寒玉又是絮絮叨叨,苏衡脸上也没显示出不耐烦,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发现自己昨夜去找女人就好。

过了二刻,温寒玉或是口干,终于停下了念念碎的嘴巴。

“反正你也不会记住……”留下这句话温寒玉便转身回屋。

苏衡挠挠脑袋,心中苦闷道:怎感觉这段时间,姨的脾气愈来愈古怪了,语气实在复杂,真是难以理解。

自此之后的几日里,苏衡大早上就起床,陪着温寒玉一同吃早餐。

衙门寻不到妖物线索,实在无事,每天象征性地去到衙门。

到夜里待到温寒玉熟睡后,又偷偷溜出书院,与在床铺上等待已久的兔妖美妇欢好。

这日下午,温寒玉才上完课,学生们都走光了,便喊来苏衡一同煮茶喝。

“衡儿,为何感到你面色红润,如容光焕发一般?”温寒玉注意到苏衡的神色。

“啊?姨,我怎没看的出来……”苏衡疑惑道。

“姨观你难见愁容,喜色飞上眉宇。发生了何事?是案件有了进展?”

苏衡心想:不会是这几日与芸娘欢好,滋补了自身。还能有这种好处?

苏衡笑道:“哈哈,这不是回来见到姨开心嘛,许久不见姨,这几日相处下来,衡儿心情很好。”

“哦,相处吗……”温寒玉微启檀口,低下头捏起茶盏,就着丰润的嘴唇啜饮一口,发出细小的吞咽声。

温寒玉突然沉默不语,低头饮茶,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尴尬。

苏衡心想:不会说错话了罢?

“呜呜呜……”

苏衡耳力极好,方才还在沉思,突然被杂音打断,似乎听到了书院外有男人的打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他感到有些疑惑,女人的声音竟有几分熟悉。

“外面好像出了事情,衡儿去看看究竟。”

“嗯,你去罢……”

就在书院不远处的路上,男人竟然在打骂着妇人。

妇人哽咽的声音:“不要打了……呜呜呜……我不认识你……呜……”

男人声音洪亮凶狠:“你个荡妇,还说不认识我,你个淫妇,前几日见到你竟然去胭脂坊买,我询问老板娘才知道,你竟然买那些羞人的衣物。说!你是要勾引哪家汉子,啊哈哈哈,被我抓到了!”

“我没有!不要打我……”

“还没有?!我打死你这个淫妇,你不是已经在风雅涧接客了吗?哦,屁股摇的起劲,想穿上漂亮衣裳勾引男人了是吧。”男人满嘴粗话,不堪入耳。

“呜呜呜,王全,你把我卖了,就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放过我吧。”妇人哭哭哀求着。

苏衡见到一醉汉在打芸娘,顿时怒火中烧,抽出佩剑冲上前去,用剑指着那醉汉喝道:“给我放开她!”

王全被苏衡的喝声吓了一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又气又恼地冷声说道:“哟,你男人来了。”

王全看清来人相貌,嘿嘿笑道:“原来勾引的是少年狼啊!芸娘……”

王全正欲羞辱芸娘,话还没出口,苏衡便一脚踢了过去,扑的一声,飞去三四米远,倒在地上蜷缩身体不断呻吟。

苏衡看着芸娘散乱的头发,俏脸上都是巴掌印,衣裳扯得凌乱,一副惨态令苏衡心疼不已。

“苏公子……”芸娘见来人是苏衡,心中委屈,两眼泪汪汪地,强忍着哭意小声说着。

看着倒下的汉子,心中怒火中烧,提剑走上前去,揪起王全的襟口:“当街打人,你个王八蛋……”

王全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发出嘶声裂肺般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救命啊——救命啊——奸夫打人了——救命啊——”

苏衡显然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全玩这一出,王全摇身一变,变成受害者,气愤说道:胡说八道,“你个王八蛋,明明是你在打人。”

“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奸夫打人了”王全被提了起来,眼角一撇,看见苏衡手中的剑,喊到:“杀人了——杀人了——”

书院与邻近街坊有段距离,平时少人路过,不过听到王全大声的喊叫,几个街坊探头张望,逐渐走上前来。

苏衡见到旁观的人越来越多,感到下不来台,自己真像是奸夫一般。

王全得意地笑出来,悄声说道:“来啊,打死我啊,用你的剑杀我,看你敢不敢。”

“你你你你你……”苏衡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被王全一刺激,真的想提剑刺死这个胡说的醉汉。

手臂被身后的芸娘挽住,哭道:“苏公子不要……苏公子不要再管芸娘了,芸娘不能害了苏公子……”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苏衡还是强忍着怒意,把剑藏在身后。看着醉汉得意挑衅的眼神,苏衡更是难以忍受。

一拳挥了上去,打在了王全的面门上。

修道之人的力气,常人哪能抵抗。

王全感到面上剧通感袭来,摸了摸鼻子,只见手掌上全是鲜血:“血,血,流血了——”

王全直流鼻血,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周围的街坊声音嘈杂起来“这不是镜辞先生家的孩子吗?”

“啊?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他叫苏衡,那妇人和被打的汉子不认识,不知从哪来的。”

苏衡此时早已恼怒不已,周围的议论对他来说更是火上浇油。连连挥拳打向王全的面门,哪理会他的惨叫声。

“怎么啦怎么啦!一群人为在这里做甚么?”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挤开最前的几人,走了上来。

“诶,李家妇人来了。”几个认识的街坊瞧见胖妇人的模样说道。

只见李二婶叉着腰,指着围观众人说道:“都围着做甚?见到打人还不帮忙?”

然后向前走去,指着苏衡的鼻子怒气冲冲说道:“你是谁?在这打人,敢来我们梨园巷。”

苏衡见到李二婶显然愣了愣,而王全却趁着苏衡不留神的功夫,连滚带爬,爬到了胖妇人的脚下,抱起她的腿哭喊道:“救命啊!打人了!再不来就要被打死了!”

“这一对奸夫淫妇,想要把我杀了然后远走高飞,苍天啊!当街杀人,还有公理吗!”

“满身酒气,别抱着我的腿,臭死了。”李二嫂也是暴脾气,然后看向苏衡芸娘二人,说道:“哼,长的如此英俊秀气,竟然做出如此苟秽之事。”

“说,是跟着我去衙门报官,还是在这里等着衙役抓你,你李二婶可不是好惹的。”

苏衡突然说道:“婶婶……”

“谁是你婶婶?等等……你是?……”李二婶注意一看,少年面相十分熟悉。

“我是苏衡啊,婶婶,我家住在归山书院。”

“哎哟,怎么是小衡啊?怎么都这么大了,真叫婶婶没认出来。”

李二婶想走上前去,腿却被王全抱住,一脚直接将王全踢开,伸手拍了拍苏衡的肩膀:“都这么高了,哎呀,时间过得真快……”

“哈哈,是啊是啊。”苏衡瞧见来人却是李二婶,怒气消散。

“你这个胖女人,没见到两个奸夫淫妇打人了吗?你们在聊什么?”

李二婶才想起来刚才之事,看着被打的满脸鲜血的醉汉,向苏衡问道:“小衡,怎么回事?”

苏衡看了看身后的芸娘,示意让她来解释。芸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边哭边向李二婶解释。

王全在一旁听着,神色慌张,胡乱喊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她说的都是假话,他们都是在骗你。”

“闭嘴!”李二婶向吵闹的王全吼道。

李二婶越听面色越难看,看着芸娘凌乱的头发,多半是真的,最后摆了摆手说道:“婶婶明白了,这家娘子,你不用再说了。”

芸娘将王全在家对自己打骂,还有将自己卖到青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越说越难过,不停抹眼泪。

当然,没有说出与苏衡在风雅涧的事情。

李二婶叉着腰走到醉汉跟前,俯视着地地上的王全。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怎能信这淫妇的一面之辞。”

“满身酒气,真不是个东西。”

王全酒精上脑,容易动怒,听李二婶掉转了风向,说话急了:“噢噢噢,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兴奋得拍掌笑道:“哈哈哈,你也是个淫妇,你也是个淫妇。”

“你这个死王八蛋,把自己妻子卖到青楼,真该千刀万剐。”说着,李二婶伸出腿,一脚狠狠地踢在王全的腰眼。

“我踢死你这个王八蛋。”李二婶真是凶悍,一直狂踢王全:“喜欢喝酒,真是个畜牲东西,糟糠之妻被你卖到风雅涧,真叫抓你个畜牲去剁了喂狗。”

“啊啊啊,好痛,好痛,不要踢了——”王全连连惨叫,李二婶腿粗,踢人特别疼。

“咋李二婶也打人起来了……”

“是啊……”

李二婶勃然大怒:“你们这群人说什么呢?我李二婶告诉你们……”

然后便把来龙去脉交代给围观街坊。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李二婶怒意未消:“你们就知道看,叫外人欺负我们梨园巷的人,老羊老李,你两个怂包就知道蹲在人群,老李老羊过来跟我打死这个畜牲,报官就不必了。”

很快,众人便围了上来,群殴起王全来,打的鼻青脸肿。芸娘垂泪感激说道:“二婶,谢谢你们……”

“诶,这怎叫事,你看,多好一娘子,怎叫人打成这样。”李二婶看着芸娘的模样,也感到心疼。

“从小衡口中知道,你是叫芸娘吧,家住哪里?”

“芸娘今日搬来梨园巷了,就住在不远处。”

“好,我李二婶在这巷子没几人敢惹,若是有人上门欺负你,就报上二婶名字。”李二婶拍了拍胸脯。

“嗯,婶婶谢谢你。”芸娘理理发梢,点了点头。

“诶,我看你年纪不小,别叫我婶婶,叫我大姐吧。”

“大姐……”

苏衡只听身后传来声音:“衡儿,发生了什么?”

他转身却见到温寒玉走了出来,问道:“姨,你怎么出来了。”

“等你许久未归,巷子里声音嘈杂,姨担心你出什么事,想出来看看。”

“诶,先生。”李二婶虽然与温寒玉熟识,但仍然称呼先生。

“二婶,究竟发生了什么?”温寒玉看了看苏衡身旁的芸娘,像个小媳妇般抱着苏衡的手臂,然后询问李二婶。

李二婶神情激昂,将王全当街打人,苏衡行侠仗义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李二婶添油加醋的话,苏衡在一旁听了都不禁脸红。

“嗯,我明白了,芸姑娘你跟着过来书院吧,在书院为你处理伤痕。”温寒玉听完便得知女人姓名,见到芸娘脸和脖颈上有些红肿,便邀请她来书院。

芸娘双眸对上了苏衡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苏衡示意说道:“是啊,芸娘,我们家就在书院,你过来歇息会,顺便帮你处理伤口。”

“去罢,先生心善,这里交给二婶处理。”李二婶在一旁附和道。

“嗯,好。”芸娘柔弱的点头说道,又有意无意看了看苏衡的眼睛,抱着苏衡手臂的双手更紧了些。

“走罢。”温寒玉神情复杂,大大咧咧的李二婶和苏衡并没有注意到,而芸娘的动作都被温寒玉瞧在了眼里。

回到前堂,温寒玉说去拿药酒过来,只留苏衡和芸娘二人。

苏衡见到温寒玉不在,便一把搂过芸娘,轻轻抚摸芸娘的脸颊,心疼不已:“怎么打成这样,这王全真不是人,方才真该把他腿给打断。”

听少年关心自己,芸娘心里如暖流淌过,甜甜笑道:“没关系苏公子……芸娘不疼。”

可见到苏衡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自己的脸颊,担忧又惊恐说道:“公子,芸娘是不是毁容了。”

芸娘感到十分害怕,很想寻来镜子看看自己的样貌。在她心里,女人的美都是给心爱之人看的,若是自己毁容,苏公子想必就会抛弃下自己。

苏衡连忙安慰妇人:“没有没有,芸娘怎样都美,芸娘天生丽质,我最喜欢了。”

说罢,拿起绵巾为芸娘轻柔地擦拭粉颊。芸娘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着少年,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

苏衡手往下移,擦拭起妇人的光洁白皙的玉颈,直至领口。

“啊,苏公子,现在不行……现在还是白天,若是被你姨发现,我们……”

芸娘见苏衡双手探至自己的胸前,满脸羞红,心中焦急赶忙护胸部。

“哈哈”没想苏衡笑道:“芸娘,领口乱了。”

苏衡便为芸娘整理衣裳。

原来自己误会了公子,又闹了个大红脸,眼神娇羞又幽怨,说道:“若是……公子还没吃饱,今夜……”

苏衡听了面红耳赤,看着芸娘那微启的粉嫩唇瓣,微合双眼,吻了上去。

正当四片唇瓣相接之时,一串银铃脚步传来,温寒玉回来了。两人赶紧分开,视线分移,芸娘紧张的攥着衣角,微微喘息,眼神有几分慌乱。

而苏衡慌乱之中碰到桌角,发出沉重的闷声,皮糙肉厚的他并没感觉到疼痛,只不过怕被姨发现二人的异样。

只见门口处,温寒玉提着药箱过来,看着二人奇怪的模样,气氛之中有些尴尬,疑惑道:“怎么啦?”

“衡儿,是不是待客不周?芸姑娘抱歉,招待不周,这是衡儿从山上带来的药酒,处理伤肿效果不错。”

“没有没有,不会的,苏公子待我很好……”芸娘连忙摆手。

“待你很好?”温寒玉感到疑惑又奇怪。

芸娘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匆忙解释道:“就是,就是苏公子为我出头,芸娘甚是感激苏公子,若是没有苏公子,或许芸娘不知会被那人……”

说着,不禁掩面欲泣。

“哈,是啊,就是这样。”苏衡在一边说道。

温寒玉也没再计较,对着芸娘说道:“芸姑娘,我为你处理伤吧”

温寒玉用绵巾粘起药酒,轻轻为芸娘擦拭起伤口。

温寒玉心中感到一丝惊讶,看着芸娘虽有伤痕但洁净的脸颊,她没想到伤痕难以掩饰芸娘的丽质和貌美的容颜,活脱脱一个俏佳人。

便问道:“芸姑娘,你长的好秀气,不知芳龄几何?”

“啊?哦!我今年二十八岁……”

“竟然已经二十八岁……”视线不住下移,直至胸前。

大!

“先……先生,怎么了”

“咳,没什么……”

“你的事情我方才知悉,芸姑娘你也受苦了。不知目前芸姑娘住哪里?若是没处可去,不如搬来书院吧,这里很多空屋无人居住,留着也是浪费。”

“没,芸娘已经寻到住处了,多谢先生美意。”

温寒玉或是想到了什么,双眸微眯:“芸姑娘,你是怎么从那风月之地出来的呢?”

芸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瞧了眼苏衡,就低下头去道:“我是……”

苏衡听姨的话顿时紧张,见芸娘不敢说话,张口解释:“姨,你知道的,最近也有狐妖,我和楚风师兄去到……去到风雅涧,没想听闻芸娘的悲惨遭遇,师兄便为芸娘赎身了……”

温寒玉语气变冷,空气顿时凝固:“真的吗,没骗我?衡儿,是你师兄而不是你?那为何会去风雅涧?姨是不是说过绝不许去那个地方,去了你今后就不许再踏入家门半步。”

温寒玉连连发问,苏衡心中颤栗,直冒冷汗,但还是强撑起难看的笑容道:“姨,你听我解释,要知道狐妖喜欢吸食男人精气……所以师兄便唤我去……那儿一探究竟了。”

“姨,我真不是有意想去的……姨相信我。”

温寒玉视线在二人身上打转,看了几眼,嘴唇轻抿,面色稍缓:“没骗姨?”

“没有!”

见到苏衡一脸正色,便还是相信苏衡。为芸娘处理好伤口后,收拾好药酒瓶子,看了看芸娘的面颊。

芸娘此时脸蛋在药酒的熏陶下红扑扑的,妩媚风情又眉清目秀,宛如出水芙蓉般动人。

温寒玉知道芸娘被自家男人卖入青楼,又从风雅涧赎身,但她并没有看不起芸娘,更多的是同情,便询问道:“芸姑娘,目前是否有活计?”

“嗯~目前还没有,身上带的银子还没花完……”

“这样下去也不算个事,芸娘,你不如来书院帮忙吧。”

“衡儿也不会在书院呆太久,待到捉住狐妖,他便会上山,他娘也不不在,只留我一人在这。屋中多一个人也好,芸娘你不如来书院帮我清扫卫生做点家务,我给你银子如何?”

芸娘双手捧在怀中,道:“我……我可以吗?”

“芸娘,你答应罢,我们家里人少,多添双筷子也热闹。”苏衡悄悄向芸娘眨眨眼,芸娘见着心领神会。

“嗯好,多谢温先生和苏公子。”芸娘俯下身子拜谢二人,温寒玉和苏衡的好,她已然记在心底。

“芸姑娘,你怎能称衡儿叫苏公子,他还未成年,你不如叫他小衡罢。”芸娘听罢点了点头。

“对了,衡儿坐好。”温寒玉冷冷说道。

苏衡感到疑惑,正襟危坐,问道:“姨,怎么啦?”

“一,未告知我便出入风月之地。二,当街打人。那王全是你打的罢。是该领罚。”

“啊?我只是查案跟见义勇为而已,衡儿见不惯那王全嚣张气焰,欺负人仍然在哪里胡说八道,衡儿气不过,便出手了。”苏衡一脸无辜。

“但毕竟家有家规,你有对也有错,打人就该受罚,不过也念在衡儿心善,行侠仗义,减轻处罚。这几日你便与学生们到学堂来上课,跟陆鸢上山学剑,想必也读不到几本书。”

“啊?怎么会,我上山也有读书的……”

“不要狡辩,衡儿你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莫非你并不想念书?”温寒玉的话意味深长,苏衡竟能品出一丝幽怨。

苏衡连忙说道:“怎么会呢?衡儿也很怀念小时候的学堂生活,哈哈。”

“就这么说定了。”温寒玉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苏衡见温寒玉达到目的十分得意,悠悠叹了口气,转而又在心中暗笑。

他知道,姨其实是在跟师尊比较。

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姨是想把自己攥在手里。

温寒玉吩咐道:“衡儿,你去为芸姑娘腾一间空房出来罢,芸姑娘若是待久了也可在书院住下。”

夜里,归山书院苏衡,温寒玉和芸娘三人坐在屋里吃饭,温寒玉一如既往地对苏衡碎碎念念,苏衡如小鸡琢米般连连点头,而芸娘就坐在一旁默默吃饭,见二人的互动,惹得她笑逐颜开。

温寒玉放下碗筷,对苏衡说道:“衡儿,过几日跟着姨一起去定慧寺罢。”

定慧寺在上守城郊,离青宁镇有些距离。

“姨,怎么会想到去定慧寺。”苏衡边吃边问道。

温寒玉星眸微瞪,说道:“萧夫人邀我去定慧寺求平安福,这几日青宁镇因为狐妖之事,闹得人人惶恐不安。萧夫人担心我和衡儿安全,便想带着我们去定慧寺。”

“对了,芸姑娘,你不如跟我们一同去罢,自己一个人待着也无事。”

“咳咳……”苏衡连忙用眼神示意芸娘拒绝,芸娘可是兔妖,萧夫人身边一众女侍卫,稍有不慎便可察觉出芸娘身份,而且定慧寺佛光普照,妖物无所遁形,去了定然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芸娘心领神会,便婉拒道:“谢先生好意,芸娘因小时候之事,有些怯生。不如就小衡跟温先生一同过去罢,芸娘在书院忙忙家务便好。”

听了芸娘的话,温寒玉也不再要求:“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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