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艳郎熟倌儿吃饱了鱼水,便作欢好栖息,交颈眠在帐中。
赵曹氏得了少年纯阳滋润,炉鼎火热,以阳补阴,便觉周身说不出一般飘飘然,好似前四十年悲欢苦乐,不如少年玉龙肇开玉户之胀痛舒乐,二十余载闺房缠绵,比不过小相公昨晚春宵一刻,至于身疲骨儿软,力乏神舒,不得不闭目入眠之时,犹怕身侧郎君不告而别,便把粉臂膊,白大腿,双双缠住张洛身子,倒作春褥绵被。
饶是在美人梦里,不见情郎,亦要害起相思病来。
二人枕藉,不觉已自正午又过了小半日,待至日头西斜,犹见那少年打呼儿酣眠,弈周迷蝶,逍遥之际,不觉神驰魂游,飞一般在一团白气里穿梭,待至定止时,便听一人放声笑道:
“好春梦!好逍遥也!好徒儿,好徒儿,我这一支要开枝散叶哩!”
那言语之人分明是袁老道,张洛大惊,却只见眼前白气弥漫遮眼,不见人影,恍惚迷离间,复听袁老道笑道:
“不过你小道已满,大道未成,通不顺灵官气脉,便暂时还弄不出徒孙儿来,机缘未至,亦须多加磨练……咄,你这登徒浪子,有多少日不曾演练功法了?”
袁老道言罢,张洛便觉头痛欲裂,便忙告饶道:“师父,师父!徒儿知错了!莫要吹那玉哨子!莫要吹那玉哨子!徒儿此后定加紧练功读书!”
那少年话音刚落,便听袁老道满意笑道:“你早该如此了!我同你说过多少遍,你虽天生灵官有残,却不至于废道离法,修行之时,只要比寻常人多花些工夫,也能成就,此一番经历,可晓得为师未曾骗你了吧?”
张洛遂应承道:“是哩!是哩!徒儿原不信您,只道我是您拐来养老的,此一番经历,却教徒儿知晓厉害了,徒儿今后一定清心寡欲,刻苦练功!”
却听袁老道怒道:“咄!功课也要做,双修也要做,如此方称得上健全,多泄阳精,采阴补阳,方才能滋养得灵台通透,……哎!我的鹅腿,我的鹅腿!莫给我烧糊了!莫给我烧糊了!”
袁老道喊罢,方复语重心长道:“这一程山遥路远,水险潭深,所幸柳暗花明,终有云销雨霁之时,罢,罢,罢,相互保重便是……哎!有小偷偷我的鹅腿!有小偷!有小偷!”
却说那少年还未及反应,便觉一股劲力拖拽,翻山越岭,眨眼千里,恍惚一顿,缓缓回神睁眼,便听赵曹氏在一旁喊道:
“郎君,你醒一醒,有贼来了。”
张洛闻言,不由得猛地翻身而起,却叫那熟妇猛地抱住道:“我的郎,怎得如此惶急?”
那少年闻言答道:“不是有贼?快去捉贼!可曾丢了甚么东西?”
赵曹氏闻言笑道:“若真丢了东西,也该是我的心丢了,小冤家,哪里有甚么贼?只有你个偷心贼也!你再睡,一天便没了,我唤你不醒,便激你起来而已。”
张洛闻言,顿了顿心神,只觉头昏脑迷,万般思绪涌动,却如乱麻般寻不得一端,正自茫然时,却觉手上紧紧攥着甚么什物,启掌观瞧,却见一枚玉哨并一张纸条置在掌中。
“啊也……这不是师父训我时的玉哨吗?”
赵曹氏见状,亦奇道:“方才还不见此物,莫不是郎君梦得的?”
张洛遂挠头道:“或许……嘶……只是不知为何,头脑颇胀痛……怪梦……”
“我说列位同行徒孙儿,再拦我,我的烧鹅腿便跑了,贫道吃不上鹅腿,可要列位徒孙儿再赔我一整只了!”
袁老道打了个哈欠,便伸手去腰间捉酒葫芦,但见迎面两个武道人身子一抖,拔剑齐声喝道:
“咄!我把你个泼道野邪的李天风!我等奉元化门玉门师尊钧旨拿汝,汝还不伏法?”
那二武道人言罢,复见六人自余三方迫来,悄然列阵,八把宝剑,直指袁老道鼻梁后脑,却见袁老道笑道:“炎黄门和元化门向来水火不容,如今尚能联手对付我一个糟老头子吗?哎我说,你可知为啥小玉门不让本门人来,偏要你等来捉我嘛?哎我说,你们知不知道为啥我的赏金那么多嘛?……哎我说,你六个知不知道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呀……哎我说,你们六个小鬼真以为能捉住我嘛?……哎我说,你们知不知道除了你几个,还有不少人要来捉我嘛……哎我说……摆个唬弄小妖淡鬼的六甲伏魔阵……恕我直言,连我那小徒儿也破得了此阵……哎我说……”
那八人闻言,又烦又怒,一个个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但听为首之人厉声道:“妖道休啰嗦!你是十万个‘哎我说’呀你!今儿个不打你着实不解恨!”
那为首之人言罢,挺剑便刺,只见六柄寒铁宝剑攒在一点,猛地向袁老道眉间刺去,但见袁老道捏住腰间酒葫芦,拇指挑住酒塞儿,“噗”地一弹指,便见那酒塞儿“倏”地向上飞去,“铮铮铮”交声嗡鸣,八把宝剑,齐齐照中儿折断,直惊得那八人愣在当场,便连宝剑也握不住,“镗锒锒”齐声坠地。
又见酒塞飞了四五尺高下,不偏不倚,正落打在为首之人后脑勺儿上,便听那人“哎哟”一声叫,便咚地仰面栽倒,又听“咚,咚,咚”七声空响,四方七人,个儿叠个儿横七竖八地躺下。
那酒塞儿半空中翻了个筋斗,终跳在袁老道手里,但见袁老道一面把酒塞儿扣到酒葫芦上,一面同四周瞧热闹的人笑道:
“后生喝多了,年轻,倒头就睡了。”
袁老道言罢,似有似无瞥向街边高楼瓦上,复凌空一抓,竟凭空把个抓着鹅腿的瘦猴儿似的小乞丐四体腾空地拎在当场,面面相觑,袁老道做了个鬼脸道:“小子!还我鹅腿来!”直吓得那小乞丐崩直了身子,哗啦啦尿了一地,便听袁老道急道:“哎!你尿我鞋上了!”
袁老道言罢,一面抢过鹅腿,一面𪮶了片树叶弯身擦鞋,那小乞丐回过神正欲跑走,便见袁老道头回头笑道:
“哎,孙子,想同爷爷我学点手艺吗?”
却说赵曹氏见张洛叫头疼,遂低声忧道:“莫不是郎君睡受风了?妾身这便去给郎君熬些汤来吃。”
那熟妇言罢,裸身下床,和上轻纱薄衣,弯身赤脚寻鞋穿,便只见轻纱如云,拢不住一轮月亮般又圆又大肥臀对准张洛,粉蚌翕忽,水儿顺着腚沟淌,直勾得那少年无暇顾及神思,两眼发直地盯着牝户。
“怪了,鞋倒凑不出一对儿来,许是上床时踢到床下去了?……哎哟~咯咯咯……小骚货,你的脚还没我的大哩!你的鞋怎么这么窄呀。”
那少年闻言,一把抱住赵曹氏肥臀,惊得那熟妇“哎吆”一声轻呼,复咯咯巧笑道:“坏冤家,你要做甚么?”
那少年遂笑道:“娘子嫌我脚小,却不知娘子的‘小鞋’纳不纳得下我的‘脚’哩!”
那熟妇遂喘道:“若是纳不下,你趿拉着穿便是……呼……莫要乱摸……哎哟!你别抠那儿呀!我……我要出去了,你……哎吆!你怎么和它亲上嘴儿了?哎吆!……哎吆……坏死了,你坏死了……哎吆……别,别停,嗯……”
那少年一面坐在床边对准牝户吃水儿,一面坏笑道:“好娘子,莫去做甚么汤了,娘子的里头又热又紧,水儿又香又滑,比汤好吃多了……”
那熟妇闻言,遂把双手撑住地,掂起脚尖,高高把屁股迎在张洛脸上,一面红脸咬唇,一面转腰扭胯道:“我……我弄些汤给你吃,出出汗……头脑便好了。”
那少年闻言,一面伸舌在赵曹氏阴蒂儿上不住钩碾,直弄得赵曹氏胯下火热,一面坏笑道:“好娘子,我吃了你的淫水儿,便觉好了大半,这厢再上床活动活动便好了。”
那熟妇闻言调笑道:“那……那你自己在床上打雀儿便是了……我,我走了……”
赵曹氏言罢,倒把浪腰沉沉后压几分,牝穴发力,紧紧攥住少年舌尖,好似蚌夹鹬喙,复见赵曹氏扭腰浪笑道:“小妖精,你再逞你那厉害舌头,我便给它夹下来泡酒吃!”
那少年闻言,笨嘴笨舌笑道:“我这舌头……割下来便成精跑了。”
那熟妇闻言笑道:“那就给你做成烧鹅吊起来,正好用你那舌头绑住你那坏嘴儿。”
那少年闻言喃喃道:“烧鹅……烧鹅不好,腿儿叫人切去,倒让那老夫子果腹了……”
赵曹氏闻言鱼口一松,忙回身骑坐在张洛腿上,一把搂过张洛,一忽儿与张洛贴一贴额头,一忽儿伸手去探,摸索半晌,方才忧道:“好亲亲,你莫不是与我欢合时伤了精气,这会子糊涂了吧?怎得倒胡言乱语起来了?”
张洛自醒转起,梦中听闻,牵扯千思万绪,听闻赵曹氏言语,遂回神笑道:“无他,只是娘子牝门,香滑无比,肥似刚烧好的鹅腿,我吃得兴起,便不自觉馋起鹅腿来了。”
赵曹氏闻言秋面春红,丰躯如雾,软进张洛怀里,口里不住娇嗔道:“坏东西,没心肝!害忧了我的心,你倒来调笑我,真该打罚你!”
那熟妇言罢,捧住少年俏脸不住亲啃,一对鳝鱼乱舞,两只螃蟹打架,非要搞得天旋地转,方才喘着粗气松开张洛道:
“我的郎……你端的好会亲嘴儿……你那坏舌头一挨着我的嘴,我便来了一半儿了……”
赵曹氏言罢,搂着张洛就势仰面躺下,虽遭少年体格压住,双腿却如白蟒样无声息盘住张洛腰肢大腿,玉趾活泼,不住在那少年大腿屁股蛋儿上踩压抓揉,直勾得那少年莫名火起,胯下粉龙,复逞威风,抵住玉脐,倒陷在那熟妇肚皮上玉波欲海之中,分明是那媚娘勾引,倒听她装模作样笑道:
“小妖精,小骚货,小淫贼,小傻子,奸你的奴奴却是没个够儿?似你这不知节制,怕是要把我这小鞋早早撑坏了!”
那熟妇不待张洛顶嘴,一手去掐玩少年屁股蛋儿,一手搂住少年脖子,柔唇朱麝,不住在那尺寸上喷打熏吹,一张巧嘴,不知说了多少勾人儿的荤话,那少年听罢,只觉周身酥软如刚出锅的豆腐,浑身上下,只有阳物梆梆硬,三魂七魄,早飞丢了二六,便只剩一只包身的色心,扑通通跳得那少年言热耳红,饶是如此,那熟妇犹施温软,兰香暗喷,好似入耳春风道:
“哎呀……你果真是个不识逗的小骚妖精,说你两句,怎得连后脊梁也软了?哎哟……亲达达……你的那个鸡巴怎的这么硬呀?……嘶……烙铁似的,要给奴家烫出洞儿来了……”
那熟妇话音儿又软又媚,略略施展魅术,便教少年周身只剩下胸腔里逼近逼出的热乎气儿,火烧般卡在咽喉,她那里温润柔软,直似柴火般催得少年口干舌燥,瞪眼张嘴,一张脸儿蒸螃蟹般赤红,平日里万般好使的舌头,倒作生根儿般抬不起来。
赵曹氏见张洛教自己唬得痴傻,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道:
“看这小傻子不像装得痴,坏冤家可不是没经过女人,如此说来,我倒是还有些迷人的本钱哩!”
心念及此,便见那熟妇勾住张洛脖子,半是挑逗道:“傻小子,魂儿掉了是什么着?”
那少年早痴了,便只是发愣道:“啊……?”
那熟妇遂娇嗔道:“昨儿晚上倒会磋磨你的娘子,今遭倒忘了道儿了?”
那少年闻言不语,只顾直勾勾痴乜乜地盯着身下美妇人,那熟妇虽也爱少年仰慕,却也恼他一对傻眼犯痴似的紧盯,遂捏住少年后颈肉儿,玉指轻掐,直激得张洛打了一激灵,回过神时,便见那赵曹氏半笑半恼地急道:
“小冤家!你不肏你亲肉肉儿呀!”
那少年闻言,方才如梦初醒道:“哎哟!怪我痴了!怪我痴了!好妹妹,亲姐姐!你方才那几句话儿把我的魂儿都勾到你肚肠里了!”
赵曹氏闻言笑骂道:“臭小子,犯了花痴便同傻子相似,回过神儿,倒要逞你那坏舌头来!坏冤家,你到底是装痴诓我,还是想着别家娘们儿?”
却说那少年昨日与熟妇酣战,今遭梦罢,精神便有些恍惚,那熟妇又是个极熟极艳的女子,更兼天生能挑会逗,人道酒能醉人,那美艳秋妇,便是坛甑里的精华,杜康里的魁首。
两下作用,便玩得心上少年如醉如痴,又因一熟一少昨日隔着西洋镜儿,熟芳醇艳,尚未及细品,今遭情爱相诉,更如烈火烹油,便见那少年提枪上阵,枪头撑开鱼口,胀扑扑抵得那熟妇眼眯耳热,遂听那少年道:
“好娘子,好姐姐!我闭眼睛做梦是你,睁眼睛看着是你,你不在时心里想得是你,你在时身下压得便是你,千般情,万般好,无一不是你呀!”
那熟妇闻言,早爱得一塌糊涂,鱼口嘬住龟首,千丈动情,万尺拉丝,都化作亮晶晶的淫水儿,汩汩朝马眼儿灌去,双龙盘柱,好似要把那少年整个儿揉进软肉里,水乳交融作一团,前番笑小儿痴傻,这厢倒作了情人儿迷,小脚踩住小郎屁股蛋儿,急不可耐地又抓又踩,半晌不见玉和尚登堂入室,便听那熟妇喘嘘嘘咬牙切齿道:
“好弟弟……爱哥哥……亲达达……你怎么不肏?快些来,快些来!没了那热东西……我,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便听那少年道:“娘子,碧玉凤凰抽出来了吗?”
那熟妇遂饿狼般急道:“早出了!我唤你醒便是要你奸我,你个黑心肠没肺子的小狐媚子!”
赵曹氏言罢,“嗷”一声向上一扑,双手双脚,拼命揉住张洛身子,一张软唇绣口,两排珍珠银牙,狠狠咬住张洛,肉船行水,“滋”一声撞在花心,遂听那熟妇“啊哟”一声仰颈长叹,身子一绷,不待张洛奋力,便只顾扭身动胯,不惑熟妇,欲胜饿虎,何况赵曹氏这天生阴火的骚妇?
兀那寻常深闺怨妇要男人,便如饥鬼啃石头,不顾青红皂白,囫囵吞进嘴里,也要略略嚼嚼,那梁氏虽是欲强,亦不出此类;那粉老虎要男人,却是渴鬼饮贪泉,一头扎在泉眼里,哪管饥撑渴饱,便只顾敞开嘴巴肚皮,一股脑儿喝进肚里,那充饥的人填肚儿,尚有止时,饮贪泉之人解渴,却是越喝越渴,喝了第一口,便恨不得整个儿钻将进去。
“哎吆!”
那熟妇穴壁上环生鳞般褶肉,待张洛回过神时,只觉胯下龙绞蟒缚,健肌紧肉,不住紧紧纠缠那少年粉兔,至于滑润嫩软,又好似进了鲈鱼之口,花心吻住马眼儿,激得张洛整个人也喘不过气来,遂一声轻吟,正与趴在肉褥乳枕上驰骋,手脚却叫赵曹氏紧紧抱住,但听那熟妇高声呼嚎道:
“我的郎!我来了!我来了!我要疯了!我要让你奸坏了!”
但见赵曹氏玉臂紧环在张洛背上,十指奋力,挠得少年几乎渗出血来,一双白柱般肥长的大腿大叉高举,足尖漫挑,不住往上蹬踩,臀肌腿肉儿,发寒般打起战栗。
那熟妇周身软好肉儿恰似一碗月白的蜜奶,但见乳山波晃,肉地震颤,抖得惶急时,好似害了疟症一般,又把一张俏脸拧得好似痴疯子,张洛见了,便不由得害怕道:
“好娘子,莫不是发了风癫?怎得抖似这般?”
那少年话音未落,便见赵曹氏一把捏住少年嘴巴,紧咬牙关,强自那呜咽不止的嗓子眼儿里挤出话儿道:
“别说话……我……我叫你鸡巴奸泻了……我……我来潮了……”
言下竟是那熟妇叫少年一枪捅开了春潮宫,那春妇正自在高潮上,哪里愿人煞她的风景?
但见那少年却也识趣,复俯身与赵曹氏亲起嘴儿,两舌相逗,勾得那熟妇动了骚情,下头便闭不上闸,哗啦啦地自牝户里泻出阴精潮水,几十个呼吸的功夫,方见赵曹氏抵脚弓身,胯贴胯地顶起张洛身子,一轮肥腚淫臀,痴痴在半当空画着圈儿,凸丘儿肥若羊脂,托着奓着稀毛儿的少年阴阜,挂着白浆儿的少年鸡巴粗野地肏进去大半,犹剩两指宽窄,尚叫那骚妇鱼口不甘心地拼命吞吃吮咬。
“骚姐姐,怎得我一杵进去你便来了?便是打井,也不是你这般好相与。”
那少年吻罢,遂拢了拢俏骚女乱鬓湿额,但听那骚妇喘嘘嘘道:“你……你肏着说……我……我求你肏着妾身说……亲达达,你那鸡巴一刻不肏,我的里头便火烧蚁咬的难受……快些,快些……你操我吧……”
那骚妇说话带着哭腔,喜急叫加,泪和春汗,梨花带雨,端的叫人又爱又怜,那少年见了,猛地一扇骚妇屁股,遂将双手狠狠钳得玉瓜发粉,一面在腰眼里拼命使劲儿,一面咬着牙骂道:
“骚货,若非我心疼你,真该操死你!”
“哎吆!操吧!操吧!……好达达,莫……哎吆!哎吆!……莫要怜惜妾身,妾身……哎吆!妾身……妾身让你操死……哎吆!哎吆!妾身让你操死也甘心……哎吆,哎吆!哎吆!大鸡巴好爹爹,你的肉棒槌怎么这么厉害呀!……”
那熟妇神智早便不清,只觉一个老大的怪物儿狠狠在肚肠里揎进揎出,肉头儿一啃,便把花心咬得噗滋噗滋地出汁儿,浑身爽利,脚趾尖儿都透着过瘾,至于灵肉极乐,鱼水交融,也不过是动物般交欢时使的文词,说甚么鸳鸯比翼鸟,倒不如狗驴牛马般和合性器来得刺激爽利,花前月下一晚,敌不了床上屌下半刻。
那熟妇叫少年肏漏了骚情,颠鸾倒凤,不知天苍地黄,日白月光,只知道一根儿活宝贝不喘气儿地向那最深处入,况且那肏干自己的又是心爱的姑爷儿,心上人一寸,赛过赵仓山十丈,干得兴起时,翻眼吐舌,亦如寻常,又听那熟妇一会儿叫张洛爹爹,一会儿唤少年祖宗,蝉鸣虫叫,噪不过床动肉撞,子孙袋袋儿拍得牝户山响,又不及赵曹氏口中大呼小叫得唤得过瘾,那一熟一少猛干,便要把房也晃踏了,所幸夏深日热,府里人各自偷懒躲暑,赵曹氏提前支开众人,众人也乐得清闲,故此间闹得动静虽大,却也无人觉察。
那姑爷儿岳母干了两个时辰,直忙活出两泡浓精,八股阴潮,并淹得死水牛的淫水儿,便教体香泡得幔帐发潮,满床被褥铺盖,一发湿得躺不下人,那天资少年与淫身熟妇本势均力敌,终是张洛要面子,咬着牙关,拼命忍住泄意,方才干得赵曹氏喷不出潮,哭着讨饶方罢。
遂见少年和单衣,抱喜褥扛红枕,熟妇裸巨乳,撩帷幔饬新被,这个提水打扫,那个叠毯摞衣,高挑红烛,斟来玉壶金酒,倒作洞房相似,终是老雁占了雏鹅的巢窠,倒作了新欢双宿双飞之所,一对野鸳鸯精疲力尽,便双双枕藉相依,这少年亲嘴儿咂奶,那熟妇握屌遮屄,两下里昏昏沉沉,正欲睡下时,便远远听见院里响声窣窣,并莺燕啼娇语杂,遂见赵曹氏腾地坐起,颤声急音道:
“坏了,这厢是碧瑜儿提早回来了。”
张洛闻言,亦猛然起身,那一熟一少一丝不挂,惶急之间,忙敛衣着裳,直慌得肌跃肉颤,饶是如此,也只见那相公着衣未着裤,粉鸡巴露在外头,岳母束裙未束带,也只塞进去一只大奶。
便只听脚步嘈杂声声,穿院入堂,忽近忽远,所幸洞房掩门闭户,不得窥入室内情形,张洛见状,登时慌道:
“坏了坏了,要是让看见便遭了!”
那少年正自惶急,忙欲下床钻到床下,却教赵曹氏拎住脖子,“咕咚”拽坐在地,便听那熟妇低声叱道:“哪里去?做贼呀你!”
复听那少年急道:“若是我媳妇见了我,这便解释不清楚了,我避一避,还有周旋余地。”
那熟妇闻言叱道:“咄!丈母娘都睡了,还怕媳妇?”
那少年遂还嘴道:“你不也怕?”
那熟妇方还有些做贼心虚,闻听此言,倒稳住心神,拽起张洛,虎着脸往床上一推道:“铺开被褥,钻进去,别出声。”
赵曹氏言罢,遂不由分说挤上床,放下丝绒幔,摊开红锦被,盖住少年郎,复扯过一段来盖住身子,忙活半晌,复拽起张洛道:
“帮我弄弄奶子,我塞不进去。”
那一对儿正自忙活,便听门扉分左右,慌张匿罢,正见佳人捏着个荷包,一脸喜色入门,步还未落,话便先至,声娇带喜,笑吟吟喊道:
“相公哥哥!妾身这便回来了!”
那佳人放下荷包,左顾右盼不见人影,复见帷帐垂掩,隐隐似有人影,遂捺住笑意,悄声凑到床前,猛地一周,正与赵曹氏撞了对脸儿,两下惊叫,便见佳人急倒娇喘,颤巍巍道:
“我的娘亲……您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那熟妇遂稳气笑道:“你干娘要讨你新媳妇儿的喜,送你一副新被褥来换你那沾了新郎气儿的旧被褥,我便亲自来给你换被褥来,只是……”
赵曹氏不待言罢,便撑住胸口,急急咳嗽起来,赵小姐见状,忙要去床上给母亲顺气儿,却叫赵曹氏就势轻推开道:
“娘这阴火病又犯了,正与你叠被,心口便烧起来了,哎……索性要在你这床上躺歇一会儿,刚要躺下,你便回来了……”
那娘亲作势要自床上起身,手脚挣扎,终不得起,那赵小姐本就是个孝顺懂事的闺女,见母亲病弱,便不顾尘土,跪坐床边恳切道:
“娘亲便在我这里歇下有什么要紧?只是……”
但见赵小姐眼波流转,复笑靥如花,咬唇羞道:“我许久不见我的相公了……此次去进香,我给我俩求了道‘带子符’,等相公回来,烧化与他分喝了,明年您和爹爹便等着抱孙子吧……”
赵曹氏闻言,喜怒参半,心地升起一口气,不住在肚肠心窝里横冲直撞,遂微恼笑道:“傻女儿,尽闹有的没的,你倒费心,还不如让那没心肝的多出些力气了。”
却说那女婿相公糊涂涂地裹在被窝里,隔着层混沌,却也大略听得分明,闻听赵曹氏说自己的不是,遂在心下嗔怪,那熟妇淫穴天生带着一股奇香,夹着被窝里的湿热之气,不住往张洛脑上钻。
“这穴香实在勾人,钻进心眼儿里,不知怎的又把鸡巴弄起来了,我自昨日与这骚妇交合,少说也泄了三回,却不知怎的,才丢了精,今番又想要了。”
兀那岳母淫香四溢,直激得张洛口干舌燥,恍惚迷茫间,便见那姑爷儿凑在穴边,虽不见蚌壳开合,但觉鱼口翕忽,喷着热气儿,虽不见淫水汩汩,却觉脸上沾了一片黏腻,遂见那姑爷叹道:
“端的是个好屄!也不知那淫水解不解得了渴,趁这骚妇抽不开身,正待要弄些来吃!”
心念及此,遂见那少年捧抓住两瓣臀肉儿,使出移山架海的本领,分开骚腚,猛扎到赵曹氏穴上,直惊得那熟妇一挺身,瞪眼张口,惊骇无定,却见那赵小姐颔首羞笑,玩手看脚,半晌默罢,方才柔声细气儿道:“他很会用力的,他……女儿得了佳偶,还要多谢母亲成全。”
“甚么‘佳偶’,分明是磨人的小骚妖精!”
赵曹氏虽正与那佳偶热脸贴着软屁股,犹觉心口窝一阵醋意,并无名怒妒之火,酸辣辣地烧得肚肠里生疼,更夹一股偷了姑爷儿的愧疚心虚,五味杂陈,激得赵曹氏哑然一笑道:“你能欢欣,便也了却我一番心事,哎……”
那母亲揣着心虚,又见那少年嘴巧,猛吃了几下,便找着蒂儿,舌尖猛地一顶,便弄得那骚妇一声惊呼,当即面带春色,檀口朱唇,登时热喘起来。
那佳人见母亲神色有异,遂问道:“母亲可有心事?”
那偷婿盗闻听赵小姐发问,却让那奸熟客吃得话也说不出,不由得抽手轻轻向那软鼓囊囊一打,复平心稳神道:“无……无它,只是娘自小带下来的病又发了,方才还缓和些,此时又觉难耐了。”
赵小姐闻言急道:“娘亲吃哪种药?需不需寻郎中来?”
那熟妇闻言,颤巍巍长吁一声道:“药和郎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找却找不见也……”
赵小姐闻言而惑,便听赵曹氏复道:“为娘的身子,挺一挺便好了……只是……娘的头脑实在昏沉,周身发热发烫,今晚怕是要在你这里睡了……”
那佳人闻言惊诧,便皱眉道:“娘亲病急,女儿体谅得紧,只是……只是女儿陪娘亲睡倒无妨,却不知女儿的相公愿不愿意三人同床……”
“女儿啊女儿,只怕你相公巴不得哩……”
赵曹氏闻言,又气又笑,便扯谎儿道:“大叔小叔前几日搬到别处住了,你相公前日去找他们,还不知何时回来,你那相公来去无踪,若不是走前还知道同我打个招呼,我便也不知他走了。”
赵小姐闻言,失落形于颜色,心头无名火起,便不快道:“有甚么要紧?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却也不该似这般不顾家,莫不是这家里人又给他气受了?娘亲和相公素来不对付,莫不是又起龃龉了?”
那佳人言罢,神情里似带嗔怪,一对秀眼,不错神儿地盯着赵曹氏,便把那熟妇瞧得心里发毛,遂亦不快道:
“谁与他龃龉,哪个给他气受?又有哪个知他因何总不着家,兀那道士行止无定,又不是我要他走的。”
赵小姐闻言急道:“女儿就怕相公他不告而别,今天见不到相公,女儿的心也慌了……”
赵曹氏见状,缓和颜色道:“你那相公绝不会无端出走,娘给你立字据打包票,若是他走了,娘给你寻个更好的来。”
赵小姐闻言恼道:“哪个比他更好?我只要张洛哥哥一个相公!我是他的人,我只爱他一个!”
那佳人遂皱眉叹气,却不知那心爱相公,倒作娘亲胯下二臣,那少年吃不够蜜液琼浆,便得寸进尺地抠弄舔舐,直弄得那岳母羞面摆腰,止不住地战栗,少年手口鬼灵,方才泻了几次身,此刻又要叫那少年弄上劲儿,皱眉眯眼,强撑仪态,倒止不住泼海漫天的爽利,便只好紧紧扯住丝绒帷幔,口里呜呜咽咽地低声叫唤。
赵曹氏忍得万分辛苦,张洛倒吃玩得尽兴,芳沼探指,淫洞儿里抠挖揎找,终在两三寸的去处摸到一点凸肉儿,勾指一撩,竟激得赵曹氏猛地挺身,“啊”地一声惊叫道:
“天杀的!要死呀!”
但见那熟妇不顾当着女儿,一双玉脚紧紧点住床栏,翻着白眼,两排银牙山响,也只好自嗓子眼儿里挤出尖声,复又如抽骨离筋一般轰然倒在床上。
那熟妇上了好处,赵小姐又怎知其中奥妙?
方才说话儿的当口,便见母亲牙笨舌直,一张上了春秋的俏脸喝了酒一般泛红,口里糊涂混沌,说两句话儿便要喘,又见她美目翻白,舌头扯着涎儿地吐出来,身后软鼓,似有动静,只是丝绒帐幔遮得严实,看不分明,遂觉大疑大怪道:
“娘亲怎的如此?”
赵曹氏爽罢,半晌方哼哼唧唧地回过神来,嘴角带笑,热喘了半晌,方作病态难支道:“哎哟……娘亲的病又犯了……只觉着头昏,心口也疼,哎哟……”
赵小姐闻言疑道:“娘亲到底犯的什么病?果真没药医吗?”
赵曹氏遂道:“这是娘自幼带的病,娘阴火旺,又上了年纪,便更难挨了。”
赵小姐闻言,阴阳怪气笑道:“娘亲得的莫不是是缺男人的病吧?”
赵曹氏闻言笑骂道:“我缺甚么男人?没大没小的乱说!”
赵小姐笑道:“怕不是把个男人藏床上了吧?”
赵曹氏闻言恼道:“我把你相公藏床上了!这样同你娘亲说话,不是凭空污我清白?”
赵小姐闻言,缩头吐舌笑道:“是女儿的不是了,谁都知你和我相公过不去,便是床上真藏了人,也不该是我相公。”
那熟妇当着女儿面叫那女婿玩弄,闻听此言,不禁羞不自胜,那少年艳蒙痴心,便如聋似哑,只顾躲在被窝里玩弄新情人。
这个背着丈人,那个瞒着女儿,倒挨不住欲火勾引,两下里缠在一块儿,一幔之隔,倒哄得佳人云遮雾罩,当事则迷,多思无益,那佳人遂暂罢疑心,搬来绣墩坐在帷帐对面,复笑盈盈道:
“怪哉怪哉,话儿怎的绕到男人上了?着实无礼!不过女儿已作人妇,以往说起男人,只觉面红耳赤,如今有了相公,再谈起时,便只觉满心舒快。”
赵曹氏挨着张洛抠弄,便只觉胯下又酥又麻,好似一股冲天的水柱托着自己凌空忽忽悠悠地上下,个中快活爽利,着实难挨住不出声儿,见赵小姐春风得意,便压住嗓子,强撑精神,顺话儿笑道:
“看你笑的甜的哟……甚么事叫你如此快活?”
赵小姐闻言低头巧笑,像是有意炫耀道:“我同瑾瑛一块儿的这几天唠了不少……闺中事,嘿嘿……给那丫头羡慕坏了,烧香礼拜之际,您猜她怎生念叨?”
那岳母受着姑爷儿伺候,心下早把女儿要说的话儿明白了八成,那姑爷吃穴玩肉儿尚不老实,那岳母遂躺过身子,就势使腿把张洛钳在胯下,玉手悄悄按住张洛脑袋,少年唇软,不住与那红豆儿海棠花儿亲吻。
控住孟浪少年,方见那妇人终得出空儿,便故作茫然笑道:
“娘亲上了年齿,早不懂你们小姐妹的心思,可你也是,兀那闺房之语,止予画眉,你们夫妻尚不满季,倒要把那点子事掰开揉碎了讲给个未经人事的闺女?咯咯咯……你也莫卖关子与我了,瑾瑛说得甚么,你说来便是。”
那佳人闻言,欠身瞥了眼门外,便俯过身子,低声巧笑道:“她说若心念得证,便教信女得着个和姐夫一般知风情的‘大男子’哩!”
赵曹氏闻言不禁暗笑道:“看来天下女子,古往今来,无论长幼熟少,总是免不了俗的,可这小女子倒也不贪心,洛郎浑身的好处,也只要了两个,倒也会选,男子若单只大这一点通,不会风情,也不足美,世间男子,总是鸡巴大的不知趣,知趣的尺寸往往不足,非得两个合在一处,便要胜过十之七八的男子了。”
心念及此,却见那少年挣开肉钳,钻出玉夹,𪮶着被褥,盖住玉瓜美肉,顺着肚皮,一寸寸地爬上赵曹氏身子,复半撩开被褥,调皮冲赵曹氏一乐,又把根磨人棒子抵在那销魂的去处,便见螭首撑开海棠花儿,枪头对准鱼儿口,风流眼儿一张一合,翕忽吃那泉眼冒出的水儿。
那骚妇见张洛竟要当着女儿面奸自己,不禁大惊失色,秀眼流转,便紧扯了扯帐幔,遮住红锦被褥,复意有所指道:
“那小瑾瑛到底是年少孟浪,只图肉儿上一时欢愉,却不知时宜,许多见不得人的好事情,闺房对坐,二人相处时说得做得,有了他人在,便说不得做不得了,若识趣的,便在该掂量时便掂量掂量了。”
赵小姐闻言懵然笑道:“兀那青云寺求姻缘子嗣的女子家,十个里有九个的话儿都是如此,娘亲年轻时也曾去过,难道就没有许过甚么好愿?”
赵小姐以为母亲逞道学训人,张洛又岂不懂赵曹氏话指何意?
那少年自昨日得召入龙宫蟒穴,光是精就泄了四次,至于不顾疲乏,奋力驰骋,自不在话下,奈何那骚熟的美人儿不知有甚魔力,一张极俏的熟透妇人脸,满身又软又滑的好肉儿,更兼骚穴春水汩汩,丹唇淫香阵阵,直似勾魂荡魄一般催着少年止不住地发情,尤是在肏屄情旺之时,便好似妖精推着脊梁骨般催着少年一下快似一下地肏干。
“非是我不解风情,不懂时机,实在是老骚货亲娘子太惹人馋,趴在肚皮上不入身,便白糟蹋了美人春意了,如此,我温柔些便是了。”
心念及此,张洛便觉经过的所有女人,更没一个惹得那少年如此爱她疼她,便是连这要紧的时候,肉贴着肉儿,也实实教人难以忍受,便不顾赵曹氏打哑谜,握住那美人儿大奶,瘦腿逼住肥腿,缓沉腰胯,轻点如意,一根儿坏东西楔子般胀开春口儿,便教龙蟒穴紧紧缠住,柔情蜜意,热火暖水,倒来得更猛了些,那熟妇自以为劝住孟浪客,却不想那粉和尚竟如此无礼,登堂入室,撑得褶儿都开了,龟首猛吃花心,便听那熟妇“嗯”地闷声叫唤,方才深吸气喘道:
“再……再说了……那坏鬼,也……啊……啊……就是个毛小子,也……也就是你初经人事,要,要是真论起来,哪……嘶……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骚妇装假得紧,我便要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那少年听话分明,拧起腰,抖擞精神,好似临阵将军,破阵骁骑,一马破军,直冲开肉盾紧壁,一杆好大好硬的肉枪,威风地在那华容道里冲进突出,直弄得艳将军失色,胭脂马失蹄,咬唇憋气,方才没爽出声音。
但见那美人儿面上故作姿态,抽手掩面捂嘴,故作花枝乱颤,咯咯巧笑,偷空娇喘,赵小姐见状,不禁在心下暗怪道:
“娘亲怎得笑得如此狼狈?便是哪句话儿说得她开怀?真真怪哉。”
遂茫然笑道:“娘亲莫不是取笑我?洞房花烛时娘亲不也在?当真不知道你姑爷的斤两吗?”
“你那坏相公多厉害,我岂是不知道?真真恨不得你相公是我相公哩!”
那熟妇挨着张洛猛干,脑子里只是一团浆糊般混沌,那岳母本就是副爱动情的身子,爱煞了姑爷儿之际,除了快活,还是快活,一股热气憋在胸膛不敢叫出来,倒烧得她浑身酸热难熬,肉宝贝儿进进出出地揎熄了阴火,却惹欲火焚身煎骨,若不是那少年把着活动的分寸不让那佳人察觉,再造次一分,便要捅出麻烦来。
却说赵曹氏分心享着快活,直眼张口,哑然愣了半晌,方才故作笑容道:“那……那小坏……唉……唉……唉……鬼不过是有点……有点本钱而已,有点本钱,倒……哦……哦……哦……真未必是个解风情的。”
那熟妇一面敷衍,一面暗自推住张洛,遂翻云覆雨,变换姿势侧卧在床上,背那少年在身后,龙蟒缠住玉柱,把轮比羊尾油还肥的丰臀对准张洛,匀气定神,复同赵小姐道:
“你虽满意你的相公,却也该适时调教调教他,日后你便明白个中好处了。”
那骚妇言罢,遂将肥臀后坐,腚肉花白,夹住鸡巴,直把那少年胯尽数包在身里,复运起吐纳本领,龙蟒穴不待张洛抽插,兀自收缩套弄。
那少年伏在赵曹氏背后,只觉那软热去处不住收缩吞吐,直把快意一波波送进马眼儿。
“我的个噌噔!倒换我撑不住了,哎哟!入了套了!这骚岳母的龙蟒屄竟能自己动,端的太爽了些!真真给我降住了!”
那少年本欲孟浪,但觉那肉阵内军势凛然,软肉入山,四面八方地将那一骑骁将围裹在当中,倒作了垓下之围,纵使大将军英雄盖世,也觉快意难当,攻受易形,倒换他受不了快感,手搂腰,脚抱臀,只敢趴在赵曹氏身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活动大了憋不住精,泄了威风,倒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
那熟妇见自己无意间竟降住了那小淫魔坏鬼,便不禁暗自得意道:
“呼!竟真将那坏蛋镇住了,小鬼就是小鬼,把住了命门,此番倒不敢动了,我可趁机赶紧将那坏鬼的精榨出来,也省得他不合时宜地兴妖作怪。”
心念及此,那骚妇遂一面暗摆肥臀,一面同赵小姐笑道:“好女儿,娘亲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可是招了个坏蛋机灵鬼在家,那小子不像个憨的,如此一来,要想降住这冤家,便更要多费些本事了。”
那佳人闻言笑道:“娘亲也会魅术吗?”
那熟骚娘闻言,猛地向后一坐,直激得张洛“哎”一声轻喘,便见赵曹氏魅然一笑道:“狐媚子才会迷人,要想降住你那洛哥哥,留他在家不乱跑,叫他迷上你,可要多花点功夫才是,娘亲我能留你父亲二十多年不找小的,端的算有本事了吧。”
那佳人闻言笑道:“确实如此!娘亲持家,确是周详严谨。”
那熟妇又道:“持家之道,经年经事多了,自己便悟出来了,只是床笫闺闱,还需另下一番‘功夫’。”
赵小姐闻言,会心一笑道:“这倒是,女儿身弱,当不住相公的大家伙,确实要用些‘功夫’,如此,还请娘亲不吝赐教。”
那熟妇闻言笑道:“甚么功夫,赐教的,不过是对他上点儿心,别看那男人五大三粗,鸡巴怪吓人的,心性却与孩童无二,总是要捧他哄他,满足了他的虚荣,他便爱你,伺候得他打着哆嗦地舒坦,他便像上瘾了似的离不开你,若能讨了他的喜欢,他便要明珠玉壶般捧着你了!”
那佳人闻言脸红喘气道:“娘亲说的……真好……哄男人倒好说,只是女儿未出阁前便只是个冰清玉洁的闺女,实实不晓得如何伺候男人。”
那熟妇闻言笑道:“你莫同我装假,娘在你这年纪,甚么《绣床野史》,《如意郎传》,哪叫《粉蒲团》,《满堂春》,凡你们这辈儿里叫得出的淫书春卷,早看得滚熟了,便是春宫册,也背着父母藏了不少,姐妹闲聚时,少不了磨镜分瓜,只是娘守身严谨,方把童贞留给你父,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是甚么样子,我岂会不知?”
那佳人遂掩面羞道:“娘亲实实是学识渊博,满腹经纶,引经据典,堪称鸿儒,女儿虽也略略涉猎些‘闲书’,和娘亲一比,简直是鸮比鹓雏,石比真金,至于磨镜之事,更不及娘亲知行合一,不过我倒确实和翠玉偷偷亲过几次嘴儿,然而总的来说,还是不比娘亲厉害。”
赵曹氏闻言戏道:“兀那同女人亲嘴儿的滋味同男人相比如何?”
赵小姐遂支吾道:“和女人亲嘴儿好似喝水,和男人亲嘴儿好似饮酒,水不上瘾,酒却解渴。”
那熟妇思索半晌,复问道:“你同你相公行房时换不换姿势,叫不叫床?”
那佳人便道:“姿势换得,床也叫得,我爽了,他似乎有些不尽兴。”
“笨丫头,终是不及我有魅力。”
赵曹氏闻言,心中止不住一股畅快,便好似斗胜的公鸡般昂起胸脯,勾唇魅笑道:“傻丫头,凡要勾起男人的兴,总是要多换姿势巧叫床,你同相公行房时怎么叫?但教娘亲听听?”
赵小姐闻言不禁面红耳赤道:“不……不要叫了,怪羞的。”
赵曹氏却半笑着攥住赵小姐玉手道:“有什么要紧?你洞房花烛之时,我在你身边听得分明,今天倒怕羞了,你不想留住你相公?这便叫与我听听。”
赵小姐闻言,支吾半晌,方才嗫嚅道:“我……我就叫他好相公,亲哥哥……”
那熟妇正与少年欢合到好处,便借机笑道:“傻女儿,这样是留不住男人的,你听娘亲给你叫叫如何?”
那熟妇见赵小姐默然点头,便借机将胸中憋着的酸热骚情,一发没遮掩地浪喊道:“哎吆我的小郎君,你操得奴家的屄芯子都要坏了……哎哟……哎哟……小骚货,把你那大鸡巴使劲肏进妾身骚屄里吧……哎吆……小骚货,你操得好狠呀……你……你把你那大鸡巴头子都干进妾身孕房离了……哎哟,哎哟,小骚货,你好用力呀……妾身要坏了……”
那骚妇叫得嘹亮风骚,直把赵小姐听得面红欲滴,熟娘教授,果真声情并茂,便眯着眼,心都乱做一团。
那佳人正自意乱情迷,却不闻少年重喘,床帷猛晃,肉碰山响,淫水汩汩,随着鸡巴抽插咕滋咕滋地淫响,一发都夹杂在那一片骚声儿里。
那熟妇趁女儿分神,便猛提骚臀,紧晃浪腰,白肉玉乳,晃作一片,龙蟒紧缩,孕宫猛榨,那少年藏在身后,早便舒畅难支,纵使猛咬白牙,亦止不住丹田内一片激荡火热。
“这熟妇怎得发了如此骚情?却不顾娘子看着?若是再奋力,我便真要忍不住了!”
那少年只顾皱眉眯眼,那熟妇亦意乱情迷,那姑爷忍不住泻意,那岳母腰里也觉乏力,复有一股阴潮汹涌激荡,一泻千里,亦只在须臾之间。
岳母当着女儿面偷姑爷,自觉背德,却耐不住好姑爷鸡巴犀利,越是羞愧,越觉情欲难耐。
那穴中肉龙早已身颤,却不觉热精喷涌,那熟妇心知少年逞能锁阳,不禁在心下暗觉可爱,遂同赵小姐道:
“好……好女儿……其实,男子肏屄,大多强撑……嘶……嘶……啊……嗯……若是那坏东西在你里面发胀发颤,你便给他递话便是……”
那佳人闻言疑道:“如此,我该说什么?”
那骚妇遂尖声动情道:“哎哟!坏冤家,骚情人儿……你还不射,是要把你娘弄死呀……好相公,亲达达,快些射给你奴奴吧……奴……奴家要丢了了!奴家要去了!……”
那骚妇正自失神乱喊,便觉一股热稠黏浆荡开腔壁,猛然冲进孕宫,那热阳精好似灼蜜,直烧得里头又酥又麻,那硬枪泻过一股儿,犹不住喷洒,热浆裹住大屌,烫得里头一塌糊涂,那熟妇闻听身后少年咬牙低吼,便只觉性感粗犷,心头爱煞之际,不禁复挺身直腿,脚尖儿不住颤抖,复咬牙尖声道:
“骚娘养的小骚郎……我去了……我没了……”
那熟妇喊罢,身子一软倒在床上,调息半晌,方才缓缓起身笑道:“娘亲教与你的……你可学明白了?”
那佳人见状笑道:“娘亲叫得太骚了些,怪不得父亲与您恩爱绵长凡二十余年,只是您怎么装阴潮泻身还这么像啊?”
那佳人只顾笑吟吟揶揄娘亲,却不想那送自己遨游九天的神仙相公好哥哥,却藏在娘亲身后锦缎中,睡在鸳鸯帷幔里,倒在“孝道”里进进出出,直给那骚熟妇弄得魂儿也飞了。
那熟妇先前去了九次,早已不爱“来”,奈何那小坏鬼寻着了要紧处儿,紧着肏弄一阵,便又使得她“去”。
那少年泄了身子,见赵曹氏余韵娇媚,正欣喜着欲发孟浪,却遭那骚肉娘反手别过脑后,捉住少年耳朵猛地一掐,便听闷鼓鼓地传出“哎哟”一声叫唤,偏又教赵小姐听见,遂疑心骤起,腾地起身急道:
“娘亲藏得甚么人来?”
赵小姐不待话音落地,“倏”地伸手探去帷帐里要揭被褥,直惊得那骚妇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偷汉艳贼,骤起飞智道:“屋上是谁?该死的野猫,又来闹腾。”
那赵小姐闻言,下意识向上看,便听赵曹氏复喊道:“如意!把被褥给芳姑儿送去!”
那满院仆人早让赵曹氏支走,哪里有人答应?便听赵曹氏暗骂道:“个偷身懒馋的贱婢!耽误事情,看我不治她。”
赵小姐见赵曹氏面上老大不快,心下便生畏惧,遂按狐疑在胸,另从长远处计议,便道:“甚么要紧?我去叫人来。”
那玲珑佳人料定那被里奸夫一时半刻逃不出,便径自出院呼唤一众仆从,吩咐把守院门府关,并留意生人,切勿打草惊蛇,她那里正自安排,却见绣床内少年探头喘气,便听赵曹氏嗔道:
“你个催命磨人的冤家!当着你媳妇面肏丈母娘,真有你的!”
那少年遂陪笑道:“怪我孟浪,好娘子,你太招人爱了,我一在你身边,便止不住想要你。”
那熟妇闻言笑骂道:“咄!早晚让你那鸡巴搞出事情,不是让你弄大肚子,便是叫别人看着,漏了馅儿,我要可赖上你。”
二人言罢,遂穿衣着裤,叠被铺床,整饬罢,那少年复在床边搂住那骚魅的熟岳母,便见赵曹氏偎在张洛怀里,半推半就道:“你莫造次叫人看见,坏蛋,早晚让你害得丢了。”
那熟妇言罢,复拽住张洛手道:“快去陪你媳妇,莫在我这老人家身旁蹉跎。”
那少年闻言,愈发紧搂住美人儿,口里止不住甜言蜜语道:“娘子休如此说,碧瑜姐姐虽好,不及娘子一分,娘子春秋盛年,真真讨人怜爱,虽有矜持,我却爱不够。”
那熟妇耳听少年情话爱语,半老徐娘,竟赛过青春佳人十倍,便觉心花怒放,嘴上却怪道:“你不爱你妻,便也不爱我,你那骗鬼的嘴巴虽好用,却也骗不过我。”
那姑爷遂笑道:“别人爱人,十分爱给出四分,尚有虚与委蛇,我爱人,却是二十分爱,十分给娘子,十分给娘子的女儿,你们爱我多少,我便爱你们更多,苍天在上,我若了你们的心,便教……”
那少年正欲起誓,便教赵曹氏忙捂住他嘴心疼道:“我不是说过不叫你发毒誓?又要动咒,却是何故?你是个好人里的好人,心意如何,我自知了,我甚爱你,方才那话儿,便是同你撒娇而已,可你也要记住你这话儿,我给了你我的身子,你莫负我母女。”
那熟妇言罢,亦舒鹅颈般玉臂,环住张洛道:“去陪你媳妇吧,她许多天没见你,怪想你的。”
那少年遂笑道:“若我去就我媳妇,倒怕你想我,如此,我便多陪你一会儿吧。”
那熟妇闻言,心下甜如饮蜜,亲嘴儿乱摸,腻歪一阵,方道:“去罢去罢!你陪好了你媳妇,三更再去我那里,我给你留门儿,那时节随你放肆便是。”
那二人低声絮语罢,半晌复听喧哗吵闹在屋,传到赵小姐耳朵里,便忙入屋探看,便见心爱相公跪在地上,母亲正作刁妇模样,端坐床上,不住训斥,那佳人见状,以为娘婿又生怨隙,哪里顾得上计较郎君何时归来?
只忙趋步上前,维护张洛道:
“我相公又犯了甚么错?倒劳娘亲训斥?”
那刁岳母见女儿未起疑心,便悄然俏皮同张洛使了个眼色,遂厉声呵斥道:“我训的便是他!兀那招赘女婿,正应严守夫道,早晚服侍周详,可有孟浪散漫似他这般的?我今日正要给他上上家法,如意何在?取藤鞭来!”
张洛闻言,作态不服道:“我云游不过几日未归,大人又不是我师父,又要怎的来训我?我若被惹急了,便要不回来了!”
那熟妇遂借机拱火道:“怎么?你要毁约吗?你想走便走,当我怕你是怎的?”
那少年就势起身佯怒道:“如此我就走!这家里太憋屈,我没法待了!”
那佳人听闻心爱的相公又要走,不禁急得瘫坐在地,一面慌得不住掉眼泪,一面紧紧扯住张洛衣袖道:
“好哥哥,亲相公,怎么又动这么大肝火?你我鱼水承欢,不过半月,何故如此绝情?就是走,也要带上我吧……好娘亲,我知你素不喜洛哥哥,可来日方长,亲戚之间,多亲多近便是,此番定是一时冲动,乃至误会,洛哥哥,你就服个软,给娘亲陪个不是,娘亲也别计较,好不好?”
赵小姐一时气急,早把母亲偷人的嫌疑抛在脑后,更不曾思量那少年怎得突然出现,又怎的无端叫那刁妇责难。
张洛见赵小姐求的情急恳切,亦觉有些心疼,便扶起佳人,作气同赵曹氏道:“我看在娘子面上不走,我俩的恩怨,来日再去计较!大人身子不便,不必因此同我等放刁!”
赵曹氏亦就势道:“咄!这混小子端的没教养!你不走,我便走了!”
赵曹氏言罢,大步逃出女儿闺房,正出了院门,又见那少年追来,遂笑道:“怎的?又来与我斗嘴吗?”
那少年闻言,顾盼见四下无人,便搂过赵曹氏亲嘴儿,缠绵半晌,方才松开情人,喘嘘嘘道:“好娘子,真真委屈你了,真该补偿补偿你。”
那小色鬼不待分说,便复拥住骚娇娘,捏臀摸奶,没一会儿便又搞得赵曹氏腿软筋酥,纵是极动情,亦推开张洛道:“坏东西,你要把我就地正法了是怎么着?这里非是闺房,弄骚了我,也没给你肏的去处,快去吧,你容我回去化个妆换个衣服,也别三更来了,你快着些哄好她,便径自找来就是。”
那少年闻言笑道:“真好娘子也!”
那熟妇闻言,没奈何气笑道:“你是个坏相公,你若是吃人的老虎,我便早让你连骨头吃了,快去吧,我……我又有点忍不住了,若再蹉跎,谁知道又要出什么事来。”
兀那少年巧语,好似蜜糖掺了蒙汗药,若是贪嘴多吃了些,便要教他麻翻,那时莫说脱身,便只得让那小冤家一发坏了,那熟妇不待少年更语,便掐了一把少年手掌,急急退去,那少年还欲上前相戏,却见迎面走过来两三个丫鬟,遂不敢造次,径自回院同赵小姐执手言欢。
时过人定,天色昏好,那佳人旅途奔波,又极思念相公,便脱光衣服,搂着张洛行人道之欢,那少年昨日里来过两次,白日里又来过两次,方才又来过一次,犹有余勇可贾,一杆霸王枪,奸得那佳人哭爹叫娘,张洛未泄,她倒不出两刻便来了四回,虽好满足,却实实不够尽兴,念及晚间尚有大战,遂固合元神,涓滴未曾泄得。
那赵小姐泄够了身,未曾得雨露之恩,便觉周身酸乏无力,加之舟车劳顿,叫了声“屌下留情”,便躺在床上喘气,张洛无奈,便只好服侍赵小姐安寝,一日夫妻,尚有百日恩情,那少年虽只交了差,犹搂着赵小姐说了会儿话,恩爱一阵,直哄得那佳人含笑沉睡,方才悄然抽身而去。
张洛正自偷奔赵曹氏院里去,经过中门,便听龃龉不止,遂至切近,便见门房正拦着个又瘦又小的小乞丐道:
“与了你赏钱,还不快走?我家姑爷岂是你想见便见的?”
便听那小乞丐道:“我有极重要东西与你家姑爷,烦请大爷行个方便。”
那门房闻言不屑道:“甚么东西?分明是来讹诈的,快些走!快些走!”
张洛见那门房蛮横,正与当初阻拦自己时如出一辙,遂笑道:“好哥哥,记吃不记打是不?上次还有人说情留你一命,这次再来,便是实实脱不得了。”
那门房闻言,猛想起当日皮肉之苦,便忙让过张洛,寻个借口,灰溜溜逃去,遂见张洛上前拱手道:“逢山开路,遇水发财,风生水起,地动山开,师兄辛苦,不知在那座山上生火?哪条路上吃饭?”
那小乞丐闻言,不禁笑面回揖道:“无有山路,无衣时生火,止步处吃饭,本钱买卖,破碗带破棍,山门亮堂。”
那少年听闻来者无恶意,便放下心来,那小乞丐言罢,便自随身破布包袱里拿出一张帖递与张洛道:“师父远在通畿,着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快马加鞭与师兄此物,此乃玄官驾帖,师兄须收仔细。”
“玄官?阁下莫不是朝廷中人?”
张洛心下一惊,遂接过驾帖,但见那驾帖黑锦质地,白锦册面,上书曰:
使命
四角缀金边金线,翻开驾帖,共分四页,头一页书曰
朕敕亲御,天下自由
笔法略显稚嫩,下盖圆印,曰:
飞元真君
“想当今伽靖皇帝不过十五岁,或许便是皇帝亲书亲印……如此,便是极高规格的信物。”
张洛心下暗道怪哉,再看其二页,上书曰: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下盖四方印,曰:
玄官首李
“这一枚想必是当今玄官首领私印,应是个姓李的,头一页圆印,第二页方印,正是天圆地方之意,玄官众门派庞杂,却不知当今首领是哪门哪派。”
那少年看罢点头,便见第三页上书曰:
玄官赵上讳无下景,炎黄门,娲嫘派,以察纳,列荡魔部,加从七品禄,事万寿宫。
“这叫赵无景的还是个在列的官……”
张洛心下暗想,便忙打量面前乞丐,半晌方暗惊道:“我早年同师父闯荡四海时便知炎黄门,当今皇帝身边道士,多出此门,故天下皆知,听闻炎黄门下分两派,一曰妙法,二曰娲嫘,凡妙法派者,大多是皓首穷经的禅师道人,道学渊博,经智甚深;而娲嫘派者,则多入世修行,或以悟道,或度化世人,此间之人,多以市井九流者着,这乞丐虽瘦弱,眼里却透着股难说的机灵,想来是个慧根通达之人,莫非眼前之人,便是敕命玄官?”
心念及此,那少年道士便觉口里暗暗发干发麻,复看那第四页书曰:
时报玄州妖教祸乱,遂着往涤魔荡寇,一应军民官吏,须从调配,见帖如朕。
“我的娘!这是钦差呀!”
兀那人心似铁真非铁,官法如炉真如炉,纵使张洛平日浪荡,见了官家,亦觉腿软心颤,便忙长揖跪倒道:“草民不知天官驾到,万请天官恕草民如山之罪!”
那小乞丐见状笑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怂呀?”
张洛闻言抬头道:“天官莫不是赵无景?”
那小乞丐闻言道:“哦,原来那呆瓜叫赵无景,真真有趣,你手里的驾帖是我使飞猱手从那个什么赵无景身上偷的,师父吩咐我给你的。”
张洛闻言,便觉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地,半晌方挣扎起身磕巴道:“什,什,什么?偷,偷,偷的?你,你快把这玩意儿拿走,我,我,我拿了,一家老小就,就,就都杀头了。”
那小乞丐遂笑道:“兄啊,你的头是头,我的头不是头了?你的头杀不得,我的头便杀得吗?”
张洛闻言起身怒道:“这劳什子又不是我偷的!我师父就没教过我飞猱手!”
张洛心下猛地一惊,再看面前小乞丐笑容盈盈,似有深意,便复整敛仪态道:“师弟莫怪愚兄方才失态,据我所知,这飞猱手虽是小偷小摸之术,却能在极远处于无形无声间取物,故极难大成,当世之人,会飞猱手的总共不出十个,其中四个早便死了,三个叫官府拿住,剁手挑筋,穿了琵琶骨关在大牢,两个凌迟,剩那一个,便是……”
那小乞丐遂笑道:“世间真会飞猱手的也就四个人,那两个凌迟的,是那四个早便死了的其中一个的徒弟,剩那一个,便是我师父。”
张洛闻言,惊喜交加,欣慰之余,却也有些落寞,便亲切拉住小乞丐手道:“好师弟,何时拜的师?愚兄自小跟师父长大,学的本事还没贤弟灵,这里不是说话去处,赶紧随愚兄来。”
却见那小乞丐轻轻挣开张洛手道:“兄长好意,劣弟心领了,师父教了我飞猱手和缩地术,嘱我给兄长带几句话罢,便说我和他缘分尽了,赐我名讳,便蓦然无踪,我履行师父嘱托,便也要走了。”
张洛见留他不住,便问道:“师父有何赐教?”
那小乞丐遂道:“师父所说,乃是此番前来玄州的玄官手段虽高,奈何不通情理,行事执拗暴烈,不计后果,凡朝廷玄官,权柄皆可通天,放在地方,便如飞元真君亲临,若那玄官持帖调度官吏军民,恐事不成,倒要殃及无辜修仙精灵妖怪,玄州人等,亦要横遭劫难,故差我盗来玄官帖与师兄,兄可诈称玄官,以率众平息艳香鱼水派之祸,如若不愿,短视自保,生灵涂炭,只在旦夕,望兄善以自处。”
那小乞丐言罢复道:“师父还说,兄之奇遇,至此不过是个开头的开头,故须勤习多练,谨慎权衡,方才游刃有余。”
那小乞丐言罢,转头便走,张洛遂忙叫道:“贤弟可留名号!好让愚兄日后寻找。”
那小乞丐闻言,头也不回道:“鄙人袁行甲,他日有缘,江湖再见!”
话音未落,便刮起一阵狂风,待张洛回过神来,早不见了师弟。
兀那小乞丐因盗鹅腿偶得莫大机缘,又凭一点灵慧通达,遂自袁老道处学了飞猱手,缩地术两大妙法,日后屡得奇遇,便知江湖上号曰“踏星飞猿”袁行甲者,便是其人,此间事虽奥妙,却是后话。
那少年得了玄官驾帖,又将有何奇遇?
那所谓奇遇,又将多添几番风月旖旎?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