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线扫过废墟上的焦痕,优雅柔媚到骨子里的女人也会露出忧伤的神情。
“丽塔小时候就喜欢歌剧,喜欢看,喜欢演,喜欢唱,奥托大人赏识丽塔,建起了这座剧院,作为丽塔的成年礼物。”
隐藏在这个姓名下,奥托真正的身份,丽塔很早很早就知道了,但丽塔几乎将他认作再生父母,尤为尊敬。
建筑只是建筑,但作为一份礼物,这里面是“养父”对于她的尊重和肯定。
但现在丽塔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针对她身边失魂落魄的少女,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过是棋子的一部分,用完就扔,只要达到了效用便足矣。
这就是他的真名,【傲慢】——除我以外,世间万物皆是虫豸。
比起琪亚娜,她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自己的情感。
一座歌剧院!整整一座歌剧院!过惯了穷日子的琪亚娜听到这个甚至连其他的情绪都放下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好……好有钱……”
可事到如今,辉煌盛景都是空的,只剩一地的破烂。
“可是……丽塔,你那么有钱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呢?”感叹之后,沉下来的眉宇展示着琪亚娜的不解。
论钱,她是不会缺的,论男人,容貌与气质双双过人的丽塔自会有数不清的追求者,论权势,背靠那位“奥托”的她也根本无需自己来操心。
琪亚娜想不明白,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会和他们产生交集的丽塔为什么非要横插一脚进来搞事情。
“……因为这是奥托大人的命令。”
丽塔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丽塔要成为对奥托大人有用的女人,奥托大人的要求丽塔也必须做到最好,不论是歌剧的演出还是其他的事情。”
很简单很直白的理由,但琪亚娜并不是很能理解。
她和丽塔之间隔了一道厚厚的障壁,这道障壁的名字叫做绝对服从。
无言的二人再次安静下来,当阳光落下,照得云霞发红,男人才发出一声闷咳,示意自己醒了。
丽塔慢慢将他扶起,琪亚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扫地的……”
当他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
“……哈哈咳咳……我就说那个家伙不是你咳咳……tui!”
咳嗽声里,男人顺势扭头吐出几口污血块,呼吸才变得通畅,离开丽塔的帮扶,自己坐起来。
虽然积攒的那些力量又用得差不多了,导致身体有些虚弱,但好歹命保了下来,骨头折了几根不要紧,好好养几天的伤就行了。
直到一具柔软芬芳的身体扑入他的怀里,阻断了思考。
“坏蛋……坏蛋……以后不许这样了……坏蛋……”
他无话可说,只能回以一个拥抱。
满是灰尘的手扶着琪亚娜的腰肢,从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摸去,一遍又一遍,根本就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夕阳仅剩的暗光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丽塔没有出声,只是回过身看着那座再也没有可能建起的“剧院”。
建起一座倒塌的剧院,哪怕是再怎么宏伟挺拔的奇观,也只需要金钱和时间,但当心中的信仰倒塌,又需要什么样的建材来重塑呢?
耳边仅剩下傍晚的凉风,还有琪亚娜在男人怀里发出的低声啜泣。
“嘎——”
直到一声尖利刺耳的绷断声远远地传来,三个人才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由巨龙重新结茧成的巨大蛋壳。
一倒裂痕出现在蛋身上,昏暗的光线里,裂痕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不好!快藏起来!”
反应最快的丽塔飞扑扑倒了男人和琪亚娜,滚进了堆起的废墟后。
“嘎嘎——”
“轰!!!”
夸张的爆炸之后,等到震撼过去,三个人才畏首畏尾地从废墟掩体里探出头来。
四起的烟尘里,散落着那个巨大蛋壳的大块碎片,甚至有一块落点离三个人极近。
男人咽了咽口水。
“我们……谁过去看看?”
他询问身后的两个姑娘。
这话让白发少女的呆毛一下子弹起,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和丽塔的肩膀,“一起去!”
琪亚娜拿上骑枪走在最前面,丽塔留在最后,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等待烟尘散尽,慢慢靠近。
“呜嗷~嗝~”
奶声奶气的叫唤传出来,三道视线全部落在了爆炸点中央,一只和中型犬差不多大的飞龙宝宝留在原地——背后的翅膀已经完全成型,身形也和它长大后没有区别,就是体型按比例缩小了——正仰着脖子打着饱嗝,翅膀慵懒地一扇一扇,像是在做饭后运动。
“不要掉以轻心,这家伙就算是小的时候也一样危险。”
心知琪亚娜错过了这个龙宝宝发育催出的时候,没见识到这个小家伙恐怖的成长速度和实力,男人立刻提醒道。
拿着骑枪地少女点点头,“嗯。”
随后,缩小了自己的武器,塞进耳朵里,彻底空出双手,慢慢靠近那只龙宝宝。
吓得男人当场就差点心脏病了,然而却忍住了发出很大声音的想法,摒气调整呼吸和情绪,防止出现过激的行为惊吓到龙宝宝。
丽塔躲在男人身后,同样非常小心。
龙宝宝也许没有很丰富的经验,但它的智慧并不低下,直觉更是敏锐,所以它能够非常清晰地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对它存有敌意。
当看到琪亚娜地手伸下来的时候,它乖乖的没有动弹,任由少女的藕臂从它肚皮下捞过,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被琪亚娜抱在怀里。
“嗷~”
稍稍显长的脖子把龙宝宝的脑袋送到琪亚娜下巴处,发出软乎乎的声音,非常亲昵地蹭着少女的脖子。
“哈哈哈,它好乖啊——”
一边挠着龙宝宝的小肚皮,琪亚娜一边转过身,笑得灿烂,头上的呆毛都跟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根本就不危险嘛。”
这兴许是天赋吧。
心里感叹一声,男人看着少女怀里的龙宝宝就沿着她的手臂爬上了肩膀,乖巧地蹲坐着。
它刚出生的时候浑身的鳞壳都是白色的,大块大块的非常规整,现在已经和那个机器人一样,暗色里带着金色的镂花,非常好看,但领教过那个机器人的本事,男人一眼过去只觉得有些背后发渗。
“这小家伙……算了,要是让别人捡去了还如你养着呢。”稍加思考,男人摇了摇头,看着琪亚娜光润光润的的眼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好耶!”
得到了首肯的女孩高兴得险些跳起来,小跑几步和男人抱在了一起,龙宝宝也顺势爬到了男人脑袋上,用爪子一踩一踩,像是在做窝。
些许冲击让男人疼得皱了皱眉,嘴角难看,但还是很结实得抱住了琪亚娜。
“但是,我话说在前面,这个小家伙的胃口要是太大的话,我可养不起它,你要自己想办法!”
在他胸口撒着娇的女孩一边蹭蹭,一边用甜甜的声音敷衍:“知道啦~”
刚才还哭的像只花猫,现在又乐得不成样子,这丫头的脸比天气变得还快。
“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拍拍肩膀,松开女孩,男人望了眼天色,“我肚子都饿了。”
“嗯嗯,但是……”
同样松开男人,琪亚娜接过跳下来的龙宝宝,让它躺在臂弯里,“丽塔,你别想逃,今天你和我们一起回去!”
已经有了后退倾向的女人原地发愣了一下,“欸?”
“对本姑娘做了那种事,你难道想跑吗?”
……………………
最后,丽塔开着那辆车把琪亚娜和男人送回了那层不大不小的平房,被琪亚娜拽着进了屋子,在客厅里坐好。
和她同座的还有那条小小的龙宝宝。
龙宝宝张开翅膀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蜷了起来,很快就发出了细小的鼾声。
丽塔下意识拿过一个方形的枕头抱在怀里,靠着沙发的垫背,慢慢放空自己的思维。
厨房里响起淘米洗菜的水声,还有那个白发女孩儿活蹦的嗓音。
“扫地的,给你起名字的事,我想好啦!”
“哦?你想到了啥?”
“就叫钟铃怎么样?”
“哪个中哪个零啊?”
“时钟的钟,风铃草的铃。”
恰逢此时,丽塔听到了咔嘣咔嘣的声音,是男人在给炉灶点火,“好听,但是有点像是给女孩子的名字啊。”
“你是怎么想到的?”
“妈妈托梦给我,告诉我她种下的那些花就叫钟铃。”
“她还说,那种花的花语是温柔的爱。”
“嗯……好,那就叫钟铃。”
“好耶!”
“欸欸欸,别用力,痛痛痛……”
厨房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龙宝宝被吵得抬了抬脑袋,又蜷起来重新睡下。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还有厨房里传出的锅铲划擦声,喧闹里反衬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充满了人世间的烟火气息。
“丽塔。”
听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丽塔不紧不慢地起身,放下手里的抱枕,走到厨房门口。
“丽塔在。”
男人正围着厨房围巾,一手握着锅铲一手抬起炒锅,翻炒锅里的蔬菜。
琪亚娜霸占着水池,正在清洗篮子里切好的肉块。
“以后我就叫钟铃,不要喊错了。”
“丽塔明白。”
俯身行礼之后,女仆小姐再慢慢站直,“丽塔也会些厨艺,钟铃大人需要帮忙吗?”
“……你换身衣服再说吧。”
残破的长裙,破了洞的高筒丝袜,还有高跟鞋和披散的长发,这样的打扮更适合被人彻底撕烂衣服凌辱强奸,而不是下厨做菜。
“恕丽塔准备片刻。”
在钟铃不解的疑惑声里,女仆小姐优雅退下。
只用了几分钟,钟铃刚刚才将炒好的蔬菜盛起,丽塔又翩然而至。
只用了这短短的时间,他就换下了昂贵的礼裙,穿上了朴素的女仆装——并非是低胸短裙那种勾引男人的组合,而是真正裙摆过膝的女佣衣服,寡淡纯粹,虽然按照丽塔个人的喜好,那对奇怪的魅魔角饰依旧挂在头发上,领口也绣上了蔷薇状的印花,但确实和之前所见的形象有了极大的差别。
这种奇怪的能力也许是她的天赋,钟铃并不乐意追究。
而琪亚娜上下打量了一眼丽塔,颇为肯定地点点头,“这样穿衣服才像样嘛!不然我都要以为你是来勾引男人,不是来下厨的了。”
“琪亚娜大人说笑了。”手放在围兜前,自然垂下,女仆小姐偏头一笑,碎发晃动,“钟铃大人,丽塔已经准备好了。”
但既然丽塔真的换好了衣服,钟铃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看了眼灶台上已经快烧开的一锅水,“那行,你来给五花肉过一下开水去腥,琪亚娜,你好好看好好学。”
“荣幸之至。”
三个人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了一个多小时,这才依次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端上。
整整一大盆的红烧五花肉是饭桌上的主角,丽塔主厨的菜品,肉块油亮发晃,色泽极佳,辅以淀粉勾芡的浓稠汤汁,肉块夹上来自然而然沾满了汤料,喷香诱人。
作为辅料的豆腐皮打成的结起到的作用也不知只是让这道菜变得看起来多一些而已,豆制品绝佳的口感再加上红烧肉的肉味,让本身不是非常好吃的豆腐皮也有了非常棒的味道。
辅菜就没主菜这么亮眼了,油焖茭白,炒青菜还有冬瓜汤,钟铃已经尽可能地做了两大管饱地几样菜,但无奈时间紧张,等到三个人上桌,天都黑了,让他难得开灯吃一次饭。
琪亚娜地吃香毫无疑问是三个人里最不雅观的,拿着最大的碗盛了最多的饭,吭哧吭哧埋头猛吃,嘴里喳喳呜呜说不清楚话,干脆也就闭了嘴,但看她那样子,相比非常喜欢丽塔的手艺。
钟铃象征性吃了一点尝尝味道,也不得不承认丽塔的厨艺有独到的地方。
反倒是丽塔,她虽然尽可能保持了文雅的动作,但很显然眼前的食物对她的吸引力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每道菜都吃了几口,最后又用冬瓜汤伴了饭,勉勉强强吃完了。
“是胃口不好吗?”琪亚娜只顾着吃,钟铃倒是敏锐地察觉了丽塔的表现有些不自然。“还是我盐放多了?”
她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小碗,“钟铃大人的手艺很好,只是……”
只是这些食物似乎失去了对她的吸引力。
不论是荤菜还是素材,不论是米饭还是汤水,她都感觉都不再是过去那种必需品,失误依旧好吃,但身体却已经不再迫切地渴望进食。
钟铃也立刻清楚了缘由。
“你现在算是半怪兽化了,进食也可以补充能量但不是必需品,所以才会觉得没胃口。”
这时候,龙宝宝也醒了,从沙发上跳下来,嗷呜嗷呜地跑向餐桌。
琪亚娜咽下饭,握着筷子拍了拍胸,“丽塔这样不会有事吧……”
又俯下身,抱着龙宝宝来到了餐桌上。
“不用担心,她毕竟不是怪兽,我对自己的力量掌握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几天会稍微不适应一些,很快你就能恢复食欲了。”
小家伙虽然很活蹦,但上了桌以后非常乖,暗金勾勒的深色身体相当骄傲地蹲坐在桌面上,有点像是在宣称自己的领地。
好奇心最重地琪亚娜给龙宝宝夹了一块冬瓜,它吧唧吧唧吃掉了,又夹了块茭白,也很快消失在那张嘴巴里,不管是青菜,豆腐皮还是红烧肉,它仿佛来者不拒,但却没有对某一样产生过多的兴趣。
和在剧院里胡吃海塞的模样完全不同。
“钟铃,你说你说我们给它起什么名字比较好!”
那一大碗饭还没吃完,琪亚娜的兴致又落到了给小家伙起名上。
“我怎么起得来名字嘛,你也不看看谁教的我。”
钟铃眼睛一闭,原地装死,“而且它现在配色和那个大机器人太像了,我一眼过去都发怵你知道吗!”
那东西属实是心理阴影了,如果不是有琪亚娜的骑枪,光凭当时的几个人,哪怕个个满状态也不一定能够破了那玩意儿的防。
“说起这个,琪亚娜,你那杆大枪有名字了吗?”
“黑渊百花!我妈妈叫它黑渊百花!”
掏了掏耳朵,小小的武器在琪亚娜手里迎风就长,很快就回到了正常大小,被琪亚娜轻轻靠在桌边。
招了招手,小家伙听话地跑到了琪亚娜手上,让她抱起来。
“龙啊,龙啊,该叫你什么好呢……”
“啵……啵……啦……”
“欸?”
“呗……啦……”
之前只会嗷呜嗷呜叫的龙宝宝,嘴巴里模模糊糊地吐出奇怪的音节,琪亚娜的眼睛跟着睁大了,钟铃和丽塔也投来了视线——前者表现得尤为惊奇。
“呗拉……呗啦!”
“嗯嗯,以后,就叫你贝拉吧!”
“贝拉!贝拉!”张着翅膀,龙宝宝欢快地扑腾,从琪亚娜手里飞出来,满屋子乱窜。
就这样,小家伙的名字就草率地敲定了下来。
……………………
晚饭之后,丽塔非常主动的担下了洗碗清洁的工作,清闲下来的钟铃和琪亚娜拖着疲惫的身体七歪八扭地躺在了沙发上,龙宝宝贝拉很聪明,没有闹腾,一样只是趴在沙发的软垫上,蜷着身体发出细微的声响,无异于猫咪的呼噜声。
厨房里是哗哗的水声,陶瓷碗轻轻触碰的脆响,丽塔正在其中做清洁。
经过了一天的劳累之后,琪亚娜实在是按捺不住困意,眼皮发沉,迷迷糊糊地快要昏睡过去。
沙沙声响起,令她安心的温度靠近过来,将她揽在怀里。
传递着某种热切,急迫的心绪。
“……不行哦。”
琪亚娜伸出手,按住了钟铃面对面凑过来,想要落下亲吻的嘴唇,不去直视那满是温柔的目光,“只有这个……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
男人没说话,只有一双眼睛看着琪亚娜,厨房里照出的灯光映着他的脸色,从呆愣到不解,直至带上了一种仿佛被遗弃的悲伤感。
那种心情被压下并非他沮丧的原因,而是他终于意识到琪亚娜已经在不知何时摆脱了他的掌控以后,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名为患得患失的情绪。
这对琪亚娜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但对于钟铃来讲,却像是失去了某种安全感。
那种可以放心地贡献出自己的爱,交付完完全全的信任的安全感。
真的是喜欢她喜欢得太过头了,居然会生出这种心情来。
“不会抛下你的啦。”
短暂升起的阴霾,又被琪亚娜的拥抱化去。
“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我该怎么和你相处……我不想因为冲动和意外伤害你,也不希望伤害到我自己。”
沉默良久,两具身体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嗯。”他也只能在不安中答应了琪亚娜。
“丽塔,今晚就交给你喽。”
松开钟铃以后,琪亚娜狡黠的目光落在等候了些许时候的女仆小姐身上。
而丽塔的脸上也挂着“不出意料果真如此”的苦涩笑容。
琪亚娜心里很明白,这样的话无异于一种疏远,对于钟铃来说,这个甚至将这份情感视作救赎的男人被以这样的理由拒绝和疏远,感受到的苦涩只会比琪亚娜自己更加深沉。
但她宁愿在这之后加倍地补偿他,也不希望在这个重要时刻因为头脑发热走上难以回头的错误道路,造成更加令人悲伤的遗憾事件。
“嗯,丽塔明白了,钟铃大人,还请多多指教……”
之后,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的三个人,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挨个在浴室里洗完澡,丽塔带着有些出神的钟铃回了卧房,琪亚娜换上干爽整洁的睡衣,独自躺上那间空出房间的硬板床。
而在一条走廊之隔的对房。
“你自己睡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看了眼浴巾披身的丽塔,钟铃丢了魂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智,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令,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话音落下就一个人坐上了窗台,垂首思虑。
妖娆的女体坐落在床沿,浴巾堪堪遮住胸前的挺拔与花房处的隐秘,纤细玲珑的素指在身体的曲线上游走,湿漉漉的茶色长发散下来,落在床单上,尽是诱惑。
丽塔有些失望,似乎她傲人的女性魅力并不对眼前这个以情欲为食的大人起效。
她施施然起身,浴巾滑落,伸手一捞熄灭灯火,丰满的豪乳和抖动的桃臀在黑暗中的微光下展现出别样的魅力。
“钟铃大人……今晚,丽塔只是您一人的女角,您也只是丽塔唯一的看客……”
凑到男人的耳畔,沐浴露的淡淡香气掺杂在男性浑厚的气息中,令似妖的女人怦然心动。
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贴上,以细微的磨蹭挑逗,丽塔倾吐心声,“不论您想要丽塔做什么,丽塔都能满足您~”
“……真的,什么都能满足我吗?”
当他偏过头时,深邃的暗光中,那张截然不同的俊朗脸庞直叫女仆小姐的心跳都要漏下半拍,淡淡的邪笑和讥讽不仅没有让她生厌,反而令丽塔生出了与之较劲的想法。
“当然❤……”
吐着温烫的呼吸,她的手伸向男人的肉柱。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还没等丽塔触摸到那人的雄壮,一本微凉的纸页书就被塞到了她伸过去的手里。
“既然你说什么都能满足我,那就去把这本书第114页上的微积分课后练习做了,我会检查的。”
说着,还递给她一支笔。
“去吧。”
……………………
哪怕天气闷热,对于疲惫不堪的琪亚娜来说,睡意也远比酷热袭人,在床上只是躺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她的呼吸就变得平静,睡过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暧昧的氛围里,琪亚娜梦见钟铃正用异常霸道的姿势将一个女性按在窗台上,抬起一条修长的美腿,从她的身后肆意侵犯花房蜜穴,粗壮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挤入泛红的蜜唇口,再利落地抽出,带出一阵泛混的爱液,直把那女人插得浑身发软,在他的动作下仅凭本能摇晃蜜臀,迎合他的肉棒的进入,连连的呻吟浪叫里已然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
当呻吟声从模糊变得清晰,那个女人的形象也在琪亚娜的意识里变得越来越清晰,茶色的长发披在洁白的双肩上,被充满了荷尔蒙的汗水粘连在一起,曲线柔软地腰肢落在浑厚的手掌中,随着男人的心意扭动,手臂撑着阳台台面,纤细如葱的指尖在连连的呻吟里蜷紧又松开,妖娆的身体在身后男性凶猛的冲刺中蓦然一僵,羞耻地痉挛过去,呻吟也随之一滞,只余淡淡的喘息,已经是高潮得丢了魂。
钟铃扭过那女人的脸,吻上那对艳丽的红唇,索取着女人失神的香津,那对玫红色的瞳孔也叫琪亚娜看得清清楚楚。
是丽塔。
这让琪亚娜从浅眠中猛地惊醒。
神智混沌间,她只觉得耳边仍响着丽塔的呻吟声,心底泛酸,眼泪不知怎么便淌了下来,润湿了枕头。
宽松的睡裤下感觉到丝丝凉意,那是她渗出的些许蜜液。
她明明一手促成了丽塔和钟铃的同眠,却只是梦见了他们欢好的场景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就这还考虑什么彼此的未来!
倒不如直接闯进去,和他们两个大被同眠算了!
赌气一般地用枕头把耳朵闷起来,少女和自己较着无用的劲。
但半夜惊醒之后,人就很难再睡过去,更何况这丫头还在生闷气,就只会更加清醒,给自己闷了好一会儿,却没再产生一丝睡意的琪亚娜烦躁地拿下了枕头。
“……嗯……嗯哦❤……”
只因为那听到的隐约呻吟并非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从对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丽塔的声音。
“钟铃大人……好深❤……好舒服……请…请温柔些……啊❤……”
根本不需要仔细辨认,她就想象得出隔壁房间的两人正在上演何种淫靡的戏码,也许是丽塔跪在床上,高高撅起臀部,任由男人把持住那对淫荡的屁股,将粗壮的肉具凶狠地轰入,再以淫言浪语为彼此的欢好增温——那个女人天生就极会这些东西,说是无师自通也绝不过分。
“嗯嗯❤……深处…喜欢❤……啊…丽塔要丢了……钟铃大人…钟铃大人……”
深处,他的肉具绝对够粗够长,能够触摸到女人蜜穴深处那个最敏感的位置,再以他的技巧和力道带给身下的女人脸意识都到蒸发的快感——她曾经就是这么沉沦的,甚至不用几次性爱,就已经完全无法忘记那根肉棒在身体中翻云覆雨的感觉……
甚至只是这么浅浅的想想,琪亚娜就已经更够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湿润感在慢慢加重,尚未被深度开发的蜜唇已经有了些许黏滑的感觉。
“呜哦❤……请…啊……请不要这样……丽塔刚刚才……噢❤……”
显然是没等丽塔从高潮中歇息多久,男人就开始了他的下一轮侵犯,直把身下的女人操弄得淫叫连连,不管想说什么,争辩什么,出口的时候都成了不成文的呻吟。
那个男人本应该是她的恋人,而在他身下饱经征伐和疼爱的人也应该是她,可如今却被她主动让给了另外的女人,她自己却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
哪怕过去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一旦享受过那种被人拥抱着入眠的感觉,就再也舍不下了。
某种酸楚的心绪在胸腔中淤积,那并非是难过,但听着丽塔一浪盖过一浪的呻吟,到最后连具体的含义都没有了,只需下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释放,这种感觉就在胸腔中止不住地滞留,半点都发散不出去。
咬着嘴唇,少女逐渐发汗的手掌伸向了自己的私处。
回想起她看过的青春恋爱小说,这样的心情理应叫做吃醋——可其中的酸楚却远胜过厨房里的那种调味品。
“嗯……”
指尖拨开唇瓣,湿润的感觉迅速弥漫到两指之间,润湿之后稍稍拨弄粉肉,酥酥痒痒的感觉从心窝里冒出来,她忍不住捂住嘴唇——琪亚娜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如此谨小慎微,她哪怕是自慰到大声呻吟也无所谓,可还是不愿意让隔壁的两人察觉到半分的踪迹。
窗外没有月亮,暗淡的光让房间内的一切都看不清晰,少女侧躺着稍稍蜷起身体,让指尖慢慢渗入蜜肉内。
“嗯唔……”
隔壁房间里的活色生香仍在继续,丽塔在一阵尤其激昂的呻吟之后破了声,只余下少许呻吟,但仍旧足够让琪亚娜听见。
想象着他们欢爱的场景,心中情感被扭曲得更加严重,甚至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愉悦感,当指肚摸过一层层濡湿的蜜肉,带来的快感甚至远胜过以往的自慰。
“啊……嗯……”
听着那隐约可闻的呻吟,少女夹着腿,在自慰中慢慢沉入快感的漩涡,想象中欢爱的丽塔不知何时变成了她自己,艰难地承受着男人肉棒的抽插。
“嗯嗯——”
隐约睁开的双眸之间,已经满是妩媚湿润的目光,分不清到底是被快感蒙蔽了视线,还是被眼泪模糊了眼眶。
磨弄的动作里,快感的攀升恰在预料之内,蓦然而至的高潮里,玲珑的身体在床上妖娆地扭动,死死捂住的嘴唇里仅漏出少许的呻吟。
短暂的满足之后,随之而来的确实焦躁得难以忍受得孤寂和饥渴,像毒蛇一般蚕食少女所剩不多的理智。
从蜜穴中取出的手指上满是淡腥的蜜液,是独属于女性的荷尔蒙气味,轻轻一拉荡开丝线,其中夹杂着少许浑厚的味道,细微但清晰——是那个男人,是钟铃,是她的恋人在她身体中留下的痕迹。
在少女小腹的位置,温和的白光散去,媚红色的爱心图文又一次从皮肤下显露出来。
“啊噢❤……钟铃大人…钟铃主人……请……请放过丽塔噫啊❤……”
站在门前,其中靡靡之音已然昭示着又一场淫戏的开始。
琪亚娜的脸上挂着难以形容的病态笑意,轻轻推开卧房的门。
……………………
丽塔坐在床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眉目上扬,以狡黠愉悦的笑意看着突然闯入的琪亚娜。
坐在窗台上的男人转过沉郁的目光,颇为意外。
没有弥漫的精液气味,没有婆萨的精液痕迹,丽塔甚至好好地穿上了内衣,和钟铃之间离着相当的距离。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气势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听到的所有呻吟都不过是那个笑个不停的女仆用骚浪的嗓音伪造出的罢了。
而她的恋人甚至不为之所动,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窗台上,就像是一个等待什么的海子。
巨大的荒诞感冲碎了琪亚娜所有的想法,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随之涌上来的便是凶猛到几乎要让她原地挖个洞窜进去的巨大羞耻感。
“你们……你们……”
琪亚娜捂着心口,颤抖地指着丽塔,得到的不过是后者用书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一个无辜笑容。
她可是整个城市里最好的歌剧演员,想要伪装一些叫床声,简直不要太简单。
“呜啊——!!”
实在是无地自容的琪亚娜终于是摔门而出。
【钟铃大人,交给你了。】
男人从丽塔的嘴唇中读出了这样的意思。
他反应终于快了一回,冲出卧房,在琪亚娜离家出走之前,把不安的女孩阻挡在走廊,紧紧抱在怀里。
玲珑的双手落在他腰间,似乎是想要狠狠地拧上两把,钟铃已经做好了未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的准备,只不过女孩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琪亚娜想起来,为了保护她,这个男人独自留下来牵制敌人,落得浑身是伤。
看上去虽然皮肤完好,但那不过是表面,在他腰间险些被一刀切断的地方,依然能够摸到那里的组织仍是撕裂未愈的。
他怎么可能还有做爱的力气和余裕!
“琪亚娜,我想了很久,也许我确实太过分了,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是我的错……”
耳旁感觉到热风吹过,钟铃满是歉意的声音的传到琪亚娜耳朵里。
虽然他一开始就是抱着不良的目的接近的琪亚娜,但为了让这份感情延续下去,他不介意留给琪亚娜足够的空间,甚至是重新开始。
不安终究只是不安,他应该摈弃属于【淫欲】的力量,真正打从心底相信怀里的女孩。
“我想通了,重新开始……唔…?”
薄薄的嘴唇挡住了男人的话,温软的舌尖相当具有侵略性,在他的口腔中撩拨,像是只精灵,难以捉摸。
这次最先承受不住的反而是钟铃自己,他的心跳很快变得急促,短暂的憋气就让他有些辛苦。
银发的少女适时地结束了短促的舌吻,不加清理的舌尖拉出细长的丝线,一直连着男人的嘴唇。
明媚的眼睛注视着淡灰色的瞳孔,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三分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琪亚娜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在他睫毛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通了……一直陪你荒唐下去,也挺好的。”脸颊上飘着红,琪亚娜小心翼翼地揪住钟铃的睡衣,凑近过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一身薄薄的汗水里飘着让琪亚娜觉得别样目眩的气味,即使刚刚才自慰过,琪亚娜的下面也难抑地流下春情泛滥的淫液。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多一分荒唐变便会觉得不适,但少一分淫乱又显得过于严肃。
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我也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每次闻到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安心…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动过手脚,但是…但是,我真的想就这样被你一直抱着……”
琪亚娜身上现在也很香,那种女性正在发情的香味,对于钟铃而言轻易就可以分辨出来。
和丽塔那种无差别释放的雌性魅力不同,这是面前女孩仅对着他展露的气味。
“我也很喜欢琪亚娜现在的味道……”
稍稍低下脸,凑到女孩儿的肩膀上,能够清晰地品味到琪亚娜如今迷蒙的体香,钟铃搂抱着琪亚娜腰肢的双手慢慢向下摸索,落在那一对翘挺的美臀上,轻轻一揪,睡衣下凝脂般柔滑的玉肌晃荡出淫靡的肉浪。
“呀……”
女孩的身体敏感异常,被他稍加挑逗就发出了可爱异常的叫声,总是让钟铃忍不住联想到稚气未消的小奶猫。
作乱的双手继续向下伸去,更加亲密地把琪亚娜抱在怀里,在她的幽谷耻丘感受到一抹羞耻的温热湿润。
“发情的味道那么重,这是自慰过了?”
“啪!”
不轻不重的掌掴落在琪亚娜的柔臀上,比之以往明显发育之后带来的手感直叫男人心跳加速。
被温柔地按弄抚慰着渴爱的桃花源,琪亚娜已经是呼吸急促,身子发软,听着男人露骨的情话羞耻难耐,突如其来的拍打下浑身一颤,喉头溢出带颤的甜音,双眸之中雾霭朦胧。
“啊……人家忍不住嘛……一想到你对丽塔做那些事,我心里就酸酸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下面也湿了……”
“然后呢?”
牙尖咬住怀中少女的耳珠,将那小小的柔软放在唇齿间拨弄,男人的语气忽然变得阴沉起来,“我要你好好讲给我听……”
心知这个男人又在捉弄调戏自己,但琪亚娜不再有任何的不适,强烈的羞耻中涌出巨大的兴奋感,在他抚弄下体的动作里流淌出涓涓爱液。
“唔嗯……丽塔叫的那么厉害……我以为,我以为你在肏她,把她按在床上,屁股翘的高高的,再把你的肉棒狠狠的……嗯……插进去,插得她舒服得咬昏过去,流下来好多好多水,再射在里面,让她下面全是你精液的味道……”
原先单纯的女孩到底是组织不出丽塔那般骚浪的话来,但色情的话里带着只属于她的羞涩和纯情,以及舒服得忍不住的呻吟。
软下来的身体依凭在钟铃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用身上的柔软撩拨他滚烫的温度。
湛蓝色的瞳孔藏在半垂的眼帘后,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
“然后……啊……然后,我的下面就湿了,我有些想要了,就伸手摸下面,越摸越舒服,最后在床上去了……”
“想要的话,为什么不找我呢?”
男人稍稍加重语气,略显粗糙的手指在经过充分的润湿后慢慢钻进了琪亚娜的小穴里,感受着她发情的温度和湿滑。
“哦嗯……那样感觉好害羞,好没面子……嗯……”
浑身都跟着一颤,琪亚娜完全闭上眼睛,更清晰地感受着男人的动作,任由理智慢慢融化,变成快感和爱意。
“那后来为什么要闯进来呢?”
抬起手掌,又是不轻不重的一下落在嫩臀上。
“咿呀……”
又酥又麻的感觉逼得琪亚娜睁开眼睛,被迫看着那双难得展露邪性的灰色瞳孔,并被那其中的魅力深深吸引。
“人家……人家想杀了丽塔,那样…那样钟铃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谁都抢不走……”
但琪亚娜没想到的是,一切都不过是丽塔演出的一场歌剧,并且成功骗到了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
“嗯……要…要到了……啊……”
软绵绵像是抽了骨头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很快便抵达了高潮的临界点,一察觉到琪亚娜有了高潮的迹象,钟铃就停下了手上的抚弄,转而在她身上落下热吻。
“邪恶的干部已经抓住了可怜的魔法少女,没有干部的允许,不许高潮……”
这样的话,听的琪亚娜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异样的兴奋和被寸止后更加升腾的欲求令她粉嫩的蛤口难耐地张合,祈求着更多快感地进入。
“你……你欺负人……”情欲朦胧的瞳孔里,危险的爱心模模糊糊地成型,琪亚娜难受地扭着身体,痴缠得就像一只小魅魔。
“哼哼……邪恶的干部当然要欺负抓到的魔法少女了,只有这样,才能从她身上吸到足够的淫欲,受伤的身体才能好起来啊……”
“可恶……魔法少女Sirin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嗯❤……你,你就在你的妄想里等待正义的制裁吧!”
当钟铃拦腰抱起琪亚娜的时候,薄薄的丝衣已经落在她身上,修饰着完美的腰线,洁白的花苞从发饰上长出,尚未绽放却已经美不胜收。
“你就继续嘴硬吧,Sirin小姐,我会让你见识我身为干部的恐怖的!”
但狠话到底只是狠话,仅仅只是抱着琪亚娜放到床上,男人就已经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了。
他真的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丽塔坐在床沿,手里仍拿着那本高数书本,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翘着二郎腿,修长的美腿和玲珑的足掌翘起,勾人地摆动着,目视男人对床上的琪亚娜上下摸索。
她以为这样的动作会招来少女嫌恶的目光,但却只看到琪亚娜眼中迷醉的兴奋和意动,似乎酝酿着某种异常淫乱的想法。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淫欲大人就已经彻底折服了这位强大的魔法少女了吗?真不愧是他。
钟铃打了个响指,房门合拢锁死。
“不要觉得…嗯……带上一个手下就能让我投降!”
使不出力气的女孩乖巧地趴在床上,任凭男人肆意大胆地摸索,那双灵活熟捻的大手从柔软的乳球按揉到丰腻湿滑的耻丘,顺着她的肌线推拿按摩,时而撩拨敏感的部位,带来的快感柔和温暖,令琪亚娜血脉喷张的同时,也渐渐泛起倦意和疲惫。
“哼哼,嘴那么硬,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嘛Sirin小姐,你下面已经那么湿了,早就想要得不得了对吧?”
抱着枕头,琪亚娜欲求不满地扭着身体,甜腻的喘息和呻吟一刻也没停下过,“开…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我可是……啊❤……”
丽塔无奈地摇着头,只当这样充满中二幻想的对话是他们二人之间独特的夫妻情趣。
听着银发女孩在抚慰下的呻吟一点点变得高亢,最后戛然而止,丽塔脸上悄然挂起些许红晕。
“嗯…啊……嗯嗯……唔……”
又一次在少女高潮前从温热的花穴里抽出手指,挂满了腥甜的淫液,钟铃恶趣味地掰起琪亚娜的脑袋,撑开她毫无防备的樱唇,将沾满淫液的手指伸进她的唇齿间。
经历了第二次寸止调教的琪亚娜早没了嘴硬的气力,软绵绵地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舔着男人的手指,如同品尝珍馐美味。
“唔……我是……不会屈服的……”
含着手指,琪亚娜含糊不清地呢喃,朦胧的瞳孔里仅剩湛蓝色的爱心,美丽动人。
翻过她没骨头似的身体,轻薄的白色真丝下,爱心状的淫纹里已经填得满满的,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了。
“放松,Sirin小姐,不必紧张,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只要乖乖成为食量就可以了。”
翻身上床,扶起琪亚娜的身体,让她仰躺在怀里,钟铃相当温柔地吻上琪亚娜的后颈肉,连吻带啃地袭击着她最为可爱的弱点。
“啊……那里…怎么会❤……身体不听使唤了……”
清甜的呻吟染上醺醉的意味,和先前明显的作态不同,这次琪亚娜真的有了些许慌乱,些许的挣扎被男人的双手压下,他在亲吻的间隙相当邪性地调戏:“不是不听使唤,而是听我使唤。”
粗壮狰狞地肉具从浴巾下窜出,霸道地挤进凝脂般的两片臀肉中间。
“那是…什么,好烫,不要碰我……”感受到肉棒温度的琪亚娜浑身一颤,似乎是恢复了一些力气,扭动起身体来。
女孩不甘认命的挣扎正正好作为情趣的调剂,真丝包臀摩擦肉棒带来的美妙感觉让钟铃巴不得立刻射在这个纯情女孩的屁股上,让他的精液更深更浓地污染女孩的纯洁。
“好啦好啦,乖,听话,魔法少女Sirin小姐,让我看看你的小穴吧。”
“啊……你这个……呀啊,手脚…动起来了……嗯……”
双腿慢慢分开,身上还穿着魔法少女的战衣,琪亚娜柔白的手指伸向自己的花穴,拨开那一层早已经被爱液润湿的丝绸,分开雪白的馒头外穴,让难耐张合的蜜肉暴露在外。
趁这个时候,钟铃顺利地将他的手指又一次送入了温暖潮湿的蜜肉包裹中。
极度渴望高潮的雌肉在手指深入的一瞬间就绞紧纠缠了上来,贪婪地将所有的敏感都送上,以换取一次彻底尽兴的欢爱。
“不要……不要这样啊❤……会,会变得奇怪的……”
只不过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但琪亚娜却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享受着后颈按摩的酥麻感也下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将自己送上那只体验过一次的,异常神奇异常享受的高潮。
搂抱着腰腹的手臂被她抓住以作为支柱,钟铃仔细感受着怀中女孩的状态,在她穴肉中作乱的手指加快了进出的节奏,在失声前的最后时刻,女孩除了欢吟浪叫,已然是做不出更多的回应了。
“嗯…嗯,噫嗯——!!!”
猝然而至的痉挛之后,是长达数分钟的舒缓与放松。
樱红色的气息从琪亚娜的全身漫出,又被男人像是喝汤一样全数吞下,用作恢复自身的营养。
丽塔转过脸,异样的潮红,挑起的眉眼无不昭示着女仆小姐动情已深。
魔法少女并未解除变身,但如此强烈的高潮带来的酥软无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缓解的,从男人的怀里滑了出去,琪亚娜渐渐恢复神智的目光看向女仆小姐情动却无能为力的神色,满是骄傲。
吞下琪亚娜身上的淫欲力量,正在治疗身体的男人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琪亚娜转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撑起不怎么使得上力气的手臂,慢慢爬向丽塔。
“琪亚娜大人……”
女仆小姐想要逃,但逃无可逃,白毛团子轻轻搭住了她的臂弯,毛茸茸地凑上来,春意荡漾的碧色瞳孔近在咫尺,白色和茶色的长发纠缠到一起。
等到钟铃治好了身上的暗伤,活动着筋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丽塔已经被琪亚娜锁住了手臂,瘫跪在床上,浑身赤裸地朝向他。
在歌剧表演上极具天赋,几乎不会在任何角色扮演上感到紧张的女仆小姐,此刻却红透了脸,浑身都不自在,那根雄壮粗大的阳具直挺挺暴露在视线里,让这表面上骚媚,骨子里却和琪亚娜一样纯情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钟铃大人……丽塔,丽塔已经做出那些题目了……”
她努力想要转移话题,视线的余光还是瞟见了男人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让我休息会儿啦,正餐就先从她开始吧。”
琪亚娜舔了舔丽塔的下巴,女仆小姐的身子跟着一抖,视线越加摇摆不定,等到白发的女孩松开丽塔的手臂,那双手又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沿着锁骨绕过丰腴美乳的轮廓,托起肆意丰满肆意亵玩,让雪白的馒头在她手中变化出美妙的形状。
“好羡慕啊~要是我也有丽塔你这么完美的胸部就好了……”
琪亚娜眼眶中爱心状的瞳孔已经无需多言,彻底进入了状态的少女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朦胧的薄雾,那些是不断向外散溢出的淫欲力量,对于丽塔这样初生的淫欲怪兽而言是毫无疑问的大补之物,可首领在前,她半点不敢造次。
被黑白的乳罩遮起来的胸脯垫在丽塔的背上,推着她向前,扑在了男人身上。
“钟铃大人……”
近在咫尺的滚烫温度烫得女仆小姐心神摇曳,粗硬的肉具顶在她小腹上,丽塔有心闪躲,但扭动的身体却像是在为了钟铃调情,她心中被种下的臣服的种子落地生根,茁壮发芽,此时已然得到了最浓厚的养分。
“知道吗,丽塔?”
男人不带丝毫温情的声音飘在女仆耳边,“你的命是琪亚娜为你求来的,我尊重她,宠爱她,所以不会出尔反尔。”
丽塔的下巴被勾起,直视那双深沉的灰色瞳孔,其中带着绝大的吸力,让意识不由自主地沉沦,成为任他摆布下令的傀儡。
“但你记得摆正你的位置,明白吗?”
“是……丽塔,明白❤……”
颤巍巍地出声,玫红色的瞳孔里只剩下服从,直到下巴被松开,丽塔慢慢移下身体,直到滚烫粗壮的肉具顶到乳沟正中间,她才停下来,把持着自己的乳房,用雪白柔软的胸部夹住粗壮滚烫的肉棒,樱桃粉嫩的乳尖慢慢挺立起形状。
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女仆小姐遵循着萌动的想法,吻住发烫的龟头,用自己淫荡的豪乳搓揉摆弄,近在咫尺的滚滚温度在乳沟间进进出出,很快便渗出了黏滑的清液,带着浓厚的味道。
“唔……钟铃大人的肉棒❤……好喜欢……嗯呜呜呜❤……琪亚娜大人……”
花穴蜜肉里突然闯入的入侵者让丽塔的魂都要丢了,纤细柔滑的手指在她媚肉里反复搅弄,动作粗暴生疏,带来的快感也格外强烈。
“你的小穴太干了,钟铃插进去会不舒服的。”
托起骚媚女人的小肚皮,琪亚娜的爱心眉眼扫过丽塔一丝不挂的身体,手指往她身体里狠狠一插,挥掌落在那对性感的桃臀上,“不许停,屁股扭得再骚一点,水流得再多一点,用你淫乱的身体好好服侍钟铃,他做爱要是做的不舒服,你就等着当一辈子的性奴隶吧!”
“嗯哦哦——!!丽塔……丽塔明白了……”
但丽塔的小穴里可一点都不干——正在亲自感受的琪亚娜对此再清楚不过了,这个女人除了没什么性经验,其余的一切都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天生的淫娃荡妇,只是被手指稍稍抽插几下,成倍的湿润黏滑就从温暖的深处涌出来,汇成涓涓淫水,滴在被子上。
阴沉黑暗的想法肆无忌惮地再心中生长蔓延,琪亚娜咬着牙,一掌一掌左右落在丽塔身上,骚媚的屁股荡开一阵又一阵晃眼的肉浪。
“呀啊……唔嗯……琪亚娜大人……啊……”
轻微的痛感下,却是连丽塔自己都要感觉恐惧的美妙快感,随着琪亚娜的掌掴从脊背上不断蔓延到全身,在丢人的羞耻中酝酿出病态的兴奋,眼白几乎要翻上去,乳交的节奏也有所减缓。
而钟铃虽然一直被丽塔侍奉着,但他确实在场三人里最为清醒的那个,看着从丽塔目光深处弥漫出的欲望和兴奋,以及完全进入到状态的琪亚娜,他只觉得荒唐又预约。
这个丫头,居然真的有一点点魔女的感觉了,看她脸上那兴奋的模样,已经体会到淫虐他人带来的病态快乐了,离彻彻底底的堕落也行之未远。
“去了……要去了……丽塔要噫哦哦哦哦——!!!”
毋须多久,同时承受着抽插和掌掴的丽塔终于是承受不住,身子一僵,被快感和同感一并送上了高潮,眼白彻底翻起,身后的蜜穴里激射出稠密的爱液,洒在琪亚娜的脸上、头发上以及胸前。
从眼睫毛上抹下淫液,琪亚娜睁着爱心泛滥的双目凑近丽塔的花穴,伸出软软的舌尖,舔下蜜缝周围的淫水,再慢慢抽出自己的指头。
“钟铃,琪亚娜已经帮你调理好正餐了喵……”
手脚并用地爬过丽塔的身体,白发的女孩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找自己的恋人讨要奖赏,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胸口,亲昵得像是只猫咪,还特地带上了喵喵的口癖。
“做得很好。”伸手挠着琪亚娜的下巴,男人忍耐住立刻将她就地正法的念头,享受起了白发少女喉咙间呼噜呼噜的震颤。
“接下来……”
翻过丽塔软烂如泥的身体,琪亚娜抬起这个女人的屁股,让那湿润的穴口对准了油亮的肉棒柱首。
带着报复一般的心情,琪亚娜狠狠按下丽塔的身体。
“嗯哦❤……”
肉柱挤进女仆小姐充分润滑过的幽谷穴道,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力,便已经深入到了最里处,殷红的处女鲜血流淌下,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此时的丽塔已经背对着钟铃,和琪亚娜面对面,钻心的痛感和电击般的爽利快乐让她几乎失去了对外界刺激做出响应的余裕,而琪亚娜在些许愧疚之后,心中便只剩报复成功的喜悦,以及某种更加堕落,更加阴沉的快乐,仿佛枷锁被废除,她从此一身轻松。
牵起丽塔的双手,拉近彼此的距离,毫无疑问已经堕落的魔法少女妖媚地亲吻着同为女性的丽塔,在她眼角、嘴唇、鼻尖落下湿润的吻痕。
男人扭动着腰腹,壮硕的肉具带着血,在丽塔的雌穴中抽动、翻搅。
这样的动作反而舒缓了丽塔的失神,她的瞳孔渐渐落下,悲伤凄婉,歌唱般的呻吟千回百转,如诉哀歌,却在下身雄壮的一次又一次抽动中慢慢泛起愉悦和快乐。
直到近在咫尺的玫红色瞳孔中泛起与她一般无二的悦动爱心,琪亚娜才喘出悦耳的呼吸声,嗓音脆如山泉银铃,“丽塔,还喜欢吗……”
“嗯啊……喜欢…丽塔喜欢……喜欢钟铃大人的肉棒……丽塔…丽塔已经离不开钟铃大人了……唔唔……”
此时的房间里早已经弥漫了暧昧的氛围,丽塔淫媚的浪叫里探出的舌头被琪亚娜衔住,纳入自己的口腔中把玩,情至深处,犹如深吻。
女性间的淫戏彻底激起了钟铃的好胜欲,他托起丽塔一边的大腿,令她的雌穴扩张得更开,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用自己的肉具狠狠地捣杵,每一下的拔出都带出湿滑的爱液,每一下的插入都让女人的呻吟变得更加高亢,淫荡的豪乳在此刻展露出了绝佳美妙的弹性,在男人反复抽插的动作下荡出一阵又一阵的肉浪。
抬升的高度让琪亚娜不再能继续牵着丽塔的手深吻,反而让媾和的私处暴露在女孩面前,浓烈的雄性味道和丽塔的雌香熏得琪亚娜迷醉不已,白发的少女双目迷离,俯下身体舔弄不断拔插的肉柱,饮下丽塔的爱液。
琪亚娜听到,钟铃的呼吸在她的舔弄下变得急促了,这样的挑逗似乎很是能刺激到他的好球区,意识到这点的女孩变本加厉,用洁白的素掌握住他的卵袋,刮擦磨弄。
“嗯噫噫噫——!!!”
陡然加剧的性爱动作彻底蒸发了丽塔的理性,她的表情扭曲成病态的欢愉,眼白上翻,浑身痉挛,淫水从媾和的缝隙中流淌出,锁骨下的淫纹生长出更加繁琐的纹路。
意犹未尽的钟铃一口气从女人绞缠的穴肉里抽出肉具,将她拨弄到一边,丝毫不去理会哪项是脱水游鱼一样挺腰挣扎的动作,捧着琪亚娜的脸蛋,插入到她的喉管里。
她已经不再有被插入深喉之后的反胃感觉,只嗅到那沾满了淫水的肉棒插入到口腔深处,浓烈的雄臭刷洗意识,爱心眉眼里荡漾着心满意足,舌根拨弄舔舐,尽力吞咽蠕动。
“嘶,琪亚娜,要射了……”
“唔唔……”
手指迷失在魔法少女柔滑的发丝中,十数轮的抽插后射精的快感令男人腰眼发麻,狠狠的向女孩的深处挺去,可琪亚娜却一反常态地挣开了男人的手,让那肉具在射精之前从口中拔出,低伏着身体,像一条发情的母狗,任凭滚烫浑浊地液体浇灌在脸蛋上,发丝上,向下慢慢滑落。
浓厚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射出,最初短暂的失神后,钟铃迅速恢复了视线,看着自己的精液洒在琪亚娜的全身——尤其是那一头披散的柔长银白发丝上,她过去宝贝疼爱得不行的头发,现在也彻底染上了独属于他一人的浑浊。
发饰上的花朵在精液的浇灌中盛放,花瓣顶着精块展开,拉出丝线,让腥臭的子种玷污纯洁的花蕊,但那一朵朵盛开的不再是纯白的丁香,花心散发着男性精液的腥臭,五瓣的白色花朵仅凭借其气味便已然昭示出其淫乱和堕落的——石楠。
浓腥的气味熏得少女神志不清,但她依然乖巧地张开唇,舔舐清洁男人滚烫的肉棒,稍稍消减的性欲再度燃起,钟铃异常粗暴地抱起琪亚娜,让她背过身,直挺挺插入魔法少女发情的雌穴里。
“啊……好棒……”
荡漾的呻吟里,白发披散的魔法少女顺从地耸动自己的臀股,迎合男人的动作,情趣服饰般的战衣如今丝毫察觉不出违和,仿佛天生便是为了淫戏被编织而成的,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丽塔慢吞吞爬起,学着琪亚娜那样牵起手,迷离地舔去她身上的浓精。
与餐桌上的食物不同,丽塔意识到了这些白灼浓腥的液体毫无疑问正是她如今急需的营养。
“噫啊……好棒,好厉害……钟铃…我要丢了……快一些,深一些……”
再没了身份带来的枷锁和束缚,女孩欢愉地扭动着身子,追逐着她的幸福和快乐。
“噫啊——!!!!”
奋力的抽插中,那一下滚烫直达花心,天旋地转……昏沉的感觉退却,意识渐渐上浮,琪亚娜慢慢睁开眼睛,鼻息间尽是芬芳。
身旁的感觉很温暖,她下意识翻了个身,抱住睡在身边的人。
但是触碰到对方腰肉的时候,琪亚娜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太细了,太软了,不像是男人。
她吓得翻身而起,发出了无比惊讶的尖叫声:“咿呀呀呀——!!”
茶色长发的女人掩嘴微笑,玫红色的眸子戏谑地打量过琪亚娜的全身——这傻姑娘正靠在墙边,羞赧不堪地遮住自己的双乳和私处,脸色绯红异常,别过脑袋闭着眼,白发散乱,活像是被像是被变态强奸犯侵犯过的花季少女。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猛地推开门,钟铃闯入房间,此时的他一身居家打扮,手里拿着拖把,腰上别着空气清新剂,带着两只袖套,外貌年龄一下子被加大了十岁以上。
“无事发生,钟铃大人。”
掀开被子,丽塔赤裸身体,面带微笑欠身行礼,如霜的白皙皮肤上还残留着少许的精液痕迹,蜜唇略有红肿,稀疏的浅色阴毛覆盖在她的私处。
胸前两团玉肉随着她行礼的动作晃动,捉人目光,唯独嗓音沙哑,有些叫人遗憾。
她眼光向后一偏,又恢复如常。
“琪亚娜小姐只是有一些不太习惯。”
一夜过后,女仆小姐身上的气质变得越发幽媚成熟,举手投足间习惯性的晃弄都让她充满女人味的身体展现出风姿,哪怕赤身裸体在钟铃面前也没有任何的羞涩,俏立待命的姿势也没有变形——除了因为完全赤裸导致的肉花花一片,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直到这时候,琪亚娜浆糊一样的思绪才慢慢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和丽塔被恢复了状态的钟铃按在床上轮番中出,一遍遍地承受着快感和高潮,甚至互相亲吻舔去彼此脸上的精液,以这样的行为索求男人更加凶猛的动作,直到筋疲力竭意识朦胧。
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毋须多言,三人大被同床到天亮,然后便是琪亚娜现在这样稍显滑稽的情况。
“没事了没事了!我要穿衣服了你快出去!”反应过来之后琪亚娜的脸色更红了,掩着身体丝毫也不敢动,害羞得好像要冒出气来。
回想起女孩昨晚的模样,钟铃也只是淡然一笑,“没事就好,丽塔你接着休息,等感觉下去了再干活吧。”
临走他前往房间里喷了两下空气清新剂,扛着拖把离开了。
等到男人离开,赤身的女仆似乎是略感疲惫,又坐回床上,眉宇低沉,喘息不止。
白发女孩柳眉倒竖,满肚子牢骚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撒,不管是丽塔还是男人还是她自己,似乎谁都不能为昨晚上的一夜荒唐负起全部责任。
等琪亚娜放下手,看向自己的下身,干净白皙的小腹上,微红的淫纹隐约可见——在以往总是会主动隐藏起来的堕落图案,现在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身上了。
体内的魔力不仅没有渐少,甚至变得更加浓稠,能让她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琪亚娜大人,真是羡慕你啊……”
慢慢躺回床上,妖娆的女仆终于彻底暴露出疲惫的模样来,酥软的身躯压在皱巴巴的被子上,侧翻身体,玫红色的眸子看向不再遮住身体的琪亚娜,尽是羡艳。
“哼,你也好意思说……”
撩过鬓前碎发,精液干燥结块之后把好多发丝都黏在了一起,手感特别不舒服,琪亚娜稍稍打量自己,又是羞涩又是无奈。
“钟铃大人的索求和赠予并非所有的女人都能承受,丽塔昨晚受了太多恩泽,已经有些承不住了,琪亚娜大人您却还能如此精力充沛……”
虽然疲惫,但这女人骨子里的妖媚却是半分不少,双臂放松地瘫在床上,刻意扭动身子说话,加上病弱的语气,换做是别的男人来怕是很难忍得住邪火,恨不得当场再将她侵犯得起不来床。
但毕竟这间房里的是琪亚娜,如今性欲消退的她还不至于被丽塔勾引得丢了魂。
“哼,你知道就好!”
嘴唇嘟着,白发少女终于是觉得浑身黏嗒嗒得不怎么好受,光着脚丫子在地板上踏踏踏,琪亚娜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小心地将玲珑玉足伸进去,步子灵快地进了浴室。
……………………
“啊——”
筷子夹着红烧肉凑到龙宝宝嘴边,小小的脑袋动了动,张开了下巴。
昨天晚饭过后,这小家伙一直很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不叫也不闹,比起猫猫狗狗什么的,作为宠物而言可以说是非常省心优秀了,钟铃对此相当有好感,一清早起来打扫完房间便想起这个小家伙,决定喂它一些吃食增进好感。
咬着红烧肉嚼了嚼,小家伙欢快地把肉咽了下去,咂了咂嘴,伸长脖子到钟铃手边,亲昵地蹭了蹭。
龙宝宝的世界还很简单,谁喂它吃食,它就信任谁。
“你这小家伙倒是单纯,那些个对你长篇大论的人反倒是落了下乘。”他想起昨天一个两个全都败下阵来的贪婪和嫉妒,哑然失笑。
这么想着,他又去夹了一块肉,看着被琪亚娜起名为贝拉的小龙津津有味地吃下。
“钟铃,你今天不去上班嘛?”
洗好澡,换好衣服,琪亚娜一边用毛巾揉搓头发,一边懒洋洋打着哈欠走出来,头上的呆毛左晃右晃,不怎么有精神。
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软乎乎的屁股肉挤得那层薄薄的安全裤向外撑起,泛出淡淡的肉色,洁白短衫下有形的双乳晃荡出醉人的肉浪。
琪亚娜打开电视,一眼就看见今早的新闻在播报市中心最大的歌剧院突然间起火焚毁倒塌的重大事故和现场的惨状。
“环卫所的人全去那座剧院清理现场了,领导听说我在剧院倒塌的时候受了伤,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让我好好养着——你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我们清洁所所长。”
从电视里再回顾那座剧院的惨状,自然远没有当时身临其境来的震撼,钟铃稍稍打量几眼,视线就从电视机屏幕转移到了龙宝宝身上。
“……据现场群众透露,当天下午曾出现巨大的白色双翼飞龙和漆黑的巨大人形机械,但记者表示,现场除了大量的废墟残骸之外并未有佐证以上两个异常事物的证据出现——让我们的导播把镜头给到本台记者小菊……”
电视机一开,琪亚娜也懒得换台,放下遥控器身体往后一靠,银白色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没擦干,上下眼皮就又开始打架了。
“早饭都准备好了,不吃吗?”
不着痕迹的靠近琪亚娜,钟铃揽过女孩的肩膀,让她自然而然地倒了下来,枕着他的大腿。
拿过毛巾,他仔仔细细地替琪亚娜擦干头发。
“呵啊啊啊——感觉还是好困,没睡够,但又睡不着……”
又打了个哈欠,无比困倦的魔法少女说话都昏昏沉沉的,顺手捏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而且你肯定打算在我的早饭里加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对吧!再这样,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男人笑而不语,直到毛巾沿着女孩的发根擦到发梢,擦去湿润的感觉,待到盛夏清晨的燥热烘干发丝,银白色的头发便像是流水般从手上滑落。
琪亚娜的发质真的很好,柔顺光滑得浑然天成,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的想让眼前得少女变身成魔法少女之后用这一头天使般的白发帮他发交,那必然是世间罕有的美妙绝伦。
捏住三两搓发梢,钟铃搞怪地挠了挠琪亚的玲珑琼鼻。
“啊……啊嚏……唔,你干什么啊,讨厌啦……”
突如其来的瘙痒让困倦的女孩打了个喷嚏,落在男人腿上的手立刻就不客气地动了起来,直把那块皮肉拧的发红。
只有琪亚娜自己知道,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
经过昨天荒唐的一晚,作为魔法少女的魔力不仅没有衰退,就连身体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轻易就能分辨出房间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和残留的精液腥味,洗澡的时候她不停地洗头发,但被男人的精液玷污了整整一晚的银白长发已经彻底洗不掉那股气味,少女的体香里混着精液干涸之后的醇厚味道,不仅没有了浓烈到让人反感的腥味,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好闻。
如今躺在男人腿上,他的气息也时时刻刻侵扰着女孩困倦的意识,让她提不起反抗的力气来——完全被吃得死死的,比那些色情话本里被调教堕落的魔法少女都要更加堕落。
“喜欢我在你头发上留下的味道吗?”
温柔随和的声音里夹带着故作姿态的邪性,琪亚娜感觉到她的下巴被男人的手指像逗猫一样挠了挠,那声音听得她耳根子都麻了,脸上通红一片。
“不喜欢的话,我这就帮你清理掉。”
钟铃很确定很肯定,琪亚娜必然不会讨厌他的气味,毕竟这具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开发得差不多了,除了真的让她精神都堕落之外,其余可谓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但他偏偏喜欢让这个生性有些小傲娇的女孩继续在她无比诚实的身体里耍着那恰到好处的小性子,这样的调教进能够充分品尝到琪亚娜身为魔法少女的过人美丽和滋味,又不至于让她被打磨得太过圆滑导致失去征服亵玩的乐趣。
“不喜欢,才不喜欢呢!你坏死了!坏死了!”
羞耻到了极点的少女终于是按捺不住脾气,撒泼一样地闹腾,两只手摆来摆去,将要落到钟铃身上的时候却又刻意放慢了速度,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下。
龙宝宝歪头看了一眼,并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互动,便蜷起身体,用翅膀把自己包起来睡着了。
忍着她的闹腾,手上卷一圈头发,钟铃温柔地蒙住了琪亚娜的嘴和鼻子。
“唔唔唔!!唔——唔❤……”
撒泼的傲娇少女根本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没什么防备就中了招,男人留下的气味并不浓郁,但她却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慌慌张张扒拉两下钟铃的手腕,但到底还是没有挣扎出来,雄浑醇厚的味道在几个呼吸里弥漫了胸膛,品尝过个中滋味的琪亚娜只觉得头晕目眩,灵动的碧色瞳孔荡漾秋波,不再挣扎,放缓呼吸享受近在咫尺的气息。
“你这不是很喜欢嘛。”
白里透红的脸蛋惹人意动,钟铃俯身一吻,吸了吸果冻般柔软的皮肤,看着琪亚娜颇为迷醉的模样,使坏地松开了手上的发丝,任由细腻丝滑的感觉从指尖流走。
“❤……唔……坏。”
头晕目眩的醉意随着气味的消失慢慢褪去,琪亚娜脸蛋红得要命,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只是别过脑袋小声嘟囔。
“色。”
钟铃开心得不行,眼角和嘴角一块扬起,两指在琪亚娜鼻尖上一捏,回以调笑。
“哼,不理你了……”
小手赌气地牵着,琪亚娜樱嘴一嘟,秀眉微蹙,闭着眼睛不想看人。
钟铃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帮她理顺,这才让琪亚娜躺到沙发上,自己一个人进了厨房。
“哼唔……”
修长的双腿屈起,女孩躺在披散的银白长发上,仰面看向天花板,少许发丝从沙发边滑落,一直垂到地上。
晨光从阳台上照来,穿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照在丝缕长发上,拖曳出明媚的影子。
上身的短衫不知不觉间已经撩起,虽然被乳球挡着,但也已经能够瞄见小腹上淡淡的淫纹,虽然被安全裤掩去少许颜色,但这黑暗堕落的东西却反而不畏惧阳光,甚至被映照得美轮美奂。
男人为她买的都是包臀的安全裤,但琪亚娜一点都感觉不到安全,太过贴身轻薄的衣服根本起不到遮挡的功能,琪亚娜伸手一捏大腿,衣服和腿肉都在一起荡漾。
而且因为太轻薄了,所以她下面的形状被完美勾勒了出来,和裸着简直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是淡色的衣服,所以当她因为动情而变得湿润的时候,痕迹会非常明显地暴露出来——正如现在两瓣唇肉之间细长的水渍。
咬住嘴唇沉吟少许时候,琪亚娜自暴自弃地侧过身体面对沙发靠背,伸手摸向湿润的幽谷花园。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酥麻的快感被纤纤细指勾引出,自花心流遍全身。
“嗯嗯……”
当钟铃端着粥走出厨房的时候,远远看见了琪亚娜在沙发上自渎的模样——这样的她依旧美丽万分,却不同于平常,那朵在常阳光下灿烂绽放的洁白花朵竟也会在静默无人的时刻拥有如此叫人心醉神迷的魅力,幽柔的呻吟和喘息在她的唇齿间静静流淌,骨肉匀婷的修长躯干在原始的快感中难耐地扭动,追求着那个动人的时刻。
男人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欣赏琪亚娜自渎的淫戏仿佛在欣赏一出绝无仅有的歌剧,电视机里新闻的声音在世界中远去,远观和亵玩的欲望在他淡灰色的瞳孔里交织,直到女孩咬着手指,腰腹轻轻弓起,甜美的歌喉声里全身痉挛地引来了属于她的绽放。
他这才走近,坐到了沉浸在余韵中的琪亚娜的身边。
“哼嗯……”
女孩睁开眼,眉目里春情流转,媚得仿佛能拉出丝来,“一言不发地看我自慰的样子,也是调教的一部分?”
听上去还有些生气。
用勺子盛起一勺瘦肉粥,钟铃稍稍吹凉,送到女孩嘴边,“才不是,刚刚被你的美丽迷住了,所以没回过神来。”
“啊唔……咕,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他的面容露出无奈和宠溺,取回勺子放在碗里,一手扶起懒洋洋的女孩。
“不骗你,真的很美。”
琪亚娜的安全裤已经湿了一片,白皙的肤色在湿痕中越加显现,离开私处的手指上粘连着淫湿的爱液,被她擦在衣服上。
正巧新闻切了个镜头,出现在荧幕上的人让钟铃浑身一紧。
“奥托先生,作为剧场的所有人,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这次的事故的呢?”
电视里,金发翠眼的男人身穿昂贵的礼服,忧伤的看着化成废墟的歌剧院,淡淡开口。
“我并不在意财产的损失,但这座剧院是我赠送给一位孩子的成年礼物——她于我而言无异子女,践踏我的心意我绝不接受,因此我不会原谅罪魁祸首。”
看着昔日同僚如今已经家财万贯,光鲜亮丽地上电视演讲,钟铃的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切到了电影频道,正好在放经典老片《变形金刚》,就干脆看下去了。
“啊——”
又吹凉了一勺粥,男人送到琪亚娜嘴边。
“你当我是小孩嘛!嗷呜——咕~”
“小孩子可不会一大早上的就躺在沙发上自慰——你就是只欲求不满的色猫猫,就该被我用大肉棒操得喵喵乱叫。”
“哼,我生气了!嗷呜!”
女孩扭过脸,一口咬在男人臂膀上,尽是喜悦和羞恼。
钟铃实在是喜欢极了这样的日子,空荡荡的屋子有了人气,心里也满足得紧。
丽塔贴着门,听着客厅里的声音。
……………………
“……放松,很好,就这样,听我的声音,3,2,1,睡!”
琪亚娜迷迷糊糊地听着钟铃轻缓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真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周围黑黑的看不见光,只剩温和的柔风和熟悉的声音舔着她的耳朵,慢慢拉着意识下沉,像是被温凉的泉水渐渐淹没。
她起了些许反抗的心思,想要从这样临近催眠的状态里挣扎出来,但只听见一声弹指的脆响,便失去了全部的意识,沉沦到了钟铃塑造出的温柔乡里安眠。
女孩柔软的身体倾倒在怀里,男人将她轻轻放到在沙发上,替她理好头发,摘下毯子盖在丰腴有致的身体上,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坐下休息。
一勺一勺给琪亚娜喂完了早餐,钟铃便顺着琪亚娜的意思帮她催眠以补充疲惫的精神,到了如今,女孩接受暗示已经相当顺利,稍加引导便进入了浅度催眠,在男人更深的诱导下过渡到了相当深沉的暗示接受状态,配合他恢复的一些力量,已经可以对琪亚娜下达能够长久留存的指令暗示了,但钟铃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像哄孩子一样让她平稳睡下。
加深暗示的过程中琪亚娜无意间抵抗过不止一次,随着表意识的慢慢休眠,她潜意识里的抵抗意识甚至一度变得很棘手,但最终还是安抚了下来,让她睡着了。
如果想要下达一些别的命令——比如和她做爱的之类的——反而会让她一下子警觉起来,触发本能的思考,判断眼前的人是不是钟铃,这样也就等同于催眠失败了。
总的来说,催眠这个性格有些小傲娇的女孩非常有趣。
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档口,钟铃听见了房门被拧开的声音,丽塔的脚步声踏在走廊上和琪亚娜截然不同,白发少女的脚步非常灵快,而丽塔的则更温柔更安静一些。
在摆放着洗衣机的小房间里,钟铃看见一身朴素女仆装的丽塔正呆愣愣地看着平铺在地板上的礼裙——那是她昨晚换下的衣服,丝织的裙摆外黑内红,纹样繁杂精美,显然是名贵的底子,但早已经撕开了难看了缺口,完全到了修复不了的程度,看丽塔如今的样子,多少也对这件裙子有些上心,舍不得看着衣服就这么毁了。
“钟铃大人贵安,丽塔无能,承不了您的恩惠,起得晚了。”
仍旧疲惫的茶发女人转身面对男人,恭敬行礼,笑容有些勉强。
“……”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在阴阳怪气,但男人也没那么生气,只叹了一口气便作罢,蹲下来捻着长裙裙角。“舍不得这件衣服?”
丽塔闭着眼,点头承认。
“我试试,但别抱太大的期望。”
指甲在掌心上一划,殷红的鲜血流下来,落到平铺的礼裙上,沿着撕裂的断口蔓延,将难看的毛刺抚平,重新将裙摆连接到一起。
当钟铃捏着长裙的衣领站起,丽塔望见暗色的裙摆上沿着断裂的口子生长出了血红色的荆棘和玫瑰图案,原先难看的裂口全部消失,这身礼裙又回到了它最美丽最完好的模样。
“血蔷薇,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钟铃大人起的名字,那自然是极好的。”
眼见着衣服重新变得完好,那张疲惫的妩媚脸蛋上流露出欣喜,从钟铃手上接过礼裙,丽塔爱惜地护在怀里。
“试试把它收进身体里,这样的话,你也能像魔法少女一样随地换装了。”
拍拍手,捏了捏拳头,手心的划伤在片刻之间恢复如初,钟铃只留下一句话,擦过丽塔的肩膀离开了洗衣间,回了客厅。
既然留下丽塔是琪亚娜决定下的事情,那他也不会太为难女仆,稍加拂照一些也无妨。
更何况,那身衣服实在是贵得惊天地泣鬼神,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曾经对那个价格有过惊鸿一瞥,八开头的六位数字加上美元的后缀,就算他把裤子都当了也买不起那么一件——这女人身家之丰厚也许超乎想象。
一身清爽的钟铃回到沙发上,舒坦地躺下,眼睛眯起,决定开始自己难得的摆烂一天。
这几天的生活太刺激了,总得有个缓冲。
琪亚娜安睡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电视机里的擎天柱站在丘陵上,沐浴在夕阳里看着远方群山,向全宇宙流亡的汽车人散播宣讲。
洗衣间里响起热水器工作的咕噜咕噜声,丽塔迈步从走廊来到客厅的茶几,她拿上遥控器,把频道调到音乐节目——悠扬轻快的欧洲小调正适合如今恬淡的晨间氛围。
虽然尚有距离,但已经能够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
和以往骚媚至极的味道相比含蓄收敛了许多,更加成熟雅致,以及藏在这份表象下一丝致命的幽柔——带着血一般的玫瑰花香。
钟铃睁开眼,女仆小姐不出意料正穿着那件修复完整的血蔷薇礼裙,满心欢喜地摆弄着玻璃茶几下面不知几年没用过的茶具。
眨眨眼睛,钟铃又倦怠地重新躺回沙发上。
“咚咚咚……”
“让丽塔去吧。”
毋须男人开口,尽职的女仆主动承担下来了这一桩小事。
大门打开的声音跟着女仆小姐惊讶的呼声,“呀,是布洛尼亚小姐。”
“嗨!我刚才感觉到这里出现了一股很邪恶的力量,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灰蓝双色的兜帽遮住两侧的天然卷,个子矮矮的女孩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地穿着运动鞋走进屋子里。
……………………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来恳求帮助的。”
摘下了兜帽的少女露出了钻头似的两根发辫,说话虽然奶声奶气的,但意外地有着超过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开门见山的讲出了自己的目的。
钟铃觉得再瘫着就有些不礼貌了,拍拍衣服站起来,但还是显得有些邋遢。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布洛尼亚,是可可利亚孤儿院的一名孩子,谢谢你昨天的帮忙。”
“不用谢,自保罢了,我叫钟铃,扫地工。”
两人互相握了手,布洛尼亚在沙发上落座,算是认识了。
丽塔端庄地走出来,双手托举着茶盘,将泡好的廉价红茶分到钟铃和布洛尼亚手中,面带微笑静静站在一旁。
钟铃是这么想的,不管这个小姑娘要他帮什么忙,他只管拒绝就完事了,反正吃瓜吃不到自己头上,不管怎么样今天先摆一天再说。
“我给你看两张照片。”
矮矮的女孩在手臂上一拉,几张图片依次投影在墙壁上。
新闻主持人在镜头里神色如常地解说,她背后小屏幕上,男人抱着女人疯狂做爱,场面荒淫且荒诞,背景则是灯火通明的地铁站。
“我在地铁站的方向感觉到了和你非常相似的力量,觉得也许你身上会有什么线索。”
布洛尼亚把手上的投影仪一收,瘦瘦小小的双腿有些拘谨地并拢,双手落在腿上,短袜和热裤之间暴露着雪白美好的娇嫩皮肤。
钟铃觉得要遭重,这下吃瓜真吃到自己头上了。
“你就不怕我是罪魁祸首?”
手抱着胸,男人挑了挑眉。
“你要真是,这房子里的女人起码也要再多几个。”甩着灰色钻头辫,布洛尼亚无情揭穿了钟铃的纸老虎行为。
一个魔法少女在沙发上睡觉,一个女仆身上带着浓郁的怪兽气息,最后这个男人本身是个邪恶力量纯净的干部级角色——成分挺复杂的,但这间屋子的风格非常干净,布洛尼亚没看见随地乱射的精液或者躺在地上呻吟的少女,码放整齐的家具和一尘不染的地面都让人非常舒心。
至少他不是一个滥性的人,知道这一点便足够了。
“哈,行了,别挖苦我了,地铁站的事不是我干的,我昨晚上肯定没这个功夫。”
玩笑开不下去的钟铃自己也觉得害臊,抿了一口女仆小姐送来的茶水,“这忙我帮了,我得去地铁站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拿着我的力量乱来。”
“还有一个小事情。”布洛尼亚见钟铃答应下来,忍不住喜笑颜开,“我想问问,这个女孩你们见过吗?她叫希儿。”
她从衣服里取出一张大头照,海蓝色短发的少女穿着裙装,在其中笑得温柔可人。
钟铃接过照片,端详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没见过,丽塔你呢?”
女仆小姐凑近过来,发丝间飘着淡雅的香。
“丽塔也没有见过呢,不过在下小有人脉,不知布洛尼亚小姐可否割爱,让丽塔带着照片去打探些消息?”
优雅的女仆抚过耳鬓散乱的发丝,湿润动人的目光里带着询问。
布洛尼亚倒是比钟铃更了解这个女仆的底细,捏着下巴沉吟少许时候,她叹着气拿出几张照片的复印件,“照片还我,你拿这些。”
“定不会让您失望。”
交换过资料,这个小姑娘撑起贫瘠的胸,底气十足,“作为报酬,五百万以下的事我帮你们摆平,如果能找到希儿的话,我再追加一千万。”
“成交,合作愉快。”
……………………
“虽然说反派干部这样的人设有些自信是很正常的,但我还是要问一下,让那个女仆照顾你的魔法少女小女友真的没问题吗?她不是你的人吧。”
布洛尼亚骑在摩托车上慢吞吞地开,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机车,看上去相当违和,安全头盔下的视线时不时看向身边开着三轮车的钟铃。
“她们两个都中了我的催眠,丽塔身上的还是强控,她挣脱不开的,更何况她身上怪兽的部分以淫欲力量为主,也反抗不了我的命令。”
钟铃倒是自信且耐心地解释,也没太看重彼此的身份。
“哦吼,听到了很糟糕的东西呢。”
那语气倒没有威胁的意思在,反而是调笑居多。
“那么我们亲爱的淫欲大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遗失的力量吗?”
“……”
面对赛博魔法少女无意间的询问,钟铃沉默了。
“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
眼睛看着路,酷热的太阳照得男人大汗淋漓,“自从我战败给琪亚娜的父亲母亲,再复活以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我只依稀有印象肯定失去了什么记忆,但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这段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
“那么你可要小心喽,说不定哪一天你失去的记忆突然趁着你不在发动袭击,把你的后宫佳丽全部抓住,变成它自己的玩物。”
布洛尼亚只是没心没肺地调戏嘲讽身旁的男人,钟铃的内心却感觉到了实实在在的冰冷惶恐。
如果真的有人靠某些方法得到了他遗失的力量,反过来对琪亚娜下手是完全有可能的,并且轻而易举——但钟铃可不敢去赌对方是什么正人君子。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那个隐藏的家伙,把他揪出来,拿回原本就属于钟铃的力量。
“……你说得对,我确实太散漫了。”男人点头承认,“加速吧,地铁站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一路无言地开到地铁站入口,布洛尼亚跳下摩托,钟铃则找了个阴凉地把自己的小三轮停下来,这才追上布洛尼亚,搭住了小姑娘的肩膀。
少女此时已经站在了入口前,再有一步就要踏入地铁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香味,她不是很以为然,打算直接闯进去。
直到被钟铃搭住肩膀才疑惑地回头,却看见男人异常严肃地捏住了鼻子。
“注意防毒。”
仅仅只是如今的地铁站入口就能够感觉到相当浓郁的淫毒,地铁站内部的情况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一副样子,不论是男人女人,不做好防护就贸然闯入的话,很容易就被淫毒侵蚀理智,在其中淫乱氛围的裹挟下沉沦进去。
钟铃自己不受什么影响,但布洛尼亚可就未必了。
恰好此时从地铁站内部出来一批人,有男有女,都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大约十几个不算很多——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小出口,没什么人流——但每一个男人都精神萎靡,裤子也没拉上,硬不起来的阳具从裤缝里漏出来,无力地搭着,女人则是衣衫不整,身上挂满了精液痴痴地笑着,一边走一边用手揉着饱胀的乳房和下体,摇摇晃晃呻吟不止,甚至高潮在半途,挺着身子软倒在楼梯上,沉迷在醉人的高潮余韵里。
看得布洛尼亚脸色泛起不正常的酡红。
那几个女人的样子看上去好奇怪,很不雅很色情,但又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如果中了毒的话,她会不会也变成……
“集中精力别走神,别让皮肤暴露在外,做好防护措施,尤其是别让淫毒进入你的呼吸道。”
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布洛尼亚不知从何起的古怪想法,她立刻回过神来,浅蓝色的全身装甲覆盖住身体,机械感十足的面罩和透明护目镜遮住显幼的脸蛋。
“真是可怕……”躲在战衣里,布洛尼亚的声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味道,
由于天气炎热,路上的行人不多,他们大多撑着伞,只是面色古怪地看着那些从地铁站里走出的人,却毫无询问或者关心的想法,只是冷漠地路过。
结伴而行的两个学生妹明显对地铁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忽略了那些走出来的人的异状,匆匆进入地铁,布洛尼亚和钟铃对视一眼,跟在她们身后。
“地铁站里被下了淫毒,不知道手法如何,但避免接触是第一要务——我不怕,你不得不防。”嗅着空气里的味道往下走,钟铃能感觉到淫毒的浓度正在缓慢升高,凭着经验给布洛尼亚解释,“身体没出现异状吧?”
在隔绝了淫毒之后,最开始吸入的那零星半点就已经让布洛尼亚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异状。
“有些头晕,没事,谢谢你的提醒,我欠你一个人情。”
面罩下奶声奶气的嗓音染着金属回响,钟铃是听不出来什么,只希望这个险些就翻了车的魔法少女对自己的状况真的有数。
布洛尼亚很清楚不只是头晕这么简单,身体有些发热发烫,刚才那些自慰和高潮的女人的样子也在她心里挥之不去,甚至已经产生了和她们一样自慰的想法。
这也许涉及到某种能够影响精神的手段。
还好想法终究只是想法,中毒相当浅的布洛尼亚凭着变身后的魔力流转可以消解掉,压制丛生的欲念保持清醒也并非难事。
可惜布洛尼亚是布洛尼亚,其他人是其他人,尤其是对于走在前方的两位女性来说,淫毒对身体的侵蚀就非常快速且严重,走在后方的时候观察不到她们的神色,但还没等漫长的楼梯走完,两个衣着清凉的小姑娘就已经摇摇晃晃的,走姿变形,下楼梯的脚步异常迟缓。
钟铃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们粗重的喘息,身体较弱的女孩脚下一软,跪倒在了楼梯的尽头。
她的同伴想要关心安慰,却在蹲下来的时候被锁住了腰肢,迎面送来一吻。
彼此的脸上尽是春情潮红,彼此的目光中只余秋波春情。
她们旁若无人地吻着,抚慰着彼此的身体,乃至于将手伸进对方的私处,抚摸逗弄,给予快感。
“管不了,也别管,淫欲系的力量虽然很不雅,但对身体的危害不算大,尽快解决问题根源才能让这里恢复正常。”
钟铃压住布洛尼亚抬起的手,却只得到对方护目镜下的一对白眼。
小小矛盾之后,两个人脚步加快,继续深入。
而在地铁站的深处,正如钟铃心中的预料,正举办着一场规模浩大前所未有的淫乱聚会。
无数的男男女女们正在其中纵情交合,在墙壁旁,在宽阔冰凉的地面上,在检票口,在安检机器上,不知百千的白色肉虫蠕动在一起,满地散乱黏湿的衣服,场面甚至可以称得上壮观,娇艳的呻吟,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更有多个男人围攻一个女人的情况发生,粗而壮的阳根顶在射满精液的滑腻皮肤上,留下更多淫秽肮脏的痕迹。
浓烈的精液腥臭,淫毒的苦香,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淫欲力量互相交织,唯独遗憾的是钟铃依旧无法吸收这些淫欲力量,只能眼瞧着被其他东西掳走——在这壮观的群交中,肉红色的触手异常显眼,在地上蔓延,挑选出精力耗尽的男人女人,将他们连着衣服一并送到出站口。
刚才在地铁门口忍不住欲望就地热吻的两个少女此时也痴迷地走进来,越过钟铃和布洛尼亚,一边自慰呻吟,一边向其中一根竖起摇摆的肉红色触手。
那根触手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但是布洛尼亚却觉得它异常吸引眼球,摇摆的动作很有节奏,甚至显得非常可爱,视线不知不觉被吸引住,思维变得迟钝,慢慢也走了过去。
直到一只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别去看,是催眠。”
再度响起地声音又让布洛尼亚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立刻用魔力构造出一门火炮,开火炸断了摇摇摆摆的触手。
霎时间,整个地铁站里的淫乱盛会都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耸动交合的男人们站起来,无神的目光看向布洛尼亚和钟铃的位置。
紧接着,就像是一群行尸走肉,原本还在性交的男人统统走向了这两个人,速度缓慢却异常吓人,口中发出无意义的沙哑吼声。
“接下来我不一定照顾得到你,你可别中招了。”
钟铃目视前方,摆出王八拳的架势。
“……欠你两个人情,不过可不会欠第三个了!”
全身装甲覆盖的赛博魔法少女脚下长出机械飞轮,带着她冲入人群。
在对付成群的人这件事上,钟铃远不如布洛尼亚,他优势在体力充沛且恢复极快,但实实在在的身体素质比之一些怪兽还稍有不如。
应付眼下的状况倒是足够,他轻易便可放倒聚拢过来的男性,布洛尼亚负责击毁伸来的触手,而他则给少女打掩护,不让她受到干扰。
那些触手见势不妙,很快放弃了和两人的纠缠,主干快速遁逃,留下满地断裂扭曲的分支,肉虫版的断裂触手接二连三地炸开,爆出紫红色的烟雾。
随着触手遁逃,地铁站的上层的人们摆脱了出售的控制,迷茫地倒在地上。
防护齐全的布洛尼亚已经不怕这些烟雾,但中过两次陷阱地她不再贸然行动,等到钟铃从人堆里脱身,脚踩滑轮飘到他身旁。
“继续往下追?”
“那是当然。”拧了拧手腕,男人显然是没怎么打过瘾,灰色的瞳孔里战役盎然。
“说起来,这些烟雾是什么效果?”打开装甲上的采集装置,布洛尼亚捕获了一些烟雾,在高压环境下凝华成了一管紫色的液体。
“强力媚药,不管是普通女性还是魔法少女,不管是粘膜接触还是皮肤接触,都能够让目标陷入难以自制的情欲陷阱里,比淫毒的效果更强力更迅猛一些,但时间稍短,你弄一些研究没问题,注意防护,别自己中招了。”
闻了闻,钟铃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绕开地上的人群,穿过尚未散去的媚药浓雾,身后跟着警惕的赛博魔法少女,走向更深层的地铁站区域。
“噢,真的吗?”
听得男人眉毛直跳——怎么,你还来劲了?
“你要试试也不是不行,自己找个地方去,不管是琪亚娜还是丽塔都吃过这东西的亏,我觉得你也没啥特别的,别上瘾就成。”
钟铃扪心自问管不了别人干啥,最多只能做些防呆不防傻的提示。
“这东西大概是专门针对魔法少女弄出来的,对付普通人可不需要这么……嘶,我的天哪……”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向下望去看见了即使是他也毕生难忘的画面。
布洛尼塔跟着钟铃的视线,入目的景象只叫她胃里翻浆倒海。
肉红色的触手像是海浪一般在地铁站的下层区里扭动,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在其中沉沦翻卷,不知生死,粘液和腥臭是那里的主旋律,淫秽色情用来形容这景象都显得苍白无力,比起淫欲,那更像是——色孽。
“虽然现在说好像有点晚,但是还是得提一句,不要去管误伤的事情了,自保要紧。”
男人怔怔地说,顺手拆下了铁栏杆扶手,拿在手里当作武器。
他现在后悔没带上师傅那柄鬼头大砍刀了。
……………………
战斗的过程有惊无险,触手群只是看着唬人,配合层出不穷淫毒媚药催眠之类的陷阱相当麻烦,但钟铃已经帮布洛尼亚避开了这几个麻烦,剩下的触手群不足为惧,全副武装的赛博魔法少女火力全开,弹幕淹没了触手的海洋,炸开一片又一片的媚药浓雾。
清理了外在的触手群,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寄生在通风系统上的触手怪本体——那是一个宛如肉瘤一样的东西,体型庞大,源源不断地生成触手,向通风系统中注入淫毒,这才能够扩散影响到整个地铁站,发育了一个不知多少时间让这家伙异常壮实,但面对压倒性的火力,它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裹缠的肉条中间,观察力敏锐的布洛尼亚发现了一些反常的金色头发,最终处决开火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想到真的从触手怪的本体里炸出来了别的东西——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挑俊瘦的美丽女性,也许是被触手怪控制得太久,她的子宫位置已经不正常地隆起,小腹上长出淫粉色的爱心图纹,双眼翻白吐着舌头,也许英气逼人的瓜子脸蛋此刻只剩下崩溃的高潮表情,大口地喘息着满是淫毒和媚药浓雾的空气。
钟铃将这女人从火力密集区拽了出来,布洛尼亚当场火力全开,弄死了盘踞在通风系统上的触手怪本体。
“她的情况怎么样?”回过头,面具下的金属音里能够听出明显的关切。
钟铃感应过金发女人的腹部,神色不善,“不是很好,她中淫毒和媚药太深了,还有个东西长在子宫里,先把这东西取出来再说。”
瞪着眼,灰色瞳孔里泛出光,女人小腹上的淫纹光华流传,她失声地呻吟,像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挺腰抵达了高潮,子宫迎来一轮强过一轮的抽搐紧缩——直到大团肉红色的蠕动物从阴道里排泄出来,女人带着高潮崩溃颜彻底昏死过去。
“妈妈……妈妈……”
寄生在女人身体中的小怪物尚未长成,但已经能够口吐人言,短短的触手带着它满地爬行,张开的嘴巴里宛如七鳃鳗一样密密排布着一圈圈的牙齿。
它想爬回金发女人的身体里,但被钟铃一脚踢开。
小怪物在地上滚了几圈,嘤嘤哭泣,“爸爸……爸爸……不要我了……”
“轰!”
布洛尼亚一炮给这东西炸得粉碎,“它是在喊你爸爸?”
“也许是。”钟铃不是很确定,“但那只触手怪阵仗这么大,肯定不只是为了培育这玩意儿,我怀疑我们来得可能有些晚。”
“先不说这些,我们赶紧把她带出去,我查到这个女人的身份了。”身上装甲增值的武装模块咔咔收回,布洛尼亚瞅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钟铃看见她的护目镜上跳过几行文字,然后她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这能力也未免太过方便了一些。
“嗯?”
“前剑术冠军比安卡·阿塔吉娜,在她十八岁,也就是两年前拿到冠军那年就退役了,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退役了。”
“她身上有过很明显的魔力痕迹,应该也是一位魔法少女——至少曾经是。”
扫过金发女性赤裸的全身,布洛尼亚如此断言。
在今天之前,她成为魔法少女的两年之后,这极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让她从一位魔法少女变成了触手怪繁殖后代的苗床。
“那我们把她带去哪儿?”
钟铃发出灵魂一问。
“我在附近定到了一间宾馆,跟我来。”
姑且不论宾馆招待员怪异的目光,布洛尼亚和钟铃至少成功把比安卡转移到了房间的床上。
白花花的女体横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上,比安卡痛苦地呼吸着,侵蚀极深的淫毒让她的脸色不自然地红,作为剑术冠军,她的身材比琪亚娜更加高挑坚实,肚皮上能够看见隐约的肌肉线条,腰身更粗,但在丰满胸脯的衬托下仍不失女性的美感,雪白有力宛如骏马的双腿上能够看见肌肉的轮廓,比起琪亚娜软乎乎的大腿结实不少,一头金发颜色里带着贵气,配合相对瘦长的脸型让她看上去非常成熟,自然波浪卷的长发末端隐约向着金红渐变——这是魔力留下的痕迹,也是布洛尼亚判断她曾经身为魔法少女的重要依据。
钟铃用手指分开比安卡的眼皮,贴近观察,看到一双明亮的碧蓝色眼睛,尽管因为意识的涣散导致瞳孔没有焦距,但看得出来和琪亚娜非常相像,如果不是这一头金发,将她们误认为姐妹也有可能。
“她现在依旧是昏迷,我试试把她唤醒。”
脱下一身铠装的布洛尼亚站在床边,无声点头,护目镜上一串串信息飞速掠过。
男人先是掐了掐比安卡的人中,但收效不甚明显——也许她的身体在被俘虏的过程受到了改造,以至于一般的疼痛刺激不太管用。
短暂沉吟之后,他闭上眼,手指落在比安卡的眉心。
轻微的光芒闪过,金发美人倏地睁眼,大口开始喘息,恢复了神采的碧蓝色瞳孔里却只有惧怕和惶恐,眼窝里积蓄着泪水,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嘻嘻呜呜……不要了,比安卡不能再要了……啊……好涨,下面好痒,好舒服……别,别过来哈哈哈哈噫噫噫……”
发癫一样的胡言乱语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挣扎,不得已,钟铃只能和布洛尼亚联手摁住她的双手双脚,试图让她停下。
“冷静,比安卡小姐!冷静,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比安卡姐姐,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怪兽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嘻嘻嘻,比安卡姐姐……希儿,希儿你一定在对吧,希儿,比安卡姐姐好难过,好舒服啊,希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呜呜呜哈哈哈……”
不再是魔法少女的剑术冠军在力量上已经比不过身边的男人和少女,她手脚被制后总算是不再挣扎,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在听到布洛尼亚地称呼之后,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希儿。
布洛尼亚已经抑制不住目光中惊讶惊喜的神色。
这时的钟铃有了动作,少女见他又一次凑到剑术冠军面前,灰色的瞳孔中散发出诡异的邪恶力量,施展出以眼神为媒介的催眠术,“看着我的眼睛。”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带着莫大的号召力,布洛尼亚无意间撇到那对灰色眼眸里涌动的毫光,甚至不是直视,瞬间便觉得思维一阵难言的混沌,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思考能力,只听得到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
“平静下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