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东宫因为太子忽发急症正纷纷扰扰,此时已是深夜了,慈和宫里也一样灯火通明。
太后坐在上首的敞椅里,面色沉凝地看着软瘫在地的女人。
董姑姑的下半身全是血,血迹透过衣料浸染出来,那雨过天晴的鲜亮色泽沾上了大块大块的污渍,从刺目里透出颓败来。
“娘娘,”入了夜,本不该在后廷行走的蔡雍却站在一旁,示意膀大腰圆的宫女揪着董姑姑的头发将她扯起来,“昏过去了,是不是继续打?”
“不必了,”太后皱着眉,满脸都是厌烦,“抬出去,董氏行事不谨冲撞了我,着去慎刑司领罚。”
董姑姑已在慈和宫挨了五十杖,再去慎刑司领罚,绝计活不过今晚。
蔡雍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团团的笑意来:“娘娘息怒,”却不是给董姑姑求情,“些许小事,没得气坏了身子。”
说话间,那两个行刑的宫女已经拖着毫无知觉的女人走了出去。蔡雍走上前去给太后捶着肩:“东宫那边,不是也没事吗。”
“那是太子恰好赶上了,若不是他呆傻夺了那碗汤,太子妃喝下去了,害得她永远不能有孩子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想到此处,太后便一阵后怕:“你说说,这法子该有多蠢?她以为现在还是当年皇上最宠她的时候?什么都任着性子为所欲为,就算要下手,也不该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法子!”而且还是用慈和宫的名义。
砰的一声,太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我看她这是要我死!”
话已至此,蔡雍自然不好再一径劝解:“好在终究没出大乱子,永宁宫那边,娘娘看……”
“皇上今晚宿在那边了?”
“是。”蔡雍垂下眼帘,不敢去看太后脸上的冷意。
虽然已年近六旬,但太后一向保养得宜,只是今晚约莫气着了,烛光映在她脸上,显得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容竟露出了几分狰狞。
“呵……”她自然只能巴着皇上不放。
这个侄女,其实太后向来是瞧不上的。又蠢又沉不住气,若不是得了皇帝喜欢,又生了三皇子,她怎么可能扶着那个蠢货走到现在。
“她和江儿到底是母子,”太后想到李家和三皇子,眼下还是得把德妃保下来,“不过江儿也该知道知道,他的好娘亲在背后给他添了什么乱子。”
打定了主意必要将那对母子给分化,太后沉吟片刻,又道:“蔡雍,明儿一早你去东宫,传我的口谕,就说董氏无状,当不得领事宫女的职衔,东宫既差了这么一个缺儿,把在上林苑的黄氏调回来,总领其事。”
这黄氏正是当年先帝留给舒湛的老仆之一,先帝一驾崩,就被太后找了个借口撵到了上林苑。
瑶姬是何等的聪慧,次日一听这道口谕,便知太后是在向东宫卖好。
董姑姑已经死了,德妃逼她喝那虎狼药的事查无实据,她若是掀出来,说不定还会让东宫处于被动。
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扩张势力,眼下慈和宫不好再动手,正是扫除东宫那些钉子的好时机。
“白芍,”她吩咐道,“领几个人赶紧去给黄姑姑打扫屋子,再去知会家里一声儿,让娘过几日递牌子进来看我。”
不出几日,朝堂上就有御史弹劾起了李家,用的罪名倒不是什么严重之事,有的还是十多年前的老账。
太后得知后,便知道这是东宫在表明态度,明面上可以不追究,但怒气还是要发泄的,这口气她自然也只有忍下。
没想到此前元气大伤的勋贵一党约莫是看到了机会,也跟着参和其中,把事情越闹越大,朝上顿时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后宫里也不平静,自从黄姑姑回到东宫后,瑶姬在她的指点配合下大刀阔斧,把整个东宫守得如铁桶一般。
皇后见状自然不满,几次三番想找麻烦,谁知竟然被太后给挡了。
这也在瑶姬的预料之中,太后和德妃离心离德,虽然她依旧是外戚一党最大的依仗,但太后也不得不考虑若是三皇子夺嫡成功后只认娘亲不认祖母的可能。
此时此刻,向东宫释放善意就很有必要了。
慈和宫一改态度,太后开始整日里吃斋念佛,连请安都免了。皇后也是个聪明人,没几天就回过了味,当即把矛头对准了德妃。
她与德妃,一个有名份,一个有宠爱,以前是太后拉偏架,皇后总处在下风。如今旗鼓相当,两人斗得可谓是如火如荼,激烈非常。
瑶姬置身事外,只当看戏。每日回来跟舒湛复述那帮子女人如何争锋相对如何勾心斗角,说到趣处,夫妻俩相视一笑,俱觉可笑。
“你放心,他们的好日子过不长久。”
私下无人时,舒湛不必在她面前继续装傻,有许多以往不曾说的筹划也都告诉了她。
“上个月,干安宫深夜传召太医,阿爹……咳血了。”
瑶姬只觉心头一跳,视线落在舒湛的脸上。他的眉眼是温润清隽的,此时她却在那柔和的侧颊线条里看出了一丝冷峻。
“瑶瑶,”他拢着少女的手,眉目低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算计着父亲的死亡,而一旦那个人死了,便是他能掌控一切的时候。
“傻瓜,”纤手一翻,勾住他的手指摇了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只盼着你心狠些,才不会受伤。”
“瑶瑶……”
“嗯?”
他把脸凑过来,在少女颈边蹭了蹭。
不再装傻之后,瑶姬才发现这家伙很喜欢撒娇。
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际带来一阵阵酥麻,原本只是午后闲坐,不知怎的就演变成了缠绵亲吻。
舒湛的唇沿着她的耳根向下逡巡,先是在耳后幼嫩的肌肤那里打着转儿,湿热的舌尖在雪肤上留下点点水渍,他含住少女的小耳珠用牙齿拉扯,听到她发出娇软的嘤咛声,不由低笑起来。
“喜欢吗,嗯?”
“你……啊,啊哈……”
如果说舒湛不再装傻之后有什么坏处,最大的应该就是他随时随地都想着疼爱自家的小妻子了。
每晚的欢爱自不必说,人前他依旧扮演着心志只有四岁的傻太子,到了人后,时不时搂着少女的纤腰说些羞人的情话,恨不能时时爱抚娇妻腿间那张嫩乎乎的小嘴儿。
此时他的手也已滑到瑶姬腰间,解开了丝罗软带。
长指轻挑,衣襟散开,瑶姬被他隔着兜衣揉玩胀鼓鼓的奶儿,只觉腿心那里一阵阵的酸痒,她忍不住夹了夹小屁股,已是湿了。
“乖,让夫君看看你的小奶子。”
兜衣随之被解下,还残留着红痕的玉乳袒露在了舒湛眼前。
那饱满的乳肉上是昨晚被蹂躏疼爱过的痕迹,小奶尖也还肿肿的,因着一上午衣料的摩擦到了现在还硬着。
瑶姬有些害羞,轻轻推了推他:“门……还没关。”
虽说她和舒湛独处时总是会把下人支走,难保不会有人为了回事过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些。”
舒湛却不是她推拒一下就会放弃的性子,他说的“快些”,就是解开腰间玉带释放出硬胀的大肉棒,搂起小妻子将她放在腿上,直接把那阳具送进了湿哒哒的花穴里。
这一番插弄,瑶姬的身子立时又软了几分。
她被舒湛捧着奶儿半靠在他怀里呻吟,两人交迭在一起的下身紧紧相缠,宽大的衣摆垂落下来,遮住了底下的淫靡春情,却遮不住如火情欲。
她很快便忘我地沉溺了进去,连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等她和舒湛察觉到时,来人已到了门边。
“太子妃……”黄姑姑拿着一本名册走过来,见状顿时愣住了。
“……殿下,您,您……”
为什么太子会搂着太子妃,而太子妃衣襟大敞,正被他含住奶尖吸允?让黄姑姑惊愕的不是这白日宣淫的一幕,而是殿下……不是傻了吗?
完了……瑶姬张口结舌。
说时迟那时快,舒湛将脸一埋,埋进了少女饱满的胸乳里。他带着不耐的稚气话音响了起来:“吃奶奶!我要吃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