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的唇,在风儿的抚弄下,有了纸片的质感,有些脆,碰着了他唇,却在一瞬间湿润开来,柔柔软软的,好像要化开了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嘴里细细地尝着。
安洛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着,被他的舌头顶开了牙齿缝隙钻了进去。
男人和女人的吻,在很多时候,往往比那事儿更吸引人,对于许多人来说,肉体的接触必然先从唇部开始,热烈而缠绵的吻,才是真正萌发了感情。
“不要让我就这么老去。”
一会儿,不迎合,不抗拒的安洛,漠然推开他,“可是如果你想让我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宁愿就这样老去。”
穿着蕾丝公主摆中裙的女孩子,在夜色中裸露出纤弱白皙的小腿,笔直地站立着,单薄的好像会被风吹着落入黑夜之中,细细的腰肢被丝带掐紧了,不堪一窝,拿格外精致细嫩的肩头和锁骨,在她那清冷的脸颊下隐约着一份妩媚,她推开了秦安,擦了擦嘴唇,闭了闭眼睛,仿佛在记住刚才的味道。
“所谓的少女时代,在我看来,可以不要,尽管我知道很多年以后我定然会非常怀念。”
“所谓的美丽,在我看来,可以随意,尽管那是每个女人都珍而重之的东西。”
“所谓的享受……”安洛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变得有些傲慢,“我从来不在意这个,秦安,我只要你属于我,我一个人的,否则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秦安头疼不已,就像他改变了许多,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曾经的念头,努力地为之奋斗拼搏,不顾一切地紧紧抓住他想要的幸福,安洛也是如此,曾经那份压抑着的念想,原本只是休眠在心底的种子,现在却萌发出来,根紧紧地抓住她的心,长成了参天大树,风吹雨打,屹然不动。
想想他要那些女孩子的念头是多么的执着,就能明白她的坚持了。
他要得到他曾经得不到的,她也是如此。
“你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在你心里,我比姐姐重要。”安洛回过神来,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尖下巴的女孩子,笑的有些得意的时候,总是像狡猾的小狐狸。
秦安还是没有说话,却不是默认,只是看着她,不知道是否因为这样的判断,让她越发坚持了。
“刚才你胡了个清一色三龙七对自慰,是五百一十二番,如果你胡了,那安洛就应该消失五百一十二天,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你步步为营巩固好你现在的状态了,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打倒我,毕竟我只是一个人,要去撼动你身边那些傻妞,未免有些势单力薄……傻妞都特别难对付,因为你没有办法和她们讲道理。”安洛略微一停顿,又走了过来,搂住了秦安的脖子。
她的手臂柔柔的,她的语气柔柔的,女人就是这样多变,让人捉摸不透,所以女人永远是男人琢磨的对象,对她们爱恋不舍,永远放不下,永远离不开。
“可是你没有胡,你放炮了,你在根本不知道我会胡多少番的情况下,故意放炮了……也就是说你甚至做好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和我姐姐亲热的打算,也舍不得我离开你身边一天。”安洛亲了亲秦安的脸颊,“谢谢,我很喜欢。”
秦安搂了搂她,那有些随意和不羁的眼神渐渐收敛起来,透着份温柔,男人的心思,女人又何尝猜得透,只是不管是不是如她所说的这般,现在这样,她很喜欢,这就够了,很好了。
“为了表扬你,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吧。”安洛轻轻咬着秦安的耳朵,用湿湿润润的舌尖刮着他耳垂上敏感的肌肤。
女人,总是要学着去充分发挥自己掌握男人的本事,尽管有些事情超出了安洛的底线,她做不到,可是要妩媚一点儿,和那小狐狸精斗一斗,安洛还是不怕的。
自己是什么人物,孙荪才多大?要是在勾引男人心思的本事上,还不及她,那不是白活了?
“不好吧,你打赌不让我和你姐姐亲热,晚上我就跑去你房间……你不会是想营造我一个禽兽不如的形象吧?我有那么饥渴吗?”秦安很怀疑,甜蜜归甜蜜,温柔归温柔,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实在不同一般,该小心的还是该小心,她这么主动,要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发现,那就惨了。
小心为上,不得不防,安洛的心思,秦安琢磨不透。
“坏死了……小别胜新婚嘛……人家也想的……”安洛搂着秦安的脖子撒娇,撒娇,谁不会啊,就叶竹澜会啊。
她的脸颊热热的有些烫人,身子软软的,贴着秦安,分明透着骨子女人独特的让男人热血沸腾的魅惑来。
秦安的喉结在艰难的抖动着,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真不是假的,那种渴望找回熟悉的,亲近的,缠绵滋味的感觉,总是会让男人和女人更有激情,更何况她这柔柔嫩嫩的身子,却是自己没有好好体味过的。
秦安脑海里都是她那扭曲着,抖动着,蜿蜒着的身段,那极愉悦的时候脸颊儿火红,眼眸子沉醉如水,气喘吁吁,化成一滩春泥似的模样儿。
“你又不许我……”安洛不是那时候还没有离婚的廖瑜,和她亲热,就是两个人互相的权利,责任和本分,秦安心里边那点定力,就跟纸糊的似的,她的舌尖儿一舔舔的,秦安也就剩下那最后一点点的犹豫了。
“你个死人,以前还好,身体都没有什么感觉……后来人家也都长大了,有时候总是想啊……”安洛红着脸,“能不想吗,你都说了女人要想,男人才肯做……不许那样,你就不会想别的法子啊,别弄坏了就行。”
“那我们试试……后边?”秦安又有了那种小夫妻间闺房之乐,没羞没臊的感觉了,总不至于两个人之间还装模作样地,严肃地探讨吧,他不是谢尔顿,安洛也不是艾米。
秦安说话间就有些轻挑随性了,逗她脸红,可不是每一次前戏里,最让他心动的时候吗?
“你想都别想!”安洛的反应还是那么大,只感觉他搂着自己小腰和臀部之间的位置都格外敏感起来,酥酥麻麻的电流惊得她都想跳开了。
“干嘛这么大反应啊,这也算我夙愿未了,上辈子这辈子都想,你就不能成全一下?”秦安搂紧了她,看她那羞恼娇嗔着,眼眸儿荡漾着水色迷离的撩人模样。
“你真当我和你一样啊,尽想着那点事儿……”安洛拿着手指头戳他的胸口,“我才不会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和你开玩笑的,我才说的这么丢脸……来不来,我可是给你机会了。”
“来,怎么不来。”秦安答应了,有这么矜持,这么给脸不要脸的吗?
人家女孩子让你晚上去她房间,要这都拒绝,秦安要是真拒绝,只怕安洛得很长时间都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了。
“嗯,那晚上我们再商量怎么亲热。”安洛习惯地摸了摸鼻梁,去推那并不存在的眼镜,“明天我就要走了,在你们面前消失五百一十二天。”
“我没有胡啊!”秦安急了,死死地抓住安洛的手。
“你抓疼我啦。”安洛柔柔地说道,他没有犹豫,没有思索,没有时间去装模作样地表演,只是本能地透出了他心底里的事,让安洛的心一瞬间被那种疼痛里渗出来的紧张暖暖地包裹起来。
秦安连忙松手,却把她环在双臂之间不放开。
“傻瓜,我还有事情要做啊,在青山镇玩了一个暑假,博得了你一家人的好感,付出的代价是对冲基金损失了一百多亿美金,至少表面上看QA会议成为这次亚洲金融危机最大的输家,我必须去坐阵了,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我也要到现场才能最早做出判断,那些操盘的专业人才,才能最快得到授权,否则以青山镇这样落后的条件,就算有电话,也不顶什么用,现在也到了最后布局翻盘的时候了。”安洛有些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累?”秦安叹了一口气,“五百一十二天,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
“我警告你啊,这时候心里边不许想什么她就知道事业,居然为了事业可以离开我这么长时间……”安洛仿佛看穿了他心事似的,“我要是真的把事业看得那么重,暑假我就不会来青山镇了,一百多亿美金啊,今天你的清一色三龙七对,得胡多少把?”
“秦安,在我心里边,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什么都放弃,就是放不下你,抓住你了,就绝不会放手,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安洛的眼泪,一点儿地掉下来,女人的苦,女人的甜,女人的心,女人的命,可不都是系在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