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从两个月前,我不幸被魔王军的主力之一,魔人赫拉克袭击开始的。
当时的我并没有被魔物侵犯,仿佛是被饶恕了一样,就这样伤痕累累地被救了回去。
之后我才发现,赫拉克在不知不觉中对我施下了可怕的催眠术。从那一刻起,我的精神和肉体都不再属于自己,我也落入了无底的地狱之中。
一开始是最痛苦的,每天都被残忍的催眠折磨到几近崩溃。
比如被他人叫到名字后,脑海里就会控制不住地浮现出自慰的想法,直到实际去自慰过一次为止一直都不会消退。
此外还有把普通的水变成难以入口的高烈度媚药,只有自己或者他人的淫液才能正常饮用这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
还有最糟糕的,不得不作为魔王军的间谍而行动的催眠。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慌张和恐惧,再到无边无际的绝望,自慰的手法渐渐变得熟练,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哪怕只是吹过的空气都能让我的下体湿润起来。
内心的欲望如同火焰般燎烧,使我不论何时都只能思考淫荡的事情。
很快,我就会彻底堕落成只会贪求性爱的母畜。
支撑着我的内心,使我没有彻底崩溃的最后一丝希望,那便是缇菈姆大人。
我与缇菈姆大人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战场上。
那时,我率领着骑士团抵御着魔王军四大天王之一的兽人王欧鲁欧克的部队。然而在悬殊的数量差距之下,骑士团的防守根本不堪一击。
男性被乱剑杀死,女性则是被扒光铠甲,然后被饥渴的兽人所淹没。
她们身上所有的缝隙都被兽人丑恶的肉棒所侵入,喷出的白色液体几乎要将她们淹没窒息。
这样的侵犯会一直持续到战斗结束为止,在那之后如果还没有坏掉的话,就会被运回兽人的巢穴,改造成魔物的生育机器,到死为止都不断的被侵犯并怀上兽人的孩子。
很快,我也无法避免这样的命运,被密密麻麻地兽人拽下马,眼看就要遭受兽人的蹂躏。
这时,缇菈姆大人出现了。
伴随着她手中的圣铃的清脆声响,整个天空被染成了金色。
数不清的由金色光芒组成的长枪从天空坠落,一瞬间就带走了大量兽人的生命。
无论是普通的哥布林,还是强大的兽人首领,在那金色圣枪之前都像纸张一样脆弱。
一击。
仅仅只是一击,就将数以万计的兽人军队,彻底击溃。
只要有这样强大的缇菈姆大人在的话,肯定能成功地击溃魔王吧。
哪怕我再怎么屈服于赫拉克的催眠,再怎么堕落,以至于作为间谍向魔王军传送了大量重要的情报,只要有缇菈姆大人在的话,肯定就不会有问题——我就是用这样轻率的、不复责任的借口,来逃避自己屈服于催眠的行为。
可如此强大的缇菈姆大人,也被魔王军击败并监禁起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为自己的懦弱,愚蠢和自大而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已经不行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要是我当初再坚持一下的话,要是我没有那么快就屈服于催眠,自甘堕落的话,要是能忍受住撕裂大脑的疼痛,再少向魔王军传达一条情报的话,也许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至少,我还能作为骄傲的骑士,堂堂正正地为了保护王国而在战场上献身。
王国中的大多数人依然相信神明的加护会保护缇菈姆大人,让她的心灵不被玷污,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仅仅只是和赫拉克的目光相汇了数秒,就被施下了各种催眠,然后被逼迫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而缇菈姆大人却被魔王军监禁了整整一个月。
她所遭受的侵犯和凌辱到底有么残酷,我连想象一下都做不到。
在加上王国的人们似乎都下意识地忘记了,哪怕缇菈姆大人再怎么强大,她本身仍旧是一位年幼的少女,在如此残酷的遭遇下,别说保持心灵的纯洁了,就这样彻底崩溃发疯也不奇怪。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而当我亲眼见到了缇菈姆大人的时候,我再一次为自己的懦弱,愚蠢和自大而感到了羞愧。
在我面前的少女,毫无疑问受到了无比残忍的对待吧。
曾身为王国最强者,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消灭数万魔物的少女,如今连从小混混的身旁逃离都做不到。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恐怕就会这样被肮脏的小混混侵犯。
不仅如此,脖子上被挂上象征着奴隶身份的项圈,胸前娇嫩的蓓蕾被乳环毫不留情的贯穿,小腹处被纹上了淫糜的图案,行走也歪歪扭扭,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如果我遭受了这么残酷的对待,肯定早已失去心灵,变成单纯的行尸走肉了。
可缇菈姆大人依旧流露出一副毫无畏惧,不带丝毫杂质的纯净笑容。
身体被改造成如此淫荡肮脏的样子,她却没有感到任何悲伤。
就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不仅如此,反而是我被安慰了,还收到了贵重的药水。
这一切都太令我震惊,甚至不由得产生了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用担心,一切都在照常进行』
缇菈姆大人的意思是,虽然自己被魔王军打败抓走,并且遭到了惨无人道的侵犯,但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
说起来我一直无法相信,被称为历代最强万国圣女的缇菈姆大人会这样轻易地被魔王军打败。
但,如果故意被打败的呢……?
『都会顺利解决的』
会顺利解决,想必指的是会成功击溃魔王军的吧。
可如果是这样,根本就没有理由特意去被魔物抓走侵犯才对。
除非……
我所见到的缇菈姆大人,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平静自然,完全不像被催眠控制着的样子,哪怕是在将写满了机密的信件递给我的时候也是一样。
当初,我第一次被强迫着写下情报的时候,我被自己内心的罪恶感所深深击垮了。
一想到自己身为荣耀的骑士居然不得不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以及自己传递出去的情报说不定会造成某位士兵的牺牲,我内心的痛苦就使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以至于将嘴唇咬出了血。
而如此慈悲善良,深深爱着着王国的每一个人的缇菈姆大人,肯定会感到在我之上的自责与痛苦。
不,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懦弱地向催眠屈服,哪怕咬断自己的手指都要与其抗争到底。
如果真的被迫做出了和我一样的间谍行径的话,那位缇菈姆大人绝对不可能像这样从容不迫,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就仿佛内心没有丝毫挣扎,诚心诚意地做着间谍一样。
这样的行为,对于那些被魔王军完全洗脑、彻底堕落的人来说也许不奇怪,但那绝对不可能是缇菈姆大人。
也就是说——缇菈姆大人,恐怕已经摆脱了催眠。
而写下的情报肯定也是虚假的,甚至能够将魔王军引导到不利的状况。
没错,肯定是这样。
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性。
可如果说缇菈姆大人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装作被打败的样子然后被魔王军侵犯,单单只是为了传递虚假的情报设下陷阱的话,我却仍然有些难以相信。
毕竟,只要缇菈姆大人与成长起来的勇者联手,打败魔王什么的应该是轻而易举,根本没有必要利用如此拐弯抹角的计谋。
……不行,完全理解不了。
如果只是为了打败魔王军的话,怎么想都没有故意战败的理由。
可如果,不是为了打败魔王军的话……?
难道说…………
我用颤抖的双手拿出从缇菈姆大人那里得到的乳白色的药水,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药水的味道非常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甜美味道。
同时,回复体力的效果发动后,体内仿佛有一股暖流,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而且,就和之前喝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产生催淫的效果。
我不可意思地瞪大了眼睛。
在赫拉克施加的催眠之下,我会将任何液体视作高浓度的媚药,只要稍微饮用一点就会被强制进入发情的状态,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饮用淫液的时候。
拜其所赐,我不得不屈辱地喝下自己自慰时产生的淫液来补充水分。
然而,从缇菈姆大人拿到的这瓶药剂完全破除了这一诅咒。
不知不觉中,泪水从我的脸庞滑落。
也许夸张了一点,但仅仅只是这样的一瓶药水,就把我从数个月的地狱生活中拯救了出来,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希望。
虽然这次破除的只是催眠的其中之一,但如果缇菈姆大人,连破除其他催眠都做的到呢……?
不,肯定是这样。
不然的话,根本没有理由轻易地送出贵重的回复药水。
这个药水本身就是希望的证明,是为了告诉我“不用担心,马上就能拯救大家”的信号。
没有错,一定是这样——缇菈姆大人真正想要做的,并非仅仅只是击溃魔王军,而是拯救受到赫拉克控制的我们。
据我所知,王国之中还有许多像我这样惨遭赫拉克的控制,被迫成为他的奴隶的人存在。
想必大多数人已经和我一样放弃了获救的希望。
哪怕王国真的成功打败了打败了赫拉克以及其他的魔王军,我们肯定也会被他所留下的催眠折磨一生,并且在其控制下连向他人求助都做不到。
因此,除非罪魁祸首的赫拉克突然悔改决定解放我们,不然连能够察觉我们的困境的人都没有。
除非……和我们一样,变成赫拉克的奴隶,或者至少假装如此。因为只有奴隶之间才被允许深入地交流,以传递赫拉克的命令。
也就是说,缇菈姆大人为了拯救我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吗……!
我的眼眶再一次被泪水所充满。
说起来,刚刚见到缇菈姆大人的时候,她曾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的身体许久。
那时虽然一瞬间将其当成了猥亵的视线而吓了一跳,但果然是我误会了,缇菈姆大人怎么可能会用这种猥琐大叔般的视线打量别人。
嗯,绝对不可能。
现在想来,她大概是在观察我的身体是否还受到了其他刻印的折磨吧。
明明才刚从被小混混侵犯的危机中解救出来,她却第一时间考虑起我的安危……真是,多么善良的孩子啊。
『什么都不用做』
『和以前一样就好』
她说了,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交给她就好了。
就和我两个月前所做的一样。
她肯定,已经猜测到了一切吧。
无论是我轻易地就向催眠屈服的事情,还是我不断地逃避责任,将一切重负都推到她身上的事情也好。
然而哪怕是这样懦弱和愚蠢的我,缇菈姆大人也没有放弃。
反而即使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也要寻求解除催眠的方法。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
真是,开什么玩笑。
我到底要这样自甘堕落到什么地步啊。
先是被敌人屈辱地击败,然后又逃避责任,一味的将负担推卸给他人,在那也失败之后反而变得更加自暴自弃,就这样沉浸在绝望的泥沼中溺死。
真是太不像样了。
这样的行为,连平民都会感到羞耻,更别说作为骑士的我了。
绝不能再这样自甘堕落下去了。
不能辜负缇菈姆大人的善意。
无论发生什么,不管抵抗催眠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我也想为缇菈姆大人出一份力。
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没错,这里就是我荣耀的战场。
我曾以为屈服于赫拉克,背叛了王国的我,已经再也没有资格堂堂正正的作为骑士而战斗了。
但缇菈姆大人却再一次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啊啊,仅仅只是这一点,我便要感动地痛哭流涕。
不过,尽管我现在就想为缇菈姆大人献身,但我并不了解缇菈姆大人的具体计划。
若是我莽撞的行为没能帮到缇菈姆大人,反而拖了后腿的话,我就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可若是就让我这样毫不作为,将重担再一次压在缇菈姆大人身上,我也绝对无法接受。
现在我能做的事……
啊,有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看了眼手里的乳白色药水。
我所能做的,只有我能做的,我不得不做的——
就让我将缇菈姆大人的善良、慈悲和救赎,传递给和我一样被赫拉克所奴役,深陷地狱的泥沼之中的人们吧。
一言:
“啊嚏!”
“…………感冒?”
“呜哇哇!不好了,得赶紧用驱除负面状态的圣术给前辈治疗才行……圣铃,我的圣铃……”
“什么,难道魔王军的作战是让缇菈姆大人感染不治之症,然后间接传染给勇者大人并使其失去战斗能力吗……!小心,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