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与“现任男友”方仁凯靠着长期鱼雁往返、电话传情方式建立的友谊和爱情基础,半年后终于开花、结果了。
虽然我总以为他另外还有不少女友,但他都绝口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只好完全相信他;将彼此视为心中唯一的对方看待。
在极度欠缺生趣的日子里,以百般的记挂、万千相思、和无尽的萦系、关切,当作精神的支柱、和情感慰藉。
不管怎么说,知道方仁凯两礼拜后就要到硅谷,我充满期待的心,早已盼得望眼欲穿;洋溢亢奋、狂喜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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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上,方仁凯问我:“小青,等了这么久才能跟你见面,开心吗?”
“还用说,当然开心啊!……对了,凯,我在这儿住了大半年,总算把硅谷都搞熟悉了;到时候可以带你去好多好多地方……你。喜欢去那儿呢?”
“那儿都行,只要是跟你一起。”
觉得方仁凯答入我的心嵌,就更兴奋道:“可以去山顶公园、大学路、博物馆啦;还有……”脑中想着更多的地方。
“都行,唯一就是时间。你。白天有空?还是晚上呢?”他问。
我才想到:方仁凯这次到硅谷是来出差的。
虽然在加州一共要呆六天、其中含一个周末;但他周六得前往圣地牙哥一家公司作示范讲习,只剩礼拜天休息。
而其他日子除了晚上,白天都要工作,怎么可能跟无所适事的我四处乱逛呢?
而我,仅管丈夫人在台湾,要去任何地方,时间都不受限制;但还是以白天比较恰当。
因为如果晚上一人出去,须先交待我管家,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总有点不方便;而且,要对一个下人解释自己的行踪、去处,也会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当自己心里有鬼,编理由说去会女伴、实际上却是赴男人的约。
才讲出口,就像在打谎,更心虚怕被管家一眼就看穿了。
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总选择白天跟男的约,好在晚餐前后返抵家;以免作无谓的解释,也表现自己终究还是个好人家、规规矩矩、安于室的妇人。
可是现在,心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情人”将不远千里、与我第一次再度见面。
除了全力克服万难,配合他的时间;跟他共渡星期天的白天、其他日子的晚上再另谋约会之外,实在也别无选择馀地了!
“噢,我。礼拜天正好全天都有空。那,其他日子……如果只能晚上的话,我也尽量配合;……虽然我得厚着脸皮跟管家讲谎话,晚上才能出来……”
“真为难你!这样吧,到时候再看。不勉强,好吗?”方仁凯安慰我。
“…好,好吧!”回应时,我心绪变得好低沉。
“小青,怎么闷闷不乐?”他一听就听出来了。
“…唉!人家没办法控制。情绪……”
“嗳~!多往好的地方想嘛!想我们见了面在一起的时光,多好啊!”
“哦,那~你会对我好?”我脱口就问。
“当然啦!还用问吗?。小傻瓜~!”
方仁凯笑我是小傻瓜,但听在耳里心头却暖呼呼的。
体会到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傻兮兮的;对方说什么都觉得好有道理。
不过我嘴上还是娇嗔着:“就是爱你。爱太多了人家才变傻的!”
“哦!那,偶~也竖。傻瓜……”方仁凯学智障儿的声音说。
我知道他意思是说他爱我。
心中便挂起满面笑容,像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草原上花朵盛开、鲜明艳丽;不禁感慨地叹着:“宝贝~,喔!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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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事总是多磨。
方仁凯出发前三天,打电话说他出差的任务又加重了;行程也被迫一改再改:周四晚上抵硅谷,周五就要开一整天的会,晚上才有空。
而周六前往圣地牙哥,讲习延长到晚上,当夜赶不回硅谷;只好礼拜天早上回来。
至于下星期的三天里,日程排得更紧凑;只有一个晚上抽得出空。
所以最乐观的估计,我们总共只能约会三次。
我难掩内心的失望,但嘴上仍故作轻松,告诉他以工作为重;如果能有三次见面机会,就挺不错了,至少还有礼拜天整日在一起、可以到别地方玩玩。
方仁凯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也一直抱怨公司什么事都依赖他。
除了设计、研发、推广产品;还要他负责跟“哈佛图像”的合作、并安排那家公司的设计师与他一道来加州出差的行程,搞得头都快昏了!
我好生心疼地问他都安排好了吗?
需不需要我帮忙订旅馆、租车?
方仁凯说不必,他都办妥了。
唯一烦恼的,就是因为那位从波士顿来的设计师——琳达,是个女的,出差公干以外的活动,不太好安排。
而且他们俩同在“皇家大道”上那家“帝国饭店”,订了隔壁相邻的两个房间;所以他想脱身赴我的约,都有点不太方便……
“啊~,还有一个女的!”我脑中轰然一声;整个心坠入深渊似的往下掉!
原来他。
上次到麻州剑桥出差,在“床与早餐”的客栈房间,跟我长途传情说爱的那个夜里,他已经和“哈佛图像”的女设计师——琳达在外喝过酒、聊了天之后才回房间打电话给我,还说是算好两岸时差才拨电话的……
〔请阅杨小青自白(7下)〕这,令我如何相信?
相信他只是喝喝酒、聊聊天?…
让我怎能不怀疑他与我谈情说爱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埸陪伴呢?……
说不定,他甚至是在床上,一边跟我讲电话、一边跟那个琳达做着那种不可告人之事呢!?
不!
那绝不是真的!
如果真要那样的话,我。
我岂不就成了他们调情、作爱时的工具?……
在这头自以为是跟情人作爱而自慰;而那边,却被他们把我手淫时发出的荡声浪语,当作他俩真正性交时的催情剂吗?!……
天哪!
这算是什么。
跟什么、又算那门子的事嘛?!!……
想到这,别说搞得头昏,我整个人都几乎快爆炸了!
“咦~?小青,你怎不说话哪!?”方仁凯居然还知道问。
“哦!我。我在想……或许你得陪陪她,而我们的见面……”我支支唔唔。
“别傻了!我们见面当然是第一优先呀。琳达那边。不过是……”
“她,她也是你的工作呀!”
忍不住抢着应出这话,我心里都酸死了。
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不能凭空无端表现醋意;只好强压下心头要爆炸的冲动、还补充道:“你觉得该怎样,就放心去做吧!不用担心我,真的,我不会吃醋的……”
“可是听你口气,就知道你吃了!”
方仁凯一针见血点出我后,才讲他有办法。
说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将我介绍给琳达,说我是他住在硅谷久未谋面的“表妹”,乘这次难得出差才能相见的。
“这~,也未免太拙劣了吧,都到喷射机的时代了,还什么久未谋面?再说,谁都猜得出那种。”表妹“是干什么的!”我说。
“让她猜出了,还更爽快些。反正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方仁凯迅速的回应,立即移开了压在我心头的那颗巨石;也令我感激万千地松了口气。
再次叮咛,叫他别为我烦恼,只要能跟他见到面,我一切依他就是。
然而,挂上了电话,我还是不由自主陷入矛盾与犹豫。
不只是为自己、也为和方仁凯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困惑不已,甚至觉得有深深的罪恶感。
认为自己的贪图,不但背叛了丈夫、破坏方仁凯的家庭,还连带让他在别人面前丧失清白的名声。
可是我,我难道真那么罪孽深重、那么不可赦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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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四晚上,方仁凯从旅馆房间打电话告诉我他已经抵达了,要我放心。
但因为要准备明天的工作,不能讲太久。
我说没关系,反正明晚就可以见面,他为工作准备是应该的。
然后我们约定第二天晚上八点在史丹佛大学前、大学路上的一家餐馆见面,一同喝咖啡、吃甜点。
馀下的这个夜,整晚我都晃晃忽忽、坐立难安。
提前上了床,但怎么都无法成眠;脑子里尽想着方仁凯和琳达两人头靠头的聚在一起、瞪着电脑萤幕,研究、讨论他们的工作。
想他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从有说有笑、到身体偶然不经意的接触、演进到激发情欲、演进到就在房里大床上方便地做爱……
我想到方仁凯也像在信上多次描写的作爱情景中,以他精堪的调情技巧,将琳达惹得欲火中烧、百般妖艳、展现出洋女人的放荡;想到他又硬又烫的肉棒,神勇无比的在琳达身体里抽插,把她弄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
我的心被妒火焚得烈焰高炽,要狂呼呐喊,却叫不出声;只能狠狠咬住枕头、闷着呜咽,任悲泣而滚出的泪水淌下脸颊;整个人在褥上不断扭曲、翻腾。
然而,怪也真怪!
就在难忍心头之怨、辗转反侧的当儿,我身子里却产生了难以控制的强烈性兴奋;两条腿间像滚烫的火炉、小肚子也如饱胀的气球,阵阵涌上按耐不住的肉欲,同时煎熬着我的身、心;……
“不,不要~,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子心里难过、却还。性感得要死啊!”
仅管如此,我仍压抑不住展开两腿、自慰起来!
甚至还弄得特别激烈、格外动情。
当高潮的刺激上来、受不了而爆发的时候,整个心灵也被震憾得粉碎了!……
至于动的是什么情?
也只有天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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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我蓬发垢面地起床。
梳洗整理、早餐完毕后,呆望着院子里的草丛花卉;发现它们仍如常在阳光下灿烂、微风中摇曳,才感觉到自己昨晚的荒谬、和整个心智失常,跟发神经病的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也才了解到为什么方仁凯会笑我是个“小傻瓜”。
只因为我被非理智的“爱”蒙蔽了眼睛、让无中生有的嫉妒冲昏了头、掉入猜忌的陷阱而不自知;加上“性”方面极度失衡已久,才导致错乱的自慰……
喝完一大杯营养蔬果汁,头脑虽清醒得多;但仍甩不掉对自己行为感到无比羞惭。
我想:或许该找个心理医师谈谈、分析分析?……
“不!要那个干什么?心理问题不都是因为想不开吗?!只要想得开,不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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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方仁凯约会,是在晚饭后的餐馆。
虽然他没有解释,但我知道他要和那个设计师——琳达一道晚餐。
还会介绍我跟她认识;说我是他久未谋面的“表妹”。
那么,我在他们面前出现时的穿着、行为举止,也就要符合这个“假像”喽!
我把自己打扮得很朴素、雅致。
只施薄粉化妆、淡色口红;穿上浅紫的圆领衫、挂银色别针的灰外套、和同色长裤;足蹬半高跟鞋、戴白金耳环、项链、和小钻戒,表示自己是已婚的规矩妇人、光明正大地和“表哥”见面。
我完全没胃口、晚餐也没吃就心情无比紧张地驾着小跑车到大学路,出现在餐馆里。
看见方仁凯和一同结束晚餐的琳达在那儿、笑咪咪迎着我挥手打招呼,我才大大松了口气、展颜露齿地笑着走过去……
“海~海!”
对他俩打招呼的声音含着欣喜。
〔因为琳达长得并不漂亮!〕
三人点咖啡、甜点时,琳达忙摇手说她必须节制、不能用甜食,又说她羡慕我长得清瘦;我心里很受用。
想着:对,你要再吃甜的,就会胖得没男人要了!
可是当我一眼望见她胸前两颗巨大、呼之欲出的豪乳时,心中还是产生某种强烈的自卑感。
还好,这些念头,都只在心中翻滚一下,就稍踪即逝了。
我改换话题,假装谈些我跟方仁凯多年未谋面以来、亲戚之中谁长多大了?
在那儿念书?
或是谁的(包括我先生的)身体好不好之类的谎言……
讲到琳达都没兴趣了,方仁凯才一看腕表、提醒她电影快开演,可以走了。
原来方仁凯已安排了琳达晚上自个儿去看电影,好让我俩单独幽会。
我掩住心中的感激,等他和琳达起身后,才站起来。
什么也没说,看他把汽车钥匙交给琳达、问她看完后知道回旅馆的路吗?
还摆出“礼貌”似地,亲了亲她胖都都的脸,说:“那就回头见萝!……”
临走时,琳达也大方地对我、对方仁凯说:“享受你们重逢的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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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车场,两人目送琳达离去之后,我主动伸手揽到他腰上,抬头夸赞他:“真没想到,你居然把我们两个女的都安排得这么万全、服服贴贴的!”
“过奖,过奖!小青~!”方仁凯笑答时,手抚上我的肩:“那么~?”
“快走吧,这儿人多,被熟人撞见了不好。”我催促他,朝车子走去。
还没走到车子,我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喔~~!好。痛!”
“怎么了!?”就在停车场中央,方仁凯慌张地扶着我、急问道。
我肚里一阵酸痛,痛得连步子移不出、身子都弯了下去:“肚子好痛!”
如果不是方仁凯扶住,一定早就瘫坐到地上了。
而且不知怎么,我全身发冷、冷得直打抖,可头上却直冒汗。
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任方仁凯扶到停车场边的花台缘坐下;任他把身上的薄夹克为我披上、掏出手帕为我拭汗。
倚在方仁凯紧搂住我的怀中,过了好一阵,我才像获得空气般地深呼吸。
但还没等到他极关切地问:“好点了吗,小青?”
又在一剧痛下折弯了腰、尖呼:“啊~,又来了!”
全身抽搐。
方仁凯的手立刻按磨我的背、往下推按到腰脊;没管我迳顾摇头,问我:“那儿痛?快告诉我,是胃、肠?……还是。底下那边?……”
“不…不知道!”我摇头嘶喊时。只觉肚里一阵酸、东西往下涌出来似的。
“噢~!要上厕所……”抓住方仁凯臂膀站起来,就争扎着向餐馆跑去。
“要不要我跟你去!?”
“不,你在这儿等我……”
我冲进餐馆,推女厕所的门;但门是扣上的。
“有人!”里面的人说。
全身流着汗,我眼睛都闭上了;紧紧夹住屁股的肉瓣、不让东西拉出来。
像等了一个世纪似的,女人一开门我就急冲进去;裤子才一解、三角裤都还没退掉、一小沱稀稀的东西,已经拉出来、沾到三角裤上了!
“天哪!……”我禁不住嘶喊出声,屁股肉刚触到上一个女人馀温的马桶坐时;又冒出一连串大屁、三四沱稀大便迅速滚了下来。
我一手蒙头、一手紧紧按肚子;脑中一片浑吨……
直到感觉不再发冷、可以挺起上身,我才深深呼吸了一口仅管很臭的大气。
知道剧痛终于过完,也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反应,绝对不止是没有吃晚餐、空腹吃巧克力蛋糕才引起的不消化。
真正原因,是因为要和方仁凯见面的紧张、惶恐而导致腹痛,所以才闹肚子的!
“现在,现在该怎办呢?”
我又急又慌地想。
眼看沾湿了排泄物的三角裤,也完全丧失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等一下该怎么对方仁凯解释呢?说我拉稀大便了?还是说。那种地方不舒服?……而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太不中用?……会不会见我全身虚脱、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倒尽胃口?”
“再说,弄葬的三角裤。该怎么处理?……冲洗了湿掉的能穿吗?……收进皮包里带着?……只穿长裤而里面光着屁股见他、还跟他亲热?……到紧要关头,又成何体统?……”
怎么想来想去,都只有摇头的份儿。
最后也没想出个办法,就退了三角裤、扔进纸篓,光屁股穿回长裤;在镜前梳整、补了补妆、开厕所门匆匆离开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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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凯一见我,立刻扔下烟蒂迎过来;关切万分地搂住我肩头、柔声问道:“好点儿了吗?。还是仍然不舒服?……”
我咬唇点头又摇头、开口就说:“对不起!我。我真是好对不起你喔!”
“嗳~,快别这么说!”方仁凯手指轻触在我唇上:“对不起的。该是我!不该叫你身子不舒服,还来赴约……”
嘴唇被他触着时,像通了电般,全身都会发软!我抬头望他,讲不出话;过了半晌才挣出笑容:“没关系,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嗯!”我肯定地点头。
“还是送你早点回家休息吧……”“不,不要!”我抓住他腰、猛烈摇头。
“那,去我旅馆房间。休息好吗?”
“也不好!琳达看完电影。会知道我在你那儿……”再次否决他的建议。
“那~……”
方仁凯没辙了,我自己也觉得心里好歉疚。
只好鼓足勇气、拉他的腰,走向汽车;对他说:“我们别在停车场呆了,带你去个地方;你开车,好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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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引方仁凯驶离大学路,折上山脚公园道,再往280号公路方向的丘陵地带转入小路,就着暗夜、蜿蜒驶上山坡。
直到一处四下无人、视野开展、可以眺见大半南湾景色的平坦岗顶,才叫他停下;在昏黑的车里兴奋地对方仁凯说:“你看,你看!闪闪烁烁的好多灯,从这里都看得到……美吧!?”
“嗯,满美、也满浪漫的。可你……还好吧?”方仁凯手伸到我颈边、问。
“还好…”我点头,但穾然觉得他手指拂在我皮肤上,忍不住吃吃颤笑道:“好痒!……
“别…”字还没迸出口,就被方仁凯将我一手捉住、拉靠向他。
“…别这么快嘛!……人家……”我娇声轻嗔、撑开他。
“害羞啊?”他问,没再动手动脚的。可我的心已经砰砰跳得好响好响了!
“嗯!……也好紧张……”
我羞得只有点头的份儿;也坦白了心情的不安。
想告诉方仁凯刚才在停车场失态的原因、向他解释我习惯性会肚子痛;但开不了口。
又想到:下一步,我们就会初次接吻、接了吻、爱抚、爱抚身体的上上下下。
然后、然后不知发展下去会怎么样?……
我两条腿子像怕被人推开似的、夹得好紧好紧。
方仁凯没再拉我,却自己倾身,头靠近我、嘴贴上了我的嘴。我的心狂跳,都快昏了,只有闭上眼睛,让他热滚滚的唇吻住!
“啊,尝到爱人的初吻!……终于尝到了!”心中喊着,全身也酥掉了!
“嗯!……”
“嗯,嗯~!!……Mmmmnnn!……”
全身瘫痪在车子座位上,全然忘了自己的身躯、肢体都在那儿;只知道闭紧两眼、承接爱人好长、好长的吻。
长得宛如世纪流过、星辰盘转;美得教我沉醉、不愿再醒过来。
浑浑噩噩中,只感觉方仁凯的热情,不断灌注在心田里;而我贪婪地承接。
完全朦然无知自己的反应、也不晓得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
直到嘴唇被吮得发麻、两颊也隐隐发酸;感觉一双温柔的手,从我的颈项,伸往胸口,隔着薄衫、轻抚在双乳上时,才如梦中一惊、却又不愿清醒般,哼出尖细的声来。
“嗯~~!!”
刹时,男人的唇离开了我,轻叫着“小青!小青?”
“喔~,不!”我喘唤出的却是个“不”字。
睁开眼,方仁凯疑问不解地望着我。
手,离开了我的胸;但他上身仍费劲地倾着,让我好不忍心。
推他坐直,才低下头诺诺、羞得要死地问他:“你。想要。那个吗?……”
“当然啊!想你想了那么久,怎会不要?可是……”方仁凯挣扎般说:“…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也绝不勉强。再说,你身子还不太舒服。”
他讲得好肯定、却好痛苦。
我心里跟着一酸、不知该怎么回答。
思绪糊糊涂乱转;转到当年大雨滂沱的那夜,我第一次和“前任男友”李桐,在他车里初吻、初尝肉体接触,从此失去清白、而沉沦在“婚外情”中无法自拔的经过。
虽然我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情感空乏、才陷入外遇的。
但我也无法否认:与丈夫的性生活不谐调、亟需男人慰藉,才导致我在车里跟李桐发生“性关系”、注定了不正常关系的特质。
甚至,当恋爱结束之后,还贪恋肉欲享受,继续跟他上床、同时却深深感到肮葬、不齿。
而近在眼前的方仁凯,此刻一样是在车里;……我。我能重复相同的行为?同样地跟他在车子里。作爱吗?
“不!……”我对自己摇头。
“想什么,怎么又不说话呢?”方仁凯问我。
“哦,我!……”感觉一阵莫名紧张,肚子又隐隐作痛;头也摇得更猛。
“又痛了?!”
方仁凯极为关切地问时,手在我的肩背上抚摸。
我点头、摇头、又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几乎哭了出来。
他要送我回家,我坚持不肯,说我管家和儿子都在,他不能进去;再说,他怎么样也还是要回旅馆的呀!……
“可我不能就眼看你这样痛下去啊!”方仁凯焦急地答道。
我大胆将他的手拉到我小腹上,恳求般唤道:“那你就揉揉我。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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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凯热烘烘的手掌捂到我小腹部的裤子上,轻轻盘旋地搓磨;立刻就神妙无比、安抚了我底下的疼痛。
我闭上两眼,引颈后仰、深呼出郁气:“喔~!”
感觉疼痛消失得真快,就把手按住他的手,帮它搓揉、按磨自己的肚子。
这时,他找到座椅扳手、把我的坐位向后调成倾斜,倾到几乎平躺仰卧。
我也不由自主拉住另一个扳手,使座椅后退、退到自己的两腿可以伸直。
方仁凯一面揉我小腹、一面凑近我耳边:“这样。舒服点儿吗,小青?”
“嗯,舒服点了!”
“唉!你就是太紧张了,才会这个样子。”
他好关切、又好有耐心地解释;热热的手掌持续、缓缓揉摸。
摸得我禁不住屁股肉瓣自动一松、一紧的并夹;同时踢掉鞋子、伸直两腿,直到到脚尖往前撑、交叉勾住;更紧合双膝、大腿互搓起来……
“放松吧,把全身都松弛,你就会觉得更舒服了!”方仁凯在我耳边建议。
“人家。就是松弛不下嘛!”我娇娇地回应,开始觉得“性感”了。
“不要想那种事,只体会手掌的抚摸,你就不会紧张了……女人都这样的,尤其第一次,特别容易神经过度的绷张、导致内部器官跟着收缩、痉挛……”
“哎哟~!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女人的事呀!?”
呓着问他时,我想起方仁凯告诉过我:他曾经交过一个妇科医师的女友。
“别问那么多啦,啥都别想!……体会当下。”
方仁凯轻柔地令道。
我也就什么都依他、继续闭着眼睛,感觉熨烫在我小腹上的手温。
虽隔着裤子质料、却穿透了没有三角裤遮拦的肌肤、深入肉体;爱抚肚子里的器官。
像个被细心照顾的病人、全然信赖着医师;却同时产生被体恤、疼爱的感觉,是我这一辈子初尝的滋味;也多美的滋味啊!
“嗯~,Mmmmnnn!……”我闭着眼睛看见自己的笑容。
“小青,你很美!”方仁凯的夸赞使我笑裂了嘴;然后感觉到他吻我的唇。
“啊,吻我!”叹着,张开的嘴已被堵住;被湿热、滚烫的舌头渡进口中。
“唔~!”
再度的吻,比初吻热烈千百倍而有馀。
张开的嘴,被方仁凯舌头占据得满满,几乎令我窒息。
但我渴求它更充满我!
于是使足了气力吮吸、噬咬,吸到睑颊发酸;咬它、却又不敢咬痛、直到大张的下巴发麻。
我两手紧攀着他的颈、手指伸进头发里抓它、扯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我的热情。
方仁凯扑在我脸上热烫的鼻息,使我昏眩;喉中迸出的唔声令我极度兴奋;躺卧在车座上的身躯开始右不安地蠕动,两条腿子交互搓磨也搓得更激烈了!
而他按揉我肚子的手,渐渐用力、一旋一摇地转动;迫使我跟着节奏旋扭起屁股。
“哼!!……”“嗯~!!”两人的亢奋声交替响在耳中。
“喔~呵!好受不了!”全湿的唇瓣刚一分开,我就大声叹了出来。
方仁凯另一手抓住我乳房,捏、揉、按、磨,同时摸我肚子的手阵阵压弄。
“喔~,不!……太刺激。太刺激了!”
喊着时,我全身在椅上挺拱、落下……
脑中想着性交的动作。
但方仁凯没有停手,却在我耳边说:“小青,如果不想作爱,我绝不勉强;再说车里也太挤、不好作。我们何不就干脆点,好好享受接吻、爱抚;别的都不去想,好吗?”
“唔~,嗯~~!”
我身子被挑逗得都快疯掉,再一听他说不去想作爱的事,脑子里更糊涂了;一面猛烈摇头、点头,一面咬下唇,哼着回应。
直到方仁凯再次吻住我,而我又主动张嘴、任他伸入舌头,一抽、一插;就完全丧失意识,连自己两腿早已一分一合地打开、并夹,并夹了又打开,都不知道了!
当我清楚感觉方仁凯揉我肚子的手、要往胯间移下去的刹那,却突然惊醒了过来;挣开他的吻、紧紧拉住不让他往更底下摸,同时嘶喊:“不~!……”
睁眼,一看见方仁凯沉默、疑问的目光,知道他问我:“为什么呢?……”
但我怎么讲得出口?说长裤底下,自己是三角裤都没穿、光屁股的呀!?
我两个膝头死死并拢在一起,夹得整个大腿肌肉发酸、连膝盖骨头都痛了;才赶忙又把脚背相互交叉勾住。
然而这也是当时唯一能控制的举动了!
陷在座椅里,我仰躺的身躯完全欲振乏力。
却又在下体僵直、好用力、好用力之下,引得屁股阵阵肉紧,而全身颤抖起来……
我相信自己滚烫的脸一定早就羞红到耳根了。可是我只能两眼祈求似的望着方仁凯,希望他别问下去。
我实在没办法告诉他三角裤被大便沾污了,所以才不得不光屁股的啊!
幸亏对我温存而体贴的方仁凯终于没问。
并且停下在我肚子上的按压、改成轻轻的抚摸。
然后满怀柔情地说:“小青,别担心任何事情。今夜,你想要怎样、或不想怎样,我全都照办,只要你顺心、舒服……但是……”
我知道方仁凯绝不会勉强我作任何“性行为”;于是便点头反问:“但是什么……?”才问出口,心脏又砰砰跳了。
“今夜我们光是接吻,爱抚可以适可而止;但是~,但是到了礼拜天,我们见面,就非得要跟你上床做爱了!”
方仁凯直接了当地说完,对我暧昧一笑。
“喔~!宝贝,宝。贝~!!……”
不知为何,我激动、感动、感激地叫了出来。
忙抓住他头发、拉他往我嘴上吻、吻了又吻、吻了又吻,巴着他不让嘴唇离开;还主动将舌头伸到他口中,让他猛烈吮吸、扯拉,一直扯到我舌根都痛死了,痛得眼泪迸了出来,还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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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结束,我跟方仁凯在车里的行为都只限于热烈的亲吻、和适可而止的爱抚。
回想起来也是活了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经验之一。
至少,在热情奔放中,初次和男人接吻、吻到激动得流泪,却同时性兴奋到了极点,就是前所未有的崭新体会。
而方仁凯,完全不像“前任男友”李桐对待我那样猴急。
他敏锐地感应到我极其复杂的心情,温柔体贴地待我;而且他亳不施加压力、逼我作爱;更使我对男人有了崭新的看法。
我反而变得主动起来,学他一样、把自己的舌头撑进他嘴里、一伸一缩的;或缠绕着他的舌头、翻来覆去打转;打得两人口水“唧揪、唧揪!”
作响,相互吮吸、磨磳的嘴唇尽湿。
我两手一会儿轻拂方仁凯的头发、一会儿好情急的胡乱拉扯、指甲几乎扣进他肉里。
连方仁凯都受不了似的挣开我的吻、拉住我的手,一面呼喘热息、一面笑道:“呵!没想你接吻都这么热情、这么主动啊!……”
我两眼深深望着方仁凯,感觉被他讲得有点羞;便用舌头舔掉唇上的口水,把嘴抿住,对他摇头不语。
“你眼睛好美!……嘴巴也好漂亮。”方仁凯赞美得让我眼睛都笑了:“才不呢,整个嘴唇都被你……吻。肿起来了啦!”可是嘴角却勾了勾。
“本来薄薄的,被吻肿了反而更性感、更勾魂!”他坚持。
我的脸一定又红透了,闭上眼睛,微微张启的嘴,再次被他吻住。
但这次的吻,和刚才又大不相同,是方仁凯轻触着我,而我被逗急了就噘嘴儿、翘唇追他。
他伸出舌头勾引我、随即跑掉,我又赶忙伸出去舔他。
我愈追、他愈躲;最后,我气急败坏、就迫切地嘶唤:“给我,给我嘛~!……”
方仁凯才让我捕捉住,把舌头插进我嘴里,吻我到几乎窒息才停;然后,他舔我颈子、咬我耳朵,在脸颊上厮磨、嘴唇夹鼻子、牙齿轻啃皮肤;还一面讲:“你这小甜心,真想把你吃掉!”
同时一手揉我的胸、另一手按磨我肚子。
“喔~!宝贝,那你就吃,吃掉我吧!”
我陶醉死了,仰长颈子、声声叹个不停。
整个身体在座椅里扭呀扭的、屁股团团旋转;两腿从一分、一合,到夹紧了交互搓磨,搓到韵律发急,下身就一拱一拱的起落。
“喔~!…Ohhhhh!……喔~啊!!”
禁不住呼喊起来时,觉得两片嘴唇滚烫、也知道底下大腿紧夹的地方热到了极点,里面又酸、又胀、又湿、又痒……。
被方仁凯热热的大手掌阵阵按揉得连子宫都收缩、痉挛了!
我大腿跟屁股的肌肉不断一夹、一松;感觉透入体内的强烈压迫,阵阵刺激阴蒂。像作爱、也像自慰似的,引我走上了性高潮的不归路……
“啊~~!宝贝、宝贝!。我受不了,真。受不了了!”放声喊出来。
“那就舒服吧!……好好儿的。尽情舒服一趟吧!”
方仁凯一面轻唤、一面持续爱抚。
舌头把我整个嘴巴、下巴、颈子、一直到胸口,舔得尽湿;连被温热的银项链都黏在皮肤上了!
他上下其手的按揉,简直就像透过衣衫、奶罩、裤子,插穿我的肉、进到我身体里面去了!
“啊~,啊~~!天哪,我。哎呀我的天哪!我……啊。啊!啊~~!!”
喊叫被方仁凯的舌头强力插进口中而堵住。
只能从喉咙里猛哼、尖声呜咽;随着他舌头像性交时阳具的抽插而疯狂,心灵失控、脑筋浑吨、身体剧颤、直到崩溃、爆发……
真是不可思议极了!
我活到今天,从来没这样子过。
从来、从来也没有光是接吻、光在衣服外面爱抚;连性器官都不碰,就高潮狂泄的经验。
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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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在这个夜的山顶、小小的跑车里,跟方仁凯“初吻”结束、重新面对他时,我有多羞、多不好意思了!
我主动俯到他胸口、头埋进他怀里,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脸、看见我开不了口的羞惭……
但是我一颗满足的心,却紧紧赖着他、一遍又一遍对他说:“我爱你,我好爱你喔!”
方仁凯仿佛知道我的心情,没再让我难堪的说什么、问什么、或要我作什么。
他以有力的臂膀揽我的肩、轻拂我刚才高潮时甩乱的头发;帮我梳梳整、理理顺似的……
一阵沉默之后,他轻推我坐起、把座椅靠背竖直。我才醒过来般看表;……
“啊,已经都快十一点半了!”叹着时,好生惊讶、也好生惋惜。
“要回家了吗?”方仁凯问。
“嗯!”
我轻点着头,不敢讲任何话;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劲、都会破坏气氛。
我扭亮车灯、打开皮包,藉后视镜梳头、补妆;把衣服拉撑、裤子抹平的时候,心里还怕怕的;怕方仁凯会提起我底下没穿三角裤的事……
我不自觉两腿并拢、同时把座椅向前移,急切盼望裤子当中湿掉的地方赶快干。
方仁凯将车驶下山岗、转上大路往旅馆方向的时候,问我家离旅馆远不远?
我说:“不用十五分钟……可我到了那儿,就不能再呆、得赶回家了。”
“哦!那你十二点以前可以赶到。轿车还不会变成南瓜……”
“嘻嘻!可是我的王子~!你也就捡不到我的高跟鞋了!”我会开玩笑了。
“没关系,当我礼拜天拥有了你的爱,就不会稀罕一支鞋了!”
方仁凯侧头对我一笑。我觉得好窝心,呆呆地望他;发现车子已经开到旅馆。而他的出差同伴——琳达看完电影回来,车子也停在那儿。
在停车场上拥抱、接吻、道别时,充满好舍不得、却又不得不分手的心情。
幸好,还有星期天再约会的期待,我还可以忍耐得住。
只是,当方仁凯紧抱着我、亲吻的时候,他裤子下面好硬、好大的东西,压在我肚子上、又磳又磨;害我忍不住觉得对他好亏歉。
打心里决定下次见面时,一定要好好弥补、报偿他对我的柔情。
当我赶回家,冲进客厅、全身有气无力地跌入沙发、松懈下来时,大钟正好敲响了十二下;告诉我午夜时分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