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陈年往事,大吃一惊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摁响了岳父家的门铃。

婉晴挽着我的胳膊,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不安,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心,我扭头看向婉晴精致的妆容,婉晴微微颔首,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一切有我。”

门开了,开门的是张晓娟。

“姑爷和婉晴回来啦,好久没来了,你爸前几天还念叨你们呢!快进来!”穿着一件灰色的紧身居家服,嘴上寒暄着,将我和婉晴让了进去。

婉晴没理会张晓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径直朝屋里走去。张晓娟好像也已经习惯了婉晴和她的交流方式,丝毫不见尴尬。

“妈,给您买了几盏燕窝。”

我将手里的盒子放到门口,虽然知道了婉晴的过往,对这个狐媚的小妈张晓娟也没多少好感,但毕竟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有的,见婉晴自顾走了进去,只好客气地同张晓娟问候了几句。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哎呀,还是马来西亚的啊,姑爷真是有心了!”

“应该的,都是婉晴帮我选的,对了,爸在家吗?”

“在书房呢!”

婉晴走进客厅,听到我还在门口和张晓娟说话,皱着眉头叫道,“快进来,有什么好说的!”

我同张晓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朝婉晴走了过去。

婉晴白了我一眼,拉着我径直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跟着婉晴走进我这个老丈人苏厚海的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几方砚台,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画作,左右挂着一副对联,看起来是启功先生的字:

盛若云霞呈五色,装如锦绣展千重。

对联下面的几案上摆着一套四件的小叶紫檀的敦煌飞天伎乐。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苏厚海此时正坐在书桌后面的一张黄花梨的椅子上,抽着烟,看着对面红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苏启豪。

“爸!”婉晴轻轻的叫了一声。

苏厚海见我和婉晴来了,点了点头,示意我们坐下,扭头对着苏启豪狠狠地瞪了一眼,“和你说了好多次了,绝对不行,出去好好想想,没想通之前,哪都不许去!”

我没想到苏启豪也在书房里,看起来他因为小艾的事,又被训了。

苏启豪耷拉着一张脸,同我和婉晴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婉晴,小皓,你俩也多和启豪谈谈,这小子不知道那股经抽住了,铁了心要和陈艾结婚。”

“爸,我虽然也觉得我哥和陈艾不合适,但这件事我觉得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婉晴接过苏厚海的话说道。

“嗯?怎么说?”苏厚海抽了口烟,问道。

“既然我哥他想结婚了,我们就给他多介绍一些,陈艾不行,但说不准就有其他合适的呢!”

“这到是个办法,不过还得婉晴你多费心,帮他物色几个不错的姑娘,我就一个要求,除了陈艾,其他都好说!”苏厚海叹了口气说道。

“爸,为什么陈艾一定不行呢?”婉晴疑惑道。

“哎,这事说来话长了,先不说他了,说说你俩的事吧,我听说刘军出了点意外?”苏厚海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这样的,下午小皓参加公司会议忘带工卡了,被刘军挡在会议室外不让进,两人起了点冲突……”婉晴斟酌着话语,尽量隐去了我当时挑衅刘军的话语和动作,委婉地说了一遍当时的经过。

“这样啊?那刘军的情况怎么样了?”苏厚海慢吞吞地问道。

“在长海医院,一个睾丸中度碎裂,应该今晚手术,等会儿我再联系一下医院那边。”婉晴如实答道。

苏厚海听完,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得我一头雾水。

“小皓,你够可以的啊!退伍兵都不是你的对手,看来把婉晴交给你,我是能放心了啊!”

苏厚海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我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站起来,诚恳地说道:“爸,我一时冲动,给您和婉晴造麻烦了,只要能解决,刘军和他爷爷那边,有什么要求,我都同意。”

婉晴见我局促不安地说着,也站了以来,说道:“爸,其实这事怨我,张皓他第一次来公司找我的时候,就和刘军起了点冲突,刘军你也知道,脾气不好还认死理,当时也是拦住张皓不让进公司,都怪我当时没处理好,事后也没有和张皓解释刘军的情况,所以他俩可能有点积怨了。”

苏厚海见婉晴着着急急的将问题揽到了自己身上,反而越发笑了起来,“真是嫁出去的闺女,胳膊肘往外拐啊,这就着急护着你老公了!”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婉晴嗔怪道。

“好好,爸这哪是风凉话啊,你们小夫妻俩感情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厚海打着哈哈,故意不说刘军的事。

“那刘军那边,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主要是刘老爷子哪儿,还得您出面啊!”婉晴着急地说道。

“别着急,坐下说。”

苏厚海见婉晴又站了起来,“刘军的事,今天下午我就知道了,长海医院是全国最好的生殖泌尿科了,我已经联系了他们的卫副院长,刚才经过专家会诊,破碎的是不行了,但扭转移位的应该能保住。”

“爸,你都知道了?”婉晴听完,一脸惊讶,随即略带气愤地嗔怪道,“你都知道了,刚才还故意戏弄我?”

“我这不是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嘛!要不刘老问起来,我说啥啊?”苏厚海笑着说道。

感情苏厚海这个老狐狸不光都知道,还给安排的差不多了,这半天是看我和婉晴出丑呢!

人老成精啊!

“那刘老那边?”婉晴问道。

“等刘军手术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把,哎,这回又得出血了啊!”苏厚海长长的叹了口气。

“爸,需要多少钱,我来吧!”我听苏厚海肉疼的语气,站起来主动说道。

“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你我,”苏厚海对我说道,“再说了,刘老要的可不是钱!”

“那需要什么,我想办法准备!”我坐到红木沙发上说道。

“准备什么,就在这儿呢。”苏厚海看向书房一边的黄花梨大理石大案。

苏厚海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缓缓地走到这张黄花梨大理石大案旁边,“你俩也过来。”

我和婉晴一起走到书案旁边。

只见书案上展着一卷书法作品,四尺长卷,明黄色的绫子装裱,开头四个大字“鸢飞鱼跃”,笔力苍劲,功底深厚。

“爸,这不是米芾的《研山铭》吗?”婉晴一脸惊讶。

“米芾的《研山铭》真本在故宫博物院呢,应该是后人临的,不过也朴拙疏瘦,颇得米襄阳神韵。”

我见苏厚海盯着这幅字不说话,边对婉晴说着,边凑过去看了起来。

只见长卷尾款写着“己亥孟春,临米芾研山铭于诵抑轩,访渠。”

“访渠?难道是号称淮南布衣的刘访渠,刘泽源?”我惊道。

“小皓还是有点见识,不愧是纽约大学的哲学硕士,”苏厚海听到我的话,回了一句。随即问道,“那你知道这个刘泽源是谁吗?”

“刘泽源,字访渠。号诵抑,别称懿翁、淮南布衣,晚清书法家,曾任清廷的太学生、翰林院待诏,民国期间又被段祺瑞聘任为国务院高等顾问,师从沈用熙,一生研究书艺,以布衣遨游公卿间,同李鸿章、吴昌硕等都有交集。”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是个小众书法家吧!”婉晴听完我的叙述,颇为意外地问道。

“读研的时候,导师让我就中国书道中的哲学理念写一篇的论文,所以看了不少书法理论的专着,对刘泽源的“书道通于事物之理,深思与功力,两者不可偏废”这句话印象很深,就专门研究了一下他的生平。没想到居然在这儿见到了刘泽源的真迹。”

我看着这幅书法作品,对婉晴说道。

“不错,不错,博闻强识啊,原来小皓你对书法也有研究,有空咱爷俩专门探讨探讨,”苏厚海笑着说道,“不过这个刘泽源,和刘军可是颇有渊源啊!”

“啊?”我和婉晴同时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苏厚海。

“刘军和他爷爷刘云建,就是刘泽源的后人啊,确切地说,刘军爷爷的爷爷,就是刘泽源。所以这幅字,是刘老一直想要的,”苏厚海着指了指长卷上的印章,“而且这上面的印章,也大有来头。”

我同婉晴随着苏厚海的话音和所指,同时低头凑到长卷上的印章之处,没想到两人的头撞在了一起。

“哎呀,”婉晴娇呼一声,我急忙替她揉了揉额头。

只见书卷上的两方印章,一方是篆书阴刻“刘泽源印”,另一方是篆书阳刻“懿翁”。

“这两刻印章可大有来头,都是吴昌硕给刘泽源刻的。”

苏厚海说着,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一脸肉疼地说道,“就是这两个,今年春天,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我托人花了158万才拍到的,果然好东西就是捂不热,这转眼就得物归原主了……”

锦盒里的两枚印章,一枚是寿山石田黄印章,侧面刻着“昌硕”两个字,另一枚是昌化鸡血石,侧面刻着一行小字“光绪丁未年二月吴昌硕”。

婉晴伸手拿起一枚鸡血石的印章,看着印文问道,“这两枚就是书卷里盖的那两枚吗?”

“你手里这个是,另一个不是。”苏厚海说道,“据传吴昌硕给刘泽源刻了50多枚印章,我能收集到这一枚对应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爸,让你费心了,”我看着苏厚海一脸心疼的样子,看着书案上那几张砚台和插满几个笔筒的各色毛笔,明白了苏厚海也是个书法爱好家兼收藏家,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得找个类似的物件给老人家弥补一下才是。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况且照顾刘老一家,是你爷爷临终交待的,本来我收藏这几件东西,把玩一段时间,也是要给刘老的。”

苏厚海笑着对我和婉晴说道。

“还是老爸未雨绸缪,想的周到。”婉晴听苏厚海这么说,抱着苏厚海的脖子,在苏厚海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

“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盛装可都靠你了,你哥吊儿郎当那样子,盛装交给他我可不放心!”

苏厚海嘴上说着,脸上的笑意却十分享受,“对了,启豪和陈艾的事,你俩在上上心,千万别让他俩结婚,这是底线!”

婉晴放开抱着苏厚海脖子的手,疑惑问道,“爸,究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陈艾就不能和我哥结婚呢?”

“那个陈艾是美国留学生,生活作风肯定不好,而且看长相就有点轻佻,不像个持家的女子,不合适啊。”苏厚海打着哈哈。

“不会吧,老爸你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张皓也是美国留学的,我还是英国留学呢,留学生就生活作风不好了吗?你这是隐射我和张皓的生活作风不好?”

“哎呦,我的宝贵闺女,老爸可没这意思。”

“那是你什么时候还会看相了,给我也看看呗?或者,你看看张晓娟的相貌能不能持家?”婉晴直接放大招,说着说着都扯出张晓娟。

我心里暗自发笑,张晓娟的那张狐魅脸要是也算持家相,那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都是“国泰民安”脸了。

“得了,说东你就扯西,”苏厚海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也没什么,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听苏厚海这么说,我和婉晴同时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着。

“婉晴,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的母亲陈凤琴吗?”苏厚海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婉晴点了点头,“我听我哥给我说过,后来问你,你一直都不说。不过这关我母亲什么事?难道……”

“陈凤琴是你和启豪的母亲,陈艾是陈凤琴的女儿,就这么回事。”苏厚海打断了婉晴的猜测,直接开诚布公。

“啊?”我和婉晴再次同时张大了嘴巴。

婉晴的母亲的女儿,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不就是婉晴的妹妹吗?小艾和婉晴是姐妹!

怪不得,怪不得,我老感觉小艾和婉晴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之处,原来是这样!

苏启豪要和小艾结婚,那不就是和自己的妹妹近亲结婚吗?

这不给苏厚海生个傻孙子,都难为苏启豪这骚操作了。

怪不得苏厚海不同意,对了,我说呢当时我妈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苏启豪和小艾没可能,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事了!

“那陈艾是我妹妹?你不刚说就我一个女儿吗?”婉晴想了片刻,吃惊地问道。

“谁说陈艾是我女儿了?”苏厚海反问一句,随即仰头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顺手抛给我一根,开始回忆起来。

我的顺势接住凌空飞来的这支烟,看了一眼,钓鱼台特供,这可是市面上没有的高级货啊,于是摸出打火机打算点燃。

婉晴白了我一眼,伸除纤纤玉指在我腰上拧了一把。

我疼的龇牙咧嘴,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烟丝的味道,还是把烟放下了。

“我和你母亲是大学同学,你们也知道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送快递都得本科起步。读书的时候我俩感情就很好,毕业了分配工作的时候,我本来被分配在合肥机床厂,是凤琴,将我调到了上海市商务局,和她一个单位。”

苏厚海抽烟烟,缓缓地回忆着,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后来我才知道,凤琴是陈维仕的女儿,你们可能没听过,其实他也算是共和国的元老了,五五年授衔的时候,本来是要给少将的,结果被朱老总一句“此人谄媚,实为奸猾”的评语,变成了大校。不过八八年授衔的时候,中央军委还是给他上了个少将。”

我听完这段,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苏厚海白手起家,盛装集团能走到现在,原来有这一层的关系。

“再后来,国家鼓励公职人员下海,我和你母亲一合计,她继续上班,我则创立了盛装。那个时候,有陈维仕这层关系在,盛装发展的很快,当时人们都鼓吹万元户的时候,盛装就有600多万的资产了。”

我听完真是咂舌,看来背靠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个道理,在官场和商场上都是想通的。

“人这一有了钱,就容易漂,我那时候年轻,盛装也步入正轨了,少不了去参加一些交际活动,让后就遇上了你小妈张晓娟,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苏厚海显然不愿在这段往事上多说,长长的吐了口烟气,继续说道,“后来的事,你估计多少有些耳闻了,凤琴她知道了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还冻结了盛装的存款,我带着你和你哥登门谢罪,求你妈原谅我,但你妈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心要离婚,我千难万险才和陈家达成协议,求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给盛装一条活路……”

“那陈艾呢,她的父亲是谁?”婉晴听到这儿,大概明白了过往,继续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有小道消息说,陈艾是方德胜和凤琴的女儿。”苏厚海摇了摇头。

“方德胜?是拓鼎的董事长?”婉晴一脸惊讶,“方德胜的妻子不是叫叶兰吗?”

“叶兰和你妈其实是闺蜜,这么多年来,我断断续续收集到的消息,拼凑到一起,也有个大概了,当年她在得知我和你小妈的事后,和叶兰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结果被方德胜占了便宜,后来就有了陈艾,但你妈对外一直没有再婚,陈艾也是跟着她姓的。”

“不应该啊!”

婉晴听完苏厚海的话,疑惑地问道“听你说的,我妈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初因为张晓娟的事都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为什么方德胜的事她没有追究,还有叶兰,为什么会嫁给方德胜?”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方德胜后来创建拓鼎集团,然后又和叶兰结婚,这后面应该都有你妈的影子,虽然她现在明面上是商务部的副部长,但我估计拓鼎的幕后掌控人也是她,或者说是陈家。”

婉晴听完这些陈年往事,呆呆地坐着不再说话,仿佛在消化着这些信息。

我听完后才明白了为什么拓鼎一心要和盛装对着干,原来都是我这个老丈人当初作孽,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陈凤琴都和苏厚海离婚了,还扶持个拓鼎集团和盛装对着干,有点太过了吧!

“爸,既然婉晴她母亲是拓鼎背后的掌控人,拓鼎和盛装的恩怨,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说开了不就行了吗?抛过您不说,婉晴和启豪可是她的亲生儿女啊!”

我疑惑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哎……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啊。本来凤琴就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而且记仇,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当初伤她太深了……”苏厚海叹息道。

我听苏厚海无奈的语气,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考着这段往事,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如苏厚海所说的,陈凤琴既是商务部的副部长,还是拓鼎的幕后Boss,作为一个身世背景深厚的副部级高管,加上现在风头正经的上市公司,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捏死盛装还不轻而易举?

婉晴显然也想到这点了,毕竟涉及到了盛装,她瞬间又恢复了精明干练的女总裁的思路,“爸,既然这样,这么多年来,你和盛装是怎么撑过来的?”

婉晴明显问道了点子上,苏厚海听婉晴这么问,挣扎了片刻,叹息着又点了一根烟,缓缓说道,“也罢,事关集团的事,也是该告诉你了。”

吐出一口烟气,苏厚海继续道,“当初你妈带着你和启豪回了娘家,还冻结了盛装的存款,我带着你和你哥,去陈家给陈维仕跪了两天两夜,可他陈家真是绝情,都不给我一口热水喝!情急之下,我在陈家四合院里放了一把火,将陈维仕的书房点着了,趁乱将书房里陈维仕的两本笔记带了出来。”

“笔记?”我和婉晴异口同声地问道。

“陈维仕做人一般,但做官挺厉害的。我和凤琴结婚回门的时候,就发现好多达官显贵给陈老送礼,他都一一记录了下来,第二天晚上我好奇他都收了什么东西,就溜到书房偷偷看了一下,结果发现陈维仕这个老家伙居然有写笔记的习惯,里面除了有权钱交易这些记录,还涉及了好多陈家和其他官员的隐秘往事,他陈维仕能爬这么高,仇家可是不少,而且这些仇家里面,不少人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随便拿一段出来,都会掀起滔天大浪……”

苏厚海说到这儿,似乎有点不想往下说了,想了想,继续说道,“拿到笔记本后,我带着婉晴和启豪连夜回了上海,当时陈家也没想到是我放的火,估计陈维仕开始还以为笔记本都被火烧了。呵呵,过了两个月,我将笔记做好备份,特意复制了一段内容给寄了过去,果然陈家被吓地不轻,陈龙筑,也就是我的大舅哥,凤琴她哥哥,专程来上海找我谈了一次。”

“陈龙筑?”

我一时惊住了,这不是现在的广东省委常委,深圳市委书记吗?

我爸出事那年,联合拓鼎搞垮兰亭雅筑,他就是深圳的分管国土的副市长!

“就是这位,”苏厚海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意外我会知道这个人,继续说道,“当时谈好的,我不公布笔记内容,陈家不动用家族势力对付盛装,这是底线……”

说到这儿,苏厚海抽了口烟,冷笑着说道,“不过,陈凤琴也算个女奇人了,居然弄了个拓鼎集团和我对着干。哼哼,虽然她们家大势大,但毕竟我有他们的把柄在手里,两家也就默认了只限于拓鼎和盛装在商场上的竞争……”

“我只知道拓鼎和盛装不死不休,原来是这样!”婉晴一晚上被惊地不少,“那他们岂不是一直盯着笔记本了?爸,你把它们藏到哪儿呢?”

“这个你就别问了,知道越多危险越大,这几年陈家没少打笔记的主意,你现在只要在商场上稳稳地撑下去,其他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苏厚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苏厚海一脸霸气地说着,盛装集团董事长的气势又回到了身上。

“虽然沾了现在反腐败的光,明面上,他陈家都不敢承认拓鼎是他们的,但毕竟陈维仕还在,而且随着当年那一批老人纷纷去世,陈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为防他们撕破脸狗急跳墙,所以我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了你,现在我这个董事长,就留出精力来专心和他们斗上一斗!”

“那爸爸你现在不是很危险?”婉晴一脸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在面对这些,这不还有你婆婆,瀚海的林总嘛!”

“我妈?她难道也参与到笔记本的事了?”

听到苏厚海的话,我瞬间冷汗连连一直以为瀚海和拓鼎之间,就是因为兰亭雅筑开发房地产被拓鼎从中作梗,导致我爸现在都是植物人这件事而引发的矛盾,听苏厚海的话,好像还有隐情?

笔记本这事太危险了,面对这么陈家这么一个权势家族,瀚海就和一头肥猪一样,随时可以宰割啊!

“参与到没有,不过瀚海和拓鼎的恩怨,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些,林总没和你说过吗?”苏厚海略显诧异地问道。

“没有啊,我只知道兰亭雅筑的事……难道还有其他的吗?”我追问道。

“你妈只是在瀚海和盛装结盟的酒会上,私下和我交谈时提了那么一嘴,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在我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兰亭雅筑的事已经足够盛装和瀚海结盟了,我也不好多问。”

苏厚海话说一半,看着我说道,“而且现在你和婉晴已经结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妈不说,我也就更不好问这件事了,或许,你有空问问她,其实我也挺好奇呢!”

……

听苏厚海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快9点了,我们在张晓娟多次的催促下从书房出来,餐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席间没见到苏启豪,听张晓娟说是从楼上下来就气呼呼地出去了。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苏厚海将筷子仍在餐桌上,狠狠说道。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生气了,身体要紧。”张晓娟拿起筷子,递给苏厚海,安慰道。

“都是你给惯的,平日里我一教育小豪你就打岔,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哪有婉晴半点省心!”

“是我不好,我不好……吃菜吧,你喜欢的土豆牛肉,都快凉了”张晓娟劝着苏厚海,将一块牛肉夹到了苏厚海碗里。

我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婉晴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于是也夹了一块牛肉给婉晴,闭口开始吃饭。

吃着满桌的饭菜,我心里却消化着晚上听到的这么多信息,这苏家真特么乱的厉害,苏厚海始乱终弃找个狐媚小三张晓娟;陈凤琴又和强奸了他还生了孩子的方德胜搞了个拓鼎集团;苏启豪貌似和后妈张晓娟不清不楚的,还和同母异父的妹妹小艾又搞到了一起,婉晴就别说了,除了小时候的事导致抑郁,鬼知道她后来在英国经历了什么,变成了潘多拉花园里的女神阿尔忒弥斯……

不过这么看来,我也不算差,婉晴和小艾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前女友,艳福不浅啊!

要是什么时候,能和这对姐妹花在床上一起深入交流,做做爱做的动作,真是齐人之福啊!

想着想着,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把你给乐的!”婉晴白了我一眼,娇斥道。

“没什么,这菜太好吃了……我这不想到我做的盐醋里脊了嘛!”我灵机一动说道。

“傻样!”

婉晴笑着娇嗔一句,扭头开始给苏厚海分享我的糗事,“爸,你不知道张皓有多傻,盐和糖都分不清,给我做个糖醋里脊好像打死买盐的了!”

“小皓还是有心了,还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张晓娟随口说了一句,见婉晴不搭理她,也不在意,转而对我说道,“小皓,慢慢学,做菜不难的,只要有心一定能学会,可别学你爸,我跟了他二十年了,就没见他进过厨房!”

说完还风情万种地白了苏厚海一眼,又给苏厚海盛了一碗海参粥,真不愧是狐媚的女人,白眼都媚态十足。

苏厚海好像本来想骂一句,但抬头看了张晓娟妖艳的脸庞一眼,转而低头开始吃粥,嘴上说道,“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男人都是干事业的,进个厨房能做说明什么!”

说完扭头对我说道,“小皓,你也得学我,做饭洗碗这些都是女人的事,不能惯着婉晴……”说罢看了婉晴一眼,遗憾的说道,“其实婉晴做的饭比晓娟做的可好吃多了,不过我现在是无福享受啦!”

当着婉晴的面,苏厚海这话我真不好接,只好嘴上嗯了一声,客气点了点头,结果腿上又被婉晴踢了一脚。

我不敢言语,只能埋头喝海参粥。

吃完饭,我起身抢着收拾餐具,却被苏厚海一把拉住,“刚跟你的说的话你就忘了,洗碗是女人的事,来来来,陪我下两盘棋。”

说着将我拉倒了客厅,拿出了一副精致的紫檀木象棋摆了起来。

我看无奈地朝婉晴苦笑了一下,婉晴朝我挥了挥小拳头,朝厨房走去。

陪着老丈人下了两盘棋,第一盘我尽量故意放水,结果被他看了出来,说让我好好下。

第二盘我使出浑身解数,和苏厚海杀的有来有去,最后故意马失前蹄,让苏厚海在多出一个小兵的情况下,艰难取胜。

苏厚海十分过瘾,说今晚让我和婉晴就在这儿住,要再来一盘,结果被和婉晴一起看电视的张晓娟娇声骂着拉走了。

我收拾好棋子,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11点了,于是看向坐在一边看电视的婉晴。

“不早了,今晚就在这儿住吧!”婉晴关上电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楼上走去。

我还是第一次在岳父家留宿,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苏厚海的别墅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他和张晓娟住三楼,婉晴和苏启豪的卧室在二楼,我随着婉晴走进她的房间,卧室大概有40平,宽敞整洁,粉色系的装修,打扫的一层不染。

“这就是我出国前住的地方,好久没在这儿住了,还好,挺干净的。”婉晴将阳台等也打开,扫视着屋内的陈设,略带回忆地说道。

我见婉晴话中有些伤感,于是从背后将她抱住,柔声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有我呢!”

婉晴的娇躯轻轻颤抖了几下,从我怀抱中挣脱出起,微笑着对我说道,“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我先去洗澡。”

说着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

我靠坐在床头,看着婉晴换了一身薄薄的真丝睡衣,将紧致的娇躯裹着走入了浴室,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激动。

饱暖思淫欲,更何况是和美人共处一室呢!

浴室的水哗哗作响,冲击着我灼热的心灵,脑子晕乎乎的,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扒掉,裤兜里掉出一个棕色的小瓶子。

是殊胜丸!我顺手捡起,拧开瓶盖,数了三颗一口吞下。

感受着嘴里刺激的腥味和淡淡的甜味,我推开浴室的门,朝着正在淋浴的婉晴走去。

隔着淋浴间弥漫的水雾,婉晴前凸后翘的身材打在玻璃门上,宛若女神的影子,撩拨的我下体急剧膨胀。

婉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她正在伴着水声哼唱着一曲不知名的英伦小调,双手在雪白的娇躯上涂抹着沐浴液。

随着淋浴的水流,婉晴的身体也好像变成了水做的,光滑的脊背上水流肆无忌惮地冲刷着,一双玉腿又白又直,漂亮的几乎毫无瑕疵,浑圆的翘臀上面还带着些许被水流冲刷下来的沐浴露的泡沫,看的我手痒难耐,直接摸了上去。

“啊!”婉晴大叫一声,缩到淋浴房的角落里,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我,嘟着嘴说道,“大色狼,光溜溜地进来干什么,吓我一跳!”

“当然是帮你搓背啦!”

“去去,谁要你帮了?”

“乐于助人可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良好品质!”

我奸笑着走进淋浴间,直接将婉晴胸前玲珑的一对玉乳握在手里,嫩嫩的乳尖仿佛涂了一层蜜,捏起来滑滑的,令人不忍用力。

婉晴娇呼一身,臻首低垂,纤纤玉手一把将我勃起的下体紧紧地握住,“洗个澡都等不急,真是一头大色狼!”

我顺势挺动着腰部,开始前后运动,在婉晴的手掌里抽插起来。

“你是泰迪吗?”婉晴伸手将淋浴水流调小,笑着握紧我的下体,不让我继续运动,“乖啊,等我洗完澡,让你好好享受!”

说着开始给我全身涂抹起沐浴液来。

在婉晴似有似无的撩拨下,我强忍着冲动洗完了这个香艳的淋浴,被婉晴拉着勃起的下体回到了卧室。

很自然地,我和婉晴抱在一起滚到了床上。

闻着婉晴身上沐浴液的清香,我越来越喜欢这具诱人的娇躯了,搂在怀里就开始亲,从嘴开始,耳朵、脖领、肩窝、腋下、乳房、腹部、肚脐、溪谷、雪臀、小腿、足心、脚趾……

这具雪白的娇躯上,一一留下了我吻过的痕迹。

婉晴一开始还在不停地笑,但自从我亲到她胸前两颗小樱桃开始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大口喘息着,双手不断地抱着我的头,朝她的胸前摁着。

等亲到下面的蜜穴,婉晴更是浑身颤抖起来,两只小脚的足弓紧绷,大腿弯曲紧紧地夹着我的头,嘴里发出长长的呻吟,“啊……”

我看着婉晴阴阜上面依然清晰的英文字母“This Way”,舌尖沿着婉晴精心修剪过的箭头状的阴毛一路向下,对着勃起的阴蒂一阵舔弄后,将两片肥厚的阴唇一起含在了嘴里。

“哦……”婉晴娇呼着,十分享受地分开了夹着我头部的大腿。

舌头在婉晴的下体一番攻略后,我抓住她两只晶莹如玉的小脚丫,慢慢向上抬高,浑圆的两瓣雪臀也跟着慢慢离开了席梦思床垫。

将勃起的鸡巴夹在她雪白大腿根部,黑黝黝的粗大鸡巴同婉晴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紧压着一道狭长的臀缝,肉棒的前端几乎一直伸到她的肚脐处。

随着现在这个姿势,我忽然发觉到现在的自己,比中午的时候无论在直径或者长度方面,还是硬度和持久方面,都有了可见的提升。

难道是殊胜丸?

“亲爱的,你真漂亮!”我看着婉晴如玉的娇躯,忍不住赞叹一声,嘴里含着她晶莹如玉的脚趾,扶着肉棒慢慢对准肉缝压了进去。

“好胀……”婉晴微蹙眉头,“中午好像还没这么大啊?”

女人的蜜穴真是个神奇的器官,男人的鸡巴再大也恰好能装进去,开启啪啪啪的机械模式之后,我一边全力抽插着,一边亲吻着婉晴笔直修长的美腿,一路延伸到精巧可爱的脚趾和温润如玉的足心上。

这双美腿和玉足可以说是婉晴身体最完美的部位了,把玩起来真是爱不释手。

婉晴被我的大鸡巴一下下地冲击着,如同一艘在大海中颠簸的小船,一会儿被海流顶上浪巅,一会儿又被风浪打入潮底,不一会儿就被我送上了高潮。

“啊……太厉害了……老公……肏我……肏死我吧……我要飞了……”

“小骚货,肏死你……”我将婉晴的一双美腿抬到肩膀上,俯身大力肏干起来。

“哦……我是骚货,快来肏我这个骚货……”婉晴嘴里发出语无伦次的淫叫声。

听着婉晴淫荡的话语,我越发地刺激起来,开始了不知疲倦的猛烈冲击,婉晴颤动着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

看着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婉晴,我将坚挺依旧的鸡巴缓缓地从婉晴的小穴里抽了出来,带出一股黏糊糊的淫液。

婉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勃起的鸡巴,轻声问道,“怎么没射啊!”

“战斗力太强了,没办法!”我得意地自嘲一句。

“是吗?切……”谁想这一句却激起了婉晴的斗志,只见婉晴不屑地笑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媚笑着爬到我的胯下,一口将沾满淫液的湿漉漉的鸡巴含了进去。

“哦,婉晴,你……”我惊呼一声,本想在说什么,却被婉晴灵活的口技给压制的只能倒吸凉气。

婉晴含着我的鸡巴,甘之若饴地用软滑的香舌舔着龟头上的沟壑。

随着舌头的转动,婉晴将头部慢慢扬起,将口腔跟食道几乎拉成一条直线,轻而易举地将我的龟头迎进了喉咙深处。

这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训练有素的动作,做到自然无比水到渠成。

“嘶……嘶……亲爱的,你太厉害了!”

“那就好好享受吧!”婉晴熟练地做了几下深喉之后吐出了鸡巴,伸出手撸动着,一边回答着,一边吐出小巧的舌尖逗弄着我的龟头。

我看着婉晴时而专心致志的埋头舔吸,时而抬头给我一个魅惑地眼神,忽然想起了中午婉晴和我说的互换前男友的事,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婉晴给她英国的前男友也是这样深喉的场景。

“亲爱的,你前男友也享受过这种服务吗?”

婉晴对着我的龟头亲了一口,抬头娇媚的看着我,笑着说道,“当然了,他们没一个能坚持超过5分钟的哦!你能打破纪录吗?”

没一个能坚持过5分钟?我屮艹芔茻,婉晴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你有多少个前男友啊?”我享受着婉晴的口舌服务,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么想知道?”婉晴停下嘴上的动作,风情万种地白了我一眼,放开握着鸡巴的手,媚笑着伸出指头开始数了起来。

“我数数啊,1、2、3、4、5、6、7、8、9……”

“啊……,别数了,快点继续舔……”我看着婉晴认真的样子,鸡巴开始微微跳动起来,龟头胀的通红。

婉晴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垂到面前的几缕发丝轻轻撩到耳后,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龟头上点了几下,忽然猛地将鸡巴全部吞进了口中。

“啊……爽死了……要射了……”

我的龟头忽然间被喉咙的腔道包裹了起来,婉晴喉部的肌肉在异物的刺激下本能地蠕动着,给我带来加倍的刺激。

“呕……呕……呕……”婉晴的干呕声让我越发兽欲膨胀,最后的一点理智也被刺激的无影无踪,脑海里只有我要射精这个想法了,身体开始在射精的边缘暴力的抽插着跪坐在胯下嘴巴。

我将婉晴的脑袋死死地压在自己胯部,仿佛要将自己的鸡巴捅进婉晴的胃里。

此时已经将近窒息的婉晴似乎也爆发出了求生的本能,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我,“呕……呕……受不了了……嗯……嗯……啊……要……要出来了!”

婉晴跪坐在床上干呕着,涎液顺着嘴角流出,在下巴上形成一道长长的拉丝,最后滴落在傲人的胸脯上。

我低头一看,婉晴分开的两腿间居然涌出了大量晶莹的液体,将床单都打湿了一大片。

“哈哈,好老婆,你可真骚,深喉都能自己高潮!”我爱怜地抚摸着婉晴的被憋的通红的脸蛋,轻轻拭去她眼角在窒息中流出的泪花。

“老公,你可还没射呢!”

婉晴缓了几秒钟,忽然抬头对我婉儿一笑,继续将我的鸡巴含进了嘴里,开始深喉起来,只不过经过刚才的节奏,婉晴现在的喉咙里的肌肉收缩更大了。

“啊……骚老婆,不行了,现在要射了……”我在婉晴连番的吞吐下,将精液一股脑地射进了婉晴的嘴里。

“咳咳……咳……”婉晴在我突然的射精下开始扶着床低头,咳嗽起来,嘴角溢出的白花花的精液,混合着婉晴的唾液,大片大片地流到了床上。

“好点了嘛?”我轻轻拍着婉晴的后背,“下次别玩这么猛了……”

“没事了,”婉晴缓了缓,抬头兴奋地对着我说道,“刚好5分钟,老公你破纪录了!”

我听着婉晴兴奋的话语,看着她嘴角的精液留下的湿漉漉的痕迹,和通红的脸蛋,顿感反差至极,刺激之下,也不顾上她嘴里刚刚被我射过,猛地抱住婉晴赤裸的娇躯,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呜……刚射了,脏……”婉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想要推开我。

我当然不会让她推开,反而越发紧紧地搂住了她的娇躯,舌头开始在她的嘴里探索着,同她小巧的舌头打着招呼。

吻了一会儿,婉晴娇喘着推开我,看着床上大片的淫液,嘴上惊呼道,“糟了,床单和床垫都湿了,今晚怎么睡啊!”

我低头一看,确实如婉晴所说,床是没法睡了,除非我俩愿意一晚上湿漉漉地,激情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要不,我们会家睡?”我一时想不到好办法,试探地问道。

“你傻了,都12点多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就这么擦一下,我躺床上,你趴我身上睡?”

“起来,先帮我把床单拿掉。”

我从床上跳下来,跟着婉晴的指挥,将床单揭了下来,结果床垫上也是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床垫怎么办啊?”

“我拿吹风机吹一下试试,你去把床单仍到楼下洗衣房里去。”

婉晴蹲在床头,在柜子里找起来电吹风。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心想这会儿苏厚海喝张晓娟都在三楼谁过去了,屋里也没什么人,于是也不再穿衣服,抱起床单朝楼下走去。

楼梯里的声控灯好像坏了,我咳嗽了几声也没亮起来。

只好摸着黑下到一楼,但扶着墙摸索了半天,依旧没找到灯的开关,更别提洗衣房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好回到卧室,找婉晴问问。

婉晴正跪坐在床上给床垫吹热风,听我说完情况,扔下掉吹风,扶着额头无奈道,“真是服了你了!”

说罢,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抱着床单走了出去。

“谁让你家这么大呢!”我嘴上嘟囔着,捡起婉晴仍在一边的电吹风开始吹起了床垫。

过了一会儿婉晴回来了,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疑惑地看着她。

“跟你在一起,把我也带傻了,旁边还有个客房,我们去那边睡!”婉晴指了指隔壁,对我说道。

“那床垫呢?”

“大夏天的,一晚上自己就干了,明天过来换个床单就行。”婉晴拉着我朝门外走去。

跟着婉晴在黑黢黢的二楼走着,看着前面朦朦胧胧的一片肉色,我忽然伸手在婉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要死啊!”婉晴扭头低声骂道,“小心被楼上听到!”

楼道里黑乎乎的一片,听着婉晴刻意压低声音的话语,我忽然感觉要在这儿来点什么,真是刺激极了!

于是一把将婉晴从背后抱住,摸着她胸前的小樱桃,将她的娇躯转过来,顶到墙壁上,开始上下其手。

婉晴在我怀里扭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开始主动朝我吻了过来。

明知道苏厚海和张晓娟都在楼上,现在的二楼就我和婉晴两人,但黑暗中两个人光溜溜地在楼道里互相抚摸着激情拥吻,仿佛做贼一般的场景,让我更加刺激了。

吻了一会儿,我感觉不过瘾,于是低头在婉晴的耳边说道,“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婉晴听完,主动转身扶住墙壁,将翘臀对着我撅了起来,臀缝精准地顶在了我勃起的鸡巴上,还左右摩擦了几下。

我将鸡巴压进婉晴的翘臀中,随着她的节奏慢慢地摩擦着,没几下,就捅进了一个湿漉漉的腔道里,看来婉晴自己已经发情了。

“转过来,这样插不深!”我将龟头在婉晴的阴道口来回抽插着,在婉晴耳边继续说道。

婉晴听完我的话,转身靠着墙,挺着腰将下体朝我顶了起来,我微微弯腰,顺势将鸡巴插进了婉晴已经湿透的蜜穴深处。

婉晴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将头都埋进了我的胸前。

我肏了几下,感觉半蹲的姿势有点不舒服,于是让婉晴将双腿盘到了我的腰上,整个人如树袋熊一般挂到了我身上。

这样舒服多了,我扶着婉晴的翘臀,将婉晴的后背顶在墙上,开始运动起来。

两人用这种姿势肏弄了片刻,婉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到下面去!”

我即刻会意,就这么抱着婉晴,鸡巴依旧插在婉晴蜜穴里,贴着墙壁沿着楼道朝楼下走去。

“灯在哪呢?”到了一楼,我小声地对婉晴说道。

“别开灯,去沙发那边。”

沙发的位置我还是记得的,于是借着窗外微弱的星光,抱着婉晴走到摸到沙发旁边,将她放在沙发里,抬着她的两条腿开始抽插了起来。

“啪……啪……啪啪……”

黑暗中,整个客厅悄无声息,只有肉体撞击拍打的声音,感觉分外刺激。

微弱的星光带来的仅有的光亮下,婉晴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就张开在我的面前,我伏下身体,将婉晴的美腿扛在了肩上,双手抓着滑嫩的双腿下身用力,龟头仿佛捅进了一个我久违的地方,一种深入骨髓的舒爽向我袭来,让我不自觉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呜……呜……”婉晴捂着嘴巴,虽然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嘴里还是传来了低低的呜呜声。

我举着婉晴的双腿肏了一会儿,感觉这种环境下射精的感觉来的更快了,于是停了下来,慢慢抽出鸡巴,让婉晴翻了个身,换了个后入的姿势。

婉晴跪在沙发上,将屁股高高撅起,准备迎接我的冲击。

我扶着湿漉漉的鸡巴,沿着婉晴的臀缝慢慢摩擦几下,忽然感觉婉晴的屁眼上居然也被刚才流出淫水沾满了,在龟头的摩擦下慢慢地张开着。

想到婉晴这个久经考验的后庭,心下一阵意动,于是将龟头顶在婉晴的屁眼上,慢慢地研磨着,开始一点点地深入。

龟头刚刚进去一点,婉晴的屁股忽然朝我顶了一下,肛门括约肌主动放松,整个鸡巴顺利地捅了进去。

“啊……进来了……好胀……”婉晴捂着嘴巴叫道。

第一次进入婉晴的后门,我缓缓地抽插了几下,用心感受着婉晴的肠道的不同。

“快点,快点肏我的屁眼……”婉晴的屁股摇动着,明显不满足于我缓慢的动作。

“骚老婆,屁眼被我肏的感觉如何啊?”

“不要磨了,再快点,快点就爽了……啊……”

我听着婉晴的淫荡的声音,大力地快速抽插了几十下,忽然又慢了下来。

“快点啊……肏我的屁眼……不要停!”婉晴的的屁股扭的更厉害了。

“骚老婆,你的屁眼开发的不错啊,告诉老公,屁眼被几个人肏过了?”

我故意放慢速度,想让婉晴在欲望的边缘说出我十分想知道的问题答案。

婉晴听完我的话,不断地扭动的屁股停了片刻,低低地说道,“好多,好多人都肏过,老公你也快点肏吧!”

我听完婉晴的回答,刺激的鸡巴在肠道里直跳,大力的抽插着,继续问道,“***”

婉晴嘴里嗯嗯啊啊地胡乱小声叫着,不再回答。

我再次用地顶到婉晴的肠道深入,然后将龟头都全部抽出,继而直接整根捅进,如此反复几次,再一次说道,“快说,究竟多少人肏过你的屁眼?”

“啊……啊……”婉晴的被我这几下超长距离的抽插肏地加大了声音,“快……肏我的屁眼,他们都肏过,只有老公你是第一次,所以……老公你尽管肏吧,不要怜惜我……肏我……报复我这个屁眼都让其他人肏的婊子!”

我听着婉晴的如此直白的话语,仿佛婉晴趴着我耳边,亲口和我说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肏的婊子,久违的NTR的刺激,让我忍不住想要痛痛快快地在婉晴的屁眼中来上一发,于是忘情地开始抽插了起来。

“骚老婆,肏死你……我肏死你个屁眼都被干过无数次的骚货,婊子……”

我嘴上说着,身体的动作不断,婉晴在我冲击下腰部都完全沉了下去,只剩下屁股高高撅起,任我在她肠道里左冲右突。

就在这时,忽然客厅的灯开了,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被吓了一大跳,停下了身体的动作,扭头朝门口看去。

居然是苏启豪!

我屮艹芔茻,我勒个大艹,这货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我以为他不回来了!

苏启豪打开灯,刚换好鞋走了进来,看到客厅沙发上我和婉晴正在激情交媾的画面,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嘴巴大张成了个○型。

婉晴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开灯吓的不清,但屁股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肠道的肌肉群不断的蠕动,肛门括约肌瞬间收缩,我感觉鸡巴都要被她夹断了。

苏启豪的突然出现,再加上身下婉晴下意识的动作,我在接连二三的如此剧烈的刺激和惊吓之中,鸡巴在婉晴的屁眼中突突突地开始喷射,精液不要命地涌向婉晴的肠道深处。

苏启豪大张着嘴巴,呆呆地看完我在婉晴屁眼里射精的全过程,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夫,夫……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说完倒退着走了几步,朝楼上走去,上楼梯时还被绊了一下。留下赤身裸体趴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婉晴,以及鸡巴依然插在婉晴肠道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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