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青城山上剐刘氏 雕花丛中艳女魂

第二日清晨,大师姐叫醒刁刘氏,说道:“快起来,洗梳打扮,死也得死的漂漂亮亮!”

又叫人端来早饭说:“今天这一天可是辛苦啊!吃饱了,赚足了体力,管他什么拉屎撒尿的!”

一切准备就绪,仍像昨天一样,将她赤膊绑了,插上标子,推了出去。

就在出门的那一刻,刁刘氏想到,今日这一去就回不来了,不觉心头酸痛、身子发寒,回头望了望大师姐,眼中滴下几串泪珠,还想说点什么,却嗓咽梗塞,说不出来。

叫人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赴向刑场。刑场上早已是人满为患,挤得再无立锥之地了,看来人数比昨日又多了许多。

原来诸多人等,按世俗习惯和民间流传,都以为刁刘氏一介蛮女、土匪婆子、刁钻恶妇,定是个丑陋不堪、粗俗黑壮的老妖婆。

不想昨日一见,大吃一惊、大开眼界。

这刁刘氏竟是个年青美貌、健康壮丽的女子,在日常生活中,在我们周围的汉族妇女中确是难以觅见的健美女郎。

刁刘氏的形象,一夜之间变成了青城山中人们议论的中心。

“真没想到,原来刁刘氏这个老娘们,还是个如此青春靓丽的女人!”

“蛮人中居然也有这等清纯美艳的妇人!”

“壮而不蠢、健而不丑、高而不憨,真是巧夺天工啊!”

“如此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呢?”

“我看此人之美,只在青城第一美女‘十里香’王玉姑之上,不在其下!”

“悲呀!惨呀!可惜了的,如此美貌佳人,将告别人世,还死得那样凄惨!”

整个青城山中荡漾着一片对刁刘氏这个人物的惊奇、赞美、惋惜、怨恨之情。

正因为如此,今天早上才出现了众人争先恐后,力争捷足先登,占一个有利的位置,好好看一看这个美丽非凡的尤物是如何被雕刻成一件优雅的工艺品的!

所以现时刁刘氏的露面,一反昨日的因惊诧而变得一片沉静的局面,而是突然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啸叫声、呼喊声、哄笑声、赞美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刁刘氏被吊上快活架,残酷的刑罚加身,才使大家因惊吓和恐惧沉静了下来。

刁刘氏被押上刑台后才发现,今日的刑台上多了几样东西。

那边红红火火地点燃着一只炭火熊熊的炉子,上面煎熬着几罐浆汁的东西。

这边放置着一张小桌,上面有康烁的灵牌和几个盘子。

刁刘氏明白,这是要用她身上剐割下来的肌肉或内脏来祭奠康女侠的英灵。

不觉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康烁呀康烁,你也是一时的冲动,其实只要稍稍的冷静一些,我也逃走了,你也不会死。这也是命中注定、在劫难逃,我们只能在阴曹地府再见了!”

就在刁刘氏思绪万千之际,已被解开了绑绳,四个人捉住手脚,大张着立在快活架下,将她的手腕和脚踝都套在立柱上的牛筋圈里,再从上面放下一条绳索,拴住了她的头发,绷紧了,使她只能抬头远望,无法瞧见自己的身体。

这一切做完之后,残忍的酷刑开始了。

只见主刀的左手握着一把铁钳,从炭火的炉膛内夹起了一颗烧红了的铁钉,右手执着一把铁锤,走到刁刘氏跟前,把铁钉对准她的右掌心,举起铁锤,猛力一击,就把她的右手掌钉在了木柱上,刁刘氏没有丝毫准备,突如其来的一阵灼热后又是一股疼痛袭来,不由得裂嘴“啊!”

的一声惨叫。

接着京城快刀、西南刀王和主刀的三人轮换着把她的左手掌和两只脚掌都钉在了木柱上。

可能是有了预感,且也觉出了刚才的失态,后面的几下她只是张了张嘴,强忍着没有发声。

由于铁钉是烧红了的,即刻就灼焦了皮肉,所以也没有流多少血。

但是钻心的疼痛却使刁刘氏的汗滴、泪珠滚滚落下,想呜咽几声出出心里的怨气,又怕失却了英雄的气概,想挣扎几下,所带来的只是撕烈皮肉的更加痛苦。

于是只有横下一条心,咬牙坚持下去。

不知怎的,这样一来反倒雄心大发、壮志凛然起来,痛苦也就消失了,竟然还能脱口骂道:“姑奶奶杀人无数,还怕你们这点小小伎俩。来呀!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吧!姑奶奶皱一皱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言毕,居然还博得了一阵喝彩和鼓掌声。

王知县在台上听了此话,不觉暗自讪笑道:“这个刁刘氏真会发誓,她若是真的皱一皱眉头,皇上倒成小狗子了!”

再说那几个刽子手,都是全国的一流高手,久经沙场,死囚的哭闹叫骂对他们是司空见惯,仍无动于衷地施行着他们的刑罚。

此时刁刘氏的裸体,已然完全彻底地展现在观众面前了。

虽然站得有远有近,看得有清有糊,但那一身洁白细嫩的肌肤,和三撮黑亮的毛发(一片蓬松的阴毛和两堆杂乱的腋毛),和三块紫红的皮肉(一付裂着口子的阴门和两颗突起的乳头)却是清楚明白地映入大众的眼帘。

毛发之茂密和光亮,皮肉之鲜艳和性感,都博得了众人的夸奖和赞赏。

京城名刀提起炉上煎熬的一罐浆汁,用毛刷蘸着,涂在了刁刘氏的阴毛上,再贴上一块厚布,待三者粘合在一起后,猛地一撕,厚布粘着根根阴毛全都脱落下来,离开了她的身体。

再用剃刀把那阴唇上的及肛门口的残渣余孽刮了个干净。

又用同样的方法祛除了她腋下的腋毛。

因为这次要雕刻一件纯净洁白的工艺品,容不得半点瑕疵,这些乌黑杂乱的毛发是必须除去的。

这一道拔毛的程序,虽也有痛苦,比起烧红的铁钉穿刺皮肉,却是轻松一些。

但是刁刘氏的头发被拴在了顶上,低不下头来,看不见刽子手在下面干些什么,突发的疼痛也使她张口叫了半声,又感到不妥,强忍着又憋回肚里去了。

这边推过铁公鸡,把鸡头伸进刁刘氏的阴道口里,打开机关,鸡嘴张开,刁刘氏的阴道扩张开来,只见里面湿碌碌的鲜红嫩肉,随着呼吸的起伏,也在伸缩着跳动。

西南刀王走上前来,手擎尖尖的薄片小刀,也不先行放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刁刘氏那颗鲜嫩的阴蒂挖了出来,接在手中,顺势一转身躲避开去,刁刘氏的那泡骚尿才像涌泉般喷了出来。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顿时博得一片赞扬的掌声。

连主刀的都佩服得认为比自己高明,历年来他剐逼时都要先放尿再下刀,今天算开了眼了。

等这泡尿放完,用纸擦干净了,西南刀王才又把两片小阴唇割下,再把两个乳头割下,五个小小的肉块一起放在盘子里。

这个过程,刁刘氏一声也没有吭,但从那惨白的面容,圆睁的双睛和呲牙裂嘴的模样看来,确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忽然,她大吼了一声:“喂!我身上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那西南刀王愣了一愣,忖道:“一般死囚,到了此时,早已痛苦得昏厥了,怎么她刁刘氏还有这等闲情雅趣,要看看自己身上剐下来的肉,实是史无前例的事啊!”

其实刽子手们也是最佩服不怕死的死囚,于是就把这个盘子递到她的眼前,刁刘氏瞅着从自己身上割下的,作为女人最最宝贵的几件东西,不禁潸然泪下,暗自叹道:“你们这几个小玩意儿,跟着我享受了半生荣华,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忽然,刁刘氏的颜色大变,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双唇撕裂,贝齿突露,牙关咬紧,似在忍受着极端的苦楚。

观众的目光朝下看去,原来京城快刀正把一根长长的铁钩伸进刁刘氏的阴道,左右掏了几下,拽出一个血红的软皮囊,用刀割断了里面的牵连,取了出来,并主动地拿给刁刘氏欣赏。

刁刘氏望着这团血肉模糊且发出腥臭气味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京城快刀答道:“你的子宫!”

刁刘氏忽地收敛了苦脸,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原来你们男人都是在这里面养出来的。”

京城快刀也笑着说道:“没有了这个,你现在就不配做女人了。”

与此同时,上来几个小道姑,点燃了康烁灵台上的香烛,把从刁刘氏身上剐下来的肉,放在灵台上,开始了祭祀。

今日之行刑,主要是雕花,剐割几刀,只是热身。

剐下来的几样东西,比如乳头和小阴唇,都因它们的形状和色彩与洁白光滑的身躯不相适应,有碍雕刻后成品的美观,所以必须剔除之。

而掏出子宫则是额外增加的项目,因为不开膛就能取出内脏,这项技巧是京城快刀的拿手杰作,应主刀的请求,在这里表演和示范的。

以上的一切都做完后,正式的雕花工作开始了。

第一个出场的还是主刀的,他用刀片将刁刘氏的大阴唇剖成了薄薄的十八片,然后用手一片片整形为各种需要的形状,涂上熬好的鱼鳔,干透之后就定了型,再涂上粉红的颜色,一朵半开半闭的莲花就雕刻成功了,这是主刀的成名作,叫做“莲花逼”。

因为女人大阴唇上的肉比起其他地方要少得多,割成很薄很薄的十八片,不能割断了、割坏了,实属不易,这种十八个花瓣的“莲花逼”在整个大清朝,只此一家。

接着,京城快刀在刁刘氏的右乳房上雕了一朵大红的牡丹,因其花瓣更多,一共割了四十八刀。

又用剪子把刁刘氏的左乳房剪成了三十六根细丝,做成了一朵金黄的雏菊。

西南刀王则在她的两片臀肉上雕了一朵玫瑰和一朵月季。

由于乳房和屁股的肌肉较多,虽然花瓣多了些,难度并不比莲花大。

三人雕花的手法均一样,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嘛。

先用刀剪切割,再用手工整形,又用鱼鳔定型,最后上色。

那些不需要的肌肉,都剔下来,用盘子装了,放在灵台上祭祀。

随后,三人前后换了位。

西南刀王到了前面,在她稍稍有点突出的肚皮上,表演了他的拿手杰作,雕了一朵大大的山茶花。

京城快刀和主刀的换到后面,在刁刘氏宽阔的后背上刻了一幅梅兰竹菊的浮雕。

三个刽子手轮换着下刀,一刻也没有停顿,而下面的观众一场又一场的,都换了好几拨了。

因为“雕花”是一件十分精致、细腻、优雅的工作,为了不影响刽子手的情绪,每一拨观众都表现得那么温良恭俭让,没有喧嚣、没有吵闹,一个个聚精会神、兴趣盎然地在诗情画意的陶醉下欣赏着他们高超的技艺,不时地给予鼓励和赞扬。

当然十个指头不一般齐,也有一些毫无情趣、不懂艺术的乡农市侩、贩夫走卒之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欣赏美女的受戮,以满足自己情欲和性欲的需求,因此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还有一些人,对雕刻的花朵并不感兴趣,更钟情于另一朵花儿——刁刘氏那娇媚艳丽的脸庞。

可是如今这张脸已被痛苦折磨得一阵儿红如朝霞、一阵而白如雪花,忽而抽搐得神经麻痹、忽而痉挛得浑身颤栗,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裂嘴张牙,一会儿眼睁铜铃、一会儿紧闭双睛。

但是,从始至终,除了从她嗓子眼里发出了几声“呵,呵”的怒吼外,没有听到任何悲伤的哀号和痛苦的乞怜。

最后只剩下四肢手脚了,主刀的在右臂上雕了一串桃红李白,西南刀王在左臂上刻了几朵芍药杜鹃,而那京城快刀,终究是京城里御用的刽子手,见多识广,竟在双腿上雕刻了几朵谁也不认识的奇花异草,有人不解地问道:“师傅,这是什么花呀?”

答曰:“这是外国名花叫郁金香、紫罗兰、蔓陀箩、紫荆花——”至此,一件至高无尚的人体工艺品算是完成了,“雕花”大会第二天的任务全部完成。

从第三天开始,就是把这件工艺品公诸于众,任人参观,当然也是人山人海、络绎不绝了。

谁叫刁刘氏享有那么高的声誉,刽子手们又有如此巧的手艺呢!

至于刁刘氏,虽然在剐割似的雕刻中,受尽了折磨,经历了苦难,虽然是遍体鳞伤,但终究切割不深,流血不多。

何况她的内功并未消失,可以运功疗伤。

休息了一夜,疼痛大为减小,精神也渐恢复,体力稍有增强。

其实,此时若是乘夜阑人静,逃之夭夭,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想到身体已被剐割得这般模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像她如今这副德行,又能跑到那里去安生呢!

于是她就安心地钉在快活架上,任人参观展览,任人取笑调侃,任人指责漫骂,任人玩弄羞辱,一心一意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主刀的估计不错,她应该还能活五天。

像她的这种情况,死亡的主要因素,并不是剐割的伤残,而是这几天里不吃不喝、风吹日晒,最后严重脱水而亡。

但是就在展览的第四天,一位好心的老妇人,看她实在可怜,喂了她半碗凉水,让她又多受了两天苦。

直到七天后,才在人不觉、鬼不知中悄悄地离开了人世。

死后的尸体又展览了七天,青城春天的天气,温度不低,湿度较大,眼看着白皙的皮肤逐渐变成了灰暗的颜色,跟着又开始浮肿、溃烂,隐约地闻到了腐臭的气味。

这才从快活架上放下,在康女侠的坟前挖了一个坑,把刁刘氏的尸体,双手反绑了,俯首低头,跪在坑里,埋上泥土。

让她永远以这样的屈辱姿势,在康烁面前赎罪!

不畏权贵,为民除害,深为青城人民崇敬的王知县,在青城当了三年的父母官,就不知道又上哪里去了?

有人说:因他剿灭了青城山的土匪,保境安民有功,皇上大悦,论功行赏,升迁做更大的官去了;又有人说:因他不遵皇上“免死”的承诺,杀了刁刘氏,皇上大怒,革职查办,拘往京城问罪去了;再有人说:皇上命他秘密处死刁刘氏,他却搞了个“雕花”大会,大张旗鼓地杀了刁刘氏,皇上发怒,削职为民,谴回老家务农去了;还有人说:他杀了皇上的妹妹,害怕有朝一日,皇上报复,赶紧辞官、挂印,回老家做寓公去了。

无论如何,王琰的所作所为给青城人民带来了安居乐业、幸福生活,青城人民还是怀念他的。

至于王琰本人,有了从刁刘氏那里得来的许多奇珍异宝,几辈子也花不完,什么辛酸、荣辱也都无所谓、不在乎的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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