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完全不知道自己穿越异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第一没有什么执念,第二也不怎么看奇幻小说,所以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就被系统换了个世界从头开始时,他是极为蒙圈的。
更蒙圈的是系统啥动静也没有,改变了路明非平的仿佛一条直线一般的人生后,便像风干的死鱼一样,再无消息了。
但冥冥之中仿佛自己应该做什么似的,这种压抑的宿命感让他的内心有些暴躁,可能要不是有着发泄的渠道,路明非或许会成为一个恐怖分子也说不定。
不过再来一世也好,毕竟人类对白嫖来的东西总是难以抗拒,不是吗?
狭小的房间里,路明非打出“GG”,切出了游戏。
屏幕上最后一幕,十二艘人类巡洋舰以大和炮聚焦射击,把他的母巢化做一摊血水。
他输掉了今天的第六局,零胜六负。
最后一局他坚持了22分23秒,不过最终还是被拿下了,对方的微操很好,用的又是人类,人类的机枪兵在星际争霸里是个变态兵种,出枪速度为零,拔枪就射,收枪就跑,路明非的小狗追不上,在路上就一只只被打爆了。
聊天频道里,对手得意洋洋,“人类打虫族未必要出坦克,韩国高手都不出坦克,开始就爆兵,海量的机枪混着护士冲过去,连消带打……”
路明非可以想象那家伙眉飞色舞的样子。
路明非没吭声,切到QQ上,一个头像跳了起来,是个长得很欠的熊猫,ID是“老唐”,备注的是“永雏唐菲”,或许只有看到这些抽象的名词,路明非才能感觉到曾活过一世吧。
“菲柱老弟,你虫族确实玩得不错了,再切一把?”老唐,就是那个打赢了他的家伙,“就差在微操上,战术意识是很好的,越打越强,我都汗流浃背了。”
“再说吧,我要回大别墅接受美女总裁的喂饭了。”路明非说。
“骗哥们可以,别骗自己。哥们被你骗了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了。但希望你打完这段话后擦一下眼角,别让眼泪掉在网吧键盘上就行…”
老唐撇了撇嘴,开始用路明非曾经攻击他的话来反击,一顿输出后,老唐意犹未尽地下线了。
当然,如果老唐亲眼看见路明非的操作,大概就不会得意了,只会骂一句“变态”,而后直接删号跑路再不跟他对局。
路明非用的是一台老式的IBM笔记本,没接鼠标,而且用的是红点控制。
用红点打星际争霸,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好比用擀面杖掏耳朵。
如果要接鼠标的话,大概老唐活不到第八分钟吧?
那样就没得消磨时间了,总不能天天靠床上做爱打发时间吧,再活一生的路明非由于漫无目的,所以做事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一箱打折的袋装奶,半斤广东香肠,还有鸣泽要的新一期《读者》,买完了赶快回来,把桌子上的芹菜给我摘了!还有去传达室看看有没有美国来的信!还玩游戏?自己的事情一点不上心,要没人录取你,你考得上一本么?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婶婶的声音在隔壁炸雷般响起。
老仙女的聒噪让路明非烦不胜烦,但是他懒得争辩什么,漫不经心地答应,伸了个懒腰走出门。
走廊里安安静静,下午的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里照进来,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走道里晾晒着纯白色的床单,窗外风吹着油绿的树叶摇曳,哗哗地响。
他靠在门上,听着门里的婶婶还在唠唠叨叨地抱怨,被门隔着,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儿。
又是春天了,这一世的路明非,高中三年级,将满十八岁。
他和叔叔婶婶一起住,有一个名叫路鸣泽的堂弟,就读于当地最有名私立高中,学费高昂,师尊严苛,豪车如流水,美女如流云。
还有三个月零四天他就得参加高考,这些天每个人见了他都谆谆教诲,告诉他末日就要到来,应该焕发斗志。
可这个世界发展的大方向又没变,路明非早就凭着前世的记忆赚下了偌大的身家,高考对他而言不过是六月份并不特殊的某三天罢了,于是除了打打星际争霸,就是在网上当喷子,捍卫自己素未谋面的父母,或者是把欲望发泄在自己勾搭上的离异少妇身上,要不就是躺在床上和色孽周旋良久后感慨自己又一次拯救了人类。
作为一个没什么方向,且似乎被世界排斥的人,他的懒散并不难理解。
路明非倒是挺渴望亲情的,毕竟前世懂得时候父母已经不在了,但这一世也不好尽孝心,毕竟他有六年多没见过爸妈了,好消息是据说他们都还活着,每半年还会写封信给他;坏消息是每次来信,妈妈都遗憾地告诉他回国探望他的计划又要推迟,因为“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于是路明非决定当找到父母时,一定要上演一出孝子挺身入故乡的感人戏码,以报答他们生而不教不养的泼天恩情。
至于叔叔婶婶更感兴趣的,是路明非爸妈定期从国外寄回来的钱。
托那笔钱的福,路明非可以上私立贵族高中,也是托那笔钱的福,叔叔婶婶能买一辆小排量的宝马,叔叔有钱买一些仿得很像的名牌货,婶婶有钱在麻将桌上输,还是托那笔钱的福,堂弟路鸣泽在学校里有了“泽太子”的绰号。
路鸣泽和路明非在同一所高中上学,不但成绩比他好,穿衣服也比他精致,而且只要有女孩一起吃饭就抢着付钱,叔叔婶婶还会穿得特别体面参加路鸣泽的家长会,让人感觉路鸣泽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路鸣泽是只身高160厘米,体重230斤的正方体,应该早都找到女朋友了吧。
路明非想着路明泽那猪头猪脑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恶寒,又是怀疑这家伙和叔叔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天。
路明非对父母打过来的钱倒不介意,毕竟这点小钱连自己几分钟的收入都比不上,没有必要计较。
路明非两手抄在裤兜里,抬着头看着树荫,觉得清闲而美好,在便利店里买了婶婶要的东西,又溜达到书摊上,买了一本新出的《读者》。
婶婶觉得路鸣泽聪明,好读书,求上进,还特热爱文学,路鸣泽看《读者》在婶婶的嘴里也是“我们家鸣泽在学习”,每次《读者》出新一期婶婶都觉得中国青春文坛又有了动静,赶着路明非去买回来,好让路鸣泽紧跟形势。
路明非对这种让广大青年男女“撅醒”的东西的评价就是擦屁股都嫌割腚,还不如《花花公子》呢,至少那白花花的奶子是实实在在的。
楼下报刊亭的大爷觉得路明非又懒散又赖皮,虽然热爱文学,老来买《读者》,可从来不看,而是蹲在报刊亭边,把新一期的《男性健康》白嫖完,然后扔回摊上,坦荡荡地评价说越来越没内味了,拍拍屁股走人。
路明非有点蔫儿坏,毕竟没有什么目标的人总得找些乐子。
路明泽玩QQ空间,名字叫“寂寞的贪吃蛇”,上面挂着些从《读者》和《意林》抄来的鸡汤,和他伪造自己抑郁症割腕的照片。
唉,路明非再一次感叹这个铸币生不逢时,若是赶上十几年后,估计就能成互联网抽象文化代表了。
路明非就申请了一个新QQ号,起名“东洋雪莲offical”,挂上一张网上扒来的动漫萝莉照片,把年龄填成16岁,个性签名写成“向阳而生,喜欢聪明的人”。
趁着路鸣泽在家上网,他就用这个号和“寂寞的贪吃蛇”搭讪。
三来两去,路鸣泽大概觉得他这条贪吃蛇终于找到可口的食物了,他就是那顶聪明的人,在家里,每天都很高兴哼着信乐团的《离歌》,在QQ上一再地约见面,准备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路明非答应得斩钉截铁,可总约在婶婶拎路鸣泽去学钢琴的时候,路鸣泽每每和娇俏少女失之交臂,扼腕痛恨,唱着《离歌》的时候也就有点哀愁的调门儿。
这是路明非这些日子来做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了。
路明非就是这么一个人,能抑制住自己毁灭世界的欲望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他做个乖宝宝,这是不可能的。
“明非啊,都说你要去留学啊。”报摊的大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哪有,申请而已,谁要我啊?”路明非蹲在摊边蹭杂志看,外国的月亮也不比中国的圆,出去找个极品大洋马炮友也行,但总归不是那么迫切。
“出国留学好啊,出国留学回来就是海龟,赚钱多。”
“我不想赚钱多,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就帮大爷你看摊儿,你给我点儿钱够我买黄碟就好了。”
“没出息,看报摊赚不到钱,我是年纪大了。”
路明非翻着眼睛看看头顶绿荫里投下的阳光,“挺好的,可以晒太阳,没人来的时候就发呆,还有过路的美女看。”
美不美他倒是不在意,毕竟自己的炮友都是人间绝色了,主要是想找找青春的感觉。
青春啊,不就是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猥琐偷看穿裙子的大长腿吗?
虽说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但是一个人看也是一番滋味。
出国的事倒是不太顺利,毕竟不想像前世一样007的路明非对学习总是不报热忱的。
如今只剩一所大学没给他复信了,排名最靠前的名校,“芝加哥大学”。
“有我的信么?”路明非在传达室门口探头探脑,拽着英文发音,“Mingfei Lu。”
“有,美国寄来的。”门卫扔了一封信出来。
路明非一摸,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是拒信无疑。
凡是录取信,会夹很多的表格和介绍材料,厚厚的一摞。
而感谢你的申请并且遗憾你未被录取,只要一张打印纸就好了。
路明非撕开信封,来信居然是用中文写就的:
亲爱的路明非先生:
感谢你对芝加哥大学的兴趣,但是很遗憾的,你未被录取。
但是,我们常说,路不只一条,只看你愿不愿意选择。
首先自我介绍,卡塞尔学院是一所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的私立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有广泛的学术交流。
我们非常荣幸地从芝加哥大学那里得到了您的申请资料,经过细致评估,我们认为您达到了卡塞尔学院的入学标准,在此向你发出邀请。
请您在收到这封信的第一时间联系我校古德里安教授,他正在中国进行一次学术访问,将会安排对您的面试。
有如何疑问,也请联系古德里安教授。我会协助他为您提供服务,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学院秘书诺玛·劳恩斯,非常高兴认识您。
你诚挚的,诺玛路明非把信放下,摸了摸额头,有点发懵。
本来看开头很对的一封信,一封标准的拒信,怎么过了那句“但是,我们常说,路不只一条,只看你愿不愿意选择”之后,忽然变了呢?
显然他已经被列在面试名单上了。
路明非的高中同学也不是没有人申请成功过,但是有美国教授千里迢迢来面试的,这还是头一份儿。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难道低调的首富身份被发现了?
要知道他甚至没给这个卡塞尔学院贡献过申请费。
路明非盯着信看了半响,也找不出什么盗版印刷的痕迹。
“不应该啊。”他摩挲着下巴沉思起来。
前面十几封拒信已经说的很清楚,他撑死也就是上个二本大学的料,没道理最后峰回路转,被美国大学破格录取,享受美好人生啊。
不会是看上他的腰子了吧,路明非皱起了眉头。
总不会是“东洋雪莲offical”的真实身份给路鸣泽发觉了?路鸣泽想办法报复他玩呢?
不对…连原神启动都不会喊的铸币应该没有这种智商…
信封上也确实是美国伊利诺伊州的邮戳。
他倒了倒信封,除了那张考究的打印纸,里面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肯定是一个骗局,还说第一时间让他联系什么古德里安教授,可连个联系电话都没给他。
这样想他反而轻松了点儿。
“签收。”门卫又扔过来一张单子。
“信还要签收?”路明非不解。
“跟着信来的还有一个包裹,要你签收。”
路明非糊里糊涂签了字,拿到一只FEDEX的大信封,里面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他犹豫了一下,撕开信封,倒出了……一只手机。
纯黑色的N96手机。
看到它以后,路明非更琢磨不清这是个什么事了。
这东西可不便宜,四五千总是要的,不管是骗子还是蠢蛋,都不至于花这么大本钱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过去看看。
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这事他没和叔叔他们说,成了说也不迟,不成就当没有过,他本来就没兴趣。
他给唯一的联系人“古德里安”教授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热情的让他有点怀疑人生,要不是头脑还清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什么万中无一的天才了。
古德里安教授一个劲让他去面试,话里话外就差没直接说要给他开后门了。
“一定是骗子搞的!而且是小区里的熟人!熟人才知道我们家情况!”婶婶一掌拍在那封信上,说得斩钉截铁。
“可那个骗子会花那么大本钱?N96诶!水货都卖四千多块,行货超五千!”叔叔在那只纯黑的N96上不断地印着自己的指纹,像是老女人抚摸祖传的翡翠镯子。
叔叔是个很讲品位的人。
路明非曾有幸和叔叔一起出去赴饭局,看见叔叔左手手机右手打火机,不轻不重地拍在桌上,又在聊天中不经意地捋起袖子露出那块广州买的高仿万宝龙表,赢得大家对他品位的一致称赞。
最近叔叔不只一次跟路鸣泽说起,新出的N96很“高级”,符合他的品位。
可是掌握家里财政大权的婶婶坚定地对他说,“No”!
“什么卡塞尔学院?一定是骗钱的!还什么芝加哥大学的联谊学院,去年我们学校排名第一的楚子涵学长考出国,也是去的一个芝加哥大学的联谊学院,据说她的一个堂哥是一个大学的教授,都拿到绿卡了。这种名校的联谊学院都跟常青藤差不多的,美国人都进不去!”路鸣泽难得如此关心哥哥的未来。
路明非知道楚子涵是路鸣泽的偶像。
同学里大部分人还穿耐克和阿迪达斯时,楚子涵已经开始用“Burberry”一类的牌子,楚子涵把一条“Burberry”围巾在“Diesel”的套衫外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子,冷着脸在过道上经过,全校的人都说他有英伦风皇室范儿。
有一次两个女生被学校处罚,因为她们为了争“楚子涵刚才看向的是谁”而撕破了对方的脸,而楚子涵甚至还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不过路明非看着只觉得有趣,不过是个爱装酷的外冷内热的小女孩罢了,不知道当全校女生知道她们发春的对象是女孩,而且是自己的“干女儿”时会怎么样呢?
每每一想到这种景象,路明非就会忍不住邪恶的咧开嘴角,不过这是他独有的乐趣,又怎么会公之于众呢?
一无所知的路鸣泽把这位学长的事迹告诉“东洋雪莲offical”,非常励志地说,总有一天他会骄傲地向整个中学的人证明他一点儿不比楚子涵差。
路明非觉得问题核心在于满年级女孩的媚眼,路鸣泽更在意的是“如何能脱单交配”,而非变成像楚子涵那样独立的人。
路明非的语文老师拿他的作文作为反面例子在课上大加挞伐,说他的作文全是幻想,透着荒诞主义的狗屁,跟他的人一样,整一个毫无进取心的乐子人。
路明非当时有点想站起来,钱有了,女人有了,再进一步来说女儿都有了,再进取怕不是要出事啊。
不过说幻想他倒是琢磨了开来,毕竟理论上讲,自己不是反派boss就是主角,而且还有个屁用没有的系统,还能感觉到世界对自己的拘束,综上所述,自己总得和超凡扯上哪怕一点点的关系吧。
不说他将在众人灼灼的目光里摇身一变化作奥特曼……但总得有趣些吧。
可语文老师批评的时候高瞻远瞩,直视教室最后几排正在打瞌睡的同学,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路明非,所以路明非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
随着这封来自美国的信,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居然要发生点改变了。
这是转折点吗?是灵气复苏的前奏?
路明非感觉周身的拘束感又变的浓厚了,仿佛雾霾一般,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不过路明非是谁?
出生里的出生,喘不过气来?
那就不喘,本着我开心不了还要这个世界有何用的想法,路明非渐渐放开了对自己内心沸腾般的欲望的压制,带着不知从何而起的张狂笑容,自顾自地回到房间里玩电脑,而客厅里仍然回荡着叔叔婶婶和路鸣泽永无止境的叨叨,剩下的三人依旧争论着这封面试通知书的真伪。
婶婶和路鸣泽有点受打击,如果这封信是真的,就是个天大的狗屎运,十年都落不到一个人身上,却落路明非身上了。
婶婶不习惯这个蔫巴孩子忽然抖擞起来,这样子路鸣泽将来怎么胜过?
电脑上,路明非刚要打开某个神秘链接开导,但是QQ闪了闪,一个名字叫诺诺的人给他发了消息:
“切一把?”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加的对方了,不过看样子是冲着游戏来的,那就同意好了,和谁打不是打。
对方的操作很不错,他刚开始还打算用红点操作,在损失一只工蜂以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轻敌了,马上接上了鼠标。
双方僵持不下,路明非开头的小劣被对方抓住了机会,一点点转化成了优势,在数次交锋后,他仍然没讨到什么好处,虽然对方也是,但这已经足够他惊讶了。
鏖战许久,路明非手心已经冒汗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比起职业选手恐怕也不遑多让,一时间好胜心发作,决定行一步险招。
他把自己所有兵力全部派了出去,连一只小狗也不留。
然后开始升级三级基地。
一旦对方被他的虚张声势的计策迷惑,误以为他在屯兵,哪怕只有片刻,也足够他扭转战局。
等到三级基地升级完成,对方再强也只能束手就擒。
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你在升三级基地。”聊天频道中对方如是说。
路明非一时间愣住了,心中沸腾的欲望一滞。
他垂下了眼帘。
对方后面说的话他没再看,这局已经结束了。
他打出了GG。
在结束之前,他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
“开挂4000+。”
然后秒退,顺带删了好友。
倒不是输不起,对方的实力他是认可的,能赢他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但是,从操作上来看,对方最后的决策实在过于果断,就好像在他按下升级键的瞬间就洞悉了全部一样,这一点让路明非起了疑心。
要说还有什么原因,就当他在嘴硬吧。
毕竟人的实力可以不硬,但几把和嘴必须硬。
刚下游戏,qq又响了。
“参加文学部活动?”路明非皱了皱眉。
消息的发送时间是十九个小时前,来自文学社社长陈雯雯。
他有两个QQ号,一个用来钓鱼,就是哄骗路鸣泽那个小胖子,用些模棱两可的话骗取他的零花钱。
他也不心虚,甚至有点理直气壮,谁让这土豆雷用着他父母给的钱上贵族学校,平日里态度还那么嚣张。
而且,这也是路鸣泽活该,和个没见过女人的龟男一样,几张网上找的照片就把他骗得找不着南北,几句复制粘贴的甜言蜜语就让他乐得分不清东西。
除了“在吗”就没有别的起手计了,路明非都有点无语,他可是准备了十几种应对方案,完全用不上,颇有一种习得屠龙之技而无用武之地的惆怅。
他昨天没有切回来正常的那个QQ号,消息也就没看到。
到底去不去呢,路明非思考了片刻。
说实话,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陈雯雯为什么要邀请他加入文学社。
他成绩一般,长相也普普通通,穿搭也土里土气,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放学后除了网吧就是家。
如果有人深入了解他,就会发现,还是不了解好。
他的素质在的熏陶下前世互联网时代的冲刷下,已经所剩无几,心理素质倒是直线上升,和人互喷几百楼仍能面不改色。
他们两人的交流几乎等于没有,陈雯雯问他要不要加入文学社的时候,他正急着去打炮,随口就答应了,后来文学社活动基本也没去过几次,陈雯雯问他他就当没看见。
毕竟他挺讨厌那种伤春感秋的文青少女的,要说把她变成反差母狗自己或许还会有些性趣。
但是这次活动估计就是散伙之前聚聚,吃个饭什么的,路明非决定先答应着,看看能不能白嫖一顿饭,如果要他交钱,到时候再爽约也不迟,反正缺他一个也不缺。
他给陈雯雯发消息:“去,当然去。”
陈雯雯似乎是正在看手机,马上就回了消息:
“好,那我们后天见。”
路明非放下手机,困意逐渐把他压倒。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仿佛是个旁观者,看见自己竟然准备和陈雯雯表白,却被赵孟华抢了先,还被当成了表白的群众演员。
梦中的他像个小写的i一样站在台上,脑袋里浑浑噩噩,身体瘫软,却被周围的人呼喝着,一步也动不了。
路明非忍不住走到梦里的伪物面前,两手抓住他的肩膀,一脸严肃道:“兄弟,你玩原神吗?”
梦里的自己一脸茫然:“……不玩。”
路明非叹了口气:“你该试一下,你病的不轻,以毒攻毒,说不定有用。”
他的梦像雾一样消失了,路明非的记忆也模糊起来,只记得自己仿佛劝了自己该玩原神了。
可是毕竟生不逢时,物是人非,原神已经是前世的记忆了…
梦醒后,路明非怅然地对着窗户外的月色狠狠的打了一胶,之后是一阵宁静的入眠…
不过梦中似乎有个娇小而模糊的身影伏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低声的哭泣,但其中又或许也有着难以抑制的欢喜…
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就朝丽晶酒店出发了,古德里安教授说是帮他订了一份早餐。
这座城市最豪华的酒店名不虚传,喝茶还送黑巧克力。
路明非尝了一口,五官皱成了一团,连喝几口茶水才把苦味压下去。
黑巧克力里含有多巴胺,据说是能让人产生幸福感。
路明非吃了感觉舌头都不属于自己了,只想早点死,结果算是意外的对上了,毕竟对于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来说,死了或许也就幸福多了。
等了一会儿,一名衣冠楚楚的侍者走了过来:“请问是路明非先生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跟着侍者去到古德里安教授安排的地方。
VIP电梯把他送到了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满头银发的魁梧老人就立刻迎了上来,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路明非,像是确认了什么,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好!路明非!”
路明非干笑了一声:“……古德里安教授,你中文说的真好,普通话过了几级了?”
古德里安教授看样子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他一脸自豪道:“三级乙等,中文比我想的难多了,当时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他随即又拉拢似的说道:“如果你成为我们的学生,外语就可以免修哦!”
路明非试探道:“……是吗,学院对我这么好。只不过,您也知道,我的托福成绩其实一般,英语要是不够格怎么办?”
古德里安教授马上诚恳道:“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学院上到教授,下到保洁阿姨,全都会说中文,你的托福成绩我们根本没考虑过。”
路明非脸上的表情精彩到难以言喻,在这个国内几乎上下都在呲必中国的年代,这种鬼话连傻子都骗不了。
路明非感觉这卡塞尔学院和吃定了他一样,条件没有一个,福利一个接着一个,甚至感觉自己要学校配个校花学伴都能答应下来,乖乖,什么留学生日记啊!
他也不再废话了,直截了当道:“教授,我有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你们学院这样的条件,到中国最高学府招人都够了吧,怎么偏偏看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认真回答道:“除了成绩,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你的父母恰恰是我们学院的名誉校友,而且对我们学院重要的研究项目有过捐款。我们会优先录取校友的子女,即使是名誉校友。”
这回轮到路明非怔住了,嘴角一咧,看来自己在网上进行的父母保卫战颇有意义啊。
想到这里,路明非忽然笑出声来:“哈哈,他们原来还没死啊……”
古德里安教授连连摇头:“当然还活着,他们都还好好的,只不过在忙些课题,我这有张照片,还有你妈妈的信,你看看……”
他拿出一本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放到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定定凝视着那张照片上的一对男女,照片上是夏天的花园,远处依稀是夕阳里的卡塞尔学院,近处则是无数的蔓墙,绿得沉郁而通透,一男一女携手在蔓墙里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宽松的大白衬衣和一条洒腿裤,脚下一双木板拖鞋,女的一件纯白的居家棉裙。
脸上带着笑意望着彼此,幸福到让人嫉妒。
路明非的笑容越发炙热,这让古德里安教授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归结于s级混血种的性格特立独行。
谁能知道路明非的唯一想法不过是想着向亲生父母举起华丽的大棒呢?
那封信是打印出来的,格式像封电子邮件:
亲爱的昂热校长:
很久没有联系,希望你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好。
我们应该还有很长时间不会见面,最近的研究很紧张,我们没法离开,所以请一定留住您那瓶拉图酒庄的红酒,等我们回去品尝。
我的孩子路明非已经年满18岁,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成绩不那么好,但是我们都相信他会在学术上有所作为,所以如果可能,请卡塞尔学院在接收他入学的事情上提供帮助。
不能亲口对他说,只好请您代我转达,说爸爸和妈妈爱他。
您诚挚的,乔薇尼。
古德里安教授把信装回信封里,递给路明非的同时,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用无比深情的语调和不太标准的发音说,“明非,爸爸妈妈爱你。”
路明非突然有点想笑,这封信的内容简直让人忍俊不禁。
但他忍住了,露出了一丝感动的模样。
他前世在贴吧钓了五年的鱼,心已经和鱼钩一样坚硬,感情已经和鱼饵一样不值钱了。
不过他还算是个孝子,应该,毕竟为了浮木和人对喷几百楼的游戏领域大神唯独他这一份了。
看见古德里安教授还要上来拥抱他,路明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尿遁去厕所。
路明非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抹了把脸。
他站在半身镜前,镜面里的那个人脸上沾着水珠,脸庞绷紧着,但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父母这两个字,对路明非来说,已经逐渐陌生起来了,他有时候也就觉得,干脆全当自己带着个开局父母双亡的模板好了,但又没办法彻底狠下心断绝关系,毕竟两个老东西还是爆金币养活了他的,指望叔婶一家把他养大,他情愿再进一次进孤儿院,最起码那里没有聒噪的冷嘲热讽。
他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镜子,突然一双紫色暗纹的慢跑鞋映入他的眼中。
他吓了一跳:“我超,有变态!”
女孩的从下到上是一双慢跑鞋,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蓝色竖条纹的短衬衣,头顶扣着一顶棒球帽。
高挑明媚的女孩儿斜眼看着路明非,耳垂上的纯银四叶草坠子摇摇晃晃,上面嵌的碎钻光芒刺眼。
那女孩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道:“你才是变态,这里是女厕。”
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从容不迫地冷笑一声:“你怎么敢假定我的性别?”
女孩忍不住讽刺道:“你别告诉我你是女的。”
“错误的,”路明非不客气道:“首先我生理是男性,其次我心理是女性,再其次我有男装僻和性别认知障碍症,敢问阁下我有没有进女厕所的资格?”
女孩愣了一下:“生理男心理女,还有性别认知障碍症,这不还是男的?”
她立刻反应了过来:“你在耍我?!”
路明非已经趁机逃到厕所门口了,他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都是误会,我就是想说,先别报警……”
他说着说着,抓住机会逃也似的溜出厕所。
这地方总不可能有监控,先跑为敬。
他赶紧回到座位上,装模作样地翘着二郎腿,品起茶来。
古德里安教授疑惑地看着他奇怪的动作。
没几秒,那个高挑明媚的女孩冷着脸走出来,面色不善地望着路明非。
“诶?诺诺,我还以为你跑出去玩了。”古德里安教授站了起来,“介绍一下,二年级学生陈墨瞳,华裔,这次是我们的学生考官。这位是你的新同学,路明非。”
“哈?诺诺?”路明非愣了一下,这不是昨天赢他的那个家伙的网名吗,有够巧的。
“昨晚吃了大排档,肚子不太舒服,刚才一直在洗手间里。”陈墨瞳坐到座位上。
她和古德里安教授聊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打算告发路明非,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待价而沽。
路明非没什么胃口,早餐基本没动。
陈墨瞳吃完自己那份,又盯上了他的。
她不客气道:“不介意我帮你解决吧?”
说完也不等路明非回答,恶狠狠地叉住了他的鲑鱼卷。
古德里安教授连忙劝道:“诺诺,注意点礼貌,照顾下新同学。”
诺诺咬了一口鲑鱼卷,含糊不清道:“他肯定同意的,不信你问他。”
古德里安教授有些为难地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灿烂地笑了笑,大度道:“一点心意,就当是孝敬学姐了,只不过……”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诺诺的脸色,小声道:“……其实那个鲑鱼卷,我舔了一口……”
诺诺瞬间就睁大了眼睛,动作也僵住了,下意识就要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但是,她下一秒就冷静了下来。
她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瞥了一眼路明非,又继续吃下去:“……学弟,说谎成性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是你第二次耍我了。”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开个玩笑,我这人嘴烂,学姐不要介意。”
他心里有些失望,本来打算借她之口拒绝这个邀请的,没想到诺诺不仅看出来了他在说谎,还又放了他一马。
古德里安教授态度太好,弄得他心里不上不下,有心拒绝又不好开口。
饭局已经接近尾声,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明非,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卡塞尔学院的入学机会非常难得,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路明非心里叹了口气,迟疑道:“抱歉,教授,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这就是待价而沽了,他可不信自己那俩只会爆金币的老东西有那么大的能量,或者说不够资格让一所名校的教授如此低声下气,肯定是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绝对不可缺少的,是什么呢…
总不会是自己二十八厘米的大勾八吧…
路明非蛋蛋一紧,有种即将被泡进福尔马林里供后人瞻仰的忧伤…
古德里安教授手足无措起来:“明非啊,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能做到的我们肯定满足你。”
路明非站起身,摇了摇头:“没有,多谢你的好意,最迟后天,我会给你们回复的。”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诺诺盯着他的背影,嘴里咀嚼的动作停止了,瞳孔微微显得有些涣散,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敲击起桌子。
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又好像什么也未曾记起,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有些无力。
她甩了甩一头红发,忽然道:“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只能说,不愧是S级混血吗。”
昨天打的那场游戏也是这样,诺诺若有所思起来。
古德里安教授唉声叹气道:“校长可是让我一定要把路明非带回去,这下事情麻烦了……”
诺诺无语道:“您是担心校长答应您的职位吧。”
她摆了摆手,自信满满道:“这事就交给我了,还没有我陈墨瞳搞不定的事,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当然,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点无人能知…
路明非回到家里,等着他们的进一步的行动。
这时候QQ闪了闪,有人发来了好友申请。
大脸猫的头像,名字是诺诺,备注着陈墨瞳三个字。
果然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生活在漩涡的中心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勾巴二十八厘米的穿越者怎么也得混个戏份吧,哪怕不是猪脚而是黄毛。
路明非点击了同意,两人又重新成为好友。
“没事干来切两盘。”窗口震动了两下。
路明非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ID的?”
“人肉搜索呗,你这ID孙笑川258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还有东洋雪莲offical……两个都不是正常人取得……”诺诺吐槽道。
路明非一时间头皮发麻:“我超,盒!大姐,放我一马!我以后绝对管好嘴,绝对不乱开玩笑!”
“你这态度转变得有点快啊……我开玩笑的,是诺玛搜索出来的,她是我们学院的AI秘书。对了,你星际打的不错。”
路明非松了口气,带着点不甘道:“哪里,最后放手一搏还输给你了。”
“是我输,诺玛和我一起打的,我们两个控制一家。最后我知道你在升三级基地,是因为诺玛偷偷开了地图看见了,结果还被你猜到了。”诺诺坦诚道。
“你还真开挂了啊。”路明非心情有些复杂。
“我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诺诺回复道,似乎是陈述,似乎又是在试探什么。
路明非怔了一下,他本意不是咒人死全家,当时算是败者的犬吠吧。
不过,诺诺这么平淡就说出口,倒让他有些默然。
他打了句话:“挺好的。”
“哈?什么意思?”
诺诺惊讶了起来,虽说如果有人在网上骂她开挂死全家她或许会扣111真的吗,但是路明非这家伙似乎不应该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吧…
除非…
路明非也不矫情,颇有些光棍道:“我说自己一个人也挺不错的,我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和别人对线基本上都会相互问候父母,我家里那两个老东西十几年也没回来看过我,我都快以为他们死了,就这样,我还要拿起键盘拼死保护他们,不觉得有点不公平吗?”
诺诺一时间没有回消息。
路明非不知道,她在那头笑得停不下来。
好半天诺诺才缓过来。
她饶有兴致地翻着书桌上路明非的资料,越看心中的身影就仿佛越发的清晰。
资料里,这家伙安分了十几年,就干过两件出格的事,而且还只是打个架再加上被美女人妻总裁包养,完全没有个混血种该有的样子,不过倒是有传言他是那家公司的幕后指导,这倒是不足为信。
唯一的长处是打游戏,这方面诺诺也不得不承认路明非天赋惊人,她和诺玛双诺合璧都拿他没办法,她有预感,这家伙要是真去打职业,拿个世界冠军也不是难事。
嗯,长相挺帅的,不过穿搭什么都仿佛一个屌丝模样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等等…
28cm勃起长度?静息状态16cm?
诺诺眼睛瞪得老大,樱桃小嘴此时也仿佛能吞下一个苹果…
什么鬼,这他妈的是贿赂了体检人员多少钱啊!
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勾巴却异于常人?这设定什么里番男主啊!
想到这里,诺诺不禁头疼了起来,于公她可是答应了古德里安教授把他带到卡塞尔学院去,于私,她觉得这崽挺顺眼的,而且说不定接触之下能察觉到自己身上到底忘记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难度还不小。
一般来说,其实并不用他们费多少心,混血种有一种情绪叫血之哀,龙族的血统使他们无法融入普通人类的种群,即使被万人簇拥,也会从心底里涌出无法遏止的孤独感,就好像现代人类穿越到原始社会,周围都是未开化的猴子一样。
对于他们,只要稍微透露点信息,他们就心甘情愿地走进卡塞尔学院的大门了。
但路明非不一样啊,他仿佛和普通人基本没区别,放到人群里不脱裤子的话好几眼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而且似乎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要不是有诺玛的认证,诺诺都怀疑古德里安教授神经大条,认错人了。
而且,她就算只和路明非接触的这几次,也能看出血之哀对他仿佛一丁点影响都没有,他甚至对离家许久的父母都没什么想念,已经乐观到难以形容的地步了。
“……不公平……”
诺诺又扑哧笑出了声,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的漆黑眼眸有些发亮。
似乎是第二次有人跟她说,一个人也挺好的。
那第一个人呢?
诺诺对自己使用了天生的能力,侧写,试图从记忆中挖掘出来那个模糊不清的脸,但挖着挖着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而舒服的睡了过去。
路明非忍不住摇了摇头,真的太没实力了,不就虐了你几把吗,咋就不玩了呢。
他等了一会儿后,见诺诺没回什么消息,游戏也下线了,于是这般感叹道。
又瞄了一眼QQ,发现被自己屏蔽消息通知的文学社的群里躁动了起来,右上角一个大大的灰色的99+未读消息,什么牛蛇鬼神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发言。
他往上翻了翻,看见起因是陈雯雯提议毕业前开一场毕业聚会。
他虽然不怎么参加文学社的活动,但无聊时还是会在群里潜水的,偶尔跟风发一句抖机灵的话或者接一个加一,知道这个文学社基本上等于陈雯雯的一言堂,没人会反对她说的话。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又不是人民评委,也不能上去就是一巴掌看他们还发不发颠,评价那么多干什么,看着他们当小丑感觉也不错。
“聚餐?没意思,最近我减肥。”苏晓樯冷冷回复道。
苏晓樯,外号“小天女”,据说家里有矿,也不知道为什么加入了死对头创建的文学社,明明对网球社和台球社社长的巴巴邀请不屑一顾。
路明非一度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还期待着两个女人打起来的场景,可惜后来她们一直安安生生的,仿佛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什么事都没发生,太令人遗憾了。
说起来,他和苏晓樯还结过几次仇,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
“不聚餐,我们包个电影院的小厅看电影吧。”陈雯雯说。
一群人又开始讨论看什么电影,路明非已经在考虑用什么借口爽约了,有这时间去陪炮友不香?
最近苏小妍又给自己发消息说她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陈雯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每次路明非没去都问他为什么不去。
路明非心想,你当我是傻子吗,去给你当苦力使唤,自己又不是龟男。
“我包爆米花和可乐,其他我不管!”苏晓樯果然大方。
路明非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底下人都在吹捧她,路明非也跟着发了一句。
“那太好了,既然是你请客,我就放心开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七嘴八舌停不下来的消息到他这里突然和禁言了一样。
搞得他的话成了底下一排的最新消息。
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路明非?这次活动你也参加?”说话的人是柳淼淼。
她是仕兰中学现任三大校花里的最后一位,存在感比较低,是个比较柔弱的女孩,经常在学校的晚会上弹奏压轴的钢琴曲,因为一些原因,路明非和她还有些交情。
他是不知道柳淼淼为什么也要加入文学社,不过那是她的事,路明非只要管好自己就够了。
听了这话,路明非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三年来活动没参加过几次,到最后还要蹭吃蹭喝,苏晓樯会不会很不满。
他顺势问了一句:“我不能去吗?还是小天女怕我吃穷她?”
底下苏晓樯果然中了激将法,立马回复道:“哼,你敢来我就敢包你吃,吃穷了我苏晓樯跟你姓!”
非常好,路明非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满意地退出QQ,登上了东洋雪莲offical那个账号,被诺诺发现自己开小号钓鱼让他起了警惕,这东西还是不能留,尽早销毁证据为妙。
再者说,马上就毕业了,再骗下去也没必要,让路鸣泽那个小胖子起了疑心就坏事了。
不过,在结束之前,他要给路鸣泽留下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他永生难忘。
路明非阴笑着敲下键盘。
另一边,睡饱了的诺诺正披着被子和人聊天。
“那个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诺诺痛骂路明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显得缱绻。
ID叫索尼克的人似乎有点无语:“我还以为他揍了你一顿呢,原来是局游戏。”
“喂,你站在哪一边呢。”诺诺质问道。
“当然是你这一边,谁让我是你最好的闺蜜呢。”
“索尼克”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
“索尼克”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拉到我们这边来,唯一的S级,绝对不能落到狮心会手里。”
诺诺哼哼两声,他敢?他必须在自己这边。
“对了,该怎么劝他你有头绪了吗?最后不会要用暴力手段吧?”
“索尼克”问道。
“怎么可能,我已经找到方法了……”诺诺皱了皱精致的琼鼻,脸上露出恶作剧似的笑。
她把计划告诉了“索尼克”。
“索尼克”无可奈何道:“你别玩砸了,唯一的S级要是最后死活不肯走了,校长会疯掉的。”
诺诺眼里闪过莫名的光:“我对他有信心。”
红发的少女坚信,他一定会和自己一起走的,就像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地和他一起走一样…
哪怕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苏晓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苏晓樯警惕道。
诺诺,她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想不起来自己哪个亲朋好友有叫这个名字的。
对方很快回复:“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苏晓樯不屑道。
“你喜欢路明非。”对方单刀直入道,直白,而隐隐有些不屑,毕竟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诺诺不至于将一个普通女孩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
苏晓樯心脏停跳了半拍,随即恼羞成怒道:“谁喜欢那个混蛋……”
对方又抛出一句话:“五年前,路明非救了你一次,他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苏晓樯不禁愣住了,这件事她没和任何人说过。
“你怎么知道?!”她急忙问道。
对方仍不回答:“你不需要知道,我来是告诉你,路明非明天过后就要离开这里,去美国上大学。”
苏晓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她明明听说路明非要在本地上大学,而且出国留学这种事,跟他一点都不搭。
但是这个人连四年前的事都知道,恐怕没有骗她的必要。
也就是说,路明非真的要去国外。
苏晓樯咬了咬嘴唇,她本来已经准备好和路明非上同一所大学,在大学里攻略他,那两人手再长也管不了那么多。
以路明非的成绩上不了太好的大学,她还说服了她爸,让她自己填志愿。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辛酸,做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要成一场空吗。
对方继续说道:“信不信由你,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结果就一定不会变。”
苏晓樯猛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希冀:“我还有机会让他留下来?”
对方轻笑着回答:“你应该知道,路明非嘴臭心软,让他回心转意,办法只有一个……”
“在明天的毕业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告诉路明非你喜欢他!”
苏晓樯看着电脑上显示出的这行字,大脑一时间有些空白。
“那……那不就是当众表白!”她脸颊上染上了嫣红,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路明非那个混蛋绝对会嘲笑我一辈子的。”
诺诺盯着屏幕,嘴里忍不住嘀咕道:“死傲娇。”
她歪着头想了想,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把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
并附上解释:“这是来考核路明非的学生考官,也是他的学姐,路明非对她很有好感,也是因为她才决定出国留学。”
“爱什么人不容易的,得在万军丛中杀出一条血路!就像是路明非爱玩的游戏里,最后一条狗,穿越无数龙骑的炮火,在剩下最后一滴血的时候,挥出改变战局的一爪!不冲向炮火的狗不是好狗啊!”
诺诺又火上浇了点油。
照片上的女孩面容秀丽,双瞳亮如点漆,神秘而深邃,明媚的笑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酒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灿如烈阳。
一股没来由的危机感出现在苏晓樯心中,与这个璀灿如骄阳的女子相比,自己似乎太普通了。
可恶,苏晓樯恨得咬牙切齿,哪来的女人,坏我好事。
在之后,对方再没发来消息,像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她自己。
苏晓樯默默无言,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神情有些低落。
她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伸出手,洁白无瑕的五指却只能握住空气。
“路明非……”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反应过后又有些羞恼。
她把枕头想象成了路明非,狠狠地拉长压扁,就像扯着路明非那张脸。
发泄一通后,苏晓樯不由得气馁起来。
她有些沮丧,自己是不是不擅长爱一个人,总是忍不住说些违心的话,她明明不是那样想的的。
明明是想和他认识一下,结果张口就是你以后就当我小弟好了。
看见他放学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回家,明明是想关心一下,结果到嘴边就变成了路明非又没人来接你啊。
路明非喜欢去网吧打游戏,她想劝他好好学习,但又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上,最后只能狠下心用嘲笑的口吻说些冷嘲热讽的话。
可是,苏晓樯从来没有觉得路明非沉迷游戏,不学无术,她知道路明非父母不在身边,寄住在叔叔家。
她觉得他只是找不到意义,毕竟周围连个盼着他好的人都没有,他学习给谁看呢。
他现在还和五年前一样。
苏晓樯陷入了回忆,那是她埋在心底的秘密。
那天来接她的司机被堵在了高速公路上,她在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赌气自己跑回家。
结果在路上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巷口里。
那几个蠢货没听过她的名字,还嬉笑着想调戏她,她气得不行,偷偷给她老爹打了电话。
过不了几分钟这群家伙就得跪在地上求她高抬贵手。
领头的混混还想动手动脚,她缩在墙角,就算知道保镖马上就到心里也禁不住有些惶恐。
就在这时候,从外面传过来一个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叫领头混混的名字。
是个垂着头的男孩,他低眉顺眼地走过来。
两人好像有过节,他说他是来道歉的。
还说带了东西过来,然后拉开了校服的拉链。
刹那间,他神色狰狞,掏出怀里的板砖暴起砸在混混头上!
苏晓樯呼吸都要停止了,那时候的路明非真像个疯子一样。
混混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就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都吓傻眼了,一看见了血,也顾不上什么兄弟义气了,转头就跑。
路明非踢了几脚混混,让他在地上弓成了虾形。
然后对他说:“你再恶人先告状一次,我就再揍你一次,一直到你不敢,或者我不能。”
再然后,他就转身走了,看都没看苏晓樯一眼。
保镖很快就到了,他们把地上的混混扭送进了警局。
苏晓樯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那是路明非。
他和混混的事苏晓樯也弄清楚了,她现在想起来还一阵火大,自己家孩子被人嘲笑没有父母,还要逼着他给始作俑者道歉,确定这是亲戚,不是仇人?
她替路明非打抱不平完了之后,自己也有点羞愧。
她做的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晓樯重整了旗鼓,她终于下定决心,被笑一辈子也无所谓了,她不能在路明非的记忆里留下一个永远都在嘲笑他的印象!
更不能就仅仅是个路人!
她要让路明非知道,在他的高中生涯里,是有人希望他好,是有人喜……喜……喜欢他的!
而处于漩涡中间的路明非,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看着手机里的黑丝照片,路明非来了性趣。
路明非挠了挠头发,然后拿着自己的新手机打了个电话。
“歪?妍姐,我要去国外留学一阵子。”
“主人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这个事情吗?”
电话里传来了妖娆而萦绕着淡淡幽怨的声音,在路明非的扶持下,身为公司掌舵人的她对路明非的状态几乎了如指掌。
“这不才两天没见嘛,上次是谁说不行不行的了?”
路明非嬉笑着回应,“要不明天再找你?”
话虽这样说,可是路明非已经穿上鞋了。
“可是人家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那边的声音仿佛是在娇喘一般的撒娇道。
“等我,马上到。”
路明非诚实的遵从自己的欲望,休闲裤顶着个大帐篷,然后挂了电话,又拨通了苏小妍给自己招的自己司机的号码,“老楚,过来接一下,去老地方。”
“OK啊,路少。”
电话那头,一个面容沧桑的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烟,叹了一口气,在风中沉默的吹了一会儿后,打了个哆嗦钻进了特别定制的宝马7里。
“明非,快点进来,外面风大。”
路明非老远就能看见苏小妍在门口倚着栏杆拨弄观赏花的身影了。
一见路明非的下了车,她便明媚的笑着,揽住了路明非的手臂,娇小的身子几乎要揉到路明非的怀里一样。
她的妆容并不浓艳,衣着更是保守,呢子大褂几乎没有露出一点风情,但是只有路明非和她自己知道,保守的穿着下是多么的浪荡。
由于天性的肉体带来的超乎常人的听觉,路明非此时能清晰的听见她小穴里嗡嗡的跳蛋和咕叽咕叽的水声。
“老楚啊,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不用车了。”
路明非揽着苏小妍的纤细的腰肢,头也不回的说道,大手伸进她的大褂里,覆盖在她湿漉漉的白丝美臀上,毫不怜惜的揉搓着。
“…”
楚司机没有说话,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几乎快贴成一人的身影,然后进了车,他不打算走,也不能走,毕竟老板说的归说的,身为一个司机,他得时刻待命啊。
自始至终,苏小妍的眼神没有停在他身上哪怕一秒。
别墅内,温暖如春,馨香的气味盈满一室。
“主人…”
苏小妍美目迷离,浑身酥软的瘫在了路明非的怀里,一双纤纤玉手倚在路明非的胸口,画着媚人的圈圈。
“不错哦,今天是校服诱惑啊。”
路明非开奖一般,闭着眼睛把手从苏小妍的衣领伸入,微凉的手让苏小妍的娇躯一颤。
“要不是为了主人,人家才不会穿这一身呢,好勒哦~”
苏小妍娇嗔着拿额头抵着路明非的胸口,接着娴熟的脱掉了路明非的裤子,让他站立着亮出了胯下的巨硕大屌,这根巨物长超过二十六厘米,通体青黑,呈现两头细中间粗的纺锤状,但细也是相对而言,最细直径也有五厘米最粗直径则超过七厘米,密布跳动的青筋血管,几乎要蒸腾出白气地散发着高温的同时,也散发着浓郁雄性气息。
咕噜咽了几口唾沫后,媚眼如丝的苏小妍蹲了下去,耳坠跳动间,巨乳水球一般的上下跳动了下,丰满的黑丝美腿并拢挤压在一起,黑色大衣像是巧克力的包装袋一样盖在肉感的黑丝大腿上,乌黑的秀发垂落下,后面的裙摆显然盖不住硕大黑丝美臀地上移,踩着拖鞋的黑丝美足只有前脚掌接触拖鞋,黑丝包裹下透出粉润肉色的柔嫩足跟翘起,和柔腻的黑丝臀肉紧挨着陷进去。
苏小妍的视线已然和肉棒勉强同高,那股惊人的热度和独属于强大雄性的腥臊臭味也传来,她仿佛知道自己在这根伟大的肉棒面前就是下流低贱的雌兽,能用下贱的小嘴侍奉这根肉棒属于是高攀的荣幸和幸运。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探出白嫩的小手,纤长皙白的手指最先触到路明非的肉棒,在那硕大的龟头上戳了一下,黏腻和坚硬柔软兼有之的熟悉的鼓胀触感叫她感到安心,抚摸了好几下后,苏小妍微凉的白美手指圈握住了棒身,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血管搏动和炙热温度,苏小妍凑近了小嘴,探出湿漉漉的粉舌对着湿黏腥臭的龟头就是如蛇吐信的勾引一舔。
入口尽是腥咸味和湿黏的口感,像是连她的舌头都要侵犯。
路明非耀武扬威似的挺了挺肉棒,被苏小妍圈握住的棒身在苏小妍柔嫩的手心活塞运动地摩擦了一下,腥臭湿黏的龟头顶到苏小妍粉嫩亮泽的唇瓣上,接着是更用力的一顶,龟头强行挤开了她的唇瓣,抵在了她的光滑贝齿上,早就动情了的苏小妍顺从的长大小嘴,尽力的吮吸着,配合着路明非的不疾不徐的抽插。
小舌一次次被撞得在口腔里乱动,发出来淫靡的咕噜咕噜咕叽噗水声和可怜的臣服呜咽声,苏小妍美眸里的崇拜和爱欲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死死盯着肉棒,一只手欲拒还迎似的按在路明非大腿上,一只手紧握着在自己小嘴里进行活塞运动的肉棒,用来给路明非抽插间增添手摩擦的快感。
“呜呜呜…”
可怜的哀鸣呜咽着,路明非的肉棒插得苏小妍下巴发酸,口腔粘膜发麻,舌头上尽是化开的腥臭肉棒粘液味道,同时唇瓣得紧紧裹住进出的肉棒才不至于会让唾液乱流,但进出间仍是令星星点点的唾液飞溅在她脸上脖颈上和胸上,把黑丝胸衣浸得透明,露出下面饱满白腻的乳肉颜色。
肉棒插得愈来愈深,胸上也愈来愈湿,龟头几次顶到软腭和悬雍垂,苏小妍几乎觉得肉棒要插进自己的喉咙里,哪怕是已经进行了数年的磨合,也让她有些吃不消。
要反胃干呕感越来越强,却只是让口腔嫩肉和唇瓣更加紧裹压榨肉棒,令路明非露出来陶醉酸爽的表情,一边抽插一边抚摸她的秀发夸奖道,“妍犬啊,不愧是我的小母狗,你的嘴吸得我的肉棒好爽,真是个完美的便器,感觉已经快要射了,嘶——”
主人要射了?在我嘴里…
苏小妍听到路明非夸奖的话语,忍不住情动的颤抖起来,想要浪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使得口腔嫩肉和嫩舌蠕动吸吮的推挤感更加的强烈。
路明非用粗糙的指节指腹磨蹭苏小妍纤美嫣红的耳根,那是苏小妍的弱点之一,手感是越摸越温润的滑腻。
似乎是密布神经血管的缘故才异常敏感,同时温度也十分舒适温暖,越摸还越热,相对的苏小妍的反应也很大,蹲下并拢的黑丝大腿相互摩擦,软弹的巨乳波涛汹涌,琼鼻呼出的炙热鼻息喷得路明非肉棒发痒。
苏小妍浑身都沁出香汗,以至于唾液也大量分泌,口腔温度急剧升高,让路明非感觉肉棒好像被泡在接近四十度的暖融蜜水中,稍一抽插就好像要化掉了似的,别提有多爽了。
而苏小妍也几乎失去了战斗能力,娇躯轻颤着,小手不再能紧握着路明非的肉棒,而是双手一起酥软的勉强扶着路明非的大腿,仿佛随时要昏倒似的,从被肉棒塞满的小嘴里发出的呜咽声音中夹杂了几声娇媚的喘息,晶莹的汗珠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滚落流淌,路明非直接扯下她的风衣,看着面前淫靡的美景。
包住巨乳的校服上衣更加湿透,浅一块深一块地透出下面白腻乳肉的颜色和内衣花纹,透明的布料下深邃的乳沟尤其诱人,乳沟上那块被饱满乳球顶得悬空在乳沟上的布料随苏小妍的呼吸加剧不时落在乳球上紧贴乳肉透出肤色又悬空起来令视线只能隔着布料看奶子,充满了若即若离的诱惑朦胧美。
这对大奶一会儿也得好好用用啊。
路明非想着,一边抽插苏小妍的小嘴,干得唾液飞溅,一边双手在她的巨乳上时上时下地滑动,最后猛的攥住乳房根部,用掌根隔着校服旋转摩苏小妍秀发里敏感的根部,顿时就令她浑身剧颤,踩着地的黑丝小脚几乎只有脚趾着地的踮起,黑丝包裹下的足趾都因用力而发白,苏小妍呜呜呜地大声喘息,连被自己的唾液呛到都没停止,秀美的琼鼻樱唇间皆溢出来唾液鼻涕泡沫,血红的双眸更是盈满了水雾,不住地向上看,眼眸几乎要翻出进眼眶里,原来高冷绝丽的脸蛋变得淫荡而下流,一塌糊涂,哪还有在其他人面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模样。
“真他妈淫荡啊,被摸奶子就爽得翻白眼了,还真是天生的肉便器!”路明非大笑着,毫不怜惜地挺腰狠狠一插,把苏小妍软滑挺拔的巨乳拍扁在自己大腿上的同时,也把肉棒干进了苏小妍紧窄的喉咙深处,粗长肉棒在小嘴和喉道里的前进,以龟头为先锋,肉棒强行挤开食道嫩肉顶向更深处,直到她纤细的雪白脖颈都鼓起来肉棒的形状,倾国倾城的俏丽小脸也贴在了路明非胯间才停下。
“呜…”
苏小妍口鼻皆深埋进路明非杂乱粗硬的阴毛里,眼睛也只能看到结实的腹肌,因为喉道被肉棒填满扩张的炙热痛感而难以呼吸,琼鼻被阴毛扎得直想打喷嚏,入鼻的尽是让她迷醉的浓郁的雄性气味,让她大脑发晕,窒息之中又是一阵高潮,泪水夺眶而出,和右眼下的泪痣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享受了一下整根肉棒都被苏小妍温暖湿腻紧致的口腔和喉道包裹挤榨,越往深处越紧窄,周遭嫩肉的触感也不尽相同,后半根肉棒如泡在蜜水里被口腔嫩肉和柔腻小舌蠕动包裹,前半根肉棒则以肉环似紧紧箍着肉棒的食道入口为分界线,被黏腻紧窄的食道紧密地吸附包裹蠕动吸榨,每次苏小妍因为痛苦而反胃干呕都能刺激到食道收缩蠕动,食道嫩肉就像无数湿腻的肉刷推挤着肉棒,路明非只觉肉棒稍微动弹一下都无比刺激,他人眼里尽是冷淡之语的小嘴此时此刻却被当做了性器被肉棒填满插爆,怎能不爽?
更何况某个龟男苦主还搁外面的寒风中站着呢。
总之享受也享受完了,路明非狞笑起来,眼中压抑不住的闪过一缕暴虐,按着苏小妍的后脑勺就迫使她螓首前前后后移动起来,好像在使用飞机杯般,用苏小妍温暖湿腻的小嘴食道套弄肉棒,冠状沟刮得苏小妍食道火辣辣的疼痛,沾满晶亮唾液的肉棒退出唇外又再插入其中,并且越来越快,飞溅的唾液都快落到她眼睛里,令她不由闭上眼睛又因疼痛和窒息睁开,就看见路明非的腹肌和阴毛时远时近,睾丸时不时打在她精巧的下巴上,金色的耳坠摇曳间,柔软的乳球也时扁时圆的被路明非的大腿打得发出闷响,肉棒的抽插仿佛永无止境。
但实际上被这般柔嫩紧窄的小嘴套弄,路明非也没想着坚持太久,抽插了对苏小妍来说度日如年的几分钟便把肉棒骤然拔出大半根,龟头棱角勾扯着喉咙退到了口腔中,令苏小妍的食道暂时轻松,却在下一刻又被路明非用力一顶,再次把肉棒深深干进了她的喉道里,阴湿的睾丸甩动着撞在她唇下缩紧。
苏小妍瞪大了双眼,感到喉咙深处一热,便知道那是路明非射精了,不由双手抱紧了路明非的大腿后面,一双柔嫩巨乳也压扁在路明非的大腿上,尽量不让自己被呛到地放松食道。
苏小妍清晰的感受到了,填满她喉道的粗长肉棒跳动着,炙热粘稠的精液喷发冲撞在食道上痒痒的热热的,顺着食道直入胃里,像喝了一瓶烈酒又像是喝了一碗暖粥,胃里暖洋洋的却也恶心不已,仿佛从食道到肠胃都被侵犯,浓郁的精液气味倒流到口鼻间,苏小妍幸福的几欲晕厥,却被路明非射精间还不忘重重揉捏她的奶子而激发的大脑发麻快感维持住清醒,在快感催化下,她子宫都发热起来,早就因为高潮而湿漉漉的黑丝阴阜溅出更多淫水,滴落在踩着拖鞋的黑丝美足上和地上,把包裹踮起的美足的黑丝浸得透明,透出那根根蜷缩起来的圆润足趾形状,也在地上染出圆圈状的淫水湿痕。
路明非享受着射精中也被苏小妍的口腔嫩肉和食道嫩肉紧紧裹吸蠕动摩擦,同时还有调皮的小舌乱顶的快感,待冲击得大脑如登仙境的射精快感消退些许,路明非便把肉棒一拔,整根湿漉漉沾满唾液的狰狞油亮肉棒便出现在空气中,顿时和苏小妍咳嗽着的小嘴拉开几条粘稠粗大的精液丝线,精液丝线弯垂着断裂糊在苏小妍的舌尖,唇下,下巴,脖颈和胸上,苏小妍被操成了阿黑颜,完全是一副痴女母猪的模样。
路明非满意地观赏着苏小妍的痴态——那一览无余洁白贝齿,红嫩莹润的口腔,以及些许随咳嗽从食道逆流上来的蜿蜒精液溪流的小嘴,粉嫩的唇瓣和耷拉着的小舌同样湿亮亮的沾满唾液和精液,斗鸡眼中满是泪花,涕泪横流,发丝凌乱黏在脸颊上,唇角也黏了几根凌乱卷曲阴毛的晕红俏脸。
路明非甩了一下胯,还在徐徐流着精液的肉棒甩动着敲打了一下苏小妍吐出在唇外的粉红小舌,令精液唾液混合着飞溅,也让苏小妍回了回神,眨了眨红宝石似的美眸,乖巧地轻轻动着螓首让龟头抵着自己嫩滑的小脸摩擦,移动到嘴边的时候,张大唇瓣含住了龟头,像吃棒棒糖一样吸吮舔弄着,把尿道里的残精全部吸出来,和口中的精液一起咽下去。
“对,就是这样,还是妍犬你懂我啊…”
路明非舒服的眯起眼睛,一只手轻轻抚摸苏小妍的秀发说着。
苏小妍略有些脸红,子宫一缩地从花心里流出更多淫水,竟是被路明非的夸赞险些送上了高潮,让她又有些苦恼,只是被摸头夸奖就高潮未免也太弱了,这让自己以后怎么伺候主人啊…
路明非的摸头让苏小妍感到充实而幸福,不由舔得更加尽力,啵的吐出龟头,又吧唧的吸回去,小嘴将肉棒时而深含时而吐出,并如对待情人般亲吻着肉棒,任由肉棒把她的小脸当做精液抹布一样到处磨蹭着将肉棒每个角落都深吻嘬吸过,舔得干干净净,同时用两只小手一起撸动棒身揉弄睾丸,又时而用口腔嫩肉包裹肉棒令脸颊上鼓起小包地含住肉棒,配合着路明非心血来潮的抽插用小舌在口腔里旋转摩擦着龟头,令肉棒每次抽插都能撞在柔腻的小舌上,把舌根舌背都顶撞过。
然后苏小妍使用了真空吸,含住肉棒的同时排掉口腔里所有的空气,将口腔嫩肉紧紧吸附在肉棒上,主动前后移动螓首地将肉棒套弄,每次都含到中部,让龟头抵在喉咙上被软腭压迫被食道入口吸吮,吐出的时候就唇瓣勾住龟头棱角地用力吸吮兼且用小舌使劲舔弄,把马眼里的残精和前列腺液都吸出来不少,强烈的吸力和紧致的包裹感令路明非才射过一次的肉棒立刻就到了临界点,让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倒吸凉气,心中为苏小妍这个完美的性爱尤物赞叹不已,同时对门外车里吹冷风的楚司机深表感谢。
把临近射精的感觉告知苏小妍后,在苏小妍湿热紧致的真空嘴穴里快速抽插一阵,再骤然拔出唇外发出啵的一声,路明非低吼着,“我要射在你的脸上了苏小妍,给我接好了!”
手里握着路明非肉棒的苏小妍媚笑着扶着肉棒对准了自己的俏脸,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地静待路明非射精。
路明非狞笑一下,动着肉棒强行移开一段距离,然后跳动着喷发出精液,赫然刚好全射在苏小妍脸上。
爽快地射完精后,路明非看着满面白浊,睁不开眼,刘海额头睫毛琼鼻脸颊粉唇下巴都有粘稠精液,吐着粉嫩的香舌迷醉的苏小妍,得意不已,取出手机将这淫靡的一幕拍下,等以后给自己的便宜儿子楚子涵欣赏欣赏,又随意抓起苏小妍的一捧秀发擦拭了下精液淋漓的肉棒,见苏小妍终于睁开了眼,便道,“好了,接下来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到沙发上再战。”
路明非首先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招呼苏小妍坐他腿上。
苏小妍看着路明非两腿间那根射了两发也仍旧不见疲软,沾满浓稠白浊精液和她唾液的狰狞肉棒,美眸温润如水,覆盖着已经开始干结的腥臭浓稠精液的娇丽容颜又腾起来一抹精液也遮之不住的羞红,让路明非眼中的兴致愈浓。
待到她坐下,路明非立时感受到苏小妍包裹高档丝滑黑丝裤袜因出了汗而更加滑溜柔腻的黑丝臀肉和腿肉的触感,于是捧起了她的美臀,优美动人的曲线如同熟透水蜜桃,又像是精致的糕点,中间凸起两瓣的肥腻花阜微微翕动,让人不由得意乱情迷。
而后路明非另一只手抓着肉棒把龟头贴上去,湿漉漉龟头上的精液前列腺液唾液混合物顿时将这只完美的黑丝翘臀玷污,留下扩散状的深色湿痕,摩擦着苏小妍的黑丝美臀,丝滑柔润的摩擦感让路明非龟头发麻,舒爽不已,也让苏小妍发出来压抑的呻吟声,坐在路明非腿上的黑丝肉臀和大腿都轻微战栗着,虽然因为裙摆遮挡看不清肉棒在臀肉上肆虐出的痕迹,但想来已是一片精液前列腺液唾液的湿润了。
想到这里,路明非复住苏小妍小腹的大手用力,就将苏小妍按得离自己更近,龟头更是几乎戳破丝袜的深陷令香润柔滑的紧致臀缝里,擦着两瓣臀肉随着苏小妍肩背和路明非胸膛的靠近而从倾斜角度逐渐变得垂直,最后变成棒身贴着臀缝,龟头顶入了裙子的松紧带,并在苏小妍肩背贴上路明非胸膛的同时,和一小节棒身穿过了松紧带,在松紧带的压迫紧缩下和苏小妍黑丝裤袜高腰包裹的下背贴紧,被学生服上衣盖住并在上面渗出湿痕来,同理,下方的棒身也紧贴在了两瓣柔软滑嫩的黑丝臀肉之间,被柔柔的包裹在臀缝之中,压得轻薄的蕾丝内裤都贴紧到臀缝底部苏小妍的菊穴上,此外就连那两颗沉重硕大的睾丸也被饱满滑腻的黑丝臀肉挨着,清纯的学生服裙子被挤压褶皱在苏小妍的臀肉和路明非的胯部之间,徒劳地遮挡着这淫秽的一幕。
一边享受着肉棒被黑丝臀肉包裹紧夹,被裙子松紧带压迫勒着,龟头棱角包皮系带紧紧贴着黑丝包裹的平滑柔嫩下背肌肤,路明非一边微微动着肉棒摩擦苏小妍的黑丝臀肉和阴阜。
也不知道主人要摩擦多久才会进来…
正这么想着,已经做好这么被路明非抱在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如同一个大号充气娃娃似的使用的觉悟的苏小妍身子忽的一僵,却是路明非一双大手向上移动落在了她那双颇为夺人眼球的丰硕美乳上。
“哇哦,苏小妍你的奶子是不是又变大了啊,我的手根本包不住,而且好软,感觉好像要把我的手弹飞了似的。”
路明非咸湿地说着,一双大手各自隔着学生服和内衣抓着一只美乳轻轻一托就感到满满的分量,稍微再快速一点地向上托起又收手,就看到那对丰满的巨乳布丁似的晃动,好像随时要从紧绷的布料中跳出来似的,路明非想着,若非有内衣和衣服束缚着,估计已经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大幅度向上一弹又落下得砸在他手里了。
路明非这样掂量了一会儿苏小妍的双乳分量,明显感到苏小妍香汗沁出更多,从苏小妍的发上嗅到洗发水的味道和汗香味混在一起兼带着精液气味的淫乱雌香,肉棒摩擦被汗水浸透的黑丝臀肉也越来越顺畅。
“哈啊,哈啊❤️…呜呜❤️…”
是苏小妍压抑的呻吟声和逐渐粗重的喘气声,她渴望地轻轻扭摆身体,乌黑的秀发间金色的菱形耳坠轻轻跳动,一双被路明非托在手中的软嫩巨乳也不禁轻颤,路明非清晰看到苏小妍晶莹的耳垂也发红了,可想而知那张精液覆盖的玉靥肯定也十分羞红了,一如初次一般,如此敏感可人,哪怕被路明非草了那么久都没有改变,这让他不由把手移动摸向苏小妍没有内衣包裹的乳肉,被汗水唾液精液打湿的衣服早就透明,如今随着苏小妍的出汗只会更加形同虚设,路明非轻易就可以俯视看到乳肉白腻的颜色,完美诠释活色生香一词。
猛一用力,路明非将五指轻轻陷进软腻的乳肉里,几乎是要掐出水来一般,凹陷的衣服和乳肉滑溜溜地像是想从手指下逃脱,但路明非更加用力地让手指深陷进去,顿时就感受到滑嫩中夹带了无比的弹力不像是他抓着乳肉,倒像是乳肉将他的手指包裹,极佳的弹性和柔软手感实在是叫人欲罢不能。
同时,路明非力道的加重也令苏小妍发出一声娇呼,似痛似爽,胸上大手传来的揉弄动作和灼热的体温,令她如同心脏也被握住揉弄和灼烧,身体不由自主地越来越热,乳肉也越来越酥麻,散发着穿透全身的快感电流,让她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黑丝包裹的丰满臀部和大腿坐扁变形在路明非腿上,同时也挤压包裹得两瓣臀肉之间的肉棒更紧更热,让路明非也是爽的腰板发麻。
路明非娴熟地玩弄着苏小妍的一双丰润美乳,几乎将它们脱离内衣束缚地揉成各种形状,或拉拽或压成柿饼,动作粗暴,但是却让苏小妍安全感满满,爽得夹紧了大腿,白嫩的小手重重按着沙发,贝齿咬着下唇拼命忍耐着不出声却只是徒劳,呼吸和呻吟声都越来越急。
从未想过被人揉胸会如此快乐的苏小妍一边暗暗把错归咎于自己淫荡的身体上,一边也暗暗享受着这种快感。
啪嗒。
有些等不及了的路明非先解掉苏小妍的内衣背扣,再把她的衣服纽扣解开,顿时内衣滑落,水手服上衣绽开,两团柔嫩的丰硕美乳像是花苞开出的硕果般便跳了出来,湿滑地沁着香汗,白腻湿亮,像是在阳光下开始融化了的雪球,两抹水红的乳晕仿佛一掐就会迸裂,却不见乳头,只有那陷下去一字形小缝的乳晕,彰显了这完美的凹陷乳首。
乳房骤然接触到冰冷空气的感觉让苏小妍从沉浸在揉胸快感中的晕乎中回神,低头目睹着路明非的双手肉贴肉地覆在她胸上,少了内衣和衣服的阻隔,苏小妍能清晰感觉到路明非坚硬的指节和粗糙的指头指腹在自己滑嫩的肌肤上滑动摩擦着,那种酥麻的电流感更浓更烈,被手指交替抚摸过的乳肉酥麻感久久不退,电流汇聚到乳头上,令其充血挺立,已经小荷尖尖地从乳晕中探出头来。
“哇哦,苏小妍你的奶头似乎想要透透气呢,真是可爱啊,陷在奶子里很不好受吧,让我帮帮你?”
路明非说着,指头触摸到了苏小妍水嫩嫩的乳晕上,指尖几乎要被其吞没地陷进其中,沿着乳晕从其外圈转到内圈,坚硬的指甲轻刮着娇嫩敏感的乳晕各处,但就是不触碰到最关键的陷在乳晕正中一字型小缝里探出小头来的乳头。
在路明非边缘试探式的挑逗下,苏小妍难受至极,只觉如隔靴搔痒般,乳头周遭电流热流不断,充血的乳头酥痒难耐却得不到爱抚,好像百爪挠心般痛苦,身子调情撒娇一样扭个不停,这点力道无法挣脱开路明非大手揉胸,只是徒给路明非插在她臀后摩擦黑丝臀肉的肉棒给予更大刺激。
而路明非想要应对她的乱动也很容易,只要稍一用力抓紧她的乳房,令乳肉中慢一点的电流和热流击穿全身便让她一瞬间脱力软下娇躯,只是用小手无力地抓着路明非的臂膀却根本使不上劲阻止路明非对她乳房的玩弄。
一时间呜呜低吟不断,苏小妍香汗如雨下,混着精液把雪腻湿滑的乳房滴得更湿,让路明非揉弄乳房成各种形状更加轻松,简直就好像捏面团似的,在乳晕画圈的手指亦是加快了速度,让苏小妍忍不住惊叫,因为坐在路明非腿上而悬空的一双黑丝小脚也不自觉作出踮脚动作地脚尖指地,顿时令拖鞋啪嗒的落地,黑丝包裹的滑润足跟摩擦在路明非小腿上,路明非同时也感觉到了这双贴在他腿上的修长丰腴的黑丝美腿的紧绷。
苏小妍断断续续地喘息开口,“请…请主人…玩弄我的乳头吧…”说出口后听到言语中浓重的春情羞意她自己都觉得荒唐淫荡,脸色刷的羞红如血。
路明非却玩味地揉搓着苏小妍乳晕周围的乳肉,手指深陷进白嫩香润的乳肉之中,时不时几根手指在丰润的乳肉上滑动出浅浅的沟壑令沿途滑嫩的乳肉凹陷又复原地压迫到乳晕周围,令乳晕受到挤压愈发地贲突,又忽的松手,让只差一点就要挺出乳晕的乳头又缩了回去。
这样玩弄着苏小妍这个纯情少妇,让路明非更加兴奋,肉棒也更加坚硬滚烫,也让苏小妍分外强烈地感受到臀肉间的肉棒存在,这下连小穴都瘙痒起来了,透过包裹肉屄的黑丝裤袜渗出的淫水打湿了路明非的大腿,让路明非更加得意了,好半晌才回应道,“啊呀,啊呀,苏小妍你刚才说什么?请我?不该是求我吗?”
果然是故意的…主人真是恶趣味呢…
苏小妍腹诽着,奈何身体的燥热和乳头的瘙痒都让她失去了耐心,只能一边摩擦紧并的黑丝大腿,一边双手抓着路明非的臂膀勉强忍耐,羞怯地用蚊虫大小的声音道,“求,求主人玩弄我的乳头吧…”说完后,她莫名地感到一种刺激,好像精神枷锁被打开,无比强烈的快感释放了,当即就让她不住的呻吟出声,眼帘半垂,目光被快感冲击得涣散,娇躯微微抽搐了下,子宫收缩着涌出大量淫水,把她压在路明非大腿上的黑丝臀肉染得一片湿滑黏腻。
“诶呀,哎呀,好像还少了一些词哦,这复读都复读不来苏小妍你可真是个笨蛋呀。”路明非说着,压迫乳晕的手指又用力了些许,顿时苏小妍的内陷乳头终于挺立出来到空气中,不大不小,不粗不细,柱身和柱顶都通体圆润,是十分养眼也十分适合含在嘴里吮吸的奶嘴式乳头,看着这对粉嫩的奶头在空气中乱颤,路明非不由舔了舔嘴咽了口唾沫。
“少了…”苏小妍有些难以思考了,乳头终于解放到空气中的感觉并没有让她的瘙痒减小,反而因为整个常年内陷在乳晕里的敏感乳头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而被刺激得快感不断,却又没有真正决定性的快感让她真正痛快,像是在经历某种酷刑般,苏小妍几乎丧失了理智,只想着赶快受到爱抚,半是本能半是记忆起来地喘气道,“是了,求主人,玩弄我淫荡色情的内陷乳头吧❤️…把这坏家伙揉烂,捏坏❤️…让我不要再这么痛苦…啊,求求主人了啊…”隐隐的羞涩更是风情万种。
路明非既然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就也没必要再拖着了,双手各自分出食指大拇指两根手指掐住颤巍巍的樱粉乳头,果然是十分适合的大小,不会太小而难以抓住,也不会太大而无法完全掌控,路明非的手指可以将苏小妍的乳头随意揉捏,事实上他也的确立刻这么做了,捏着两个乳头或拉或拽,让整个乳房都跟着轻微变形颤动,也让苏小妍仰直了天鹅般的柔颈,发出酥媚的呻吟娇喘:
“哈啊❤️…唔!❤️…哈啊❤️…呼唔!❤️”
“诶?被玩弄乳头就那么爽吗?还真是淫荡啊,那就让我来让你更爽吧,乳头高潮,听过吗?”路明非一边揉捏苏小妍的乳头,一边朝她红透的耳垂吹气。
“唔❤️…嗯…哈啊❤️…呼❤️”苏小妍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娇喘上,秀发和耳坠跳动着,时而仰头时而低头,美眸迷离地不知看着何处也不知在想什么,樱唇半张着,诱人的娇喘声不断从中流泻出来,那条给予路明非肉棒极度柔软舒适口交体验的粉腻嫩舌也鼓动着似是要吐出唇外享受新鲜空气似的,面色更是深深的潮红,高涨的体温和香汗融化了精液不断顺着她精致的五官滴落到胸上又被路明非的大手抹匀在白皙软嫩的乳肉上。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吗?就是所谓的用乳头高潮哟,你一定没试过吧?唔,感觉你这么闷骚除了今天好像也没有让这对可怜的内陷乳头透过气呢,看来要让我来多开发一下你这淫荡色情的内陷乳头好让你对这种快感终生难忘啊。”路明非说着,手上的动作陡然一变,不再是用食指大拇指揉捏乳头,而是重新将整个手掌覆盖了丰润的乳球,手指深陷进去压迫乳晕的令粉红乳头不缩回去,然后一边揉弄巨乳,一边用乳球上自然移动的手指重重擦过乳头拨弄,令苏小妍感受到截然不同却丝毫不输于之前乳头被揉捏的快感,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淫荡乳房和乳头在路明非的玩弄下像是两团点缀樱桃的雪球被抓住揉搓,颤巍巍的樱桃在手指的拨弄撞击下好像随时要掉落出般。
视觉的冲击令快感更强了,一阵阵仿佛将她脊背击穿的快感让她浑身酥软,止不住地娇媚呻吟,甚至差点忘了吞咽小嘴里过多分泌的唾液,粉嫩的小舌半吐出地耷拉在唇间,在唾液满溢要滴落出来时候闭合了樱唇咕咚咽了下去,但紧接着就又因路明非以指节夹住了乳头在揉胸的同时拉扯拽弄而浑身战栗,不自觉地就又张开了唇瓣,小狗哈气一样地想要排出浑身情欲燥热地吐舌,一缕缕的香涎也顺流而下在饱满的乳球上形成小水池。
“很舒服吧?苏小妍,想不想更爽啊?”路明非再度恶魔低语着,指节夹着苏小妍的乳头往左右拽,令苏小妍的乳头拉扯得乳晕变形。
夹杂疼痛的快感令苏小妍清醒了点,向后仰头地让浓稠如蜜的香涎止住流出,美眸半睁半闭地一边娇喘一边迷迷糊糊道,“想…嗯❤️…主人,人家还想更舒服…哈啊❤️…还想更爽…”
于是大发慈悲的路明非拉拽苏小妍乳头将其按压在乳晕上旋转摩擦后,合着苏小妍之前滴落下的粘滑香涎,和面团似的将苏小妍一双已然透出绯色的雪腻乳球揉弄一阵,或紧抓地让乳肉从手指间溢出,或向上向下推挤,或压扁挤压成雪白的肉饼,或向中间推挤出深深的乳沟,或各自抓着打太极似的到处做圆周运动,乳球相互碰撞间汗液唾液飞溅,过程中始终用手指或夹着乳头揉捏或者撞击拨弄,让苏小妍瞪大了美眸,抓不住路明非臂膀的小手去捂住自己的小嘴,但实际上根本无法捂住流泄出的浪荡呻吟,到后面干脆也不捂住嘴了,嫩白的小手就那么掩在精液错落的香腮上,粉舌从张开的葱白手指间伸出,香涎蜿蜒地从大开的唇角流下,打湿了她的纤纤玉手。
感觉到腿上湿意越来越重的路明非也又换了动作,着重攻击乳头,合着精液唾液汗液的混合物将手指顶着乳头戳进乳晕中,把乳头压扁然后抠挖,简直就像是探索一个新鲜的妙穴,软嫩的乳晕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吞没了,乳头更好似小舌般顶动着他的手指,真是别有妙趣。
而受到如此攻击,苏小妍几乎是立时就绷紧了娇躯,瞳孔缩小的美眸睁到最大并汹涌出泪花,一双黑丝美腿一只死死贴紧路明非的腿,一只则陡然悬空踢蹬起,小手落在纤细的脖颈上,大张的樱唇中流泻出高亢的呻吟,“唔!❤️…噢❤️…哈…啊啊啊!❤️”
“高潮吧,就这样用你淫荡色情的内陷乳头高潮吧苏小妍。”路明非低声说着,陡然又捏住了苏小妍的乳头将其扯出乳晕,将其重重捏搓在指头间,令苏小妍反应更加剧烈,才落下的黑丝美腿又踢蹬起来,最后干脆两条一起悬于空中展现动人的曲线。
“噢❤️…唔❤️…哈啊❤️…噢噢噢❤️…”
苏小妍好像呼吸困难似的小手一只按着自己的脖颈,一只按着路明非的大手,涕泪四流地放声浪叫,黑丝包裹的圆润脚趾根根蜷缩又舒展,一双黑丝美足在空中抽搐乱画着优美淫荡的弧线,同时,纵有黑丝阻隔,路明非也清晰感觉到了一阵强有力的淫水仿佛源源不绝般一波波喷打在他腿上,直到许久才停歇,而苏小妍的柔媚娇躯也这才瘫软下来,嫩舌吐出耷拉在粉嫩的唇瓣上,血红的美眸半翻白地低垂下螓首,若非有路明非抓着她的奶子,估计已经前倾倒在地上了。
“啊❤️…啊❤️…哈啊❤️…”高潮过后的苏小妍似乎久久无法从快感中回神地喘着气,动都不想动一下。
“高潮得真厉害啊苏小妍,你这水也是,越来越多了呢,不过我都还没射呢,苏小妍你怎么能偷懒呢,完全比不上之前的努力嘛,这都还只是前戏呢,至少配合我把前戏做完吧。”路明非笑着,以肉棒顶着苏小妍丰腴软腻的黑丝美臀起身顶胯地将苏小妍顶得双脚落地,又双手抓着苏小妍的一双雪嫩巨乳令她不前倾摔倒,全身体重全由前所未有几乎要压入臀缝底部和她融为一体的肉棒和路明非抓着她奶子的大手支持,乳房在大手上因重力作用拉拽变形的疼痛令苏小妍清醒过来,一双黑丝美足用力踮起,只以纤美的黑丝足掌和足趾接触地板,透过黑丝可以清晰看见圆润并紧的足趾因用力而微微变形压扁发白,但苏小妍总算是站立稳定了。
而就在下一刹,路明非便动起来肉棒,抽离开裙子松紧带的压迫,将她丰满黑丝臀肉包夹成的深邃精致臀缝当做小穴一般抽插,顶得盖在肉棒上的裙子都出现前列腺液和精液的湿痕,并越来越大,同时也发出来叽咕叽咕的水声,有路明非的前列腺液和精液也有苏小妍的汗液和淫液……
苏晓樯并不知道,收到诺诺消息的不止她一个。
路明非也不知道,他明天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
但是路鸣泽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睡不着觉了。
和他网恋了三年的那个夕阳的刻痕,居——然——是男的!还他妈的是个抠脚大汉!
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一想到自己花了三年的零花钱在一个中年秃头啤酒肚大叔身上,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地方,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保留下来的两个人甜言蜜语的记录。
他时不时还会重温一遍,银笑着幻想大学时候两人见面,孤男寡女,恋奸情热,不知道会摩擦出怎样的火花!
但现在,他只想吐空自己的胃,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全部扔进回收站,然后强力删除!
辛劳了大半夜,把苏小妍折腾到爽到昏迷之后,路明非开始玩起了国外进口的外星人笔记本。
屏幕上白光一闪,星际争霸,启动!
等一下,先别启动,好像之前有人给他发消息了。
是陈雯雯的消息,11点的时候发了一次“在吗?”,12点钟时又戳了戳他。。
路明非有些头疼,陈雯雯找他就没有好事,他马上打定主意准备一有意外就直接装死。
“有事吗?”他回复道,也没指望会有人回,毕竟正经高中生谁半夜2点钟还没睡啊。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快毕业了,心里有些迷茫……”陈雯雯竟然秒回了,用她一贯的轻柔口吻道。
看到这番话,路明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迷茫找我干什么,还是大半夜,我是你同学,不是你老师,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你爹。
不过,他倒是有点好奇,陈雯雯会迷茫些什么。
她家里条件不差,成绩是全校前几,平时更有一大帮舔狗追捧,这样的人生,已经和烦恼绝缘了吧,肯定是看那些莫名其妙的书看的文青犯了。
“你平时过得不舒服吗?”他想了想,略微含蓄地问道。
“不是那方面,我是想说……其实我很羡慕你……”
路明非一下子乐了,你怎么知道我温香软玉在怀,于是一只手拍了下苏小妍又骑压在自己腰上的丰腴的大腿,一只手开始打字。
苏小妍嘤咛了声,但是没有醒来,这是困极了。
他发了个表情包。
“你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陈雯雯似乎是急了:“怎么会,我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路明非哼哼两声,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他不能明说自己一丁点都不信,那样天就聊不下去了,他还想继续看乐子呢。
“我知道了,你继续说吧。”他敷衍道。
陈雯雯像是松了口气一样,话语又柔和起来:“你还记得我邀请你加入文学社那时候吗?”
路明非疑惑道:“是我急着去网吧那会儿?”
“是,也不是……”陈雯雯罕见地卖了个关子。
“我想说的,是你站在边上的时候嘴里嘀咕的话。”她说道。
路明非想不起来自己当时说过什么了,毕竟已经过去三年了。
他干脆利落地说道:“我忘了,你告诉我吧。”
陈雯雯沉默了几秒,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忘了才是路明非。”
路明非就是这样,看上去总是咧着乐呵呵的笑,但实际上仿佛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她复述道:“你说,那个女生像一只笼子里的鸟,驻足的人围成了牢笼。”
路明非挠了挠头,真的记不清了,你会记得自己三年前的早餐吃过一个小面包吗?
唉,文青,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往哲学那套里代入。
路明非笑了一下,打字道:“那就开门,让我也进去体验一下万众瞩目的感觉。”
原本带着些伤感的气氛被路明非这几个字冲洗得一干二净。
陈雯雯也怔住了,她看着屏幕,嘴角泛起了笑容。
总是这样,但就应该是这样。
她叹了口气,心里默默道:“我就是羡慕你这种能把所有不尽人意,都用玩笑讲出来的性格啊。”
“怎么说?你现在还迷茫吗?”路明非虚情假意地关心道。
陈雯雯回复道:“谢谢你,路明非,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就结束了?”路明非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虎头蛇尾,莫名其妙的,好像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弄不清就算了,他有预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路明非大概能听出来陈雯雯羡慕他什么地方。
他耸耸肩:“我也不是天生就爱笑。”
屏幕上五彩斑斓的光在他眼眸里一闪而过:“我是绷不住了才笑的。”
这个操蛋的让人感觉窒息的世界,怎能不让人发笑?
想到这里,路明非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但奈何苏小妍不给力,于是只好再一次月牙天冲……
路明非是第一个被抓的。
当时路明非收到通知,准备到电影院集合,他被单独叫进了隔间里,旁边的几个男生都被留在了外面。
路明非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但也没在意。
隔间里三个女孩,不仅衣着光鲜华丽,还化了淡妆,就是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大声道:“我是来吃爆米花喝可乐的,你们要干什么?”
苏晓樯手里拿着一整套西装,不客气道:“你还想白吃白喝吗,把衣服换了,等会上去致辞。”
路明非叹了口气,痛苦道:“白嫖是种恶习……可惜我已经戒不掉了。”
“好了,”陈雯雯安慰道:“只是致辞而已,我们三个也会上去陪你的。”
路明非没奈何,只能接过西装,躲进换衣间里。
他摩挲了下布料,嘴里不由得嘀咕道:“致个辞而已,用得着这么好的西装吗?”
他对西装了解不多,但也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学校活动上租的那些廉价西装。
而且,路明非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里人模人样的自己,这明显是按着他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他心里起了警惕,这三个人绝对有什么阴谋,难不成我二十八厘米的大勾八已经人皆尽知了?
稍微磨蹭了下,路明非最后还是推开换衣间的门走了出来。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他本来长相就不算差,换了这身昂贵的西服之后,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柳淼淼掩住嘴轻笑道:“平常看不出来,现在换了身衣服,其实路明非你还挺帅的嘛。”
路明非没好气道:“拍我马屁也没用,我是不会跟你商业互吹的。”
“哪有~”柳淼淼气鼓鼓的:“我说的是真心话。”
“好好好。”他伸手拍了拍柳淼淼的头。
这也没办法,他比柳淼淼高了一头,总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
柳淼淼不满地挣开了他的手:“又拿我当小孩子。”
“咳咳,差不多得了。”苏晓樯斜撇了一眼柳淼淼。
“这是致辞的台词,等人齐之后你上台去就好了。”陈雯雯递给他一张纸条,叮嘱道。
路明非垮起脸,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现在被三个人堵在房间里,想跑都跑不掉。
电影是陈雯雯选的,名字叫机器人总动员,电影主角是个灰头土脸的小机器人Wall-E,是个收垃圾的小家伙,爱上小公主一样雪白的机器人女孩EVE的故事。
最经典的一幕是Wall-E被邪恶的船长机器人压成了一堆废铁,EVE赶着去寻找零件救它,抱着Wall-E突破了音障。
只从演出效果来看,电影还挺温馨的。
但是,这是文学社的聚会吧,怎么选了一个带着爱情元素的动画片。
路明非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一次类似的景象一样,又像是模糊的幻梦,一股没来由的愤懑不平在他胸腔里涤荡,久久不散。
路明非冷笑了一声,这股令人厌恶的宿命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强迫他回归某种正轨一般……
他嘴角勾起了邪恶而灿烂的笑容,一把扯下胸前的领带,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原农粥火蒸五项之力的威力!
“那他妈的是路明非?!”徐岩岩指着一个一语不发穿过人群的男孩惊呼道。
他的孪生兄弟徐淼淼也瞪着眼看过去。
“还他妈的真是路明非,穿了西装差点没认出来。”他啧啧称奇。
“他这表情怎么这么吓人……”徐岩岩缩了缩几乎没有的脖子。
徐淼淼左右巡视一番,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我听说,路明非初中的时候,当着一群混混的面,把他们老大狠揍了一顿,直接送进了医院,结果回来屁事没有,那个混混自己灰溜溜地转学了。”
“还有这种事?!”徐岩岩呼吸一阵急促。
徐淼淼急忙按住他:“小点声,被人听到了我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徐岩岩有些不敢相信:“不至于吧?”
“呵呵,”徐淼淼摇了摇头:“你以为为什么赵孟华老大和所有老师都对路明非客客气气的,他成绩又不怎么样。”
路明非走到台下时,一旁等着的苏晓樯靠了过来。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解道:“领带呢?”
路明非耸耸肩:“我散漫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带着不舒服,我就取下来了。”
苏晓樯眨了眨眼,倒也没追究,她也觉得路明非打着领结端端正正的样子太过违和。
不过她还是凑到路明非身前,勒令他不准动。
然后替路明非整理好了衬衫,细细履平了褶皱。
路明非望着苏晓樯认真的模样,突然眯起眼睛,冒出一句:“你把小天女藏哪了?”
苏晓樯一时间恼羞成怒,她恶狠狠道:“我平时对你有这么差劲吗?!其他女生说你坏话的时候我还帮你骂回去,下雨天你回不去的时候我还在教学楼里陪你,你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到的时候我还帮你掩饰……”
路明非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毕竟目前唯一的炮友是个成熟的美人妻,和这种傲娇青涩的女孩简直是两种生物,但他又不是轻小说里的傻逼男主,都他妈的几乎骑脸输出了,怎么会感觉不到苏晓樯对自己的好感?
但这一刻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超人般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人生是一本书的话,那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把世界为他指定的轨迹创的稀巴烂了,就看他下一步的选择,要是再回不到正轨,恼羞成怒的世界就要撕书了。
于是他轻咳了下,提醒道:“苏晓樯,你脸红了。”
苏晓樯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脸很红,她两颊泛起了红晕,像发烧了一样烫得厉害。
她把脑袋埋低,抓着路明非的肩膀让他背过去。
“全都怪你……”她低声埋怨着。
路明非听着背后的声音,也不否认,带着纯粹的愤怒与欲望盯着窗外的天空,苏晓樯偶然偷瞥到他裆下扯旗的景象,啐了一下,俏脸羞得更红了,鲜艳而欲滴。
正巧这时候陈雯雯给他打手势让他上台致辞,路明非便道:“我要上去致辞了。”
苏晓樯轻轻松开手,瘪着嘴轻声道:“上去吧。”
路明非如同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一般,缓步走到台上,他顶着的不是众人的注目,而是来自世界的凝视。
他稍微等了一下,发现陈雯雯她们三个人没有上台,不禁有些疑惑,她不是说要陪他一起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路明非刚要张口读词,台上以及整个电影院的灯光都熄灭了。
台下的观众却没有多少骚乱。
路明非眯了眯眼睛。
等到灯光再次亮起时,路明非的前面,三个方向上,各有一位少女亭亭而立着。
陈雯雯穿着白棉布的裙子,带着些羞怯地伸出手:“路明非,我喜欢你,笼中鸟想要自由,你可以给我吗?”
柳淼淼眼含笑意,俏皮地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路明非,我喜欢你,喜欢你摸我头的样子,你可要负起责任……”
苏晓樯侧过了脸,像是勉为其难同意一样伸出手:“要我喜欢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须你先跟我表白才可以……”
台下的赵孟华脸色有些难看,自己爱慕的陈雯雯在看向路明非时,眼睛里仿佛蕴着夏晚的露水,就要流淌下来。
而和自己相处的时候那么忧郁和沉默,自己或明或暗的追求一点都没有改变她的情绪。
路明非就那么好?
且不管台下观众如何起哄喧闹。
路明非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他妈的,什么青春恋爱喜剧剧情,讲道理,自己能说除了苏晓樯其他二位都不熟吗?自己什么时候撩过她们了?
果然,钱总是流向从不缺钱的人,爱总是流向从不缺爱的人…
周围的凝滞感更重了,路明非能感到他的身体僵硬,动一下仿佛都要发出“咯吱”的声响。
要逃吗,就在现在,一个念头蓦地生出。
只要逃走,就什么都不用管,一切就都与他无关,多么有诱惑力的选项,他颤栗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就要付诸行动。
这样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吧!
小天女会看上别人,陈雯雯会被赵孟华表白,柳淼淼会流向不知何处…
而自己会像那个迷蒙而憋屈的梦镜中一样的孤独的像只狗一样的离开,口袋里是零落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的蒲公英。
或许这是命运安排的欲扬先抑的抑,自己之后会扬的老高老高,比他妈的蒲公英的絮子飞的还高,但路明非就是愤怒,就是不爽。
路明非可以接受自己被命运击垮,甚至被干碎到渣都不剩,却绝不允许自己懦弱地逃走,懦弱的接受安排好的剧本。
“操你妈!老子全都要!你他妈的下来干我啊!操你妈!”
在一众路人的诡异的眼神中,路明非就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放映厅的顶部竖着中指大喊。
苏晓樯她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逼迫太紧导致路明非精神崩溃了呢。
但在路明非的感知中,身上的某种东西仿佛咔嚓一下的碎了。
脑海中寄了一样的系统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路明非略显狰狞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仿佛燃烧着一般的眸子也渐渐平淡如水。
恢复了正常状态的路明非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尴尬的傻笑着,看着面前流露出关心神色的三女。
正当全场陷入谜之安静时,有人用力推开了放映厅的门。
木门“哐当”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忽然闯入的外来者。
那个耀眼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女孩倚靠在门边,目光注视着台上的男主角,凛冽如同冰锥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放映厅:
“路明非,时间已经不够了,还要再继续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台阶之上是璀璨夺目的耀日,台阶之下是摄人心魄的辰月,夹在中间的是黯淡无光的星尘。
无论是握住谁的手,都似乎只在咫尺之间。
隐隐约约有个人轻轻叹息一声:“选吧,哥哥,哪一个都可以,留在这里,别再为了那些人伤害自己。”
那声音太模糊,像摘下一千度眼镜后的视界,路明非只觉得十分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了。
暂时不管那声叹息,路明非看向进来的红发少女,疑惑,沉思,顿悟,脸色难看地望向诺诺。
诺诺心虚地避开路明非的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小天女咬着嘴唇,眼泪在大眼睛里打着转儿,“你选她?她那里好了!”
柳淼淼泪汪汪地看着路明非:“……所以你要走吗?”
而陈雯雯只是静静的不说话,美眸泛红,但仿佛失了神采,像是清晨刚被丢进垃圾桶的玫瑰,还未枯萎,却更显憔悴。
路明非抬起手,又遏止住,没好气道:“你们三个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也能被骗。”
他犹豫了下,把口袋里的领结递给苏晓樯,又摸索了半天从屁兜里掏出一团卫生纸,分给另外两个女孩:“擦擦吧,你们眼睛太小,容不下太多泪水。”
苏晓樯通红的眼睛瞪了路明非一眼,一把抽走领结,闷声道:“要你管……你眼睛才小……”
而陈雯雯和柳淼淼对视了一眼,还是接过了纸巾。
陈雯雯轻轻的道了句谢谢,柳淼淼低声骂了句混蛋。
路明非也不反驳,哈哈大笑,“我曾是一个无用贱人,今日方浴火重生!我要我的人生他娘的是爽文,我要开一个大大的后宫,我要肆无忌惮的嘴臭,就是这样贱人的我,你们也会喜欢吗?”
说完,也没等她们回答,就自顾自的张开怀抱,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三女揽入怀中“不过就算你们不喜欢也迟了,我他妈的不在乎了啊!”
接着拥着三位校花,在吃瓜群众一脸敬畏加鄙夷嫉妒的目光中走到诺诺面前,咬牙切齿道:“咱们走吧,我的好——学——姐。”
诺诺一脸无辜,完全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
于是几人走到天台上,路明非还没松开揽着三美的咸猪手,冷笑着对诺诺道:“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都是你搞的鬼,先告诉我,你,或者说你身后那个卡塞尔学院的目的。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真相!”
诺诺却是十分不忿道:“什么目的,你不会以为我对你不怀好意吧?”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不然呢?我落到这幅田地不全都是你的错?”
诺诺理直气壮地指着还处于cpu烧了的三人反驳道:“我可是在帮你,如果不是我在背后推了一把,她们三个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敢跟你表白,更不可能答应你大被同眠,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谁!谁答应这贱人大被同眠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天女,脸蛋绯红的几乎可以榨出西红柿酱来,用着傲娇特有的句式咆哮着反驳道,一个转身朝路明非的肚子来了一拳,顺便把陈雯雯和柳淼淼推开。
陈雯雯和柳淼淼也反应过来自己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之中,盯着对峙般的路明非和诺诺,等着解释。
“哈?”路明非额上满是黑线:“你别乱说,万一我是纯爱战神呢?”
诺诺忍不住笑了出声:“什么纯爱战神,我不信你这个牛了别人妻…”
“片面的,唯心的,孤立的,自以为是的,”路明非感觉再说下去这一个话题可能会出事,于是连忙打断道:“我对小天女,雯雯,和淼淼都是一心一意的。”
苏晓樯听到这话得意的朝陈雯雯她们扬起了头,脑袋后面的双马尾一甩一甩的,听见没有,我才是那贱人心里最特殊的,不过又觉得这样不太对,好像答应那贱人了似的,于是冷哼一声,抱胸不语。
诺诺冷笑了一下,斜了他一眼:“急了?”
“乐,别想岔开话题,告诉我,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路明非汗流浃背了,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绷着脸问道。
诺诺撇了撇嘴,然后眼神凝重起来,“你知道神学院么?”
路明非点头。
“神学院就是一种特殊的学院,他们的学生主要学习的就是关于神的知识;还有医学院,他们主要研究对象就是人类的身体机理;还有商学院,他们主要就是研究‘交易’这一古老的命题。卡塞尔学院也是这样一所特殊的学院,我们研究的是……”
诺诺抖了抖手环。
狰狞的虚拟投影暴露于夜色之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投影的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精神上得的感受。
投影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
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凄厉的吼叫,他居然觉得自己能听见那巨兽的嘶吼。
“龙?”路明非的声音兴奋到颤抖,简直是令人扯旗啊!
他微微垂首以掩饰自己沸腾的欲望,杀戮与交配的欲望。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
诺诺的手指点了点路明非的额头,“在卡塞尔学院,你可以选择炼金工程学、魔动机械设计学、龙族宗裔理论等不同的学科,所有课程的最终目标都是,”她走近一步,捧起了路明非的削瘦的脸,直视路明非燃烧一般的隐约流转着金光的双眼,“屠龙!”
“为什么是我?”
路明非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你是s级,百年难遇的s级,你身上有不逊于龙王的血!”
诺诺认真的回答道,同时吻上了路明非的嘴唇,路明非也没有抗拒,两人激烈的仿佛攻城略地一般的吻让分开时粘连的唾液都是血腥色。
一旁的苏晓樯等人都看呆了,头一次见那么凶残的接吻,仿佛是两头野兽在角斗一样的原始而野蛮,有着下一刻就要咬断对方的咽喉一样的壮烈。
“那我的女人呢?”
路明非咽下了混着诺诺和自己血液的腥甜的口水,问道。
“有我还不够吗?”
诺诺偏了偏脑袋,氤氲着美眸,抱着路明非的胳膊,翘臀不经意间蹭过路明非扯旗的裤裆,问道。
露出的妩媚而可爱的模样,着实让人心动。
“龙的欲望是难以满足的,而我要屠龙,所以我的欲望不会终结,懂?贼哈哈哈哈!”
路明非开怀的笑着,手覆盖在诺诺的红发上,那种狂妄而自信的气度,让所有人都为之失神。
“她们也可以去,不过愿不愿意就难说了,屠龙可不是过家家。”
诺诺哼了一声,甩飞脚上的两只高跟鞋,正中路明非怀里,然后做了个鬼脸,接着背过身去,一个背跃跳下天台,正好翻进她的赤红如火的跑车之中,像一只燃烧的蝴蝶一般优雅,伴着轰鸣的引擎声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好cool啊!路明非,我要去!”
柳淼淼捏紧了小拳头,大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芒,如果自己能像她一样的话啊,肯定能得到路明非那家伙的偏爱吧。
“切,真能装,喂,贱人路,我要去那里,你敢不带我?”
苏晓樯命令式的对路明非道,小小的身躯却仿佛在俯视他似的。
“我也去,可以吗?”
陈雯雯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发丝,直视着路明非的眸子,见过了如此灿烂的人,又如何甘愿回归平庸呢?
文青的少女愿意追随她所认定的太阳,愿意去和他走一趟滚烫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