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猛地窜上了半空,在空中解开腰间的丝带,握在右手,抖成五尺多长的白练;左手扶腰防止丝裙滑落,白练扫开晃动的蛇头,单脚一蹬剑柄,再飘飞起来。
看来月儿只有这一个办法,跳着耗过一柱香的时间。
如果是平时,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的月儿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没阖眼了!
昨晚又……软了那么多次,下山更是一路颠簸到现在,还有多少体力能应付这样恐怖的情景呢?
这些牛鬼蛇神倒是觉得这场仙子凌空斗毒蛇的表演太好看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直着眼……怎么还有几个淌口水?
混蛋!
是在看娇妻飘落时,下摆翻飞露出的一节光润纤秀的美腿及胸前随着跳跃颤动的饱涨双峰!
一群猪!
我恼怒之极。
那个恶毒的蛇魔女悠哉悠哉地晃着身体,还口出不逊:“呵呵……咱们月公主可真是个如仙美人儿啊!飞得真好看,奶子跳得更好看……啧啧,妹子这腿脚长的,那白那细肤,别说男人看了动火,就姐姐看着啊……都想一直看到那根儿处……”
“嘎嘎嘎嘎,兰花,有本事你让她都脱了!”
对面那个方才骑大水牛的,头上的布包也卷成两跟大牛角状的牛鬼兴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苗女抿嘴做出一阵嘶嘶的样子,那群毒蛇竟如训练有素似的,由群体齐窜,改成次序攻击,蛇身都折成之形后仰,依次窜起头射向月儿,白练扫得前几个歪伏后,随后埋伏的蛇已窜到,白练根本来不及回扫!
娇妻惊叫一声,双脚连踢,仍被一条蛇咬到了靴低。
此时重回空中,月儿猛地踢腿也没甩脱,只露出更多一处性感的大腿。
“哈哈……兰花果然有后招,妙啊!再让她露点……”
“嘿嘿嘿嘿,月亮公主,你还是认输吧!让驸马陪蛇女一宿怕啥呀?你寂寞有我们陪你啊!”
我怕月儿被靴底的蛇吓软了腿,再掉到蛇群里……刚要叫喊出让月儿回来,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把要脱口的话又噎了回去,月儿认输了,不是正中了这些个骚动不已的野兽男人们的“阳谋”圈套了吗!
月儿只好将手中的白丝带半折成直角,飞旋着扫开窜起和低伏的群蛇,我知道这样一定会极快地消耗大量的内力,而且,丝带太短,月儿几乎要将身体与蹬跳的腿俯贴在一起,而粘着蛇的那条腿只有高高扬起,除了亵衣包住的臀部外,可就全露在牛鬼蛇神的目光中了!
爱妻高仰的修长性感美腿顶端的红靴上,一条毒蛇在狰狞地扭动……暗绿色的长蛇倏地卷贴上了白皙的小腿,腾空中的娇妻尖叫一声,疾抖白练卷住蛇身奋力拉甩出去。
慌急无比中可没有分水果的准头了──那条毒蛇被甩得快如流星地射向太子的座位!
“啊!”
我和众人一起惊呼出声。
只见太子袍袖一动,“噗”地一声,毒蛇被一块骨头击中头部,落到地下缓缓扭动,看是被撞击晕了。
太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糟了!
刚才蛇袭太子那一险情完全可以被治以大逆谋反之罪啊!
果然,“哗啦”一片铿锵,全体银甲武士立即齐挺长戟,就要护驾抓“刺客”!
太子哈哈大笑地朝后边摆了一下手,“多谢玄月妹妹挂记小王,送来鲜活美味。公主一会儿斗完了,请来共进蛇羹!”
又再次弹起的月儿在空中摆了个万福姿态,却无暇答话,凝神运动丝带激战蛇群。
脚上无蛇了,姿态却只能照旧,美仑美幻的性感长腿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时地暴露无遗。
我虽然对太子的深明大义略存感激,但又注意到他居然和那些牛鬼蛇神死猪哥一样痴迷地盯着爱妻的外泄春光不放,连那个绿衣蒙面女这时想起帮他夹菜和低语都置若罔闻!
惹得这个不识时务、不合时宜献媚的神秘女子气哼哼地坐回白衣人身边,将个白眼不知丢过去几堆,太子全然不知,别人也不会注意她,算是全部浪费了。
唯一看到她的人是我,只能替她惋惜,衷心希望她的白眼能发挥作用,让太子转移注意力,最好转移得把“共进蛇羹”的事也忘掉!
有岳父在,我倒不怎怕这些牛鬼蛇神对妻子的觊觎,他们撑死也就过这点眼瘾、干咽咽吐沫吧。
可是……这个太子可是让蛮王也毕恭毕敬的人物啊!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岳父……他姥姥的!
和在山顶上看月儿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不那么呆滞了,有些忽闪,是在结合着山顶回忆?
或者……唉,我真郁闷!
真是福兮祸之所倚啊──上天让我这个笨小子娶了两个美绝人寰的娇妻是福?
结婚前后三四天来的惊涛骇浪……我现在真不希望我的妻子长得如此过度漂亮了!
我这样的草民娶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肤一发都魅力惊人的绝色美女是祸是福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折磨人了!
啊──现在受折磨的是月儿!
香已燃去大半了,但是月儿已经香汗如雨啦!
白衫透湿贴在圆滚滚的乳峰上,娇挺的蓓蕾隐现;浸湿的发丝贴在汗珠晶莹的脸颊上,愈显得娇颜粉嫩透明;亵衣透贴,将美妙无比的圆臀与修长玉腿的线条纤毫毕现。
丝带攻击的范围和力度也渐小,蛇群踊跃,越来越靠近圆心。
我忽然醒悟月儿先前为啥那么犹豫了──月儿听到苗女的绰号时,就猜到她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心里清楚要面对的是她最恐惧的东西,知道这场赌斗是多么艰难可怕,所以,她一想着蛇脸色就发白了,尤其是还不可以用剑!
那她脸色又泛红,肯定已算计到避开上下窜跃的蛇群只有不停地跳向空中,美腿难免走光。
我恍然回味起月儿答应赌斗前,对我的最后一瞥,眼眸流露出的好像是一丝幽怨!
谁能想到这些蛇还能服从指挥到变换战术阵法呢!
如此大耗体力和真气的局面肯定出乎预料,但是为了我的心思和不受嘲笑,爱妻仍在拼尽全力支撑着,但肯定撑不到香灭了!
全场静谧,只有白丝带扫过的呼啦声,和蛇群发出的恐怖嘶嘶声。
我感觉那些牛鬼蛇神及太子的眼睛发红似的,火热目光凝聚得……简直能把目光焦点──月儿的衣衫点着了!
啊!
原来是娇妻的亵衣湿贴臀胯后,一字张开的腿间,异常鼓胀的阴部肉桃形状,连丰腴的桃缝都隔着半透明的丝物清晰可鉴,比直接赤裸更多一份神秘而诱惑至极遐想……我听到我这边的人都发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整个营寨的空气都闷在雄性情欲勃发的骚动中!
“哎呀……姐……有人欺负我!”
所有人屏息关注于堪堪落败的天仙美女春光外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寂静中,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惊叫。
蛇魔女勃然大怒地起身回头,喊道:“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妹妹!不想活了!”
众人也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和她同桌坐着的另一个苗女,正站起身向后张望着。
她身后的一干苗人都一脸惊诧地连声哆嗦道:“我……我们谁敢欺负二寨主啊!”
“怎么没有?是谁赶紧站出来,可以饶你半条命!”
“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二寨主一下啊!”
那几排人都吓得匍匐在地。
“凤儿,到底怎么回事?”
蛇魔女浑然忘了赌斗之事,大步走了过去。
那蛇群竟因此停止了攻击,一路在后面跟着爬过去了。
月儿飘身落下,软坐于地,喘息着用丝带擦拭着满面汗水。
“刚才有人……摸我胸!”
“二寨主啊,您坐在毯子上,我们都站着,谁哈腰了肯定能看见啊!可刚才谁也没弯腰啊!”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啊。
大家都挤站着看着月儿,谁有那么大的动作,旁边人肯定能发现。
除非他们是合起伙来要“欺负”这二魔女,那对面的人也能看见啊!
可是,无人举报。
“妹子,你是不是就不想让公主输啊?”
蛇魔女肯定也觉着她妹妹只能是谎报军情,看了一眼这边休息的月儿和就要燃到底的檀香,直摇头。
“姐……我怎么会帮着外人赢你呢!刚才真的是……”
这位二魔女转过身急得直蹦,一张和月儿年龄差不多,比她姐姐清秀不少的俏脸满是愤懑焦急,瞧着也绝不似假装。
“算了,没啥大不了的,只是你又多个姐妹了……”
蛇魔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转头又对月儿道:“月公主,认我这个姐姐吗?”
月儿起身,真诚笑道:“玄月三生有幸啊!”
又道了一个万福:“兰花姐姐好!您能把蛇收起来吗?别再咬着他人。”
“咯咯咯咯,有我这么当姐姐的吗!上来就算计妹妹。咱先归坐,过后姐姐再赔礼吧。”
魔女说着,放下背篓,蛇群迅速地游了进去。
我可不希望认这个一身是毒虫的大姨子!
何况她也确实太欺负我老婆了──月儿可能从出生就没这么狼狈过!
各回席位,我心疼地抓住爱妻一只汗湿得愈显娇嫩的手。
月儿香汗湿衣的娇躯散发出浓郁的芬芳,闻着这绝代美妻的仙躯肉香,把想表示体贴,劝她先去沐浴更衣的话竟忘脑后去了。
太子定了定神,扭头对彝王道:“可叫人将那活蛇胆取出,小王与月公主先共饮一杯胆酒如何?”
“唉……该是小女敬太子才是,刚才错手,多谢太子不见怪啊!”
一名蛮人走过去抓起刚刚苏醒过来的毒蛇,小刀一闪,蛇胆已落入酒杯中,再用竹签绞碎,分倒入两只小酒杯。
便到侧后案台上烹制活蛇羹去了。
月儿走过去,将一杯胆酒双手递与太子,自己端起另一杯躬说道:“小女玄月感谢太子不罪失手之恩。”
“哪里!哪里!献蛇有功,何谈罪焉?”
太子在月儿袅袅仙音中,恍惚了一会,才笑容再现地客气道。
身体前倾,深吸了几口气,又接道:“望与公主喝过这杯酒后,便以兄妹相称,别再太子太子叫着生分了。”
“小女怎敢那般晋越,太子折杀我了!”
“哈哈……既然公主嫌我这太子说话不算,我回头就启禀父皇,正式封你大中国公主,那时,想不称兄妹也不行了。哈哈哈哈……来,干杯!”
我怎么觉着太子的眼神闪烁,是在月的美目和胸前转换着……才想起月儿汗透衣衫,那双峰娇蕾正若隐若现着呢!
一股火窜起,我就要起身去把月儿拉去换衣服。
突然,绿影飘飘,那蒙面女子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去,脚步很急,让锦绣团花的绿斗篷都飞飘起来。
“嗯?你去哪里?”
太子一惊,失去了刚才的风度和文采地喊了一句。
那女人脚步不缓,理也不理,直往寨外走去。
太子脸色有些尴尬、眉头有些恼火,一口喝下那杯酒,对月儿道:“本王就在滇池北岸的善阐城内,请二位公主不日到舍下游玩一叙!万勿推辞!”
转身对彝王拱了一下手:“我尚有急事要处理,这就提前告辞了。后会有期!”
再不理其他人,与众甲士和白衣人匆匆而去。
我看着月儿望向太子离去方向沉吟的侧影,一时间忧郁与醋意一起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