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丁敏君出场

练功疗伤到半夜。张无忌睡梦中忽听得远处有几人踏雪而来。他立时便惊醒了,当下坐起身来,向脚步声来处望去。

这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见共有六人走来,当先一人身行婀娜,似乎便是殷离。

待那六人渐渐行近,这人果然是殷离,可是他身后的五人却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

张无忌微觉惊讶,心道:“好像殷离被抓住了?”

他转念未定,殷离和她身后五人已然走近。

张无忌一看之下,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原来那五个人他人的其中一个,便是卫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自己并不认识。

原来那天血狼堡围攻红梅山庄,卫璧苟且偷生,被张无忌放生了一条生路,没想到卫璧逃跑出去,遇上白驼山欧阳琴。

卫璧也活乖倒霉,欧阳琴将卫璧抓了,询问了红梅山庄的详细情况,于是将卫璧软硬兼施,让卫璧投靠在白驼山门下。

并且让卫璧回武家庄,骗取信任,说红梅山庄受到白驼山攻击,让武家庄的武烈带人出来驰援。

然后白驼山半路设伏,将武家庄的人一举歼灭,从而一举荡平西北武林最重要的武家庄和红梅山庄。

卫璧回武家庄之后,直接跟武烈说红梅山庄要被血狼堡包围,需要驰援,而且武青婴也在被困其中。

武烈果然中计,当即给附近各大门派求救,并且带着弟子驰援红梅山庄,没想半路遭受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幸好昆仑派的何太冲、班淑娴夫妇和峨嵋派的丁敏君及时赶到,救下了武烈。

待他们想折返回武家庄的时候,没想到武家庄已经被白驼山攻下,无奈之余,武烈他们只能杀回红梅山庄,丁敏君给峨嵋派发信息,灭绝师太说要带弟子前来荡平白驼山,这才让武烈心里安慰。

没想到折返红梅山庄的时候,遇上殷离,追问之下,发现殷离竟然会武功,于是便打斗起来,殷离的武功本来就是邪教的,因此就被误认为是白驼山的弟子,被众人要挟带路去找白驼山老巢。

殷离这个时候却要求去见一个人,否则哪里也不去。众人无奈,心想这么一个小丫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当下就同意了。

张无忌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却是改变他命运最重要的人物。

不过作为穿越的张无忌,自然不明白八百年前的张无忌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他只看美女。

峨嵋派的大师姐,虽然私心很重,但是不可否则她是一个大美人,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绝艳,柳眉杏眼,琼鼻缨唇,桃形的面庞,玉肌雪肤,乌黑的披肩长发,不但生得美,身材也很苗条丰满,充满对异性的诱惑力,胸部异常浑圆饱满、白皙柔嫩,一双娇嫩的小手纤细修长,双腿修长性感,显得曲线玲珑、诱惑迷人。

峨眉山的山水养人,因此丁敏君虽然为人私心重和妒忌心强,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妙,只是没有那么清秀可人,也没有那么亲切罢了。

如果她温柔和善良一些,估计会漂亮很多。

另外一个是少妇班淑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五年前,还是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将她与现在的丈夫何太冲搓成的一对,如果换做现在的张无忌,那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成人之美的事情,要做,也是做成己之美!

少妇班淑娴,也是一个大美人,剔透的肌肤,依然如少女般娇嫩晶莹,那双乌黑发亮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轻启眼帘,似有水雾升起,美妙难言,虽然丁敏君比班淑娴年纪大,或许因为是嫁人的缘故,班淑娴反而比丁敏君更加成熟,多一份女性妩媚的风韵,而且应该生活养尊处优和富足,班淑娴比丁敏君也要富态丰腴一些,显得高贵绝俗,那绝美的气质,艳而不俗,娇而不媚,看得张无忌心动不已。

这个时候殷离走到张无忌身前,向着他静静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转过身去。

张无忌听到她叹息一声,声音极轻,却充满了哀伤之意。

但是这个时候的张无忌异常的聪明,并不吭声。

只见卫壁将手中长剑一摆,冷笑道:“你说临死之前,定要去和一个人见上一面,我道必是个貌如潘安的英俊少年,却原来是这么一个丑八怪,哈哈,好笑阿好笑!这人和你果然是天生一双,地生一对。”

殷离毫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不错,我临死之前,要来再瞧他一眼。因为我要明明白白的问他一句话。我听了之后,方能死得瞑目。”

张无忌大奇,全不明白两人的话是何意思。只听殷离道:“曾阿牛,我有一句话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

张无忌道:“是我自己的事,自可明白相告。是旁人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说。”

殷离道:“旁人的事,我才懒得问。我问你:那一天你跟我说,咱俩人都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你愿意跟我做伴。你这句话却是出于真心么?”

张无忌一听,大出意料之外,当即坐起,只见她眼光中又流出那哀伤的神色,便道:“我自是真心的。”

殷离道:“你当真不嫌我容貌丑陋,愿意和我一辈子厮守?”

张无忌一怔,也不假思索,便道:“什么丑不丑,美不美,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如要我陪伴你说笑谈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也很欢喜。但你如想骗我说……”

殷离已经感动不行了,颤声问道:“那么你是愿意娶我为妻了?”

张无忌身子一震,握住了她右手,大声道:“姑娘,我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

殷离听了这句话,眼中登时射出极明亮的光彩,低低的道:“阿牛哥哥,你这话不是骗我么?”

张无忌道:“我自然不骗你。从今而后,我会尽力爱你护你,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利害的人来欺负你,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种种苦处。”

殷离坐下地来,依在他身旁,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柔声道:“你肯这般待我,我真是快活。”

闭上了双眼,说道:“你再说一遍给我听,我要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你说啊,你要怎样待我?”

张无忌见她欢喜之极,也自欣慰,握着她一双小手,只觉柔腻滑嫩,温软如棉,说道:“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苦处,不论有多少人欺侮你,跟你为难,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

殷离脸露甜笑,靠在他胸前,柔声道:“从前我叫你跟着我去,你非但不肯,还打我、骂我、咬我……现下你跟我这般说,我真是欢喜。”

张无忌听了这几句话,心中登时凉了,原来这殷离闭着眼睛听自己说话,却把他幻想做那已经死去的八百年前张无忌。

怎么那个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就这么好么?张无忌自信自己比他好多。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欣赏呢!!真是岂有其理。

殷离只觉得他身子一颤,睁开眼来,只向他瞧了一眼,她脸上神色登时便变了,显得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但随即带上几分歉疚和柔情。

她定了定神,说道:“阿牛哥哥,你愿娶我为妻,似我这般丑陋的女子,你居然不加嫌弃,我很是感激。可是早在几年之前,我的心早就属于旁人了。那时候他尚且不睬我,这时见我如此,更加连眼角也不会扫我一眼。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啊……”她虽骂那人为“狠心短命的小鬼”,可是骂声之中,仍是充满不胜眷恋低徊之情。

丁敏君冷冷的道:“他肯娶你为妻了,情话也说完啦,可以起来了罢?”

殷离慢慢站起身来,对张无忌道:“阿牛哥哥,我该死了。就是不死,我也决不能嫁你。但是我很喜欢听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你别恼我,有空的时候,便想我一会儿。”

这几句话说得很温柔,很甜蜜。

张无忌忍不住心中一酸。自己在殷离的心中,始终还是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张无忌啊。

只听得班淑娴嘶哑着嗓子道:“我们已如你所愿,让你跟这人见面一次。你也当言而有信,将白驼山供出来了吧。”

殷离道:“好!我告诉你们,其实你们都被这个人骗了,他叫你们来,其实就是一个阴谋,他早跟白驼山勾结,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着伸手向武烈一指。

武烈脸色微变,哼了一声,喝道:“瞎说八道!你害死了我的青儿!我杀了你!”

卫壁怒道:“她不但害死青妹,还害死了真妹,说,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张无忌一惊!?

殷离害死了朱九真和武青婴!?

不会啊,朱九真和武青婴应该是在翠谷才对。

难道说朱九真和武青婴挂念自己,然后出翠谷寻找,然后被殷离遇上杀害了!?

颤声道:“你……杀了朱……朱九真姑娘?”

因为张无忌头发蓬松,加之又是晚上,因此卫壁并没有看清楚张无忌的面目,此刻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你也知道朱九真姑娘?”

张无忌道:“雪岭双姝大名鼎鼎,谁没听见过?”

丁敏君向殷离大声道:“喂,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殷离这个时候得意的说道:“指使我来杀朱九真的,是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峨嵋派的灭绝师太。”

武烈大喝:“你妄想挑拔离间,又有何用?”

呼的一掌,向殷离拍去。

他这一喝威风凛凛,掌随声出,掌力只激得地下雪花飞舞。

殷离闪身避过,身法甚是奇幻。

张无忌虽然心里八九分认定殷离是做故事骗他们,但是心里依旧担心不已,心想两天两夜没有回翠谷了,卫雨筠她们一定担心不已。

这个时候卫壁持长剑击来,殷离东闪西窜,尽只避开武烈雄厚的掌力,突然间纤腰一扭,拔出长剑应对。

武烈左手挥掌向殷离按去。

殷离斜身闪避,叮当一响,手中长剑和卫壁的长剑相交。

就在此时,武烈右手食指颤动,已点中了她左腿外侧的“伏兔”、“风市”两穴。

殷离轻哼一声,立足不定,倒在张无忌身上,但觉全身暖洋洋地,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便是想抬一跟手指,也宛似有千斤之重。

卫璧举起长剑,狠狠的道:“丑丫头,我却不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只斩断你两手两腿,让你在这里喂狼。”挥剑便向殷离的右臂砍落。

武烈道:“且慢!”

伸手在卫璧手腕上一带,将他这一剑引开了,对殷离道:“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来,便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的话,哼哼!我瞧你断了四肢,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也不大好受罢。”

殷离微笑道:“你既定要我说,我也无法再瞒了。你女儿和朱九真姑娘要嫁给同一个男子,结果是朱九真给我一千两银子要杀武青婴,武青婴给我八百两要杀朱九真!既然她们两个同时给了银子,那我只有将她们两个都杀了……”她还待说下去,武烈已气得面容失色,手腕直送,挺剑往殷离心窝中刺去。

殷离见自己被点住穴道,反正也活不了,所以就编故事来刺激他们,让武烈痛痛快快的给自己一个了当。

但见青光闪动,长剑已到心口。

就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刻,一物无声无息的飞来,在剑上一撞。

呼的一声响,武烈的长剑飞了出去,直飞出十余丈外才落地。

黑暗中谁也没看清楚武烈的兵刃如何脱手,但这剑以如此劲道飞出,便是要她自己用力投掷,也决计无法做到,显然殷离已到了强援。

六人一惊之下,都退了几步,回头察看。四下里地势开阔,并无山石丛林可以藏身,一眼望出去半个人影也无,六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卫璧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啦?”

武烈道:“似乎是什么极厉害的暗器,将我的剑震飞了。”

武烈和卫璧游目四顾,却是不见有人,哼了一声,道:“便是这丫头弄鬼。”

心中暗暗奇怪:“她明明已身中了我的一阳指,怎的尚能有力震飞我的长剑?这丫头的武功当真邪门。”

跨步上前,举掌往殷离左臂拍去。

这一掌运劲雄猛,要拍碎她的肩骨,使她武功全失,再由女儿来称心摆弄。

眼看殷离便要肩骨粉碎,蓦地里她左掌翻将上来,双掌相交,武烈胸口一热,但觉对方的掌力尤似狂风怒潮般涌至,实是势不可挡,“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已然飞起,砰的一响,摔了出去。

总算他武功了得,背脊一着地立即跃起,但胸脯间热血翻涌,头昏眼花,身子刚站直,待欲调均气息,晃了一晃,终于又俯身跌倒。

卫壁和丁敏君大惊,急忙抢上扶起。忽听得何太冲道:“让他多躺一会!”

“为什么!?”卫璧问道。

何太冲道:“气血翻腾,静卧从容。”卫壁登时醒悟,道:“是!”轻轻将师傅放回地下。

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一眼,大为惊异,他们都和殷离动过手,觉得她招数精妙,果有过人之处,然内力却是平平,可是适才和武烈对这一掌,明明是以世所罕有的内力将他震倒,委实令人大惑不解。

殷离心中,却更是诧异万分。

她被武烈点倒后,倒在张无忌怀中动弹不得,眼看武烈挥剑刺来,突然飞来一物,震开长剑,跟着突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在“伏兔”和“风市”两穴上一冲,登时将被封的穴道解开了。

她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张无忌双手握住了自己两脚足踝,热气源源不绝的从“悬钟穴”中涌入体内。

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想,武烈的一掌已拍了下来。

她随手抵御,本是拼着手腕折断,胜于肩骨被他拍得粉碎,那知双掌相交之下,武烈竟给自己一掌击出丈许。

她一愕之下,心道:“难道这丑八怪乡巴老,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何太冲心有忌惮,不愿和她比拼掌力,拔剑出鞘,说道:“我领教领教姑娘的剑法。”

殷离笑道:“我没剑啊!”

卫壁道:“好,我借给你!”提起长剑,剑尖对准殷离胸口,用力掷出。

殷离伸手一抄,接在手里,笑道:“你武功太差,刺我不死!”

何太冲是一派掌门,不肯占小辈的便宜,说道:“你进招罢,我让你三招再还手!”

殷离长剑刺出,迳取中宫。

何太冲怒哼一声,低声道:“小辈无礼!”

举剑便封。

却听得喀喇一响,双剑一齐震断。何太冲脸色大变,身形晃处,已自退开半丈。

殷离暗叫:“可惜,可惜!”

原来张无忌将九阳神功传到她体内,但她不会发挥神功的威力,结果双剑齐断,若能运力攻敌,那么折断的只是对手兵刃,她手中长剑却可完好无恙。

班淑娴大奇,低声道:“怎么啦?”

何太冲手臂兀自酸麻,苦笑道:“邪门!”

美少妇班淑娴拔出长剑,寒着脸道:“我再领教。”

殷离双手一摊,示意无剑可用。

班淑娴指着掉在十余丈之外武烈的那把长剑,喝道:“去捡来使!”

殷离不敢离开张无忌之手,只得扬一扬手中半截断剑,笑道:“就是这把断剑,也可以了!”

班淑娴大怒,心道:“死丫头如此托大,轻视于我。”她却不似何太冲般要处处保持前辈高人身份,长剑回处,急刺殷离的头颈。

殷离举断剑挡架,班淑娴剑法轻灵之极,早已改削她的左肩。

殷离忙翻剑相护。

班淑娴又已斜刺她右肋,接连八剑,势若飘风,始终不与殷离的断剑相碰,只是发挥自己剑法所长,不令对方有施展内力之机。

殷离左支右拙,登时叠遇凶险。

她的剑法本就远不及班淑娴,再加上手中只有半截断剑,双足又不敢移动,变成了只守不攻。

又拆数招,班淑娴剑尖闪处,嗤的一声,在殷离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昆仑派剑法一剑得手,不容敌人更有半分喘息之机,随势招招进逼,殷离“啊”的一声,肩头又中了一剑。

殷离叫道:“喂,你再不帮我,眼睁睁瞧着我给人杀了么?”

班淑娴退后两步,横剑当胸,四下一看,却不见有人,当下长剑颤动,剑尖上抖出朵朵寒梅,又向殷离攻去。

殷离急舞断剑,连挡三剑,对方剑招来得极快,她却也挡得迅捷无伦,这当儿眼捷手快,当真是招招间不容发。

班淑娴赞道:“死丫头,手下倒快!”

殷离不肯吃亏,回骂道:“死婆娘,你手下也不慢啊。”

班淑娴是剑术上的大名家,数十年的修为,口中说话,手下丝毫没闲着。

殷离终究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然得遇明师,但岂能学得到班淑娴好整以暇的风范?

这一说话微微分心,但觉手腕上一痛,半截断剑已然脱手飞出。

殷离“啊”的一声惊呼,班淑娴第二剑已刺向她的肋下。

丁敏君一直在旁袖手观战,这时看出便宜,不及拔剑,一招“推窗望月”,双掌便向殷离臂上击去,同时卫璧也纵身而起,飞腿直踢殷离右腰。

殷离只吓得一颗心几欲从腔子中跳了出来,但觉全身炙热,如坠火窖,随手伸指在班淑娴的长剑上一弹,便在此时,背心中掌,腰间被踢。

却听得“啊哟”

“唉呦”两声惨叫,丁敏君和武青婴一齐向后摔出,班淑娴手中也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原来张无忌眼见情势危急,霎时间将全身真气急速送入殷离的体内。

张无忌将九阳神功已有一二成功力输入给殷离,威力当真不小,于是班淑娴的长剑、丁敏君的双手腕骨、卫璧的右足趾骨,一一分别折断。

何太冲、武烈他们目瞪口呆,一时都怔住了。

班淑娴将半截断剑往地下一抛,狠狠的道:“去罢,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向丈夫怒目而视,一肚皮怨气,尽数要发泄在他身上。

何太冲道:“是!”两人并肩奔出,片刻之间,已奔得老远,昆仑派轻功之佳妙,确是武林一绝。

卫壁一手扶着师傅,极怕殷离乘胜追击,可是又不能如何太冲夫妇这般飞驰远去,每一步中都担着一份心事。

丁敏君双手腕骨断折,腿足却是无伤,咬紧牙关,独自离去。

殷离得意之极,哈哈大笑,说道:“丑八怪!你……”突然间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

原来张无忌眼见这五个对头分别离去,当即缩手,放脱她的足踝。

充塞在殷离体内的一股九阳真气蓦地里解去,她便如全身虚脱,四肢百骸再无分毫力气。

张无忌一惊之下,便即领会,双手拇指轻轻按着她眉头尽处的“丝竹空穴”

,微运神功,殷离这才慢慢醒转。

她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张无忌的怀里,他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不觉大羞,急跃而起,似笑非笑的向他瞪了一会,突然伸手抓住他左耳用力一扭,骂道:“丑八怪,你骗人!你有一身利害武功,怎不跟我说?”

张无忌痛叫:“哎哟!你干什么?”

殷离哈哈笑道:“谁叫你骗人?”

张无忌道:“我几时骗你了,你没跟我说你会武功,我也没跟你说我会武功。”

殷离道:“好,便饶了你这一遭。适才多承你助我一臂之力,将功折罪,我也不来追究了。你的伤好了吗?”

张无忌道:“还没痊愈。”

“那怎么办?”殷离问道:“如果我们不走,只怕呆会还会有人过来,那就糟糕了。”

张无忌道:“那你背我好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要。”殷离小嘴一嘟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都愿意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刚才你临时还要来见我,难道还……”

“够了,你少啰嗦!我说过咱们相见恨晚,你还说什么,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殷离气愤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知道,就是那个咬你的男人嘛!在蝴蝶谷,五年前,那个男人叫做张无忌!”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殷离惊讶不已,“你到底是谁?”

张无忌道:“你先别管我是谁,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殷离,是白毛鹰王的孙女。你这身毒功夫是跟金花婆婆所学……”

“你……你到底是谁!?”殷离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不可能的,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无忌微笑的道:“因为我就是那个上天派下来要娶你的人!”

“你胡说!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殷离这个时候拿起一旁的短剑,指向了张无忌,玉手颤抖,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张无忌。我父亲是张翠山,母亲是殷素素!!”张无忌淡定的说道。

“张无忌!?你……你曾阿牛是张无忌!?”

殷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长剑瞬即掉落地上,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的确让她措手不及,也不敢相信。

但是又由不得她不相信,因为除了张无忌,不可能有人能对自己身世有如此的了解,就算金花婆婆也不知道啊!

“你是张无忌!?你是张无忌……”殷离一阵哈哈大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张无忌顿时感到耳光火辣,道:“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薄情郎,打的就是你这个骗子!!”

殷离顿时变得火冒三丈,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如果眼神可以吃人,估计这个时候殷离已经把张无忌吃了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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