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性,我立刻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迅速找到“吟雪”的名字,心里忽然犹豫了,手指顿在空中。
“万一她已经……”想到那天电话里妻子的异常状态,一个不好的猜测使我迟疑了。
虽然我十分信任妻子的为人,但身为警察,怀疑一切的职业习惯让我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审视整件事情。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一切告诉吟雪。
如果不提醒她,那么无异于将她推向万恶的深渊,因为即使妻子可能已经被人骚扰或轻薄了,那也一定是偶然的、被迫的。
何况色狼未必得手,有很大概率她还是清白的。
按妻子一贯的作风和品行,纵使对方有再高的调情手段,也绝不会这么容易就范。
但是假设吟雪已经被人轻薄,甚至已经失身。那么我现在打电话就无异于打草惊蛇,后面想要再查就难了……
中午12:点30分,食堂此时已经没什么人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慢慢地嚼着饭,满脑子都在思索如何妥善解决当前的危机,丝毫也没有意识到饭菜早就已经冷掉了。
当然,其实我有很多种简单的方法。
比如,我可以直接报案,但是我知道报案并不能直接保护妻子,因为妻子的偷拍视频并不能立案,证据不足姑且不说,就目前的视频来说也并不能说明妻子被性侵或者存在被性侵的威胁,我也并不希望妻子的视频以后会成为呈堂证供。
报案也只能先告那个暗网或者那个“一级水民”,但是那背后明显涉及一个巨大的犯罪组织,白马博物馆的头号嫌疑人早在几年前就被通缉了,直到现在还逍遥法外。
所以我并不认为报警能够迅速解决眼前的问题,况且我自己就是个警察。
当然,我也完全可以私下直接把真相都告诉妻子,警告她现在的处境,再派人24小时去保护她,这样暂时应该能够有效保护妻子,但又怕妻子本身就与嫌疑人有染……
我不敢往下想,因为我太爱她了,我不容许自己对她有所怀疑,妻子是那样纯洁无瑕,在家温柔贤淑,在校为人师表。
我更不容许任何人去监视她的隐私,哪怕是去保护她的警察。
考虑再三之后,我作了一个决定——亲自去保护她,是的,我是她的丈夫,同时还是一名警官,我一个人保护她既是天经地义,又不至于打草惊蛇。
而且现在我在暗处,而敌人已经露出水面,形势对我来说还是十分有利的,我决定自己一个人暗中调查,只要那个“一级水民”一出现就把他抓住,这样既保护了妻子,说不定还能揪出背后的那个白马博物馆。
虽然我不觉得仅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摧毁整个白马博物馆,但是搞定一个“一级水民”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不宜迟,我定了下心神,决定立刻就去干,因为按照那个“一级水民”发帖的节奏,极有可能这两天就会有动作,如果我慢了,妻子就危险了!
于是,我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我断定那“一级水民”一个月内肯定会再次下手。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妻子,告诉她我临时有紧急卧底任务,可能需要消失一个月,让她不用担心。
然后我收拾了一下我的配枪、弹夹、望远镜、窃听器等一些专用设备,就准备直接到学校附近去蹲点了。
正要走,背后一只手搭了过来。
“咋了,陆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我回头一看是赵凯来了,出于对兄弟的信任,我也不瞒他,“凯子,我怀疑吟雪已经被盯上了,我想亲自保护她,这次我想自己解决……嗯,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
“陆哥,真希望你什么也不知道……”赵凯表情复杂地说了这句话,我正纳闷,忽然感觉肩膀和脖子交界处猛地一疼,一根针状的东西深深扎入肌肉。
“凯子!你……”话到嘴边,却发现舌头麻木了,眼前的赵凯一副痛苦的表情,眼框里似乎含着眼泪,依稀听到一句“原谅我”,眼前一黑,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啊!不要啊——住手!”
“怎么住手啊,你确定要住手吗,啊?”
“啊!不行!会……会尿的呀!”
“那就尿出来吧!”
“啪啪啪!”
不知过了多久,在恍惚中,耳边传来一阵阵男女性爱的声音,起初以为是在做梦,但随着越来越清醒的意识,我渐渐从昏迷中醒来。
朦胧之中,感觉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疯狂地行着苟且之事!
“吟雪!”
我一惊,下意识喊出妻子的名字,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面前15公分之处悬着一个显示器,也不知是监控画面还是录像回放,画面里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视频很专业,显示器竟是裸眼3D的,画质很高,能清晰地显示两人交合部位的毛发和不时飞溅而出的淫水,让我差一点以为就是真实的。
视频中女人的面部逐渐显现,“是之前那个美女记者?……幸好不是吟雪……”我暗自捏了把汗。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我的手脚被镣铐牢牢锁在一张类似医院里的铁床的四个角上,铁床已经被摇起一半,仿佛一个躺椅一般,如果不是因为手脚被铐住,这个半躺的姿势应该很舒适。
而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有了,竟然一丝不挂!
咔!
此时房间的铁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脖子上戴着红色项圈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木制盘子,里面放着两片面包和一杯牛奶,房间虽然不大,但是由于灯光昏暗,我并没有看清来人的脸,直到当她走到我床边时,借着显示屏中透出的明亮光线,我才清楚地看清她的脸——以及同样一丝不挂的性感娇躯!
“你醒了……”女人放下食物,羞怯的眼神显得有些游离。
“啊,不行!要尿、尿了!”此时显示屏中淫糜的画面还在继续。
“卢晓艳……你是晓艳?!”
看着显示屏中此时那个正在表演喷水的女人,我惊地张大了嘴巴,“难怪觉得眼熟,XX电视台美女记者,原来是你!可是,晓艳你怎么……?!”
忽然,一道惊天霹雳在脑海炸响,猛然记起来昏迷前的情景。
“难道是……凯子他?!”
没错,眼前的女人正是视频中的女人,也是之前“一级水民”帖子里的那个女记者,原来就是赵凯的妻子——卢晓燕!
“天宇哥……对不起,别问了好吗?”
卢晓燕蹙着秀眉幽幽地说道,眼皮微微抬起,目光在我健硕的身体上扫过,红着脸说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淫荡吧?”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凯子是不是知道……”我忽然有些同情起赵凯来。
娇躯猛地一抖,我忽然感到肚子上一丝冰凉,两滴泪水从清丽的脸庞滑落。
我没有继续追问,尽管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我依旧无法理解如此坚强又清纯的卢晓燕为何会堕落至此。
“凯子为了你才背叛我的吧?”半晌,我沉声问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此时卢晓艳已经停止了抽泣,视频中的高潮也终于趋于平和,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天宇哥,你先吃点东西吧,怕是一会儿我就会被带走了。”
卢晓燕轻轻地说道,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然后默默地将一片面包塞到我嘴边,凄美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也许是出于信任,也许是真的饿了,我木然地嚼着面包,又喝着对方递过来的牛奶。
心里面暗暗思忖着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困境,目光本能地向四处张望、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个密室般的房间,除了卢晓燕进来的铁门,就再也没有一个窗户,哪怕是一个排气口。
天花板上用铁链悬着几个金属吊环,显示器则是通过一个固定在天花板上的伸缩杆悬挂在我面前的。
底下就只剩下我这张床和一个床头柜,跟许多医院的摆设有点像,只不过我躺着的这个床更像是一个特制的躺椅,应该是妇科检查用的诊疗床,可升降和调节体位那种。
这是我根据面前那个视频判断的,因为视频画面里的房间和摆设,几乎与我这个完全一样,只不过顶灯和床的颜色不同,所以我推测那里应该是另一个房间。
“嗯……”此时屏幕中新的一轮又开始上演了,画面中的女主角又被挑逗起了性感的声音。
“咕咕”只见女人抓着蒙面男人勃起的阴茎在嘴巴里来回吞吐,而男人则以69式的状态躺在女人身下舔舐阴部和肛门位置,只舔得女人浑身发颤娇喘连连。
视觉的冲击,让我感到一阵窒息,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下意识看向卢晓燕,才注意到眼前的这具美丽胴体才是更具视觉冲击力的。
这个曾经和妻子情同姐妹的女人,有着不输于妻子的外貌和才气,以前的时候,的确曾在某个花园角落里,同时被阳光下两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所吸引,但那也仅止于欣赏而已,受传统家庭教育的影响,我平时很少关注妻子以外的女人,更何况现在她已经成为赵凯的妻子。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潜意识里产生了一种禁忌的刺激!
眼前近乎完美的性感躯体,耳边那百转千回的呻吟,渐渐触发了我身体里的原始欲望。
卢晓燕见我盯着她目不转睛的样子,尴尬地把头低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有些游离地在我的身上游移,忽然,她“啊”地一声捂住了嘴巴,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发愣。
顺着她的目光,越过那六块雕塑般健美的腹肌,我看到了自己的阴茎,气宇轩昂的样子宛如一个等待号角的士兵,硕大的龟头因为充血而显得有些发紫,一滴晶莹的液体从马眼冒出,仿佛婴儿嘴边挂着的涎液……
“对不起”我对着她尴尬一笑。
卢晓燕才从恍惚中醒悟,迅速移开目光,深深低下头去,想要用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
“天宇哥……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她忐忑地说道,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尴尬的处境,一只手挡住胸部,另一只手紧紧盖住了下体的关键位置。
“你也不要怪阿凯……昨天就是在这里,阿凯被绑住身体强行看我的那些视频,那些禽兽用胶布粘住他的眼皮,强迫他看了一晚上!……”说到这,卢晓燕一阵哽咽,整个身体痛苦地耸动起来。
我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我心里也是相当震惊的,赵凯有多爱她,有如我对妻子,我完全能够想像他当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卢晓燕重新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所以,阿凯没有选择,他是为了我……请你原谅他,要怪,你就怪我吧!”
“可是你为什么……”我本来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堕落,继而害了赵凯,不过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竟说不出口。
“其实我自己是不会怪你们任何人的,可是你知道吗?因为我被抓来了,现在你的好姐妹吟雪……她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她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一想到吟雪已经被人盯上,极有可能就在这两天被算计、被侵犯,我的胸口禁不住地一阵愤懑。
“算了……晓艳,说说这里的情况吧,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终于恢复了理智,因为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这里,只有这样,妻子才能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