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佛寺内,夜黑风高,阴风灌入,明月遮蔽。
一处明亮密室里,墨帝子非面带痛苦扭曲的从飘满各色天材灵药的香木浴盆中挺身而出。
旁边他的两名贴身内侍宫人连忙走过来,用一块柔软的白绒巾替墨帝抹拭着白净富态的身躯。
可是,就在墨帝的宽阔后背、肩头乃至大腿下方股肉处,赫然印着刺目的拳印。
那拳印并不大,一共有六处,乌青紫胀的存在于这位天人高手身体上。
墨帝咬着牙,挺立在那里身上白雾缭绕,六处拳痕上点点乌血缓缓透体而出……这种令人胆寒的状态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墨帝才收功缓缓坐倒。
一旁两位宫娥凑过身去,张开小嘴,吐出香舌一点一点的给他将拳痕上的淤血吸去。
墨帝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嘴里喃喃的骂道:“霸体凤拳,以武道压权道,女帝这个贱人……仗着自身天道对本帝君天道的压制,竟然动此毒手。早晚,本帝要将此仇报回来。到时,让你姜亦君这贱货也尝尝墨公八耻刑的厉害……嘶……”
墨帝子非看着自己身上的拳痕,又调动体内真气缓缓调息,但收效甚微。
女帝的武功也是将炼体走到了极致的,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没有什么轻伤,虽然斩不断天道,但是伤害和白玉剑相差不了多少。
这还是墨子非闭关十载,又谨慎小心,才没毁了他一身上品根基,但看这严重伤势,以他墨帝天人之能,少说也得三年五载才能彻底驱散身上的拳伤,之后有没有后遗症还很难说。
当日里他调教白王妃艳心时候,墨帝威风八面,气场强大,谁能想到每次当艳心仙子坐在他身上,牵动触碰到他紫袍下几处拳伤时,墨帝都要忍着何等的刺骨痛楚,还要装作面上若无其事十分享受的样子出手调弄艳心。
这些天人之间,最是彼此堤防,如今墨帝身在高丽佛门,可是有两位同门天人在侧,真要给白艳心、朴政陀知道他墨帝身负重伤,说不好他二人真会对他身上的天道打什么歪主意。
毕竟这世上天道就这么些,占一个其他的人就再没有机会。
至于小和尚的劫数如何,墨帝此时根本顾及不到,天下天人又不是他一人,倒霉也不能全落到他墨帝身上吧。
不管墨帝怎么想,白大人身旁的裴道姑这几日是终于缓过来了,不但气色如初,而且在白大人的道韫雨露滋润下,容光更盛从前。
那位平日里好色如命的白大人不知怎么,突然像是转了性子一般,除了日常让她服侍洗漱之外,竟然连续两三天没碰过她的身子了。
就连那位不时过来叨扰他,对他白大人痴缠不已的年轻郡主李雪主,他都不假颜色,最多是在女孩子胸口下身占些手足便宜,真个销魂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这位粉面清秀道姑哪里知道,非是她的这位主子转了性子,而是他给墨帝的可怕武功惊到了。
而且这几日从盗得的佛门正宗典学中发现,佛道禅功博大精深,这国师朴政陀浸淫了此道多少年,自己才开始修习,为了保住他白大人的小命,小和尚哪敢不痛下苦工。
玩女人,脱险之后有得是机会,小和尚这是暗暗在跟高丽神僧较劲赛跑,多提高一分修为,加深一份对正宗佛门的理解,将来就多一点获胜的把握。
所以白大人这几日特别安分老实,日夜不停,废寝忘食的将邪佛、神僧、佛母三人的天道拿来对照修行。
李雪主几次来探望他,他都在闭关修炼中。
小和尚也明白,这小妞此时也没什么心情,追随着自己不过是受了她王兄李品的叮嘱,随时监控着局势而已。
小和尚这边在高丽无事闭关练功,华龙玉剑阁那边可乱作了一团。
原来,一直在雷鸣久侯白大人多时未归的几位红颜知己都住不下去了,一个个纷至沓来,到华龙玉剑阁聚会一堂。
原本凭着这几位女子的功力还来不了这么快,但是有了女帝这位位高权重女天人的携带,自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区区几日功夫,一行几女便都回了华龙。
本来雷鸣的朝事也已经料理的差不多了,女帝此番返回雷鸣再没耐心跟一众面目呆板的朝臣废什么话。
按照当初跟小和尚商量的对策,雷厉风行的颁布了一系列法规政令。
看着骤然驾临的女帝姜亦君凛凛的满面杀气,雷鸣朝内的文武群臣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出头反对的。
按说这也不足为奇,毕竟是战败附属国面对宗主国的元首,谁不服气这位女杀神,你倒是上去跟女帝分辩一下试试呀。
结果自然是没人嫌命长,雷鸣朝堂上下,连带着那位皇帝都坐起了缩头乌龟。
如此一来,在太师张泽梦和她夫君、康大人、小王爷等人的主持下,一切政法到是贯彻的得心应手。
实际上女帝发这么大龙威倒不是冲着雷鸣百官的,而是她当日里与墨帝一战,虽然将排名仅次于她的天人墨帝打了个半残,女帝自己也受了些内伤,吐了一小口心血。
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在她大占上风,就要大发雌威打得墨帝满地找牙的时候,一时疏忽间竟然中了墨帝这天人的一记“留踪玉掌”。
墨帝的此种绝学独步天下,专门可存留掌力在预判敌手的行动位置的虚空中,攻敌要害,防不胜防。
每次事先出掌表面上都是无声无息一片和气,暗地里润物无痕,最是阴险。
也难怪,搞政治权术的象墨帝之流,最擅长的可不就是暗箭伤人嘛。
墨帝那一掌切在女帝的浑圆结实的大腿内侧,虽说掌力伤害被女帝霸道的天人体抵消了七七八八,又是隔空掌劲,但对于女帝来说却是她成就天人之后极少的奇耻大辱。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女帝姜亦君的傲然身子这一辈子给哪个男人触碰过。
虽然墨帝与她同为天人,女帝也觉得是受了天大的污辱。
女人就是如此,她相中的男子就是让她吹萧品阳,毒龙饮溺都可以乐在其中,若是她相不中的男人,哪怕是拿目光多看她两眼,都恨不能把人家一对眼珠挖出来。
雷鸣这些人还不知道,在来雷鸣的路上,女帝越思量火气越压不住,她姜亦君称帝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盛怒之下,女帝飞剑传书,调儿子小胖子入主雷鸣,也算让其锻炼下治国能力。
另外又下书命令大姜下属的阴阳城主两位天人,立即发动阴阳城的全部势力,暗暗潜入墨帝公国,只要是墨帝兄弟的直属人马,见面务必一体拿下,死活不论。
不管是皇族将相,不消灭凑足一千之数,不许率部返回大姜。
倘若墨帝事后不肯善罢甘休,女帝就要发大姜雷鸣两国之兵,给墨帝公国点颜色看看。
此番女帝想得很清楚,不用点果敢杀伐手段,还真当她女帝是好欺负的。
阴阳城主当然知道女帝的厉害,哪里敢怠慢,得信之后,连夜整备本部人马,暗暗得潜入墨帝国境杀奔墨帝皇都,抄墨子非的老窝去了。
可怜墨帝公国的一干高层权贵,一场可怕杀劫正悄无声息的向他们袭来,落入阴阳城主这俩变态人妖手里的墨帝军将,才算领教到了什么是血腥残忍,什么是生死两难。
当然,这都是后话,女帝此次重返玉剑阁,是含愤而来,又不屑于跟小和尚的女人作过多纠缠。
本来小和尚此次离开雷鸣就走得急,眷属都未及安排,如今事了,留在雷鸣除了添乱也没什么用处,所以这次回来的除了白瑶儿,韩皇后幼薇、幼铭姐妹,就连那位雷鸣当朝太师,京城第一美女凝像境的张泽梦都一同前来。
若不是关大帅冷月、副将关月影需要在雷鸣震住局面,简直是要倾巢出洞了。
谁都知道高丽大妃白艳心不好对付,但是架不住这些女子都挂记着小和尚安危,在雷鸣干待着又无事,索性便都随着女帝一起回转华龙了。
当然,要说玉剑阁中的所有女人都惦记着白大人,也不尽然,就比如说那位侯夫人南宫幼铭,她就恨不得小和尚能挂在高丽或者给囚禁在佛门永远不回来,少来烦她,才一了百了。
与韩皇后直接去寻家主南宫邀夜,母女相见不同,南宫幼铭本就跟她娘亲情意平平,她最先去找的竟是苏悠。
也难怪,苏悠离了侯家,南宫幼铭的幼子便无人照管,在苏悠笑着对她解说了,侯家那里小和尚已经命她妥善安排,由她苏家和影社的高手出面照应,并在影社里给她孩儿寻了一位名师,专门给侯家子嗣打下根基。
南宫幼铭才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感激的跪在地上直掉眼泪,对小丫鬟嘴里说着感恩的话。
很显然在场众人中,侯夫人幼铭只有和苏悠这丫头最为亲近……
韩皇后嫁入华龙皇室,直到她后位被废,多年未见过娘家亲人,只是孤身一人的跟着小和尚流落江湖。
好不容易见到了妹子,又总是让她操心不已。
如今见了娘亲南宫夫人,远远看见,便泪流不止,急不顾身的奔过去,扑在南宫邀夜怀里,只喊了句:“娘…………”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多年来的辛苦委屈,都化作了母亲怀中一把心酸眼泪。
南宫邀夜虽然身为一家家主,但是见了泣不成声的女儿,知道她心里委屈,也是鼻子一酸。
其实此时母女俩也算同命相连,正该彼此勉励,南宫夫人拍着女儿的粉背,感慨道:“你这丫头,就是性子太弱了些,也是为娘的不是,当初就不该拿你当棋子,送到皇宫内院中去……娘时而想起,其实也心疼的。怎么样,他对你也还好吧?”
南宫幼薇抹抹脸上的泪花,听娘亲提起小和尚点点头,然后奇怪的问:“娘亲怎么也到了玉剑阁来?……莫非……”
南宫邀夜无奈的点点头,在女儿耳边轻轻诉说了她和小和尚的约定,本来母女共事一夫是极没脸的事,没想到女儿幼薇却破涕为笑的欢欣道:“太好了,这样一来,娘亲妹妹和幼薇又能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幼薇再也不用孤苦伶仃了。”
南宫邀夜一阵无语,心道,傻丫头,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在这白家后院过生活,可半点也不比在皇家宫廷内院轻松呢,一个不好,恐怕她娘儿三个,都要给人踩在脚下。
但是见了女儿幸福得如此单纯简约,她这当娘的又怎好对她过于苛责,只得由她去了。
另一边,白瑶儿见了母亲艳剑,自然有一番别样亲腻,这对母女的感情,就不是一句思念情深道得清楚的了……待瑶儿得知了邪佛已逝,到底还是强拉着母亲一起,去后山密室中对着封闭墓室的冰冷巨石,焚香跪拜凭吊了一番。
好歹这些年来,邪佛虽然秉性暴虐,可对瑶儿还是疼爱有加、关心备至的。
最让瑶儿感激的是,邪佛其实与她没什么亲缘关系,但并没有随便就夺了她的黄花处子,看在她娘亲艳剑和六长老面子上,最终还是将这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留给了哥哥白离。
如今物是人非,她艳剑母女往事种种,也就随着邪佛的离世翻篇了。
人家母女相认,骨肉团圆,颇为尴尬的就要算女帝姜亦君和雷鸣太师张泽梦了。
女帝听闻小和尚将其后宫的管理全权交给了这位雷鸣太师,从未对此姝放在眼内的女帝,先是目光不善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张泽梦一番,看得这位才华横溢,智慧过人的女太师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女帝姜亦君可是那种能动手就不逼逼的女中豪杰,和艳剑规规矩矩的给人调教为奴多年不同,她可是一言出口,天下缟素的主儿,凡事可不一定跟人讲什么规矩。
真要说拉下脸来丢过双小鞋来,张太师还真没辙。
张泽梦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手下的实力总是硬道理,对于这位在江湖朝堂上都说一不二,在大陆王朝中权倾天下的一代女帝君,自己能折服得住么。
张泽梦正狐疑着,没想到,女帝端详了张太师许久,走过来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遥遥对着她的心口戳了戳,只平淡的说了句:“他这名管家倒是选得还能入眼……你嘛,不错。但也要给朕仔细着。”
面对女帝赤裸裸的威吓,张泽梦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是多少有些心虚,暗自感叹主人白离的后宫果然是没有一个好相与的,这位女帝就是其中难弄至极的一位,更别说那位傲娇夺人的韵尘了。
事到如今,张太师还不清楚小和尚是如何将女帝也划拉到红鸾账下的,摸不清女帝的底细,也只好等此间事了白大人回返再作理论。
接下来女帝听苏悠讲,圣医阁的辛安然还给羁押在玉剑阁的刑堂时,女帝柳眉就是一皱。
但是她现在总不好再为了一个辛安然再跟艳剑闹一场,说到底也是辛掌门算计小和尚在先。
女帝也须卖艳剑一个面子,便亲自走过去拉着艳剑的手,悄悄的在她耳边故作亲切地说:“都是自家姐妹,闹得太僵了,大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姐姐你狠狠收拾她一顿也就算了,回头本宫做主,让辛家妹子给我剑儿磕头认错,你这作婆婆的,这次就高抬贵手吧。”说完,女帝就探手在艳剑肥圆的香臀上飞快的拧了一把,那记出手,当真是疾过闪电,动越流星,已然是用上了天人境顶尖的手法,快得灵犀无影,莫说在场的其他女子,就连艳剑掌门自己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白艳剑屁股上一疼,又给女帝一句“剑儿”说得脸蛋飞霞,看着一旁的小丫鬟苏悠一往关注、苦苦指望的楚楚眼神,她心一软,也就点头答应了。
但她忘了一点,这边辛安然是女帝求情,看在姐妹情面上释放了出来,苏悠那边的白氏“家法”可没说给她免除。
事后,倒是让艳剑又吃了不少苦头,才算罢休。
无论如何一天云彩算是满散了,女帝拉着艳剑的手,就想去她的掌门闺房盘桓一番,商量一下接下来对抗高丽大妃白艳心的具体行动计划。
就在众女子三一群两一伙,准备就此散去的时候,有一名门内外事弟子前来通报说,雷鸣雷王爷受白艳剑之邀请,特地前来玉剑阁拜会。
女帝听了,倒不好再独占着艳剑掌门不放了,毕竟她和这位雷鸣老天人也不太好直接见面,只好放艳剑掌门前去接待。
满堂的美人莺声燕语,唯有艳剑掌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盘算:此番加上雷王爷,辛安然,只我玉剑阁一处就凑齐了四位天人,待得联络上了韵尘那丫头,娘亲啊,我看你如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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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家诸女众志成城的时候,万里之外一处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
一位病殃殃的男子正捧着一册古卷怡然自乐,突然一阵心血来潮,他放下古书,扶着轮椅来到草庐内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前。
那铜镜古朴幽雅,镜面上朦胧模糊,一阵迷雾散过。
接着,一名艳若桃李但形容憔悴的细脸女子的身形隐隐约约的出现在镜子之内。
枯黄男子见了,大吃一惊道:“白娘娘,没想到小生有生之年还能得见您一面,实在是生平之幸……只是您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镜中女子面色凄凉,忧伤的说:“没什么,不过是方才服侍魔君父子时,给那磨人的小魔头抽了三百“离月弓”而已……今日妾身找你,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出面替本宫阻止一下下界白家诸女,让她们务必安分一些,少往劫数里掺和。否则魔君一旦出手,势必难以挽回,本宫也安抚不住魔君父子的……我那一双可怜的女儿,又要白白遭受非人折磨。”
“唉……”病容男子听罢长叹一声,回道:“白娘娘,您也知道,不在轮回中,小生便如轮回外青松巨石,万载不朽。一入轮回,即便是我,也在劫难逃……您……,这是为难在下啊。”
“那……就当是我求你……当初你欠我的,莫非就不用还了么?”镜中的白娘娘面容凄楚,款款动了动身形,赫然就在她胸前裸露出来的玲珑玉乳上,留有一处六瓣梅花状的香痕烫疤十分刺目。
女子几分痴怨的看了病容男子一眼,没再说什么。
病容男子无奈的点点头,算作应承下来。
看着镜中女子的音容笑貌,缓缓消失,他口中兀自喃喃道:“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劫数啊,劫数……”
而几乎是同时,在塞北冰原,一处万年不化的冰山洞窟中,一个窈窕的赤裸身影正在冰面上缓缓起舞。
万丈寒气到了这女子身前数丈便无法靠近,不但如此,冰洞中的雪魄寒冰在她的身旁纷纷融化成水,水又进而飞腾成烟,不断缭绕着女子的身躯盘旋缥缈。
突然,赤身裸体的女子身前一面万年冰壁,一阵流光溢彩,然后一道身材修长,玉冠青袍男子身形的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
“原来你这妖妇躲到这儿来了……谁准许你私自下界的?!”那壁中青袍男子见了舞动中的女人,厉声喝道。
不断缓缓舞蹈的女子一惊,连忙停下身段,收功凝气,将身旁的冰雾都敛归体内。
待到水雾散尽,那裸身女子容貌显露,赫然正是法尔教廷的圣女。
“绝色,你好大胆子,见了本天君竟然敢直立不跪,难道你就不怕天青宫“万蛇钻阴”之苦吗?”青袍男见圣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又怒目斥责道。
圣女听了连忙盈盈拜倒在地,恭敬的回道:“殿奴绝色叩拜大人……非是绝色敢冒犯天君,实在是因为妾身在这处下界给一名贱畜打伤了,才不得不躲避此处疗伤。”
“废物,连区区一名下界之畜都对付不了……嗯,不过你既然机缘巧合的下去了,就把白家婊子的事处理一下好了。”青袍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吩咐道。
“可是……可是,奴家……我”教廷圣女期期艾艾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凭你这么恢复法,没有个几十年能恢复修为么,再加上界面之力的压制,指望你?哼~ !……老宫主座下的狐、豚、鹰、犬都在你这一界吧,他老人家早就防着这一天呢。可以去寻他们助你一臂之力,也就是了。”青袍天君说着,轻轻一抬脚,他脚下当即浮现出一名身量娇小的女孩子。
那女孩紫发飘飘,只是看不清面貌,见了圣女,迟疑了片刻,突然辨别出圣女身份,尖声哭叫道:“姐姐,姐姐…………救救我,求求你将我赎出去吧……”然而,青袍天君脚下一用力,那女孩的惨呼就戛然而止。
“妹妹,妹妹~ ……”圣女见了那女孩,心似刀割,连忙抬头心急如焚的看向青袍男子。
“绝色,你给本天君记着,完事后,带着把你打伤的那名贱畜和你自己一起,回来换你妹子……至于多久嘛,本天君不着急,哈哈哈……”
说完,青袍男子一挥手,冰壁中的影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下冰窟中的圣女,独自默默垂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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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
这一日是四月十四,明日便是高丽世代相传的另一大传统宗教节日,佛祖涅槃成道的祥日——卫塞节。
当初这位天纵之才在菩提树下发现了无常、无我的真谛,放下执着,达到究极解脱,得到阿罗汉果,完成了人生的至高天道。
如今神僧朴政陀也是同样的信心满满,他惦记了几十年的佛门邪宗的传承,今日终于就要落在他的手中,这可是他师傅师祖几代高僧苦求不得的大机缘。
收了白离那小子的天道,凭借自己多年在佛功禅定上浸淫的修为,一旦正邪阴阳合璧,就彷如当年佛祖涅槃一般,脱颖而出,进阶天人后期,入此界天人榜前三,这都不在话下。
到时候,等自己将佛法融会贯通,再去寻到那轮回外的百晓生,请教开辟另一界婆娑天地的方法。
他朴政陀称宗道祖,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国师朴政陀越想越美,他迫不及待的着人去请佛母白艳心,又命手下几位得力护法金刚和佛母的座下佛女一起,去将小和尚押来……当然,现在佛门拜访的墨帝和高丽王李品也不能不请来观礼。
神僧朴政陀不是不知道高丽皇族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伺机待发,但是此番只要他夺道成功,必然可以将他们震慑。
高丽王朝嘛,就让它永远成为他密传佛宗的一处下界佛场好了。
枯僧正想着,没想到佛母白艳心、墨帝没请来,小和尚白离到是屁颠屁颠的自己跟着护法佛女先来了。
朴政陀凝神一看,这小子最近这功力渐长啊,不但说话中气十足,脑袋门上光芒锃亮,连皮肤都晶莹了起来。
国师朴政陀知道,邪宗和正宗密传不同,邪宗讲究以气养生,越修下去人越精神;他正宗却强调个人苦行修持,越练到高深处,形容越枯藁,朴政陀这还算好的。
他这一门前几位传人,有练得半身枯荣的,一副阴阳脸,别提看着多古怪了。
但是不对呀,这小子应该是知道自己要夺其传承天道,怎么会如此兴高采烈,生怕自己来晚了似的,让人劫持了抢夺修为,哪有他这么开心主动的?
神色国师越看小和尚越邪门,真有心过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问了小和尚也不会说。
好在这时候,墨帝带着他的一众护卫也到了,同来的还有佛母艳心。
艳心今天身披乳白色佛袍,手持一串青玉佛珠,脸色安和慈祥,体态稳重婉约,身后带着她高丽大君李品以及一大批皇族重臣,当日里的白胖赵太监和大内侍卫统领也在其内。
朴政陀耷拉着长长的白眉一看,这是向他神僧示威来了?
可惜区区几个凝象境人物还不放在他佛门眼内,来了更好,让你门瞧瞧佛爷的通天手段。
年轻君王李品今天倒是面色凝重,多少显得有些紧张,跟在白王妃身后不声不响。
众人见面还没叙完礼,就听小和尚那边开始大吵大闹,国师脸色一沉,问过旁边尊者才知道。
这位华龙国来的白大人说他饿了,吵嚷着要佛门给他上最好的燕翅酒席。
朴政陀肚子里这气,高丽佛门倒是不忌荤腥,我说这小子怎么来这么早呢,感情是跑他这里蹭吃蹭喝来了?
你小子好歹也是个天人了,哪里还需要世俗界里的酒菜填饥,明显是成心捣乱。
但是此时高丽皇族不少权贵都在场,又当着贵宾墨帝随从一众人,大体面上总需要过得去。
既然小和尚要吃喝,也只好给他。
既然白大人吃喝上了,其他人总不能在旁边干看着吧,国师无奈之下也只好让属下僧众给众人设宴。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小和尚吃得是沟满濠平,油光满面的,完事还要喝茶。
不是高丽极品香茶泡得三遍,火候不够足道,他白大人还就不喝。
把高丽神僧朴政陀气得差点没倒仰过去,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嘛这个,等众人酒足饭饱,再看时辰早误了选好的良辰吉时,高僧算好的一切流程算是泡汤了。
国师朴政陀强压着怒火,故作无谓模样,心底暗道,等佛爷取了你的天道,再收拾你这作死的小秃驴。
终于宴罢,众人在佛院一众高僧和国师神僧的陪同下,来到了佛院后身处的一处嵯峨嶙峋石山前。
这石山倒也不算高大巍峨,但却透露着隐隐的佛光宝气。
除了知道内情的佛母艳心和大君李品外,其他外来人都面面相觑,就见早有金刚力士将石山脚下的数丈佛窟大门缓缓推开。
众人一看,原来此座石山已经给从中掏空了山腹,里面香烟缭绕,钵磬铙钹等法器声声入耳,不由纷纷感叹,高丽佛门好大的手笔。
众人随着神僧佛母缓步而入,发觉此处高峨石窟内除了满山壁的佛道造像,山窟正当中莲台上,还有一座三丈高的金身法像。
此法相佛陀三头六臂,周身珠光宝气,法轮经幢环绕,隐隐得还透出阵阵金光,显然是经过有道高僧日夜加持,又经佛门独门秘法精心炼制的一件神级法宝。
小和尚见了也暗暗吃惊,当初华龙江南玉佛道弄来的那座丈二金身,跟这件原宝一比,简直就是三尺孩童的玩具一般。
当初那件仿制金身就那么厉害,这庞然大物要是催动起来得闹出多么大动静来啊?
当下,国师朴政陀得意洋洋得往金身前一站,口诵佛号,念动真言,那身后三丈佛陀金身顿时凌空而起,悬空离地,重逾千斤的金佛却像轻如鸿毛一般。
不仅如此,此宝开始慢慢放出道道金光,气旋般得吞吐附近的天地元气。
佛陀金身连带着身前的神僧朴政陀气息越长越高,达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旁边的墨帝见了,也是深深的一皱眉,脸上异色一闪而过。
他不得不承认,佛门确实有点门道,早听说佛门擅长夺舍炼器,这佛僧朴政陀若是真的能炼化自如了此尊佛门至宝,恐怕就是和全盛时期的自己都有一战之力。
墨帝思量着,又偷眼朝白艳心看去,却发现这位佛母脸上无惊无喜面如净水,只是坐在大君李品身旁,一副慈爱有加的模样。
“众位远来贵客,还有我高丽朝的诸位大人,尊敬的大君陛下。今日我高丽佛门与华龙邪宗,正邪归一,宗门一统,实乃我朝一大盛举,佛门广大昌盛的预示。贫僧有幸主持此次传承之礼,还请各位安坐静观。之后还有本国师以及佛道高僧传经讲法,定会让众位宾客大人们不虚此行。”朴政陀晃着他干枯的身形,客气的给众人让座。
虽然外来如墨帝小和尚等人,看着朴政陀如此郑重其事的宣布,有些新鲜。
可是其余高丽本国的众人都面色如常,因为当初国师朴政陀吞并高丽其他几处佛门圣地传承时候,也是如此说词,今天不过是照本宣科,这些人也不是来参加并佛仪式一次两次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随后,神僧朴政陀便押着小和尚飞身形来到金佛的肩膀上,强迫着白大人抬起一只手臂,将掌心放在三个佛首左侧佛头眉心镶嵌的一颗七彩宝石上。
小和尚无奈的照做了,只觉得手掌接触到那枚七彩宝石,便被一股神奇的万钧力量牢牢的吸住,手掌像长在那颗宝石上似的,想再次拿开却是毫不可能了。
朴政陀见小和尚已经就位,就不再管他了,自己飞身形来到凌空金身另一侧,同样盘膝坐在佛像右侧肩膀上,伸出枯瘦手掌同样拍在另一侧佛头眉心宝石上,口中高喝了一声:“开……!”
莲座下众人只见佛陀三丈金身随着神僧一声喊喝,开始缓缓转动并放出万道佛光。
很明显,这尊佛门至宝已经由神僧朴政陀炼化由心,控制自如。
就在朴政陀念动密传经文催动法宝的时候,小和尚也在尝试着探寻并与这尊佛相产生联系。
很奇怪的是,白离在自己玄气探入佛陀金身同时,他当初在古墓里炼化的那十二尊金像的精粹都不知道从体内什么地方跳动出来,幻化出各自庄严法相,盘踞在他的丹田气海之内,围绕着小和尚的那颗邪佛舍利不停转动。
朴政陀身上玄气闪动,禅功逐渐开始催持,一股玄奥的力量逐渐通过佛陀三丈法身吸纳另一端的白离体内的天道传承。
出乎高丽国师意料,跟以往吸取其他佛教分支传承不同,朴政陀连催几次,对面佛首前小和尚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体内的邪宗传承朴政陀明明已经感知得一清二楚,那颗灰色的舍利缭绕着浓稠的灰气,那就是邪佛的天道,很明显啊,小和尚还没将之炼化完全。
唯一让他有点古怪和莫名其妙的是,这颗邪佛舍利上怎么还有不少正宗佛光在闪烁。
过了一会儿,国师朴政陀发现,那颗舍利上的佛门金光越来越盛了,而且越来越粗,隐隐组成一枚枚佛门梵经符文。
管他是什么呢,终究白离这小子功力修为就在这儿放着呢,朴政陀已经体会得一清二楚,天人初期,比起自己淳厚的禅功修为,这小和尚还差得远。
就算他入了天人,又当如何,佛道正邪合一,一定是修为浅的归并到修为深的天道之中,这是必然的法则。
如此一来,朴政陀还有什么可忌惮的,他连忙全力运转禅功,吐气吸纳,一时间金佛这边的高丽国师身上袈裟无风自起,仿如充气似的,涨得象一个陀螺一般。
小和尚这边也十分紧张,虽然在龙脉气息的掩盖下,他炼化传承的情况被彻底湮灭在表象当中。
但是小和尚坐在那里确实觉得有一股股的法宝及禅功吸力在不断得通过手臂上的经络,将他丹田内的舍利往外极力拉扯。
可是那股庞大的力量经过舍利周围十二金身法相时候就被抵消了大半,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来。
但是如此一来,终究是要给那妖僧将他体内的这枚邪佛舍利吸纳而走的,小和尚知道对面坐的黑瘦国师打得什么主意,这老家伙坏得很。
于是白离情急之下,不得不运用他这段日子一直参详的正宗佛门玄气转换邪门玄气的法门,尝试将侵入体内的吸力转化一下,哪怕是有所减缓也是好的。
没想到御女道正邪转换的方法还真好用,透体而来的正宗禅功玄气,逐渐的在给他通过御女道功法转化为灰色邪佛玄气。
本来高丽国师那边已经看到很大希望了,虽然小和尚的穴道在佛功透体时候就已经冲解开了。
但是朴政陀眼看着小和尚他体内的那颗舍利已然是根基不稳,正一点点的从丹田气海中脱出,透过十二重楼,逐渐一步步的快要脱离白离的躯干,进入手臂经脉了……哎~ ?
怎么脱离得速度越来越慢了?
朴政陀连忙全力运转从他师父师祖那里学来的佛家正宗禅功,然而那颗邪佛舍利还是搬运得越来越慢,到了小和尚肩井穴要穴的时候,竟然停在那里不动了。
卧槽,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呀?
不由得神僧急出一脑门油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不对了,自己输入金佛体内用来连接白离天道的佛宗玄气,正在缓缓的转化成邪宗灰气。
而且灰气正沿着小和尚体内的经络以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方式脉络运行——这不就是他佛门正宗禅功的行功路线嘛,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朴政陀不由得扭脸看了一旁佛母白艳心一眼,不会是这妖妇背着自己传授给白离的吧?
而此时白艳心也正满面疑惑的看着他,自己的这位师妹应该不会吃里爬外,而且就算行功方法传给白离这小子,自古正邪不两立啊,他是邪佛传人也该运行不了正宗佛功呀,怎么会自己苦苦修为的玄气在小和尚体内经脉里转了一圈之后————归了他了。
更为可怕的是,小和尚体内的邪佛舍利不动了,朴政陀体内丹田里那颗金光舍利开始慢慢动摇了。
不由他控制的也开始一点点的向外移动出去,这很正常啊,吸力是互相的,人家的舍利凝住不动,那时间长了,可不就他的佛道舍利被吸过去了嘛。
但是这不行啊,他朴政陀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是打算夺人家天道的主儿啊。
“你这小秃驴,没想到还跟佛爷藏了这一手……这正宗佛门禅功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朴政陀恼羞成怒,一边全力催动禅功,一面开口质问小和尚。
再看小和尚那边可好,一手按着佛首宝石,一面把光光的脑袋往手臂上一枕,双腿平伸,身子往佛像巨大脸庞上那么一靠,眼睛闭起————睡着了??
神僧朴政陀这气,明明这小子体内功法也是在运转不停,他故意做出这副舒适瞌睡的姿态,是为了要气死佛爷么?
直到此时,一旁的大君李品面上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但同时他也密切的关注着身旁不远处的墨帝。
就见墨帝子非安闲自若的看着神僧和白离间的佛道争夺,喝着茶,就跟此事与他无关似的。
李品回头瞅了身旁白胖赵太监一眼,老公儿心领神会的悄悄起身退了出去……
这边神僧朴政陀怎么办,他不能眼看着自己一身正宗佛道传承给人家吸走啊,他此时头上青筋迸起,口中怒道:“白大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跟佛爷抢夺传承吗?你还是太嫩了些,佛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正宗瑜伽禅功。”说着,抬手便是一掌朝小和尚头顶打来。
按说,朴政陀和小和尚中间还隔着金身佛陀庞大三首,是没法直接打到小和尚的。
但是这枯僧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功法,手臂突然增长了一大截,而且还能在空中弯曲。
黑枯手掌挂着金光就朝小和尚天灵拍落下来。
小和尚这下再不能装睡了,他一个翻身避开那一掌正面,抬手二指并拢向上一戳。
感觉自己凌厉的指力象戳在一块腐朽的枯木上一般,一点力道都吃不上……就听对面朴政陀没好气的骂道:“这是我佛门二指禅功,你小子如何能应用出来??”
小和尚嘻嘻一笑,对着神僧朴政陀那黑瘦脸蛋就狂吼一声:“闭嘴……!”
朴政陀身上袈裟席卷而起,抵挡住了这一声浪的侵袭,嘴里笑道:“若是那邪佛前辈亲来,这闭口禅,佛爷还惧怕三分……哎……不对呀,这他娘的是我佛门的狮吼功!你……”
“你什么你……老秃驴,接招吧你。”小和尚可不会长手长脚的瑜伽功法,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普通招式想对付这妖僧,是占不到便宜的。
于是他单手一晃,一道剑光凭空而起,无锋剑,又名斩佛。
当初邪佛归位的时候都告诉他白大人了,如今对上高丽神僧,若是不用,小和尚岂不是太傻了么?
眼看着雪霜般的剑光朝着自己就斩了过来,朴政陀急了,扭回头对着佛母白艳心高喝一声:“师妹,你还在旁观么,快助我拿下这小贼子。”
再看佛母白艳心倒好,眼观鼻,鼻问口,口对心,面色平静,象没听到似的入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朴政陀心道,这骚妇果然没憋着好心,这是眼看着要自己倒霉啊。
事到临头,还得靠自己。
朴政陀一双小眼一瞪,身形以一种十分玄奥的姿势,前后摇晃着,下半身不动,上半身加头颅看似缓慢其实迅疾的不断摆动,幻化出一片身影……
小和尚的无锋剑一斩而过,宝剑光华象穿过一片虚影一样,竟然没有伤到神僧分毫。
躲过白离一剑,朴政陀左脚伸出,在虚空中再次拐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佛头朝着小和尚丹田一脚飞踹过去。
这下轮到小和尚紧张了,他还是首次和天人境的高僧交手,而且对方招式还如此怪异。
毕竟他一条胳膊还粘在佛首上,全身大半功力都在跟朴政陀抢夺着佛门传承舍利,能动的范围实在有限。
见神僧神妙的一脚带着一串残影就横扫了过来。
这倒好,相当于朴政陀找了个掩体,在后面随便向小和尚发起进攻,小和尚除了控制无锋剑之外根本无法还击——这不是耍赖吗?
白大人见到人家一脚踢来,他还真有办法,方法就是扭过身子————撅着屁股硬挨着。
朴政陀就觉得自己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蹬在小和尚的屁股上,仿佛踹在了一团棉絮上相仿,不但毫不着力,还有一股莫大的反弹力量,差点把他弯曲的腿上骨骼震折了。
“这……这是华龙南宫家的蜜臀功……你这小秃驴倒底偷学了多少功法,怎么连娘们儿的武学都用上了?”南宫家传蜜臀功,在江湖上声名不小,当初连韵尘带着金手套都不过占了些许便宜。
朴政陀如何会不认得,但是他哪里知道南宫邀夜跟小和尚交媾,早就给白离取了她的天道,运用她的蜜臀功自然不在话下。
小和尚也是给逼得没招了,朴政陀毕竟功法老辣,在这种情形下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南宫邀夜的天道功法,屁股上挨一脚,总比给人踹折大腿强吧。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佛陀的三颗佛头,你一拳我一剑的争斗开了。
国师朴政陀胜在功力深湛,招法老到;小和尚厉害在皮糙肉厚,挨一两下满不在乎,他可是受了十二金身的御女道传承,实在不行了,就随便拉一座金佛过来替自己挨一两下,也没多大损失。
但是时间长了,此消彼长,朴政陀的正宗玄气可以给小和尚不停转化,国师那边却不会转化邪宗玄气。
虽然二位天人都可以不断从外界天地元气中获得补充,但是补充哪有打斗中消耗的剧烈,数十招过后高丽僧朴政陀的气力就开始渐渐不济了。
一个倏忽间,给无锋剑气在脸上扫了一下,他一侧的吊睛长眉给无形剑气切得一根不剩,不但如此,点点血迹流淌了下来,几乎遮住了枯僧那只小眼的视线。
眼看形势不好,朴政陀有心让自己身边的护法尊者上来助拳,等他转脸看去的时候,发现他座下的那些金刚尊者都给大君李品带来,以白胖太监为首的一众皇族下属给逼住,其中赫然有不少他佛门属下,天都门的崔氏夫妇,铁血教的冰血二老便在之列。
双方在气势上相护抗衡比拼,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李品大君此时正从容不迫的看着国师和小和尚在金身上来回争斗,真的是稳如泰山,不慌不忙。
这时,一旁的墨帝终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坐在那里考虑了良久,觉得还是不能让朴政陀就这样完蛋。
高丽王朝跟墨帝公国唇亡齿寒,相护交往的利益太多,国师朴政陀一旦倒了,李品势必转投向华龙怀抱,加上女帝大姜雷鸣的威胁,到时候他的墨帝国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墨帝子非长身而起,可是还没等他作出什么反应,就听到一旁的石壁上一尊高大造像背后有人说话,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朴政陀与小和尚那边激烈的拼斗声。
“墨帝子非啊……既然你已经身负重伤,女帝那边也已经对你的墨帝公国下手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强自出头么?”说着,从造像后面,转出一位老者。
他身形魁梧,长布粗衫,裸露在外面的一只臂膀上纹着黑色的图腾。
墨帝仔细看去,却是武帝城老圣。
墨帝一旦下了决心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慢慢走了几步,看着老圣道:“老哥哥,你不在武帝城教你那些徒子徒孙,准备飞升,跑到高丽来做什么,难道也要淌这趟浑水么?……飞升了也就算了,还掺和在我们世俗争斗中,有意义么。”
老圣摇摇头,身上气势猛涨,看着墨帝道:“韵尘那丫头派人送来份亲笔血书,要老夫无论如何跑高丽一趟,护着这小家伙的周全……老夫不想在飞升前,还欠什么人情。不过,只要你墨帝不出手,就权当老夫没有来过就是。”
墨帝又看了看老圣,哼了一声,扭头带着他的属下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他也是借个台阶,老圣都来了,他墨帝还能如何,面对天下排名第一的天人,这样也算给同盟的佛门神僧一个交代。
老圣见墨帝离开了,回头看了看高丽王妃白艳心,语重心长的对她道:“白家丫头,你也该学学你那女儿,收收你的野性吧。”
白艳心抬头看了老圣一眼,双手合十在胸前,只说了句:“艳心恭送老圣,祝您早日飞升天界。”
老圣整理了一下衣袍,叹了口气,大步流星的追随着墨帝的背影,飘然而去……
几位天人,转瞬间走了一小半。
朴政陀这边已经是给小和尚打得伤痕累累,气息不稳。
蓦然间,那黑瘦老僧朴政陀一声惨哼,他身上的气息骤然下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弱了下去。
一身修为从天人中期巅峰到天人初期,然后到天人境边缘,最终跌落到凝象境。
佛门功法毕竟根基扎实,一代神僧被夺了天道传承,依然可以停留在凝象境的修为。
只是他本就干瘦枯黑的脸上,瞬时便多了一些皱纹,显得越发苍老了许多。
“轰隆!~ ”一声巨响,那座佛门金身也轰然落地。
不用想,朴政陀的金光舍利已经被白离白大人通过佛门至宝,三丈金身吸纳入了体内。
小和尚倒是没有什么修为上的明显提升,那是因为正宗佛门传承他还没有炼化。
任谁都可想而知,一旦当他将佛门融会贯通,正邪归一,前途必然无可限量。
就在朴政陀放弃抵抗,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场正邪大战已然尘埃落定的时候……
“轰隆隆!”又一声巨响,竟然是有人在石山外将此处击破了一个大洞。
然后,一道缥缈的白衣身影穿洞而入,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众人面前。
大君李品本以为大功告成,见有人突然闯入,脸色一变,高声喝问:“来者什么人,在我高丽佛宗也敢如此乱闯。”
凌空飞至的女子却不已为然,她脸上蒙着一道白色面纱,腰身纤细,身材修长,光洁的玉足晶莹剔透,每一根脚趾都散发着圣洁的光泽。
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露出来的双眼睫毛长长,目光神圣贞洁,流露出纯净般的天真。
看着面前的大君李品,娇俏的说道:“咦,这位小哥哥,人长得好俊朗呢……既然这里是你的地盘,跟奴家去四处玩玩,成么?”
说着便一副人畜无害模样朝着李品走过去,同时玉臂轻舒就要拉着李品的手叙谈一番的模样。
高丽王李品被她的气势所摄,一时竟没有反映设防。
一条人影闪电般的插了过来,然后一根银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圣洁女子的咽喉。
那女子呀~ 了一声,伸出的手一指点出,刚好点在来袭的枪尖上,发出叮的一声,悦耳的响声。
女子的身形也随着响声应声而退,飘开了两三丈远。
袭击她的正是高丽大妃白艳心,就见艳心仙子面色凝重,冷冷的对着飘退的女子道:“圣女,你好大胆气,还敢到我高丽来兴风作浪……真当我白家好招惹么。这孩子是我的传人,你敢动他,我就叫你魂飞魄散。”
“哎呦呦……老骚婆子,百年没见,你这是又转投了佛门么……别以为你们白家得了佛门传承就算寻到靠山了。佛门虽然佛法无边,那是在上界西方,还轮不到你们这连正邪都不分的下界佛门逞狂。”圣女浑身气息一转,一股冰寒的冻气就蔓延开来,不少佛门造像上瞬间就凝结成了一层白霜。
圣女转头又瞟了一眼萎靡不振的国师朴政陀,开口骂道:“呸~ !废物,当初法尔皇家安排你们这一支掌管正宗佛门,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就算你们斗不赢邪佛,却竟然给一个毛头小子抢夺了天道去。”
国师朴政陀吃力的抬头看了圣女一眼,羞愧得低头不语。
“嗯??…………你不是圣女,这怎么好像是上界某位天君的功法。”白艳心见多识广,她将李品护在身后,迟疑的盯着圣女身上的光辉道。
“眼光倒是挺毒的,告诉你这骚货也不打紧……我的确不是圣女了,本宫叫绝色,只是暂时借用那贱婢的一副肉身而已。怎样,白家骚妇,你还准备跟本天君对着干吗?”圣女身上气势不断攀升,很快就突破了天人境中期境界。
“哼,就算你真的是上界的那位绝色天君下来又能如何……这界面的压制也让你最多能发挥出三成实力。怎么,上次在女帝手里吃了大亏,想跑到我高丽白家找点便宜?”
那位“圣女”脸色一变,恼怒道:“三成实力收拾你个骚气冲天的下界母畜,也足够了。”
二人话不投机,就准备动手。
“我艹,这位姐姐,你长得好漂亮啊……李品那小子不解风情,小爷我可有空得很。高丽风景着实不坏,本大人陪你去四处转转如何?”说话的却是从佛陀金身上翻身而下的小和尚。
他此时身上气息时高时低,十分不稳。
但是脸上却依然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话间就来到“圣女”身旁,伸手就向着她的柳腰揽去。
“圣女”绝色不认得小和尚,只在大姜皇宫匆匆照过一面,看见他色咪咪的就敢朝自己动手动脚,还真有点高深莫测。
连忙身形转动躲开了小和尚的搂抱,嘴里咯咯的笑道:“你这小和尚嘴里倒是满甜的,就是长得丑了点……嘻嘻,你修得这是什么道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小和尚脸皮多厚,开口调笑道:“本大人修得是御女道,保证姐姐见识过了,离都离不开呢。”
“圣女”绝色脸色一变,惊道:“你就是这一界那位应劫之人?”一旁的艳心仙子也借机撤去了威压,满脸讥讽的一笑对绝色道:“就是他……久闻绝色天君媚功了得,不少上界神君为了你还曾大打出手。怎么样,这小子也姓白。你敢碰他么?”
圣女绝色如遇蛇蝎般得身形疾退,隔空将国师朴政陀一把抓过提在手里,挟着他从破开的那处山体破洞中飞身而走,山腹中还回荡着她袅袅的传音:“算你们白家还有些运道,不过即便生了应劫之人,也护不了你们多久……白家的婊子天生就是一群母畜,给男人玩是你们摆不脱的命运。”
大君李品脸色难看,还想命人去追。
白王妃出言阻止道:“算了,一般人去了也是白送,品儿着人盯着她的踪迹,若是离了高丽,就由着她去吧……这位绝色天君,怎么跑到这一处下界惹是生非来了。”
******** ******** ********
一个时辰之后,佛母白艳心,带着属下几位佛女和一众属下尊者佛奴,来到小和尚“囚禁”的那处佛堂外。
这位高丽大妃此时面色有些为难,沉思了片刻便开口传音道:“高丽王妃,佛母白艳心求见黑军伺指挥使,玉剑阁副掌门白离白大人。”艳心仙子将两人的名头身份说得格外详细,显然是另有目的。
不多时,佛堂门一开,从里面跑出小郡主李雪珠,对着艳心展颜一笑道:“佛母大人快请进吧,我家白大人正在等着您呢。我王兄此刻正在会同叔伯们处理国师遗留下来那些佛门属下势力,稍后就到……其余各位,请跟着雪珠到偏厢等候。”
白艳心点点头,也就不再客套,进了佛堂,就看到白大人正高坐主位,由身后的粉面道姑给他捏肩拿背。
小和尚倒是没摆什么架子,只是他此刻身上的气息已然平稳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佛道传承在身的关系,整个人都看起来白净晶莹剔透起来。
艳心款款走到小和尚面前,恭身下拜口称:“佛母艳心拜见圣僧大人,今日白大人一统佛门,就是天下佛宗的宗主,万望看在昔日情分上,能对属下照顾一二……贱妾白艳心愿意追随大人,开创万世基业。”说罢,白艳心也真放得下架子,一个头磕在地上,躬身不起。
“怎么,我又恢复佛门圣僧的地位和待遇了么?”小和尚似笑非笑的看着脚下的艳心,打趣说道:“你快起来吧……别的人若说衷心追随本大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倒是你高丽大妃艳心仙子,小僧可不敢当,你追随的人物,每一个都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这么跪在脚下给我行大礼,本大人总有种要遭你暗算的感觉。”
白艳心听了也扑哧一笑,她身上正派端庄的气质不翼而飞,同时一股浓浓的魅惑之意便悠然而生。
她娇躯轻身而起,也不客气的走到小和尚身旁坐了,妩媚的笑道:“怎么,奴家这些身份白大人都玩着不稀罕了么?……好歹奴家的天道也是予取予求的给了你,若不是当日我艳心故意放开天道,以你御女道当初的修为,就真的以为可以轻易夺取了本宫的天道?”
小和尚也承认,自己今天的一切,八成是这位白家老家主一手策划的,他和大君李品不过是她手下的棋子,摆在台面上唱戏的而已。
小和尚看着白艳心美艳魅惑的脸蛋,奇怪道:“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以你艳心仙子的手段,何必借我这只鸡下蛋呢……而且又一副谁得势就追随谁的样子,你到底想作什么,打的是什么算盘?”
“追随强者,是我艳心的一贯作风,奴家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当日里我跟你谈的称霸六道的提议,您考虑的如何了。面对着花花世界你真的不动心么,就拿今日里你见过的圣女绝色来说。她在上界也艳名远播,本身修为也不在我白家两名准天君的家主之下……只要你愿意,我担保有一天,她们都会跪在你面前,给你舔脚含阳,怎么样?那可都是天仙级的人物。”说着,白艳心的丰润的娇躯就靠了过来,小和尚只闻到一股成熟女子的体香,魅惑之力简直无与伦比。
“咳咳……这么大的诱惑,我当然动心……但是,我想知道你图得是什么,有什么好处?”小和尚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虽然跟白艳心也有过合体之缘,但是对这位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美妇还是心存忌惮的。
“奴家不过是您胯下的一名玩物罢了,哪里有什么图谋……不过鸟随鸾凤,人伴圣贤。有朝一日您白大人君临天下,成为万世之尊,白奴不过是想让我白家在您座下能有一席之地,能够掌管一方天地罢了。”白艳心媚眼如稣的身形一动,她的乳白佛袍就滑落了一大截下来,饱满的奶子有一大半显露了出来,那光滑的乳线,深邃的乳沟,隐隐露出一半的淡淡乳晕,都爆发出强大的魅力。
“那个……咳咳,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忽悠国师朴政陀的?”小和尚忍着极大的耐性,才没有把手伸出去,探到白艳心的怀里把玩她的一对巨乳。
这女人对他来说,诱惑越大,越显得可怕。
“怎么,白奴就让大人你怕成这样……好吧,白爷如若不信,尽管将此物拿去便是。”白艳心说着,又起身跪倒在白大人面前,取出当初从他身上取去的白玉令牌,那是邪佛专门留给白离牵制艳心的致命法器。
白艳心看小和尚想接,又有些犹豫丝丝的模样,嫣然一笑道:“你现在掌控了佛家,便是我佛门的圣主,奴家又是你属下佛母……炼化了这东西,我白艳心就是生出心中一丝反抗你的意识,都会被你察觉,你说我还敢惹白爷您么?”
“真的?你会这么俯首帖耳?……该不会是又在给小爷我挖什么坑,下什么套吧?”白离一手接过白玉令牌,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的检查了一遍。
不行啊,这老妖妇心机太多,白大人可不敢不防。
已然传承了邪佛炼器手段的白离,玄气探入此物认真探查了一番,发现手里的白玉令确实没什么问题。
当即也不客气,运用炼器功法赶紧将那令牌炼化了个彻底。
夜长梦多,当初就是他一念之差,差点让邪佛的布置功亏一篑。
小和尚炼化了艳心的白玉令牌,便发现通过这枚令牌,大妃白艳心的一举一动,心思流转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可以说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让她去死她绝不能偷活。
小和尚又不明白了,白艳心既然得了这件对她致命的东西,就算不立即销毁,还她自身自由,也必然是深藏起来,不给人知道。
为何偏偏要将此本命令牌献给他小和尚。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花样,若说她已经无限信任自己,那完全是骗鬼,她肯定是另有目的。
但是这目的是什么呢?
不弄清这一点,明明送在他白大人嘴边的肥肉,他就是不敢动嘴吃下,谁知道这美味是不是带着什么穿肠毒药。
“咯咯……白大爷炼化了奴的制身法宝,还这么瞻前顾后的,恐怕就有些不够男人了。白奴的诚意莫非还不够大么?”白艳心媚眼如丝的又瞅了小和尚一眼。
小和尚抬手就将如花艳丽的艳心的脸蛋抬了起来,紧盯着她的美眸,看了半天。
随后他便也想开了,管她什么糖衣毒药,先把这层糖衣吃了再说,至于艳心的图谋,以后发现再说,随机应变就是了。
“骚货,当初既然入了本大人的御女道,还敢和高丽神僧算计小爷,将我劫持到高丽来……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吧?”小和尚仰身,大马金刀的靠回到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高丽大妃艳心仙子。
“既然白爷想收拾艳心,何必还找什么借口……自然是白爷想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白奴都认了……听凭主子作践。”白艳心低着头,作出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过来给本大人舔脚,你不是说小爷怎么作践你都可以么。”小和尚将手中白玉令牌运功缩小,干脆一张嘴,吞入到肚子里,这东西最好还是收在体内,否则放在哪儿也不放心呐。
“是……”白艳心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将这位重新晋升为佛门“圣僧”的白大人一只脚捧在怀里,除去小和尚的鞋袜,张开红唇就将他一只脚趾含在嘴里。
接着,柔软香舌款动,一点一点认真的开始给小和尚舔脚,好似她正在品味天下的珍馐美味一样。
“你虽然自认佛门属下佛母,又给本小爷送上如此一份厚礼,总是有事相求吧?……说吧,干嘛还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小和尚可不傻,这白艳心也是身份尊崇,虽然风骚入骨,也不是谁的脚丫都能给舔的主儿。
今日如此低声下气,又送身份,又送人的,不可能是毫无目的。
“白爷果然是冰雪聪明,白奴就喜欢伺候主子这样的机敏人物……如今,白爷已经是获取了正佛的传承,但是朴政陀他的那份天道……”白艳心说到这里便停住,吐出小舌,灵活的舔舐着小和尚的脚掌心,一副低眉顺眼,像是在向主人讨要心爱的器物一样。
“哦……原来你惦记的是这东西。”小和尚给艳心仙子舔得浑身酥麻,舒服得不想动弹。
他手微微抬起,在手指间一团金色的雾气,孕育着强大莫知的力量却轻若无物的天道在小和尚的手指间飘来荡去。
一瞬间,白艳心脸上闪过一丝贪婪的表情,将小和尚另一只脚上的鞋袜也去了,又轻轻的将他的脚丫放在自己另一只饱满的乳房上,供他随意践踏蹂躏,嘴里渴求的说:“这天道并不能二者兼容,您留着也没什么大用……不如赏了给奴家,也好让白奴对高丽皇族有个交代。”
小和尚才明白,原来白艳心早就惦记上了这份天道,是准备留给高丽小王李品的。
本来他白大人也算欠了李品一个人情,天道这东西现在小和尚也不稀罕,但是这种给人算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白大人板起脸来,一脚夹住艳心胸脯上的嫩肉,用力拉扯着骂道:“还说衷心耿耿追随我……有她这么明目张胆惦记,算计主人宝物的骚货吗?给我抽她的脸,让她下次记着,主人的东西只能赏赐,不可图谋。”
小和尚后半句却是对着身后的粉面道姑裴秀儿说的。
裴秀儿本来站在小和尚身后,看得正有趣,突然接到公子命令,让她掌佛母艳心的嘴。
她哪里敢呢,这位佛母平日里虽然不显山露水,但是听说比国师还心黑手毒呢,掌她的嘴,还不如抽自己一顿大嘴巴,更让裴道姑安心呢。
“白爷不过是让你抽我几个耳光而已,又不是什么艰险任务,你怕什么呀?”白艳心见粉面道姑一副手足无措的的羞怯神色媚笑着道,又转脸陪着笑脸跟小和尚说:“白爷手下这娘儿也太弱了……比起白奴手下的佛女都大大不如。要不要妾身帮您调教调教她,或是白奴为您选几个听话的,替您抡鞭子?”
“少废话!……老子说是谁就是谁,用不着你这骚货操心……你看什么,还不快去,惹我发火是不是?”小和尚抬手就在裴道姑粉臀上抽了一巴掌,裴秀儿屁股上吃疼,脸上满是委屈,只得走过去对艳心说了声:“对不住佛母大人,公子的命令奴家不敢不听啊。”
说完,她咬着银牙,抬手就抽了艳心一耳光,声音清脆响亮。
艳心仰着脸挨了,不但没显露出半点难受,反而一如既往的媚眼如丝的看着小和尚,那意思,你尽管着人收拾我好了,奴都受得了。
啪啪啪啪……!
耳光声越来越响,裴道姑越动手对着王妃艳心掌嘴越是心惊。
她作梦也没有想过,这千娇百媚的女子怎么不怕打呀,越打她笑得越媚,越打她看着白大人的眼神越柔……这脸蛋都抽红了,啪啪的就仿佛不是抽在她脸上一样。
不但如此,艳心这嘴巴子挨得,越打她胸口的喘息越剧烈,阵阵闷哼娇喘中,挨着耳光,似乎正在享受无上服侍一般。
小和尚也是看得眉头紧锁,白艳心这种久经风月,历经数位高手各种酷刑调教的骚奴,恐怕娘亲艳剑都比不了,普通手段看来是对她是毫无作用了。
自己就算现在立即将她吊在刑室里,用当初朴政陀对她用过的刑虐,只怕以白艳心的程度也会媚笑着接受,而毫不觉得为难的。
这么块杀杀不得,打打不烂的重口性奴,小和尚也觉得十分棘手。
毕竟对艳心来说,这点玩意儿不过是助助性的,她什么调教没受过,什么凌辱没经历过。
想到这里白离一阵恼怒,高声道:“够了,你这么掌她的嘴,还不够给她挠痒的。”
裴道姑第一次出手打人,正感到十分别扭,乐得停手,她缓缓走回小和尚身旁,给他一把抱在膝上。
小和尚愤愤的将手探入粉面道姑怀内,用力把玩捏弄着她的鸽乳。
裴道姑知道公子嫌她没用,只得忍着疼,可怜巴巴的看着白大人。
“你给本大人脱光了,到佛堂门口跪撅着去……记着,要屁股朝天,双腿大开。要保证来往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你胯下风骚隐秘的地方。”小和尚生气的剥着粉面道姑的衣裙,又对着佛母白艳心吩咐道。
“你……你说什么?”白艳心到底也不是个不顾脸面的人,好歹她也是佛门佛母,高丽大妃,地位尊崇。
若说是荒郊野外,或是夜半三更,她到是无所谓,光着身子跪撅到门口不过是寻个刺激。
如今高丽佛院这片坊区可是刚出了大事,神僧刚刚给他们干趴下。
人来人往,处理事务的部属比平日里人流多出不知多少。
虽然小和尚所居的此处禁地,稍微偏僻一些,但是谁知道会有什么闲杂人等路过经过。
自己下属佛女尊者看了她下贱风姿到也没什么,万一给外人看了去,传扬出去,她这个高丽大妃,国教佛母以后也不用混了。
“本大人让你到佛堂正门亮屁股去……怎么,你没听到吗,还是不想服从。”小和尚扒光了裴秀儿的衣衫,分开她的大腿,就一枪挺入,没好气的对白艳心说。
“既然白爷开口吩咐了,白婊子哪敢说个不字。”白艳心脸上表情冰冷,她看着小和尚手里的那团金色天道,知道这小子是故意为难她,也是在试探她的决心。
但是白大人还是不够了解这位高丽大妃的狠辣。
虽然她也要面子,但是她可是没什么下限的,见过她今日出丑的人,大不了全都杀了便是。
白艳心想到这里,嫣然一笑,冷冷的对小和尚磕了个头,轻声说道:“谨尊圣僧法旨,佛母白奴去外面晒肉屄去了。”
说完,白艳心就再不理抱着裴道姑的粉白屁股,不停上下的操干的小和尚,自己转身往佛堂门庭走去。
出了大门,白艳心的一众下属在偏厢见大妃衣袍不整,满面怒气的出来了,都心惊的围了上去……
“都给我滚开……!……一边待着去。”白艳心脸色不善,她出得门来,就在佛堂门外的青石台阶上,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
这位高丽王妃一身魅肉,堪称人间极品,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脱得精光,真的是玉体妖娆,臀圆乳翘。
这身魅惑无限的美肉,连她的一众下属也没几个真正见过,一个个惊诧得是张口结舌,目不转睛,心中奇怪,他们这位佛母大人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然后众人就见,这位大妃娘娘往正门口台阶上一趴,那只肥厚白嫩的大圆屁股翘得高高的,一双玉腿分得极开,把个佛母下身蜜穴菊庭展露得一览无遗。
几名金刚护法暗暗吐了吐舌头,这是什么鬼。
这可是天人后期的高丽大妃娘娘,这大门口公然坦阴露乳的是要干什么?
“佛母大人,你这是……”一名佛门尊者,忍不住开口询问。
话没说完,地上的艳心抬手一掌,就将这位嘴欠的打得飞出几丈远。
大家心惊之下,就听地上趴着的艳心叫道:“今日的事情,你们就给本宫当作没看见……本宫得罪了圣僧大人,受责罚在此处亮屄晒臀,你们谁敢说出去……哼~ !”
众佛女护法尊者一个个不由噤若寒蝉,他们不是不知道佛母和神僧以前做的勾当。
但是如今是里面这位圣僧白大人作主,看着情形,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但是,他们都是艳心大妃手下,视而不见可以啊,但是别的路过的人会视若无睹么?
您也不看看您这身子有多大的魅惑力,这屁股保养得又粉又嫩,下身小穴肥滑多汁,小小菊眼儿还俏皮得缩着,这副艳景够十五个人瞧半年的。
人家路过,会不看不说,不围观?
这些人自己都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位缩腰挺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佛母几眼。
然后,这些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的佛母受罚在这里晾臀晒屄,我们就这么旁边干瞅着??
得嘞,还是识相的,干脆排成人墙,给佛母王妃大人挡上点吧。
路过的谁也不许驻足观看,有事办事,没事走人。
谁敢多看一眼,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佛母这群下属倒是衷心耿耿,只是没谁发现他们的佛母大人虽然羞臊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她水润的下身粘稠的淫液就没停止过,高举着大白臀的双腿刺激得突突直抖。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脱得精光,举臀晾屄……她白艳心也从来没受过此种侮辱,哪怕就是在暗室里给一群男人轮奸都比这要好接受得多。
艳心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分外的刺激痛快,这小崽子还是有点门道,知道自己喜欢这种调调,真敢让自己裸衣公调啊。
因为没人敢多看,更没人注意到的是,就在艳心的小穴和菊肛之间的会阴穴处,正有一个古朴的“骚”字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
艳心的下属佛女尊者修为都不能算弱,又下定了决心,谁敢途径此处佛院,就杀人灭口,保证王妃的名节不至于被千万人唾弃。
可是,老天仿佛非要跟这帮人作对一样,这时候偏偏就来了一位他们不敢乱动的人物。
这位大人一来,不但这些佛门属下不敢乱动,干脆连他们一起,恭恭敬敬的跪满了一地。
因为,来的人就是高丽大君李品。
李品顾不上跟众人废话,看着撅臀塌腰,将下体淫靡秘处展露得彻彻底底的母妃白艳心,面上就是一皱眉。
虽然他也承认眼前的艳景十分刺激勾人,这位白大人也太会玩了些。
但是毕竟对于大妃艳心的浓厚亲情还是盖过了淫欲,这毕竟是从小将他养大的姨母大人,李品心里从来就没有对她产生过一丝不敬的想法。
李品看了眼身旁的郡主李雪主,便脱下身上龙袍,替白艳心遮盖住身子。
艳心仙子见是他来了,羞愧的低下头,一眼也不敢看李品,只是嘴里说了句:“品儿,你来了。莫要去求他……为了高丽万代基业,这就是咱娘们儿的命。”
李品听了此话,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毅然决然的说:“姨娘你且忍耐片刻,孩儿自有道理。”
说完,李品也不管其他人,命众人依旧站好人墙,将大妃白艳心围拢护了,自己抬脚就奔里面找小和尚去了。
进得佛堂里,小和尚正把裴道姑按翻在座位上,抱着她的粉扑扑的俏臀操弄个不停。
“白王兄,你这是闹得哪样啊?”李品在派人消灭收编了国师朴政陀的势力之后,便依照当日和小和尚的协议宣布了白离白大人正式继承了当初木雨生的异性王位。
所以白离现在身份地道八百的是高丽的外姓王爷了,只等事态平息后,皇家正式颁布诏书和敕令。
“我没闹哪样啊……还不是全为了这东西。”小和尚见李品进来,一点也没拿这位高丽大君当外人,挺着腰胯把裴秀儿的粉臀撞得啪啪直响,只是抬手把掌指间的金色天道把玩给李品观看。
“就为了这份天道,白王妃就要受到如此折辱么……那么小王却宁肯不要这东西,王兄还是放大妃去吧。”李品剑眉一挺,毅然决然的对小和尚说。
小和尚有些不认识似的看着李品,这小子不光长得帅气逼人,心地也这般正直么。
天道对习武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
白艳心当初为了图谋木雨生的天道,陪了这暴虐的天人几年,什么下作的勾当都干了。
南宫邀夜为了这天道,撅着她天下第一美臀在京城里守了半夜。
李司业为了雷鸣无名太监的天道,不惜起兵造反,饿死天下黎民无数。
如今大君李品刚刚平定了国教佛门神僧的势力,最需要的怕不就是成就天人境高手了么。
一旦成就天人境,李品凭借他的天赋和修为,恐怕很快就可以跻身这一界天人前十的排名之中。
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得承认他对高丽王国的掌控已经十分牢靠了,加上王妃白艳心,恐怕这天下都有一争之力。
但是这小子面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天道,竟然宁肯不要,也要护得姨母周全。
小和尚有点感动了,这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牺牲掉感情亲情。
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作得过分了些,还是不知不觉中受到艳心的蛊惑,变得有些冷漠无情了呢?
小和尚无端端打了个冷战,在至高无上的权力、貌比天仙的美色诱惑下,能保持一份初心,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这一点上这位高丽大君作得比他要好的多。
“好吧……冲你李品小哥的面子,就让她进来吧。这份天道,本来就是你们高丽的,小爷我也不会贪得无厌。”小和尚说这话多少有些违心,天道谁也不会嫌多,毕竟妹妹瑶儿也是需要的,哪怕给曹大元帅,也是莫大一股助力。
只是他此刻倒是不急,随口说道:“你小子虽然修为不低,人品也不错,但是还不是进天人的时候。等你有一天稳定了朝局,功力达到凝象大圆满的境界,这份天道,就是我白离的恭贺之礼……目前,我先替你保管着,省得有别人来惦记。我白离说话算话,留给你的就一定不会让别人得了去。”
李品呵呵一笑,道:“白兄的人品,小王自然是信得过的……”
二人正客套时,赤身裸体的大妃白艳心双手捂着饱满胸口和下身私处,略带几分羞涩的走了进来。
她虽然放浪形骸,但是当着一手带大的孩儿李品的面,艳心还是难以放得开。
“白妃,既然李小子给你求情了,本大人也就既往不咎……”小和尚不等艳心开口道谢,就又命令道:“给小爷趴到桌子上去,屁股撅高。”
白艳心为难的看了李品一眼,希望他别看自己或者直接退出去。
然而李品偏偏大大方方站在当场,并没有离去躲避的意思。
艳心叹了口气,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她这一代能掌控得了的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委委屈屈的过去,趴伏在桌案上,双手扶住桌沿,肥白的圆臀举得高高。
白大人有白玉令牌在手,别说要在这里干她,就算让艳心在这里抹脖子,她也只能照办。
“你的这位姨母大妃啊,……生的的确是魅惑众生的尤物。在我面前,你也不必藏着掖着。李小子,你想不想干她?今日小爷就给你一个机会,平常你们母子师徒也好,我管不着,今天你怎么收拾她都可以。”小和尚走过去,抬手就在艳心的大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击打得臀上的美肉一阵颤抖,又掰开她的屁股蛋,将女人的骚屄嫩肛展露给李品观看。
“想得要命……”李品微微一笑,走过去也抬手抚摸了一下艳心的美臀,这时候再装什么不好色的君子,就太假了。
他和小和尚毕竟同床操过女人的,只是看着自己抚摸下的艳心还是哆嗦出一身的涟漪,便笑道:“不过,小王不喜欢夺别人的女奴。王妃她虽然是小王的姨母,有母子的情分,但是她毕竟是自愿的认了白兄为主。小王也不愿太煞风景……以后,有机会,王兄不妨带着你的美眷来高丽内苑找我……呃,我们可以一同把酒寻欢。”
小和尚点了点头,笑着跟李品握了握手,低头又对桌案上翘着肥臀的白艳心说道:“听到了么?你这条骚母狗……屁股掰开些,主子要入了。”
白艳心连忙背过手去,将自己的两片肥厚臀瓣分开,露出阴户和嫩菊供主人享用,嘴里还媚声答道:“听到了,白母狗随时准备着,伺候白大爷和李大爷。”
小和尚按着白艳心的柳腰,扶着鸡吧一枪插入到她紫红的嫩穴里,开始猛烈的抽插奸淫这位高丽王国最有权势,武功最高的美妇。
李品呵呵一笑,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说道:“小王还有很多琐事要忙,就不打扰白兄快活了……不过,舍妹小郡主,白兄可真的要千万看在小王面上,出手轻一些哦。”
小和尚看着李品潇洒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对着一旁愣愣的裴道姑道:“给本大人按住这骚货的手,老子今天要操破她的阴关……骚屄,再夹紧点。”
白艳心此刻已经给白离操得娇喘不已,这根天下第一的宝贝还真是让她念念不忘,艳心一面挺臀挨操,嘴里一面说着:“知道了白爷,使劲,使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