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与虎谋皮

吴令闻刚刚进门,便听见沉嫣琳娇媚的声音响起:“相公,妾身在沐浴呢,正要更衣你便要进来,真是坏心眼…”

本想着兴师问罪的吴令闻听见着靡靡之音后,突然有些燥热,心中的疑虑早已消散,只得笑着问道:“我方才不是让贵叔过来请你,怎的不见他人?”

珠帘后,沉嫣琳穿上亵衣,肩上随意披着一件薄纱披肩便出来,露出半对雪白嫩乳,晃得吴令闻眼花缭乱,只听她娇声道:“一个老奴才,我怎么理得他做什么,方才让他下去忙活,说不定又去勾搭那个婢女了。”

沉嫣琳谅吴贵也不敢从床上出来,便故意说些难听的话。

“夫人,于少保正在厅外等候,还是快些出去吧。”

确定了沉嫣琳这边无事,吴令闻也没有多说话,眼角却注意到放下的床帘。

大夫人何等精细,早就看出了吴令闻的疑虑,脸上并无异色,反而贴近吴令闻,咬着他的耳朵道:“我本想洗干净身子,和相公白日…宣淫呢,床上都准备好了,偏生那个不省事的少保大人就在这个时候…”

脸上的幽怨之意毫不掩饰,配合着红润滚烫的皮肤,吴令闻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千娇百媚的沉嫣琳身上,却不知道她身上的火热是被吴贵的轻薄一吻勾起的。

吴令闻也不敢在此时和她胡闹,连忙强忍欲望说道:“夫人,少保大人正在厅外等候,为夫先出去陪客,今晚我们再…”

边说着,边用力揉起沉嫣琳丰满的臀肉。

“哦…好,那我先更衣上妆,过些时间便出去…别揉啦,人家都忍不住了…”

沉嫣琳拍掉吴令闻的大手,嗔怪地说着,丢给他一个媚眼,便径自梳妆去了。

吴令闻嘿嘿一笑,也从房中退出来,回到大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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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少了吴令闻,吴风俨然成了暂替的一家之主。

原本少保大人来临,身为家主的吴令闻不应无礼离场,只是沉嫣琳乃是他的心头宝贝,两个儿子中,吴风性子冷淡,与他感情颇浅,吴雨调皮捣蛋,他疼爱之余,却也有些头疼。

至于何若雪则更不用说,冷得如冰山一般,常人难近。

所以,娇媚入骨的沉嫣琳成为他寄托情感的所在,尽管他命人监视沉嫣琳,那也不过是一种手段。

此时,吴令闻离开,只剩于谦坐在首席,翡翠依偎在他身旁,警惕着一边的何若雪。

而何若雪似乎事不关己,只是静静地喝茶。

于是,便只剩于谦和吴风二人在对话,江闵则在一旁如同插科打诨。

“吴风,你可曾念过圣贤书?”

于谦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何谓圣贤?”

吴风笑着道:“寂寞如雪,澄澈如冰,可谓圣贤?退思天下,进辅明君,可谓圣贤?所读之书多矣,只知天下,不知圣贤。”

“哦?有趣…”

于谦双眼一亮,追问道:“何谓天下?”

吴风轻抚手中的折扇,沉吟道:“我若心系天下,则我为天下;我若心无天下,则天下于我何干?”

于谦哈哈一笑,赞赏地说道:“此乃为官上道,却未免有些狂傲,需些时日琢磨。你可愿随我入京?”

“男儿当入京。”

吴风眼露精光,他早已自负非是池中之物,八股科举为他所不屑,所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此番在于谦眼中露脸,日后自可平步青云。

然则吴风为官为何,为他所言四字:我为天下。

一旁的翡翠黏在于谦身边道:“大人似乎又收获了一个门生,恭喜啊…”

于谦微微一笑,转头对吴风道:“我门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过些日子便带你去看另外二人。”

吴风谦逊地点头道:“明白,听候差遣。”

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墨色山水,旁边一首题诗,赫然便是:“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少保于谦为官多年,历经正统、景泰二朝,自然有观人之能。

吴风虽然年仅十七,却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内含深意。

何况他出身苏州,应天府向来是前朝太师江充权势最大的地方便是应天府,若有吴风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吴家一行,于谦感觉收获良多,先是收的吴风,再是发现了何若雪这深不可测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

苏州何家,虽然不曾闻达四海,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朝堂高远,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师江充,当今太后,东厂总管以及少保于谦。

倘若把苏州铺展开来,必会震动天下,所以于谦来到苏州不是为了太师的党羽,而是为了这个守了五年的秘密。

此时,吴令闻已从后房出来,于谦起身道:“吴老板,我身负御使,便不多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

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

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

吴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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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嫣琳房中。

吴令闻离去,沉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

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沉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

吴令闻忽然回到房中,沉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

她早就知道月容是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

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

沉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淫荡,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且不陌生。

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

吴贵看不出沉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

沉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

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沉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双乳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

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

沉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沉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方才让你答应。如今,我不仅保你平安,给你金银财宝,还可以让你随意…糟蹋,你可愿意?”

说话中,不无对何若雪的讽刺。

她乃沉家嫡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很久以前,她便谋划一个大局,并且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和身体本钱。

选中吴家只是时势,既然已经布局了这么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钱财,身体,感情,对她而言除了是工具,便是消遣。

上过她的男人当然不多,却也有五六之数,听玉琴说吴贵的家伙巨大坚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动。

吴贵脑门上挤出一滴热汗,问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说了,要你替我取几味药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药材全部用上,便是清凉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几味,那边是伤筋败体的毒药。”

沉嫣琳指着桌上的药方子道,而在吴贵看来,那是针芒般的毒物。

沉嫣琳不等吴贵回话,接着道:“无需在你心中考虑,我现下就告诉你,方子是给吴令闻用的,要的就是他这条老命。待得药来,我要你替我煎给吴令闻,万一他日东窗事发,就麻烦贵叔替我挡下了。”

“那岂不是赌命?”

吴贵大惊道。

“就是赌命,一时富贵与女色,换取你一条贱命放在这苏州城中一赌,就看你吴贵敢不敢了。”

沉嫣琳哼声道:“然则,事情若成,今后在外,你便是吴家暂代的家主,风儿意在官场,吴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在我身上发泄那点东西。吴家的奴婢都归你房中,若你有能耐,还能把何若雪收于帐下,我倒是想看这出好戏,如何?”

吴贵知道沉嫣琳不屑于骗他,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估摸着沉嫣琳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他为奴数十年,虽然在外颇受尊敬,但毕竟只是管家一枚。

对吴家的感情难说有多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吴家的家产。

他一生平凡,除了长的一根大肉棒和娶了一名娇媚妻子,没有任何事值得骄傲。

他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胯下御女十数,不曾一败。

此刻,他有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赌局,可以改变他今后的人生。

不说一步登天,却是翻天覆地,让他怦然心动。

吴贵自认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想做大事情。

于是,他决然道:“也罢,这条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沉嫣琳微微点头,她早猜到吴贵会答应。

之前她决定要毒杀吴令闻时,便在揣度由谁假手,吴风一言选定吴贵,对他的评价是:“人贵自知,知则勇莽。”

吴贵把桌子上的药方收好,正要离去,却忽然心中一热,想起那双白嫩的玉足,淫笑道:“大夫人,行事之前,可有什么彩头?”

沉嫣琳一愣,接着有些羞怒,却又无奈道:“就知道那档子事,老色狗…”

说着还伸出香足踹向吴贵。

不料吴贵却跪下身子,把沉嫣琳滑嫩小巧的玉足抓在手中,深吸了一下,赞叹道:“香艳绝伦!”

沉嫣琳娇嗔一声,收回小脚,转身坐在床上道:“上来,有你好看的…”

吴贵闻言大吼一声,刚才压抑的情欲瞬间爆发,直直地向沉嫣琳扑去。

帘子微微垂下,遮住了床上的二人。

身娇柔嫩的沉嫣琳和皮肤黝黑的老奴才形成鲜明对比,粗衣麻布压着沉嫣琳的双腿,圆润的小腿勾住吴贵的后臀,小脚不断地摩挲着。

吴贵压在沉嫣琳身上,颇为强健的胸肌把一对肉球压扁,挤成玉盘状,那单薄的亵衣再也包裹不住胸前的饱满,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粉粒。

“老狗,听说你在床上很是厉害,若是今天能让我求饶,日后我任你…操弄…”

沉嫣琳这样的熟妇最会在床上调情,无论她所言真假,都极大刺激了吴贵。

“我对夫人仰慕已久,今天一定会满足夫人…”

吴贵淫笑道,大手迫不及待地握着那向往已久的豪乳。

亵衣在粗糙大手的玩弄下,慢慢被脱去,露出两座高耸的乳峰,如同一对大碗,盛装着粉嫩丰腴的乳肉。

乳晕如铜钱大小,乳头小巧挺立,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吴贵。

“好软,好大…”

吴贵迷恋地道。

“就不知道轻点,老东西,奶子都被你揉坏了…”

沉嫣琳哼声道,不知是做戏,还是投入。

一旦把自身融入气氛中,沉嫣琳能轻易说出“奶子”这样粗野的词语。

“夫人,让我给你宽衣吧…”

吴贵闻着沉嫣琳身上的香气道。

沉嫣琳横了他一眼,玉手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胯下,娇媚道:“真硬…忍得很难受了吧,老东西!说吧,想干我想了多久…”

薄薄的长裙自然遮不住沉嫣琳俏丽的身材,修长的大腿早已裸露出来,夹在吴贵的老腰上,若有若无地滑动着,吴贵伸出大手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滑动,答道:“不瞒夫人,从第一次见到夫人,我便恨不能压在你身上用力抽插,揉你的奶子,撞你的屁股…”

说起轻薄话,吴贵自然也不落下风。

沉嫣琳听得浑身发热,忽然把小手伸进他裤裆中,握住吴贵的大肉棒,媚笑道:“果然很粗嘛…既然叫我做夫人,那在床上,你要自称什么…”

吴贵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道:“夫人,相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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