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红军改编

第1节:故事会

庞小虎被关在禁闭室里已经两天了。

他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地思考了自己的处境,也想明白了庞琼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她带领着红一军跟中央军浴血战斗,牺牲了多少同志,好不容易才打下来如今的局面。

现在突然要放弃一切去和中央军合作,就算是她自己能想通,她手下的那些干部和战士们也想不通啊。

她很爱庞小虎,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但她首先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绝不会因为私情而违背自己的原则的。

接下来,他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怎样才能说服庞琼花和她的战友们,让他们心里明白,只有先打垮入侵的日本人,红军才有出路,中国才有出路。

他知道,下一次和庞琼花见面时,就是动真格的时候了。

他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舌战群儒那一出戏,自己可能要扮演一次诸葛亮了。

不过他的对手不是东吴的文臣武将们,而是没有读过几本书,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红一军的指战员们。

到了傍晚时分,看守他的卫兵们全换了。

那些警卫排的男兵们被田副科长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女兵。

她们把禁闭室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给他的床上换上了新被褥。

晚饭不再是白天的煮红薯,而是一大碗白米饭,外带一个炒鸡蛋。

吃完饭后,两个女兵抬进来一桶热水,又拿进来一个木澡盆。

她们还给他带来了一套新军服,看样子是让他洗澡。

庞小虎也不客气,把热水倒进澡盆,脱光了衣服坐到澡盆里洗了一个痛快。后来那两个女兵又进来把洗澡水抬出门去倒了,木桶木盆也拿走了。

因为没有军长的命令,田副科长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那些女兵们也只是面无表情默默无声地做事,不多一句嘴。

庞小虎看了,却心有成竹:他的黑缨大姐最迟明天就要来跟他摊牌了。

第二天早上,他还没有睡够,就被庞琼花给摇醒了。

“起来吧,小虎。跟我去吃早饭吧。”

庞小虎仔细观察她。

她绷着脸,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这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他开口试探她,她却不回答。

他只好穿上军装跟着她出了门,一路上不停地有干部战士向她立正行军礼。

到了军部,在门口迎接他的是琼崖红色根据地苏维埃政府主席兼红一军政委黄德恒。

他上前一大步,紧紧地握住了庞小虎的手,充满热情地说道:“终于见到你了,庞小虎同志!你可是我们苏区的大功臣啊!”

“黄主席太客气了。我和大家一样,是革命队伍中的一员,干的也是革命工作啊。”

庞小虎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庞琼花,发现她好像正在努力地忍住不笑出来,他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已经听云凤说起过这位黄主席,知道他是和庞琼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有可能会结婚。

他暗中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叔,觉得他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身体比较单薄,跟庞琼花不是太般配。

唉,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事啊。

他真心希望他的黑缨大姐一生幸福。

不过现在国难当头,个人幸福实在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早饭是咸菜和掺了红薯丝的稀饭,还有很小一碟子黑色的熏肉,黄主席说那是野猪肉。

庞小虎尝了一口,咸得很。

吃饭时,黄德恒和庞小虎聊得很带劲儿。

后来庞琼花也加入了进来,说的都是过去一年多的经历。

庞小虎突然瞥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前天出版的大公报,上面登的是日本人在卢沟桥和二十九军全面冲突的事情。

他心想:难怪啊,“七七事变”到底还是发生了。

不过现在过了差不多三个月,已经是十月份了,因此不能再把它称为“七七事变”了。

吃完饭后,黄主席和庞军长陪着他来到了军部的会议室。

庞小虎一看,好家伙,里面密密麻麻地坐满了红一军的各级军官们,大约有一百多人。

庞军长刚一进门,他们就齐刷刷地站立起来,向她行军礼。

庞琼花回礼后,微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坐下吧。我先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庞小虎同志。”

她说:“庞小虎同志小时候是玉东县有名的神童。他原来在独立师特务营当侦察参谋,后来被派到敌后为我们做秘密工作。他的公开身份是省城的富商,同时也是中央军的上尉。这些年来他不但为我们搞到了许多重要的情报,还给根据地弄来了数不清的粮食和药品,还有其他的物资。他是我们根据地的大功臣。我们大家身上穿的军服也都是他无偿支援的。”

她介绍完之后,同志们纷纷涌上前来争着和庞小虎握手,感谢他对根据地的贡献。

庞小虎面带诚挚的笑容,一边握手一边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他没有想到庞琼花会这么突然地公开他的身份,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要说服这么多为革命流过血的红军骨干,不拿出来一点儿真货来是绝对不行的。

这时一个大个子挤到跟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问道:“庞小虎同志,您这么有学问,会不会说书啊?”

这人姓杜,是一名连长。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大笑。

“老杜啊,你怎么老是这样,一看见读书人就问他会不会说书啊?”

老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大声嚷道:“你们笑什么嘛?我六岁时跟我爹去县城,听人讲封神榜里的土行孙的故事,谁知讲到一半下雨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听下面的结局,可就是没机会听到!”

他这么一说,同志们笑得更厉害了,有的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庞小虎心里一亮,道:“老杜同志,封神榜的故事我以后给你讲。我今天想讲一讲三国演义,同志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

“好!”

众人高兴得欢呼起来。

庞小虎坐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们讲起了三国演义。

他从“桃园三结义”开始,接着一下子就跳到了“三顾茅庐”和“火烧博望坡”,然后就是“舌战群儒”,“草船借箭”了。

他才说了几句,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会议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庞琼花和黄德恒两人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笑了。

庞小虎独自一人唱主角,一直讲了三个多小时才收场。

不过他说的并不都是“三国演义”里的故事。

在“草船借箭”之后,他利用回答听众提问的机会,巧妙地把话题转到了近代历史,讲起了“鸦片战争”,“八国联军”,“甲午海战”,等等。

在座的同志们对帝国主义的蛮横侵略和清朝政府的软弱无能都十分痛恨。

庞小虎成功地激起了他们的爱国热情,提出了抗日救亡这个摆在全国人民面前的重大问题。

这个故事会的后半截完全演变成了一场关于中国命运的大讨论。

同志们踊跃发言,从师长到连长,人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的同志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要是我们和中央军一起去打日本人,这算不算叛变投敌啊?”

马上就有其他人起来反驳道:“当然不算。刘备都能联吴抗曹,我们为什么不能联合中央军?再说,日本人是外来侵略者,比曹操可坏多了!”

“对!”

“说得好!”

庞军长和黄政委不失时机地加以引导和总结,最后,黄政委宣读了中共中央关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决定。

其实这个决定还处在党内讨论的阶段,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达到偏僻的海南来。

这完全是庞琼花从庞小虎那里听来,再转告给老黄的。

等到同志们都陆续离开后,庞小虎累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庞琼花和他两个人了。

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小虎手里。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姐,谢谢。”

庞琼花走到小虎身后,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疼爱地抚摸着。“小虎,是姐不好,我不该那么凶你的。”

“不,姐,我完全理解你对革命的忠诚和对牺牲了的同志们的感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想通的。”

庞小虎转过脸来,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他一边亲她,一边把手伸进了她的军服里面抚摸她的身体。

“小虎,其实我从一开始心里就觉得你说的都是对的。只是这个弯儿转得太大了,我一时适应不了。”庞琼花一边深情地回吻着他一边说道。

“那你后来是怎么转过弯来的呢?”庞小虎有些好奇。

“是黄德恒同志帮助我转过来的。他带回来一张前天出版的大公报,上面说了日本人刚刚发起了‘卢沟桥事变’,二十九军奋起反击。这件事你三天前就跟我说过了,那时‘事变’还没有发生呢……”小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庞琼花对他发火时,他情急之下说了许多事情,结果把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幸亏卢沟桥事变真的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非常及时。

“小虎,你……你说过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真的知道将来的事情吗?”庞琼花盯着小虎的眼睛问道。

“也不一定……有的事情改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姐,我并不希望你什么都听我的,如果那样过一辈子,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尽情地发挥自己的热情和才干,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痛痛快快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庞小虎用最真诚的语气对她说道。

“那就好。我也不想让你变成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小妖怪!”

“姐!你……你说谁是小妖怪?”

庞小虎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伸出两个爪子就去挠她的胳肢窝。

庞琼花被挠得一边躲避,一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堂堂的红一军庞军长,竟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和自己的弟弟打闹起来。

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一定会吃惊得连眼珠子都会掉出来吧?

他们闹着闹着就搂抱在一起亲吻起来。

小虎让庞琼花靠着墙,先是踮起脚尖亲她的脸,再解开她的军服,亲她的脖子和胸部,还有肚脐。

后来连军裤也解开了,他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卖力地舔允她阴唇和阴蒂。

跟上次不一样,这一次庞琼花显然是洗过澡了,小虎在她的胯下闻到了一股肥皂的味儿。

她被舔得性起,一把把他抱起来,走到里间放到桌子上,三两下脱光了他的衣裤,她自己也爬上桌去。

她跨骑在他身上,让他的鸡巴缓缓地插入了自己的肉穴。

然后她闭上眼睛用整个身子套弄着它。

小虎舒服得大叫出声来。

“小虎,我……我和黄德恒同志……他很爱我……我们可能会结婚。”

庞琼花一边激烈地运动着,一边对他说道。

她浑身开始冒汗,健美的肌体闪闪发光,小虎觉得好看极了。

“这事我……我听云凤说过了,他……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们说话断断续续,是因为一边说还在一边动作。

他们两个的阴部正快速地撞击着对方,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

庞小虎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身子用力抱住她的脖子,胸口紧贴着她结实的乳房,屁股用力耸动了几下,将一股滚烫的精液送入了她的体内。

休息了一会儿,庞小虎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姐……你……”“小虎你说,我听着呢。”

庞琼花舒服地张开四肢,成一个“大”字躺在桌子上。

庞小虎正在用两手按摩着她的腿部。

“老黄同志,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单薄。你的性欲这么旺盛,同房时可得悠着点儿啊。不然……哎哟!”

他的屁股被她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叫了起来。

“哼!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

黄主席送走了开会的同志们,返回会议室时见里面没有人,但是隔壁房间里传出来了男女间激烈交合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他放轻脚步,走出了会议室,把门给带上了。

这时田春生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女兵,她们手里端着从炊事班拿来的热饭热菜。

他小声吩咐田春生道:“把饭菜放到外间的桌子上。轻一点儿,不要打扰军长。”“是!”田春生立正答道。

第2节:大奶奶师傅

庞小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庞琼花,黄主席安排专人护送他离开了红色根据地的地盘。

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办完之后就要赶紧回到省城去。

因为促进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的改编是最为重要的大事,必须马上进行,一点儿也不能耽搁。

他先回到玉东县,和父亲庞大山见了一面。

庞大山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他穿着打了补丁的布衣服,裤腿卷了起来。

这时他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条木头板凳上,往他心爱的黄铜烟袋锅里装烟丝儿。

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头发剪得很短胡子也修剪过了,衣服和裤子都洗得非常干净,膝盖上的补丁的针脚又密又整齐。

一看就能断定,他家里有一个勤快体贴的好妻子。

庞小虎赶得巧,刚刚下了一场大雨,他爹还在家歇着,没有去地里干活。

倒是庞玉春不在家,她去金菊花服装厂上班去了。

庞小勇还不到四岁,已经上了县城里唯一的一所小学,家里只有庞大山一人。

庞大山见到儿子很高兴。

不过他还是老样子,话不多。

只是向小虎问起了远在在省城的王玉梅和女儿庞菊花,还有儿子小豹和小牛。

得知她们都很好,女儿还给他生了一个胖胖的外孙,他憨厚地咧开嘴笑了。

他起身去里屋取出来一坛平时舍不得喝的好酒,庞小虎见了,就去厨房里切了一块腊肉,加上葱姜盐用大火炒了一会儿,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父子俩就着腊肉一盅接一盅地喝了起来。

庞小虎见他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也就放心了。

他只是叮嘱他爹,要督促好小勇上学,还问他钱够不够花。

庞大山说,他不缺钱,家里的日子过得很好。

庞小勇也很听话。

前两天庞大山遇见了学校的教书先生,他还直夸小勇聪明好学,认起字来比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们还快呢。

得知儿子还有要紧的事情,马上就要离开,庞大山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还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儿子:庞玉春又怀孕了,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他生下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来。

他决定先不提这事儿。

对于妻子王玉梅的离去,庞大山心里一直有愧。

如今庞玉春已经取代了妻子,他很满意,街访邻舍也都把他们当成夫妻。

见到儿子使他想起来,自己很对不起王玉梅和孩子们。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王玉梅虽然贤惠,但她是一直是一个心里有自己的主意的女人,离开他后反而能够得到更多的机会,活得更自在。

而庞玉春却不一样,她虽然有了工作,完全能够自己挣钱养家,但是她对他还是非常依赖的,离开他也许会就要了她的命。

庞小虎也不是太想见庞玉春。

虽然庞小勇是他的亲儿子,但是庞玉春现在是他爹的女人,按照习俗,他要管她叫娘,所以见面后两个人肯定都会很尴尬的。

不过,他给庞小勇留下了几件从省城里带来的玩具,还有一本《西游记》的连环画。

这本连环画是上海书局刚出版不久的,印刷质量好,艺术性也很强。

若是能保存到他穿越来的二十一世纪,其价值恐怕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买一所不错的住房了。

庞小虎没有去椰林镇,而是直接上了山,来到了慈念斋。

大奶奶早已从家里搬出来,住进了她早年出资修建的这座尼姑庵。

庞小虎觉得他跟大奶奶特别有缘,也很爱她尊重她,有时他甚至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妈一样。

大奶奶曾经说过,庞小虎是她年轻时的一个恋人的孙子。

她一见面就对他那么好,就是因为他长得很像那个人。

另外,他还从静云师姐那里知道,大奶奶早年有一个丢失了的女儿,这是她的心病,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忘了她。

庞小虎想利用回省城前的时间,好好地开解开解自己的大奶奶师傅。

这次进慈念斋跟上次大不一样。

那个爱笑的小尼姑还在,她一见庞小虎就扭头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师姐!师姐!上次和你打架的那个小师叔又来了!”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个壮实的黑脸尼姑,就是跟庞小虎交过手的那一位。她咧开大嘴对他笑了笑,道:“欢迎师叔光临,住持她请您进去呢。”

那个小尼姑躲在她身后,一双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也许她还指望着师姐和师叔再打上一场吧。

庞小虎不好意思称这个黑脸尼姑为师侄,因为她的年龄比自己大了许多。

他只是对她拱了拱手,道:“请前面带路。”

黑脸尼姑把他领到住持静云的禅房后就自己离开了,走时还把门给带上了。

静云瞪着庞小虎,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没良心的东西,这么久才来看望师傅和我!”

自从那次和小虎犯了色戒之后,她开始一心向佛,每天念经祈祷,督促弟子们和她一起修行。

她的境界似乎有了很大的提高,徒弟们都很怕她,在她面前极为恭敬。

只是在见到了庞小虎之后,她才稍微回复了一点儿原来的心性。

“对不起,师姐。师傅她老人家还好吧?”

“还好,就是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伤心流泪。她喜欢离这里不远的蝴蝶谷,在那里搭了一间茅屋一个人住着,白天练武,晚上打坐。我带你去找她。”

“好的,师姐。”

静云告诉小虎,说大奶奶并没有正式剃发当尼姑,可以算是带发修行吧。

大奶奶和从前慈念斋的创始人玉清师太交情很好。

据她自己说,玉清师太救过她的命。

玉清师太说她有慧根,有意为她剃度。

现在玉清师太已经去世多年了。

大奶奶最近十来年都在吃斋念佛,剃不剃度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庞小虎跟着静云出了慈念斋,往蝴蝶谷走去。

一路上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世外桃源啊。

静云师姐好像受到了周围美景的影响,心情变得欢快起来,趟过一条小溪时,她还主动牵住了小虎的手。

因为走的是山路,他们身上都出了些汗。

静云把外面的灰袍脱下拿在手里,她里面穿的竟是小虎送给她的T恤衫,饱满的乳房把她的胸部给撑得高高的,还能看出她T恤衫里面带了黑色的乳罩。

庞小虎本来就和她有过肌肤之亲,这时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师姐,不禁想起了和她的那两次香艳的往事。

他的鸡巴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强制自己,把心中的旖念给压了下去。

“到了。师弟,你自己上去吧。”

静云指着前面坡上的一个茅屋道,说完她就一个人扭头回去了。

小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里有些惋惜。

他自己是不信神佛的,一直觉得师傅和师姐这么的好女人去信佛是浪费了年华。

可是信仰这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应该尊重她们的选择。

他走到茅屋前面,叫了两声“师傅”,没有人答应。

他推开茅屋的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干净,地下均匀地铺着一层碎石头,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还有一个简易的木床,上面垫了很厚的干草,铺着粗布床单,床上还有放着一床被子。

茅屋的墙壁是一根根的木棍绑上草绳扎起来的“帘子”,屋顶上盖着厚厚叫不出名字的草,估计就是下雨也不会漏下来。

茅屋周围地上的草都被铲除干净了,还有火烧过的痕迹,估计是为了驱除蚊虫毒蛇。

刚才在路上师姐说了,每隔几天她就会派人来给师傅送来的米和蔬菜,还有食盐等。

师傅搬上山来时给慈念斋捐了一大笔钱,够她们过上十好几年了。

他走出茅屋四下里看了看,这里人迹罕至,没有明显的路。

他发现屋后有些草被踩踏过,就顺着踩踏的痕迹走。

穿过一个小树林,他听见了前面有溪水的声音。

走近一看,是一道山泉流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子。

大奶奶脱光了衣服正泡在池子里洗澡!

庞小虎没有上前去打扰她,而是在一颗树后面蹲了下来。

他曾经帮大奶奶做过按摩,对她的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很熟悉了,不过像现在这样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还是第一次。

出于对大奶奶的尊重,他转过头尽量不往那边看。

可是,她……

她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渐渐地,他忍不住把目光转了回来,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大奶奶已经洗好了澡,从水池里站起身来。

她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了,可是她身上无处不美,皮肤洁白如玉,简直就像是小虎在后世的艺术馆里见到过的玉石雕像。

她蹲在那里,低下头用手搓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把搓好了的衣服浸到泉水里来回涮。

她涮衣服时屁股自然而然地往上撅了撅。

因为她是背对着小虎,他正好看见了她美丽结实的臀部。

偏偏他的视力极好,连她臀沟里的阴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鸡巴再一次可耻地硬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什么人!”大奶奶听见了动静,厉声喝问道。

“是……我 ….. 我”他结结巴巴地答道。

“是小虎吗?怎么还不过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可是小虎没法过去,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的鸡巴还硬邦邦地往上杵着,大奶奶现在可是浑身赤裸裸地什么也没穿啊。

他不想让敬爱的大奶奶知道,自己正在心里亵渎她。

“你给我过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奶奶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小虎这才从树后面走出来,慢慢地挪到了她跟前。

这时大奶奶已经把洗好的衣服凉到了树枝上。

她在溪水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那块石头,对小虎说:“来,坐到师傅身边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小虎乖乖地照办了。

大奶奶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发现他脖子上有一道血痕,那是他刚才和静云师姐穿过一个树林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的。

大奶奶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啦?”

她伸出强壮的胳膊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凑近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血痕。

庞小虎只觉得一阵温暖传遍全身,他被感动得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大奶奶,呜呜……师傅……我,我爱你,我的亲……你像是我的亲娘 ……呜呜……”庞小虎这次是动了真情,他哭得一塌糊涂。

平时他伶牙利嘴,这个时候却变得语无伦次了。

大奶奶的眼睛也湿润了。

她把小虎紧紧地搂在胸前,让他的脸埋进了自己的两乳之间。

“小虎,乖孩子,我也爱你啊。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你要是我的亲儿子,那该多好啊!”

他们就这么互相抱着,静静地享受着对方身体的温暖。

过了一会儿,大奶奶拍着小虎的背说道:“好了,快擦擦眼泪吧。你看你,都是个长了胡子的男子汉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小虎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大奶奶的怀抱。

他有好几天都没刮胡子了,刚才腻在大奶奶的怀里,粗硬的胡茬子一定把她的奶子给扎痛了。

大奶奶把头贴近他的身子闻了闻,道:“你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也脏了。快脱下来,到溪水里洗一下吧。”

小虎点了点头,脱下衣服裤子,跳进了清凉的溪水里。大奶奶师傅拿起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像刚才一样蹲在一旁洗了起来。

因为溪水太过清澈,水下面的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刚开始小虎还不好意思地用手捂着自己的鸡巴。

后来见师傅她满脸都是慈爱,他也放开了,一个人在水里放肆地玩了起来。

这个水池长宽不过五六米,但是有的地方水很深。

他光着屁股站在一块石头上给师傅表演背空翻跳水,还在水中倒立,用各种式样游泳等等,惹得她咯咯直笑。

师傅可能是在这里一个人呆惯了,即使赤裸着身子也显得非常自然。

庞小虎在水里玩累了,就停下来歇息。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子,看呆了。

“小虎,你要是洗好了就去茅屋里拿些吃的东西过来,我给你烤着吃。你快饿了一天了吧?”

“好的。”

他答应着,从池子里爬出来,跑回到茅屋里。

他在茅屋里找到了几个生红薯和一个晒干了的糯米饼。

拿来之后,师傅已经在空地上生起了火。

他们把红薯放到石头上慢慢地烤,再把糯米饼用树枝穿起来,直接伸到火上烤。

稍微烤热之后,糯米饼就变软了。

师傅就把它掰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等吃完糯米饼后,红薯也烤熟了,又开始吃红薯。

不过刚烤好的红薯非常烫,只能慢慢地边吹边吹。

小虎想起了穿越前,他父母还活着时,全家三口去公园里野餐时的情形。

想起往事,他的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他不愿惹大奶奶师傅也跟着他难过,就站起身来,走到溪水边洗手洗脸。

“小虎啊,你愿意听师傅给你讲那些过去的事情吗?”大奶奶突然问他道。

“愿……愿意。”

小虎急忙答道。

大奶奶的身世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他早就想知道她的故事了。

她从前对他说过,以后会告诉他这些往事的。

看来她认为是时候了。

“好,你坐过来,我跟你从头说。”

小虎挨着她的身子坐下,她用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身子,把他的脸贴在自己的乳房上。

然后她开始讲述自己的童年和后来发生的那许多事情。

就这样,她一直讲到天黑,庞小虎听得如醉如痴。

这时刮起了一阵阵山风,有些冷了。

大奶奶和他都已经穿上晒干了的衣服,两人回到了那个茅屋里。

他们并排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小虎还没听够,缠着她还要她接着讲。

后来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庞小虎实在是困了,就卷缩在师傅的怀里呼呼地打起了鼾,熟睡了过去。

那张床太小,睡两个人很挤。

半夜里,他被大奶奶叫醒了。“小虎,小虎!你往里边挪挪,不然就掉下床了!”她一边叫他一边疼爱地抚摸他的身子。

突然间,她浑身一震,像是被雷电击中了。

这是因为她的一只手正摸到他的胯间,碰到了他那根硬邦邦的鸡巴。

她下意识地把它握在了手里。

她的意识模糊了,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正被心爱的玉麟哥哥抱在怀里爱抚着。

庞小虎挣开眼,发现大奶奶师傅正把他搂在怀里,她正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身体。

她手掌的热度让他的浑身都暖洋洋的。

可是她的眼睛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穿过茅草墙,望向了遥远的地方。

她嘴里喃喃自语道:“玉麟哥哥,你在哪儿?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庞小虎被大奶奶摸得舒服极了。

他知道大奶奶嘴里的“玉麟哥哥”,就是她的情人,自己的亲爷爷。

但是现在他好像被魔鬼附体了,他大叫一声“我就是你的玉麟哥哥!”

他不顾一切地伸出胳膊,紧紧地抱住大奶奶,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嘴。

过了一会儿,他不满足于亲嘴了,开始亲她的脖子,到后来又掀开她的衣服,在她的一对大奶子上又亲又舔。

大奶奶被动地躺在那里,并没有阻止他。

可是她内心却似翻江倒海,被各种感情冲击着,折磨着。

她一方面羞愧难掩,因为她知道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玉麟哥哥,而是他的孙子。

玉麟哥哥早就死了。

可是另一方面她真的很想念她的玉麟哥哥,从心底里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

小虎比上一次见面又长高了一点儿,他的身体也强壮多了,嘴唇上生出短短的胡茬子,跟她记忆中的玉麟哥哥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欲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了,她在羞耻和兴奋的双重折磨下,满脸通红,身子无力地瘫软了下来。

这时小虎已经粗暴地把她身上穿的衣服和裤子都脱掉了,正一边咬着她的舌头吸允,一边用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和屁股。

接下来他舔遍了她的整个身子,就连腋窝和屁股沟都舔到了。

他用手扳住她的大腿,往两边分开,开始轻轻地舔允她的阴唇和阴蒂。

那是一片很久无人光顾过的禁区,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呻吟:“啊……啊!”

那声音听起来极为淫荡,小虎像是受到了鼓励,他解开裤子掏出了自己的肉棍,对准大奶奶胯下那个湿漉漉的迷人的洞口,用力插了下去。

大奶奶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用双手撑住了他的身子,不让他进去。

“不……不要……小虎,你醒醒!我 ...... 我是你的师傅啊!”

这时的庞小虎已经被欲望完全支配,根本听不进去。

她只好一手抵住他的身子,一手抓住他的肉棍。

两人呼呼地喘着气僵持着,他们眼睛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三寸远。

大奶奶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而庞小虎却还在被兽欲支配着,他两眼冒火,浑身通红,像是就要爆炸了一般。

凭着大奶奶的力气,她完全可以把他高高地举起来,扔到茅屋外面去。

那样肯定能把他给摔一个大跟头,使他清醒过来。

可是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这个酷似玉麟哥哥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就触动了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她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受到任何委屈。

但是,她更不愿意因此害了他。

小时候算命的就说她不吉利,专克男人。

她长大后,凡是跟她合体交欢过的男人,不管好人坏人,不管是爱慕她的人还是那些强奸污辱她的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死于非命。

像钻地虎,鳌古,孙麻子,武和尚这些人就不用提了,单是爱着她的那些男人们,就找不到一个善终的。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袁志文袁公子(南府七姨太袁茹玉的父亲),他死时才三十来岁,是因为传家宝被人盗走而气死的。

她最爱的玉麟哥哥则是因为参加了革命党,屈死在朝廷的监狱中。

她的第一任丈夫黎族人王德和她成亲后不到一年就摔死在悬崖下。

就连她的公公王忠老土司,一个她非常敬爱的人,虽然只和她有过一夕之缘,在她离开黎寨后不久也得暴病死了。

接下来死的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南怀仁,他是被蒙面刺客杀死在一个婊子的床上。

有人说她是玉狐精转世的,刚开始时她不信这个。

可是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她才不得不信。

她的身体里好像真的具有一种毁灭人的魔力。

促使她最后下定决心昄依佛门的,是她的两个徒弟的死讯。

张财和张福两兄弟是黎族人,他们拜她为师学武,却又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师傅。

她在离开黎寨的时刻,他们紧跟不舍。

因为失去了女儿而伤心欲绝的她,不顾伦常与两个徒弟恩爱缠绵了一次。

后来他们两个外出打猎时与别的猎人发生争斗,双双被人杀死在深山老林里。

她在得到这个噩耗后,深感自己的罪孽深重。

她开始吃斋念佛,拒绝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她一直这样过了二十多年没有男人的生活。

作为一个性欲非常强的成熟女人,这是极不容易的。

但是她做到了!

现在尽管她心里渴望着久违了的男女之爱,但是她绝不能害了庞小虎。他是她心爱的玉麟哥哥留下的后代啊!

她早就看出来了,小虎这孩子对她非常痴迷,这让她很是感动。

现在到了欲罢不能的紧要关头,她只好豁出去了。

只见她用一只手按住小虎的胸脯,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腿,把他死死地压在木板床上。

然后她低头趴下,张嘴含住了他两腿间的那根肉棍!

小虎的鸡巴进入了师傅温暖湿润的嘴里,她用舌头在不停的舔允它,挑逗它。

他急促地喘着气,感到一阵阵的痉挛正在袭遍他的全身。

他闭上眼睛,两手抱住师傅火热的身体,大声叫道:“大奶奶师傅,我……我爱死你了!”

第3节:印记

第二天早上,庞小虎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大奶奶的茅棚里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大奶奶坐在他身旁,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心里惭愧得要死。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把自己的精液射进了最亲爱的大奶奶师傅的嘴里!

他也记得她给他讲的所有故事。

这么可敬可爱,对他有大恩的大奶奶,他竟然被兽欲支配,亵渎了她!

“大奶奶……师傅。”

他低声叫她,她没有回答。

“昨晚是我不好,我……我真该死。”

他爬起来,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一个头。

见她还是没有说话,就上前抱住她的腿,仰着头对她道:“大奶奶,你打我吧,狠狠地打!”

突然,他觉得脸上有些湿湿的,是大奶奶的眼泪滴了下来,落在他脸上。庞小虎的心里更加愧疚了,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好啦,别哭了。”

大奶奶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接着又给小虎擦眼泪。

“昨晚的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把持住。”

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我二十多年前就吃斋念佛,遵守着佛门的清规戒律,没想到昨晚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

小虎心想,原来大奶奶并没有责怪我。

多好的大奶奶啊,他发觉自己更爱她了,她对自己真是太好太好了。

他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淌了下来,把大奶奶穿的衣服和里面的兜肚都弄湿了。

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把头埋进了她的双乳之间。

“大奶奶师傅,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

他忽然想起,同样话他前两天还对黑缨大姐说过。

他的脸不禁红了。

“我也爱你啊,小虎。”

大奶奶伸出强壮的胳膊,把小虎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问他道:“跟师傅说老实话,你这个坏小子到底祸害过多少女人啦?”

庞小虎想起了跟自己有过一腿的南慧英和静云师姐,这两位都是和师傅最为亲近的人,莫非师傅她已经知道啦?

他因为心里的愧疚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小虎啊,虽然我很想让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可是这座山是佛门净地,你住下来不合适。你还是走吧。”过了一会儿,大奶奶开口道。

“大奶奶师傅,我带着你一起走!我们去省城。那里什么都有,我要让你过上最好日子,我每天都会陪着你,让你快快乐乐的,我还要为你养老送终!”

小虎心里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冲动,对大奶奶一口气说出了这些心里话。

听了她的那些凄惨动人的故事,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她有什么罪孽。

昄依佛门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唉,要是二十多年前有人对我这么说,我一定会高兴得忘了自己姓啥了。小虎啊,师傅我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爱恨情仇也都经历过了。我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也是享过几天福的。省城那地方我没去过,想必是好个地方。不过我这个年纪的人,只想清净地过日子,不愿意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瞎折腾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年轻,要出去闯天下,不应该整天在家陪伴着我。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也相信你的为人。不论你将来怎样,只要你努力过了,我都会为你骄傲的!”

大奶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庞小虎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

他知道,大奶奶是对的,她什么都经历过,省城对她来说不过是去一个繁华热闹的地方,她不一定会喜欢。

再说,琼崖红一军的改编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投入进去,促使改编早日完成。

他总不能把大奶奶带到省城后,又扔在家里不管不顾吧。

想到这里,他只好依依不舍地跟大奶奶告别。

他跪下给大奶奶磕头,被她拦住了。

她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为他擦干了眼泪,说:“去吧。有空记得来看我。”

庞小虎转身走出了蝴蝶谷。

他走一段就回头看一看,看到大奶奶还站在原处向他挥手。

渐渐地,她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到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快到慈念斋时,他碰见了静云师姐,跟她一起还有她的徒弟,那个黑脸尼姑。

黑脸尼姑背上背着不少东西,她们是准备去蝴蝶谷给大奶奶送吃的。

听说小虎要走,静云就让黑脸徒弟自己把东西给大奶奶送去,她去送小虎下山。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心情都不太好的原因吧。

自从上次破了戒之后,静云觉得自己真的看破了红尘,那些时常在深夜里来迷惑骚扰自己的心魔和孽欲都被压制住了。

她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位好师弟,能够帮她渡过这一难关。

现在他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心里有些酸楚。

但是她是出家人,本不应该把任何凡人俗事挂在心上的。

快到山下时,他们互道珍重。

静云正要转身离开,小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静云道:“师姐,师傅她早年丢失了的那个女儿,她身上有什么信物吗?不然师傅是怎么去找她的?即使找到了,又怎么相认?”

静云答道:“没有什么信物。只有一个知情人姓徐,他是一个贩卖皮货和药材的商人。可惜的是,他早就死了,家里也没有留下后人。小虎,这件事你就别再操心了,师傅她嘴里没说,其实她已经放弃希望了。师傅说,她生下女儿时正处在昏迷中,醒来后女儿已经被人带走了。她一直以为女儿死了。两年后,一个当时救了她的黎族老猎人告诉她,她的女儿是被一个姓徐的商人带走的。对了,她女儿屁股沟里有一个月牙形的黑色胎记,有铜钱那么大。如果还她活着,也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了,即使和师傅对面碰上了肯定也认不出来。总不能每碰见一个成年女人就让她脱了裤子,去看她屁股沟里有没有胎记吧?好了,我该回去了。有空回来看看师傅,你不在时她经常念叨你的。”

庞小虎呆呆地望着静云师姐离去,不停地向她挥着手。

他脑海里还回想着师姐刚才说的话:“姓许的商人……皮货药材……昏迷……铜钱那么大……月牙形……黑色胎记……四十岁的女人……屁股沟……等等!师傅的女儿的屁股沟里有一个月牙形的黑色胎记?铜钱大小?”

他像是被一个惊雷击中,浑身都僵住了。

年近四十的女人,屁股沟里有一个铜钱大小的月牙形的黑色胎记,那……

那不就是我的黑缨大姐吗?

庞琼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小虎都很熟悉,那个月牙形胎记他见过,但是并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

他一直以为那是负伤后留下来的疤痕,因为她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庞琼花除了身材高大,其他地方长得和大奶奶并不相像,以至于他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她们,这两个他最爱的女人,竟然是亲生母女!

听了大奶奶的故事,他知道了自己的老爹庞大山才是庞玉麟的儿子,庞知县的亲孙子。

他自己是庞知县的曾孙。

那么黑缨大姐庞琼花就肯定不会是庞家的亲骨肉了。

这中间肯定还有不少隐情,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但是庞琼花是大奶奶的亲生女儿,这不正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吗?

这两家人几辈子的恩爱情缘,真是再怎么分也分不开的啊!

师姐还没走远,他完全可以追上去,告诉她“师傅的女儿找到了。”

他也可以再回蝴蝶谷,亲自带给师傅这个喜讯。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件事应该放一放,不能太急。

目前琼崖红一军的改编是头等大事,不但关系到红一军和根据地的生存,还关系到庞琼花的一生,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抗日战争,影响到整个中国的命运。

他和庞琼花都必须全力以赴办好这件事!

这个时候绝不应该让她分心。

再说,如果大奶奶知道了自己女儿的消息,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去找她。

庞琼花对此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母早就死了。

她能不能一下子转过这个大弯来呢?

她能不能接受这个凭空变出来的母亲?

庞小虎觉得这件事必须得谨慎处置,避免造成新的人间悲剧。

于是,他冷静了下来,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件事。以后等时机成熟时,再跟黑缨大姐和师傅慢慢地说清楚。

庞小虎的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可惜的是,命运实在是太无情了,它仿佛喜欢跟人开一些残酷的玩笑。

大奶奶师傅直到死也没有见到自己早年丢失的女儿,黑缨大姐庞琼花也永远地也错过了和自己的亲生母见面的机会。

此是后话。

第4节:第三十集团军

庞小虎刚一回到省城大姐的家中,坐下来喝了一口妈妈王玉梅倒的热茶,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就被匆匆赶来的姐夫袁振国一把扯住,把他拽到了门外。

那里停着一辆吉普车上,车门旁站着司机,还有两个挎着盒子炮的卫兵。

“快,去司令部!越快越好!”袁副参谋长把小虎推上车后,自己和卫兵也上了车,然后吩咐司机立刻开车。

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向了位于城郊的剿总司令部。

一路上,袁振国告诉他,委员长收到了他的密信,知道了琼崖红一军的情况,已经决定将红一军改编为第三十集团军。

委员长对此事极为重视,恨不得马上就完成改编。

接下来还要给红一军补充装备并接受一些基本的训练,再往后就可能要开赴抗日前线了。

庞小虎听了,点了点头。

现在是三七年的十一月。

在原来的历史上,第三十集团军于一九三八年四月才组建,下辖的是一部分川军的部队,总司令为王陵基。

该集团军参加了长沙会战等重要战役。

看来,历史在这里又一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琼崖红一军和它的上级领导,也就是中共广东省委的关系非常奇怪。

省委只承认红军独立师,不承认红一军,当然更不承认庞琼花这个军长。

可是他们任命的独立师的廖师长却服从庞琼花的领导,已经被她提拔为红一军的副军长了。

凡是以红一军名义送上去的文件,省委一概不予回应,倒是黄德恒任主席的琼崖苏维埃政府跟省委还保持着一些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与国民政府协商改编的事情,庞琼花很可能会被省委认定为叛徒和反革命的。

但是庞小虎偏偏不信这个邪。

目前抗日是头等大事,连驻扎在延安的中共中央都要连蒋抗日,中央红军也在等待改编。

只要琼崖红一军改编的事情一成功,到时候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他知道,中共高层里肯定有不少明白人,他们是不会白白地扔掉这么一支武装力量的。

再说,如果不接受改编,红一军就只能像原来历史上的琼崖独立师一样,继续坚持在山沟里打游击。

这样不但会埋没庞琼花这个女英雄,使得她和她的部下失去为中华民族的存亡而战的历史荣耀,同时也是违背民族大义的。

等到全国解放了,她恐怕也逃不脱被猜疑被批斗的命运。

庞小虎认为,即使是庞琼花在抗日战争中光荣地牺牲了,那也比被整天批斗被埋没被抛弃被遗忘的境遇要好得多。

抵达剿总司令部后,袁振国领着他直奔总司令的办公室。

张司令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出身粤军,显得很精神。

他一把握住庞小虎的手,满面笑容地说道:“久闻庞少校的大名,幸会幸会。如今的年轻人,可真了不起啊。这次要是能把琼崖红一军给顺利地收编过来,你可就成了国家的大功臣了。哈哈。”

庞小虎向他立正行了一个军礼,答道:“张司令过奖。”

他还在车上时,袁振国给他换上了一套少校军服,所以张司令称他为庞少校。

至于久闻大名,那不过是客气话。

张司令直到今天才第一次从袁副参谋长那里听说过自己的手下有庞小虎这么一个人。

他是红一军军长庞琼花的远房堂弟,与红一军的谈判要靠他从中牵线搭桥。

不过庞小虎对这位张司令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尊敬。

因为他知道,这位司令打起仗来是很有一套的。

他在北伐时期就屡立大功,历史上他多次反蒋,抗战后期他还出任过战区司令官,是一位了不起的抗日英雄。

他们坐下来聊了一会儿。

张司令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红一军的情况,包括人数和装备等,庞小虎用尽可能简洁明了的语言向他做了介绍。

可以看出来,张司令对小虎所说的很满意。

他没有多耽搁,站起身来就对袁振国和庞小虎说:“你们两个马上乘车去空军航空站,然后从那里坐飞机去见委员长!”

庞小虎这一天下来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饿得要命,可是司令的命令他必须马上执行。

幸亏袁振国在临上飞机时给他塞了两个白面馒头,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庞小虎穿越以来第一次坐飞机。

不过这种螺旋桨的飞机太小,飞起来摇摇晃晃的。

他一路上因为担心飞机出故障从天上掉下去,完全没有了那种亲眼重睹历史的好心情。

后来他想,若真的发生了空难,他就是第一位死于空难的穿越者,那也够牛的!

于是他干脆放下包袱,什么也不想,靠在坐位上打起了呼噜。

坐在他身旁的袁振国很吃惊:到底是神童啊!

第一次坐飞机就能放心睡大觉,这样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到了南京以后,他和袁振国马不停蹄地见了许多人,包括一些历史上大名鼎鼎或者臭名昭着的人物。

不过人物太多,事情的进展太快,庞小虎的感觉就像是看了许多部黑白的历史纪录片似的。

和委员长面谈时,庞小虎拿出了琼崖红一军所提的方案。

这方案是他和庞军长黄主席一起制定的,庞军长还授予他临机应变的权力。

改编后的红一军虽然还是属于共产党的部队,但是他们完全接受国民政府的指挥和调动,随时可以被派往抗日前线。

但是,他们的指挥官必须是庞琼花,她指挥的部队也不能被拆散。

另外,中央军可以向红一军派遣大约一半的指挥官,帮助他们进行军事训练。

庞小虎还代表庞军长向委员长表达了她和全军将士们上阵杀敌的决心。

委员长听了这个方案大为高兴。

当然,他心里有他的打算。

除了琼崖红一军,其他的共产党的部队都不允许他派那么多军官进去。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处置得当,也许用不了多久这支部队就姓蒋了。

谈完正事之后,他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少校,心里吃惊不已。

后生可畏啊,一个才十八岁的少年,见了委员长兼总司令,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还能把那么复杂的事情都说得条理分明。

另外,这个名叫袁振国的少将也很不错,他还是个黄埔毕业生。

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必须笼络住,让他们为我蒋某人出力。

他开始关心起袁振国和庞小虎的个人私事,询问他们家里有几口人,等等。

临别时,他取出一把短剑送给袁振国,还送了一盒龙井茶叶给庞小虎的母亲。

他对庞小虎说:“庞小虎同志,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但是你现在的军衔太低,至少应该是个上校才好发挥作用。这事我会马上叫人去操办的。”

这下子轮到庞小虎吃惊了,他差一点说出“其实我连少校都不是”的话来。

见到袁振国在暗中使眼色,他赶忙立正向委座行了一个军礼,道:“多谢委员长栽培。庞小虎一定不负重望,为委员长分忧,为国家效劳!”

就在这时,委员长的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袁振国和庞小虎都站起来礼貌地向她问好。

委员长为她做了介绍,她伸出手来和他们握了握。

庞小虎看着她,心里感慨万千。

夫人这时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举止优雅,穿着得体。

若论容貌,她比不过姐姐庞菊花和妈妈王玉梅,不过她是一个很有气质和修养的女人,跟她那个二姐一样,仿佛天生就适合当国母。

而在庞小虎后世的记忆中,她却是一个满脸皱纹饱经沧桑的老太婆。

她生于1898年,死于2003年,活了一百零五岁,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横跨三个世纪的牛人。

夫人是海南文昌人。

当她得知面前的两个年轻人都来自海南时,就热情地挽留他们一起吃晚饭。

袁振国出于礼貌,推辞说不敢打扰。

他拉着庞小虎一起向委员长夫妇告辞,委员长破例请自己的夫人把他们俩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在回程的飞机上,袁振国一直拿着委员长送的那把短剑左右端详,有些爱不释手。

庞小虎从他那里要过来看了看。

这可是正宗的“中正剑”啊,不是他在后世见到的那些山寨货。

他开玩笑地问袁振国道:“姐夫,这把剑就送给我吧?”

袁振国一口回绝:“不行。这是我留给儿子当传家宝的。你这么有能耐,下次委员长也会送给你一把的。再说,他一见面就把你提拔成上校了,难道你还不知足?”

说罢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省城的司令部后,庞小虎马上被他的顶头上司,情报处第二室的主任找了去。

他对庞小虎发了脾气,道:“庞上尉,现在这么忙,怎么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儿?”

这话问得庞小虎莫名其妙,他只好说是张司令派他去执行特别任务去了。

主任这才放过了他。

情报处第二室是专门调查搜集外国人的情报的,平时根本就没有事情可做。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如今与日本人开战,整个情报处都忙起来了,就连那些平时碰不到面的一大堆副处长副主任也全都回来上班了。

第二天早上,室主任带着满脸的惊讶找到庞小虎,让他赶紧去见处长,说是南京的军事委员会来了电报,将他直接提拔为上校了,张司令要亲自为他授衔。

主任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有羡慕和嫉妒。

他从军都快二十年了,现在才混到中校。

授衔之时,庞小虎还得到了一份军事委员会签署的委任状。

他授衔后就不属于原来的情报处了,而是委员长正式下令组建的琼崖军事统筹部的副部长,部长由副参谋长袁振国兼任。

他们的任务就是改编琼崖红一军。

南京的军事委员会还专门派了三个军官来协助他们。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是少将军衔,姓王。

他跟庞小虎一样,也是军事统筹部的副部长。

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男的是一位中校,姓周,一看就是个干练的参谋人员。

女的姓凌,二十五六岁,是一个少尉。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和黑亮的军靴,带着雪白的手套,皮带上挂着崭新的手枪和子弹盒。

她的脸略微有些粗糙,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与她的年龄有些不相称。

等到跟前没人时,凌少尉才对庞小虎说,她叫凌桂芬,出身于武术世家,从八岁就开始练武,精通形意拳和八卦掌。

她这次的任务就是当庞小虎的贴身保镖,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这是委员长夫人亲自交给她的任务。

她还说,委员长夫人特别叮嘱过,这事需要严格保密。

庞小虎心里吃惊得很,想不到这个年代还真有贴身保镖这种玩意儿。

委员长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收买他还是要监视他?

他偷瞄了凌桂芬一眼:她长得还算可以,但是庞小虎认识的美女太多了,她这样的还真排不上号。

而且她站得笔挺,再加上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要对他施美人计的样子。

或许,她真的只是一名保镖吧?

情报处给庞小虎开了一个热闹的欢送会,同僚们纷纷举杯祝贺他高升。

马丽中校虽然私下里已经和庞小虎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是平时当着同事们的面她还是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当得知庞小虎高升以后,她认为自己不能再躲在后面了,说不定哪一天心爱的人就会被一个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给抢了去。

于是她在欢送会上亲热地挽着小虎的胳膊,一直依偎在他身旁。

她面带笑容帮他和同事们应酬着,不时还要替他挡酒。

这么下来,哪怕是她的酒量惊人,最后也喝得晕晕乎乎的。

欢送会结束时马丽已经醉得站不稳了。

庞小虎自己也喝了不少,抱不动她,幸亏有凌桂芬这个保镖在。

她把马丽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跟着庞小虎一起回到了他的住处。

庞小虎好不容易才把马丽弄到床上,回头一看,凌桂芬她已经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他衣服也没脱就上了床。

正要熄灯,这时候马丽忽然变得清醒了,她抱住小虎使劲儿地亲吻他,一边亲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脱完了她自己的又来脱小虎的,不一会两人就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了。

她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小虎的鸡鸡,卖力地吸允着。

庞小虎很快就变得一柱擎天了。

他把马丽掀翻在床上,扑上去,下身用力一挺。

“扑哧”一声,他的鸡巴捅进了马丽潮湿的肉穴。

马丽被他插得浪叫起来,她的叫床声很大,比起庞小虎睡过的其他女人都要大,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完事后两人搂在一起呼呼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琼崖军事统筹部正式开始工作了。

庞小虎从早忙到晚,几乎没有一点儿空闲的时间。

袁振国这个副参谋长实际上干的是参谋长的差事,因为参谋长两天前突然病倒了,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么一来,军事统筹部的工作就全部由庞小虎和那个姓王的少将副部长负责了。

红一军已经在庞军长的命令下停止了和中央军的对抗。

他们全部撤回到了已占领的苏区,不在向外扩展地盘了。

庞军长还派来了由十多个干部组成的工作组来省城,协助政府对红一军的改编工作。

再过一个月,改编的具体计划就会初步完成,那时她就要亲自来省城了。

第5节:王玉梅的情人

王玉梅最近一段时间的有些不开心。

女儿庞菊花一天到晚都在工厂里忙。

女婿和儿子也很忙,不过他们的事情非常机密,连问都不能问。

王玉梅才刚满四十岁,正是精力和欲望都旺盛的时候,她很渴望有一个知心的人来陪伴她。

她心里明白,自己和儿子女婿之间的那种事是见不得人的。

她现在是一个有文化的现代女性了,希望能找到一个各方面合适的岁数相当的男人。

还别说,最近她真的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合适的人。

她认识了一帮比较合得来的女性朋友,她们要么是有职业的现代女性,要么是有钱人的太太们。

有时候她会应邀跟她们一起出去跳舞或者参加一些聚会。

老张就是她在这种场合认识的。

老张这个人看起来很有学问,待人彬彬有礼,很对她的胃口。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这样的男人交往,她有些害羞,心里也很没底。

她很想问问儿子庞小虎的意见。

可是他现在很少回家,即使是回来,身边也总是跟着马丽和那个女保镖凌桂芬,她没有机会跟他说起任何私密的话题。

这天她来那个了,在家休息,没有去工厂上班。

吃过早饭后,女仆阿英带着外孙去附近一个小公园里玩去了,她闲着没事,就一个人出了家门,想在附近的街道上走一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不远处的争吵声吸引住了。

她走过去一看,只见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揪住一个女工模样的年轻人不放,地下有一堆碎瓷片儿。

他们说她打碎了他们兄弟俩的传家宝,要她赔钱。

王玉梅一看,她认识那个年轻女工。

她叫吴小莉,今年十九岁,乡下来的,还是不久前王玉梅亲自把她招进金菊花服装厂里的。

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在街头上混的无赖,想趁机讹诈这个外地来的年轻的女工。

王玉梅挺身而出帮吴小莉解围,大声斥责那两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她在金菊花服装厂里当着副厂长的职务,一般女工们都不知道她还是工厂老板的亲娘。

平时她们都很怕她。

王玉梅今天因为是在家休息,穿得比较随便,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裤子上面还打着补丁。

那两个无赖见这位管闲事的大姐长得比吴小莉还要美,就放开吴小莉,冲着她来了。

他们胡搅蛮缠,扯住王玉梅的衣服不让她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个大圈子,但是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王玉梅心里正在着急,就听得一声大喝:“你们这两个无赖,快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拿着一根扁担冲了进来。

那两个无赖显然是认识他的,很怕他。

不等他再说第二遍,他们就一溜烟地走得没影儿了。

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跟着散了。

王玉梅和吴小莉一起对这个小伙子表达了谢意。

小伙子长得很端正,也很强壮。

王玉梅说自己和吴小莉都是同在一个工厂里做工的工人,今天休假出来逛街。

问起小伙子的姓名,他说他名叫郭进,也是一名搞机器维修的工人。

这个年代修理机器可是一门了不起的手艺,虽然不算富裕阶层,但是收入在中下层人民中算是非常好的了。

吴小莉没有多说话,只是红着脸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看来她对这个小伙子很中意。

王玉梅想起吴小莉的家里因为穷,把她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她是从家乡逃出来的。

于是王玉梅有了为她和这个小伙子做媒的心思。

她拉着郭进的手问长问短,顺便把吴小莉的情况也对他说了。

聊了一会儿,她就告辞了,留下郭进和吴小莉在一起。

第二天,王玉梅去厂里上班时,看见那个叫郭进的小伙子在工厂的外面徘徊。

她知道他是来找吴小莉的,心里有些好笑。

王玉梅身材好,上班时的穿着比较正式,还擦了一点儿口红。

她从对面走过来那小伙子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她也没有主动去和他打招呼。

进厂以后,她看见了吴小莉,就问她:“郭进在外面等着你,看见了没有?我给你放半个小时的假,你去和他说一会儿话吧,别让他傻等着。”

谁知吴小莉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

吴小莉说,郭进不是来等她的,他等的是你王副厂长的。

那天王玉梅走后,郭进就对吴小莉直说,他很喜欢这位热情美丽的大姐,很想找她这样的人做老婆。

他以为王玉梅只比他大个三四岁,其实她比他大了整整十五岁。

王玉梅问吴小莉:“那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吴小莉说,她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郭进到现在可能还以为王玉梅跟吴小莉一样,只是金菊花服装厂的一名普通女工呢。

很明显,吴小莉心里对郭进有气,故意不跟他说明情况,让他继续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王玉梅听了,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

下班时,王玉梅出了厂门后又一次看见了郭进,他还没有走!

她有些心软了,就走上前主动跟他打招呼。

郭进见了王玉梅的这身打扮,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维修工,但是也见过一些市面的。

王玉梅穿的这身衣服不但做工讲究,而且材料昂贵,他猜想多半是外国货。

这身衣服的价值恐怕超过了他一个月的工钱。

王玉梅知道他在厂外转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就把他领进附近一家小饭馆,要了一大笼包子。

她慢慢地喝着茶,眼看着郭进把这一笼包子全都吃下去了。

吃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不好意思地冲着她“嘿嘿”地笑了。

出了饭馆后他们沿着珠江边散步,一边走一边闲聊。

郭进很健谈,说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他家从爷爷那辈开始就是靠手艺吃饭,他父亲曾经在湖北的汉阳兵工厂干过,着名的步枪汉阳造就是那里生产的。

他还向她吐露了自己的雄心大志,他想要成为一个发明和制造武器的专家,为使中国在世界上变得强大起来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王玉梅一边微笑一边听着,不时还说一些鼓励他的话。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她必须马上赶回家去,不然女儿庞菊花会着急的。

她向郭进告辞,他却突然动情地把她抱在怀里,热烈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王玉梅措手不及,被他吻得脸红耳赤的,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渐渐地,郭进不满足于亲吻了,他的一双有力的手抚上了她的胸部,按在那里用力地揉捏着。

王玉梅想阻止他,可是她的情欲也被挑起来了,只觉得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

后来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隔着内裤在她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他年轻的身体对她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王玉梅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用力把郭进从自己身上推开。“对不起,王姐。是我不好。”郭进低下头向她道歉。

“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她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对他说道。

郭进要送她回家,她说不必了。

可是他倔强地紧跟在她后面,两人谁也没说话,一直走到了她家门前的那条大街上。

她进了家门,回头看见郭进还站在街对面,望着她的家若有所思。

她想:这样也好。

郭进看见了她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应该死了心,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以后一连十来天,她都没有再看见郭进。

与此同时,住省城的各个部队召开了誓师大会。

会场上人山人海,热闹极了。

永福百货和金菊花服装厂联合赞助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型文艺演出,主题是“抗日救亡”。

演员们有专业的服装模特,也有各个工厂的女工,各个学校的学生,还有一些人是新成立的第三十集团军的战地服务团里抽来的。

第三十集团军参谋庞小虎担任整个演出的艺术总监,并亲自指导战地服务团的演员们排练出了现代舞蹈“大刀舞”和小型歌剧“松花江上”。

这场演出在市中心的广场露天举行,一连演了三天三夜才收场。

这天王玉梅提早下班回到家中,准备亲自动手做一些好吃的。因为儿子和女婿都要随军去打仗了,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她对战争的危险性还没有多少直观的认识,只是从报纸上读到,哪里哪里发生了战斗,死了多少人等等。

倒是在省城的大街上,最近能看到了不少从北方逃难来的人。

还有就是上下班的路上,经常会看见唱着歌喊着口号游行的学生娃儿们。

家里没有一个人。

昨天小外孙生了病,有点儿发烧,好在离家隔两条街就有一家医院。

女仆阿英可能是带他去医院打针去了。

家中雇佣的另外一个女仆因家事请了假。

王玉梅换上在家穿的便服,挽起袖子洗了洗手,开始做饭炒菜。

这时大门被人“咚咚”地敲响了。

她走过去开门一看,是郭进。

他一身大汗,像是匆匆忙忙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小郭,你……你来干什么?”

“王姐,我想你想得厉害。我要走了,临走前非得来看你一眼才放心。我对天发誓,将来一定要娶你为妻。”

“你……你胡说些什么啊?我不适合你,我都满四十了。我的外孙都快两岁了。”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这辈子非你不娶!”

王玉梅气得要命,一把把他推出门外,准备插上门。

郭进把一条胳膊伸进门里阻止她关门,一边带着哭腔叫道:“王姐!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已经报名参加了第三十集团军,明天就要出发上前线了!”

“什么?你要去当兵打仗?”王玉梅吃了一惊,她松开了抵住门的手,两眼瞪着他问道:“你疯了?”

“我是为了你啊,王姐!那天听了你的话,我回去后想了很久。你说得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小日本都欺负到咱头上来了,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贪生怕死呢?所以我要去当兵。我会修理枪械,军队里一定用得着我的。这次我去,不混上个营长我绝不回来见你!”

天哪!

这是哪跟哪啊。

王玉梅心里叫苦不迭。

那天晚上她是说了一些鼓励他的话,可是她并没有叫他去当兵啊!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话她在报纸上看到过很多次,在家里她也常听儿子庞小虎和女婿袁振国说起过。

莫非她那天晚上跟郭进闲聊时也说了这句话?

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你……你……哇……”王玉梅突然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郭进见了,一时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

他们两个哭着哭着就抱到了一起。

其实她王玉梅是很喜欢郭进这个小伙子的。

虽然他不是她此时想要嫁的那种人,但是他很直率很可爱,有些像……

像她前夫庞大山年轻的时候。

“王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是我不好,呜呜……”

“不,小郭,我没有生气。你这么喜欢姐姐,姐姐心里真高兴。呜呜……”

王玉梅一边说一边把郭进拉进厨房里。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郭进吃惊地问道:“王姐,你……你要干什么?”

这时王玉梅已经脱光了上身,露出了一对丰满洁白的奶子。

“小郭,姐姐我年纪大了,可能等不到你回来娶我了。我……我现在就可以把身子给你,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儿再走。”说完她又开始脱裤子。

郭进盯着她的身体看呆了,不禁叫道:“王姐,你真美啊!”

王玉梅最近几年呆在省城,不用再顶着烈日去田间劳作了。

她的皮肤变得又白又嫩,简直就像是一块美玉。

她把自己脱光之后,晃动着奶子走到郭进跟前,开始帮他脱衣服。

郭进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两手抱住王玉梅赤裸的身体,使劲儿地亲她的嘴,亲完嘴又咬住她的乳头用力吸。

后来两人一起躺倒在厨房的地上。

“来吧,小郭。快,快到姐姐上边来。”

她面对着这个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张开了自己那两条迷人的大腿。

郭进还从来没有和女人睡过,他眼睛盯着她胯下的那一蓬黑毛,怎么看也看不够。

王玉梅是过来人,她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上,用手捉住他早已涨成紫色的硬鸡巴,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肉穴。

“啊……”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小郭,姐姐我……好舒服啊……我好想大声喊出来。”

“王姐,我也舒服得要死了!”郭进凭着本能,用鸡巴一下接一下地在她的肉穴里抽插着。

“不要叫我王姐,叫我玉梅吧。啊……玉梅喜欢进哥哥的大鸡巴,快用力肏我啊!”

“玉梅,我来了!我要操死你!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对郭进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搞女人,也是第一次有女人抱住他叫他“进哥哥”。

他心里特别激动,想都没想把刚从大街上听来的口号给喊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王玉梅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郭进。

她对他嘱咐了许多话,不过他好像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王玉梅回到屋里,看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厨房,想收拾打扫一下。

可是,她已经累得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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