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望舒眼里,没有什么是比结束高考更兴奋的事儿了。
寒窗苦读十二年,不就是图这一天吗?
接下来,就是好好计划该在哪里度过灿烂的夏天。
楚望舒想到了去姐姐家里呆一段时间。
楚望舒有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亲姐姐楚甘泉,结婚后,靠着姐夫尹平的关系,进了姐夫家的上市公司当秘书。
可惜,她平常忙着工作,只有春节才会回家。
而楚望舒从小就喜欢黏着楚甘泉,跟她姐妹情深。
所以,当楚甘泉知道妹妹要来住时,别提多高兴了,早早地就把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楚望舒只需要拎着包,就能轻松入住。
望舒到达的那天,姐姐拉着姐夫早早地就侯在出站口。
望舒一露面,姐姐就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哎呀,终于把你等到了。”
“嘿嘿,还是姐姐疼我。”望舒撒娇似地笑了笑。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走,我们带你去吃好吃的。”姐姐刮了刮望舒的鼻梁。
“都可以,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姐姐的手艺。”望舒靠在姐姐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好,那我们去买菜。”
姐夫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自然地接过望舒的行李箱,拉开车门,塞到了后备箱里。
到家后,姐姐打开满当当的冰箱,却依旧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一边懊恼,一边又往门口走,“哎呀,忘了准备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我现在去市场转转,你呢,就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哎呀,太麻烦啦。”望舒作势想拦住姐姐,但哪里拦得住,话音刚落,姐姐就已经出了门。
望舒笑了笑,只好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有专门为望舒准备的拖鞋与毛巾,水温也调到了最合适的温度。
看到姐姐这么关心自己,望舒很是高兴。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带上浴帽唱唱跳跳……”望舒一边哼着歌,一边拧着开关。
在花洒的滋润下,尽情释放路途中的疲惫。
太舒服了!
望舒哼歌的声音,又提高了三五个分贝。
但等到望舒准备用毛巾擦拭水珠时,遭了!
她惊呼出声,这才注意到不得了的事情。
望舒粗心又大意,竟然忘了打开行李箱,取出其中的干净衣物。
望舒哭丧着脸,看着泡在盆里的脏衣服,一时间哼不出声。
怎么办?
望舒转了一圈,也没有在浴室里看到浴巾。
没办法,只剩下毛巾这一种选项。
她理了理毛巾,想尽可能挡住胸前跟下体两处部位。
似乎勉强可以。
望舒松了一口气,推开浴室门,踮着脚尖,准备悄悄地溜到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啊没想到,生活总是在各种地方埋有地雷。
望舒刚刚穿到走廊,离房间还有十多米的距离,就迎面撞上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姐夫。
天呐!
望舒愣在原地,脑袋“嗡嗡嗡”的作响,竟然忘了立刻逃离现场。
姐夫显然也被震惊了。
但他没有转身,反而下意识地眯起眼,多盯了望舒片刻。
姐夫只在春节吃团圆饭时,才能看到望舒。
每次见面时,望舒都裹成寒冬里的大粽子,姐夫万万想不到,在臃肿的棉衣底下,却藏着眼前这副曼妙的身体。
精致的锁骨,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凹凸有致的曲线,又给青涩的面孔平添了三分妩媚。
即使毛巾挡住了酥胸,也能从鼓起的幅度大致判断出至少有B+的手感。
至于下面——
想到这里,姐夫猛然回过神,干咳两声,装出最自然的神态,又转身回了房间。
他——
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望舒欲哭无泪。
姐姐回来的时候,望舒已经换好了衣服,披着长发,坐在电脑前,假装无事发生般敲着机械键盘玩着自己的小众游戏。
而姐夫这边,他也没有闲着,利用自己的职权,让姐姐的上司给姐姐打了加班电话,要求她必须立刻回到公司,处理一份加急文件。
姐姐正炒着菜,接到电话后,满脸郁闷。
但她不愿意在工作中给姐夫添更多的麻烦,把望舒最喜欢的可乐鸡翅弄好后,就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公司。
临走前,姐姐特意叮嘱姐夫:“你要看着望舒,让她多吃一碗饭。”
餐桌上,只剩望舒跟姐夫两个人,气氛难免尴尬。
望舒一直低着头,只顾盯着碗前的菜,不敢多擡一次眼。
比起望舒的紧张,姐夫显得自在许多。
时不时地,他也会特意往望舒碗里夹菜,直到看着望舒吃下去,他才收回视线。
吃到一半的时候,姐夫又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汤,递给望舒,“你姐姐炖的鸡汤,尝尝。”说这话时,他伸进衣服兜里,摸到了小药瓶。
强力安眠药。
姐夫特地为望舒准备的“礼物”。
“谢……谢谢姐夫。”望舒一边喝着汤,一边第一次对上姐夫的视线。
还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多次叮嘱望舒,要对姐夫有礼貌,不只是姐姐,连爸爸妈妈这个家,也多亏了姐夫支撑,才有今天的生活。
前两年,妈妈得了一场重病,是姐夫又托关系又出大钱,才把妈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望舒知道,爸爸妈妈对姐夫这个女婿,有十二分满意。
想到这里,望舒又补了一句,“今天也谢谢姐夫接我。”
“没什么。”姐夫端着长辈的样子,主动收拾桌面,“我去洗碗,你自己玩会儿。”
起效需要至少十分钟。
姐夫掐着时间走出厨房。
果然,本来靠在沙发上刷微博的望舒,已经有了些许困意。
她擡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想要站起来。
望舒还以为是路上太累,压根没有想过,是姐夫在汤里下了药。
“姐……姐夫,我有点困,就……先去休息了。”
“好。”姐夫一边点头,一边走了过来,扶住望舒的胳膊。
他顺着宽松的领口看进去,恰好能看到蕾丝花边的内衣。
“走这边。”姐夫悄悄地将望舒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是走这边吗?
应该是吧。
可是好困……
刚坐在床沿边,望舒头一栽,就倒在了枕头上。
姐夫打开了灯,看了看床头柜上小闹钟的时间。
离姐姐回家起码还有三个小时——想到这里,姐夫看向沉睡中的望舒,露出了猎人对待猎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