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松了口气,刚才自己都在想给飞燕打好午饭,自己赶紧过去见许苗呢,但还是不死心:“苗儿,我赶紧回去,一起吃午饭吧,我想我一定能吃五碗的。”
“不要叫这个名字,你不觉得肉麻啊?还是叫大姐吧。你还是先买东西,我随便去见一个朋友。那个苏飞燕,她,还好吗?”
许苗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缓,但李星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猜疑,不禁有些自豪。
“她啊?”
李星脑子里飞快地转动,“好象要去上海还是广州,还说要把超市让我照看一段时间呢。”
他觉得自己这个谎言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呵呵,好啊,你也可以锻炼锻炼……”
晚上回到学校,宿舍里的牲口们都一致声讨李星,说他整一个花花公子,一周有五天晚上都见不到他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要他老实交代。
李星打了一阵哈哈,掩饰过去,便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周前会。
到了教室,牲口们一个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坐,他生气一个人坐到了第一排。
在上课铃响之前,系足球队的队长找进来了,说校队看中了他,让他去先打个替补,因为有两个中场好手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大有可为,前途一片光明。
蒲阳本来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坐在中间。
她认识队长,于是跑来跟李星坐了。
听见队长说完,她捂着嘴望着李星咕咕直笑。
李星老脸一红,对队长说:“你都看到了吧,我当替补会被人笑话的。再说了,要我去也要有点诚意啊,你来拉什么皮条呢?”
队长一拳擂在他肩膀上:“靠,整个周末就没看见你人,人家找了你两趟,都要放弃你了,我来当说客,你还怪我?皮条客?谁拉你啊,你值几个钱?”
说完躲过李星的一脚。
李星转头去望了几眼正坐在一堆的几个牲口,他们都拿白眼看他,似乎是在说:我们就不把你手机好告诉他们,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李星叹了口气,才对队长说:“不去了,真的,我现在懒的很,体能差的不得了,要是系队需要帮忙什么的,我还可以考虑,校队就免谈了。”
说完拿眼睛藐视身边的蒲阳。
蒲阳狠狠地瞪他一眼:“拽什么拽,软脚虾,我没说错吧,现在老实承认了?”
队长来回看了他们两个几眼,朝李星竖了下大拇指,就走了。
“我警告你哈,再说我软脚虾,当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让你晓得我究竟是不是软的!”
“流氓!”
蒲阳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当心我叫我男朋友打你。”
“喂,”
李星贼兮兮地望望周围,探过头去,小声问,“你男朋友……很硬?”
蒲阳怔怔地望了他五秒钟,腾地红了脸,一本厚厚的书敲到了李星头上,然后收了书回到先前的座位上去了。
李星摸着头,眼睛跟着她的背影到了座位上,看见她立刻把脸趴到课桌上了,才发现几乎全班的人都望着他。
他很想说自己是无辜的,是她先一再地说自己软,还在自己面前一再地提她的男朋友是如何的对她好,自己才诚恳地问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很硬,结果自己就挨了一个爆头。
他知道这样说是没有用的,只是自己确实委屈啊,所以也幽怨地望了大家一眼,把头趴到桌子上去了。
他趁机开始想心事。
王芬真的和她就再见?
今天一天没给她联系,到现在自己还安然无恙,要是以她前段时间的性子,自己哪里能安身的了。
他有个私心,这样也好,反正现在自己应付飞燕和许苗已经很是手忙脚乱了,再过些日子,可能就要使出分身法来了。
自己也很苦的啊……
“病啦,病了就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走进来了。
他敲着李星的桌面,把李星弄“醒”了。
然后李星茫然地点了下头,就回去休息了。
出教室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有太多声音了:切——活该你们羡慕,嫉妒。
他想回头朝里面扳个可爱的鬼脸,正看到班主任也朝他望,他连忙“头痛的厉害”的样子,扶着走廊上的墙壁溜之大吉。
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突然觉得很孤独,开始谴责起自己来: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但他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无牵无挂,无思无絮……整整一个夜晚。
第二天很早他就醒了,立刻浮现脑海的又是飞燕,王芬,许苗几个,他深深地吸了口起,到操场上跑步。
初春的早上,还在夜幕中,操场上很多人,但只听的见啪啪啪的脚步声,李星也加入了进去。
一周坚持下来,他感觉到身体似乎已经有恢复如初的迹象了,很感欣慰。
每天晚上,他基本上都去超市打一圈,飞燕不知道在忙什么,李星只见到她两次,都是匆匆而去。
李星忍住了没有问她,但还是隐隐猜到可能是关于江军的。
他知道自己的懦弱的,这个时候没有勇气和胆量站出来,替飞燕解除烦恼。
尽管他将自己和飞燕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自己的真心及不上飞燕的十分之一,他还是无动于衷。
他不是个冷血的人,所以他沉默寡言了。
王芬真的没有再和他联系了,他感到一丝被戏耍的愤怒,但一周过去后,他也想开了。
这又算是分手了一次吧,却一点也没有当年的悲痛,是自己长大了,还是王芬已经不重要,自己有更多的选择?
他说不清楚。
他给许苗打过一次电话,恰逢她在忙,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就是再也没有联系。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