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锦破大姨冷哼了一声,又转身对李锦破说,“啥不学就学打麻将,小小年纪,就这样废了,怕是我姐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李锦破不知道他大姨哪来的火气,也不想跟她争论,说:“姨,这是我现在的工作,也就是跟他们玩玩会,你先回去吧,我尽量早点回去。”
“看啥看,没见过美人啊。”
李锦破大姨很不高兴,对那群眼钩钩盯着她的戏班汉子喝了句,然后扭着屁股儿就下楼了,身后,那群汉子的口水流了一地,眼珠子恨不得贴着那肥硕的屁股蛋儿一路而去,饱个够的眼福。
“小李哥啊,你姨呀,美啊,乡下难得一见的成熟美妇啊,要哪有哪。”
戏班汉子涎着脸说,因为李锦破是负责人,他们的话也不敢太过出格,只是点到即止。
“确实啊,美得不可侵犯啊,有这样的姨,想着都幸福。”
另外的附和着。
的确,在不了解她的外人的眼里,李锦破大姨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少妇,知根知底的福伯却在那里低头一笑,李锦破瞪了他一眼,他才止住笑。
李锦破大姨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她走后,牌桌还得继续下去,虽然有些人已经心不在焉了,想到其他方面(譬如如何勾引他大姨)了,他们没想到下乡来能碰到这么美妙的美人。
实际上,李锦破他妈他大姨算不上是乡下人,她们的娘家在小镇上是有名的养猪专业户,又兼着卖米酒,每次熬完酒的糟粕都是用来喂养自家猪的,庄稼汉就喜好米酒,她家酒卖得好,猪又养得白白胖胖,可谓一举两得,所以她们家的富有在小镇上数一数二了,单房子地基在小镇上最繁华的地段都有三四处,更别提那银行里在乡下看来是天文数字的存款了。
所以她们姐妹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从小到到都没有干过什么活儿,自然比乡下那些日夜下地操劳的美人胜上不少,别的不说,至少细皮嫩肉的是胜上几倍了。
听说,当年李锦破他妈能看上家境贫穷的他爸完全是因为他爸长得帅气,才不顾家人的反对死心塌地的嫁了他,这才有了如今的李锦破,李锦破有时候想起这事儿,总是百般的感激他妈,要不是她的坚持,哪有如今的李锦破啊。
“想哪里去了?到你出牌了。”
牌桌对面的美人见李锦破陷入的沉思状,拿着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呵,没呢,没呢。”
李锦破只得回过神来,从牌里抽出一条,打了出去,“一条。”
“一鸟就一鸟,咋改一条了呢,明明就一棍子。”
美人见大家现在都比较静,似乎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挑逗的一笑说。
这么一笑,气氛自然就恢复到了之前。
不过,李锦破牌桌上刚才还在进行夺脚战的两个美人,自李锦破大姨来后,也无心再挑逗李锦破了,似乎觉得自己跟李锦破大姨比起来,她们还差了一点点。
考虑到第二天就要上戏了,虽然有些人不愿意,麻将打到了十一点终于还是强行结束了,李锦破输了几百块,不过他也不放在心上,权当是陪着他们玩的。
有两个美孩子是分配了跟老师住一起的,李锦破跟福伯负责把她们护送过去,而两个美老师的房间并不在一处,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下了楼后,他们就分开了。
乡下的夜,此时已非常的寂静,万里晴空,繁星点点,夏夜,没有风,夜虫杂吵,有点燥热。
李锦破跟那个叫小瑞的歌舞团的美孩子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
“小哥,你姨好漂亮啊,只是,刚才火气似乎大了点,就因为你打麻将吗?”
走了一半路,美孩子问李锦破。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凶。”
李锦破苦笑着说。
“哦,我想你妈一定也非常漂亮,否则,怎么会生出这么帅气的你呢?”
美孩子又问。
“其实,我爸妈都不在人世了。”
李锦破望着夜空悠悠的说,他又想起了林培宏的话,过了社戏,他就要出去了,不知道外面将是怎么样的世界。
“这样啊,我倒是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美孩子颇为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的,都过去了。”
李锦破做无所谓状的说,“我想问你些事情。”
“哦,你说。”
美孩子抬着望着李锦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