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判决下达。
被告人傅晟,男,1987年4月18日出生于北京市,汉族,硕士文化。
因涉嫌犯强奸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执行逮捕。
被告人金盈洁,女,1989年11月17日出生于北京市,汉族,大学本科文化。
因涉嫌协助犯强奸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执行逮捕。
……
被告人傅晟,犯强奸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卖淫罪、贩卖毒品罪,因其涉强奸幼女及轮奸,行径恶劣,数罪从重并罚。
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金盈洁,犯强奸罪(从犯)、强迫卖淫罪、贩卖毒品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傅作霖因着傅严的事情,深觉无颜面父。他大病一场,康复后辞去集团所有职务。
傅朗拿下城东地皮,平步青云,从傅正国手中接过傅氏集团,成了说一不二的现任CEO。
傅晟说想见傅朗一面。
他带着沉重的脚镣,整个人枯瘦得脱形,明明才三十岁出头的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隔着一道铁栅栏,他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铁槛外的傅朗。
“阿朗,我电脑里有个文件,是我这些年来抓到的一些把柄。”
傅朗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听他说。
“你拿去用,就算做个掣肘也好。”傅晟淡淡道。
傅朗欣然接受,但用不用在他自己:“那多谢三叔了。”
“不用谢,不白给你。”傅晟朝身后管制狱警看了一眼:“有烟吗?”
傅朗沉默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半包黄鹤楼递给狱警,检查后给了傅晟。
男人低下头点燃烟草,尼古丁过肺,他舒适而惬意地吐出个烟圈,对着傅朗道:“帮我照顾佳语。”
“您不说我也知道。”
“嗯。”傅晟夹着烟的手搓着脸,许久他才憋回了眼泪,咬着牙道:“别再和她提起我这个父亲。”
行刑时间定在21年春天。
那天蒙蒙下着春雨,草地隐隐生出绿意,柳重烟深。
傅朗带着傅星一起去的,药物安乐死,没有痛苦。
看守所的民警和傅朗闲聊时提起,这个犯人早就不想活了,天天问执行期能不能提前,说自己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一天。
傅朗领完骨灰盒,回程时一言不发。
傅星转眼又要开学,大二学校才许学生出来住,法学课业繁重,傅朗一周才能见上她一面。
回回干柴烈火地在床上抵死缠绵,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压着很多事,找不到倾诉的出口。
“哥哥?”傅朗在傅星学校周围整租了个小公寓,平时赶上傅星下午没课,俩人就到这边来过。
她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拥得很紧:“哥哥,抱抱。”
傅朗心里一阵阵发空,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三叔死了。
他该死吗?当然该死。
可是真的领了一罐子灰回来,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死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傅朗这几天一直在想。
傅星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她踮起脚尖吻他。
“哥哥,你不要难过。”
她会一直陪着他。
“星星。”
“啊?”
傅朗深嗅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橙花味道,清苦中带着甜,在雨后微潮的房间中显得那样纯澈。
“你觉得死刑的意义是什么?”
触及到专业知识范畴,傅星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
实践出真知,她上学半年多以来,在老师口口相传中听过许多案件。
因着傅家的惨案,她格外关注未成年性侵,经常翻看旧卷宗到深夜,其中不乏与三叔下场相同的罪犯。
她在看公开庭审的录像带时,被判处无期、死缓或死刑的罪犯,在判决下达后会在庭审上失声痛哭。诉说自己的苦衷、求饶、说后悔了。
他们究竟是真的在对自己的过错忏悔,还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遗憾的是,真相她不得而知。
“我觉得……也许只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才会真的懂得要尊重其他生命。”
“还有吗?”
还有吗?
傅星找回了上学期期末考试时被支配的恐惧。
“哥哥你好像我宪法学老师……”
“说说呗,哥哥又不给你挂科。”
傅星沉吟片刻道:“哥哥你知道日本第一个被处以死刑的未成年罪犯吗?”
“九九年,罪犯奸杀了一位女性后,还下手掐死了她十一个月的女儿。因为案发时罪犯不满二十岁,所以他只是在法庭上装装样子,说了几句对不起,法官就判断他有了悔过之心。一审判决只罚了他无期,但事实上日本的无期徒刑和我们一样会量减,再加上未成年保护法,罪犯顶多关个七八年就能出来。”
“当时的检察官上诉要求处以极刑,二审驳回,理由是罪犯年纪还小,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他在监狱写给友人的信中说,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果,要朋友们等待他出狱后一起庆祝狂欢。甚至在信中说‘这世界终究是由恶人获胜的’。”
“后来他的信件作为强有力的证据递交法庭,日本民众抗议后,案件重新审理,在零八年时,终审判决是,死刑。”
傅星一口气说完,接过傅朗给她的温水,她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喘了口气。
“这就是死刑的意义。”
“罪犯可以被原谅,那么那些受尽痛苦无辜死去的受害者呢?那些失去家人的受害者亲属呢?他们的权益要由谁来保护呢?”
“如果没有死刑,有些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生命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代价很大,可这才会让生命的意义变得更加深重,罪犯才能真切的反省自己做过的事情,是多么十恶不赦。”
傅朗笑着摸摸傅星的头顶,豁然开朗,欣慰道:“我的星星长大了。”
傅朗走马上任后借着傅晟留下来的东西,报仇似的挑了几个伤害傅佳语最深的男人实施降维打击。
傅晟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留下的文件事无巨细,每一次乱交派对的人员、场地、时间,甚至谁磕了什么药、和谁做过爱、性爱方式、时长都清楚在案。
还有一些性爱的照片和录像带。
傅朗看的时候傅星就在他旁边,白花花的肉满屏幕都是,她想看不到都难。尺度之大令兄妹俩叹为观止。
场景还原一下,有些不可描述。
傅星:“插后面……不会痛吗?”
傅朗:“我也觉得很疼。”
他滑动鼠标滚轮,下一个是视频,电脑解码解了好半天才开始播放。
女人放浪形骸的呻吟声被电脑喇叭无限放大,傅朗做贼心虚似的赶紧把声音关小,而傅星却被这弄得极舒服的呻吟声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看。
屏幕里的两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夹在中间,她双腿离地,被身后的男人挽着膝盖窝抱起大张,一根粗壮的肉棒疯狂地在她穴中抽插,而身后的肠道也含着一根。
两根鸡巴同时在她身体里进出,那女人爽得高声吟哦。
傅星吞了一口口水,在这性爱录影带不加遮掩的刺激下,小穴可耻地湿了。
被……被操屁眼……也这么爽吗?
小菊花妈妈课堂开课了。
她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喊傅朗:“哥、哥哥……”
“嗯?”傅朗是真的专心在看这些文件,没有傅星那些旖旎思维。
“你、你想……你想不想……”
傅朗蹙眉,分了些眼光给傅星。
傅星满脸通红,声音小小的:“你……想不想……试试我后面……”
傅朗:啊???
他在她额角上弹了一下:“想都别想。”
他有过这样的经历,撕裂的痛楚历历在目。就算是他轻一点对她,那也一样会痛。虽然也想过试试她后面的滋味,可理性终究盘据上风。
但傅星已经打定主意。
她在跟着傅佳语去看心理医生时,咨询过这个问题。
傅朗的心病在于当年傅筠的侵犯,虽然现在看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可他一直介意着这个事,又不肯看医生。
愁得她最近总是掉头发。
心理医生建议她采取事件重放来治疗傅朗。
简而言之,就是让傅朗来肛她,傅星则表现的积极一些,让傅朗对这件事情重新看待并改观。
傅星觉得可行。
借着寒假最后几天,尚未得逞的傅星使劲浑身解数勾引傅朗,还偷偷学会了灌肠,次次被摁在床上后入时,她都有心地扒开屁股蛋给傅朗看她粉红色的小菊花。
这件事……已经是她人生中做过最最最丢脸的事了。
就这样还被哥哥拒绝了。
男人第一次和她用了真力气,鲜红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她雪白的臀上,傅星又痛又羞又委屈,还被他插得汁液横流,哇一声就哭了。
耳边传来傅朗隐忍的喘息:“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