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老者离开之后,庞彪在屋内呵呵的淫笑了几声,那种就像癞蛤蟆一样猥琐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浑身只起鸡皮疙瘩,就好像一个邪恶的阴谋毒计瞬间在自己心中生成,心里一时变的得意至极。
笑过之后,他继续在里边对妈妈说:“真是没想到,原来你们俩人还认识,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朋友,刚刚听你们聊天的过程中,我感觉那个老头对你的印象还蛮不错的,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庞彪,你今天把我叫来这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卖药?我不卖药,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在筹划着呀。”
“谁跟你的将来,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心里所想的那些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不听你在这里胡扯,我要走了。”
接着,妈妈好像站了起来。
“行,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走吧,一会儿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把心中的全部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这也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毕竟后边的事情还要全靠你。”
听到他们说要离开,我赶忙转身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躲进了里边的男洗手间,偷偷的看着他们二人走出房间下了楼,接着离开了酒店。
我继续在后边保持着一段距离,默默的跟着他们。
“上我的车,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走出酒店之后,庞彪伸过一只爪子拉住了妈妈的胳膊,对她说。
“很晚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身体不舒服,我现在要回家了。”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跟我装,我让你上我车你就赶紧上我车,你放心,我今天是不会占你便宜的,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一会我会开车把你送回去,你的车留在这里明天再来开走也不迟。”
妈妈听完他的这番话,站在这里犹豫的想了片刻,就跟他一起上了车。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我才慌忙走出了酒店,快速在路边拦着一辆出租车,在后边跟着他们。
由于跟的距离多少有些远,又是在行驶过程中,窃听器的信号很是不稳定,而且还有很多“滋滋”的杂音,呜呜啦啦听不出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看着庞彪的车确实是朝我家的方向开去的。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就在我家相距100米左右远的地方停下了车。
这时,我也赶忙让司机停了下来,付了车钱等司机开车离开之后,我就在人行道上靠近墙边的花坛内侧蹲了下来,让那些半米多高的绿色的常青植物遮挡着我,一边继续用手中的窃听器听着他们那边的动静,一边用眼睛朝他们那里望着。
“怎么样,我之前说让你帮我去陪陪那个老头,这一路上你都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这个混蛋,我考虑什么,你凭什么让我去做这件事,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命令我,你说的这些还算是人说的话吗?但凡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会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其实我是很舍不得让你去做这件事的,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陪那个老东西睡觉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那个老东西特别喜欢装清高,我岳父亲自登门拜访给他送了好多的钱,他竟然都不收。”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不要把我也牵扯到你们这些肮脏的勾当中去。”
“本来确实与你无关,但是我那岳父都对我说了,只要我能把这个老东西给搞定,把这个老东西手中管着的市中心那块繁华的地皮在竞标中弄到手,我岳父对我做过承诺,到时候他就会把这块地建设之后的一部分白送给我,我对你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知道那块地建成之后能赚多少钱吗,你知道吗,什么都不懂,这些钱将来还不都是我们俩的。”
“你不要在这里说些无耻的话了,谁跟你的咱们俩。”
“那个老头,现在可是我们市的,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我刚刚也对你说过了,这个项目就是在他手里抓着的,他这次来这里出公差,我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我岳父以前也知道他现在仍旧是单身,老婆都死去好些年了,他也对这个老东西使用过美人计,但是都不奏效,这个老东西非常的顽固,似乎有些油盐不进。”
“不过呢,我觉得还是我岳父的功夫没有下到家,他找的那些女人不是嫩模,就是小姐的,虽说有个漂亮的模样,但是却没有半点气质可言,对于他这种外表平时喜欢装清高的人确实起不了作用。对付他这种老男人一定要找那种模样既漂亮,又要有着高贵气质的中年女性,我看你就是最佳的人选。”
“我觉得这事要是让你出马,一定能够摆平那个老头,把这个老东西哄到床上,因为你的气质在这放着呢,到了那个时候,这个老头还不得事事都听我们的。所以,这次叫你过来只是和他出次的见个面,我要先观察看看老东西是否对你也能不动心,但是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还是几十年未见面的老朋友,这可真的是天助我也。”
“你想让我帮你干这些违法的事情,庞彪,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的,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这件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你做梦,你一再二,再而三的向我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现在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去犯法,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
“是吗,不怕死了,很好,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像个女英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不过,你是不怕死了,可是,你那儿子呢,他怎么办,他是否也会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怕呢。”
“庞彪,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忘了我们之间有过协议的吗,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去骚扰我儿子的。”
“我没骚扰他,我真没骚扰他,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信你可以回家去问他,看我有没有对他怎么样,你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有多好,好的都把他当成是自己儿子来对待了,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了。”
“谁稀罕你对他好,我们不需要……你,你刚刚说什么?你现在还在跟我的孩子有联系?”
“不是我要去跟他联系,是他经常会往我那里跑,我现在可是拦也拦不住啊。”
“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妈妈露出了惊讶的语气。
“呵呵,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儿子的毒瘾根本就没戒掉,他已经在我那里嗑药大约有2 个月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妈妈突然伸手抓住了庞彪的衣领,提高了自己的嗓音。
“你别激动……”
庞彪刚刚说完,紧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妈妈一巴掌打在了庞彪的脸上,此时,妈妈好像突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立刻大声的哭了出来,带着沙哑的嗓音质问着庞彪说:“庞彪,你以前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过你不会再去骚扰我的孩子了,你这个畜生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他可还是个孩子,你想对付我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不断的伤害我的孩子。”
“你别激动,钰,你放心,我这次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干成了这件事,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搞定了,我保证一定帮你儿子戒掉毒瘾,我保证。”
“你这个混蛋,你就是个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半句是真的。”
妈妈刚刚说完,推开车门就要离开这里。
庞彪见状立刻动手拉住了妈妈:“你不准走,你今天必须要答应我帮我摆平那个老头,你必须要答应我,这关系到我的将来。”
“你放手,你这个混蛋,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只要你答应我,肯去陪那个老头上床,把他搞定之后,我以后什么事情都依着你。”
“你做梦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任你的任何摆布。”
“妈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都已经玩你这么多回了,你还给我装纯情,是不是平时我太惯着你了,把你惯出脾气来了,看我今天非把你收拾老实了,在车里操死你个骚货。”
庞彪抓着妈妈的身体要把她往车里拉,妈妈死死的按着车门企图挣脱庞彪的脏手,俩人就在车门外撕扯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形,我好想就这样冲过去,但是我好像无法迈开自己的脚步,此时我感觉我的双脚好像有千斤的重量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辆大众牌子的白色轿车从远处的正前方朝我们的这个方向开了过来,当司机看到了前边发生的这一切的时候,立刻把车停在了庞彪路虎车的旁边。
车内驾驶和副驾驶位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那个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男子立刻推门下了车,走到了庞彪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指向了庞彪,质问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庞彪顿时停下了双手,凶神恶煞的对着这个男人讲:“不管你的事,我劝你还是赶紧开车滚开这里。”
“求求你,帮帮我。”妈妈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接着,男人立刻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对着庞彪说:“你赶紧松手,你再不松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到时候看看是谁滚着离开这里。”
“好,三八,你真有种,今天我就放过你,我再给你一晚上时间,这事你回去好好的考虑清楚了,你不要妄想以为能摆脱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后果你自己负责。”
接着,庞彪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前边的车牌,对他说:“你很有种啊,年轻人,喜欢管闲事是吧,走着瞧!”
接着,庞彪就钻进了自己的车内,然后开车离开了这里。
等庞彪离开之后,车内的另一个中年女性也下了车,走到妈妈身边扶住了她,安慰的对她说:“姐姐,你没事吧,用不用我们给你报警或者叫救护车?”
“算了,不要报警,我没事了,谢谢你们,今天多亏有你们。”
“那需要我们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我家就在前边不远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妈妈再次向二人表示了感谢,接着独自离开了这里。
这一男一女看着妈妈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也上了车……
很快,他们的轿车就开过了我所处的这个位置,我仔细的观察着车内的这两个中年男女,我要把他们俩人的模样深深的记在心里,他们今日的大恩大德,有朝一日有机会我一定要报答。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妈妈已经知道了我的毒瘾还没有戒除,她会怎么对付我?
庞彪这个混蛋把我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妈妈,你这个畜生,早晚有一天,我迟早要杀了你。
我站在这里着急的想着办法,想着一会儿回去该如何面对我的妈妈。
大约过了10分钟的时间,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了下号码,是妈妈打来的,妈妈此时应该已经到家了,她看到我不在,现在一定非常的急,我无奈的先接通了她的电话,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妈妈就在电话里问我:“林林,你去哪了,你现在为什么没在家?”
“妈,我,家里太闷了,我就在小区里边转转。”
“林林,你快点回来,妈妈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快点回来陪陪妈妈。”
“嗯,妈,你等我2 分钟,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朝小区跑了过去,等我到家打开大门之后,看着妈妈的表情显得出奇的镇定,并没有因为知道我吸毒了之后表现出的那种紧张和疯狂的样子,这多少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妈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难道就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征兆?
“林林,你吃过晚饭了吗?”
“嗯,吃过了,妈,你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林林,妈妈就是突然心里很难受,你能跟我一起进屋里陪妈妈说会儿话吗?”
“好的。”
我向妈妈点了点头。
接着妈妈拉着我的手,让我一起跟她上楼进了卧室,看来妈妈这次要先来给我来软的了,一会儿她肯定会先跟我讲一番大道理来教育我,然后再向我挑明说知道我的毒瘾现在没有戒除,又或者她会把她和庞彪的事情全告诉我也说不定,我应该如何应付才好呢,我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妈妈拉过我的一只手,让我和她一起上了楼,到了房间之后,妈妈扶着我坐在了床边,将我搂在了她的肩膀上。“林林,让妈妈抱抱你。”
“妈。”
妈妈紧紧的搂着我,屋内显得好安静,越是这样沉静的气氛,我的心情就越是紧张,我不知道妈妈下一步会出什么牌,我在等妈妈开口,此时,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尽量一会儿把话往好的方面说。
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妈妈只是这样默默的搂着我,一直都没有开口对我说话。
此时,我突然感到有一滴温暖的水渍滴在了我的额头上,水渍顺着我的额头顷刻之间就通过鼻梁滑下了我的嘴唇上。
我用舌头舔了一下,味道咸咸的,好像是妈妈的眼泪,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妈妈哭泣的声音,但是,妈妈现在确实是在流泪,原来她只是在一直的强忍着,她在强忍着心中的那份痛苦,她不想让我察觉到她的情绪,因为她觉得,我现在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我毒瘾还没有戒除的这个事情。
想着想着,又有一滴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
算了,与其让妈妈先开口,倒不如我主动向妈妈交代,省的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妈。”
我叫了她一声,然后立刻挣脱了妈妈的怀抱,准备向她坦白这些事情,可是妈妈好像很害怕我看到她眼上的泪水,立刻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我。
“林林,妈妈有些口渴,你能下楼给妈妈倒杯开水吗?”停顿了片刻,妈妈对我说。
“嗯。”
“就用桌上的这个玻璃杯。”妈妈用手给我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椭圆形的玻璃杯。
接着,我就拿起杯子下了楼,给妈妈接了一杯白开水端了上来,等我进入房间之后,看到妈妈仍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但是她的左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放在床沿上,妈妈用右手接过我递给她的这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大约喝到一半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接着继续对我说:“对了,林林,麻烦你再下趟楼,去帮妈妈把楼下卫生间的那个白色的毛巾拿过来。”
“好。”我再次转身走出了卧室。
等我上来之后,看到妈妈依旧坐在原处,手上还端着我走之前的那半杯白开水。
妈妈接过毛巾之后放在了手上,把半杯水递给了我,对我说:“林林,妈妈不想喝了,你渴不渴,剩下的你喝了吧。”
“妈妈,没事,我不渴,渴的话我一会儿下楼喝。”
“林林,你是不是嫌妈妈已经喝过了,嫌妈妈的嘴脏,所以才不愿意去喝。”
“妈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你脏呢。”听到妈妈说出这样的话,我接过妈妈手中的半杯水,不假思索的喝进了肚里。
等我喝完之后,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妈妈再次把我搂在了怀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躺在妈妈的怀里之后,她仍旧是什么话都没对我说,而是这样的默默的搂着我,不知不觉,我感觉好像有些困了,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接着竟然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看到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挂钟,此时已经7 点20了。
当我想起身坐起来的时候,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身体被一根绳子紧紧的绑着,从我上身的脖子处一直到下边脚的位置,在我身上反反复复的缠了几十圈,而我身上依旧还是穿着昨天出门时的衣服。
是谁把我绑起来的,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昨天晚上就在这间卧室,我躺在妈妈的怀里和她一起坐在床边,后边……
后边的事情就全不记得了。
对了,妈妈呢,为什么妈妈不在我的身边,她去哪了?
难道是妈妈用绳子把我绑起来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着,我就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结果整个人从床上平着摔在了地面上,把我疼的叫了一声,当我掉在地上之后,看到卧室门口的那个透明的废纸篓内,里边有一个安眠药的盒子。
是那杯水,一定是妈妈在我喝的那杯水里动了手脚,怪不得当时妈妈让我连续的跑下楼了好几次。
昨天晚上的时候,妈妈已经知道我的毒瘾并没有戒掉,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跟我大吵大闹,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原来她是想不露声色,对我采取极端的措施,我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会被这种小伎俩骗到。
妈妈把我绑在这里决定怎么对待我,难道要一直把我绑着等我毒瘾戒掉才给我松开吗?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大门的响声了,是妈妈吗?
“妈妈,妈妈……你快进来帮我松开,你把我绑起来做什么啊。”
我扯开喉咙大声的冲门外叫喊着,希望她能听到我的声音。
喊了几声之后,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好像是妈妈上来了。
不对,这些脚步声有些凌乱,而且声音很大,不像妈妈平时在家走路时的那种轻盈的步伐,而且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没过一会儿,当卧室门打开之后,我完全的吃惊了。
进来的竟然是两名身高在1 米80左右的中年男子,他们的年龄大约在30岁上下,穿着同样灰色的皮夹克,黑色的西裤和黑皮靴,留着短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就朝我冲了我过来,其中一个男人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个比较厚的长方形胶布把我的嘴给粘住了,接着又掏出一个眼罩戴在了我的头上,把我的眼睛也给蒙了起来,接着他们二人一个抱着我的肩膀,一个抱着我的双腿,把我整个人抬了起来。
我想叫喊,我想喊妈妈,可是我根本就无法出声,没过多久,我就感觉他们俩人举着我把我抬出了家门,接着好像把我抬上了一辆车内,让我整个人平躺在了车的座位上,并且还有一个男人坐在我的身边用手死死的按着我不让我动。
“顺利吗?”其中一个男人开了口。
“很顺利,我们上去之后,这货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另外一个男人回应了他一声,接着,就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好像停了下来,我再次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抱了起来下了车。
过了好一会儿,我好像被他们来人丢在了一张床上,这是一张比我卧室还要熟软的床,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心情享受这种舒服,接着,有一双手朝我伸了过来脱下了我的眼罩,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刚刚在家里见到的那两个男人。
“就这样把他放在这?”
“就这样吧。”
“他万一把绳子弄开怎么办?”
“你看他身上绑成这样,再说了,我就在门外看着,他是跑不掉的。”
他们二人说完话,连我嘴上的胶布都没给我揭掉,然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他们是谁请来的,竟然跑到我家来抓我?
难道这些事跟我妈妈无关,不是她把我弄晕绑在了床上?
以她的为人,她应该不认识这样的人才对。
那会是谁呢?
我继续焦急的想着,难道这些人是庞彪的手下?
我记得昨天晚上庞彪临走的时候用手狠狠的指着妈妈对她说,要给她好看。
他不是这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吧,可恶,妈妈得罪了他,他竟然打算先向我开刀。
不对,我仔细的想了一想,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他面前装孙子,他不应该会这么对我。
接着我就继续想,难道是姓孙的?
又或者是曹大壮?
那个姓孙的是不是发现了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了,所以就打算要对付我?
还有曹大壮上次我找人把他打的那么惨,他也在背后算计着要收拾我?
此时,我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水,对于我为什么会被人绑大了这里,我想的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我在外边得罪的人又不多,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我好像没有跟谁有着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才对。
之后我就继续再想,这些人把我弄到这里要怎么对我,是关我几天,又或者是向我家里要钱?还是打我一顿就把我放了,还是说?
……
我不会是要死在这里吧?
此时,我想到了死,毕竟我这可是第一次经历过从自己的家里被人抓到外边来,我是真的感到很害怕,我想到了任何我能想到的不好的结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要帮助妈妈摆脱庞彪,可是如今,我却跟一个废人一样在这里任人宰割,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完全预计不到。
不对,我妈妈呢,这几个人冲到我家里来抓我,那我妈妈现在是不是也很危险?
可恶,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一定要赶紧想办法逃离这里才对。
我让自己的心情稍微的冷静了一下,烦躁的时候是想不出任何方法的。
我先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内的布局,这是一个大约有40平米左右的相当宽敞的一间卧室,但是房间的装修却很一般,并不是多么的漂亮,但是却透露着一种书香的气息。
一个长方形好像是红木材质的写字桌放在一扇窗户下面的墙边,写字桌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放任何的东西,好像是提前收拾干净的,窗户上的橘黄色窗帘也是紧紧的拉着,看到不到外边的任何情景。
书桌的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材质颜色的大衣柜,左边的角落处有一个洗手间,床对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大约50寸的彩电。
屋内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刚刚那个男人说他就站在门口,那我现在可以动作轻一些,慢慢的把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从窗户逃走。
我找到了绳子的死扣处绑在我的小腿肚上,接着,我就在床上扭了起来,我使劲的挣扎着身体,想把绳子给弄的松动一些,然后把腿绻起来,这样就可以用手够着绳子了,但是我发现越是用力挣脱,绳子就他妈的的绑的越紧。
我就立刻改变了一下方法,我看到柜子两边的棱角处好像有些锋利,我准备用那个棱角把我身上的绳子给磨烂。
于是,我就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让双脚先着了地,等身体站直了之后,我一点一点的向柜子的位置移动着,结果由于双脚绑的太紧,我一个没站稳,整个身体一歪,朝着书桌上的位置倒了过去,然后顺着书桌弹在了地上。
这时,门外的男人好像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打开了房门,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直接朝我走了过来,拉着我的身体再次给我拉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你还想走,我告诉你,你不要想了,你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接着,这个男人把书桌前的椅子转了过来,坐在了上边,一直不停的盯着我,看的我浑身直发毛。
又过了不久,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铃声持续的响了大约半分钟,男人起身走了过来,用手从我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在他掏出我手机的一刹那,我好像从屏幕中看到是潘文的来电。
对了,今天是星期一,我和潘文约好今天去他的心理诊所治疗失忆的,可能他是想打电话问我今天什么时候到他哪。
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直接就把潘文打来的电话给我按了,然后又直接按了关机键,等手机关住了之后,再次把手机放回了我的裤兜里,然后再次坐了回去。
很快,又从外边走进来了一个男人,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纸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从袋子中取出一身衣服,蓝白相间的有点像医院病人穿的那种病号服。
“把这衣服给他换上。”
“好嘞……刚刚这货还想逃跑呢?”
“是吗。”
接着男人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兄弟,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现在是离不开这里的,等需要你离开的时候,我们自然就会放你走。”
然后,他们两个一人按着我的上身,另一个开始解我身上的绳子,从腿上慢慢的解开,等我把我腿上的绳子撤掉之后,我的腿可以活动了,我拼了命的弹动着自己的双腿,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反抗着。
“你按紧点,他这样不停的乱动,我根本给他穿不上。”
接着,按着我身体的男人立刻从腰上拽下了一个串钥匙,打开了上边的一个大约只有5 公分长的一把很小的水果刀抵在了我的脖子处。
“兄弟,你再动一个试试?”
感觉到冰凉的水果刀抵在了我脖子的那一刻,我彻底吓到了,身体也停止了激烈的反抗。
“你配合一点吧,让我兄弟把衣服给你穿上,我们又不是来害你的,你不要这么抵触行不行。”
被这个男人威胁着,下边的那个男人很轻松的就脱下了我外边穿着的那条裤子,然后把他带来的那个裤子给我穿了上来,接着竟然在我双脚的位置铐了一副手铐,手铐之间的金属链子非常的短,即使他松开了我的双腿,我的双脚也完全的动不了了。
照此情形,他又把我的上衣扒了下来,将他带来的那件上衣也给我穿了上来,再次拿出了一副手铐,又把我的双手也给铐了起来。
虽然现在我的双手可以在一起来回的的摆动几下,但是这并不比刚刚被绳子绑着舒服多少。
之后,这个拿衣服进来的男人他好像还觉得不过瘾,蹲了下来,在这张床的两侧分别按的有两根有弹性带着铁钩环的皮带子,把我平躺在床上之后,用这两根皮带子把我胸前,还有腿下边的膝盖位置都缠在了床上,皮带把我在床上勒的很紧,这下我是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
“这样好了,保证他不会跑掉。”这个男人得意的对另一个男人说。
接着,他就拿起了我的衣服,胡乱的叠了一下,并没有看我的兜里都装的有什么东西,然后放进了刚刚的那个白色纸袋内,接着把这个纸袋放进了旁边的那个衣柜里。
之后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房间,屋内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下真的是好了,现在无论我怎么如何的挣扎,身体一点也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