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了饭店门方白骑着自行车带上老方就直奔社区派出所,手续办得挺顺利的,把事情说明后登记填表盖章拿到证明,两人又回去到原来户籍地派出所注销掉户口。

这边办得也快,只是办完后方白的身份证被拿走了,派出所告知老证收回,他自己去现户籍地派出所,用户口簿办一个新的就可以了,方白看着自己和父亲的户口簿上面自己的名字居然叫方云白?

方白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老方火急火燎地拖到拆迁办那里填表去了。

方白到家的时候有点晚,而母亲还没有下班,他便拿了墩布提水把家里的地都拖了一遍,夏天拖完地后把电扇一开,顿时这屋子里聚集了一下午的炎热暑气就消散了不少,早上母亲已经把菜准备好了,方白把饭煮上没一会儿就听到母亲回来了。

白霜雁单位有事今天回来有点晚,现在儿子回来了,家不再是一个冷冷清清的地方了,心情不错的她今天穿了碎花的连衣裙,肉色的丝袜脚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咯噔咯噔的上着楼的时候就被方白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白霜雁没来得及拿钥匙门就被方白从里面打开了。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方白接过母亲手中的袋子,白霜雁进门把高跟鞋脱下,换上方白给自己准备好的拖鞋,心里美滋滋的,方白拿起母亲才换下的高跟鞋跑去放到阳台上面去晾晾。

“别给直接晒太阳,吹吹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

白霜雁径自去了厨房,开始弄晚饭,今天炒了两个素菜,把昨天的剩的狮子头热一下,再来个汤就好了,白霜雁夏天做饭总是先烧汤,省得吃饭的时候天又热再喝滚烫的热汤,实在难下口。

方白进来把白霜雁烧好的菊叶蛋汤给端出去放在吊扇下面吹着,热气伴随着清香飘到方白的鼻子里面,方白顿时贪婪地深深嗅了下香气,这个才是妈妈的味道,二十年来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嗅觉和记忆里面的味道。

方白盛了饭端上桌子,没等一会儿母亲就把炒好的菜也端上来了,二人面对面坐着吃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心和幸福感,哪怕很普通的菜肴也满满都是两个相依为命多年的亲人团圆的幸福。

“今天你去他那里怎么说的?”

“哦,把户口给销了,这边的。”

“嗯,那就好,说不定等你结婚的时候正好能拿到房子。”

“我结婚没那么快吧。”

“你都有女朋友了,这事情说快也快。”

白霜雁想起儿子身上的抓痕,似乎胃口没那么好了。

“妈?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你要是结婚了,搬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那不也是一个城市吗……”

方白突然想到和陈倩的事情,自己很难让陈倩妈放人,陈倩自己……

那天丽姐说的话和后来林学的话,方白其实已经想过了,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陈倩因为思想还很单纯,所以现在还没有变,可是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变,父亲那里虽说拆迁后能得到一大笔钱和房子,但那是还没影子的事情,什么事情还得靠着自己去努力。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以后没有把握和妈在一个城市里面?你的心思呀,现在全在你那个女友身上,放心吧,妈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我等事情办完了,还是回去和她好好商量一下,而且我想趁着这几天没事去人才市场看看,如果运气好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那就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看看热闹也行。”

“嗯,找工作的事情还是挺重要的,我之前一直给你留意了,可惜妈没什么硬关系,工作倒是挺多的,可是都不适合你一个大学生干,实在是没法子。”

母子吃了饭后,看着电视又聊了一会儿,方白说了说白天的事情,一说到中午和父亲吃饭,就立刻被白霜雁骂了喝酒的事情。

“我看你现在迟早和你老子一个样,抽烟喝酒坏毛病一样不少,你要是敢去赌钱,我就把你赶出去!不认你了。”

“妈!我又没去赌钱,从小到大我最恨的就是赌博了。”

“那你是不是在家抽烟了。”

“我……没……”

“哼,别以为你在阳台上面抽,我就不知道。家里什么味儿我闻不出来?还主动把我鞋子拿到阳台,生怕我能闻出来。”

方白挠挠头,心想自己妈真是神了,今天就拖完地后习惯性地跑到阳台抽了一支,就这样都能被她闻出来。

无话可说的方白连忙跑去洗澡,背后传来母亲的娇喝声:“我给你讲,没有下次!”

方白被吓得一激灵。

第二天一早方白又跑了一趟父亲那里,到派出所办身份证,方白填好表的被退回来,办事的姑娘指着姓名栏说:“看你还是个学生样子,怎么连名字都写错了?真是少见了。”

“我……不好意思,我改……”

方白无奈,在两个字中间加了个云字,再递了回去。

出了派出所,方白又跑一趟把户口簿给父亲送了回去,方白知道父亲还有个联防的工作,就在村里面巡逻,今天正当班,还户口簿的时候方白还把林学送的烟给了他两盒,老头子眉开眼笑地接过来说这是儿子第一次给老子买香烟,走的时候还塞了一百块钱给方白让他零花。

方白没有拒绝,回家几天了,一向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母亲回家后没给过他钱,这一百块他可不敢乱花,中午在人才市场门口吃了碗面,就等着下午人才市场开门。

如果你能此时站在大门口就能看到这几年大学扩招之后大批应届毕业生疯狂涌进人才市场的空前盛况,每个企业招聘摊位前面都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方白被人流直接拥着向前走去,一直被挤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不是九、十月份才是旺季吗?

方白一进来就后悔来这一趟了,他就是想来看看,简历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第一次来这里的他,刚才在门口也就是一愣神儿然后就被人群拥了进去,这一趟足足挤了一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冲出来的方白心疼地发现自己皱巴巴的短袖衬衫上面还少了两颗扣子,这要不是今天办身份证地拍证件照,也不至于穿这件新的白衬衫出来。

在门口又看了一会儿,方白已经强烈地感觉到就业压力的巨大无比,方白去门口一家复印店打印了十几份简历,就敞着怀骑车回家了。

这次他学乖了,先在楼下抽了两根才上楼,回去照例先拖了地,还没到点儿就先不煮饭,拿了钢笔就在桌子上把简历给填了。

白霜雁回来的时候,见方白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着。

“呦!今天怎么有作业写呀?”

“去了人才市场找工作,发现自己都没有简历。”

白霜雁拿起一份方白抄好的看了看。

“你毕业证都没有,光有简历有什么用?”

说完放下就去厨房准备做菜。

“妈,我问过了,反正进去都是先实习,好多企业可以等实习期满了之后有毕业证再办正式入职手续。”

“哦?我还不知道可以这样。今天烧排骨给你吃,身份证办了吗?”

“办了,要等十多天。排骨呀,我的最爱,我看看。”

方白放下手中的笔就直奔厨房,看着母亲烧排骨,白霜雁烧排骨是和冬瓜一起烧,爆炒好小料之后放进十几块汆过水去沫了的排骨,炒了一会儿后那肉香味儿就让一旁的方白开始陶醉。

最后放完调料,倒水放了冬瓜,盖上锅盖焖烧。

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肉香味,方白在桌子上继续抄着简历,就像回到了中学时代,每逢周末母亲下厨给自己烧排骨打牙祭,饭香和肉香交织在一起,自己写作业的时候效率往往会特别高。

方白抄完了最后一张简历,母亲已经把一荤一素一汤做好了,方白连忙收好简历帮忙把饭菜端一起上桌。

看着方白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白霜雁想儿子还不知道以后能坐在自己面前像这样吃多长时间饭。

“多吃点,现在家里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你爱吃我明天再烧一顿给你吃。”

“不用了,我不还是在家吃闲饭吗,明天我再去一趟人才市场把简历给投了试试看再说。”

“我看你还是在家待着吧,大热天的别跑中暑了。”

“没事儿,在家呆不住,就当去长长见识也好。”

“那随便你,吃了饭把碗给洗了,我要出去。”

“干什么去?”

“跳舞呀。”

“你出去跳舞?”

方白惊讶之余,心里似乎有点不舒服。白霜雁看着儿子的神情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

“呦?你还管起我了,我是和家门口几个阿姨去跳广场舞,就是锻炼身体那种。”

听母亲这样说了,方白登时心里轻松了下来。

“那我去看看可以吧?”

“你来就是了,就在后面的小广场上面。为了陪你我都两天没去了,今天是非去不可。”

方白洗着碗,白霜雁就换了衣服先出了门,方白出门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今天楼下挺热闹的,前面一家不知道办什么事情在外面摆了几张桌子,统统都坐满了人谈笑风生,把平时安静的小巷搞得有些嘈杂,方白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那个小广场。

方白晚上没怎么来过这里,之前都是高中放暑假,清晨时分来背英语单词,这里白天都清静得很,但是晚上的热闹程度有点让方白大开眼界。

现在小广场灯火通明,同时响着几种不同的音乐,小孩子挺多,中老年妇女更多,分成几波儿各自跳各自的广场舞。

方白扫了一圈儿后,才真的松了口气,没发现这里有那种跳交谊舞的。

再看过去,白霜雁正是一个小方阵的领舞,不过母亲似乎有点太出众了,穿着黑色的喇叭裤,一身白色的短款衫子,现在正跳得兴起。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喜鹊夜惊。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又若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方白看着母亲优美的舞蹈,婀娜多姿,让人如痴如醉,恨不得走进去和母亲共舞一段。

一曲终了,方白忍不住鼓起了掌来,他想起很小的时候被母亲带到歌舞团去看她表演或者排练,那时候还很年轻的母亲穿着漂亮的裙子,长袖飘飘,有时候还会舞动着几根彩带,那时候得方白就觉得母亲像天仙下凡一样,又或像一个花间飞舞的精灵,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了母亲最美丽的一面。

刚才跳舞跳的忘我地白霜雁这才发现儿子来了,还傻乎乎的一个人为自己鼓掌。

这让白霜雁有点儿不好意思,羞赧地看了儿子一眼,突然发现儿子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崇拜和痴迷,这让她更加的难为情。

然后方白就看着刚才和女神一样的母亲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打了自己一下。

“你还真来了?傻不傻呀,还鼓掌,过来呀。”

说着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就走,方白感觉手里握着母亲汗涔涔的手冰凉凉好舒服,舒服得没几秒钟,几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阿姨们围住了方白,方白立刻就像猴子一样被几个妇女开始了一番评头论足和各种盘问,他还只能满脸堆笑地一一作答,偷眼看去母亲笑盈盈地在旁边听着别人对自家儿子的夸赞,就好像自己的一件了不起的作品被展示出来,得到了众人承认一样的得意和骄傲。

回去的路上方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看广场舞了,可是想到母亲那妙曼的舞姿和优美的身段又有点舍不得,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呸!

怎么能乱想这些,看来自己可能是几天没碰女人了,和母亲住也没机会偷偷自我安慰一下,实在是憋得难受。

想到这里方白赶紧扔了烟头回家,趁着母亲没回来自己先回去洗个澡,在卫生间解决一下,释放过之后就不会老是胡思乱想了。

回家拿了衣服方白就一头扎进卫生间里面,把自己脱光了,一边想着陈倩一边握住自己的大肉棒开始慢慢地撸动起来。

白霜雁跳完舞就直接回家了,回来的时候楼下正吵闹非凡,原来有家老人做寿,现在正组织一帮孝子贤孙正在要给老人磕头拜寿,旁边的亲戚朋友一起叫好。

白霜雁在楼下看了会儿热闹才上了楼,跳舞穿得平底鞋上楼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开门进去没看到方白人,但是她知道儿子已经回来了。

估摸着在卫生间里面,白霜雁就没有理会,进了卧室打开电扇吹起风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有点不耐烦了,本来跳舞一身汗就想洗澡,也想方便一下,可是这方白怎么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水声都没有听到,这孩子在干什么?

白霜雁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的方白到现在还不知道母亲回来了,一是楼下吵闹得很,他都没听见母亲回来的那些动静,二是今天似乎有点时间长,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方白想着自己和陈倩做爱的场景老是达不到高潮,后来想了和丽姐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了点感觉,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快了起来。

白霜雁在门口听到里面不像是在洗澡,仔细听了一下,似乎听到儿子在里面粗重的喘息着,还有细微的鼻哼声,有点不放心地她推开了一道门缝就看见儿子方白正一手撑着墙一手快速撸动着下身那根很大的东西在快速撸动着,此时方白还头抬着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地呼着气。

白霜雁正要想把门关上转身离开,可是此时她却看到方白一声闷哼,接着全身一阵子哆嗦,紧紧握住自己大肉棒的手动作也慢了下来,然后那个很大龟头就喷出了一股白色的精液到墙上,白霜雁似乎能听到那精液有力的打在墙壁瓷砖上面的声音,接着一股又一股地把瓷砖上面射得到处都是精液。

羞耻到极点白霜雁像是做了贼一样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像那天一样她的芳心狂跳,两颊通红,躺在床上对着电风扇吹着还觉得全身在冒汗。

这个坏小子成天想这些事情,早早地回来就是为了躲在里面手淫,难道是交了女友学坏的?

不太可能,人家姑娘怎么能教他这些,一定是和同学学的。

白霜雁不想责怪儿子,因为他也大了,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以后自己还是要给他留点私密的空间,不然憋坏了也不好。

方白坐在地上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他是想着母亲跳舞的样子才高潮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是快要到了的时候还差着点什么,就突然想起刚才母亲跳舞的样子,再又脑子突然里面浮现出母亲在家里穿着吊带睡裙时胸前的乳房晃动着的样子,裙摆下面露出雪白的小腿一双白嫩的脚上穿着人字拖脚趾不停地动着,然后就精关一开就射了出来,这可能是方白第一次想着母亲手淫射出来。

他有点沮丧和惭愧,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回来的路上就不该胡思乱想,或者就不该在卫生间里面干手淫的事情。

花洒里面的水泼洒在方白的身上,他没有开热水直接冲冷水,胡乱地冲了一把澡后觉得浑身发烫,皮肤被冷水刺激得通红,穿了条大裤衩就出来了。

看到门口的鞋他知道母亲已经回来了,自己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此时楼下的人群已经散去,家里已经渐渐恢复了夏夜的宁静,白霜雁听到儿子出来了,连忙收拾心情出来,看到儿子似乎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心中一惊。

难道刚才儿子发现自己偷窥他了?

其实另有所想的方白见到母亲就立刻为刚才的事情羞愧,低了头过去开了电视坐到吊扇下面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刚刚洗过澡的身体这时候又出了好多汗。

白霜雁进去把门关上,她手上已经拿了换洗衣服,进来脱了衣服就要洗澡,只见脱光后的白霜雁展露出成熟、性感的美丽身体,岁月似乎遗忘了雕刻白霜雁的美丽身体,一对36D圆润而又挺拔的大乳房在胸前傲然挺立着,红色的乳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会儿充血肿胀着,胯间的一小撮黑色的阴毛显然被白霜雁刻意的修剪过,下面的两瓣阴唇向外翻开,漏出里面的红润的小阴唇也是微微的张开,阴蒂的位置则有点向下,一个美丽的熟女肉穴呈现出来了。

白霜雁打开花洒等水流冲到自己的身上,居然蹲了下来,直接在卫生间铺着马赛克的地上撒起尿来,白霜雁这样是图方便,尿完后直接洗干净就行,也省得再冲一次抽水马桶了。

花洒的水流把她的长发弄湿了,白霜雁把头发向后捋了一把,头一抬就发现自己正面对着方白刚才射在瓷砖墙上的残留精液,而且离得非常近,和她的鼻子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方白射完后心情不佳,居然忘了把这个给冲冲干净,现在白霜雁闻到了他精液的味道,并且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儿子的新鲜精液。

“好浓呀,怎么这么多,这里有那里也有,到处都有,真是的。”

白霜雁心情复杂地把这些弄干净,反复用花洒冲了又冲,最后她忍不住地用手摸了一下刚才又精液的瓷砖,虽然已经被她冲干净了,但是她却觉得还有一种黏黏的手感,把手指举到眼前也看不到沾上了什么,白霜雁不自觉地又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什么味道都没有。

白霜雁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失望,她连忙一边厌恶着自己的感受,一边把手甩了几下开始洗澡。

白霜雁洗了好长时间,出来的时候方白已经把自己的床铺好躺下了,这次白霜雁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他身边和他聊一会儿天,而是直接回房间拿了换下来的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折腾了半天再回来看方白,方白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方白又来到了人才市场,依然是人山人海,这次他有了点经验,从边上挤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找个能站得住的地方仔细看着一个个招聘单位的招聘启事和传单,看准了就奋力挤过去排队把简历投了。

方白形象不错,说话得体大方,在学校也和别的同学交流过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应对起来还不错,有好几个用人单位的人事都对他比较感兴趣。

这次在里面挤了一上午才出来,照例在门口吃了一碗面条,正吃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方白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长得有些黝黑瘦削,戴着一副眼镜。

“方白吧!还真是你!”方白也认出这是高中同学了。

“刘柳呀,嗨!好久没见了,你不是去魔都上的大学,怎么回来了?”

刘柳在方白对面坐下了,挥手让老板上了四瓶啤酒。

“不是故土难离吗。再说魔都是花花世界,我在那里有点不太适应。”

“要是我才不回来哪,都花花世界了还舍得回来呀。”

方白把啤酒给刘柳开开,两人就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刘柳喝起酒来不像表面那么斯文,一口气下去半瓶,方白也只好陪着下去半瓶,大热天痛饮冰啤酒十分的畅快,两人同时打了个响嗝,相对哈哈笑了起来,方白原本和刘柳关系一般,但是此时见到老同学却格外亲切,便问道:“怎么?来应聘的?”

“彼此吧,现在叫毕业就是失业,我那个学校一般般,专业也不是热门的专业,我是没什么信心,但是我家老子看我天天在家不顺眼,每天都把我赶出来,到这里看热闹。”

“那你在这里混了好久了?”

“谈不上吧,反正有人要,但是进厂又不甘心,好单位也没多少,要求学历好,应聘的人也多,竞争激烈得很。”

“我看也是这样,今天第二次来了,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你学校好多了,应该问题不大,以后的发展还要看个人,单位只是平台而已。”

“呦呵!果然在魔都待过几年的,见识不凡呀。”

两人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吹干,刘柳地面也上来了,猛吃了几口,才开始开第二瓶啤酒。

“方白,我在这里看到过好几个老同学了,都是见面说了几句都匆匆地走了,就只有你肯陪着我喝啤酒。”

方白此时面已经吃完了,递了支烟给刘柳。

“都急着找工作吧,大家都忙得很,同学嘛,总有相聚的一天。到时候再好好聊聊。”

“我其实就不想找工作,我想自己弄个生意做做,这样时间自由,不受人拘束,娶个老婆回来就当老板娘。”

“你这想法也不错,给自己干也挺好,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扛着,找个和你一起创业的姑娘,夫唱妇随的开夫妻店。”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才在老板杀人的眼光中离开,方白坚持付了钱,总共喝了八瓶啤酒下去,刘柳有点晕乎乎的扛不住了,便留了联系方式给方白自己回去睡觉了。

看到依然人山人海的人才市场,方白也失去了兴趣,想着自己一身酒气回去母亲肯定能觉察出来,方白便想着找个地方出出汗把身上的酒气给散了再说。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就骑着车到处乱逛着,想起刚才碰到的刘柳,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很铁的哥们儿,不如找他玩玩儿去,方白立刻掉转车头轻快的骑了起来。

他要找的人是一个叫江林的同学,这家伙初中和自己同班一直到高中,高考考了挺远地方的三本,学校放寒暑假俩人都是一起玩儿,和方白那是铁到家的那种关系。

方白很快就到了他家小区前面的一个篮球场那里,好巧不巧就看见江林这家伙在那儿和几个人打篮球。

“大林子!”

方白直接就叫了起来,江林听到声音就知道谁来了,把球一传就跑了过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打我电话?”

“我这几天有点事情,这不一有空就来了吗。”

“别废话了,上场吧,正好少一个三对三。”

方白也没废话,正好今天穿了球鞋和短裤,直接热几下身上场就和江林他们打起了三对三半场。

方白原来在高中是打篮球的,但是他更喜欢足球,上大学后就打得少了,也就是暑假来和江林玩玩,现如今手生得很,运球过人投篮什么的基本都是白瞎,不过顶顶人防守,做做挡拆,抢个篮板什么的还是游刃有余的。

一场下来虽然输了一个,但是玩得挺尽兴,大热天的不能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哥俩儿这才找了个树荫坐下来抽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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